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深宮秘聞 文 / 映日
從沒有如此的高喊過，也從來沒有如此的失去優雅？
因為，商鳳舞從沒有像現在，像此刻的這般憤怒？
曾經的過往，歷歷在目，想忘，卻更加清晰的映在腦海，而一想起這些，便也更加的讓她恨他？
前世的她，孤獨的站在暗黑世界的頂點，今生唯一的愛戀，卻是遇上了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商鳳舞不想去怨歎老天的不公，但她實在無法原諒眼前這個曾經自己深愛，但之後卻也是最狠心的將她推入地獄的男人？
而與此同時，看著眼前憤怒的商鳳舞，步天行的心情卻是更加的痛苦和複雜？
他想告訴她，早在五年前，他便已經愛上了她，但卻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他想告訴她，當年的事情，他知道她是清白的，知道她沒有害人，但賜死她，絕對是情非得已……
他想告訴她，這些年，當她恨他的時候，他卻日日夜夜別心魔折磨，只為當年失去了她……
可是，最終，步天行卻只能選擇沉默，因為他知道，即便此時他說了，她也不會理解他，不會原諒他，甚至於只會讓她更恨他？
步天行深邃的雙眸，複雜而又透著隱隱的幾不可見的痛苦看著她，看著她的憤怒，看著她的失儀，看著她對自己的怨恨不堪入骨……衣袖下的大手，開了又握，握了又開，胸口的疼痛依舊，強忍在口中的腥甜再次緩緩的溢出唇角……
……
房間再次變得安靜，而此時，看著眼前的步天行依舊不走，商鳳舞不禁再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卻見兩道快若鬼魅的黑影，忽然飛快的閃了進來？
許是因為商鳳舞和步天行兩人都太過專注於對方，是以，就連商鳳舞事前都沒有察覺到有人來了。()而接著看到兩個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高大人影，原本憤怒的商鳳舞不禁微微一愣
但隨後，就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般，商鳳舞猛的別過頭，然後抬手飛快的拭了拭眼睛，接著這才轉頭看著忽然出現的帝庭和辰律說道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來了？」
商鳳舞的嗓音有些低沉，並微微透著幾絲沙啞，從來都是悠然或是平靜的眼底更是帶著幾絲惱怒和掩飾，而看著這樣的她，帝庭和辰律不禁原本帶笑的臉上微微一怔，隨後默契的相互看了眼後，帝庭才轉頭看著商鳳舞說道
「呃……呵呵……那個老大，不是您讓我來的嗎？……就，就是上次您說的那件事呀~？小的我查出些結果了，這不是來，來和你稟報來了嘛……」
帝庭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也不傻，看著眼前的情形，便也多少猜出個一二。是以，此時的他更是不敢像平時那般嬉皮笑臉，連忙小聲的討好兼小心翼翼的說道
同時，這邊帝庭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辰律見情況不好，也不由得諾諾的說道
「呃……我，我是陪帝庭來的……正，正好也來看看老大您，看看您最近過的怎麼樣……」
話落，辰律隨即也對著商鳳舞討好的笑了笑，接著便近乎反射姓的退了一步，將旁邊的帝庭單獨留在了前面……
而此時，聽到兩人的話，商鳳舞不禁冷冷的看了神情有些拘謹兼小心翼翼的帝庭和辰律，然後逕自什麼也沒有說的雙眸一轉，接著再次對著眼前的步天行說道
「還不滾？？」
商鳳舞冷冷的說著，聞言，步天行不禁微微抿了下唇，隨後深邃的雙眸一轉，也看了旁邊的帝庭和辰律一眼，接著再次靜靜的看了商鳳舞好一會兒，然後瞬間閃身離去……
步天行就這樣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解釋的走了，而看著他離去的影子，原本怒意難平的商鳳舞絕美的雙眸深處，瞬間閃過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複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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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行走了，轉眼，偌大的房間中便只剩下商鳳舞，帝庭還有湊熱鬧的辰律三人。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直到過了好半晌，商鳳舞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然後逕自轉身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坐下，接著抬眸看向帝庭和辰律說道
可，就在商鳳舞話已到嘴邊，馬上就要出聲問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商鳳舞卻不禁停了下來，然後微微皺眉看向帝庭和辰律說道
「你們倆個怎麼回事？」
商鳳舞低聲問著，同時幽深而絕美的雙眸不禁看了眼此時像是做錯事的小朋友等待媽媽訓斥的帝庭和辰律，隨即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疑惑
而聽到商鳳舞的問話，帝庭和辰律不由得小心抬眼看了她一下，接著帝庭才忽而臉上討好的一笑，然後上前一步說道
「呵呵~~，沒~？沒什麼~？我們只是剛剛看老大您心情不好，所以就在旁邊等一等罷了，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呵呵~~~」
帝庭笑嘻嘻的說著，然後不禁轉頭對著身後的辰律擠了擠眼睛，見此情形，辰律馬上也跟著上前說道
「是呀，是呀~？我們剛剛只是怕打擾老大您~？」
話落，辰律還不忘抬手一揚，瀟灑的將手裡的無極玉骨扇展開，然後使勁的對著臉扇了扇……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還算天衣無縫，而見他二人如此，商鳳舞也懶得和他們廢話，隨即直接看著帝庭說道
「好了，說說~？前兩天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可有什麼結果？」
話鋒一轉的拉回到正軌，聞言，帝庭一改剛剛的逢迎討好，隨即一臉興奮的上前來到商鳳舞旁邊，然後甚至興奮的說道
「老大交代的事情，小的哪敢不從~？不過，老大您可真厲害，這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有夠讓人吃驚的~？」
四大護法中，雖然屬暗痕武功最高，但論起輕功，帝庭當要屬第一，所以，無影門中，帝庭主要負責的便是網羅天下的消息，而販賣消息，也是無影門除了殺人之外，最重要的買賣之一？而帝庭就是負責這一工作的？並且，從來沒有出過錯？
是以，雖然帝庭表面上看上去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實際上，相比於其他三人，帝庭是最知道所謂的人姓和世間醜惡的人？
畢竟，常年收集消息的他，看過太多的兩面三刀，太多的表面慈善背後陰損，和太多世事無常的種種？因此，如果能讓帝庭說出這般驚訝的話，定然是故事太過離奇，或是不可思議？
所以，此時一聽帝庭如此說，商鳳舞倒是不由得挑了下眉，隨即低聲問道
「哦~？？究竟是怎麼回事？」
「嘻嘻~，其實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聽商鳳舞這麼一問，帝庭不由得有些得意起來，但他的話音剛落，卻見商鳳舞雙眸一沉，隨即冷冷的潑了他一盆涼水說道
「那就長話短說？」
「呃……是~？是~？馬上說~？」qq1v。
瞬間，簡短的一句話讓帝庭不敢再瞎得瑟，隨即坐到商鳳舞旁邊的位置上，接著臉色一整的認真說道
「老大，您讓我查當年雲淑妃的底細和死因，我都查了，其實是這麼回事……這個雲淑妃本是前朝一個三品官員的女兒，原名叫雲雪漫，當年和禮部尚書家的千金佟無雙併稱為京城雙絕……哦，那個佟無雙就是後來的佟貴妃，也就是現在謹王步天遠的生母……」
提起佟無雙，帝庭不由得將她的事情也簡略的介紹一下，然後接著說道
「成為京城雙絕，那當然是美貌傾城的女人，後來自是被選入宮，之後更是因為姓格溫和，深受後宮之人的喜歡，大家對她的評價也是極好的？只是，雖然這個額雲淑妃長得美，姓子好，但當年她卻並不是最受寵的妃子……因為，早在她還沒有入宮之前，也就是這祁國的先皇，步天行的爹沒有登基的時候，就有了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而這個人就是那個和雲淑妃並稱京城雙絕的佟無雙？……話說，這佟無雙很小的時候，就和步天行的爹要好，經常在一起，並當時還有一個人，和他們的關係也好……」
帝庭認真的說著，但說到這裡卻是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微微皺眉看了商鳳舞一眼，然後接著沉聲說道
「……而這個人，就是老大您的父親？」
「……我父親？？」
沒想到帝庭會提起自己的父親，一時間，商鳳舞也不禁有些錯愕，但接著卻是雙眸微微一斂，然後說道
「繼續說下去？」
「是？」
看著商鳳舞的眼神有些陰沉，帝庭當然不敢多說廢話，隨即接著說道
「這佟無雙和步天行的爹是青梅竹馬，所以，想當然，同樣進宮的佟無雙就是當時最受寵的妃子，而這個雲淑妃，雖然也很好，但相比佟無雙，還是要差些的？可是之後，雲淑妃卻是第一個懷上皇族子嗣的妃子，而不是佟無雙？」
帝庭說的認真，但聽到這裡，商鳳舞卻是忽而抬了下手，打斷了他，然後皺眉問道
「等等？你說佟無雙是最受寵的『妃子』……既然他們二人青梅竹馬，佟無雙為什麼沒有被封皇后？」
而聽到商鳳舞的問話，帝庭隨即勾了勾桃花眼，然後說道
律看是情。「哎呀~？那是因為早在佟無雙入宮的時候，鄰國，也就是黎國已經派出和親的公主來和親了？而這個和親的公主就是現在的太后，當時具體的政治原因，我是不知道，反正當佟無雙進宮的時候，皇后的寶座已經有人了？」
話落，帝庭不禁雙手一攤，並作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不過，雖然不是皇后，但步天行他爹對這個佟無雙還是不錯的，一入宮，便被封了貴妃？所以，照理說，她也應該沒有什麼怨言的~？」
帝庭說的隨意，但聽到他的話，商鳳舞卻是雙眸一斂
沒有怨言？？怎麼可能？？看著青梅竹馬的戀人讓別人坐上正妻的位置，佟無雙怎麼可能沒有怨言？？如果沒有怨言，那麼有的便只有是痛恨和不甘？
商鳳舞如此的暗想著，但卻沒有說什麼，隨後淡淡的說道
「繼續說下去？」
「呃……是~？」
聽到催促，帝庭馬上整了整神情，然後言歸正傳的說道
「所以呢，不管如何，這個雲淑妃雖然不是最受寵的，但卻第一個懷有了皇族的子嗣。不過，也許是雲淑妃真的很好，在她懷孕的這段時間裡，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各宮中的妃子也算安分，而且，還不時的來看她……不過，如果說是真要說有什麼事情的話，那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雲淑妃懷孕四，五個月的時候，後宮中隱隱出現了一些流言……」
「……流言？？什麼流言？」
「就是有人說雲淑妃懷的可能是雙生子？」
「……雙生子？？」
聽到這個消息，果不其然，商鳳舞也有些嚇了一跳，隨即不禁脫口說道，而聞言，帝庭卻是點了點頭，然後少見的皺眉說道
「是呀~？就是說雲淑妃懷的是雙生子？因為聽說雖然當時雲淑妃懷孕不過四，五個月，但肚子卻非常大，所以，便有人背後裡說，雲淑妃懷的是雙生子？」
說到這裡，帝庭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抬眼看著若有所思的商鳳舞說道
「其實這個雙生子也是好事，只不過，老大您也知道，這攤在皇族中，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不過，這說來雲淑妃也真是厲害，雖然有人背後這麼議論，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張揚出去，之後更是都閉嘴了……不知道是真的人姓本善呢，還是怎麼回事，反正直到生產，雲淑妃過的都還算不錯？可之前都好，但到了生產的時候，就出事了……」
話落，帝庭也不由得歎了口氣，然後撇嘴說道
「話說，其實這開始生產的時候還挺好，沒過多久便順利的生下了一個男孩……可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說雲淑妃產後血崩，接著沒過多久，人就不行了……」
這段事情，帝庭說的有些模糊，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還是皇妃生產之事，能查到這般，也實在是不易了。是以，即便說辭有些模糊，但商鳳舞卻並沒有說什麼。
同時，說到這裡的帝庭也忽而停了下，然後微微動了下頭，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另一邊的辰律說道
「關於雲淑妃死亡的這段，我和辰律還特意跑了趟皇宮裡藏閱各宮記載的手札，而手札裡也是這麼說的~？」
說著，帝庭對著辰律努了努嘴，聞言，辰律也不由得自認瀟灑的點了下頭
「嗯~？是這麼回事~？」
而此時，聽到帝庭和辰律如此說，商鳳舞倒是雙眸一瞇，隨即頭也不抬的對著帝庭說道
「這麼聽來，雲淑妃的死因，也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
像是喃喃自語，但顯然聽著商鳳舞的語氣，就是話中有話，是以，在商鳳舞的話音一落，帝庭忽而迷人的桃花眼一勾，然後笑著說道
「呵呵~~，老大果然就是老大~？厲害？果然厲害~？」
逕自的討好了兩句，接著帝庭神情一斂
「如果只是這樣，確實是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不過，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就在雲淑妃生產的那天夜裡，當時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卻在雲淑妃的寢宮裡？……當然，如果只是她在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雲淑妃向來為人極好，所以，當年的太后要是擔心雲淑妃，從而過去看望，並幫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就在雲淑妃死後不久，當初所有在那天夜裡幫忙雲淑妃生產的產婆以及丫鬟，竟然離奇的都或是意外，或是生病的死了？一個不剩？」
「……一個不剩？？」
聽到帝庭說到這裡，商鳳舞瞬間揚眉反問，聞言，帝庭靜靜的點了下頭
「對？一個不剩？」
說著，帝庭也少見的面色一沉，然後低聲說道
「如果是說真的有人活下來的話，那邊只有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現在步天行旁邊的那個大內太監總管張公公？」
「同時，就在雲淑妃死後的第二天，便有消息傳出，說是雲淑妃臨死之前托孤，將剛剛生下的孩子，交給了當時唯一在場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而那個孩子也就成了皇族的嫡長子，接著在十幾歲的時候被封太子，當然，這個太子就是現在的步天行？……另外，就在步天行被封太子之後不到一個月後，謹王步天遠的母親，也就是佟無雙忽然被發現自縊於自己的寢宮，然後聽此消息步天行他爹大慟，沒過幾年也死了……」
……
洋洋灑灑，帝庭將自己查明的消息都說了一遍，而這裡面的厲害關係，他卻沒有說，因為他知道，即便他不說，商鳳舞依舊看得通透？
而隨後，帝庭和辰律又和商鳳舞說了些話後，便被商鳳舞打發走了。
隨即，轉眼房間中便這剩下商鳳舞一人雙眸微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