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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4章 若我說,我之前有過孩子呢(黃金票三千加更) 文 / 蕭兒美蛋

    姚芸兒聽自家相公這般說來,便是點了點頭,道;「相公還說,嶺南軍的士兵都是良民,只是被官府逼的無路可走,與官府作對,也只是為了能吃一碗飽飯,活下去而已。」

    袁崇武見自己的小娘子將自己的話記得一清二楚,便是微微一笑,道;「不錯,嶺南軍與朝廷作戰多年,後被朝廷與大赫聯手鎮壓,有很多人為了躲避官府的追殺,不得不隱姓埋名,偷偷摸摸的過日子。」

    「相公,那你也是嶺南軍裡的人嗎?」姚芸兒望著袁崇武的眼睛,驀然道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袁崇武的大手在她的臉龐上摩挲著,但見指尖的肌膚細膩柔潤,恍如凝脂,令人愛不釋手。

    「是,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姓袁,名崇武,當年領著那幾十個農民,砸了官府放糧的人,便是我,嶺南軍是我一手建立的,元帥之位,也是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的沙啞,聽在姚芸兒耳裡,卻是嗡嗡嗡的響,她似是愣住了,只呆呆的望著自己的丈夫,隔了許久,才喃喃道了句;「你是崇武爺?」

    袁崇武頷首,見自己的小娘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自是十分心疼,只將她攬在自己懷裡坐下,溫聲道;「民間向來這樣喚我,可是芸兒,無論我是清河村的殺豬漢袁武,還是嶺南軍裡的元帥崇武爺,你只消知道我是你的相公,是你腹中孩兒的爹爹,這就夠了,其他的你別多想,知道嗎?」

    姚芸兒回過神來,牙齒卻是抑制不住的輕顫;「可我聽裡正說過,崇武爺已經死了」

    袁崇武一記淺笑,大手在小娘子的肩膀上拍了怕,道;「那只是朝廷的誑語,做不得真。」

    「那相公當日,為什麼要來清河村,又為什麼要娶我?」姚芸兒的聲音又輕又軟,睜著一雙脈脈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袁武,眸心既是擔憂,又是驚懼,倒好似她壓根不在意男人的身份,在意的,只有他為何要迎娶自己。

    袁崇武當日娶她,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聽說姚家要嫁女兒,便讓媒婆前去說親,可謂瞎打瞎撞,連她的面都沒見過,就連婚事也是簡之又簡,便將她娶進了家門。

    誰知婚後兩人夫妻恩愛,鶼鰈情深,如今見自己的小娘子這般瞅著自己,那實話便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唯恐傷了她心,只得隨口哄個幾句,討她歡喜。

    「當日我自渝州一路逃亡,到了清河村時,見這裡山清水秀,便生出在這裡安家的念頭,而至於為何娶你,」男人說到這裡,略微頓了頓,就見姚芸兒巴掌大的小臉滿是緊張,甚是連氣都不敢喘,彷彿生怕錯過他接下來的話一般,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說不清怎樣的一種動人可愛。

    男人撫上她的臉頰,忍不住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喜歡你,才會娶你了。」

    姚芸兒聞言,臉龐頓時落滿了紅暈,就連眼睛也是垂了下去,輕聲開口道;「你又沒見過我,怎麼會喜歡我。」

    「見過的。」袁崇武微微點頭,攬住她的腰肢,在她耳旁低聲道;「你從我鋪子門口經過時,我就見過你了。」

    姚芸兒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怦怦直跳,臉龐也是燒的厲害,只在他的懷裡掙了掙身子,自然是掙動不了分毫,反而讓男人抱得更緊。

    可是她的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忍不住低下腦袋,抿唇一笑,一對甜美的酒窩若隱若現,只讓男人瞧了個清楚。

    袁崇武望著她的笑靨,眼眸便是暗沉了下去,只將她扣在懷裡,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上一吻。

    姚芸兒不在動彈,只乖巧的倚在男人的臂彎,因著男人方纔的那句話,眉眼間仍是浮著赧然而嬌羞的甜意,隔了好一會,才輕聲開口;「相公,等咱們到了燁陽,官府還會追去嗎?」

    袁崇武搖了搖頭,安慰道;「不會,燁陽如今已是咱們的地界,縱使官府想追過來,怕也沒這個本事。」

    姚芸兒想起往後,只覺得前路一片迷茫,忍不住在男人的懷裡偎的更緊了些,袁崇武抱著她孱弱的身子,沉吟良久,終是咬了咬牙,又是道;「芸兒,還有一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是什麼?」姚芸兒已經是埋在他的懷裡,男人寬厚而結實的胸膛不斷的傳來暖意,讓她捨不得離開。

    袁崇武的大手撫著她後背上的髮絲,喉間卻好似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過了許久,方才開口道;「我在老家時,曾娶」

    「相公!」不待男人說完,姚芸兒便是從袁武懷中抽出了身子,一張小臉滿是潮紅,眼眸更是亮晶晶的,那一聲相公里,更是控制不住的輕顫,整個身子都是微微的哆嗦著,顯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般。

    「孩子,孩子在動!」姚芸兒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撫上自己的小腹,眸子裡水光淺淺,含笑道;「相公,你快摸摸,真的是孩子在動!」

    見袁崇武依舊是坐在那裡,姚芸兒眼睛裡噙著淚花,笑了起來;「這次不是我餓了,的確是咱們的孩兒!」

    袁崇武見她高興成這樣,只得將嗓子裡的話壓下去,伸出大手撫上她的小腹。

    姚芸兒如今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小腹已是微微隆起,只不過她身子纖瘦,那小腹並不明顯,而當男人的大手撫上去時,掌心中分明察覺到一陣清晰的胎動。

    袁崇武當即愣在了那裡。

    姚芸兒也是不敢動彈,直到袁崇武看向自己時,方才柔聲道;「是孩子在動,是不是?」

    袁崇武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從掌心中傳來的胎動是那樣的真實,令他連一點力氣也不敢用,生怕傷著孩子。聽到姚芸兒的話,他也是笑了,點了點頭,溫聲道;「沒錯,是咱們的孩子,是他在動。」

    姚芸兒望著他唇角的笑容,只覺得心裡軟軟的,成親這樣久,她還從未見他有過如此暢快的笑,就連那烏黑的眼瞳裡,也全是深邃的笑意,她看著他俯下身子,以一種溫柔而小心的姿勢守在自己身邊,將耳朵貼近自己的小腹,而他眉目間滿是慈愛,與以往簡直要判若兩人。

    她想起他年過三十,膝下卻還無一兒半女,便是心疼起來,只伸出小手,撫上男人烏黑的劍眉,輕聲道;「相公,等這個孩子出生,我還會再給你生孩子的。」

    袁崇武聞言,則是直起了身子,望著她一雙水眸脈脈,滿是柔情,唇角的笑靨卻又是那般清純靦腆,溫婉的令人迷醉,他握緊了她的小手,只覺得方纔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微微一歎,重新將她攬在懷裡。

    「相公,你怎麼了?」姚芸兒見他不說話,輕輕的問他。

    「芸兒,若我說,我之前有過孩子呢?」袁崇武眼眸幽暗,對著懷裡的系小人低語。

    姚芸兒身子一震,那一張小臉頓時變得慘白,只從他的懷裡抽出了身子,顫聲道;「相公,你說什麼?」

    袁崇武見她臉色如雪,只得道;「沒什麼,我只是說如果,畢竟我已經年逾三十,若是之前有過孩子,也屬尋常,不是嗎?」

    「不!」姚芸兒搖了搖頭,駭的連眼淚都要下來了;「相公比我年長十四歲,如果你以前有過孩子,那孩子豈不是比我小不了幾歲」姚芸兒想到這裡,眼淚竟是順著眼眶落了下來,只攥住男人的大手,淒聲道;「相公騙我的,是嗎?」

    袁崇武不料她竟會難過至此,當下自是再也無法多說什麼,只伸出手去為她將臉蛋上的淚珠拭去,見她那一雙眼瞳滿是驚恐,正期期艾艾的望著自己,他張了張嘴,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唇角一記苦笑,拍了拍她的小手,溫聲道;「是,自然是騙你的,別哭了。「

    姚芸兒這才放下心來,卻還是心有餘悸一般,對著男人道;「相公,你以後千萬比這樣嚇唬我,我害怕。」

    「好,不嚇唬你了。」袁崇武淡淡笑起,唯有眉宇間,卻是深切的無奈。

    翌日。凌晨。

    天還未亮,就聽謝長風的聲音自屋外傳來;「大哥,自燁陽有飛鴿傳書一封,還請您過目。」

    袁崇武聞言,頓時起身穿衣,姚芸兒本正睡得香甜,此時被謝長風的聲音驚醒,便再也睡不著了,不等她下床,男人將她按了回去,道;「你先睡著,我出去看看。」

    待他走出屋子,就見諸人已是站在那裡,看見他的剎那,皆是躬身行下禮去,直呼;「元帥。」

    袁崇武自謝長風手中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大哥,是不是燁陽情形有變?」謝長風雖不知那信上內容,可見男人沉下去的臉色,還是能猜出一二。

    「信上說,郭明領軍叛變,已於昨日投靠了凌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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