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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4:一百七十四(萬更) 文 / 心靜如水

    「想走,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活著走出去……」阿強最終不抵巴圖木,讓巴圖木一腳給踢暈了。

    而巴圖木則是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瓶子來,祁新瀾大驚的叫著:「巴圖,不可以!」

    巴圖木惱火,這個女人,早說過那男人不愛她的,可是這女人就是不聽,同樣是嫉妒,巴圖木做的事情跟祁新瀾是一樣的,那就是要毀滅情敵。

    顧遠航也認出了巴圖木手中拿的是一瓶引藥,這是這些原著民的土著秘方,這種特製的液體,可以把這沼澤中的各類毒物全給聚集到一處……比如水中的鑽頭蟲,毒蛇等等……

    雖然祁新瀾大叫著不可以,但是巴圖木把那瓶液體倒入水中時,祁新瀾也沒有再阻止。

    顧遠航站在那兒,距離他們有二十米左右,權衡了下開槍的必要性,最終選擇不開槍,只是略微失望的看一眼祁新瀾,而後轉身朝著沼澤地繼續前行。

    巴圖木看著顧遠航那不驚不怕,還轉身就走的神情,氣和咒罵一句,就拿起了獵槍,瞄準了顧遠航就要開槍。

    祁新瀾這時候才如夢初醒,方纔她沒有阻止,但現在,有人拿槍指著顧遠航時,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阻止。

    就算他不愛自己,他們還是戰友,骨子裡還有戰友情,這種情誼讓她不能接受有人在她的面前拿槍對著顧遠航。

    祁新瀾直直的擋在了巴圖木的跟前:「先打死我吧。」

    「阿新!」巴圖木氣的跺腳,虎著一張臉,一臉的凶相。

    祁新瀾卻是一副,要麼打死我,要麼別開槍的神情,這樣的祁新瀾讓巴圖木無奈。

    ……

    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終於,顧遠航的身影在祁新瀾的視線中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圓點。

    一直到月色下,看到那個小圓點,上了那唯一的一處干地後,祁新瀾那緊繃的心才算是鬆了下來。

    那瓶引藥的液體,會散發出特殊的氣味,類似於食人魚嗅到血腥會齊聚的道理是一樣的,會把周邊水中的毒物都引吸到這一帶來,明長可達半個月之久都會聚在此地,所以顧遠航只要能在那干地上呆上半個月,那麼就沒事了。

    ……

    顧遠航也知這液體會有何用,當初這原始雨林中,有探險者想要進去時,都會讓探險著越來這一處相連的沼澤後,才放這種藥引,這樣,能把週遭的毒物全吸引過來,從而合探險中可以免去對它種水中怪物的擔心。

    不曾想,也是致命之物,如若沒有及時的走進這一帶相連的沼澤,那麼最大可能就是讓鑽頭蟲給分屍了。

    鑽頭蟲是一種極其兇猛比食人魚還可怕的毒物,細細小小的,類似於河水中的螞蝗那般,卻又不同於螞蝗,比螞蟥還要厲害幾百倍,曾傳說,有人失足落入沼澤中,一個時後,救上來,送往醫院時,卻發現人已死亡,解剖後,才發現有數千條的鑽頭蟲鑽入那人的大腦,導致了腦死亡。

    這就是鑽頭蟲這個名字的來歷……

    顧遠航站到那片干地之後,連休息一下的功夫都不敢,急急的往前,他不確定那林中還有什麼樣的怪物會出現,這兒連他都沒有來過的,如果那女人趙的進到這林中,不定會遇上什麼的……

    正想往前走時,卻聽到頭頂上的有點動靜,顧遠航身子拿起手中的槍,朝上看去,藉著月光,看到那抱著樹枝,幾乎要掉下來的人時,幾乎喜極而泣。

    是蘇齊洛這女人,還好,還好她懂得在這兒等著,沒有繼續前行。

    蘇齊洛沒有繼續走的原因時,她的腳受傷了,穿的是涼鞋也不知讓這沼澤中的樹枝還是什麼給劃了一下,腳背處有道傷口,一伸到水中,就疼的厲害,所以她才沒有繼續前行的。

    還好來這座島這前,她科普過這方面的知識,如若不知情的話,就這麼繼續前行,沒準會引來食人魚的。

    顧遠航拿出懷中的手電筒,照了上去,蘇齊洛突然讓這強光一照,當下就驚醒了,啊啊啊的尖叫起來……

    顧遠航站在樹下哭笑不得,這女人再叫下去把林中的野獸都叫來了……

    蘇齊洛看清樹下站的是顧遠航後,這才不叫了,換成哭了,抱著樹桿子這會兒後怕起來了:「顧遠航,我好怕,我怕有野獸把我吃了……」

    顧遠航無語:「這一處沒野獸,那林中才有。」這是實話,這一處只有兩三平方左路的干地,只有這麼一顆垂柳,周邊都是沼澤,所以不可能會有野獸越過沼澤過來的。

    換言之,這兒是一處安全的地方,可是如果十五天不吃不喝的,那餓也得餓死……

    「下來吧,還在上面做什麼……」顧遠航指了指地上,讓她下來。

    蘇齊洛滿臉的淚花兒,手再一抹都成泥人了,這會兒滿臉驚悚的看著離地面得有三米多的距離,腿肚兒都發顫了,剛才她是怎麼爬上來的,這會兒一看怎麼這麼高呀。

    「怎麼了,還不下來,我們必須得離開這兒。」顧遠航看她沒下來,不解的部說著。

    蘇齊洛怯生生的,聲音都發飄的:「那個,我腿軟,不敢下去了。」只有一雙手還能緊緊的抱著樹桿子。

    顧遠航沒想到這女人能爬上去,卻不能下來,可真是弱呢。

    想也沒想的就把腰中的繩子解了開來,這是一種當地人特製的繩子,是他從客棧走時順手拿的工具之下。

    對於這種基本的野外生存技能,顧遠航當年在特戰作戰隊訓連接地可沒少接觸過,那就跟本能是一樣的道理,繩子打了結,往上一拋,準準的搭到了那樹叉之上,而後另一頭也落下來後,指著那繩子對蘇齊洛說:「抓住一根繩子,我把你放下來。」

    蘇齊洛看看那強的幾乎只有她小手指那麼細的繩子子,狠命的搖頭,開什麼玩笑,那麼細一根繩子,能頂得住她的重量,別給她摔下去了……

    顧遠航看著樹上那小女人搖頭晃腦的模樣,終究是有點不忍心逼她的,可是時間也來不及呀。

    「你可真是弱,我們這的女人們,阿新都能自己一個人闖這森林的,你……」

    不得不說這人呀,就是激不得,你看這話一出來,蘇齊洛那一雙原本帶著水霧的眸子變得閃閃發亮起來,眼淚半掉不掉的,伸手就抓上那根細的幾乎抓不緊的繩子。

    顧遠航問她抓好沒時,蘇齊洛氣的只在鼻子裡哼哼一下,算作回答。

    男人開始放繩子,蘇齊洛緊緊的閉上眼晴,早就把下面的男人罵上一千萬次了,殊不知,顧遠航放繩子也是放的小心翼翼的,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村裡那些粗壯的女人,在現在的顧遠航的心裡,這小女人就像是一個易碎的水晶娃娃一樣,讓他不知該捧在手心呢,還是揣在懷中好……

    等到繩子放到蘇齊洛已經快要落地時,顧遠航一鬆手,那突然一放的繩子,下降的速度加快了,蘇齊洛又嗷嗷的尖叫則是動作快速的就把人給抱懷裡了……

    身處一個溫曖的懷抱裡,蘇齊洛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來,卻還是很沒面子的低低的泣著,太嚇人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

    「好了,別哭了,你看這不下來了嗎?快走吧,我們必須趕緊的離開這兒。」顧遠航說著拉著蘇齊洛就要走。

    蘇齊洛卻是扯著他的衣服說:「我的腳受傷了,好疼……」

    顧遠航回身蹙緊了眉頭,這會兒腳受傷,可不是一件好事,開了手電筒,看到她的腳上那一處劃傷,動作快速的讓她坐在地上,而後掏出身上的小刀,蘇齊洛嚇的又要尖叫。

    「啊啊啊,你要做什麼?」

    「傷口處沾了髒東西,必須要去掉。」這兒又沒有消毒的東西,所以只能是把邊上沾了髒東西的那邊肉給削掉。

    「我不要,不要……」

    蘇齊洛嗷嗷叫著就要抱回自己的腳,顧遠航看著那一隻小腳上的紅腫,心下也是不忍,傷口還有點深,不消毒又不行,但真要用刀割掉這女人腳上一點肉,那估計她得疼死……但不這麼做,該如何是好?

    「喂,我說,剛還想誇你來著,你看看,這沒誇出來就又沒用了,我們這的女人……」顧遠航還沒說完呢,蘇齊洛氣的都想咬死他算了。

    「喂,打住,別說你那個破阿新了,我告訴你激將法一次有效,再無就無效了。」

    蘇齊洛說完這些,停了一下,又開口道:「先說好了,你要是再說祁新瀾,我就真翻臉了。」她現在想起那祁新瀾就恨得不行,真該把祈忠義那老頭子給拉到這兒來,讓他看看他的『好侄女』做的『好事』……

    想到此,不禁又想到為她擋槍的阿林,故而怯生生的問了句:「阿林,替我擋了一槍,阿林她有沒有……」有沒有死,這話她有點問不出來,就在今天,她還的內心還很排斥的兩個黑小孩,一個用命救了她,一個也是拚命的救她,讓她怎麼能不慚愧。

    「死了。」顧遠航簡單的回答後,把小刀一收,抓起蘇齊洛那只受傷的腳,低下頭來,使了力氣的吸吮她那處受傷的地方。

    蘇齊洛原本正傷神呢,看到顧遠航那突來的動作,嚇得一怔,這一回神,靠,可真是疼呀,疼死她了,疼得她眼淚鼻涕直往下掉。

    臉蛋跟身上也是燒的難受,分不清是疼的還是羞的,也或者是感動的……

    顧遠航吸幾口就吐出點污血來,這麼持續大概五六分鐘才停了下來,從自己人衣服上撕下來一點布料來,而後綁在她的腳上,她這腳這樣,是沒法下水的了。

    做完這一切,二話不說的把地上的繩子,手電洞收進懷中,扯起蘇齊洛的胳膊,一甩,人就上了他的後背。

    「喂喂喂,你幹什麼呢?」蘇齊洛嚷嚷著,顧遠航還是很酷的只回了兩個字:「逃命。」

    蘇齊洛不解,顧遠航也沒時間給她解釋這些,還好前面沼澤的水不是太深,只到男人的胯部,背上蘇齊洛後,她的腳正好可以在水面上。

    就這麼,顧遠航背著蘇齊洛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

    蘇齊洛身上那灼熱的溫度讓顧遠航心驚,可是現在他們必須要穿過這近五百米左右的沼澤之地,到一處跟這沼澤不相連的濕地或干地才能休息。

    「顧遠航,我好想睡覺,好困呀……」蘇齊洛的體力是嚴重的透支,這會兒加上有點發燒,所以格外的犯困,說這話時,都有點要睡著的樣子。

    「別睡……」顧遠航想這種氣候下,要是睡著了,會更冷,還會發燒,不能讓她睡。

    蘇齊洛不悅的在他背上扭動了兩下:「不嘛,我好困的,我要睡覺了。」

    「你敢睡覺我就把你丟這沼澤裡,淹死你算了……」顧遠航這麼威脅著她。

    蘇齊洛可是不怕,聽他說的咬牙切齒的,咯咯的嬌笑著勒緊男人的脖子:「你才不會呢……我老公最疼我了……」最後那一句說的帶點幽怨,又帶點點的撒嬌。

    這男人好可愛,明明就是怕她睡著後發燒會更嚴重的,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永遠不會丟下她不管的,可是她真的真的好想睡覺的……

    顧遠航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點,小女人最後那一句話聽的他就像是讓小貓兒撓了那般的癢癢的難耐著……

    「我真是你老公呀?」顧遠航低低笑著說出了聲。

    蘇齊洛氣結,腦中也頓時清明了不少,少了些許的睡意:「當然是呀,不然你以為你是誰老公呢!那個叫阿新的黑女人的老公呀!我給你說,你就算是失憶了,也不能隨便亂當人家老公的呀?有沒有結婚證呀,有證明嗎?有嗎?有嗎?」

    顧遠航傻眼,他,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的呀:「好像沒有吧……」

    蘇齊洛氣的伸手在她肩膀處擰了一下:「什麼都沒有,你就當別人老公當的那麼滋潤呀,你告訴你,這要在只咱那裡,我都能告你們重婚罪你信不信……」

    「哦……」男人低低的應著,附和著她的話,她說一句,他就很認真的點頭哦一聲,而後腳下的速度可是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的。

    慢慢的蘇齊洛說話的聲音又越來越小了,顧遠航知道她肯定又是想睡覺了,怎麼辦就是睡覺也不能現在睡的呀……

    「那個,我真的不記得從前的事了,我們怎麼認識的?也許你給我說說,我能想起點什麼呢?」

    顧遠航說的認真,心底裡卻是懊悔,他這沒用的腦子,的確什麼也想不起來,而現在他就是聽著,也不敢去想,怕想一下,自己再頭疼,兩人要出不了這沼澤,那可就死定了……

    蘇齊洛也讓他這個問題給難住了,關於他們怎麼在一起,這個事情,並不是一件很愉快的回憶,所以,現在,她在想,也許這個男人的失憶也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了給他們一個重新的開始不是嗎?

    「嗯,是這樣的,當年我還很小,嗯,就跟你求婚了……」蘇齊洛扒拉扒拉的說著她每一次如何跟顧遠航求婚,而後讓拒絕,而後又相親,又結婚的事情……

    顧遠航聽著覺得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那我們有幾個孩子?」

    「現在有三個……」以後有多少她也不知道。

    「他們叫什麼名字?」

    「顧惜、顧天、顧宇……」

    一問一答,蘇齊洛只說了這三個孩子的名字。

    如果他永遠也不會回復記憶的話,那麼就讓他以為顧惜是他們的孩子吧,如果恢復記憶了,她也沒有說謊,不是嗎?這三個也是他們的孩子,只是她沒有說顧天宇而已。

    說起來孩子,蘇齊洛就精神多了,她給顧遠航說孩子們有多可愛,說小天有多會撒嬌,說小宇有多淘氣,說顧惜有多女王……說家裡人有多想顧遠航……說自己也很想他……

    五百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顧遠航其實不想停下來,但再遠的距離也終於終點的時候,在蘇齊洛說的口乾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火之時,終於到了另一個乾濕地,隔開了那一處環狀的沼澤。

    這一處是泥澤地,下面便是泥,說軟不軟說硬不硬的,肯定沒有辦法睡覺的。

    顧遠航只得先把蘇齊洛放在一個樹叉之上,讓她先呆在那兒,然後自己才去周邊找來了一些結實的樹枝,三顆呈現三角形的,中芳相近的樹叉就成了顧遠航最好的用武這之地。

    先用小刀砍斷許多粗硬結實的樹枝,而後把樹支分別的橫在那幾個樹叉之上,再鋪上一些細小的軟枝,再找來大大的芭蕉葉子,鋪在上面,而後是從不遠處的芭蕉樹上,弄下來細小的絨毛一樣的物體,又鋪上厚厚的一層,再鋪上一些乾草,而後又一層芭蕉葉子……用手摁住試了試,感覺差不多時,才把蘇齊洛給抱到了臨時搭建的床上。

    顧遠航在做這些的時候,蘇齊洛是睜大了雙眼看著的,這會兒再看顧遠航時,雙眼都是冒著閃亮的星星的,一副崇拜到不行的樣子:「顧遠航,你發現你好帥呢……」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可是她發現認真為她搭一張這樣臨時的床鋪的顧遠航最帥了,那認真的眉眼,時而輕鎖的眉頭,一張汗濕的臉,點點滴滴都讓她沉迷其中……

    這話聽在顧遠航的耳裡,再苦再累都很受用,可是過往那片空白記憶也讓他深深的憂傷著。

    「嗯,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下,明天一早再做打算,我先把這兒支起一堆火來。」

    蘇齊洛愕然後,在這上面怎麼支火呀?

    不過很快,她的好奇心就得到了滿足,只見顧遠航在水裡撈起一些濕泥,糊在了另一頭那處的樹枝之上,然後再找來一些軟枝,一隻打火機,很快就點燃了一堆火。

    這,不會著起來嗎?蘇齊洛疑惑的看著那火,身子也往另一邊縮了一點點。

    顧遠航看著她那膽怯生小模樣,失笑著解釋:「這層厚厚的濕泥,可以把樹枝和火苗隔離開的。」

    蘇齊洛哦哦了兩聲,雙眼繼續冒著粉紅色的泡泡……倒也沒有那麼困了。

    好在蘇齊洛的身上還有一件厚衣服,不過卻有點濕了,顧遠航讓她脫下來後,就著火堆沒一會兒就烤乾了,蘇齊洛重新穿上那厚衣服,灼熱的溫度,把她的小臉映的火紅火紅。

    火光下,顧遠航細細的打量起這個自稱是他妻子的小女人,她長而翹起的睫毛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火光下乏著濕氣,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一身原本白色的長裙這會兒也成了泥污之色,不過卻絲毫不損她在他眼中的美感,纖腰不盈一握,那柔軟度,他的手中感觸過的,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女子,真是的是他的妻嗎?

    「顧遠航,你坐過來一點……」在他打量著蘇齊洛的時候,蘇齊洛卻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過去。

    顧遠航試了那力度,好像也能勁得住他,故而就坐了過去,這倒好,他一坐過去,小丫頭的就鑽進他的懷裡了,美其名曰:「這兒肯定有蟲呀,蚊子呀,你得幫我看著……」

    顧遠航失笑,其實他看到小丫頭眼中的擔心,方才自己一直是站在那濕泥之中的,這丫頭……

    顧遠航的心裡跟這燃燒著的火苗一樣,閃閃發光,一片曖流入心間……

    夜涼如水,月牙兒也悄悄的躲進雲層裡去了……顧遠航懷中抱著蘇齊洛,就著火苗兒,若有所思……

    ……

    再說那村子裡,朱莉安是讓阿強的另一個弟弟連夜送到了對面的自安島的。

    到了自安島怎麼著也比在那吉利島上安全的,朱莉安是個熱心的姑娘,她臨走前把蘇齊洛的行李也拿了出來,可是翻遍了行李,也沒有找到蘇齊洛的手機。

    這可是個大難題,好在她知道蘇齊洛是四季旅遊集團的導遊。

    於是乎,熱心的朱莉安姑娘直接的飛到了b市……

    而後從公司前台那兒,要來了蘇齊洛家裡的電話,這才算是找到了顧家……

    朱莉安打完電話後,顧家就派了車過來,幾乎是全家出動的,直接就把朱莉安接上一起到了集團軍的軍部,找上了祈忠義!

    一路上,朱莉安早把在吉利島上發生事情告訴了顧家人。

    所以到了軍部,當顧父說蘇齊洛出事了之後,祈忠義那身子一僵,當下就有石化了的跡象。

    祈忠義立馬就打了一通電話,讓安排救援隊和直升機。

    顧母卻是不屑的開口了:「你這人到底聽沒聽到重點,要救援隊需要你嗎?要直升機需要你嗎?你那好侄女……」

    顧母扒拉扒拉的把祈忠義好一通的說……

    祈忠義一張老臉讓顧母給說的漲的通紅,誰也沒有想到,祁新瀾非但還活著,還跟蘇齊洛搶顧遠航,搶不成還要殺了蘇齊洛……

    ……

    同一時間,趙飛回到公司後,聽秘書也說了蘇齊洛的事情,當下想也沒想的就訂了機票直飛自安島。

    ……

    而顧家這邊,最後還是用了祈忠義派的人手跟飛機,同去的人有方子謙跟祈忠義,再加上一個顧競然,顧亦北也跟著去了,顧家父母本來也要去,但是因為還有三個孩子要帶,所以就沒過去。

    ……

    翌日……

    蘇齊洛好好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倒是精神了許多,但是還有點發燒,顧遠航已經把她捂了一夜,燒還沒有退掉……

    早起的太陽曖曖的照在人身上,蘇齊洛伸一懶腰,才發現,坐在那兒的男人,一動也不動的。

    「你怎麼了?」

    顧遠航動了動嘴角:「胳膊、腿全麻掉了……」

    一夜沒敢動一下,就怕一動這女人就醒了,所以就這麼乾坐著,就坐成這副樣子了……

    「你……」

    蘇齊洛的眼淚瞬間就落下,這個男人可真傻……不過她很感動……

    「我們還要繼續走嗎?」蘇齊洛無力的說著,她好餓,肚子都咕咕的叫著,好想吃東西。

    顧遠航歎氣:「往前走一點,給你找點吃的吧。」

    蘇齊洛點頭,走在沼澤裡,當然還是顧遠航背著她的……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在熱帶雨林裡,她讓他背著,一路走一路看,清晨的雨林裡,別具一番美景。

    不過,當看到顧遠航給她弄的食物時,蘇齊洛卻是不敢苟同的:「為什麼要吃這個?沒有別的吃嗎?」

    蛇肉,而且是她眼睜睜的看著顧遠航怎麼捉、怎麼殺的蛇,然後烤了給她吃……

    「不吃你就餓死……」

    顧遠航惡狠狠的說著,用小刀叉起一塊遞到她的唇邊……

    蘇齊洛心不甘情不願的小口吃著,因為沒有鹽,所以吃著帶了點腥味……

    兩人吃了一條蛇後,顧遠航又在不遠處的樹葉上,倒了不少的露水……

    就這樣,一天這中,兩人就坐在這火堆跟前,吃了三條蛇,喝了少許的露水,到了晚間,照例的回到那一處溫床之上,點燃篝火。

    經過第一個晚上過後,蘇齊洛已經不再以怕這處原始雨林了,好在他們只是呆在這雨林的外圍,還沒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出沒。

    又是一日晚間,經過兩天的相處,顧遠航已經很習慣自己的新名字了,也習慣了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

    蘇齊洛照例的窩在顧遠航的懷中,感覺到他腰腹間一處突起的硬物,小臉兒一紅:「你,那……」剛才她的手還摸著了呢。

    顧遠航倒是極其認真的回了句:「是槍,頂著你了嗎?我把它拿出來……」

    蘇齊洛那叫一個從頭紅到腳呀:「顧遠航你耍流氓……」

    槍呀……槍……多麼讓人遐想的詞語……

    顧遠航不解的看著她,而後伸手拿出別在腰間的槍,回來時怕背著她膈著她了,所以就別在前面了的。

    就著火光,蘇齊洛看到那真的是一把銀色的秀珍手槍,那叫一個尷尬呀……小臉在火光下燒的通紅通紅的,她以為……以為是……

    「你臉怎麼那麼紅呀?」

    顧遠航卻是一知半解的,畢竟失憶了,過去三十多年的記憶一片空白,這僅有的半年記憶也沒有接觸過任何這方面的信息。

    「你,你……你才臉紅,你全家都臉紅……」蘇齊洛那叫一個尷尬呀,難堪呀,羞澀呀……

    「哦……」顧遠航就這麼回了一聲,可這麼一回,還是惹了蘇齊洛不高興了。

    「哦什麼哦呀,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呀?」蘇齊洛這完全是以遷怒來掩飾示自己的窘迫。

    顧遠航倒也不生氣:「那你別生氣了……」其實他壓根不明白這女人在生什麼氣。

    蘇齊洛囧了個囧,這男人,真讓她氣的想咬死他呀,她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

    嗷嗷叫著就咬上男人的胸膛,兩三天的時間,兩人都沒有洗澡,所以身上的汗水呀什麼的,全都咬進了蘇齊洛的嘴裡,鹹鹹的汗水的味道,本以為會很噁心的,但這會兒,蘇齊洛卻是不嫌髒一樣的,覺得很幸福,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簡值是太棒了……

    「唔……」顧遠航吃疼的僵直了身子,而後才悶悶的開口道:「你怎麼咬人呀……」

    「就咬你,咬你,咬死你算了……」

    「哎,你別亂動了……」

    「就亂動,我就亂動……」

    亂動的結果呢,兩人的身子越來越熱,對話也越來越無聊……

    三天過去了,顧遠航很慶幸這丫頭的身子底子還不錯,燒也退下了,在這兒天天倒也有吃有喝的,不能往前再走,那就等十五天過去後,再回去。

    想到回去,顧遠航也是一陣的頭疼,這族長巴圖木要是真想治他們於死地,只需十五天之後再放些藥引,把他們困在這林中,那他們就別想出去。

    當顧遠航把這個擔憂說出來之後,蘇齊洛卻是不怎麼在意的:「那怕什麼呀,咱們就這兒以天為被地為席可不就好了嗎?」

    顧遠航沒有說話,說的輕巧,這幾天趕上天好,沒有下暴雨,如果暴雨下來的話,淋了雨再生病,那就真的死在這兒算了……

    ……

    說巧不巧,就這麼想的,當天夜裡還真是下起了暴雨的……

    再說這回到了村子的祁新瀾,有巴圖木在,村子裡的人就是知道了一些事,也不敢亂講的,如此以來,村子裡倒是跟平常一樣,繼續有遊客過來,跟沒有發生蘇齊洛的事情一樣。

    而跟蘇齊洛他們一塊來的那隊人,早讓族長送出了村子。

    只是這個村子裡阿郎客棧裡少了一個老闆阿郎跟那個小小的阿林。

    祁新瀾這第一天失魂落魄的在客棧裡,沒有接客,他這兒的客人也全讓巴圖木送到別家去了。

    阿強倒還沒出什麼事,巴圖木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阿強成功的閉嘴了,不過阿強每次露過祁新瀾這兒時,都會狠狠的瞪眼祁新瀾。

    而巴圖木家的大老婆也找上門來了,說是給巴圖木提親的。

    巴圖木是這村裡的族長,四十歲左右,家裡已經有兩個老婆了,大老婆是髮妻,也是一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婦,二老婆是幾年前剛娶的,自從半年前祁新瀾跟顧遠航到了此地後,巴圖木就迷上了祁新瀾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婦。

    所以在祁新瀾以原著民的要求想要在村裡立足之時,巴圖木立馬就同意了。

    要知道能成為這村裡的原著民,那意味著一生都不愁吃喝,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巴圖木的各種暗示,祁新瀾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她不願意在愛著顧遠航的同時,跟別的男人勾纏不清。

    好在巴圖木也是極其愛慕她的,兩個人之間偶有親密也從未進行到最後一步。

    對於巴圖木來說,那就是像是在談戀愛一樣,拉拉小手,親親小嘴,沒有到最後全壘的地步,而顧遠航進入那片熱帶雨林之後,巴圖木就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五歲的阿木在自己的房間裡,守著妹妹阿林的屍體,還給妹妹蓋了厚厚的被子,他雙手摀住著耳朵,也不能拒絕那傳於耳中的男女交歡聲。

    阿木比較早熟,在死亡海島的時候,就看到過男女交歡,那時候,他阿爸告訴她,那是男人愛女人會做的事情,說長大後阿木就明白了。

    原著民是沒有節操可言的,男女關係也很亂,但自從來到這座海島上時,阿木見多了來玩的客人們,才明白,原來的那種沒有節操的混亂的男女關係是多麼的可恥。

    當然,這些是在他偷看到村子裡一些男女亂來時,回來問顧遠航時,顧遠航告訴他的。

    顧遠航告訴他,夫妻就蓋是一夫一妻,再加上阿木看來的那些遊客中有夫妻的,他也問過那些遊客,得到的跟顧遠航告訴他的是一樣的。

    但現在,兩天了,自從族長的大老婆過來後的第二天,阿媽從跟族長巴圖木進到房間裡就沒有出來過。

    他這兩天有跑到隔壁阿娘家吃飯,阿娘告訴她,阿媽要嫁給族長了,以後他要管族長叫阿爸了。

    阿木一知半解的,可看到村子裡小朋友有羨慕,有嫉妒,還有嘲諷的眼神時,阿木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難過的哭了,抱著阿林的屍體哭了……

    明天就是祁新瀾跟巴圖木的婚禮,本來娶小老婆,是不需要婚禮的,可是巴圖木追了祁新瀾半年的時間才追上,以表自己真的很喜歡祁新瀾,所以巴圖木讓自己的大老婆準備了婚禮,並且邀請村子裡的客人一起參加……

    因為每二天有婚禮,所以當天晚上,村子就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

    以往有客人多的時候,每個月也會舉報一下這樣的篝火晚會,但都沒有今天的這般盛大。

    那震天響的鑼鼓聲,就是在原始雨林裡的蘇齊洛跟顧遠航都聽得到。

    顧遠航說那是篝火晚會,是有人要結婚,所才有的篝火晚會。

    祁新瀾穿著艷麗的當地原著民的新娘服,雙眼無神的坐在鏡子前任巴圖木的兩個老婆婆幫她打扮著。

    現在的她,就像是個行屍走肉一般的,任人宰割,巴圖森在她的身上發洩了整整兩天,嫁給巴圖木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巴圖木的大老婆是個有名的悍婦,以前就常常打罵巴圖木的二老婆,現在對祁新瀾倒是和顏悅色的,難保祁新瀾就是巴圖木的二老婆那樣的下場……

    阿木站在門口,看到那讓人打扮好的阿媽,其實阿媽本來很漂亮的,可是現在看著卻覺得醜陋不堪的。

    「阿媽,阿林怎麼辦?」

    祁新瀾冷冷的站起身來,狠狠的看著阿木:「你說怎麼辦?我不是你阿媽,你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去,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孩子。」

    「阿媽,阿林是你打死的。」阿木倔強而又執著。

    祁新瀾卻是哈哈大笑,很快從身上掏出一把槍來,抵在阿木的頭上:「我真後悔把你們帶出死亡海島,就該把你們留在那兒……或是該把你們丟在大海上……」

    「阿媽……」阿木喊的有點痛苦,可是祁新瀾卻是冷笑著說:「你不是幫著他們嗎?有本事你去找他們去呀……」

    祁新瀾推開了阿木,而後往外走去,她是新嫁娘,既然選擇了就不後悔,錯就錯著走,她總要生活下去的。

    ……

    「阿木,阿木,醒醒呀……」阿木正在屋子裡睡覺時,有人這麼喊他。

    睜開雙眼後看到竟然是隔壁的阿強叔叔。

    「叔叔……」阿木只喊一句就要哭出來了。

    阿強抱起阿木,連把把床上的阿林也抱了起來,快速度的出了屋子,今天是族長婚禮前的篝火晚會,所以才有這麼個空隙讓他能把阿木和阿林偷了出來。

    ……

    那沼澤前,一條帶蓬的小木船已經停在那兒了,阿強把阿木放在上面,這才開口道:「阿木,叔叔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劃進去,找你阿爸去,讓你阿爸帶你們離開這兒,順著沼澤這邊有條水路,可以直接通往大海……」

    阿木點頭,開始划船……

    因為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不管從前的死亡海島,還是現在的吉利海島,阿木到底是水邊長大的孩子,小木船沒一會兒就劃了十多米出去……

    這林子中剛下過暴雨,所以水量很足,阿木撐的木船划動的也比較省力,可是這麼在的一片沼澤之中,想要找到顧遠航跟蘇齊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題外話------

    真想補回昨天的五千的,可是好像補不回來了,這一萬就寫到現在剛出來……哎,丟人呀,別拍我,沒準那天補回來了,下次堅決不說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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