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1：六千 文 / 心靜如水
顧清妍今天本來就定好了要去醫院複查的，可是顧遠航沒有回來，顧母倒是不在意，就讓家裡的司機抱了顧清妍下樓，顧清妍可是介意死了，可是她明白母親的心思。
說白了，顧清妍昏迷時，顧母的那些話混話，也就是哄哄她的，顧母這麼要面子的人，怎麼會允許家裡發生這種兄妹**的事情呢？
對於這一點，顧清妍心裡也是很清楚的，所以自然沒敢我加反駁，不過心底裡卻有了自己的思量。
到了醫院，做複查的時候，好巧就正好看到了顧遠航神色慌張的走出了醫院，顧母那會還沒發現，但顧清妍看到了，於是就暗底裡，叫齊悅在這醫院裡打聽一番。
齊悅是個鬼靈精，領命而去後，就在這一層一層的轉悠，一直轉悠到高幹病房那一層時，讓護士給攔了下來。
齊悅就直接說找顧遠航的，顧遠航這名字，高幹病房的小護士們那有不知之理，先前葉戀果那麼迷著顧遠行的，所以當下就說了，人剛走，讓齊悅追去。
齊悅那小機靈勁的，一口一個美女姐姐的叫著，把小護士們哄的樂呵了，自然就聊了起來，一聊之下，才知道顧遠航是為看戰友的，他一戰友住院了。
本來聽到這兒，齊悅是沒了什麼興趣的，可是臨走前，有個多嘴的小護士又說了句：「果果就是沒眼光，非瞅著一個有夫之婦，你看這方隊長，這才是真正的未婚的鑽石王老五呢。」
齊悅是記得蘇齊洛有個姓方的男朋友的，叫什麼名字，她倒不知道，當時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還沒想起這事，只是有點耳熟的。
可是當她看到那個從病房裡走出來的王鳳仙時，齊悅總算是察覺出那兒不對勁了，齊悅很小的時候見過王鳳仙本人，就是蘇齊洛離開齊家的時候，王鳳仙親自來接的。
要說齊悅怎麼能記性這麼好呢，那也是這個王鳳仙給他們家帶來的戰爭實在是太多了。
父親齊民那兒，還有之前一家三口的照片，也會經常拿出來看，每每這時，都會和母親劉愛梅發生爭吵，對此小小年紀的齊悅就記住了那個跟蘇齊洛長的很像，被母親罵作是狐狸精、大婊子的女人。
這會兒，沒有道理，這女人也出現在這兒，是巧合，還是什麼？齊悅想也沒想的就追了上去。
遠遠的跟著，並沒有離的太近，到了醫院樓下，看到這王鳳仙上的是顧遠航先前的司機小楊的車，齊悅總算是知道那兒不對了。
於是就偷偷的的打了車，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酒店門口，小楊的車子開走之後，她才跟了上去。
「請等一等。」齊悅喊住了王鳳仙。
王鳳仙看著齊悅愣了半晌，覺得有點眼熟吧，可還是不太認識，這也難怪，齊悅雖然長的極像其母劉愛梅，可是到底年紀小，而且王鳳仙和劉愛梅也不過早先面幾面之交，當然記得不清了。
看著王鳳仙那一身皮草裝扮，齊悅嘖舌，這老女人還真時髦呢，這一身衣服都要不少錢呢吧，同時又哀怨了一把，自己怎麼沒有一個這樣的老娘呢。
「我叫齊悅，齊民的女兒。」齊悅知道王鳳仙不可能識得出來她，所以就自報了家門。
王鳳仙愣了一秒鐘，而後回神，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是齊民的那個小女兒吧，當年我去l市接齊洛時，你還是個小娃兒呢，一眨眼長這麼大了呢。」
齊悅也笑著點頭：「是呀，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上你。」
王鳳仙根本就不知道齊民的事情，先前蘇齊洛給她發短信，也只是說讓她去看看齊民，她那有那時間和功夫呀，所以就沒搭理，這會兒遇上齊民的女兒了，王鳳仙就順便的問了句：「你父親還好吧，你怎麼會在b市呢？」
齊悅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她：「咦，你不知道嗎？我們早就來b市了，我爸前不久死了，是我姐一直管著我們的。」
王鳳仙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齊民死了，對於這個，她這輩子第一個嫁的男人，王鳳仙要說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當初就是看上齊民的老實，而且肚子裡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所以就嫁給了齊民。
可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她以為自己能安心於那種居家過日子的生活，可是不然，那樣的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第天要收拾家務，還有帶孩子，再加上齊民那時候，只是個小文書，光會寫些東西，在過去，那就是酸腐的書生，雖然把津貼都給了她，可那點點錢，孩子的奶粉錢就要佔去許多，走在街上漂亮的衣服不能買，想要的東西更是沒有錢買……
這對於一向大手大腳花慣了錢的她來說，那是一種多麼殘酷的煎熬呀，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而女人則是變壞就有錢，而她王鳳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女人……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造就了最後以離婚作收場的悲劇，不過她很感謝齊民，願意留下齊洛，真的，不然女兒讓她帶著，指不定成什麼樣了呢。
這會兒，乍然一聽到齊民的死訊，王鳳仙心底還是很難受的，終於明白女兒為什麼不待見她了，原來齊民死掉了，齊民在女兒的眼中，那是何其重要的存在，可是她卻沒有在齊民死前回來看一眼，這民不能怪她，當時女兒發短信，只是說齊民病了，沒有說快死了，不然她說什麼也會回來看一眼的，就算作不成夫妻，也能算得上朋友的呀。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父親……」王鳳仙歉意的對齊悅說著，齊悅卻是不在意的擺擺手說了句：「阿姨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王鳳仙笑著請了齊悅一塊兒去酒店，這酒店也是方子謙提前給訂好的，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也是考慮到王鳳仙的性情，所以這是一間西式的屋子。
壁爐上面，橫掛一幅複製的油畫，畫的是一個少女，一手支頤，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裡沉思。兩隻式樣不同安舒則一的大沙發，八字分開，擺在壁爐前面。對面是一張玲瓏的琴桌、雨過天晴的花瓶裡，插幾枝尚未全開的臘梅。
裡面牆上掛四條吳昌碩的行書屏條，生動而凝煉，整個望去更比逐個逐個字看來得有味。牆下是一隻茶几，兩把有矮矮的靠背的椅子。中央一張圓桌，四把圓椅圍著。地板上鋪著地毯。光線從兩個又高又寬的窗台間射進來，全室很夠明亮了。右壁偏前的一隻掛鐘，的搭的搭奏出輕巧溫和的調子。
齊悅進得這屋子，忍不住的嘖舌：「阿姨，這兒可真特別。」
王鳳仙笑了笑，把身上的皮草背心脫掉，裡面只著一件大擺的洋裝，再配這室內的一切，倒有一種英國貴族夫人的氣質，齊悅心氏恨恨的罵著老婊子這電在裝嫩呢……不過面上卻還是笑的一副可愛無邪的模樣：「阿姨，你可真漂亮，跟我好多年前見你時一模一樣呢。」
好話誰不愛聽，那個女人不喜聽讚美，特別是王鳳仙這號人物，那當場就眉開顏笑了：「小丫頭這嘴巴可真甜呢，比你姐好多了。」
王鳳仙想了一下，女兒每次都是一臉不屑的批評她的裝扮，不是說她裝嫩，就是說她不知羞……這還真是差距呢。()
王鳳仙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砸票來，得有十幾張吧，從包裡又找了了一個紅包，裝了起來，塞到齊悅的手裡：「來拿著，阿姨給的紅包。」
齊悅是看著王鳳仙做這些的，也知道就一兩千塊的樣，現在她可不把這一兩千塊放眼裡，所以當場就死活要拒絕的，當然最後還是收下了。
齊悅是個會和人聊天的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王鳳仙為什麼會回來的事情上了，起因是說怎麼住酒店的，可以買房子的。
王鳳仙一時嘴快，就說這是子謙給訂的房間……說完才有點後悔，不過好在齊悅並沒有多問什麼。
兩人聊著時，齊悅接到顧清妍的電話，說是從醫院回家了，讓齊悅一會直接的回家，電話裡齊悅故意的問了一些今天檢查的事情。
果不其然，王鳳仙就問了這是誰去檢查身體了呢，齊悅是料定了蘇齊洛那女人不會和王鳳仙多說什麼的，所以就開口說自己現在是在顧家當小保姆，剛才的電話是顧家的小姑子打來的。
王鳳仙不免就多問了幾句，齊悅就特真誠的給王鳳仙說這顧家的小姑子也是個可憐人，不是這顧家親生的，所以打小就喜歡顧遠航的，也就是她姐夫，蘇齊洛的老公，說這時，還生怕王鳳仙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一般，特意的強調了幾下。
如此以來，王鳳仙那會聽不出這話中話來，當下就留了一個心眼，她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彌補方子謙而且覺得方子謙對蘇齊洛也夠深情的，怎麼想都覺得蘇齊洛不該辜負了方子謙的。
齊悅回去之後，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顧清妍，一聽方子謙這名字，顧清妍心裡就有了底，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這方子謙可是哥哥最好的朋友，也是蘇齊洛之前的男朋友，真是沒有想到這方子謙竟然回來了，而且聽齊洛的意思，哥哥和蘇齊洛這幾天往醫院裡跑，那明顯的就是去看方子謙了。
所以，在吃晚飯的時候，顧清妍就狀似無意的和齊悅聊著天，兩人配合十分默契的就說了方子謙的事情。
顧母一聽這話，當下心裡就不舒服，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顧清萍晚上也沒有回來，最近都住在顧遠航的小公寓裡，這姑娘是在表達著她對於齊悅的極度厭惡之情，還揚言只要齊悅在一天，她就不進這家門。
為此，顧母也是沒有辦法，顧清妍很明顯喜歡齊悅侍候著，而自己也真心的不喜歡家裡多一具外人，這齊悅好歹也算是蘇齊洛的妹妹呀，心裡也是想著，快中考了，這齊悅早晚得回學校好好讀書的吧。
顧清妍見母親沒有一點反應時，心裡可生氣了，可是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這可得憋出內傷來了。
顧母是是第二天一早去的醫院，直接到了高幹病房，找到的方子謙。
方子謙是識得顧母的，所以當下就笑著招呼顧母，顧母走進病房裡，見就方子謙一人，心裡還是鬆了口氣的。
昨天兒子兒媳婦都沒回來，她打過電話到公寓，顧清萍說兩個人都沒有回來，這才讓她急的早上就跑來過來。
這到底是鬧什麼呢，到了醫院問方子謙的病房在哪兒時，還聽護士們嘴碎的說昨天方子謙跟女朋友求婚失敗來著，再問求婚的姑娘長什麼樣，漂亮不時，一聽那護士們形容的，顧母就覺得氣不打一出來。
這不，一身怒火的就找上門來了。
「阿姨，您怎麼來了，遠航沒和你一起來呀。」方子謙笑著招呼著。
顧母把手中的水果籃放了下為：「沒有，你這什麼時候回來的，受傷了嗎？怎麼也沒個人在這兒伺候著呢。」
方子謙笑容滿面的說：「沒給家裡說，有我女朋友伺候著呢，阿姨不用擔心。」
顧母心想，她可不是擔心這個的：「對了，子謙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遠航他……」
顧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讓方子謙給打斷了：「阿姨我知道遠航的事情，對此我也很難過，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不過你放心吧，遠航可是有認真交往的女朋友了，你就不用操心了。」
方子謙說的很認真，顧母不禁在心底想著，看來那些人說的是真的，這方子謙竟然不知道兒子再婚的對像是蘇齊洛。
可是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了，丟的還是他顧家的人呀。
「阿姨，你再坐一會兒，我女朋友就來了，讓你見一見，你肯定也認識的，不過，你見了可不許生氣的喲。」方子謙這麼說時，顧母那個眼皮兒直跳呀，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
正當兩人說著話時，方子謙的手機響了，接了起來，正是蘇齊洛打來的，方子謙就直接的說了：「寶貝兒呀，你快來醫院吧，顧阿姨來了，說要看看我女朋友呢。」
蘇齊洛這會兒跟顧遠航在回市裡的車上呢，沒想今天要去看方子謙的，打電話也是說不去的，可是一聽這話，當下就傻眼了。
「寶貝兒，阿姨可是特意來看你的，你要不來，阿姨可要失望了呢。」
方子謙的這句話，直接的讓顧遠航也聽了去的，顧遠航驚的一腳油門踩狠了，車子嗖的一聲飛出老遠。
「顧遠航，我……」蘇齊洛挌下電話，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
顧遠航冷哼一聲，專心的開車，不去理她，這女人，早上才答應的好好的，會為方子謙說清楚的。
再說早上吧，這兩人濃情蜜意了一個晚上的，早上一起床，顧遠航就直接了當的說了，這事總得有個結果的，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不然對三個人都是一種傷害。
這些，其實蘇齊洛能不懂？她懂，可是卻裝糊塗不願意懂，看著顧遠航那一張嚴肅又認真的臉，蘇齊洛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也許沙漠說的對，這兩個男人，那一個都是她招惹不起的，他們現在任她這麼踩著，那是在忍著，如果一旦爆發了，她將無地自容。
顧遠航也是難得好生好氣的，跟蘇齊洛說了一大堆的心底話來，他以前就是太慣著這丫頭了，其實如果不慣著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麼拖下去，對誰都沒法交待。
其實總結一下，顧遠航說的話中，最戳中蘇齊洛心底的卻是那句：「你想要一個家，我也給了你一個家，而你現在要親手毀掉這個家嗎？」
還有一句，顧遠航說的，最中紅心，顧遠航說：「你真就以為方子謙什麼也看不出來嗎？你真就以為方子謙能一輩子不知道咱倆這段事嗎？」
心底那藏的最深的地方，讓顧遠航給戳了個正著，方子謙就是真的愛她嗎？蘇齊洛也拿不準了，但顧遠航有一名話說對了：「下一次婚姻不見得就比這一次的幸福，你敢說你的心底對我沒有一絲絲的愛戀，還是敢說你在床上的一切都是作戲出來，還是說你的身心可以分開的，心裡愛著別人，身體愛著我。」
顧遠航的每一句話，都給蘇齊洛帶去了巨大的衝擊，有一點，蘇齊洛也不確定了，方子謙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
那家醫院裡，不少的人都是識得她與顧遠航的，方子謙就真的一無所知到現在嗎？
秦淮也是這麼提醒著她，顧遠航也這麼說著，甚至連秦沙漠都指責她在腳踩兩隻船，這讓她……
「顧遠航你給你媽打電話，讓她先回去好不好，如果……」蘇齊洛這話還沒有說完呢，顧遠航就氣的一砸方向盤，而後車子一拐，停在了路邊，啪啪啪的摁了兩聲喇叭：「下車，下車……」
蘇齊洛讓他這怒火給嚇壞了，這男人怎麼這樣呢，說發火就發火……
蘇齊洛沒有下車，顧遠航倒是氣呼呼的下了車，然後拉開她那邊的車門，把蘇齊洛從車上給拽了下來。
今天是陰天，吹著一點小風，有點涼涼的感覺，蘇齊洛昨天那衣服，放在外面早就濕了，身上穿的是在會所裡臨時找的一件小禮服，還是露肩的那種，所以這麼下來時，還有點冷。
顧遠航看著蘇齊洛冷的身子抖了一下，就有點心軟了，可是這女人太氣人了，真的太氣人了，虧得自己昨晚上那麼賣力，早上起來還曉以大義的那麼一長串的話，以為她開竅了呢，結果呢，這該死的女人，能氣死他……
「冷嗎？」顧遠航看著她，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來。
蘇齊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說呢？」這不明知故問的嘛。
顧遠航冷笑了一下：「那正好，你好好的反思一下，你做的對嗎？」
蘇齊洛愣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顧遠航笑了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的：「你說你怕方子謙接受不了，你說你喜歡的是方子謙，你不愛我的，那你為什麼跟我上床？你一邊跟我上著床，一邊跟方子謙談著精神戀愛，你覺得這樣做對嗎？」
顧遠航的話，讓蘇齊洛的臉色，從自然白過渡到透明的白，這話，顧遠航以前從來不會說的，一說這女人就會哭，一哭，顧遠航就會心軟，捨不得，所以好幾次，都是開了個頭後，就不捨得往下說，就怕她傷心。
可是現在，都到這份上了，方子謙都求婚了，秦沙漠都用心追了，他顧遠航要還在這兒憋著不吭聲，只能當縮頭烏龜了。
蘇齊洛的那眼淚流不出來了，昨天沙漠說她腳踩兩隻船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的絕望，她覺得所有的人都可以指責她，就顧遠航沒資格指責她的。
「顧遠航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憑什麼，方子謙回來時，那樣的情況下，你敢說你自己就能赤落落的站在方子謙面前，跟他說，你搶了她的女朋友當老婆，你敢嗎？你當時但凡有一句反對，我也不會那樣瞞下去。」
顧遠航的臉皮，說起來也是有點厚的，這種時候，竟然也不否認：「是，我沒有說清楚，可是我多希望你能說清楚，可是你沒有。」
那個時候，心底抱有一絲絲的期望的，期望著這女人可以明明白白的站在他這邊，可是沒有，這女人竟然還要他幫忙隱瞞，天知道他有多憋屈的。
「顧遠航你真不要臉，現在這樣了，你竟然把錯都怪在我的身上，你呢，從頭到尾，你就沒一點責任嗎？」蘇齊洛沒有哭，這一次，眼淚真的很給力，也不落下來，就那麼冷冷的看著顧遠航，清淡的嗓音就這麼響了起來。
顧遠航怒的手上青筋都浮現了出來，手都緊緊的握住，這才忍下來沒有把這女人的脖子給扭斷了。
轉身，上車，發動車子，看也沒有看這女人一眼，踩了油門就往前行去……清早的大馬路上，車子還很少，蘇齊洛就這麼孤零零的讓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