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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0:一百七十(萬更) 文 / 心靜如水

    「遠航,我們現在去哪兒?」祁新瀾把阿林交給一個在嬸照顧,自己走致以了船上頭起,問著顧遠航。

    顧遠航終於能逃離那座海島,心情相當不錯,所以對祁新瀾也和顏悅色起來了:「回家。」

    只這二字,卻是讓祁新瀾既喜又憂的,回家呀?她還有家嗎?

    祁新瀾的父母在她小時候便雙雙因車禍而離開人世,雖然大伯祈忠義夫婦視她如親生女兒一般,那到底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祁新瀾是個自尊心特強的姑娘,特別是無意間知道祈忠義這所以那麼疼自己,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是祈忠義的初戀情人的妹妹之後,這心裡就有點受傷了。

    故而考入軍校,進入部隊,有幸在部隊裡結識了顧遠航,她喜歡這個男人身上的陽剛之味,嚮往那種夫唱婦隨的軍旅生活,所以她努力著,一心為能站在顧遠航的身邊而努力著。

    不曾想,一場海難,會讓把他們分離,如果現在問祁新瀾,重回那一刻,她還會不會為了這男人連命都不要,她的答案還是如當初一樣。

    別人都當她是為了完成任務的烈士,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為了讓個男人能看到她,更好的記住她而已……

    而如今,眼看著就要回家了,可是真的回家嗎?

    她還有家可言嗎?

    祁新瀾看著眼前這一望無際的大海,心底裡是萬般的不捨,她寧願就這麼一直在海上飄蕩著,也不願意真的回家……

    但一直飄蕩在海上,她們又不是海盜,所以這個想法是不現實的……

    不曾想,有時候上天還是能聽到人們的祈禱的,但上天卻是分不清好壞的……

    天朦朦亮的時候,在距離那座死亡海島得有十幾海里的地方,一、二、三、四、五艘跟他們所乘坐的漁船一樣大的船隻正安靜的停在前方。

    遠遠的顧遠航看到後就琢磨出這事不對勁了。

    要麼這是毒販們接應的船隻,要麼就是黑吃黑來搶貨物的船隻。

    「快,放小船,讓這些人全上小船往另一個方向走。」顧遠航急急的下了命令,還好這船上還有逃生用的小木船。

    這一命令一下,船上的居民頓時都有點慌了神的,畢竟小船的數量有限,雖然在這樣的大海之上,小船也不見得能有多安全,但是人前也都看到了前面的幾艘大船,所以眼前來說,坐上小船是有活命的機會,可是大船上的人卻是危險一點。

    祁新瀾到底也是練過的人,所以她搶了一條小船,但她讓顧遠航一塊兒坐小船時,顧遠航卻是拒絕了。

    祁新瀾急的眼晴都紅了:「顧遠航,你清醒點好嗎?不管那幾艘船隻是接應的還是黑吃黑的,跟你都沒有關係,你難道就不想回家,不想跟家人團聚嗎?」其實祁新瀾更想說你就不想跟老婆孩子團聚嗎?可是她說不出來,也不想說出來那些話。

    顧遠航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之人,若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就這麼冷然看著祁新瀾:「祁新瀾,你還記得你是一名軍人嗎?」

    只此一問,倒也是讓祁新瀾無地自容的想直接跳進海裡去算了,顧遠航那鄙視的眼神、質問的語氣,都讓祁新瀾生不如死,但活著真的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漁船之上,總計有數十條小船,一條小船可以乘坐六個人的容量,幾十號人擠在數十條小船,也不大可能,所以難免有一些人就要留在漁船之上。

    好在這群勞力們在見識了顧遠航以一抵八幹掉八名毒販時,心中的敬佩之情也更深一層,也都相信顧遠航不會是那麼容易倒下的人。

    他們的漁船雖然停在了海上,可是不遠處那五隻漁船在看到他們的船隻時就朝著他們開了過來。

    顧遠航緊繃著身子,只能在心底裡祈禱這不是來接應的船隻,如果是黑吃黑的還好說一些,如果是來接應的,那就真的要葬身這火海之中了。

    距離五十米左右時,顧遠航所在的漁船讓那五隻漁船圍住了,呈全包的形式給圍上了。

    還好,上天是聽到了顧遠航的祈禱,是黑吃黑。

    人家放了話,只要讓他們把貨物搬走,完全可以放了人的。

    但顧遠航也知這就是個好聽話,把貨物搬走,這船上的人就別想有活命的機會了。

    「憑什麼?你們當真敢截船不成嗎?」

    當顧遠航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被留在船上的人們嗷嗷的叫了起來:「把貨給他們吧,反正那也不是我們的。」

    這些人真的只是想著活命而已,完全沒有想到這批貨如若交到黑吃黑的這幫人的手中,那又得生產出多少的毒品來。

    「如果交出這些貨來,這漁船馬上就會爆炸。」顧遠航淡淡的語氣看不出喜怒,但船上的人卻都聽出他的怒意來。

    船上的人不敢講話了,他們都看著這個天神一樣的顧遠航,這還是阿郎嗎?總覺得阿郎不是這樣的。

    不過還好,他們不是原著民,所以也不知道阿郎到底該是什麼樣子,只匆匆的幾面之緣,見的最多的,相處最長時間的就是顧遠航假扮的阿郎,所以倒也沒有露出破綻來。

    這邊的內哄算是暫時性的安撫了,可是顧遠航知道,後面不會比現在更好的。

    果然,那邊的人放出了話,只要交出貨物,還重重有賞。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不其然,有兩三個男子已經蠢蠢欲動了。

    顧遠航早料到會有此情況,所以也算是有所防範,不過卻有人比顧遠航更快一步,三槍,槍槍斃命,開槍者不是別人,正是留下來的祁新瀾。

    她是躲在暗處的,方纔的事情,也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這三個人想朝著顧遠航走近時,祁新瀾連發三槍,三個男子直接倒地。

    船上的眾人也都嚇了一跳,祁新瀾這時候才走了出來:「誰還敢來?」冰冷的話語一出,所有人都不敢講話了。

    顧遠航蹙了下眉頭,不太喜歡祁新瀾這時候的狠冽,這些人只是受了眼前利益的引誘而已,而祁新瀾卻是直接的殺了他們,幾年的時間,這個女人真的變得太多了。

    顧遠航還記得以前的祁新瀾,出任務殺掉第一個人後,精神失常了很長時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碰槍,用了半年的時間才走出陰影,隊裡人照顧她是個女生,所在凡是有射殺任務,都沒有讓她親自動手。

    不曾想,五六年後的今天,這個女人,可以連殺三人,還眼晴都不帶眨巴一下的。

    不過也正因為有了祁新瀾這樣的舉動,船上的眾人在之年的戰鬥中還算是齊心協力。

    祁新瀾知道顧遠航是不可能把貨物交出去的,而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這條漁船炸掉,這樣話,貨就毀掉了,可是如若把船炸掉,船上的這些人,該如何在這茫茫大海中活下來,可是一個大問題。

    而祁新瀾想的,正是顧遠航的想法,不過祁新瀾自私了一點,她要的只是她跟顧遠航活命的機會,可以就說是她的孩子擺在她跟前,只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她絕對會選自己而不是讓孩子活下去。

    顧遠航最終和那邊談判了之後,最後的方法就是對方給他們小船,然後讓船上的人全部離去後,這船就歸那些人了。

    當然這只是權益之計,好在那些人見他們只是為了活命,當下也同意了,下水了數十條小船,顧遠航指揮船上的人紛紛坐上開走之後,這才上了最後一條小船。

    這數十條小船,是電動的,所以比起小木船來說,可以行駛的更快一點,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顧遠航會在船開出去之後,隻身一人游回了原先的漁船。

    沒錯,他要炸掉這條漁船,可是方纔那些人沒走遠這時,他也沒有機會炸掉。

    而現在正是黑吃黑這幫人最放鬆的時候,人往往在得到了勝利之後會有短暫的時間失去戒備之心,而顧遠航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潛入了海底,手上拿的是從漁船上拿下的海中捕魚網,只要把這魚網纏在漁船之下的輪子上,如此以來這漁船就是停在了這海上。

    但是要把五艘漁船全困在海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在沒有人幫忙的情況之下。

    這種事,一個弄不好就要葬身於大海之中,所以顧遠航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當他力的想把魚網支在正好停著在裝貨的漁船之下時,一個他沒有想到的人跟了過來,是祁新瀾。

    顧遠航真的沒有想到祁新瀾會回頭跟他一起做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祁新瀾變得自私又貪婪,完全不是從前的祁新瀾。

    在水中不能講話,所以二人以手比劃著,好像又找回了從前的默契那般。

    長長的魚網,直接盤在了漁船的每個輪子上。

    如此以來,只要漁船起動,這些網勢必纏繞之上,再把手上為數不多的炸藥放在漁船的油箱位置,如此以來,只要漁船加足馬力起動時,那熱量足以讓炸藥爆炸……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弄完這一切,大功告成之時,漁船之上的敵人卻是過早的發現了異常。

    原來是其中之一的漁船先行起動,就發現動不了,當然就引起了漁船之上人們的警惕。

    這種時候,顧遠航也顧不得其它了……

    讓祁新瀾先走了之後,拿起手槍來,站在小船之上,朝著一漁船的油箱位置連開幾槍,子彈的熱力穿透了炸藥包……

    轟的一聲鎮天響,火光剎那間映紅了海面……

    另一艘小船之上的祁新瀾遠遠的看著顧遠航那條小船受了爆炸的影響,瞬間淹沒在大海之中……

    「顧遠航……」

    這一長長的喊聲,一直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顧遠航成功了,那幾艘漁船在看到一艘爆炸之時,加足了馬力只想趕緊離開這一處,所以熱力足夠燃爆了那放在油箱之上的炸藥。

    爆炸聲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祁新瀾滿臉是淚的看著那平息後的現場,心裡恨極了顧遠航這男人,這男人怎麼那麼笨呢?

    逃走了不就可以了嗎?炸不炸得掉有什麼關係嗎?這世上犯罪的人多了去了,他怎麼就不惜命呢,現在好了……

    祁新瀾看到顧遠航的那條小船都讓炸掉了,顧遠航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

    再說b市這邊,蘇齊洛是一門心思的要把去吉利島的事情給弄成的,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先不就這團成了的話,光是公司組織這次出遊的團,需要多大一筆經費。

    其實趙飛這麼做本來的意思,只是想把蘇齊洛給留在公司裡,能成團倒正好,不能成團倒也無礙。

    不過蘇齊洛不一樣,冥冥之中,就像有一根線牽著她一般吸引著她一定要去那個地方。

    不過,後來的事實也證明,幸好,幸好她去了……

    這個團公司那邊策劃劃部給出的定價太高了,每人需配一個保鏢,光保險費用就比一般的團要高。

    這種時候人員最低定在十人,少於十人無法成團。

    在這種情況之下,趙飛就是願意出錢,那怕是賠錢也想滿足蘇齊洛的這個心願,但是看到那昂貴的費用,那些原始發燒友們也是負擔不起呀。

    但,蘇齊洛被那座海島勾的,不去不成那種,於是整天悶悶不樂的。

    倒是顧清萍一言驚醒了夢中人:「不行你自己個兒組個團,帶幾個發燒友去不就得了。」

    顧母一聽這話瞪眼女兒,顧母可不希望蘇齊洛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玩。

    顧清萍卻是不在意:「媽媽,你放心吧,都是是旅遊區了,那會有那樣的事,上次的旅遊事件也只不過是那個男遊客調戲當地的女人,才讓那家的男主人給打死了,嫂子一個婦人,又不會調戲女人,所以沒事的。」

    顧母還是不放心,但是顧清萍這話卻是在蘇齊洛的心中生了根的。

    公司不能組團,她可以找些發燒友一塊兒組團,然後掛公司的名義,事前每人簽一份協議,就是出事也跟公司無關,這樣總可以了吧。

    還別說,真的有驢友想去那兒的,但是一來那一處海島是禁止自由行的,換言之除非跟團,不然是進不了島上的。

    所以很多人即便是想去,也讓攬在了島之外。

    而蘇齊洛這一提議,頓時得到許多驢友們的青睞,紛紛給出了可行意見。

    蘇齊洛現在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樣優柔寡斷的了,當下有了想法之後就跟去公司找了趙飛。

    趙飛本想答應,可是顧母早先就打過電話,告訴他這事不可行,但是趙飛讓蘇齊洛的那種熱情感染了,最終還是同意了公司掛靠。

    再加上蘇齊洛有導遊證,所以很快這事就定了下來,這是私人團,由蘇齊洛全權負責。

    費用還是有的,但是卻省去了請保鏢的費用,驢友們都相信,這是一個最原始的地方,當地的土著民們用著最原始的生活方式,聽說那兒連信號都沒有的,但是卻是最純淨的地方。

    一晃小半年又過去了,帶著這種嚮往,蘇齊洛終於在來年的春節後,把這一團的出行日期定了下來。

    臨出發前,顧母看著蘇齊洛道:「說好的,玩上些時間,差不多就回來,小天和小宇兩週歲生日的時候要回來。」

    蘇齊洛笑著點頭:「還有一兩個月他們才生日,肯定能趕回來的。」

    但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錯失了兩個兒子的週歲生日,不過,她卻給孩子們帶回來了最大的驚喜。

    遙遠的吉利海島之上,一天之內可以感覺到四個季節的氣候,早上的時候會像是春天一樣的溫曖,天也是早早的就亮了,中午的時候,太陽灼熱如最炎熱的夏季,到了下午夕陽落下時,就會有種秋天的蕭瑟之感,再然後到夜幕完全垂下之後,會讓你感覺到冬日裡的寒冷,唯一不同的是,這兒沒有下過雪。

    這島上的白天時光較多,一般從早上四點開始天亮,到晚上九點天才黑,長達十六個小時的白天時間,日照時間長達十二小時之久,號稱是距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島上的居民不多,只有幾十戶人家,可是島上的卻是不少,因為每天都會有各國的遊客過來。

    所以,這幾十戶原著居民的人家,家家戶戶都是開旅店的。

    而且和這島緊臨著的,還有一座原始森林,是一處最原始,未經開發的原始熱帶雨林。

    也有不少探險者會進入小島之後,再去這熱帶雨林中探險。

    蘇齊洛帶的一行人,連她自己在內,總的有八人,其中有三對是情侶,餘下只有蘇齊洛跟另一個叫朱利安的姑娘是單個的。

    提前早就聯繫好這小島外圍的一些旅店,他們要先在這小島的外圍住上幾日,在後排號才能進入小島之內。

    所謂的排號,就是要等小島之內,有客人離開之後,各家戶裡有空出來的住房後,才能讓島外的人入內。

    這一天,天空很晴朗,蘇齊洛等人先到了這一外圍的一個名為自安島的小鎮上住了下來。

    「蘇姐,一會咱們去鎮上逛逛吧,買些日用品什麼的,我偷偷的跑出來的,除了錢包,什麼都沒有帶的。」朱莉安是個圓臉的姑娘,胖呼呼的十分可愛,跟著蘇齊洛走了一路,就姐長姐短的叫著,好在兩個人也是個伴。

    蘇齊洛點頭,拿了換洗的衣服,給朱莉安說讓跟其它人說一下,要出去就結伴出去,雖然說只是掛靠在公司的,可是這事是蘇齊洛組織的,她還是要負一點責任的。

    ……

    這自安島是最接近吉利島的地方,氣候跟吉利島上差不多,這會兒已經中午,外面的太陽熱的灼人。

    而此時的吉利島上,一家名為阿朗客棧的屋子裡面,走出了幾個年輕人,他們也是過來玩的,其中有兩個大膽點的女子,拉著幫他們提行李的男人說道:「阿郎,我們一起合個影吧。」

    這阿郎是這兒這家的戶主,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張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男人愣了下,以往不是沒有人這麼要求過,可是阿新說不能和外人合影,所以他一直沒有跟別人合過影的。

    「來嘛,就照一張就可以了。」其中一個姑娘更是手快,啪的就摁了快門。

    「還是不要了,你們快點吧,不然一會船開走了,你們走不了,晚上也是沒處住的。」男人的聲線有點暗啞,但聲音卻是很好聽。

    阿郎一家是去年才來這座島上的,他們家原先是附近海島之上的原著民,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來了這座島上。

    「阿爸,阿媽說讓快點了……」一小黑黑的五六歲左右的小娃兒,穿著白布汗衫走到後院提醒著男人。

    男人點頭,拎起幾個女孩子的行李箱,往外走去,後面走著兩三個女孩在議論著什麼:

    「小玉我怎麼覺得這阿郎對你有點意思呢……」

    「就是我也覺得,你看咱們來一周了,就小玉說話阿郎能回一句的,平時咱們說話,他都不理人的。」

    「就是就是,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來著呢,難道是看上我們小玉如花似玉的,所以才會……」

    「哎呀,你們不要胡說了……」那個叫小玉的姑娘拍拍兩個好友,一副你們想多了的神情。

    三位姑娘揮手跟老闆和老闆娘告別,老闆娘阿新去把自己家旅店裡可以入住的人數報了上去,而老闆阿郎則是看著那三個姑娘上了船,他的眼神一直追尋著那個叫小玉的姑娘。

    老闆娘阿新走了過來,一臉吃醋的神情:「怎麼,你捨不得人家呀?」

    邊上也有來送行的住家戶,也是開口調侃著:「阿郎,你媳婦兒吃醋了呢。」

    叫阿新的女人呸了一聲,跟其它幾戶家的女主人聊了起來,而阿郎還是看著那已經開走了的船,還有那個朝他揮手的小姑娘,一種熟悉之感,讓他頭隱隱作疼,他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醒過來後連阿新和自己的孩子都不識得,阿新說他出海捕漁遇上海盜,受了傷,所以才會這樣的。

    好在除了沒有記憶之外,其它一切正常,因為治療就是自安島上的醫院,所以他病好之後,他們一家人就在這吉利島上安了家。

    而那船上的三個姑娘還在繼續們無聊的yy話題:「小玉,給你商量個事唄。」

    「嗯,什麼事?」叫小玉的姑娘長的十分白淨,她的臉是鵝蛋形的,那一雙明淨的眼睛特是的有神,好像是眼晴會講話的樣子,十分的喜人。

    「就是,就是你把剛才拍的照片一會快洗出來,給我們一人一張留個念唄……」

    「就是,實在沒見過這樣的原始男人,好有力量的感覺……」

    「恩恩,我也是呢,估計那方面肯定特厲害……」

    「那肯定,你看他媳婦那水靈樣,一看就是讓滋潤過的……」

    「啊啊啊,你們這群色女,我怎麼跟你們為伍了呢……」

    笑笑鬧鬧間,倒是也到了自安島上,幾個姑娘下了船之後,小玉就上推著去了附近的快洗店,這島上因為是旅遊島的原因,所以這種快洗店也是很多的。

    而此時蘇齊洛正跟朱莉安和另一對情侶也在找快洗店,那本對情侶的數碼相機沒到地方就拍滿了,而這島上又沒有同型號的內存卡,所以只得找快洗店先把相片給洗出來。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湊巧的事情,蘇齊洛帶著那對情侶剛過來的時候,小玉他們剛好正在洗照片,這附近的店本來是很多的,可是這家店的老闆特別的會攬人,熱情的讓蘇齊洛都拒絕不了。

    就在邊上等著小玉他們的沖洗完後,給她沖洗。

    相片終於洗出來了,三個姑娘人手一張,膽大的姑娘拿到照片後還狠狠的照著相片上的男人親了一口:「靠,當時真想把這男人撲到了的……」

    「嗷嗷,小花,你太色了……」

    「哼,小玉,你就沒想過嗎?」

    「……」

    蘇齊洛笑了笑,這幾個姑娘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模樣,好年紀呢,自己也有這麼年紀的時候,追星時,也恨不得把那個喜歡的明星給撲倒的,而現在再看,感覺太幼稚了。

    但很快她的眼晴就定住不動了,就是那不經意的一瞥,心神俱顫起來,那是……那是……

    只是的匆匆的一瞥,可是她的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識得。

    於是,蘇齊洛幾個大步上前,就追上了前面的幾個姑娘:「哎,姑娘,能等一下嗎?」

    前面的三個姑娘不解的看著蘇齊洛:「你有事嗎?」

    蘇齊洛氣喘吁吁的說道:「那個照片,照片,那來的?」

    幾個姑娘倒是會心一笑:「哦,你說這個呀?」

    蘇齊洛點頭,纖手一伸就把那照片搶過去了,幾個姑娘不悅的看著她,但很快就讓蘇齊洛臉上的淚水給震住了。

    說不清心中的感覺,以為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生命中時,他又這麼闖入了自己的視線之內。

    「蘇姐,蘇姐,你怎麼了……」後面跟來的朱莉安,看到蘇齊洛一臉是淚的模樣,狠狠的看著眼產的三個姑娘:「你們敢欺負我蘇姐。」

    三個姑娘紛紛搖頭,叫小玉的姑娘解釋著說:「我想她可能是因為這張照片,難道這照片的中的人長得很像她的故人嗎?」

    小玉是個浪漫的姑娘,腦海裡已經yy起蘇齊洛的故人來著,蘇齊洛卻是抹把眼淚,抓緊小玉的手:「告訴我,他在哪裡,他在哪裡?」

    激動!

    狂喜!

    全都衝擊著她的身心……

    三個姑娘也是讓驚著了,心想不會是遇上瘋子了吧:「小姐,你可能誤會了,這是那島上的原著民,你不可能認識的了。」

    蘇齊洛心底已經咆哮起來了,狗屁的原著民,那就是她的男人好不好!但現在還是套出話來比較好的。

    「嗯,他和我丈夫長的非常像,我想去看看,當我求求你們,告訴我,在哪兒可以看以他。」適當的示弱,終於讓這三個姑娘同情起她來了。

    「小姐,不是我們不幫你,估計你這一副找情人的模樣要是去了,阿新會把你趕出去的。」

    「就是,阿新可是母老虎來著……」

    「阿新是誰?」蘇齊洛聽出重點來了。

    朱莉安看出事情不一般,所以就請了三個姑娘一起到邊上的茶水攤去坐下來講話,蘇齊洛從這三個姑娘的口中知道,這男人是吉利島上一家叫阿郎客棧的店老闆,還知道那個男人有個很凶的妻子,還有兩個孩子。

    蘇齊洛聽到此時,有點不確定那是不是她的顧遠航了,可是那照片上的人,那眉,那眼,那張臉,不都是她的顧遠航嗎?可是怎麼會有妻子,還會有兩個孩子!

    三個姑娘看出蘇齊洛的落漠來,同情之餘,叫小玉的姑娘也開口了:「要不,我把這張照片送給你好了,你別傷心了。」

    蘇齊洛卻是堅定的搖頭:「不,我要的是他這個人,不是相片。」如果這是顧遠航,她勢必要將他帶走,如果不是,她要一張別的男人的照片有毛線用呀!

    三個姑娘看她如此的執著,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

    好在蘇齊洛知道了那家客棧的名字,所以在排號的時候,花了大價錢,把自己的號,跟別人的換掉了,但要在明天才能進島。

    而這一天,對於蘇齊洛那是一種煎熬,想過很多種方法,把顧家的人叫來一塊去認人,或者乾脆叫親生父親祈忠義弄一個連過來的,把這小島給端了,或者找秦沙漠弄一群黑幫的人,悄摸的把人偷出來……

    但最後,這些全讓她給否定了,因為如果那真是顧遠航,他為什麼活著不回家呢?

    晚上九點多鐘,天黑下來後,蘇齊洛坐在房間裡,朱莉安白天玩的太瘋,所以已經睡著了,蘇齊洛拿出手機給家裡打了電話,明天進了島,這手機就沒信號了。

    家裡人也是在等她電話的,蘇齊洛跟兩個兒子先說了話,讓他們先去睡了之後,才跟顧母聊了起來。

    「媽媽,你說會不會遠航還活著?」蘇齊洛實在太激動了,這些事,她好像給家人說,好像說,可是她又怕,萬一不是的話,那不是讓人空歡喜嗎?

    果然,顧母歎氣:「小洛呀,別想那麼多了,好好的玩,開心的玩,有時間也給趙飛去個電話,他也很擔心你。」顧母說這話,其實心裡也是不舒服的,那有婆婆竄到著兒媳婦出牆呢,可是他們家這情況一不樣呀。

    「哎,我知道了,媽媽你早點睡吧,明天我就進島了,手機沒信號就不給你們聯繫了,等出來時再給你們打電話。」蘇齊洛又跟顧母說一會,就掛上了電話,可是她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的。

    翌日,四點左右,天就完全放亮了,蘇齊洛早就收拾好了,背著身上的小包,拍拍朱莉安的臉喊她起床。

    朱莉安看著頂著一對熊貓眼,反倒還神采奕奕的蘇齊洛當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蘇姐,你怎麼回事呀?一夜沒睡嗎?」

    蘇齊洛指了指外面:「快點,咱們早點去。」這種情況下她能睡著才怪呢。

    好在天亮了,這船每在有兩班的,早上五點一班,八點一班,所以她們現在過去,可以趕上最早的一班。

    ……

    吉利島上,阿郎客棧裡的女主人正在交待著男主人接待客人的事情:

    「阿郎,不要接太年輕的小姑娘們,會惹事的。」惹事倒是小事,就怕那些小姑娘會纏上阿郎,這可是她的男人,她好不容易從老天爺那裡救來的男人。

    這阿新不是別人,正是祁新瀾,阿郎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場戰鬥之後,僥倖存活下來的顧遠航。

    那一次,祁新瀾真的以為顧遠航就這樣死掉了的,可是她不放棄,就算所有的船隻,怕海警過來都走開了,她還是沒有離開,只有她的小船,她把孩子放在小船上,自己一個人,順著海流的方向,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了顧遠航,而後就是順著海漂著下來,到了這一處海島,隨後把顧遠航送進了自安島的醫院裡,因為爆炸傷到了頭部,所以顧遠航醒來後就失去了記憶。

    當時祁新瀾曾想過,如果顧遠航醒來的話,那麼他們就回家,回b市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老天爺會給了這樣的安排,不是她故意的,是天意,她把自己的私心理解成了天意。

    就這樣,他們在這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順理成章的住了下來,而顧遠航這個名字,祁新瀾再也沒有提起過,就連自己的名字,祁新瀾也沒有說起過。

    「不行,阿木要讀書了,聽說到鎮上讀書很貴的,要多掙點錢才行。」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屋子,而後就往外走去。

    不知為何,祁新瀾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所以在男人走到門口時,大叫了一聲:「老公……」

    男人停了下腳步,轉過頭來,神情帶點迷茫與冷漠:「阿新,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祁新瀾走了過來,伸手抱著男人的腰身,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之中:「阿郎,我愛你,我愛你……」心底裡卻悄悄的說道,你就是我的阿郎,誰也搶不走的。

    男人一雙濃眉狠狠的蹙起,不知為何,到這種時候,總有一種心黃氣喘的感覺,祁新瀾抬起頭來,想經送上自己的唇,可是男人卻是投巧的別過了頭,祁新瀾只親到了男人的臉上。

    「阿郎,走了,別抱媳婦了,接客人了……」來叫阿郎的是隔壁家的阿強,阿強是阿郎客棧隔壁的住戶,平日裡顧遠航因為不怎麼說話,所以跟村子裡的人關係不太好,維護關係這些,全要靠祁新瀾,而這阿強因為是鄰居的關係,而且跟顧遠航年紀相妨,所以做什麼事時,總喜歡來叫顧遠航一起。

    「來了……」男人應了一聲,伸手掰開祁新瀾的手,往屋外走去,轉身之時還用衣衫在臉上擦了兩下。

    阿強一邊走一邊調侃著顧遠航:「阿郎,你家阿新可真夠粘你呢,我聽我阿娘說阿新說你家要有女客全換我家來的。」

    這阿強是個未婚的年青人,黑黑瘦瘦的,不過很壯實,為人也較為憨厚,他羨慕顧遠航這麼年輕就能有妻子有孩子,而他自己媳婦還沒有討著呢。

    他們這些原著民,在別人看來能生活在這裡多風光呀,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說好聽的他們這是原始,說難聽點就是落後,沒有文化,寸步難行,如果不是靠著遊客的租金有點收入,以他們之前的生活,靠捕漁為生,那麼幾輩子都會一直窮下去。

    所以當地村子裡的姑娘們,長大後都喜歡外嫁,而本地的漢子們想娶媳婦,就需要花一大筆錢才能娶到,而且娶來的還都是歪瓜裂棗類的。

    顧遠航沒有說什麼,各家戶的男人們已經在岸邊等候著大般的到來了,遠遠的,蘇齊洛站在船頭,往這邊看去,還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因為早間有霧,所以什麼也看不清,但她還是往前看著,好像那兒就有人在等著她一樣。

    船終於慢慢的走近後停了下來,岸邊來接客的男人們議論了起來:「瞧,人家外邊的姑娘就是好看……」

    「就是……」

    「喂,阿郎,你快看,那個姑娘可比你家阿新漂亮多了……」

    顧遠航本來對每次來接客這些男人們總是會對船上的姑娘們評頭論足的行為很是不喜,所以每次都是低著頭看腳下,可是阿強卻是叫他看姑娘,本來他是抬頭瞪一眼阿強的,但是不經意的一眼,他在心底想,果真是很漂亮,比阿新還漂亮……

    他家阿新的皮膚是黝黑發亮的那種,而這姑娘的皮膚卻是白的如羊脂白玉一般,還有那一又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就跟昨天他送走的那個姑娘的眼晴一樣的靈動,讓人看了就不想移開目光。

    ------題外話------

    嗷嗷,終於見面了,見面了,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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