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情為何物 文 / 映日
太后很少這般神色嚴肅的斥責一個人？但此時此刻，卻是完全可以說是聲色俱厲？
同時，在聽到太后的話後，商鳳舞卻是不由得微微眉頭一動，接著不禁抬眸看了太后一眼，隨即便要開口問些什麼……因為她已然聽出，太后的話，另具深意？
但還不等商鳳舞開口，旁邊的步天行卻是暗自在下面握住了她的手，接著轉頭悄然的遞給了她一個眼色？
步天行的動作極為不顯眼，但卻是讓商鳳舞微微心中一動，隨即便抿唇不語，靜觀其變？
而此時，在同樣聽到太后的話好一會兒後，佟貴妃才不由得緩緩停下了尖叫，接著又過了好半晌才慢慢的放下抱著頭的手，接著抬頭看向眼前的太后……
「……皇甫……向晚……皇甫……向晚……」
看著眼前的太后，佟貴妃呢喃的低語，而就在低喃了好一會兒後，卻見佟貴妃瞬間神情一變，接著便向瘋了一樣衝向太后，同時高聲尖叫的喊道
「啊——皇甫向晚？你是皇甫向晚？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啊——」
佟貴妃瘋狂的大叫，不過幸好關鍵時刻旁邊的謹王步天遠手疾的一手拉住她，同時低聲安撫道
「母妃？你冷靜點？冷靜點？」
步天遠低聲安撫著，但此時的佟貴妃顯然是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只顧著大叫，隨後更是拉著步天遠並指著太后罵道
「遠兒？就是她？她就是那個賤人？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啊——」
……
偌大的大殿中只聽見佟貴妃一人獨自瘋狂的喊叫？此時此刻，即便是步天遠不斷的安撫她，卻已然制止不住她了？
見此情形，旁人當然也說不了什麼，可此時太后卻是不由的皺了下眉，然後不禁又上前一步對著佟貴妃說道
「佟無雙，你別在這裡裝瘋了？我知道你沒瘋？你要是真的瘋了，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現在先皇已經不在了，你如此這般究竟還想演給誰看？？」
太后的話說的相當不客氣？同時也是一針見血的揭開佟貴妃的真實？而此時，在聽到太后的話後，佟貴妃卻是果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轉眼，周圍再次變得鴉雀無聲，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殿中的一切？可就在這一片安靜之中，忽然隱隱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
「呵……呵呵……呵呵……」
那笑聲輕緩至極，卻又透著詭異？而隨後卻見原本低頭埋在謹王步天遠懷裡的佟貴妃忽然抬手推開謹王步天遠，然後逕自的抬起頭，同時輕緩的笑聲瞬間變成了放聲狂笑
「哈哈……哈哈哈……」
佟貴妃瘋狂的仰頭大笑著，美麗的臉上因為那大笑而近乎扭曲？更是隱隱透著猙獰？而就在她的狂笑讓人狐疑不已的時候，卻見佟貴妃猛的笑聲一斂，然後逕自看著眼前的太后說道
「你這賤人果然眼厲？卻是一看便知道我沒有瘋？」
佟貴妃輕聲的說著，而隨後卻是不禁眼尾一轉，同時挑眉說道
「對？皇甫向晚，你說對了？我是沒瘋？我的目的就是要讓遠兒登上皇位？然後我就會名正言順的成為皇太后？」
這一刻，佟貴妃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貪婪？可聽到她的話，太后卻是不禁搖了搖頭，然後抿唇問道
「為什麼？？佟無雙，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皇位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你會變得這樣執迷不悟？？」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太后是無法理解佟貴妃的？但此時，在聽到太后的話後，佟貴妃卻是瞬間又是一陣朗聲大笑，隨即轉瞬一斂的說道
「皇甫向晚？我還不用你教訓？我變成什麼樣子也用不著你管？不過，你倒是說對了？皇位對我來說就是那麼重要？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遠兒的？甚至連你當年的皇后位置，也是屬於我的？」
「佟無雙，我看你是真的無藥可救了？你真是徹底的瘋了？」
看著眼前依舊執著於一切的佟貴妃，太后不免有些激動的說道，可她的話音剛落，佟貴妃卻是立刻揚聲回答
「我沒瘋？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現在拿回來又有什麼不對？？」
厲聲喊著，隨後佟貴妃微微平復了下心緒，接著抿唇說道
「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皇甫向晚你倒是說說，我現在拿回來又有什麼不對？？這要是說起來，都是那個男人欠我的？都是他欠我的？所以，我又何錯之有？？」
佟貴妃提起了『那個男人』，顯然這是在說先皇？可一聽佟貴妃說起這個，太后卻是瞬間雙眸一閃，隨即上前一步，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狠狠的扇了佟貴妃一巴掌
『啪——』
瞬間，一聲刺耳的巴掌聲響起，同時也讓在場的所有人一驚？
……
太后的這一掌說不上重，但卻也是異常響亮？而在被打的片刻之後，反射姓手捂著臉頰的佟貴妃瞬間抬頭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太后，隨即不禁脫口喃喃的說道
「你……你……你這個賤人竟然……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住口？你就是該打？」
太后少見動怒的看著眼前的佟貴妃，然後厲聲呵斥，接著卻是不禁微微呼了口氣說道
「佟無雙，你竟然還有臉提起先皇，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當年先皇怎麼會大病一場，然後在傷心絕望中駕鶴西歸？？而你，現在卻是也敢好意思我一切都是屬於你的？佟無雙，你真是貪婪的讓人厭惡的女人？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人欠你的？誰都不欠？就只有你欠別人的？同時，你更欠先皇一條命你知道嗎？？」
說到最後，太后再次激動了起來？可一聽太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佟貴妃卻是瞬間瞪大了雙眼，接著神色猙獰的大喊道
「你胡說？是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欠我的？是他負了我？是他負了我？他死了活該？那是他應得的報應？那是報應？……哈哈……」
反駁了太后的話，隨後佟貴妃便又是一陣大笑，但隨後那笑聲卻是越漸變得淒涼，最後泣不成聲……
「嗚……嗚嗚……是他負了我？是他負了我……嗚嗚……他說讓我當皇后的？他說只愛我一個人的……可最終，他都是在騙我？他騙了我？嗚嗚……」
痛哭失聲，同時佟貴妃不由得轉身靠在謹王步天遠的懷裡抽泣不已
「他是騙子？他是騙子……嗚嗚……他騙了我？他始終都在騙我？甚至於到了最後，他竟然連皇位都不留給遠兒……嗚嗚……我的？那些都是我的？是我的遠兒的？嗚嗚……我沒有錯？我沒有錯？」
最後的堅決，佟貴妃再次放聲大喊？而喊過之後，卻是猛然間抬頭一臉淚痕的指著太后罵道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是你霸佔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然後又讓步天行坐上了龍椅？是你？都是你？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就利用當年雲妃的孩子幫自己完成願望？……對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知道了，連當年的雲妃也是你殺的？也是你殺的？」
瞪大了雙眼，太后尖聲的指責，隨後更是瞬間轉頭盯著始終沒有說話的步天行說道
「步天行，你知道了？是這個賤人？就是這個賤人殺了你母妃？是她殺了雲妃？你卻認賊為親？你要殺了她？知道嗎？？你要殺了她？這樣才能給雲妃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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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金鑾寶殿一片寂靜？詭異的氣氛壓抑著在場所有的人？同時，剛剛佟貴妃的一番話，更是讓眾人感到驚訝不已？
情況隨之變得複雜起來？因為佟貴妃挑起了當年後宮中最隱晦的事情？那便是，當年的雲妃究竟是怎麼死的？並且還有一個事情便是，太后為什麼會說佟貴妃欠先皇一條命？
是以，一時之間，眾人各有心思，疑惑，不解，猜忌，質疑……所有這些統統匯聚在了一起？
而此時，在聽到佟貴妃的一番話後，步天行則只是微微動了一下眉，接著在過了一會兒後，才逕自打破沉默說道
「朕的母妃是怎麼去世的，朕心裡清楚？」
步天行沉聲的開口，俊美無儔的臉上深沉如海？同時，也明顯的表明了不想將這件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但步天行如此想法，佟貴妃卻並不買賬？是以，一聽步天行這麼說，佟貴妃隨即揚聲喊道
「你清楚？？你清楚什麼？？我告訴你，就是這個女人殺了你的母妃？你聽到了嗎？？就是這個女人殺了你的母妃？」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佟貴妃便纏著這件事情不放？儘管謹王步天遠不時的在一旁安撫著她，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作用？可此時，兀自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的太后是真的停不下去了，隨即再次厲聲呵斥道
「佟無雙？你住口？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話落，太后微微平靜了下心情，接著說道
「佟無雙，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當年雲妃確實是血崩而死的？否則，這麼多年，你以為皇上能不知道嗎？？」
緩緩的開口，太后揭開當年的往事
「想當年，我與雲妃關係要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雲妃分娩當天，深夜派身邊的宮女如蘭來找我，所以我才會去雲妃的寢宮？可惜之後雲妃在生產之後，不幸去世。但卻也在臨終前親自將剛剛出生的孩子交託於我照顧？這都是事實？哪有的你在這裡搬弄是非？？」
「再說，如果佟無雙你還是不信，那麼，你大可問問張公公？張公公是當年雲妃的心腹太監？這也是你知道的事情，並且，這麼多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皇上，斷是不會在這裡說假話，所以，你問問張公公，究竟是你佟無雙在這裡胡言亂語，還是我皇甫向晚有愧天地？」
……
太后的話說的義正言辭？但卻也巧妙的將當年雙生子的事情隱去不提？並且，也不得不說，太后提到的張公公確實是有一個絕對讓所有人信服的證人？
而此時，在聽到太后的話後，張公公隨即也當仁不讓的上前一步，接著先是恭敬的對步天行行了一個禮，然後一臉正色的看著佟貴妃說道
「佟貴妃娘娘，剛剛太后所說的話沒有錯？當年雲妃娘娘分娩的那天夜裡，確實是雲妃娘娘親自命如蘭去找的太后，所以太后才過來的？並非是當年外面所傳的是太后自己來的？同時，雲妃娘娘當年也確實是臨終托孤於太后？這些都是老奴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絕對不會有錯？」qq1v。
張公公簡單的承認了太后剛剛的那番話屬實？而話落之後，卻是也不多言的直接退回到原來的位置，沉默不語？
……
轉眼，周圍又變得安靜起來？同時，在這一刻，眾人也都知道當年的事實？是以，不由得再次將視線落回到佟貴妃身上？
可此時的佟貴妃，卻是在聽到太后的話後，瞬間一怔，接著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禁緩緩的搖頭，同時一邊搖頭一邊低聲呢喃道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佟貴妃逕自如同自我催眠一般的說著，隨後不由得抬起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而見她還是這般的執迷不悟，太后不禁再次開口說道
「其實，這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本不想說的？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太后的嗓音忽然凝重了起來，隨後更是緩緩的斂住雙眼沉聲說道
「佟無雙，你總是說先皇有負於你，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先皇並沒有對不起你？因為先皇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便明白的告訴我，他可以娶我，但卻不會愛我，因為他這一生只愛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你，佟無雙？」
「想當年，我遠從黎國和親而來，先皇為了兩國利益而選擇立我為後，也是實屬無奈？並且，身為一國之君，要背負的東西遠比我們這些尋常人想的多得多？但是，即便是這樣，先皇還是頂住了壓力，把你接進宮裡？佟無雙，你知不知道，單單只為了這件事情，先皇惹來了多少非議？？甚至於到了後來，先皇為了你貴妃的地位，又費了多少功夫？？」
說到這裡，太后不由得頓了下，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步來是沒。
「哎……要是說起這些，佟無雙，有些話即便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你雖然出身官宦世家，但之後家父早逝？在朝廷上沒有勢力支持，這樣一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先皇要迎你入宮要抵抗多大的壓力？？要知道，當年在後宮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朝堂上的重臣之女？？……可是你呢？？先皇做了這麼多，可最終換了來什麼？？換來的就是你佟無雙一入宮便牢騷滿腹，嬌慣跋扈？不但不知道理解先皇的苦衷，反倒變本加厲的抱怨？我說句不中聽的實話，如果當年不是先皇，換成另外一個男人，早就把你趕出皇宮了？」
……
說到最後，太后不免再次有些激動起來？也許對於先皇，太后與他並無情愛，但從言語之中，卻是已然能聽出太后對先皇還是極為尊重的？
而此時此刻，聽到太后的話，佟貴妃卻是早已怔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空洞的大眼無神的看著前方，隨後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才不禁微微動了一下，接著輕聲呢喃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是……他……」
佟貴妃低聲的輕語，不知是否定太后的話，還是否定這麼多年自己認為的一切？往事歷歷在目，瞬間讓她無法自拔？而見她如此，太后隨即接著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是在一開始，你便先入為主的將『忘恩負義』這塊枷鎖按在了先皇的身上？所以，不管先皇做什麼，如何的對你好，你全都視而不見？因為，在你佟無雙的心裡，便只有你自己？你從來都沒有將別人放在心裡過？甚至於，我真心的懷疑，你總是口口聲聲的說先皇不愛你，但是你又愛先皇幾分？？而如果你要是真的愛先皇，又為何會這般的不能理解他？？因此，說到底，佟無雙，你就是一個自私到了只想著自己的女人？所以，在你心裡，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先皇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甚至於連對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你都不放過？否則，又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一切？？……你總想著讓謹王繼承皇位，坐上皇帝的寶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謹王自己願不願意？？他到底要不要做這個皇帝？？」
太后的話說的直白的不能再直白？而那一個個指責更是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問題所在？
「另外，佟無雙我再告訴你一個事情？你以為當年先皇是怎麼去世的？？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先皇才在絕望之後，拒絕就醫而去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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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瞬間因為太后的話，原本沉默不語的眾人再次神情一轉，隨即不由得看向太后？甚至於步天行和商鳳舞兩人也不禁皺起了眉？
而此時，佟貴妃卻是在過了好半晌之後，才慢慢的抬頭，接著顫顫的開口對著太后說道
「你……你胡說……你胡說……他……他……」
「我沒有胡說？先皇就是因為你，才去世的？」
看著眼前一臉難以置信，怔忪不已的佟貴妃，太后一臉認真的說道
「當年，在立過太子不久後，卻是忽然傳來你的死訊？當時先皇一時承受不住打擊，大病了一場？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之後在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先皇的身體已經有了起色，並且，因為先皇本身身體便比較好，所以當時太醫還說，用不了多久，先皇便會痊癒……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天，先皇說是外出有事，但回來之後卻是病情急轉直下？之後，更是拒絕太醫醫治，隨後，不過多久，便駕崩了？」
「當時，先皇什麼也沒有說？我們所有人更是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接著，先皇駕崩，皇上登基，宮裡也是忙了好一陣子？可在皇上登基不久，我便想起了這件事情，然後派人前去調查，而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天先皇說是外出，可實際上卻是獨自去給你掃墓？因為那天你是佟無雙去世正好一個月的忌日？……但，之後的事情，卻是更加讓我震驚？因為，派去調查的人告訴我，你佟無雙的那個墳墓裡，竟讓是空的？」
說到這裡，太后停頓了一下，風韻猶存的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哀傷
「所以，在知道這些之後，我馬上便明白了……為什麼先皇會在回來之後病情及轉？為什麼之後更是拒絕太醫的醫治？那是因為，先皇在去看你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你佟無雙根本就沒有死？但明明沒有死的你，卻是這般忍心離他而去，這讓始終愛你的先皇又如何受得了這一切？？所以，先皇絕望了？因為他萬般沒有想到自己鍾愛了一生，疼惜了一生的女人，到最後卻是這般的對他？甚至於不惜用假死的辦法離開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因此，先皇在絕望中也選擇了離開？甚至於我都能想像，在先皇臨終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你佟無雙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另外，我再告訴你，你知道為什麼先皇會將虎符一分為二，並將其中的一塊交給商大人嗎？？那是因為先皇害怕天行登基之後，會迫害你們母子？所以才把虎符分開，給了商大人，因為商大人與先皇還有你佟無雙從小一起長大？因為他想讓留在塵世的商大人也一直保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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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不好意思，之前提過謹王之母也便是佟貴妃原名：佟無雙。但因為之前電腦壞了，檔案丟失，我便把她的名字記錯了？並錯寫成了佟玉兒？是以，就此改過？還請大家多多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