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軍婚難耐

《》章 節目錄 074:誰動了那盒杜蕾斯 文 / 心靜如水

    蘇齊洛指著牆壁剛想給顧遠航說話的,顧清萍過來了,小聲的喊著:「哥,你出來下,我有事找你。」

    顧遠航出去後,蘇齊洛走到床前,拉開床頭櫃,裡面空空如也,那盒拆封過的杜蕾斯不見了?

    顧遠航這一天也是夠累的,再加上身上還有傷,所以這會兒眉頭也沒舒展開來低聲問顧清萍:「什麼事?」

    顧清萍苦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說:「哥,我說了你一定不能生氣哇,我發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清萍吧唧吧唧的說了一堆的費話,最終顧遠航算是聽明白了,房間的婚紗照他們收拾時,忘記取下來了。

    顧遠航揉了揉眉頭:「行了,知道了,回去體息吧。」

    這事,唉,怪不得剛才蘇齊洛那丫頭一臉陰鬱之色的從樓上跑下來呢,定是看見婚紗照了,這也怪他,時間太緊,沒有想周全了。

    進了房間關了門,顧遠航拉過蘇齊洛讓她坐在床上,指了指牆上那突兀的一塊空白問道:「剛才是因為看到相片心裡不舒服了?」

    蘇齊洛心說,豈止是相片,還有你們兩口子未用完的計生用品呢!這屋裡指不定還有你們多少共同的回憶呢!

    「對不起,時間太緊急,我考慮的不周全,要不明天咱們去照個婚紗照掛上面?」

    顧遠航真心實意的說著。

    蘇齊洛抬起頭來,露出無所謂的表情說:「明天找幅畫掛上就可以了,不用那麼麻煩的。」

    顧遠航深吸一口氣,看著一臉平淡無波的蘇齊洛,他不知道那兒錯了,蘇齊洛明明心裡不舒服的,卻不願意給他說。

    「嗯,好吧,那你先去洗漱,你晚上沒吃多少,等會我給你熱個牛奶喝了再睡。」顧遠航好脾氣的開口說道。

    蘇齊洛心裡不舒服,聽著顧遠航說話也是雞蛋裡挑骨頭一般的,心說:靠,老娘早就不喝奶了!

    轉身就回到床前,從自己帶來的小包中,拿出換洗的衣服,然後就進了浴室,緊跟著『啪嗒』一聲把浴室門給落了鎖。

    小丫頭明明就是生氣了,那臭著的一張臉寫滿了不如意,小嘴兒噘的都要上天了,顧遠航搖頭失笑著走下樓,樓下顧家祖孫四人正在看電視。

    顧清萍看到顧遠航面帶笑容的下樓,就知道沒事了,不禁嘻嘻笑著調侃道:「哥,今個算是你的洞房花燭夜,**苦短,您還不趕緊的…哇…」

    顧清萍話沒講完就讓顧母給拽坐了下來,忍不住哇哇叫出口。

    顧母瞪女兒一眼,怪她多嘴:「看你的電視吧。」

    顧遠航嘴角含笑的走進廚房,神情愉悅的從冰箱裡拿出牛奶,而後倒入杯子,再放入微波爐中,那動作一氣呵成。

    顧清萍坐下來後嘴也沒閒著,衝著廚房那兒呶嘴道:「媽媽別生氣了,你瞧見沒,我哥那張老臉笑得跟朵花一樣的,多開心呢,你就別惱了。」

    心裡卻在想著,哥哥大人哇,你還是別笑了,妹妹我看習慣你那老黑臉,猛一看這笑臉,還恐晚間作噩夢呢!

    顧清妍也看向廚房那邊,而後抱起顧惜說:「媽媽,我先帶惜惜上樓了。」

    顧母其實就是心裡膈應,你說這前腳跟姐姐離了婚,後腳妹妹就嫁進門,她家兒子,還非她蘇家的女兒了嗎?再說那蘇心藍離婚的事辦得忒不地道了,誰知道是不是這姐妹倆一起使的計呢。

    顧清妍上樓後,顧清萍還抱著顧母的一隻胳膊晃著哄著,讓母親大人不要生氣了,顧遠航端了牛奶出來時,顧清萍招手道:「哥,過來下,來…。」

    顧遠航只得走過去,他明白顧清萍的意思,於是開口道:「媽媽,別生氣了,齊洛懷孕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孫子嘛,這次準保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顧母一聽這話,驀然站了起來:「真的?懷的男孩嗎?」

    顧遠航傻眼了,這才剛懷上,那知道是男是女呀:「媽,你看看你這又重男輕女了吧。」

    顧清萍撇嘴道:「好像某人以前還說過顧惜要是個男孩該有多好的話呢,媽媽,你說那是誰說的呢?」

    顧母還想說什麼呢,顧清萍去了拉住母親大人說:「媽媽,你就別嘮叨了,你沒看某人心焦如焚的,人家今個可是洞房火燭夜呢。」

    顧母和顧遠航同時瞪向顧清萍,顧清萍心說,又說錯了嗎?

    顧清萍這一說,顧母倒想起一事來:「那個,遠航呀,這要不讓她和清萍睡一個房間。」

    「媽,你說什麼呢!」顧遠航皺眉抱怨,顧母臉帶尷尬的說:「那你晚上注意點,這懷孕月份小,不能胡鬧。」

    顧清萍頓覺天雷滾滾,她老媽還真是無敵呢,這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反倒是顧遠航老臉通紅一片,很惱的的一轉身就要走。

    顧母還是很憂心哇,張嘴還說什麼的,但還不等顧母說話,『啪』的一聲,屋子裡漆黑一片,緊跟著聽到啊的一聲尖叫,其後伴隨著小孩子哇哇的哭聲。

    「有沒有搞錯,怎麼還停電呢?」顧清萍抱怨的嘀咕著,顧遠航心裡一驚,沒待眼睛適應黑暗就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衝去。

    蘇齊洛洗澡洗了一半,就漆黑一片,又聽到尖叫聲和小孩的哭聲,也是嚇了一跳,愣愣的站在淋浴下,沒作出任何反應,只覺得身子瑟瑟發抖。

    顧遠航衝回房間,拍著浴室的門擔心的問:「別怕,是停電了,我去看一下。」

    「哦。」蘇齊洛幽幽的回了一聲,顧遠航才放心了,拿了應急手電先去二樓走廊處的查看電源保護器,看了之後才發現只是跳閘了,伸手一推,各屋的燈瞬間就亮了起來。

    蘇齊洛全身顫抖著身子堅持洗完了澡,水明明很熱的,但她卻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等她穿好衣服出來時,顧遠航也回來了,桌上放著剛熱好的牛奶:「把牛奶喝了再睡。」

    顧遠航說著就去櫃子裡找自己的換洗衣服,蘇齊洛則木然的拿起桌上的牛奶,手有點抖,其實她不是很膽小,只不過有點點怕黑,而且很怕突然之間的黑暗,就像剛才那樣。

    顧遠航正打算進浴室,多看了一眼,就發現蘇齊洛的異樣了,心想不是嚇著了吧,這也忑膽小了吧。

    走過去,伸出大手拿過她手中的杯子,摟她在懷,輕拍她的背低聲詢問:「嚇著了嗎?」

    顧遠航這時候的溫曖細語,蘇齊洛並未拒絕,也不想拒絕。

    小時候,養父和母親還沒有離婚的時候,那時還在養父部隊的駐地,養父工作忙,每週回來一次,養父沒回來時,母親大多數時間,不是出去打麻將就是玩別的,而她就會被鎖在屋裡。

    最長的時候,鎖上一天,從白天到晚上,白天還好說,但天一黑,她就怕,總是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心想這樣的話,就不怕了,可還是會怕。

    慢慢的,她好像就有了一種幽閉症一般,特別是漆黑的空間裡,她就格外的怕。

    「好了,我沒事了,你快去洗漱吧。」蘇齊洛收回思緒,燈光大亮的屋子,房間門都未關上,他們兩個人這樣,挺彆扭的。

    顧遠航看她確實沒事了,就指了指牛奶,讓她記得喝了再睡。

    顧遠航洗完出來的時候,蘇齊洛已經趟在床上了,只不過睡在床的最裡邊的邊上,中間空出很大的地方來。

    當顧遠航走過來,床墊下陷時,蘇齊洛更往床邊挪了一點,當顧遠航掀開被子時,蘇齊洛雙挪了一點,顧遠航苦笑著想,他有那麼可怕嗎?兩人也不是沒一屋睡過呀!

    看她再挪就要掉下去了,顧遠航禁不住想要伸手去抱她,蘇齊洛全身僵硬的感覺著他的靠近,只覺得心跳砰砰砰的一聲快過一聲,雙拳緊緊的握住。

    當顧遠航的手終於過來時,蘇齊洛終是忍不住的開口了:「顧遠航,我們可不可以不上床。」

    顧遠航怔了一下,看著蘇齊洛那快哭的表情,竟然覺得無比的興奮:「說什麼傻話呢?不上床怎麼睡覺呢?」說著手上動作著,把她往裡面抱了一點。

    「我…。」蘇齊洛想去撞牆了,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她說的是…。

    顧遠航看她這樣,也不忍心再作弄她了,低語道:「我身上還有傷呢,不宜做劇烈運動,往裡睡點,小心夜裡掉下去。」

    「我…。」蘇齊洛又沒說出來,小臉通紅,這次,她真想撞牆了,掙扎著脫離他的胳膊,這才長舒一口氣。

    顧遠航也沒在意,反正他也沒有抱著人睡的習慣,兩個算是新婚的人,就這麼相對無聲,概著棉被純聊天般的進入了他們的第一個夜晚。夜色越來越沉,偶爾傳來幾聲小孩子的哭鬧聲,沒一會兒也消停了,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

    蘇齊洛以為她會緊張的睡不著的,卻不曾想,數著時鐘的滴答聲,她竟然慢慢的睡著了。

    倒是顧遠航沒有睡著,摒著呼吸,待聽到身邊女子平穩的呼吸聲時,才側過頭來,看著平躺在身邊的新婚妻子。

    她看起來小小的,那張臉,好像只有他的手掌那麼大點,睡著時小嘴還微微張開一點,她的眼睫毛真長,像是顧惜玩的芭比娃娃那假睫毛一樣,明明很緊張還要強裝著鎮定說可不可以不上床,他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麼想他們的婚姻,也許是為肚子裡的孩子而不得已的和他結婚,但這婚既然結了,他就不會允許她退縮。

    伸手胳膊小心的把她往自己身邊摟了一點,本想鬆開胳膊的,但懷中柔軟的觸感實在太好了,他竟然捨不得鬆手了。

    其實他是故意拿一床被子出來的,以前他和蘇心藍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是每人一床被子這麼睡覺的,但這一次,他不想再和從前一樣,既然這次婚都結的這麼不同尋常,那他為什麼不試一試重尋一種適合的方式呢?

    伸出手來,輕觸她的薄唇,都說唇薄的人薄情,而她和他一樣,都是薄唇之人,他們原來都是涼薄之人。

    顧遠航突然對這段婚姻有了莫名奇妙的熱度,心裡滿滿的都是懷中這人兒,不敢說這是愛,最起碼,他很開心他再婚的對象是她,也許冥冥之中真有天意,三年前和蘇心藍的結合也許就是個錯誤,而懷中這小丫頭才是正確的吧。

    看著她紅焉焉的小嘴,感受著懷中柔軟的觸感,腦中閃起些許旖旎的畫面,禁不住這軟玉溫香,抵不住那氣血下湧,顧遠航突然之間想到了一個段子。

    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不得以同住一家旅館,不得以睡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前,女的在床的中間劃了一條線,並對男的說:「今晚你要是過了這條線,你就是禽獸!」

    天亮了,男的真的沒過那條線。女的醒來之後,給了男的一個耳光,大罵:「你——禽獸不如!」

    於是乎,唇壓了下去,輕觸,而後退開,週而復始,終是發展成耳鬢廝磨。

    蘇齊洛這一天緊繃的精神,終於到了夜裡得以放鬆,所以睡得很沉,但也不代表睡成死人呀,讓顧遠航這麼又親又揉的,還是給弄醒了。

    恩啊了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好像還有點搞不清楚什麼情況呢。

    顧遠航這會正在火頭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等蘇齊洛弄清楚目前的處境時,上身的睡衣不知何時已經被高高推起。

    「不要,顧遠航你禽獸呀,不是說好不上床的嗎?」蘇齊洛伸手把睡衣往下扯。

    顧遠航一邊親著一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心想,老子就是當禽獸也不當那禽獸不如!

    「小乖聽話,讓老公親親…。」

    男人動情時,哄人的話一溜溜的來,什麼小乖寶貝的也能從顧遠航的嘴裡說得出來。

    蘇齊洛簡直快哭出來了,這人怎麼上了床就變了樣呢,她這肚子裡還有寶寶呢!

    「顧遠航,你不能…我懷孕了,你不記得了嗎?」

    蘇齊洛只差沒哭了,手死死的摁住男人想要往下作亂的大手,聽到男人挫敗的歎氣聲,蘇齊洛才終是長吁了一口氣。

    心想,這下總沒事了吧,可她真的低估了一個正值壯年,又整日是過的和尚般生活的男人是有多麼的飢渴。

    顧遠航就像一個十五六的毛頭小伙子初嘗愛的滋味那般,愛不釋手,漸漸的,低下頭,好像第一次在一起那股**勁兒全湧了上來,微微閉著雙眼,濕濕的描繪著她的唇瓣,誘哄著讓她張嘴,輕咬著她舌尖,雙手也沒有閒著,抱緊了她…。

    抓著暗扣擠,扯著帶子拽,用一隻手不行用兩隻手,漸漸顧遠航開始冒汗了,這竟然弄不開……

    顧中校的耐心沒有了,直接…。那觸感好的讓他想要驚歎出聲:「唉,真是的,怎麼能這麼軟呢…。」

    蘇齊洛雙頰臉紅的說不出來話,這叫什麼話呀?為什麼不能這麼軟呢?

    她哪裡受過這樣的挑逗,忍不住輕哼出來,聽在顧遠航耳中那可是不得了,讓本來就迷亂的他更加迷亂,立刻有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架勢。

    他的吻從嘴唇移到下巴,再移到脖子、鎖骨,那迷濛的眼神如沙漠行走的苦行僧見到了美人兒和綠州那般,顧遠航抬頭看著雙頰羞紅的蘇齊洛,眼中帶著氤氳,泫然欲泣的模樣,扯嘴一笑誘哄道,「小乖別怕,我就親親,保證什麼也不會發生。」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什麼,他就低下頭,蘇齊洛立刻繃直了身子,只覺得人要飄起來了,所有的感官都匯聚到那一點,原來接個吻也能如此的美妙。

    顧遠航也沒淡定到哪去,粗重的喘息聲以及微微急切的樣子蘇齊洛也都感受得到。

    蘇齊洛其實挺意外自己的反應的,因為母親的原因,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男女情事這方面該是冷感和煩感的,並不喜歡與男人有肢體接觸,但她卻並不排斥顧遠航此刻的行為,驀然心驚,她的身子竟然因為他的碰觸而興奮了起來。

    顧遠航灼熱的呼吸越來越重,形勢一發不可收拾。

    「顧遠航,你說過不做的!」蘇齊洛抓緊睡褲喘息著提醒顧遠航,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顧遠航哼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頓了一會兒,他的手依然流連她身上,那修長的手指流連忘返,小聲商量著,「我保證不做,就…。」

    蘇齊洛聽到這話,只覺得氣血一下上湧,趕緊伸手按住他,不讓他繼續。

    ……

    他臉頰貼著蘇齊洛頸項一動不動,呼吸沉重火熱的像是要燙傷她的皮膚,蘇齊洛不知道怎麼辦,動也不敢動一下,半天,顧遠航哼唧了一聲,起身壓在蘇齊洛身上,抱緊她,將臉頰埋在她脖頸處,沉重的喘息著。

    蘇齊洛依舊不敢動,因為她清晰感受到自己身體裡那陌生的反應……

    顧遠航撐著雙手做俯臥撐的姿勢,這種感覺真tmd的不爽,全身的火氣都擠在一點上,身下的女人有多**他清楚的感受過,可現在卻不能做!

    四週一片靜謐,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交替著,良久,蘇齊洛覺得尷尬,稍動了一下,想從他身下脫離,卻不曾想,她剛動,顧遠航悶哼道:「別動,我這還支著呢。」

    蘇齊洛驚悚的臉上火辣辣一片,心罵,硬你妹呀硬,禽獸不如的東西,嗚嗚…。

    早知道立個婚前協議,第一條就得是不能強迫她做這種事,她本以為懷孕可以避免夫妻房事的,卻不曾想,就是不做,這男人也能折騰出這麼多花樣來。

    好一會兒,顧遠航才翻身而下,他剛下去,蘇齊洛就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把自己的睡衣拉齊整了,可她這麼一坐起來,不可避免的就把被子全抱自個兒懷裡,顧遠航讓她給晾在這兒了,就著壁燈,看到那撐起的**,蘇齊洛心罵,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種事,有那麼重要嗎?

    「顧遠航,我們談談。」蘇齊洛覺得再也不能像方纔那樣失控了,兩個人之間沒有愛情,是為了孩子而結婚,那麼有些話還是說明白點的好。

    顧遠航想要而不得,心情別提有多不爽了,又聽這女人一副找他談判的樣子,心下當時就猜到她要談什麼,故而一個翻身把蘇齊洛撲到在身下,黑著一張臉冷哼道:

    「談什麼?談不能睡同一張床,還是談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不能做這種事,蘇齊洛你聽好了,這婚既然結了,就不只是形式,你,從裡到外都是我的妻,永遠的,明白嗎?」

    但她不明白顧遠航,他明明知道這婚她結的有多不情願的,好像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一般,顧遠航伸手按滅了壁燈,而後沙啞的嗓音響了起來:「別說你有多不情願,別忘了是你向我求的婚,嘖嘖,還拿把刀,那樣子,我要不同意結婚,你會找我拚命的吧。而且剛才,你也不是毫無反應吧。」

    僅此一言,就把蘇齊洛給堵的啞口無言,因為他說的都是實情。

    說完後,也不等蘇齊洛回答,就側躺下來,把她摟在懷中,哼哼道,「快點睡吧,都幾點了還不睡,回頭兒子該抗議了。」

    蘇齊洛恨得牙癢癢,真想揍他,有這樣人嗎?如果不是他,她早去找周公了好不好?

    臨睡前,蘇齊洛還是不習慣這個懷抱,但顧遠航卻是緊緊的抱著不鬆手,她一有掙脫的跡象,他就抱得更緊一點,一直勒得她難受,她不動,他就也不動,就像一場較量一般,最終,抵不過睏意,沉沉的睡去。

    待她睡著了,顧遠航才長吁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剛才說那些話時,有多怕她會反對,或是鬧起來,因為只要她鬧起來,他一定會妥協的。

    幸好,真的幸好,抱緊懷裡的女人,真是這個小乖,就這麼靜靜的,別鬧,別吵,呆在他身邊就很好。

    第二日,長期養成的習慣,不到六點,顧遠航就醒了,這一醒來不打緊,懷中的人兒早沒了,再一看,原來又睡到另一邊了,也不知是這丫頭自己睡過去的,還是他睡熟後把她放開了。

    顧遠航異常鬱悶的把手一伸,又把人兒撈進了懷裡。

    抱了一會兒,醒個困,就輕拍她的臉:「小乖,起床了,太陽曬pp了。」顧遠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人家身上作亂著,其實他也不想起,軟玉溫香在懷,真想體驗一把,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但今天可是有事的。

    蘇齊洛睡得香甜,可不願醒來,把頭埋在被子裡繼續睡,顧遠航一看這不行呀,叫不起來,心想,小樣的,要是連叫你個小丫頭起床都叫不起來,我這海軍特種大隊的隊長不是白幹了。

    曾要訓練時,訓練強度太大,那些個兵們,那一個不睡得死豬一樣,愣是讓他從床上給拖起來,只不過那種拿冰水潑醍的方法,不適合這新婚小妻罷了,但他還有別的辦法呢。

    下了床,走到櫃子前,找了找,沒一分鐘就找到了,一個哨子,走到床前,用力的一吹。

    哨聲一響,蘇齊洛更往被子裡鑽了一下,她早讓顧遠航那一通輕柔亂摸給作醒了,一是她習慣賴床了,二是不想睜開眼面對顧遠航。

    心裡其實是有點尷尬的,昨晚上的事情,一不是喝醉,二不是讓人下藥,三又不是作夢,在兩人都特別清醒下,發生那些情事,雖然沒做到最後,但那動情的樣兒也沒差多少了,感覺挺丟人的。

    她不起,顧遠航那哨子就接著吹,一直吹的有人來砸他們的門了。

    「哥,有沒有搞錯,大清早的,你能消停點嗎?」聽這說話的調調該是顧清萍的聲音,果不其實這顧清萍的聲音剛落下,那邊又響起小娃兒的哭鬧聲。

    蘇齊洛咬牙,一轱轆從床上坐了起來,黑著一張臉罵道:「顧遠航,你丫的有病吧,讓人不讓人睡了。」

    顧遠航跟有受虐傾向一般,反倒揚起一抹笑,走過去,坐下來,摟抱著蘇齊洛說:「快點,咱們今天去t市。」

    蘇齊洛納悶:「去哪兒做什麼?」

    顧遠航輕刮她的小鼻頭:「帶爸爸去那兒玩。」

    蘇齊洛鼻子有點酸酸的,先前的起床氣,也讓他這句話給全給打消了,有點小小的感動,原來顧遠航還記得她說過要帶養父去部隊的事情。

    兩人收拾完下樓的時候,正好遇上剛起床的顧母。

    從昨天開始,顧母就沒和蘇齊洛講過一句話,蘇齊洛本想講話,但見顧母那一臉冷色,加上顧遠航也沒有說什麼,就沒有喊人。

    這會兒,正好遇上了,顧遠航和母親打完招呼後對蘇齊洛說了句:「給媽媽問早安。」

    顧母和蘇齊洛都是一怔,本來顧母就不喜歡蘇齊洛的,昨天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這會兒顧遠航卻開口讓蘇齊洛喊人了。

    蘇齊洛張了張嘴,媽媽那兩字就是喊不出來,顧遠航歎口氣,心想,叫不出來就算了,慢慢來,畢竟這麼突然的事,不習慣也正常的。

    顧母也是心裡有氣,但最讓她生氣的是蘇心藍,並不是蘇齊洛,昨個晚上一夜沒怎麼睡好,就在想兒子說的話,橫豎現在這丫頭是懷著用顧家的骨肉,好在模樣比蘇心藍生的也俊俏,忍一忍也就算了。

    但要讓顧母這個老人拉下臉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齊洛到底是個小丫頭哇,臉皮倍兒薄的,這一下從小姑娘轉變成顧遠航的妻子,顧母的兒媳婦,她還真是很難開這個口。

    但是一想到顧遠航真的對養父一家都很好,一咬牙怯生生的開口了:「媽媽早上好。」

    顧母本以為蘇齊洛叫不上來的,沒想到會叫得出來,想當年蘇心藍嫁過來,一個多月才改得了口,這一比較,不由得心想,這丫頭沒準還比蘇心藍好呢。

    「嗯,大清早的,這是去哪兒呢,我還沒做早飯呢。」顧母雖冷著一張臉,但也算是回了一句話。

    顧遠航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愉悅,小丫頭果然聽話著呢:「我們出去有點事,晚上回來,你就別管我們了。」

    顧母心想,好傢伙,這真道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哇,以前也不這樣的呀。

    這麼一想,又糾結了,這天下母親心呀,一遇上兒媳婦,難免的糾結,好在,也算是默許了蘇齊洛進顧家的門。

    兩人到了樓下,顧遠航自己開的家裡的車,給小揚打了電話,讓準備一下,大概一小時之後出發去t市。

    「顧遠航,b市不也有部隊嗎?為什麼要去t市呢?」蘇齊洛十分不解,非跑那麼遠幹嘛呀。

    顧遠航一邊開車一邊解釋,b市的部隊,是機關部隊,地方小,也沒什麼好參觀的,t市不一樣,有海訓場,有碼頭,還可以看看海。

    蘇齊洛悶聲哦了一聲,兩個人一起到了養父家的住處時,早飯已經做好了,齊民這兩天精神特別的好,一是又回到了b市這兒有他年輕時很多的回憶,二是見到蘇齊洛能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日子過得也不錯,心裡也就踏實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點,一輛車子是坐不下的,所以還是分成兩輛,齊家人由小楊開車帶著去b市。

    顧遠航和蘇齊洛一輛車,但出了小區,車子卻不是往去t市方向走的,反倒是去的醫院。

    蘇齊洛這才想到,顧遠航身上還有傷呢於是問道:「是不是去換藥?」不知為何,說完這話,她臉就紅了,想到昨個晚上,顧遠航胡鬧時,她還推來他來著,也不知弄到傷口了沒有。

    「嗯。」

    顧遠航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側目看後視鏡時,卻看到小丫頭滿臉通紅的,當下就輕笑出聲。

    蘇齊洛那叫一個惱哇,心罵,笑你妹的笑,有什麼好笑的。

    但她的臉去越來越熱。

    到了醫院,直接去原先住的那層樓,找了主治醫生,檢查一傷口,沒有發炎,沒有撕裂,醫生又親自給換了藥,然後才出來的。

    顧遠航去醫生那兒時,蘇齊洛去了廁所。

    顧遠航出來時,就去了原先的病房裡等著的,沒曾想,葉戀果會來了。

    拿了一個信封說:「顧首長,這是那房子,你多給的兩千塊錢,我同事說多的退回來。」

    顧遠航蹙眉:「不用,你們收著吧。」

    就在這時候,蘇齊洛推門進來了,正好看到兩人你推我塞的一幕,挺怪異的,不過還是笑著打招呼:「葉護士,你們說的房子,不會是我租那套吧。」

    她也就隨口一問的,當時那房子,她真沒多想的,但現在一想,便宜的的確過火了。

    顧遠航看蘇齊洛進來了,也就不推辭了,收起那信封,而後走過去,拉了蘇齊洛過來,對葉戀果說:「葉護士,這是我的妻子蘇齊洛,你們見過的吧。」

    葉戀果那一張臉慘白,指了指蘇齊洛,又指了指顧遠航,而後呵呵一笑道:「原來你們是夫妻呀,我還以為是…。」後面的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

    蘇齊洛心說,這葉護士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們是夫妻有那麼好笑嗎?

    葉戀果看顧遠航臉色不好,於是就借口還有工作,臨走時有點慌亂的開口道:「那個你們沒事來玩哈。」

    說完就後悔了,果然看到人家夫妻二人臉色都不好看。

    葉戀果走了之後,蘇齊洛才覺得那兒不對勁,那葉護士雖說在笑,但卻笑的很傷心呢,莫不是喜歡顧遠航?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的時候,房子哇:「顧遠航,那房子不會是你租下來,然後又便宜租給我的吧。」

    顧遠航瞪她一眼:「都知道了,還問。」說著把手裡的信封塞到蘇齊洛手中:「給你拿著。」

    蘇齊洛接過來,打開來看,一疊紅票子呢,咦,還有一張歌劇演出的門票,那門票背後一行娟秀的字體寫著四個字:不見不散。

    蘇齊洛臉色平淡的把那票丟過去,顧遠航只怔了一下,就拿著那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蘇齊洛喂了一聲,想問你幹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顧遠航知道母親一相搓合他和葉戀果,但他對葉戀果真沒那感覺的,而且現在已婚了,更不會亂來的,既然給不了別人未來,那就要說清楚的。

    走到護士站的時候,正好就葉戀果一人,顧遠航直接了當的把那張門票放在了葉戀果的眼前:「葉護士把這個也放進去了。」

    葉戀果很想開口說,那本來就是給你的,但又說不出口來,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這還沒追呢,就陣亡了。

    接過門票,等顧遠航要轉身時,又說話了:「等一下,首長,這有兩張票,你們夫妻兩人一起去看吧,晚上的,是有名的…。」

    葉戀果話還未講完,顧遠航就打斷了:「不好意思,今天我們要去t市,估計趕不上演出了。」

    拒絕的直接了當,蘇齊洛在外面看著都忍不住替那葉護士抹眼淚。

    顧遠航走出來的,看到目瞪口呆的小妻子,拉了她就往電梯走去,到了電梯時,蘇齊洛還一臉不敢認同的表情。

    顧遠航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沒想好的,於是就開口了:「蘇齊洛,收起你那小心思。」

    蘇齊洛大呼冤枉哇,她什麼小心思了,只不過覺得這人太不近人情了。

    「我要近人情,陪著別人女人去看歌劇,你心裡就美了呀。」顧遠航似乎能看懂她在想什麼一樣的,直接就問出了口。

    蘇齊洛想點頭,又想搖頭:「其實,你不用把票還給人家的,多尷尬呀。」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的,你不去,別人也會明白的,用不著做那麼過分吧。

    顧遠航惱了,他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她,葉戀果是母親喜歡的,他要不拒絕的徹底一點,難保不會死灰復燃的,偏了這沒良心的小丫頭一副,我很大度,不會生氣的表情。

    一直到坐上車,顧遠航都沒理蘇齊洛一下,蘇齊洛也沒說話。

    好一會兒後,顧遠航終是忍不住了,把車子往路邊一停,轉身怒視著蘇齊洛問道:「蘇齊洛,我們結婚了,你明白嗎?我們是夫妻,你知道嗎?」

    蘇齊洛讓他嚇了一跳,心想,這又發的那門子瘋呀。

    「其實,顧遠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結婚的,不用那麼較真的。」

    蘇齊洛話音剛完,顧遠航就如餓狼撲食般的撲了過來,低下頭,吻上她的唇,使勁的吸吮著,廝咬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堵著她那不聽話的小嘴。

    長長的一吻結束後,蘇齊洛雙眼乏著水霧,顧遠航伸手抬起她的下頜,一字一句話說:「蘇齊洛,我只說一次,你記好了,這個婚,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結的,情願或不情願,說開始的人是你,但說停的人了必須是我,我不說停,你就不能停,明白嗎?」

    換句話來說,是你起的頭,收尾得我來決定。

    顧遠航這會兒的神情,帶著股狠冽,帶著股絕決,帶著不容任何人拒絕的威嚴,蘇齊洛很是詫異,這個婚到底結的對嗎?

    她真的沒有想長久的,她的未來,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顧遠航這個人呀。

    「你的未來必須有我。」

    又是一句肯定句,蘇齊洛甚至有一種錯覺,難不成她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了,要不然就是顧遠航這丫的會讀心術,沒有道理她心裡想什麼,顧遠航都知道吧。

    「來,乖,說你知道了。」顧遠航偏還不放過她,身子死死的把她壓在座椅上,那神情,你要不說答應的話,他就不起來的樣子,十足十的痞子樣。

    蘇齊洛心裡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的,這精分的男人,怎麼一天之間就變得這麼不一樣了,還是說他本來面目就是這樣的。

    「知道了。」沒好氣的回一句,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過了一時算一時的。

    車子重新駛上路,顧遠航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還擰開了車上的音樂,那得意又愉悅的樣子,讓蘇齊洛很想抽他兩嘴巴子。

    到了t市的海訓場和齊民一家子匯合後,顧遠航是充當了解說員和陪同人員,帶著齊民一家子好好的逛了下部隊。

    在招待所開了房間,用來中午休息的,蘇齊洛陪著走了一會兒,就累,跟劉愛悔一起回了招待所。

    劉愛梅對這部隊是沒什麼好感的,就齊民每日裡都嚷嚷著想當年在部隊怎麼著怎麼著的,聽得她頭疼。

    在她看來,不就是海邊,地方大點,有幾個訓練場,有什麼好的呀,不過蘇齊洛這個老公,劉愛梅很是滿意,是個軍官,家裡肯定有錢,這以後齊民看病的事情,也算是有著落了。

    上次去檢查的錢,都是蘇齊洛出的,劉愛梅其實很怕蘇齊洛不管齊民,也怕齊揚犯厥,非讓她拿那拆遷款出來。

    「小洛呀,這次真的多虧你了,要是沒有你的話,媽媽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劉愛梅一邊抹眼淚,一邊開口說話。

    這一聲自稱的媽媽,可讓蘇齊洛驚悚了,說實話,劉愛梅剛嫁給齊民那會,蘇齊洛的確是管劉愛梅叫媽媽的,一直到劉愛梅生了齊揚之後,都是這麼叫的。

    起初劉愛梅這後媽當的也的確可圈可點的,但後來就不行了,一是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二是家裡越來越窮,對這養女自然就愛不起來了。

    所以蘇齊洛差不多八歲的時候就會做飯了,好在人也聰明,學前班都沒上,直接上了一年級,那時候,養父打零工每週回去一次,劉愛梅也要上班,每天中午蘇齊洛都要回來給齊揚做飯吃,也就是小時候那相依為命的感覺太過強烈,所以蘇齊洛對齊揚格外的好,真拿齊揚當親弟弟一樣的疼著。

    到齊悅的時候就不一樣了,生齊悅的時候,劉愛梅已經不工作了,之後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可想而知,也是寸步難維,一家人就靠齊民打零工得來的那點錢,日子過的拮据,劉愛梅每每心煩時,都會拿蘇齊洛出氣。

    有一次,蘇齊洛被打,哭著喊著媽媽不要打我,劉愛梅聽她叫媽媽,那叫一個氣呀,當下就打手中的細棍給打斷了,指著蘇齊洛罵的可難聽了。

    讓蘇齊洛以後不准再叫她媽媽,那時候,蘇齊洛剛十二歲。

    也是從那以後,蘇齊洛越發的沉默,不再叫劉愛梅媽媽,還會挨揍,但卻不會再哭喊著說別打了。

    一直到十五歲離家前,劉愛梅才收斂了一點,所以說,劉愛梅這會兒的嘴臉,蘇齊洛看了覺得噁心。

    雖然親生母親王鳳仙對她也沒多好,但最起碼,王鳳仙還算疼她,沒有打過她,雖然親生母親沒少管她要錢,但每次出門回來,或多或少還會給她帶個禮物。

    劉愛梅見蘇齊洛沒有應話,臉色有點不好看了,心想,這是找個有錢人了,就不理她這窮爸窮媽了。

    「小洛呀,你姐姐不是當老師的嗎?能不能給說說讓給齊悅找個好點的學校,我和你爸打算把齊悅也給轉過來,這齊揚說話就要上大學了,以齊揚的成績肯定能考個b市的大學,這樣我們一家人還可以在一起,你爸也不會老念叨你了。」

    這才是劉愛梅的目的,b市是大城市,那教學質量不用說,再加上他們在老家,都是齊民那一家子窮親戚,如果不是那些窮親戚拖累,也不會窮到出了給那幾十萬的拆遷款,沒一分存款的地步。

    「呵呵,阿姨,這怕是你的想法吧,爸爸的家人都是l市,這要來了b市不得一年才能見一次。」蘇齊洛最煩劉愛梅這勢力的樣了。

    齊民是山裡出來的孩子,一家子都是l市下面的一個小山村裡的,家裡兄弟姐妹多,就出了齊民這一個,從部隊裡提幹上去的知識分子。

    本來齊民在部隊好好幹的話,前景是不錯的,但當時因為和蘇齊洛的生母親王鳳仙離婚一事,影響了在部隊的發展,九十年代的軍官的悲哀就在於,婚姻的好壞,會直接影響事業的發展。

    那也是王鳳仙太過份了,齊民那樣的老好人都受不了,寧捨了前途也要離婚的。

    「小洛呀,你爸爸這病,你也知道的,就是個燒錢的,我們要還呆在l市,還得管那一大家子,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劉愛梅想到這些也是心煩。

    當年嫁給齊民時,當時這齊民長的也不錯,不說玉樹臨風吧,那也是算得上高大帥氣,而且也有正式工作,還小有文才,又是部隊轉業的,二話不說就嫁了,這結了婚,也的確風光過一時,在親戚朋友面前也是長臉了的,但這之後,源源不斷的窮親戚一次又一次上門,可讓劉愛梅惱極了。

    偏生齊民這老好人,對家裡也是照顧,寧願自個兒娃兒過年不買新衣服,也得給山裡那群小輩們買點禮物,為這兩人也沒少生氣的。

    齊洛小時候,也惱過那些窮親戚,可是後來養父說了,沒有那些哥哥姐姐們,省吃儉用的供他讀了高中,那就沒有後來進了部隊,因發表過不少文章而被領導看中提了干,更不會因此認識齊洛的母親王鳳仙。

    那時候,養父經常會說一句話,這人生呀,三十年河東轉河西,莫要說今天這還是自家人,就是一個路人,你今天幫了人家,保不準有一天,就有需人家幫忙的時候。

    「阿姨,我爸爸的病,你不用操心,但齊悅上學的事,我幫不上忙。」這年頭,都想來b市讀書,這一沒戶口,二來還得交借讀費,這還不說,到時候高考時還得回原籍去考,實在沒有那必要。

    但劉愛梅不這樣想,如果女兒能來b市讀書,這一家人也算進了大城市,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蘇齊洛老公那麼好的一個靠山,不靠白不靠呀。

    「小洛,你是不是非得讓媽媽跪下來求你呢。」劉愛梅走到招待所門口時,就這麼說了一句。

    這可把蘇齊洛給嚇壞了,這劉愛梅什麼人呀,她可是見識過的,當年因為養父讓她打掉齊悅一事,劉愛梅能在大街上大哭大鬧的罵架,可想而知,這人就是一沒臉沒皮的主,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蘇齊洛快走幾步,就進了招待所,給前台說了訂好的房間,要了房間鑰匙回頭塞給劉愛梅一把,就進了自個兒的屋子,對付這樣的人,就一抬,你不理她,讓她唱獨角戲就得了。

    中午的時候,是在招待所的餐廳裡吃的,顧遠航要了一個包間,劉愛梅直嚷嚷著太浪費了,但其實那眼笑的都快瞇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勁的給蘇齊洛和顧遠航夾菜。

    齊民和齊揚父子倆今個是開心壞了,顧遠航還要開車,所以就沒喝酒,全是齊家父子在喝酒。

    劉愛梅時不時的說幾句蘇齊洛小時候的事情,齊民和齊揚也附合著說,怎麼看都是快樂的一家,但蘇齊洛就聽不下去,就見不得劉愛梅那虛偽和討好顧遠航的樣子。

    借口吃飽了,說出去透透氣,就離開了餐廳。

    一個人沿著海邊走著,細細的沙子踩在腳底,如踩在積雪上一般發出點點聲音來。

    四月的天氣,很是晴朗,海邊一望無際,走著走著,就靠近那個碼頭了,這兒有士兵把守著,不讓過去,蘇齊洛只能遠遠的看著那碼頭。

    半個多月前,她就是在那兒,送走了方子謙,也不知道方子謙現在在哪兒?

    站在這兒看著那碼頭,好像還能看到那天送行的場景,方子謙的白色軍服那麼的明亮,就像那天上的太陽一般,她記得船走了很遠,她還可以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蘇齊洛不知道自己在這兒站了多久,一直到顧遠航找來時,她才回過神來。

    顧遠航吃飯的時候就感覺到蘇齊洛情緒不高,就猜著到了這兒,肯定得想起方子謙,所以吃完飯就找來了,一找一個准,真在這兒的。

    一件寬大的迷彩軍服罩在蘇齊洛的身上,蘇齊洛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擦掉眼中的淚,就看到顧遠航皺緊的眉頭。

    「那天就在這兒送走了方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在這兒接他回來。」顧遠航先開口了。

    蘇齊洛沒想到顧遠航會開口,本以為方子謙會是二人之間的一個禁忌。

    蘇齊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所以沒有開口,顧遠航攬了她往回走去:「回去休息會吧。」

    兩人一邊往回走,顧遠航問了了齊悅的事情,蘇齊洛有點生氣:「齊悅的事情,你不用管。」

    顧遠航搬正蘇齊洛的身子說道:「傻丫頭,當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別和阿姨一般見識,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妹妹,如果爸爸在b市接受治療,你也方便最近照顧不是嗎。」

    「可是…。」蘇齊洛還想說什麼,顧遠航拍拍她的肩膀說:「聽話,這事我來安排。」

    蘇齊洛咬唇,心想,交給你安排,那不注定我要欠著你的。

    顧遠航說著齊揚的事情,完全可以讓齊揚考軍校,這樣以後發展也會好一點,又說到給齊民一家在b市買套房子的事情。

    蘇齊洛越聽越聽不下去了:「顧遠航,你不用這樣的,我不想欠著你。」

    顧遠航聽她這話說,當下就冷了一張臉:「難道你還想生完孩子一走了之,還是說早晚會和我離婚,才不想欠著我的。」

    蘇齊洛心虛了,雖然她沒有想著生完孩子一走了之,但的確想過早晚會離婚,對這段婚姻,她並沒有一點的期待,兩個人是那樣的一個開始,怎麼著都是一個心結,再怎麼好,也不會完美了。

    蘇齊洛的沉默,足以說明顧遠航的猜測是對的。

    顧遠航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婚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比他帶兵還要難呢,他以為什麼都說出來了,就可以了,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眼前這個小女人,表面上一副乖順的樣子,但你瞅她那閃爍的眼神,就知道她並不贊成你的話,不讚面反對也成呀,最起碼,可以知道她的想法,但她卻是不贊成也不反對,直接的不理人。

    要怎麼做,才能彌補過去的傷害呢:「蘇齊洛,你就不能當那些不堪的事情是一場夢嗎?」

    蘇齊洛心說,說的倒好聽,那肚子裡這個不是那事的證據嗎?怎麼能當場是夢,要做個夢都能種個種子的話,那誰還敢睡覺作夢呀。

    但面上就是不理顧遠航,在她看來,這事和顧遠航根本就沒法溝通。

    顧遠航本是打算帶齊民瞭解這樁心願之後,就讓齊民住院接受治療的,但當他們回到招待所之後,齊民卻是大發雷霆的要回l市的。

    原來劉愛梅在飯桌上的表現,讓齊民起了疑,早先劉愛梅就給齊民說讓蘇齊洛幫著在b市找學校事,讓齊民直接給回了。

    沒有想到,劉愛梅借送顧遠航出招待送的時候,竟然給顧遠航提了這事,得到顧遠航的應允後,當時就高興的往l市打電話,告訴齊悅這個好消息,還說什麼讓齊悅給姥姥說一下,後為電話又轉到劉愛梅的姐姐那兒,聽說有這好事,就讓劉愛梅也幫忙說說,把自個兒女兒也轉到b市去。

    劉愛梅也就是臭顯擺,不曾想,顯擺的時候,就讓齊民聽去了,當下就怒了,齊民只說想來看看,順便檢查一下,這病什麼病,他心裡倍兒清楚,根本沒想過我治療的。

    顧遠航和蘇齊洛回招待所的時候,前台就很尷尬的沖顧遠航說了這事,說樓上還有馬上還有領導要過來,能不能讓客人別這樣又吵又鬧的。

    這讓蘇齊洛是一陣的尷尬。

    顧遠航也鮮少見過父母吵架,記憶裡母親總是一個人愛嘮叨一點,父親工作忙,很少回家來,這種父母吵架的場合他還是第一次見。

    進了屋,齊揚坐在沙發上抱著頭,齊民坐那兒生悶氣,而劉愛梅則一邊哭一邊說這些年跟著齊民受了多少罪。

    看到顧遠航和蘇齊洛回來,劉愛梅還更來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遠航呀,你來評評理,我讓齊悅來這兒讀書,我是為了什麼呀,還不是為了他老齊家呀,當年我是對齊洛過份了點,但生恩不如養恩重,齊洛那麼多年來,要沒有我,能有今天嗎?怎麼著我也算齊洛當個親媽吧,齊洛幫幫她妹妹怎麼了…。」

    蘇齊洛看到父親生氣的樣子,就想到了以往每次他們吵架的情景,說實話,有時候,她也不贊同養父那種老好人的脾氣,但卻不得不說,齊民就是太過老好了,這年頭,那還有把吃虧是福當座右銘的人呀,偏偏齊民就是這樣的人。

    「阿姨,你別哭了,小洛,你在這兒陪阿姨說說話,我帶爸爸去另一個房間。」

    顧遠航簡單的安排了下,先分開兩人吧。

    蘇齊洛是憋著一股子氣的,這養父和劉愛梅吵架,劉愛梅每次都能哭著把齊民給氣個半死。

    齊揚有點歉意的看著蘇齊洛喊了聲姐,就要紅了眼晴。

    蘇齊洛沒理劉愛梅,走到齊揚那兒,把齊揚攬在懷裡,像小時候那般的安慰著:「好了,沒事,有姐姐在。」

    齊揚眼淚往下掉著,他很討厭自己的媽媽,怎麼就那麼自私呢,有時候,他真想說,媽媽總嫌爸爸沒本事,嫌爸爸不好的話,怎麼不離婚呢。

    離了也好,他就跟著爸爸過,讓齊悅跟著媽媽好了。

    但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劉愛梅還在那兒哭哭啼啼的說著什麼,蘇齊洛也是心煩,大喝一聲:「行了,別哭了,都會如你意的。」

    劉愛梅真的當時就不哭了,可見這女人多會把眼淚當武器。

    蘇齊洛帶了齊揚到外面走走,齊揚再一次為劉愛梅向蘇齊洛道歉。

    「姐,其實你真不用理我媽的,她就那張破嘴。」齊揚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蘇齊洛笑著搖頭:「齊揚,別說你媽了,說說你吧,顧遠航說想讓你考軍校,有把握嗎?」

    說到考軍校,齊揚的一雙眼晴閃閃發光:「姐,你說我也可以像爸爸和姐夫一樣當一名軍人嗎?」

    蘇齊洛姐弟倆在外面慢慢晃著說著小話,等顧遠航打電話時,他們才回去,齊民已經讓顧遠航勸住了,沒再發火,一行人,還是兵分兩路的趕回b市。

    當蘇齊洛問顧遠航怎麼勸住父親時,顧遠航沒說,只是說回去後盡快的找找房子,找好就買一套,就當投資了,先給齊民一家住著。

    蘇齊洛嘀咕了一句:「有錢閒的,大不了就租房住唄。」

    顧遠航歎口氣說:「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蘇齊洛暗哼,那是你們有錢人說的話,對她們窮人來說,一分錢能難倒一個英雄漢,像齊民,多有文采的人,從地方下崗了之後,什麼零工沒幹過,不就是為了討生活嘛。

    到了b市的時候,顧遠航沒帶蘇齊洛回顧家,直接去了一商場的珠寶專櫃,他想到他還沒給蘇齊洛買戒指的事情。

    當年顧遠航和蘇心藍結婚的時候,這些首飾之類的都是母親給置辦的,母親現在這態度,他可不指著能給置辦這些東西了,所以親自帶著來選。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鮮花和珠寶,蘇齊洛也不例外。

    但不認為顧遠航有這麼浪漫,而且兩人也沒到這份上吧。

    「顧遠航,不用買了吧。」其實她不想收來著,方子謙曾經送過她戒指,讓她給拒絕了,戒指這東西,她覺得就像是承諾一般,收了,那就代表著一個承諾。

    專櫃小姐,本來還笑臉相迎,聽她這話臉色都有點不好看了。

    顧遠航可不管她反對與否,直接指了一款讓專櫃小姐拿出來試戴。

    一顆粉色的小碎鑽,成八角樣式,看上去還不錯,粉粉的,很可愛。

    專櫃小姐介始說,這款很適合像蘇齊洛這樣年輕的姑娘配戴,蘇齊洛看了一眼價格,哇塞,一萬多塊錢,一點也不便宜。

    專櫃小姐解釋說這是新款,寓意少女的初戀。

    顧遠航又看了幾款,最後拿出卡來,直接買了一對婚戒,還有那個粉鑽的戒指。

    蘇齊洛心說,要不要這麼浪費哇。

    本以為買完了戒指,顧遠航會直接給她戴上的,但沒有想到,人家往袋子裡一裝,提上就走了,蘇齊洛心想,敢情不是給她買的呀。

    又去了另一個首飾專櫃,顧遠航看了一圈,最後選了一款金手鏈,蘇齊洛直接嚷嚷著:「喂,這個我堅決不會戴的哈。」

    黃金的東西,一般中老年人帶上顯得好看,年輕人戴不出那味道來。

    那知顧遠航十分嫌棄的回了她一句:「別自作多情了,不是給你買的。」

    顧遠航不順順事選了兩條純銀鍍白金的手鏈,吩咐工作人員包好後,就帶著蘇齊洛離開了。

    一直到坐上車時,顧遠航才剛買的那個粉鑽的戒指拿出來,什麼也沒說,直接的就給她戴上了。

    這讓蘇齊洛想到了方子謙第一次送她戒指的時候,很慎重的,燭光晚餐外加鮮花,但她給拒絕了,而顧遠航一句話沒說,就把這戒指給她戴上了。

    有時候就是這樣,就像她去醫院打胎時,都在手術室了,如果那醫生不再給她考慮的時間,那做掉也就做掉了,他們之間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交際。

    送戒指也一樣,如果當年方子謙能像顧遠航這般果斷的把戒指套在她的手上,沒準他們之間又會是另一種結局。

    蘇齊洛在心裡想,這樣的自己還真是犯賤,明明有那麼浪漫的求愛方式,她卻拒絕了,愣是接受了這強套上的戒指。

    顧遠航把剛才那工作人員給包好的,一個個拿出來,原來,這些是買給顧母和顧家兩姐妹的。

    不知為何,蘇齊洛心裡有點不舒服,感覺上像是巴結著去討好人家一樣的。

    顧遠航看出她的不高興來,卻不知是為何,於是就開口問:「怎麼了,不高興?」

    蘇齊洛就是心裡彆扭,反正東西又不是她買的,於是搖頭說沒事。

    開了車,兩人就往顧家的方向駛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蘇齊洛哇的叫了一聲,嚇得顧遠航差點沒把方向打偏了:「怎麼了?」

    蘇齊洛指著顧遠航說:「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經她這麼一提醒,顧遠拒才想到,還有一個顧惜呢,說真的,他還真沒想到,只是想著,買點禮物就說是蘇齊洛送給母親的,興許母親的看到禮物能高興點,給妹妹們買,也是想讓他們能多說點好話的,完全沒想到還有一個女兒要討好。

    於是半道上,兩人又慌張的到了一個兒童專櫃,本來蘇齊洛還想細細的挑選一件稱心的禮物呢,那知顧遠航看看表,時間緊,所以就匆匆的買了一個布娃娃,算作給顧惜的禮物了。

    兩個人回到顧家的時候,顧母正打算準備晚飯,顧清妍在客廳裡哄著顧惜玩,顧清萍還沒有回來。

    「回來了呀,還以為你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呢。」顧母想了一天,覺得還是以兒子為重,兒子現在看來是喜歡這蘇齊洛的,那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份了。

    顧遠航恩了一聲,算作應答,拉了蘇齊洛坐在沙發上,把買的東西拿出來。

    「媽媽,這是齊洛給你選的,你看看喜歡不?」顧遠航拿出給母親的那份禮物。

    其實鏈子很普通,沒什麼特點,顧遠航也是聽工作人員說這款寓意花開富貴,比較好聽點就買了,入不入了母親的眼無所謂,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蘇齊洛也咐合著說:「也不知道該給媽媽買些什麼好,要不是不喜歡的話,該天我再買別的。」

    顧母看了一眼就知道價格肯定不便宜,肯定不會是蘇齊洛花錢買的,兒子這麼做,還不是幫著這丫頭討好自己,心裡倒是舒服了一點。

    「嗯,還不錯,我正缺打算買條手鏈呢。」

    顧母這麼一說,顧遠航算是鬆了一口氣,又拿出另外兩個盒子,給了顧清妍說:「你和清萍一人一條,一模一樣的。」

    顧清妍哦了一聲,沒什麼表情的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合起來,乖巧的說了聲:「謝謝嫂子。」

    顧惜的禮物是蘇齊洛拿出來給顧惜的,蘇齊洛以前很少見顧惜,一是她和蘇心藍接觸並不多,以往不是方子謙他們要返航時的聚會,平時很少接觸。

    「惜惜,看看喜歡這個娃娃不?」蘇齊洛現在懷孕了,看著孩子是打心眼裡喜歡的。

    顧惜繃著一張小臉,出人意料的伸手去打那娃娃:「我不要你這個壞女人當我媽媽,我要我媽媽…哇…」跟著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蘇齊洛讓弄了一個措手不及,不知該作何反應。

    顧遠航眉頭一皺,臉一板冷冷的一喝:「閉嘴,不許沒禮貌。」

    顧惜本來就怕顧遠航的,他這一喝,更是把小娃兒嚇得想哭不敢哭的,那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顧清妍是極疼顧惜的,見顧惜這樣忍不住生氣的開口道:「哥,你凶什麼,惜惜就是個孩子,你要嫌惜惜礙事的話,我就讓惜惜給我當女兒。」

    顧清妍這話一落,顧母不幹了:「清妍,說什麼傻話呢,你一未婚的大姑娘說出去不怕人笑話的。」

    蘇齊洛霎時白了一張俏臉,急匆匆的站起身子來,轉身就想走,顧遠航給拉住了。

    顧遠航衝她搖了搖頭,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走,蘇齊洛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在意,終是站在那兒沒有動身。

    顧清妍一邊給顧惜擦眼淚,一邊自己抹淚,看上去很是可憐,顧母好像有點生氣。

    「怎麼就這麼愛哭呢。」

    顧母又是這麼一句抱怨的話,顧惜那小臉上帶著淚水,帶著委屈,帶著傷心,就這麼窩在顧清妍的懷中,只露出兩隻小鹿班比般的大眼晴,看起來很讓人心疼。

    顧清萍正好回來,打破了這一僵局:「喲,這都幹什麼呢?」

    顧母臉色不善的沖顧清萍嚷嚷了一句:「跑那玩去了,這會兒才回來,不知道早點回來幫忙幹活呀。」

    顧清萍無奈的聳聳肩,得,太后又發火了。

    「媽,我早說了,咱們可以請個傭人的,你非得自個兒幹活,那怪得了誰呀。」顧清萍也不怕顧母生氣,嘻皮笑臉的打著哈哈。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換衣服下來幫我做飯吧。」這事算是以顧母的這句話給收場了。

    顧母是直接的進了廚房,顧清妍還在那兒抽泣著,蘇齊洛這下算是明這顧惜像誰了,這姑侄倆哭起來一樣一樣的。

    顧清萍撇撇嘴,走過去,看到顧清妍和顧惜都在哭,就小聲的問著怎麼回事?

    顧遠航情緒也不高,瞪了她一眼,拉了蘇齊洛就上樓。

    這是一場無聲的家庭戰爭,說不清誰對誰錯,也說不清人家是不是針對她,蘇齊洛自我安慰著自個兒這身份太過敏感了,所以才會多想的。

    剛進屋,顧遠航就對她說:「你別往心裡去,今天這事,和你沒關係,顧惜就那樣,總愛哭。」

    「嗯,我知道。」蘇齊洛走到床上坐了下來,長舒一口氣接著說:「不過你對孩子有點凶,會嚇著她的。」

    對此,顧遠航很是無力,他其實真不知道該如何和顧惜相處,顧惜總是很怕他,這讓他很無力。

    「顧惜跟顧清妍親一點吧。」蘇齊洛狀似無意的問出口。

    顧遠航點頭:「那會你姐…」說到這停了一下,而後又接著說:「蘇心藍要工作,而且好像工作還很忙,在家時間少,所以大多時間都是清妍和我媽帶著的。」

    蘇齊洛點頭:「難怪呢。」不過蘇心藍工作會很忙嗎?大學的老師,要多輕鬆有多輕鬆吧。

    「什麼難怪?」顧遠航不解的問。

    蘇齊洛笑著說:「兩個人一樣愛哭呀。」

    顧遠航慎重的點頭說:「你還別說,真的,清妍小時候就特別愛哭,和清萍一點也不像。」

    蘇齊洛這才想起來,這顧清妍和顧清萍是雙胞胎呀,可是真的一點也不像,顧清萍一看就是顧遠航的妹妹,那神態特別的像,反倒是顧清妍生的秀氣一點,說起話來也是嬌滴商的。

    兩夫妻在房裡沒待多大會,顧清萍就上來喊他們下樓吃飯了。

    吃飯的氣氛依舊不好,顧清妍紅著一雙眼,一邊哄顧惜,一邊吃飯,那樣子儼然就是母女倆一樣的。

    顧惜看都不敢看顧遠航一眼,顧母瞅著這樣的局面也有點吃不下飯,心裡不禁念叨起蘇心藍在這個家的時候。

    蘇心藍會幫忙做飯,還會在吃飯的時候和她說一些學校的事情,氣氛還算不錯。

    這人呀,就是不能比較,這一比較,又覺得還是蘇心藍好一點。

    顧遠航自顧自的吃著飯,還時不時的給蘇齊洛夾一點她夠不著的菜,顧母盾兒子吃的那沒心沒肺的樣兒,也忍不住的歎氣,這兒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呀。

    吃完飯的時候,蘇齊洛本想幫忙收拾下碗筷的,可是剛拿起一個碗來,顧清萍就在邊上搶了過去:「得,你大小姐還是歇著吧,免得一會某人再發火。」

    顧清萍看妹妹和侄女哭成那樣,心裡也不爽,本來好好的家,怎麼蘇齊洛一進門就這麼多事呢。

    心裡也老大不高興的,顧遠航還坐在那兒呢,聽顧清萍這麼一說不樂意了:「顧清萍!」

    顧清萍雙眼一瞪,一點也不怕顧遠航的開口了:「怎麼,我說錯了嗎?惜惜還是個孩子,小孩子有你那麼訓的嗎?你說顧惜是沒禮貌那是說媽給你帶女兒帶的不好,還是怎麼著呀,要是嫌不好,有本事你們自個兒帶呀。」

    顧遠航那叫一個怒呀,可是這會兒,卻無法反駁顧清萍的話。

    顧母從廚房裡走出來,衝著顧清萍嚷嚷道:「瞎說什麼呢,你哥會是那樣的人嘛。」

    這話從顧母嘴裡說出來,別人聽不出什麼來,蘇齊洛可是聽出來了,心裡怒罵道,靠,這話說的多技巧呀,顧遠航不是這樣的人,也就是說是她把顧遠航帶成這樣的了,也不是她小心眼,而是這話干話的,聽到不同人的耳裡,那意義都不同了。

    「他什麼人您還不知道呀,以前那次回來不是拉著媳婦跑去過二人世界去,那次管過孩子理過家人了,這也就算了,現在還這樣。」

    顧清萍那嘴快的就剝蒜一樣,吧唧吧唧的就揭了老底。

    顧遠航老臉通紅,雖然顧清萍說的是實情,可這麼不留情面的當著蘇齊洛的面說出來,多少讓他有點怒的。

    蘇齊洛心想,媽呀,這顧遠航原來這麼飢渴哇,每次回家都帶媳婦去二人世界。

    面上還是挺尷尬的,畢竟顧清萍說的人是她現在的丈夫,說的事又是和前妻的事,這前妻又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人物,所以那尷尬程度簡直有十級了。

    「顧清萍,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收拾你。」

    顧遠航好長時間沒這麼說過話了,這顧清萍小時候就是個假小子,沒少挨收拾的,長大後,兩兄妹相處融洽,倒也沒鬧過矛盾,誰曾想這會兒竟然吵上了。

    蘇齊洛扯了扯顧遠航的衣袖,皺著眉頭說:「少說一句,她是你妹妹。」

    顧清萍正火頭上呢,聽得這一句話,立馬不客氣的反了回去:「不用你假好心,就說你們蘇家的女人沒一個省心的,大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小的指不定就是個勾人的小狐狸精呢。」

    顧清萍這話剛說完,蘇齊洛真就怒的想給這顧清萍一耳光來著,但她還沒行動,顧遠航就行動了,伸手就要甩顧清萍一耳光。

    「算了,犯不著的事。」

    蘇齊洛給攔了下來,倒不是說她怕這顧清萍,而是顧遠航要真動了手,那這事就說不清了,那可就成了顧遠航為了她打親妹妹的事了,就把矛盾又升一級了。

    顧母早聽見動靜了,這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女兒,要說偏,她肯定偏兒子多點,但兒子又是為了那麼傭小狐狸精而訓女兒,所以她也是生氣,從廚房裡走出來,『啪』的一聲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了。

    顧清萍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蘇齊洛卻開口了:「顧清萍是吧,我好像沒得罪過你,你也犯不著明罵暗罵的,大家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不痛快的你就說出來,我要真做錯什麼了,我給我道歉,別因了我壞了你們兄妹間的和氣。」

    蘇齊洛的聲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聽不出喜怒來,但卻明明白白的告訴顧家人一件事情,我不是任你們搓圓捏扁的主,大家相安無事最好,但如果想我是受氣的小媳婦,任你們欺負不吱聲,那你們想錯了。

    顧清萍的臉漲的通紅,可能是怒的或是尷尬的,張張嘴,沒說出話來。

    反倒是顧清妍在邊上拽顧清萍的衣服勸著:「姐,你少說一句,嫂子說的對,你看媽媽剛都生氣了,別鬧了,快給哥哥說對不起。」

    顧清萍到底也是年輕氣盛,讓哥哥訓,又讓蘇齊洛給嗆了回來,眼下妹妹還這麼說她,終是氣不過,一抹眼淚丟下一句:「好,就我是壞人行了吧,我為了誰呀。」說完就甩手上樓了,把樓梯踩的咯吱咯吱響的。

    「哥,你別生氣了,我替我姐給嫂子道歉還不成嗎?姐最近找工作的事情挺不順的,可能心情不好,嫂子,你大人大量,別和我姐計較好不好?」

    顧清妍嬌滴滴的嗓音裡,透著股柔,讓人不捨拒絕的樣子。

    蘇齊洛心想,這姐倆雖說長得倒不像,心思可夠像的,這雙簧唱的多好哇,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的,可夠高稈的,但面上還是笑著說:「沒事,我不生氣,你哥也不生氣的。」說著扯了下顧遠航。

    顧遠航懶懶的恩了一聲,說了句讓顧清妍早點睡,就拉了蘇齊洛去上樓,一路上也把樓梯踩的咯吱咯吱的響,蘇齊洛心想,這兄妹連生氣的樣子都有點像呢。

    一進房間,蘇齊洛就苦著一張臉說:「顧遠航,我後悔了。」

    顧遠航僵在原地,他猜想著這丫頭會生氣,會不高興,會…但就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說她後悔了,她的這一聲後悔了…。

    ------題外話------

    不知道還有多少親能看到今天的題外話,感謝一直支持我的親親們,聖誕快樂!

    推薦作者迷路天使的高幹寵文《權少老公強強愛》

    「我們結婚吧!」第一次見面,在朋友的相親飯局上,他這樣對她說。

    一場烏龍相親,一場閃電婚姻,富二代兼權三代易楓易大少,攤上了外表乖巧甜美實則腹黑的顧惜惜,注定了由他一手主導的契約婚姻不會朝著他既定的方向發展。

    這是一個女追男的故事!先結婚,再戀愛,近水樓台先得月,名正言順趕小三,奼女小嬌妻的追夫路上各種溫馨甜蜜,無虐無誤會,小三什麼的都是浮雲!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