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太子黨 文 / 長耳朵的兔子
吃完拉麵,羅賓漢送柳茹回家。
柳茹的家住在聽雨巷後面的一條更加偏僻的小巷,出於男人的一種保護心理,羅賓漢自然是要送柳茹回家的,柳茹也欣然應允。兩人就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人,一路肩並著肩,竊竊私語地交談著。那個房東劉掌櫃要是看見自己店舖的門鎖被扯斷了,只怕要氣得跳腳罵娘吧。想到劉掌櫃一臉氣急敗壞,又找不到兇手的樣子,羅賓漢打從心裡感覺到樂歪歪。
「喂,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柳茹問羅賓漢。
「賣拉麵的唄!」羅賓漢隨口回答道。
「看你的樣子,以前你肯定不是賣拉麵的!」柳茹說。
羅賓漢說:「那你說我是做什麼的?」
柳茹說:「不知道!不過我猜你可能當過兵,因為……因為我看見你的身板很壯實……」
羅賓漢微笑著說:「年輕時候太頑劣了,所以家裡人把我送到軍隊裡磨練磨練!」
「你不是本地人吧?」柳茹說。
羅賓漢搖搖頭:「不是!」
「那你是哪裡人?」柳茹這小丫頭喋喋不休地追問著。
「應該是蘭州吧!」羅賓漢說。
「應該是蘭州?」柳茹啞然失笑:「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吧?難道你跟孫猴子一樣,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羅賓漢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他抬頭望了望天空:「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好啊!」柳茹歡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下意識地挽住了羅賓漢的手臂。
「我是一個孤兒,生活在較為貧瘠的大西北,打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生活的世界就是滿天滿地的黃沙。據孤兒院的院長婆婆後來告訴我,當時我的父母把我裝在一個嬰兒籃裡面,放在孤兒院的門口。那時候還是冬天,院長婆婆發現我的時候,我都快要被凍死了,不過我命大,硬是活了下來。十六歲那年我去部隊參了軍,退伍之後也沒什麼事做,就賣蘭州拉麵混日子。所以剛才我說我小時候很頑劣,家裡人送我去當兵,其實是騙你的,我根本就沒有家人,我甚至連我的父母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說到這裡,羅賓漢臉上的神色黯淡下去。再堅強的軀體下面,也會有柔弱的靈魂,每個人都有一段無法言說的哀傷。
柳茹用力挽緊了羅賓漢的手臂:「看來你這傢伙的命運比我還要悲慘,剛才看你一臉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沒想到……呃……有些太過平淡了……」
羅賓漢的身上當然有驚天動地的故事,但是很多事情都屬於秘密,他不能輕易告訴任何人,更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對柳茹撒了一個小小的謊,他沒告訴柳茹他參軍之後成為了特種兵,更沒有告訴柳茹,他還在國安局工作過。
穿過聽雨巷,拐進了一條不知名的偏僻小巷。這條巷子的兩邊佇立著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紅磚樓閣,和外面那些高檔的電梯公寓比較起來,這裡自然顯得非常破舊,不少樓閣外面的紅磚牆上爬滿了翠綠色的爬山虎,更添幽暗素雅的氣氛。很難想像,一個外表光鮮亮麗的漂亮女孩,她的家竟然在這灰暗簡陋的巷子裡。
前面突然傳來摩托車的隆隆聲響,那聲音震耳欲聾,明顯是改裝過排氣管的。
羅賓漢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有不少**青年,總喜歡把一些廉價的摩托車拿來改裝。其實他們所謂的改裝也就是改改排氣管,讓噪音變得更大聲,然後撞上一些五顏六色的爆閃燈,就敢自詡飆車一族。沒事兒後面載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小太妹,一副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小丑模樣。
其實這類人最討厭了,一個是給行人帶來安全隱患,另一個就是影響人們的正常休息。試想想,當你正在甜美的夢鄉裡面,弄不好還在和波多野結衣愛愛的時候,突然一陣刺耳的噪音把你吵醒,你是不是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伴隨著隆隆聲響,三輛安裝著爆閃燈的摩托車從巷子裡駛了出來,車速不快,但是通亮的車頭燈卻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羅賓漢將柳茹拉到邊上,想要避開那三輛摩托車。沒想到那三輛摩托車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竟然停了下來,將他們圍在牆角。其中一個戴著亮閃閃耳釘的光頭,興奮地說道:「老大,原來這小娘們在這裡!」
羅賓漢暗暗提高戒備,聽光頭這話,他們好像是專門衝著柳茹來的。
光頭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上前兩步,一臉敵意地看著羅賓漢,出言不遜道:「喲西,老大,這個小娘們還背著你偷漢子呢!」
五六個人圍攏上來,帶頭的是一個身形瘦長的男人,那個男人大約有二十七八歲,人長得白白淨淨,留著飄逸的長髮,看上去也算是俊俏。但是說不出來為什麼,這個男人的眉角隱隱透露著一股子淫邪之氣,讓人感覺極其不舒服。
羅賓漢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應該是這群混混的頭兒。
白淨男子點燃一支煙,陰陰笑了笑:「柳茹呀柳茹,你可讓我好找呀!」
羅賓漢回頭看著柳茹,柳茹的嬌軀往羅賓漢身後縮了縮:「你找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光頭道:「我老大看上你了,要找你處對象,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柳茹俏臉一紅,破口罵道:「讓他找你媽處對像去吧!」
「你……」光頭伸手指著柳茹怒罵道:「你個臭娘們,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他媽別不識抬舉!」
白淨男子拍了拍光頭的肩膀,示意光頭退下,然後他徑直走到柳茹面前,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伸手說道:「柳小姐您好,我叫高峰,我很欣賞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柳茹厭惡地看了高峰一眼:「那天在校門口我已經拒絕過你了,你怎麼還來找我?」
高峰微微笑了笑,口吻中帶著一種令人厭惡的飛揚跋扈:「只要我高峰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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