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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初露鋒芒:第77章 感受你的雄風!! 文 / 暮陽初春

    「是你心愛的女人親自找上門的,江蕭,即然心裡一直都放不下她,又何必來招惹我?又為什麼要讓我為你生一個孩子?」

    面對她咄咄逼人的眸光,散發著凌厲氣勢的容顏,江蕭退了一步,抬手撫了一把零亂的髮絲,啞著聲音解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我沒有放不下她。」江蕭其實一直都不想瞞她,可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靜知這件事情,啟不了口啊!

    江蕭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如何說起?沉悶了半天,吐出簡短的一句:「我與她曾經是要好的朋友。」

    「要好到哪種程度?」靜知定定地凝望著他。「好到可以為了她去殺人嗎?」

    聞言,江蕭的眼睛陡地就瞇成了一條細線,裡頭閃耀著危險的訊息,她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又是那個混蛋男人給她說的吧!

    那是一段曾經不堪回首的往事,連他自己現在也不想再提起。

    他退後了一步,身體倚靠著牆,面容有些灰白,那個混蛋的男人還嫌不夠亂,居然給她講了他以前的事情,如今想來,那曾經的過往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般,那夢已經太遙遠,遙遠他足可以遺忘掉曾經在他腦海刻骨銘心的影像。

    兩人之間都不再說話,周測的氣氛變得凝重,令人窒息,猶如凝結了一塊玄冰。

    一陣冗長的沉默過後,江蕭這才正色道:「靜知,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在我的心目中,你的位置無人能夠取代,而香雪欣。」說到這兒,他語音一頓,俊美的容顏露出一抹幽忽的表情。

    「我與她的關係早就斷了,今生,再也不可能了,所以,你犯不著為她與我的事情生氣。」

    「生氣?我才不會生氣呢?江蕭,我與你不過是一紙契約婚姻,所以,你愛不愛我,對我有沒有感情,我心裡給明鏡兒似的,我與你相處不過短短的八個月,而香雪欣那個女人,你愛了足足十年,十年是多少個日日夜夜?短短的數月感情又怎麼抵得過你與她十年的情感。」

    江蕭面色凝重地望著她,她不相信情有可緣,正如他最初一樣,他嫉妒靜知對莫川付出的十年情感,她有這種感覺,他不會怪她,只能在心中婉惜,為什麼上蒼不讓他早一點遇到靜知呢?

    見他又沉默不語,靜知誤以為是他默認了她的話,語氣很沖地又道:「所以,不要說有多愛我,因為,那會讓我感覺到你很虛偽,現在她回來了,兩天前,她找到了我,讓我退位讓她,說我佔著江夫人的位置太久了,還說我枉想用孩子來拴住你。」

    還有一些更難聽的話,靜知沒有說出來,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在江蕭面前更難堪而已。

    「她來找過你?」江蕭很訝異,他真的小看了香雪欣,居然找上門來都不知道。

    「是,難道不是你們合謀的麼?」

    「當然不是,靜知。」江蕭不確定香雪欣還給老婆說了什麼,總之,他平靜的一顆心慢慢地掀起了波浪。

    他剛剛得到的幸福不想讓香雪欣的歸來毀了,所以,他務必得澄清。

    艱難地吞嚥了一口水,啞聲道:「靜知,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在忙。」

    忙著去收集莫川的資料,他想把莫川抓進局子裡去,不是純粹因為靜知,他與莫川之間一直都有一筆未了債的要算,但是,他又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靜知。

    「他說出差忙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在我那裡,林靜知,到時候別忘了來觀看活春宮免費表演,絕對比你與他要來得刺激。」

    這是香雪欣對她說過的話。「忙?」靜知冷冷地笑了。「忙著與舊情人約會?忙著與那個姓香的女人翻雲覆雨?」

    她的話象毒箭一樣刺著他的心,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把自己誤解成那個樣子?

    「難道我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嗎?」幽黑的瞳仁劃過幾縷陰戾,這女人沒腦子啊!香雪欣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心裡惱怒極了。

    「有。」靜知狠狠地盯望住他,不想遺漏掉他眼睛裡任何一絲情緒,幽幽吐出一字。

    「她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根本不信,可是,當別人對我說,她是你十年前的初戀情人,甚至於,為了她,你還與香港黑幫老大火拚,最後將人家殺死,你說,為了一個女人,可以連命都不顧,這說明她在你的心目中足可以存在一生一世。」

    她的話很有理,口才絕佳的江蕭找不到詞與句來反駁,因為,那些事畢竟是曾經做過的。

    「林靜知。」幽亮的瞳仁急劇的收縮,他連名帶姓地喊,咬牙切齒的那一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你計較我曾經與香雪欣相戀,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計較一下你與莫川的事兒?」

    「對於這件事情,我從沒瞞過你,江蕭,你可以計較,事實上,你也一直在計較,每一次,我剛遇莫川,你不是像一個幽靈一樣及時出現了麼?我即然已經決定與你一起生活,我就早已經將莫川忘記了。」

    明明他自己做事情不對,現在,他反而還理直氣壯來質問她。

    「是,我是一開始就知道你愛莫川的事,可是,我們的第一次,是你心甘情願的,如果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強迫你,香雪欣是我的初戀,這不假,我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我覺得誰沒有過去,即然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再提,更何況,你也從來都沒有問過我?」

    這女人都懷上他的孩子了,不知道還在掙扎什麼,香雪欣是他的過去,在他的觀念裡,誰都有過去,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兒,除了讓時空倒流,畢竟,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她林靜知,更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林靜知,如果他知道有這麼一個漂亮又堅強的女人,他肯定不會愛上香雪欣,也許,他這種想法太絕對了一點,也對香雪欣太不公平了一點。

    不過,人要往前看,總不能老是糾結於過去。

    靜知詞窮惱怒地別開了臉,江蕭上前了一步,雙手捧住了她雪嫩的臉頰,將雪嫩的臉頰斑向了自己。

    「靜靜,大家都有過去,不要鬧彆扭了好不好?」他的聲音再也沒氣焰,因為,他是真的不想與老婆生氣,她可還懷著他的寶貝兒子呢!大人的情緒會帶動肚子裡子的情緒的。

    「真的過去了嗎?」如果真的是過去,她也犯不著回來就質問他。「是,絕對過去了,我可以發誓,香雪欣是回來了,就在回國當天就找過了一次,她說找不到地方住,畢竟,也算是熟人老朋友吧!我總不能做得太絕情,所以,我與宋助理帶她去住酒店,錢都還是她自己付的,無論怎麼樣,靜靜,她是我的過去,因為,我三十年前的人生,你無法參與,只怪造化弄人,我保證,三十年以後的人生,每一天,每一時,我都會陪著你,直至你生命將盡,或者我生命將盡的那一刻。」

    不是海誓山盟,不是甜言蜜語,但是,純樸的語言比山盟海誓,甜言蜜語更來得震憾人心。

    其實,他有一句說對了,是的,過去的人生,她們都沒辦法共同參與,從前,誰也不認識誰,他與香雪欣有那麼一段戀愛史,他並沒有錯。

    「好吧!我答應你,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也不會讓她來傷害你,免得我寶貝兒子受到驚嚇。」說著,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大掌趁機摸向了她隆起的腹部,這個孩子他盼了這麼久,還有三個月,他就可以做爸爸了,他不可不想讓一個曾經過去的女人破壞了這一切的美好。

    頭靠在江蕭寬闊的胸懷裡,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問:「江蕭,這些話都是真的嗎?」

    但願你沒有騙我,如果你騙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林靜知的性格,一向都是他人敬我一尺,我還一丈,若他人傷我一分,我必還十分。

    腦海裡一直就縈繞著江蕭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那輛黑色奧迪前,身材高挑的香雪欣戴著荼色墨鏡一把摟住了他,而他並沒有拔開她那雙八爪魚的手,甚至於,後來,透過後視鏡,她幾乎看到了那女人整個身體都掛在了他的身體,還抬起頭,火紅的雙唇吻上了他的面頰。

    是的,靜知有些將信將疑江蕭所說的話,如果真是在她歸國的時候送她去住了酒店,那麼,當時,那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的時候,他為什麼沒有拒絕?是巴不得人家這麼做吧!

    「不要胡思亂想,我以後保證天天都回來,我真的是出差了。」怕老婆大人有所懷疑,江蕭再三申明。「你可以找宋助理求證。」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讓老婆相信的話語。

    「算了,這次相信你,不過,江蕭,寶寶都五個月多了,在孩子未出生之前,你能不能多抽一點時間呆在家裡啊!」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膩著老公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可是,自從香雪欣出現後,她就有些變了,感覺江蕭她有些抓不住,畢竟,八個月的感情比不上人家十年的歲月啊!

    「好,一定,以後,我等會兒把一攤事先交給宋助理,請兩天假,在家陪老婆大人好麼?」

    見靜知不說話,江蕭衝著靜知做了生個鬼臉怪相,靜知忍俊不禁笑了。「瞧吧!瞧吧!俺家老婆笑了,有獎勵麼?老婆。」

    雨過天晴,江蕭鬆了一口氣,說著笑逗著靜知取樂。「得了,小樣。」靜知一把推開他,逕直邁步走向了浴室,她還沒洗澡呢!天氣也熱,身上全是一層熱汗。

    「老婆,要不一起?」江蕭邁出長腿,幾步追了過來,只可惜回答他的是『匡當』的關門聲,握著門柄,使勁轉了幾下門也沒有失開,鎖死了,他只得將身體倚在了門框上,聽著裡頭嘩『嘩啦啦』的水聲,心裡盤旋著一道幽傷動人的聲音。

    「江蕭,當年不能怪我,是你媽逼我離開的,我錯了,我後悔了,江蕭,不要不理我,這五年來,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我知道你也並沒忘記過我,我們重新開始吧!」

    「沒可能了,香雪欣,在你當年狠心絕情提著行李棄我而去的那一刻,你在我心裡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如果我是你心目中最在乎最愛的男人,就不會抵不過那幾十沓鈔票。」

    是他冷淡無情的回答聲,是的,雖然,他愛過香雪欣,她是他那段荒唐歲月的見證,是她陪他度過那段糜爛的歲月,叛逆的青春時期,可是,在他得知她為了區區一百萬,就果斷捨棄了她們之間數年感情,心中絕烈的愛早已慢慢地轉化成了絕烈的恨,他恨愛慕虛榮的香雪欣,所以,才會對事事得靠自己打拼,將錢視為糞土的靜知刮目相看。

    只是,即便是香雪欣歸來對他苦苦哀求,向他說了一大堆後悔還愛著他之類的話,可是,他十分明白,她與他之間沒可能了,在她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當著他面兒離開之時,她就已經剪斷了他們之間所有的退路。

    許多事,他不想告訴靜知,是因為怕她誤會,其實,不告訴她,她知道了,難免誤會更深,所以,有時候,他內心深處是非常矛盾。

    江蕭說到做到,接下來的日子,他真的將一切事兒交給了宋助理,天天在家裡陪著靜知,靜知要吃什麼,他跑得比兔子還快,還買了一大堆的有關於『胎教』方面的書與帶子,沒事時就陪著靜知看,讓靜知感覺自己仿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因為,有這麼一個把她捧在掌心的老公。

    黃佩珊讓靜芸拿著戶口薄與姚君辰去民政局登記結婚,靜芸與姚君辰約在了星期五上午,靜芸捏握著手裡的戶口薄,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姚君辰開著昂貴一輛邁巴赫來了,下車衝她點了點頭,即將要成為夫妻的兩人感覺如陌生人一般,曾經在一起時的歡樂不過是曇花一現,姚君辰沒想到自己荒唐地遇到了靜知的妹妹,還讓這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正是因為這樣,靜知的母親才會找到了他們姚家,讓江家逼迫著他的父母讓他與林靜芸結婚,其實,他不是不想結束自己荒唐的風流生活,如果對象是靜知,他恐怕樂意之至,可是,娶不到靜知,他娶誰都無所謂。

    靜芸一雙措繪過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睇著姚君辰,他眉宇間攏起的刻痕,她看得十分清楚,他與自己結婚,並非心甘情願,她為他打過一個孩子不錯,可是,從一開始,姚君辰就從沒想讓她懷上孩子,是她偷偷把避孕套扯破了才中的獎,她知道姚君辰一向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儘管每次纏綿噬骨的歡愛時,他都會一邊吻著她,一邊對她說著愛語,只是,那幾個字恐怕他對無數的女人說過,她因為年輕不經世事,錯把姚公子的風流話語當成了愛語,希冀能用孩子拴住他,如今想來,自己真的好傻。

    淡下了眼瞳,視線落到了手上被她捏得幾乎變了形的戶口薄上,橙色的戶口薄邊角刺疼了她的手指,但是,她絲毫都不在乎,因為,她愛的男人並不愛她,心不在她身上。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媽媽說:「即然他碰了你,還讓你懷過一個孩子,那麼,他就必須娶你。」

    姐姐說:「靜芸,強迫的姻緣是痛苦的,沒有愛作為基礎的婚姻道路很苦,即然你選擇了這條艱難的路,那麼,你就必須堅持走下去。不管以後會遇到些什麼問題?也不管他最終會不會愛上你。」

    她知道姐姐說得很對,也知道姚君辰並不愛自己,他的一顆心全在姐姐身上,可是,她就是那麼想那麼想做姚君辰一輩子的女人,想得心發疼,可是,正當她快要如夢以償的時候,望著那道正對著她敞開的門檻卻有些退卻了。

    「走吧!」姚君辰看也沒看她一眼,食指捲曲彈了一下衣袖上的點點塵灰,淡冷開口。

    她站在那兒沒有動,一雙癡情的眸子一直就凝望著他筆直的高挺背影,在他正要抬腿邁進民政局那道大門的時候開口喚住了他。

    「姚君辰。」聽到她的叫喚,他停駐回首,不含一絲感情的眸光掃射向身後的她。

    「你……會愛上我嗎?」

    艱難地吸了一口氣,靜芸幽幽吐出:「我是說,不是現在,在我們結了婚好好地相處後,我發誓我會好好地對你,你有沒有可能會愛上我?」

    「不會。」他答得很乾脆,沒有一絲的猶豫與遲疑,正是這乾脆的話語讓靜芸心中唯一僅存的一絲希望全存破滅,如果他遲疑一下,不回答的這麼果絕,那麼,她或許會讓自己去賭一賭,用青春與歲月,真誠與熱情去感化他,她曾經發過誓,就算是他的一顆石頭,她也會用自己火焰般的熱情將他捂熱。

    可是,石頭沒有溫度,冰涼一身,或者說它沒有生命,哪怕是她用盡了一生的青春與歲月,也難把一顆堅硬的石頭捂熱,所以,她退卻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最後一眼,想把他烙印在自己心靈的最深處。

    「姚君辰,有些男人與女人緣份有著前世與今生,前世相愛,今生再遇,看到一眼足夠令人回味一生,而有的男人與女人,男人與女人注定只是前世的情緣,來生即便是再相見,恐怕也會相忘江湖,因為,他們的愛前世就已經用盡了,而我與你之間屬於後者吧!呵呵!」她盡量用這種話欺騙著自己,不是姚君辰不愛他,而是他與她在前生的愛早就用盡了,今生,她們只能相忘江湖。

    「姚君辰,也許我與你之間有緣而份是早就注定的。」在淚滑下眼眶之時,她別開了臉。「姚君辰,我放你自由,放你繼續到自由的空間裡遨遊。」

    「什麼意思?」姚君辰一怔,不知道這小丫頭又在搞什麼鬼?在他決定要與她走到一起,願意拎著戶口薄與她走進民政局大門時,她卻反悔了。

    「突然間,我不想結婚了。」靜芸回過頭,衝著他大聲說了一句,然後,將手攏在嘴邊,衝著天空一遍又一遍地高呼了這句:「突然間,我不想結婚了。」

    路過的行人都將她看作是瘋子,急忙閃開離得她遠遠的,拔腿奔跑過了馬路,站馬路的對面,她捏握著手中的戶口薄,向著他揮了揮手,然後,淚霧霧的視線中,她終於看到了姚君辰眉宇的皺褶正在一條條地舒展,散開,薄唇微微蕩漾著一個漂亮的笑容,他將手捲成了嗽狀,衝著她喊:「靜芸,謝謝,謝謝你。」

    一聲又一聲的「謝謝」飄進耳朵裡,林靜芸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內心幽傷的情緒,在原地蹲了下去,傷感了一陣,等她站起來尋找他的影子時,就只能看到那輛黑色邁巴赫毫不留戀絕塵而去。

    姚君辰,但願,你能幸福!淚眼婆娑之時,她癡癡地望著那輛迅速融入車流黑色邁巴赫,一再重複地說這樣的句子,她真的愛慘了他,可是,他不愛她,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走向人生不同的兩條軌道是彼此最好的歸宿。

    兩個不相愛的人何必要硬是湊到一塊兒,婚姻裡不幸的悲劇已經太多,她們就不用再添上一筆,姚君辰,我一定一定要忘掉你,靜芸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忘不掉,也許偷偷愛著你,也是一種淡淡的幸福。

    靜知得知了妹妹的選擇,在電話為妹妹明智的選擇高興,可是,回家後,靜芸就得到了黃佩珊一頓謾罵,說她以後怎麼嫁得出去?都為別人打過孩子,打過孩子與別人在一起生過孩子有什麼兩樣,她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以後,嫁不出去了,她們林家沒臉見人了,靜芸受不了母樣隔三岔五的謾罵,八月的一個清晨,再次拎著一個簡單的行李離家出走,這一走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總之,沒捎半點兒信息給家裡。

    靜知接到母親妹妹再次離家出走的電話,聽著母親在另一頭傷心哭泣的聲音,她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是母親逼走了靜芸,但是,老媽的心裡也不好受,她只能期待著他日重歸的靜芸,能讓她看到一個全新的靜芸,把姚君辰拋到九宵雲外的靜芸,尋找到屬於自己真正幸福的靜芸。

    *

    靜知近段時間嗜睡的特別厲害,有時候一睡就是一整天,可是,到了晚上睡意就全無,是白天睡醒了的緣故吧!想糾正過來可是一直都糾正不過來,她為寶寶買了許多的小衣服,小床被,江蕭還為孩子佈置了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嬰兒房,房間不是很大,可是,裝潢的清爽型處處都透露著濃郁的溫馨。

    「喂,知知,寶寶還好吧!」微信裡的嬌弱的聲音獨屬於她的好友汪子璇,她請假了,子璇被抽去了市場營銷部,子璇頂著她的位置天天跑業務都快累垮了。

    「嗯!很好,剛剛他都有踢我呢!」靜知說的是實話,就在剛才,他真的踢她了,她能強烈地感覺得到寶寶很想爬出她肚子的那份欣喜。

    「那就好,我跟你說我都巴不得你把我幹兒子生下來,你趕緊給我回來上班啊!林姑娘,我能力不如你,這個月業績都下滑到全公司最後一名了,昨天還挨批了,知道不?是榮子祿親自點名批評的。」

    「我也想啊!可是,生孩子這種事,不是講究瓜熟蒂落麼?」

    又不是想她想要寶寶幾時出生,他就會出時爬出她的肚子來到這個美麗的世界。

    「江蕭呢?」「出去了,姚庭軒那夥人又叫他出去喝酒了。」靜知不想讓他去,可是,他都在家裡陪了她大半個月了,如果再霸著他,總感覺自己苛刻到有些無理。

    「看緊點,現在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跟你說,我們那小學同學張利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是不是個子有一點小,一笑嘴角露梨渦的那個?」

    「對,上個月離婚了,他老公找了一個更嫩,說是才十八歲,還是學生妹呢!那男人真沒良心,他那個好工作都是張利家人跟托關係找的,工作調動也是人家弄的,到頭來,日子過好了,卻把人家張利甩了,心肚黑的都不想說那男人了。」

    花心的男人,始亂終棄的男人總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公敵,子璇被老公王毅將傷害過,雖然後來原諒了他,可是,心裡對這種行為總是無比憤慨,也非常唾棄做小三的女人,其實,她只是隨便與靜知閒扯兩句罷了,也許是做為好友的忠告,靜知並沒有把江蕭曾經那段荒唐的歷史告訴她,她自是不知道江蕭與靜行之間鬧了彆扭。

    「現在的男人有了錢就會變壞,真的,為了我乾兒子與你的將來,把他看緊一點,你老公那身份與地位,再加上又長得那麼帥,想要攀上他的女人很多,而且,他的工作性質,他出去應酬的全是一些大老闆之類的,到時候,趁著他喝醉了酒什麼的,硬塞給他一個女人,萬一來一個酒後亂性,有你後悔的。」

    子璇嘰哩咕嚕一大堆,靜知現地聽不下去,明明心裡都已經平靜了,經子璇這麼一說,也難免有些擔心。

    她拿座機給江蕭打了一個電話。「幾時回來?」

    「與庭軒他們在一起,江城那邊有一個朋友過來了,恐怕要晚一點兒,老婆,不用等我了,你先睡。」

    「嗯,好。」聽他報備了行蹤,靜知心裡踏實多了,從何時起,她已經成了這麼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了。

    她自己洗了澡,喝了一杯牛奶,就躺在了床上睡覺,她身體一向不好,偏瘦,未上寶寶之前,才九十一斤,現在,加重了兩三斤,那是因為肚子裡懷了一個孩子,一整天也吃不下什麼東西,吃了還有一些反胃,按理說,孩子都六個多月了,不會還有害喜的徵兆,可是,說也奇怪,她只有一聞到沾油腥的食物就想吐,從三個月的時候直至現在都是如此,江蕭怕孩子生下來不健康,所以,一直讓裴姨做一些稍微清淡的食物,總之,她得進食才行啊!

    也許整天只能吃一些青粥小菜,所以,從六個月後,她的身體就出現了水腫,連腳踝都腫起來了,腫脹的地方是一片麻木,倪醫生給她檢查時告訴她,這是正常現象,讓她要出走出臥室活動活動,也便於生產順利。

    白天她就讓紫菊陪著她在花園裡走了一個下午,現在,她困的很,沾了枕頭就閉上了雙眼,不知過了什麼時候?感覺眼皮處有光亮閃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身邊半靠著一個男人,屋子裡沒有開燈,也許是怕吵醒她吧!男人一支胳膊捲起枕在腦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望著幾米以外的電視屏幕,牆壁上的液晶電視開著,聲音很小,電視正在播放著《鬼血陰齒》。

    是午夜影院,幾個月前她看過,講述的是一個西班牙金髮女孩,是一位妓女所生的女兒,五歲時,她親眼看到母樣被幾個男人活活玩死,母親死後,她在一座寺廟下裡靠乞討為生長大,長大後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然後,在有一天的夜晚,被一個和尚強姦了,女人為了報復那個強姦她的和尚,在她的陰*裡裝了兩排鋼鐵做成的牙齒,兩排鐵齒硬是夾斷了和尚的命根子,和尚當場就活生生痛死,然後,她用兩排陰齒報復了那幾個將她母親害死的男人地,再然後,她去英宮皇宮做了一名舞孃,憑著妖嬈的身姿活躍於上流社會的交際圈,由於,她的身體不同一般人,所以,許多的男人只能遠遠地欣賞她的美貌,皆不靠前,最後,還成了英國派往美國的一名間諜,在近代史上成了一個傳奇的風流人物。「

    故事情節扣人心弦,很吸引人,只是太恐怖了。

    她微微地翻動了一下身體,也許是感覺她的睡眠受到了影響,充斥在耳朵邊的聲音漸漸消失了,燈已經熄滅了,她只能看到電視裡的圖片在一幕一幕地晃動,螢幕光線落照到牆壁上,在牆壁上投射出一片淡淡的光暈。

    他回來了呆在自己身邊,她的一顆心也就安寧了,再度闔上雙眼,就在她快要模模糊糊睡去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手機玲聲,可是,玲聲只響了一聲就被他掐斷了,緊接著,席夢思輕輕地晃動了一下,輕飄飄猶如置身夢裡,寬大的席夢思就只有她一個人躺在上面,再接著,光影一閃,門開了又合上,他出去了,是去了哪裡?

    密密兩排黑長睫毛下的眼睛睜開,黑亮的瞳仁倒映著電視裡精彩的畫面,可是,她沒心情去欣賞這精彩的午夜影院,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足足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聽到他走回房間的腳步聲,沒耐性繼續等下去,因為,她有一種預感,總覺得這個電話來得不是很正常,都三更半夜了,是什麼人要找江蕭呢?

    掀被從床上起身,她隨意撈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關了電視,走出了臥室,長長的通道裡沒有見到江蕭的身影,然後,不多時,她看到了陽台的花盆上有一束光亮打過,定睛望下去,是江漠的那輛新買的蘭博基尼,但是,最近都是江蕭在開,他要出去?他要去見誰?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會,林靜知,你冷靜點,要相信他,他不會去見那個女人,他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這麼迫不急待地出去。

    但是,她控止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她急忙衝下了樓,穿越過漆黑的客廳,像瘋了一樣疾步跑出了江家的府宅,夜已經很深了,她站在街頭,看著江蕭駕駛的那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就快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靜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恰在這時,有一輛計程車駛了過來,她急忙伸手攔下,拉開車門坐進了車廂,對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句:」跟著前面的那輛蘭博基尼。「

    計程車本來是追不上蘭博基尼,可是,江蕭開得並不快,司機刻意提速,就一直跟它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白色的蘭博基尼駛過了熱鬧的市區,在繁華地段的一間五星級酒店停了下來,靜知坐在車裡,透過車玻璃看到江蕭高大筆挺的身形走出車廂,鎖了車,邁開長腿走進了豪華的五星級大酒店門檻。

    半夜三更,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那個答案就快在靜知的心裡呼之欲出,她按壓著砰砰直跳的一顆心,付了車錢,下了車,直接跟著他走進了那幢高聳入雲端的寵偉建築。

    一直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在電視裡,她經常看到女人到外面酒店捉老公奸的場面,想不到,這一幕今晚活生生在她的生活裡上演,他走上了七樓,進入了一間普通的房間,門並沒有關,是虛掩著,靜知按壓著自己亂跳的心臟,她俯下對,彎下腰,透過門縫偷偷朝裡看了兩眼,可是,能入眼的是一片橘色的床單以及一些簡單的陳設,以她所站的角席,她看不到他們的人。」為什麼?江蕭,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曾經對我說過,你說今生我才是你生命裡不可缺少的女人,江蕭,我一直都愛著你呵!「

    沒有聽到江蕭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記重重砸碗盆的聲音傳出,說也奇怪,這麼大的響動,這裡的服務員居然一個也沒有出現,樓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風兒呼呼從耳邊吹過的聲音。」這幾年,你知道我過著什麼生活,江蕭。「女人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憤怒,又夾雜著無數的不甘與痛苦。」我絕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絲的感情?曾經,在那個血雨腥風的時代裡,你為了保護我不受那男人的欺負,用身子替我擋去了三顆子彈,為了救我,那男人將刀子捅到了你的後背上,儘管血流滿面,痛到幾欲昏厥,可是,你卻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打開了那道緊閉的門,催促著我趕緊離開,江蕭,我曾是你用整個生命來愛著的女人,我不相信,短短五年,就已經將我們曾經的美好全部抹殺,我愛你,蕭,愛我好不好?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然後,是一陣斷斷續續抽泣聲傳來,靜知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手掌心漸漸浸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冷汗,原來,江蕭居然這樣愛著香雪欣的,黑幫老大用刀子捅了他的背膀,血流滿面,他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拉開了門拴催促香雪欣趕快離開,那是怎麼樣的一幅畫面?是呵!曾經用整個生命來愛著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把一切全部統統都拋開呢?」愛我,求你,讓我再次感受到你的雄風,已經五年了,蕭……「

    女人的聲音轎軟無力,似春燕在呢喃,再次感受他的雄風,也就是說,五年前,他們早已經發生關係了,心,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她像一尊雕像就一直立在那兒,沒有衝進去,因為,那無濟於事,香雪欣是他愛了十年的女人,而她呢?明明懷著他的孩子,卻感覺什麼也不是,心中的苦楚正在一點一點地蔓延開去,她期待著這扇大門能夠突然間打開,期待著江蕭推開纏著他的那個女人,疾步衝出,可是,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她的希望也在慢慢地破滅,不知道怎麼的,走廊上的燈一下子就熄滅了,是燈壞了,還是停電了,她不知,她就佇在黑夜裡,什麼也看不見,能入眼的世界一片空白,她踩著懸浮的步子往回走,屋子裡**巫山,熱火朝天,而外面的世界,冰涼噬骨,腳象灌了鉛塊般沉重,鼓鼓的冷風鑽進了她的衣袖,風兒漫過了她的肌膚,讓她感覺有一陣噬骨的寒意從她細嫩的肌膚慢慢地浸入她的心肺,突然間,一個不小心,腳下絆了什麼東西,她的整個身子就摔落下去,身體橫在了欄梯與欄杆間,要不是她反應快急欲伸手抓住了樓梯一旁的撫手,她的身體恐怕已經摔了出去。

    腰部一陣劇烈的痛楚襲來,緊急著,感覺下體一股熱浪湧出,她伸出手掌一撫,滿手的血紅讓她脊背一片冷妄,寶寶,不,她絕對不要在這個時候失去他?她急忙試著撐起身,可是,身體太沉重了,並且,感覺渾身軟弱無力,下面的血越流越多,濕了她白色的睡衣裙擺,不,她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她必須保住孩子,這個孩子才陪了她不過短短的六個多朋,她不想讓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夭折掉。

    可是,她挪動不了自己的身體,下體的血迅速流到了腳踝處,將她白色的涼拖鞋也染紅,那紅驚得她倏瞠大了雙瞳,她將一雙染血的手指擱國置在了自己的隆起的肚腹上,腦袋越來越眩暈,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進了靈魂,不,她不能死在這裡,她不能失去孩子。

    努力地睜開了渙散的雙眼,腰部突起的硬物讓她想起了自己是帶了手機出來的,吃力地掏出手機,她按下了一串號碼。」救,救我……「

    然後,剛吐出兩個字,突感眼前一黑,雙眼一閉,聚然間,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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