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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6:再嚷嚷辦了你 文 / 心靜如水

    蘇齊洛看他站了起來,心底忍不住歎氣,你說她容易麼?這想著蘇心藍肯定不會罷休的,這要不給顧遠航提個醒的,回頭再生出什麼事來可不太好。

    顧遠航是心裡是生氣的,冷著一張臉,又坐了下來,掃了一眼蘇齊洛問出聲來:「這麼說來,你剛才是去見她了?」

    蘇齊洛點頭,顧遠航眼裡閃過一絲怒火來:「為什麼去見她?」心裡卻在想著,為什麼去見她而不給自己說呢?

    「她之前給過我十萬塊錢當補償,現在好像過的不景氣,讓我還錢,我就還給她了。」蘇齊洛如實的說著,並沒有說她取了兩萬塊錢,用方子謙的錢還上這件事,她覺得這是她自個兒的事情,沒有必要給顧遠航說的。

    顧遠航聽得這話,眼中帶了點曖色:「然後呢?」

    蘇齊洛看顧遠航這會兒不是那麼生氣了,於是就說了蘇心藍說想要回顧惜的事情,顧遠航那叫一個氣呀,怒睜著眼,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唇抿的死緊,雙拳緊緊的握住,發出『吱吱』兩聲骨頭作響的聲音,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眼眸中還有著不易察覺的狼狽之情。

    這樣的顧遠航在蘇齊洛的眼裡,就像是一隻受傷了的野獸那般,蘇齊洛想,也許顧遠航還在心裡難過著呢吧,卻不知顧遠航是真氣的,沒有想到蘇心藍還有臉回來,還有臉來找小丫頭要顧惜,憑什麼,憑什麼中,那是他的女兒!

    顧遠航深吸了幾口氣,而且走向廚房去做飯,完全忘記了自己昨個兒還牛x哄哄的說著再也不給這小丫頭做飯了呢。

    蘇齊洛看他明明都那麼難過了還強撐著,心裡歎口氣,尼瑪這年頭,男人也不容易哇,想哭還不敢哭的,還是做女人好哇。

    飯做好後,顧遠航像是沒聽過這件事一樣,專心的伺候著小丫頭吃飯,舉凡那個菜小丫頭多吃兩口,他都會記在心裡,然後打算下次多還做那道菜,但顯然他這樣的用心,蘇齊洛那沒良心的小丫頭是感覺不到的。

    今天的事,在蘇齊洛的心裡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齊悅呀,怎麼捂捂不熱的人,本以為那麼小一個孩子,而且還是齊民的女兒,再胡鬧也只是個孩子,可是卻一二再再而三的想要推她,不管齊悅推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樣的齊悅真的讓她心寒了。

    蘇齊洛在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齊悅還不如劉愛梅呢,劉愛梅心裡不齒自己,可現在用得著自己時還不會太過份,可是齊悅這小姑娘,真心的讓她心痛。

    顧遠航收拾完廚房回臥室時,就看到小丫頭坐在電腦前發呆呢,遊戲界面也沒有動。

    「怎麼了?」

    蘇齊洛看著顧遠航問了句:「你是不是偷偷的給劉愛梅生活費呢?」

    顧遠航詫異:「沒有呀,除了住院費之外,其它的我沒給過。」

    蘇齊洛點了點頭:「嗯,以後除了住院費和房租之外,其它的不能給,特別是齊悅更不能給。」

    顧遠航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也蹙起了眉頭問:「齊悅又說什麼了嗎?」

    蘇齊洛心裡想,那豈止是說說的事情,今天都推她兩次了,不過這事,她沒有顧遠航說,一是她沒覺得自己的事,需要事事都和顧遠航說的地步。

    關於齊家的事情,本來就是太多麻煩顧遠航的了,如果不是顧遠航,齊民來b市也安置不了,今天蘇心藍的話,在她心裡也是留了個根的。

    特別是後來,她拿著錢給齊揚的時候,才發現,那錢竟然是從顧遠航錢包裡拿的,想到這還沒和顧遠航說,於是就開口了:「對了,我今早出去時,在你錢包拿了一千塊現金。」

    顧遠航低下身子,從後面摟著她,趴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輕的吐氣:「嗯。」了一聲,心裡美壞了,小丫頭從他的錢包裡拿錢了,小丫頭不會拒絕他給予的一切,這樣的小丫頭他喜歡,非常的喜歡。

    顧遠航的好心情蘇齊洛也感覺到了,他就這麼趴在她的身後,單手握住她的手,拿起鼠標,呼吸就在她的耳邊,帶著股讓人臉紅心跳的炙熱氤氳。

    這樣的姿勢,蘇齊洛非常的不喜歡,她剛才從郵箱裡看到又來了一活,還是遊戲檢測,說實話,這活挺累人的,但今天回來的路上,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自從嫁給顧遠航之後,就成了一隻徹頭徹尾的大米蟲,而且她從方子謙的卡上取了兩萬塊錢,也不說自立自強那種矯情話了,她也說不來,現在她就是完全靠著顧遠航的,但方子謙的錢,她得用自己掙來的還。

    所以欣然的回復了郵件,把那活也給接了下來,其實她就是不去上班,也有很多活可以做,以前的時候,禍水小妞就提議過,以她的電腦水平,開個封面鋪也能掙點零花錢的。

    以前她沒有在意過,只想著打工存錢,再存錢,現在想想,也許可以做點力所能及,又能兼顧所有的事情。

    「咦,這是又換了一個呀?」顧遠航發現昨天那個打到70級的賬號沒有了,換了個遊戲,又換了個人物。

    蘇齊洛點頭:「這是新遊戲,你玩不,我教你。」好吧,蘇齊洛承認她有私心的,教會了顧遠航,她就可以坐在這兒看他打了。

    顧遠航嘴角抽了抽,還打呀,可是小丫頭願意教他,那好吧,但是這姿勢不太好,所以顧中校大手一抄,把小丫頭抱了起來,而後自己做在椅子上,這就變成了蘇齊洛坐在他腿上的曖昧姿勢了。

    蘇齊洛一時不習慣,掙扎著要站起來,顧遠航那會依呀:「老實的坐著,亂動的話,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那四個字,顧遠航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天知道他本身就是一個**麼特別強的男人,說實話,這些日子能看不能吃的,憋的滿身都是邪火,這小丫頭要還在他身上動來動去的,非得擦槍走火不可。

    蘇齊洛也感覺到他說這話的意思了,臉一紅,垂下頭來低罵了句:「不要臉。」

    顧遠航聽這話,心肝兒都酥麻了,低頭在小丫頭耳邊說了句什麼話,只見小丫頭如炸毛了一樣的,說什麼也要從他腿上下來。

    顧遠航心底歎氣,連忙疊聲告饒:「好好好,什麼也不弄,當我放屁成了吧,好好坐著讓老公抱一會。」

    蘇齊洛心裡罵,你丫的就是放屁,靠,這男人剛才居然說…。呸,打死她,她也做不出來那樣的事。

    顧遠航低下頭想親蘇齊洛的時候,又讓小丫頭給躲開了,顧遠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發現小丫頭最近不讓他碰了,他也不是說要做,或是怎麼樣,就是親一下都沒親著過,小丫頭的反應好像有意識的躲著他一樣。

    顧遠航心底不舒服,但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按著小丫頭的手,一塊兒打遊戲,這樣的感覺很好,他不知道別人家的夫妻是怎麼相處的,以前他和蘇心藍之間,就從來沒有這樣親密過,除了在床上行房之外,沒有這樣一塊兒做過什麼事,總是一家人在一起,各做各的。

    到現在,顧遠航才發現了,原來早在很久以前,他和蘇心藍之間就不一樣了,可是他卻沒有發現過。

    記得新婚開始,蘇心藍就太喜歡和他在一起,除了每天晚上睡覺之外的時間,蘇心藍都是和母親還有妹妹們在一塊聊天看電視的,那時候,顧遠航還很欣慰,覺得這樣的妻子很好,可以和父母妹妹處好關係,沒有別人家的婆媳姑嫂問題,現在想來,蘇心藍大抵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不愛他吧,如果愛一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會想和她在一起,就像現在的自己,明知道電腦有輻射,還是想把小丫頭抱在懷裡一塊兒玩。

    顧遠航想到這兒的時候,心裡驀然一驚,他愛上小丫頭了麼?

    心驚過後,他鬱悶了,因為他再沒有從小丫頭眼裡看到三年前向他求婚時那樣愛慕的眼神了,懷裡這個女人,不在乎她,一點也不在乎。

    就像她今天出去,她和他說見蘇心藍,也只是因為蘇心藍提了想要回顧惜的事情,如果蘇心藍不提這事的話,小丫頭是不會和他說的。

    還有一件事,剛才他看到自己的手機裡的未讀短信,那短信的內容瞬間就讓他心涼透了。

    當初換保障卡的時候,工作人員失誤,把他和方子謙的手機號弄混了,而後兩個人的保障卡預留的手機號也弄混了,顧遠航的預留手機號是方子謙的,而方子謙的預留手機號是顧遠航的,他的改過了,而方子謙嫌麻煩沒有去辦,所以方子謙的工資卡預留手機號還是顧遠航的,那條未讀的短信上,寫著,幾點幾分通過atm機取款兩萬塊,很不湊巧的,顧遠航知道方子謙很早就把保障卡交給了蘇齊洛保管。

    也就是說,今天蘇齊洛出去還取了兩萬塊,用這錢做什麼了,沒有告訴他。

    對此,顧遠航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方子謙面前,他就什麼也不是,不管什麼時候,小丫頭心裡最重要的,最需要的都是方子謙吧。

    顧遠航心不在焉的打著遊戲,心裡不免想到,如果有一天,方子謙回來了,小丫頭會不會離開他,這麼一想的時候,顧遠航心裡毛毛的。

    顧遠航這邊心裡毛毛的,他妹妹顧清妍那兒心裡也毛著呢。

    顧清妍比齊悅還早一點到了中心廣場,在咖啡廳外面的廣場上見到了蘇心藍,迎著風,蘇心藍滿頭滿身的咖啡漬,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可把顧清妍嚇了一跳,二話沒說就拉了蘇心藍去附近的一件spa會館。

    會館裡,蘇心藍洗了個澡和顧清妍一起接受著按摩小姐的服務,專心的享受著全身spa,說實話,以前她經常做這些的,但最近兩個月,別說是全身spa了,她連美容院都沒進過。

    倒不是真窮到那份上,而是真沒那床功夫來享受了。

    「唔,還真舒服。」蘇心藍滿足的歎惜出聲,這一聲歎惜包含了太多,離婚,她失去的太多了,美好的物質生活,還有她的女兒、

    「嫂了,你很久沒來放鬆一下了吧。」顧清妍看蘇心藍那一副樣子就知道,不是人人都這麼消費得起的。

    蘇心藍也不遮掩:「是呀,以為有情飲水飽呢,人就是這麼不容易滿足吧。」

    顧清妍心想,好哇,你不滿足正好:「嫂子,你有沒有考慮過和我哥復婚?」

    復婚?

    蘇心藍心裡一驚,看向顧清妍,不解她是何意,離婚之前她就想過了,以她在顧家的三年,對顧家人的瞭解,離了這婚,她和顧家人只能是老死不相往來,甚至連顧惜的探視機會都沒有,這點她也是做好了準備的,但她沒有想到顧清妍還會把她當一家人來看,更沒想到顧清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清妍,不會是你哥…。」蘇心藍說不下去了,這人在抵都是這樣,雖說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可是如果這個男人有復婚的心思,那說明自己還是有魅力的,心裡這麼想時,不免也有點小愧疚。

    顧清妍把臉埋入美容床上悶聲道:「沒,我就是這麼說下,以前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哇,你也不用像現在這麼累,嫂子,我不明白了為什麼你要離婚。」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在罵,尼瑪的想的美呢,我哥惦記你,美死你了,就你那破爛樣,有男人喜歡你才怪呢,你以為你那相好的就真是愛你呀,阿丫個呸,總有一天,有你丫哭的時候。

    「是呀,為什麼要離婚?」蘇心藍也在念叨著,惹得顧清妍一陣心煩。

    就在這時候,顧清妍的手機響了,拿過來一看是齊悅的電話,就摁掉,而後發了個短信過去,問什麼事。

    很快齊悅就回了一個過來,說要見面說,顧清妍知道會這樣說,那就說明事沒辦成,沒辦成見個屁呀,所以就趕緊的回了,說等下週一到學校見,這會兒還是少見的好,還順便的回了句,要幫她辦個信用卡的事,週一一塊兒說。

    齊悅接到短信後,心裡也是美壞了,付出總有回報的,反正來日方長,也就不急著見顧清妍了。

    蘇心藍過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是顧清妍今個先給她打的電話,就隨口一問,顧清妍一說,可把蘇心藍給高興壞了。

    原來上次顧清清隨口一說,說聽同事說他們那兒有個畢業班的老師懷孕了,要休產假,想找個代課老師,而且帶的好的話,有可能會轉正的,於是就讓顧清妍幫忙問一下。

    這才一天時間,顧清妍打電話就是想給蘇心藍說這事的,這事成了,不過人家那個懷孕的老師是教物理的,不知道行不行。

    蘇心藍高興壞了,當然行了,反正都是理科的,她這是給陳明找的工作。

    顧清妍聽了後撇嘴:「一想到我竟然給我哥的情敵找了份工作,就覺得對不起我哥。」

    蘇心藍伸出胳膊去握住顧清妍的說,十分感動的說了句:「清妍,你真是我的好妹妹,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姐做的,一定要給姐說。」

    面對好此真誠的蘇心藍,顧清妍卻不知這女人的真有幾分,最近顧清妍心裡越來越迷茫了,她覺得自個兒好像走進了一個誤區,如一片沼澤一樣,可卻還是一直的走,她真怕有一天掉進去就出不來了。

    再說顧遠航那邊,蘇齊洛沒玩一會兒就困了,這懷孕後可真成了貪吃貪睡的,沒一會兒,就窩在顧遠航懷裡睡著了。

    顧遠航看著懷裡熟睡的小丫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散亂著,有些髮絲還調皮的往他的懷裡鑽,隔著一層衣服卻好像能撓到他心裡一般,癢癢的,麻麻的,小丫頭這會兒,小嘴微張著,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的像個小天使,雖然閉著雙眼,可顧遠航卻能想像得到,那是怎麼樣一雙勾人心魂的眸子,純真,嬌魅的組合,讓你看了就捨不得移開禮線,魅惑的眼神配上稍薄的紅唇竟然也透出萬種風情來……

    禁不住的低下頭來,輕觸她的紅唇,輾轉纏綿,本來只是想輕輕的親一下,可誰知那睡夢中的小丫頭競然嚶嚀一聲,發出夢囈般的嬌媚聲音來,惹得顧遠航從脊髓骨從的酸麻感迅速向全身襲去,顧遠航深吸一口氣,該死的,要命的小丫頭,就是睡著了也能勾得他全身血液加速逆流,邪火越燒越旺。

    遊戲也顧不得了,抱了小丫頭就往大床上走去,大手描繪著那玲瓏的曲線,那麼細嫩柔滑的感覺,讓他幾欲失控,最後顧遠航還是克制住了,上次的教訓還在那放著呢,不能再衝動了,於是狠親了一口小丫頭,暗罵一句自己沒出息,早晚得死這丫頭身上去,太tmd的憋火了。

    本來也沒做什麼壞事的,可是就是這最後一口狠親壞事了,可能力道有點大,沒控制好,愣是把小丫頭給親醒了。

    蘇齊洛只覺得嘴上一疼,那力道讓她不得不醒了,睜開氤氳般的雙眸時,迎入眼簾的就是某個慾求不滿的男人,一副尷尬的神情。

    「顧遠航,你怎麼能這樣!」

    蘇齊洛惱得臉也紅透了,有生氣的,有害羞的,這會兒,她身上的衣服讓攏的老高,內衣的扣子也讓解開了,幾乎半裸在這男人眼前,再瞅男人那血紅的雙眼,就跟那久未見葷的和尚一般,而這會兒,在男人的眼中,她大抵就是那美味的葷腥。

    「老婆,憋得難受,要不你…。」顧遠航尷尬過後,看著小丫頭那羞紅的臉頰,身上的邪火又旺了幾分。

    「就這樣也行…。」男人的大掌摁著女人小手,這樣子實在怪異,蘇齊洛忍不住爆笑出聲。

    這種不該笑場的時候,小丫頭的笑,讓顧遠航挫敗又無力,這好不容易聞著點味了吧,又tmd的讓笑場了。

    蘇齊洛清晰的感覺到這一變化,也不是古時候未出閣的小姑娘了,所以當下就詫異的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吐了句顧遠航差點氣背去的話:「沒事,我不笑你的。」

    好吧,這剛說完不笑的某個小丫頭,這會兒笑得跟朵怒放的花似的,要多艷有多艷,要多嬌有多嬌,惹得顧中校也來不及生氣了,當下心裡就軟的一塌糊塗了。

    「好了好了,睡覺,不許笑了。」顧中校親口小丫頭的額頭,你個長輩哄小娃兒一樣的,幫她蓋好被子,而後輕拍兩下。

    蘇齊洛收住了笑,臨閉上眼晴之前,想的還是她的遊戲,可憐兮兮的一張小臉說了句:「顧遠航,你幫我打遊戲嘛,這個簡單多了,五十級就完工了。」

    顧遠航一聽這完工兩字,眉頭一皺,這完工兩字,聽起來,可不像是玩的,倒像是工作,難道說小丫頭靠這個掙錢?

    「打不打,你要不打,我自個兒起來打。」蘇齊洛說著就要起身,讓顧遠航給摁那兒了。

    「打,你好好的睡。」說著就起身往電腦那兒走去了,心裡卻在念著,只要你想要的,我能做到的,都會滿足你,只要你安心的呆在我身邊就好。但他卻不知,這女人在心裡已經有了逃離的念頭。

    一個女人全心信任依靠一個男人時,就會成為一個讓男人圈養的金絲雀一般,以男人為食糧,但當這隻金絲雀想飛出籠子時,那麼就要學會覓食,一旦學會了覓食,飛出去,看到外面天高海闊,如此以來,還會回願意到籠子裡麼?

    顧遠航花了個下午的時間,把那遊戲打到了五十級,果不其實,蘇齊洛晚上的時候又開始打另一個了。

    顧遠航這才知道,原來她真的靠這個掙錢呢,但晚上還是沒有讓她在電腦前時間太長,二話不說,摁了電源關了電腦,恨不得把這電腦砸了,他很生氣,很憤怒。

    蘇齊洛不明白這男人又鬧什麼彆扭呢,她這兒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著,可也不讓她玩電腦,愣是給抱床上去了。

    「喂,你幹嘛呢,我睡不著也不讓我玩,有你這樣的麼?」蘇齊洛不服氣的嚷嚷起來。

    顧遠航一個厲眼掃來:「再嚷嚷辦了你。」

    蘇齊洛瞬間就不吱聲了,不管是那種辦,她都經受不起,說她矯情也好,說她自私也罷,反正她現在心裡就是不想和顧遠航發生什麼。

    顧遠航靠坐在床頭,把小丫頭被窩裡一摁,想了想還是很憋氣,於是就起身下了桌,往客廳裡走去了。

    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出來,從小丫頭的零食裡撿了包辣味的青豆當下酒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根煙,就這麼默默的憑自個兒心中那不舒服慢慢消去。

    蘇齊洛一個人在床眼地睡得著了,也是讓這顧遠航給慣出的毛病了,大呼小叫個沒完沒了的,可是今天這男人讓她給惹煩了。

    當顧遠航看到穿著睡衣,光著腳丫子走出來的小丫頭時,心裡啪嗒一下子,完全淪陷,他就是沒出息,明知道人家不稀罕他,而且還可能恨他,可他就是忍不住的稀罕他,如果說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去摘給她,但…。

    暗罵自個兒一句,沒出息就沒出息吧,站起身來,大步走過去,抱著她回到了臥室,放她在床上時才皺著眉頭說了句:「以後不許光著腳走路。」

    蘇齊洛一撇小嘴,心想,那那麼多不許呀。

    顧遠航瞅她那表情,就知道小丫頭心裡不願意呢,這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丫頭,你得順著她,好聲的好她講著:「地上涼,我查過,懷孕的時候不注意,回頭自個兒身子會落毛病的。」

    蘇齊洛聽了這話,果然乖巧的點頭:「知道了。」而後抬起頭來看著顧遠航問了句:「你生氣了?」

    顧遠航愣了愣,隨即低低的笑出了聲:「嗯。」

    簡單的一個字,悶悶的笑聲都昭示了他現在心情很好,蘇齊洛鬱悶了,心底再次感歎,男人也有生理期,這尼瑪的大姨媽來到哇,這麼陰晴不定的。

    其實顧遠航是高興這丫頭還會注意到他生氣這事。

    春末夏初的這個夜裡,其實還帶著點點的曖意,最起碼顧遠航今晚的心中是曖曖的,而且全是小丫頭帶來的,他的要真的也不多,只是他稀罕的小丫頭,那怕有一點點的在意他,不要很多,只要一點點就好。

    他們這兒濃情蜜意的呢,但齊家那邊卻亂成一團麻了。

    這齊悅得了顧清妍的好消息,就踏實的回醫院了,那知道中午她媽劉愛梅來送飯,沒見兩兄妹,打電話給齊悅,齊悅說在外面,劉愛梅這晚上來送飯時,到是見齊悅了,可沒見著齊揚。

    問齊悅時,齊悅臉色煞白的說:「興許回家了呢?」

    劉愛梅有多瞭解自個兒女呀,當時就問齊悅今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齊悅一想到她哥甩她兩巴掌就那麼橫衝直闖啊啊啊著,跟瘋了一樣的跑掉了,心裡就毛毛的,她哥不會出事了吧,要不然怎麼還沒回來呢。

    「海,能有什麼事,今個我們去找那小賤人了,吃了個午飯,那小賤人帶我哥不知道去那了,我才不和她們一起呢,就回來了。」齊悅只得這麼說著,打算等她媽走了後,她要找找他哥。

    劉愛梅等齊悅吃完飯,收了飯盒去水房洗,齊悅看她媽一走,就拿出手機來給齊揚打電話,是卻是無法接通。

    齊悅拿著手機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她哥不會真出事了吧?

    劉愛梅回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麼傻掉了的齊悅,上前拍拍女兒的臉問:「悅悅,怎麼了,發什麼臆症呢。」

    齊悅這會兒特不想和她媽說白天發生的事,可又怕她哥要真出了事怎麼辦?

    於是還是實話實說了,齊悅剛說完,劉愛梅就啪的一聲拍打到齊悅的胳膊上:「齊悅,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傻呀你,你要把那小婊子給推個好歹來,我們一家也不用活了。」

    「媽,你能不能不想著佔便宜,我重點說的是我哥,我哥就那樣跑出去了,會不會出事呀。」齊悅揉了揉被打到的胳膊,無形中把這筆賬又算到了蘇齊洛的頭上了。

    「走,先回家看看。」劉愛梅說著就拉了女兒回家去。

    到了家裡,卻只有齊民一個人在家,劉愛梅也不敢和齊民說齊悅說的那些事,可是齊民還是看出了不對勁來。

    讓齊民這麼一副問,劉愛梅就照實的說了,最後還說:「都是那小婊子惹的事,要不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去找。」

    齊民氣的不行,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啪的給了劉愛梅一耳光,惡狠狠的丟了一句:「劉愛梅,你今天要敢找齊洛的事,我就和你離婚。」

    劉愛梅嚇傻了,這齊民要和她離婚,再也沒有比這更讓她怕的事情了,她喜歡齊民,相親的第一眼就喜歡,要不然也不會不嫌他窮不嫌她二婚的當了填房呢。

    「我不打,不打行了吧,可是現在怎麼辦,齊揚要出事怎麼辦?」劉愛梅哭著喊了出來,一想到齊悅說的齊揚不顧有車就那麼衝出去,劉愛梅就怕的不行了,這齊揚和齊悅一樣的重要,都是她的命根子呀,這齊揚要有個好歹,她也活不成了。

    齊民悶悶的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抽,他這病,是不能再抽了的,可是自從來了b市,他這煙不但沒斷過,反倒是越抽越多了,本來就行將就木的身子,因著煙嗆的,更加難受了起來。

    「等著,那麼大個男孩子了,這點擔當和心理承受力都沒有的話,那活著還有何用。」齊民看著齊悅,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冷冷的說了句:「齊悅,你回屋休息吧,好好想想,你哥要真的出了事,你心裡能好受麼,不是你的話,你哥會這樣麼?」

    齊悅心裡再不服氣,也不敢在她爸面前蹦一個不字,特別是今天晚上的爸爸,和以往的爸爸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質,連媽媽都不敢鬧了,齊悅更是不敢了。

    這個晚上,齊家人一個也沒有睡著,劉愛梅哭了一個晚上,齊民一遍又一遍的打齊揚的手機,而齊悅也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沒敢合眼。

    終於在第二天,天濛濛亮的時候,齊揚一歪一斜的回來了,手裡還拿了瓶沒有喝完的啤酒,把門一推開,就摔到了地上,而後看到家裡的父母都一臉的陰鬱之色,齊揚藉著酒膽指著劉愛梅說:「媽,我打了齊悅兩巴掌,你說你是不是得打死我呀。」

    劉愛梅一雙眼晴早就哭腫了,看到兒子回來,那比什麼都開心,那還會生氣呀,好聲的哄著:「不會,媽媽不找揚揚,一輩子都不打。」

    齊揚一邊推劉愛梅一邊坐在地上哭著喊:「可是你說要打死姐姐,我一站起來,你就說我要敢動一下,你連我一起打,媽,你說你是我媽呢,你怎麼能打我姐呢,還有你…」

    齊揚一抬手,指著聽到動靜跑出來的齊悅:「你最可惡,你怎麼能罵我姐呢,要沒姐,你早就沒有了,要沒有我姐,你們都是壞人,全都是壞人、」

    劉愛梅沒有想到齊揚醉酒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齊民也是沒有想到,怪不得那天,他說那樣的話,齊悅會一臉的蒼白,原來劉愛梅竟然背地裡,把齊洛往死裡打過。

    劉愛梅打齊洛的時候,那時候齊洛才多大點呀,齊民想到這兒心裡就疼,疼的難受。

    齊民失望的看一眼劉愛梅,走過去扶起兒子,齊揚卻不起來,拉著他爸的手懇求著:「爸,你和她離婚吧,我跟爸爸,還有姐姐,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他們都壞,壞人,罵我姐,打我姐,不給我姐飯吃,還往我姐床上倒水,不讓我姐睡覺,那是我姐呀,那是我從出生就看著我長大的姐呀,他們怎麼能這樣…。」

    齊揚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齊民以前都不知道的事情,這一刻,齊民的心疼不比齊揚少,更多的是一種失敗和挫敗之感。

    劉愛梅紅腫的雙眼哭不出淚來了,齊所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那種冷淡神情,讓劉愛梅的心裡慌了,連帶著齊悅也白了一張臉。

    齊揚還在說,在這個清早的時間裡,齊揚似乎把壓在心裡十八年的話都說了出來,就當著母親的面,給父親控訴著這麼多年來劉愛梅對蘇齊洛做過的惡行。

    劉愛梅看著齊民越來越冷的臉,心裡一慌,衝過去就給了齊揚一耳光:「齊揚你瘋了,說什麼瘋話呢。」心想一巴掌把兒子打醒吧,再胡說下去還得了。

    齊揚捂著發疼的臉,哭喊著:「你今天就晃打死我,我也要說,就是你,就是你…」

    妻兒的吵鬧這一刻在齊民的心裡成了最大的傷痛,他這一生所求的也不過是個家庭和睦,可到頭來卻發現,這個家早已是千瘡百孔,他識人不清,娶了這麼個面善心惡的女人,竟然如此狠心的虐待過齊洛,以至於連親生兒子都看不過去,醉酒揭發。

    齊揚吵吵鬧鬧很長時間,在齊民的安撫下,終於回屋睡覺了。

    齊悅也怕這樣的場景,縮在屋裡不敢出來。

    客廳裡只有齊民和劉愛梅母女倆了,齊民終於開口了:「劉愛梅,我這病也就這樣了,沒多少日子活頭了,咱倆離了吧,家裡的東西全歸你,孩子你想帶那個帶那個吧。」

    劉愛梅登時慘白了一張大餅臉,滿眼都是淚水,讓那原本就紅腫的雙眼又多了點水漬,澀澀的疼著。

    「齊民,你憑什麼要和我離婚,這麼多年來,我為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麼要和我離婚。」

    齊民也不動怒,反倒一身輕鬆的說:「憑什麼,憑我後悔了,我後悔娶了你這樣的女人,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我寧願一輩子娶不到老婆也不會要。」

    劉愛梅的心碎了,都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劉愛梅不心痛是假的,更有一種恨,心裡恨極了,她和齊悅一樣,把這一切的最都怪在了蘇齊洛的身上。

    一直天色大亮,劉愛梅還呆坐在沙發上,不管她怎麼哭著說好話,齊民還是那麼一句話,離婚。

    為什麼這個男人,明明都活不長久了,不想著和她好好的生活最後的時間,卻要和她離婚,誓死也要離婚,為什麼,劉愛梅想不明白。

    齊家這兩天進入了一種怪異的冷戰局面,那天齊揚是睡了一個白天後醒來的,醒來後發現父母和妹妹的臉色都不太好,他並不記得自己喝醉後做過些什麼。

    齊民咬死了離婚兩個字,劉愛梅不答應,他也不說什麼,只是他開始自己洗衣服,不再吃劉愛梅做的飯菜。

    齊悅這兩天也消停了,那兒也不去了,每天就守她媽了,她好怕,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醒來去廁所,竟然看到她媽拿著運動鞋的鞋帶問她一句:「齊悅,你說這個掛門上,能吊死麼?」把齊悅嚇得尖叫了起來,也順利的把另一個屋睡的齊民和齊揚父子倆給驚醒了。

    劉愛梅還是那句話,不離,到死都不離,這個到了中年的女人,也曾有一顆少女的心,也曾有過少女懷春,把她全部的愛給了丈夫,縱然她有許多的缺點,可也抵擋不了她那顆愛丈夫的心。

    就這麼過了三天,劉愛梅終於受不住了,她罵,她鬧,齊民都沒有任何反應,齊揚知道父親要離婚是高興的,父子倆那份從心底散發出來的喜悅,深深的刺痛了劉愛梅的心。

    劉愛梅終於忍不住的打了蘇齊洛的電話,蘇齊洛從來沒有想到劉愛梅會有這麼低聲下氣求她的一天。

    那天,劉愛梅給蘇齊洛打了電話,讓蘇齊洛來齊家,蘇齊洛不去,劉愛梅騙她說齊民病了,讓她去,可是蘇齊洛直接回了一句,送醫院,就是鐵了心的不見劉愛梅,劉愛梅最後急的沒法了哭喊著說:「齊洛,求求你了,你回來勸勸你爸吧,他要和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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