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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 1 文 / 暮陽初春

    就在身後響起一陣巨烈爆炸聲響之際,丁耀華與發哥,還有毒蝴蝶三個人急火攻心,剎那間,一個個全臉色全成了雪白,他們瘋了似地跑上前,幾乎是同時擠向了那個開啟的機關窄門,門太小,僅只能容一下,由於,沈雨蓉本來就跑在前面,她嚇得花容失色,伸出一支手臂,慌亂中,胡亂地抓住了靜知的一片衣角,只是,靜知憤力一掙,只聽『茲斯』一聲,那片衣角被撕破,沈雨蓉仗著人年輕,反應靈敏,急忙再度伸出手,這一次,抓住了她一支手臂,電光火石間,眼看著機關就要壓下來,緊要關頭,在外面負責接應的莫川等候多時,見此情況,拔腿奔了來,不顧不管地衝過來,不能讓靜知殘廢,那是他腦中唯一的念頭,然後,從腰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長長的砍刀揚起,砍刀凌厲落下,沈雨蓉拉著靜知的手臂就這樣被砍落到地,鮮血四濺,沈雨蓉慘叫一聲,嘴唇失去了顏色,來不及呼疼,那道機關已經重重壓下,整個腦袋瞬間與身子分開,腦漿濺了滿地,白色如核桃一般的腦漿摻著鮮艷的血紅,好不駭人,重重開關壓下,將那幾個為了尋寶而喪心病狂的黑道恐怖份子。

    莫川在最後的時刻,怕靜知受傷,用身體將她撞開,身後傳來陣陣巨響,如山洪爆發,又如天崩地裂,江蕭猛地將靜知撲倒在地,用整個虎軀護她的周全。

    莫川躺在那兒,雙手緊緊地摀住了雙腿!

    心中只有一個念想,只要靜知平安無事,即便是殘廢了,也是一種幸福!

    身後,毅然成了一片火海,他艱難地爬起身,想遠離這火勢洶洶的地方,腿部一種椎心的疼痛襲入心扉,一個踉蹌,他撲倒在地……

    ……

    ……

    最後還發生了什麼,靜知已經不知道了,因為,她就那樣昏厥了過去,倒在了江蕭的懷抱裡。

    只記得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看到莫川倒在那片爆裂的地面上。

    「莫川,莫川……」

    惡夢裡,仍然是那一片一望無際的火海,記憶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間,她的頭好痛,她是呼喚著莫川的名醒來的,抱著頭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渾身全是冰冷的汗珠。

    「知知,你醒了。」守在她病榻前的江蕭,聽到她的呼喚聲,急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撲上前,焦急而又無助地抓住了她的纖白素手,灼燙的唇落到了她的指節上。

    「你終於醒了……親愛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在你睡在床榻上兩天兩夜的時候,我的一顆心是深受煎熬,你知道我有多怕?怕你從此不再醒來。

    「謝天謝地。」他不停地一個勁兒地低喃,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算是曾經硝煙戰火的時刻,她躺著,他看著,哪怕盡力已快耗盡?

    「江……蕭。」靜知望著眼前這張陽剛俊美的輪廓,男人堅毅的下巴上生出好多的胡疵,就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是那一件灰色的西服,袖口處有幾處黑印子,曾經那麼愛乾淨的一個男人,如今,不修邊幅的樣子看起來怪彆扭的,黑亮的瞳仁裡染上幾縷血紅,眼窩發青,這樣江蕭讓靜知心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知知。」聽著她柔情似水的呼喚,水汪汪清明的大眼,他整顆都心碎了。

    「你還好吧?」她問,記得那座地下洞穴爆炸之時,最後的瞬間,他是將自己整個撲倒在地,而他有沒有怎麼樣?想到那樣驚世駭俗的場面,靜知急忙摸著他的手臂,視線在他身上慌亂地瀏覽了一圈,怕他四腳不全,怕他缺胳膊少腿,怕他不再成為自己的精神支柱,那樣的話,她與兩個孩子要怎麼辦呢?

    原來,他在她心目中已經是這樣重要了,原來,她一直都放不開他,江蕭,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男人。

    「孩子們呢?」沒看到一雙兒女在身邊,在經歷了一翻生死掙扎後,她心裡懸得很緊,因為,她第一次,感悟到原來生命是那麼脆弱,脆弱到一瞬間就可以悄然地逝去。

    雖然,香雪欣,沈雨蓉,還有丁耀華,發哥與毒蝴蝶,這些人都是罪惡滔天,死有餘辜,不可婉惜的大壞蛋,可是,真正看到她們死得那麼淒慘,她心裡還是難受的,尤其是沈雨蓉,她當時都被滿地的紅血染著的腦漿嚇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昨天晚上,我讓裴姨把他們帶回家去了,她們吵著不回去,定要守在你身邊,都嚷著要等媽咪醒來,可是,我不許。」江蕭解釋。

    「她們應該上學去了吧?」「嗯!」江蕭望了望她手背上的透明輸液管,視線順著那根管子往上,見掛在擔架上那個瓶子所剩無幾,連忙伸手在牆壁上按下了需求玲。

    僅止片刻,一名護士拿著新藥笑盈盈地走進房病。一邊換藥,一邊與靜知閒話家常。

    「江太太,好一點了吧?」「嗯,好多了,謝謝關心。」

    「你生的那對雙胞胎可漂亮了,完全像兩個芭比娃娃,不僅長得漂亮,還很聰明活潑!」

    護士很會講話,吧吧就是一大堆話,讓靜知只能微笑著道:「可調皮著呢!」

    「小孩不調皮就是傻子了,越調皮,說明她腦子越好使,你們兩位大人如此出色,兩個寶寶長大後,一定會前途無量,因為,繼承了你的優秀基因嘛!」

    江蕭聽著護士的話,心裡劃過一陣暖流,是的,這輩子,有妻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他從床沿上站起身,手指從衣袋中掏出一盒中華,抽出一支,刁在嘴上,剛用泊金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然後,突然感到腿腳發麻,再發軟,驀地,一陣眩昏襲來,清明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陡地,高大筆挺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樣倒下。

    「江檢察官。」護士剛呼出一聲,靜知已經火速從病床上躍起,蹲到他面前,想將他摟入懷,可是,男人的身體實在是太沉重了,她抱不起,手背上的針管由於她急劇的動作將她手上的皮子都戮穿了,血珠子肆意冒出,可是,她毫不在意,這一刻,她只擔心自己的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護士見夫妻倆如此情深,感動地搖了搖頭,她急忙為她將針管拔出,這時,門外響徹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好幾個身穿白大卦的醫生走了進來,用活動床將江蕭弄了出去,靜知想追出去,護士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勸解道:「江夫人,別急,應該沒事,你自個兒傷要緊,江檢察官可能是太累了,你知道嗎?自從出事後,他守在你床榻前整整兩天兩夜,不眠不休,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婆婆來了好幾次,勸他回去休息,我們也保證會把你照顧的好好的,可是,他硬是不同意,死活也守在這兒,這不,這會兒支持不住了。」

    「他那麼在乎你,你可別讓他再擔心了。」護士也是三十出頭,見靜知有這麼一位疼她惜她,又位高權重的老公,心裡是即羨慕,又嫉妒。

    聽了護士的話,靜知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江蕭照顧了她整整兩天兩夜,想到出事之時,他不顧自己生命的安危,將她撲倒在地,用自己的生命護她周全,如果,他有什麼不測?她不會原諒自己。

    然後,她聽從了護士的話,安靜地地重新躺回了病床,讓護士把針管再扎進了她的靜脈血管裡。

    經過檢查,江蕭的確是太勞累了,他剛醒過來,靜知就撲進了他的懷抱,撲進了他溫暖能給她帶來安全的懷抱裡,男人臉色很蒼白,見女人第一次如此主動向他撲過來,嘴角扯出一朵笑痕,抬起手臂,手掌撫摸著她的頭,親暱道:「我沒事,別擔心。」

    「可是,你氣色很不好,江蕭,告訴我,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想讓女人擔憂,她這麼緊張自己,他心裡已經感到非常幸福了。「沒有,只是想睡覺而已,要不,你上來陪我『睡』一會兒?」

    讓她陪著他一起睡?靜知望著他那兩排密長的睫毛,不停地煽著暖昧的眼風,心裡頓時明白過來,這男人,氣死她了,人家擔心他,他到促狹起她來了。

    兩朵紅暈飛掠過她臉頰,抬手就將拳頭砸到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上。

    「唉喲!」江蕭發出一聲申吟,將靜知嚇得魂飛魄散。「對不起……對不起,我砸疼了,我真該死,江蕭,是不是很疼?」她手忙腳亂地伸手,為他揉著剛才被自己砸了的地方。

    見女人如此在意自己,江蕭那顆心暖烘烘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靜知猝不及防,整個人就倒撲在他的懷抱,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靜靜地抱著她,而她的臉貼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咚咚咚』有規律的心跳聲。

    這是一個無慾無求的擁抱,不含任何一絲的雜質,他摟著她,就如摟著自己一生的幸福,摟得是那麼緊,這輩子,無論如何,他再也不會放開這個女人了,不會放開自己的幸福了。

    他的想法似乎在經由那『咚咚咚』心跳聲,以及渾身灼燙的溫度傳遞給她,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像以往一樣,嚷嚷著要起來,就這樣任由他抱著,任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仿若這靜謐的時間就是永恆!

    江蕭沒事,靜知徹底放下一顆心來,她出了院,搬回家時,兩個寶貝揮著粉嫩的小手臂,從屋子裡迎出來,嘻笑著疾呼:「媽咪。」兩個小傢伙撲進了靜知的懷抱,一個拉著她的褲管,一個拉著她的衣袖,不斷地嘮嗑:「媽咪,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好想你。」

    「媽咪也想你們,乖寶寶。」彎下腰身,她抱著一雙兒女猛親。

    黃佩珊跑出別墅,望著兩個孫女糾纏女兒的一幕,樂得連嘴都合不攏,靜知與江蕭死裡逃生,她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上蒼還是有眼睛的,她的老公與兒子死了,可是,靜知卻迎來了幸福。

    「媽咪,快給糖糖洗白白,快啊!」定仔站在浴缸邊,伸出肥肥的小手,掬了一把浴泡泡往糖糖臉上的搓。

    「嘻嘻!」糖糖一個勁兒地笑著,也學著寶仔掬了一把白色泡沫,往寶仔的脖子上擦。

    「媽咪,哥哥的脖子好髒,快來幫他洗白白啊!」

    「你才髒。」「你才髒。」寶仔踢起了小腿兒,糖糖也不甘示弱,兩個小傢伙當著靜知的面就吵鬧了起來。

    「一起洗,把衣服洗了,寶貝們乖。」靜知望著這對可愛的兒女,樂呵呵地笑著,將兩個小傢伙脫了衣服,然後,扔進了浴缸裡。

    「洗刷刷,洗刷刷。」寶仔拿著泡沫不停往自己身上抹,抹完後,又往妹妹白白的身子上抹去。

    「糖糖,今晚,我要挨媽咪睡,不許給我擠床。」寶仔端起了大哥的架子,命令妹妹去挨外婆睡。

    可是,妹妹最會在外婆面前裝可憐,又仗著自己是這個家裡最小的,這幾天,經常在外婆前搶他的風頭。妹妹說話很甜,很會討外婆的歡心,每一次,她們爭執,外婆總是偏向她,他心嫉妒死了,媽咪回來了,他要聰明一點,不能再讓妹妹搶了風頭,那樣的話,沒人會喜歡他了,爹地更不用說,連看妹妹的眼神都充滿了喜愛,他真是嫉妒死了。

    聽了寶仔的話,糖糖厥起了嘴兒。「我要嘛!我不挨外婆睡,我要與媽咪睡,媽咪身上好香,香香的,媽咪最疼我了。」

    「丫頭,信不信我揍你?」寶仔一向嘴笨,他倏地就從浴缸裡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想用這招兒嚇唬妹妹。

    哇!糖糖急忙用小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媽咪,哥哥不害躁,快罵他,快罵他。」

    「寶仔。」靜知又好氣又好笑,輕斥一聲。「別這樣。」這孩子這麼小,就知道欺負妹妹,靜知雙手按在他圓滾滾的肩膀上,將他按到水裡去,讓水裡的泡沫將他的小**淹沒。

    「羞羞羞。」糖糖舉起小手指在圓潤的臉蛋上劃了兩下,還調皮地向寶仔伸了一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寶仔見了,氣得半死,可是,媽媽在,他又不敢把妹妹怎麼樣?剛才,媽媽偏袒妹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唉,他的好日子真的過去了,自從這個小不點出現後,他就得不到大人們的歡心了。

    「媽咪,我不想挨外婆睡,這幾天,我好想你,我與你們一起睡,好不?」

    「羞羞羞。」糖糖繼續做著羞人的動作。「你挨我們睡?爹地睡哪裡呀?他可高了,床擠不下我們一家四口吧?」「切。」小寶仔冷哼,絕贊成妹妹的說法。「丫頭,你不知道,爹地從不挨媽咪睡?爹地一直都是一個人睡,而且,衣櫥裡都沒他衣服,再說,都這麼晚了,也不見人影兒,他不會過來的住的。」寶仔說得很篤定。

    「會啦!會啦!我保證爹地會過來,爹地很愛媽咪,他怎麼可能不回來住?」

    「你錯了,爹地就算再愛媽咪,他與媽咪沒有結婚,所以,不會來住的,這樣會被人家笑話的。」

    小寶仔其實也搞不懂大人們的關係,總感覺好複雜,以前,爹地告訴他,說媽咪死掉了,後來,又說林阿姨是他媽咪,總之,他搞不懂,在他的腦子裡有這樣一個事實,即便是兩個大人有關係,那也是以前的事,現在,他敢肯定他們沒去民政局領結婚證,所以,才敢這樣子跟妹妹說。

    「你胡說,沒結婚,哪我們從哪兒來的?」這個問題把寶仔問傻了,寶仔啞著聲,濕漉漉的手指摸著腦袋,是啊!沒結婚,他與小不點從哪兒來的?

    兩個寶貝的話把靜知逗樂了,對兩個小傢伙討論的問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而且,她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與他們爹地這一段刻骨銘心,卻聚少離多的生死感情,離婚生下她們,如今,她與江蕭也還沒有復婚,而事實上,這兩個孩子是在與江蕭離婚後生的,在世上的眼中,也算是私生子吧!

    江政勳平了反,江家恢復了昔日光耀與榮華,兩個寶貝是不可能回到她身邊的,而得到孩子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與江蕭復婚……

    這個問題,她不想去細思……

    把兩個小傢伙哄睡,已經是十點過了,她洗了澡,穿上睡衣,披了一件外套,站在臥室的窗前,定定地望著窗外那輪漸漸升起的月亮發呆,腦子劃過了許多的片段,將記憶倒退到數十年以前,從與莫川分手的相遇開始憶起,再到後來莫川棄她而去,後來遇上了江蕭,與江蕭簽下一紙結婚契約,本來是欺騙家人,想就此擺脫家長的催促,沒想到,兩人卻假戲真做,香雪的出現讓她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她向江蕭提出了離婚,父親與弟弟去逝後,她發誓要為他們報仇,所有的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包括那幾個曾經在香港黑幫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全都被活埋在了那處洞穴中灰飛煙滅,為了他們的貪婪自食惡果。

    莫川,他還好吧!儘管她不再愛他了,可是,對於他在危急關頭,奮不顧身用身體撞開自己的舉動,她還是十分動容,她記得洞穴爆炸的時候,莫川是撲倒在地,抱著他雙腿的,莫非他雙腿出了什麼毛病?

    極有可能,當時,那麼混亂,她好似看到他掙扎著從地面上撐起身,後又倒了下去,莫川為了她,生死不明,明天,她問江蕭,江蕭也沒有正面回答自己,到底莫川在哪裡?隱隱中,她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歎了一口氣,她決定明天就探過究竟,佛啊!請保偌莫川平安無事吧!如果她與江蕭復婚,一家四團圓,她也希望莫川能夠幸福。

    她找了好久,一直都沒有查到莫川的下落……

    直至,第二個月一天的黃昏,她正在家裡陪兩個孩子寫作業,然後,一個莫名的電話打在了她手機上。

    這個號碼她不熟悉,可是,她還是接了起來。

    「林小姐,我是阿飛,是莫先生身邊的一個屬下,你快來吧!莫先生,他快撐不下去了。」

    「莫先生怎麼了?」她的心口一緊,眼皮突突地跳動。「他睡了一個多醒過來,現在,在病房裡鬧著脾氣,我們誰都不敢踏進病房一步。」阿飛的聲音充滿了焦灼,也透露出濃濃的無奈。

    「好,在那間醫院?」原來,這一個多月,莫川都是躺在醫院裡,他剛醒過來,只是在發脾氣,驚喜之餘,得到地址,靜知給黃佩珊打了一個招呼,就出了家門,將車子火速驅向了莫川所在的醫院。

    當她剛走下車,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就迎了上來,目露焦急,後又稍過一縷驚喜。「你是林小姐吧?」

    「是。快帶我去見莫川。」說著,她已經率先奔進了醫院的大門,莫川為了她躺在醫院一個多月,人事不醒,這一刻,得到他的下落,她心裡即興奮又緊張。

    阿飛領著她,步伐剛跨到一間病房的門口時就停了下來,因為,病房傳來無助而又似野獸怒吼的是嚇倒了她。

    一陣砸器皿的東西傳來,緊接著,是砸地板的『咚咚咚』聲,靜知的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莫川憤怒成這樣呢?

    當她推開那道緊緊閉合的門時,一個枕頭砸了過來,砸中了她的腦袋,然後,再從她頭上飄落到地。

    她望著一室的杯盤狼藉,心裡湧過一絲的不安,當眸光從一室破碎的器渣轉移到那支裹著白紗布,鮮紅的血汁已經變成了乾涸的黑浸顏色染在了紗布上,明明身體是直白的,可是,那支腿是那麼短,截肢?兩個字劃過她的腦海,讓她驚得一顆心猶如有爆炸開來。

    ------題外話------

    親們,大結局了,不過,後面還有番外,不多,最多只有十來萬字,有興趣的親們,可以看下去,謝謝一路陪伴暮陽的親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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