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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8:一百七十八(萬更) 文 / 心靜如水

    「顧遠航你給我說實話喲,你是不是吃醋了?」

    蘇齊洛心裡那叫一個美呀,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的甜滋滋的,這跟以前和方子謙談戀愛的時候,一點也不一樣,以前那會兒,就是一個念想,而對顧遠航,那是從恨到愛,酸甜苦辣四味俱全,也許這才是愛……

    顧遠航想都沒想的回了兩個字:「沒有。」臉卻是不自在的轉到另一邊去,其實是臉紅了,不過古銅色的肌膚倒看不出什麼來,但蘇齊洛看得清他那攥緊的手上青筋在浮動著……

    那是激動的神情,這個男人呀……還是這麼的彆扭和不可愛,不過,她喜歡。

    「顧遠航,我好喜歡你……」

    喜歡你這樣彆扭又不可愛的樣子,喜歡你能如此的質問我……比之前那個把什麼都藏在心底的顧遠航,這樣的他,更讓她喜愛,就這樣吧,永遠都不要恢復記憶也沒有關係,她會創造出他們更多美好的回憶給他的。

    小女人呢喃軟語,雙手似蛇般的纏上男人的脖頸,輕仰起頭來,雙眸之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乏著可疑的濕霧,一副嬌嫩無比又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神情,讓顧遠航的心狠狠的抽緊著,呼吸也隨即急促起來,難道那是……

    「老公,沒有人要我了,你要不麼?」

    蘇齊洛賴在了顧遠航的身上不想下來,也不管這還是在走廊上,她受傷了,讓她的親生父親祈忠義給傷著了,扔了她二十多年沒管沒顧,還可以理解成人家壓根就不知道她的存在,那麼現在呢?為什麼還是做了這樣的選擇?

    「你是說……」顧遠航這會兒腦子也是秀逗了,完就沒有往好處想,難道說那個男人才是這女人的最愛……這麼一想,他的心裡就難受起來了。

    「嗯,他不要我了,他要祁新瀾了,老公,我沒人要了,小時候媽媽不要我,長大後爸爸不要我,現在,你要我麼?」

    蘇齊洛說的認真,神情卻是無助的像個孩子,這樣的她,讓顧遠航的心很疼,很心疼……不過,卻聽出個音來了,詫異的開口道:「那個祈首長是你爸爸?」

    蘇齊洛想搖頭,可是還是點了頭,就算是她再不想承認,事實也不能改變的,而且,她其實很想承認的,只是……

    顧遠航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感覺,陰沉著臉低問:「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這種感覺很好不好,岳父大人來了,他都不知道。

    蘇齊洛咯咯的笑出聲來:「那個,好像是沒跟你說過,那個祁新瀾,就是你的那個阿新,理論上來說我得管她叫聲姐的……」說到祁新瀾時,蘇齊洛的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的,壓根都不願意提起祁新瀾的名字,但有些事,還是要跟這男人說清楚的。

    於是乎,蘇齊洛拉著顧遠航進了病房,再然後呢,窩在沙發上,扒拉扒拉的就把祈忠義跟她親娘王鳳仙之間的事,倒豆子般的倒了出來。

    顧遠航聽完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更心疼這女人了,不能抱她,所以就把她壓在沙發背上,頭抵在她的頸窩處低語著:「我要你……」沒關係,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還有我要你。

    蘇齊洛聽了這話,說不感動是假的,她好想哭,可是不能哭,故而詭異的嬌笑著,一副害羞的神情說了句雷人的話:「老公呀,雖然我知道你很飢渴,想要我,但是這光天化日之下,你總不能頂著這麼兩條不能動的胳膊強行來事吧,這樣有礙風化倒不是大事,傷了胳膊可就成大事了呀……」

    顧遠航頓覺滿頭黑線,他怎麼有一種這女人在整他的感覺呢:「蘇齊洛,剛才你說的是不是編故事呢?」騙取他的同情心?這個小騙子!

    蘇齊洛咯咯咯的笑著,如銀鈴般的笑聲,跟這春日裡的朝陽一般的,讓顧遠航也禁不住的低笑出聲了……

    ……

    他們所在的城市是市,偏南方一點,四季如春的地方,又和吉利島一不樣,吉利島上一天可以感覺到一年四季的變化,而這裡卻是從早到晚都如春日那般曖洋洋的……

    再說顧母等人,見到祈忠義後,可是把祈忠義好一頓的數落,特別是顧母。

    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近三年的時間,蘇齊洛是怎麼為兒子守著,等著,盼著,又如何對他們二老和顧家的人,顧母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經顧清妍一事,顧母也是看明白了,自己的確是老了,識人不清,所以一直對蘇齊洛都有一種愧疚之感,再加上顧遠航出事,蘇齊洛的癡心等候,更是讓顧母打心眼裡疼起自己這個兒媳婦。

    有時候顧清萍都說媽媽現在偏心了,不拿她當女兒了,拿蘇齊洛當女兒一樣的。

    這是實話,婆媳倆能有今天的和睦相處,倒也是曾經滄海過,好在蘇齊洛那丫頭也不記仇,而顧母也是打心裡感激的,再加上蘇齊洛那可憐的身世,王鳳仙那可悲的命運,都讓顧母動容。

    就越發的疼起了蘇齊洛,真真的放在心裡疼著的,這會兒聽顧亦北說祈忠義把祁新瀾給帶回去了,當下那心裡就跟吃了只蒼蠅一樣的,見到祈忠義那自然是沒有好話的。

    「我說,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我家齊洛還是你親生女兒呢,祈首長,你可真行呀,非得把那個噁心人的女人帶回b市,故意給你家齊洛添堵的麼?」顧母看著祈忠義的時候,都恨不得抽他兩巴掌,重點不是祁新瀾得有多噁心人,而是齊洛得多傷心呀……

    祈忠義賠著笑臉:「老嫂子,你使勁的罵,不解氣時,來,咱這張老臉兒給你抽……」

    祈忠義這臉上雖然賠著笑,可是心底裡卻是在滴血般的落淚呢,他也不想的,可是……哎,如今說什麼也是枉然,齊洛那丫頭估計得恨死自己了,原本就不待見自己,這會兒更得不待見了……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跟個孩子一樣的。」顧父一臉寵溺的說著,把手裡抱著的小方靜塞到顧母的懷中,這才拍了拍祈忠義的肩膀。

    「走,咱們喝一杯去。」

    顧父帶著祈忠義到了大哥顧金朝的房間,而後大嫂柳如煙借口去陪顧母給了三個中年男人獨處的時間。

    三個男人,曾經是戰友,後面各分東西,因著趙小清的關係,可以說幾十年沒在一起喝過酒了。

    而如今再湊到一起去,祈忠義是羨慕兩位昔日的戰友的,他們有家有孩子,而自己卻因為一個走不出,而蹉跎了歲月,孩子,好不空容易盼來一個,卻又讓自己愣生生的給毀掉了。

    「其實我羨慕你們哥倆的……」祈忠義悠悠的開口,想到過往的歲月忍不住感歎。

    那時候,他是真心想娶王鳳仙的,沒有愛情也沒有關係,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創造,可是沒想到家裡人會弄出那些事來,在知道事情真相時,他也是吃驚的,但畢竟不是一條道上的事,對於王鳳仙,就是到如今,知道她為自己生過齊洛,祈忠義心裡也只是滿滿的愧疚,而沒有愛意。

    當年湯月華為了救他而受傷,之後自己因著愧疚和責任,再加上到了三十歲之後,家裡催的也著急,於是就娶了湯月華為妻。

    這二十多年來,早些年湯月華也提過他們收養個孩子的事情,可是他的全副身心都用為懷念趙小清,再加上照顧祁新瀾,那兒會想到,他同時還辜負了別一個女人對他的期待……

    再看兩位好友,他們曾經也是糾結著一番愛恨情仇,但他們卻是子孫滿堂,夫妻恩愛,到了這歲月裡,祈忠義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錯在一直停留在過去,任是光飛逝,卻沒有往前走過一步……

    顧父兩兄弟對看一眼,他們又何嘗沒有糾結過的時候,只是慶幸,他們都走了出來……

    這世間,並不是每一對相愛的人都能相守,如果能相守,那就用心的去珍愛;如果不能相守,那麼就默默的祝福,而後過好自己的生活。

    祈忠義離開了市,臨行前,跟顧家兩兄弟也說好了,會妥善安排好祁新瀾的工作問題,好在當年因著祈忠義不同意接受祁新瀾死亡的事情,所以祁新瀾的編制一直是留在部隊的。

    而如今,只需要調理原部隊,大不了就是舍下老臉,給她換一個軍種,不在同一軍種內,不管什麼樣的工作都遇不上。

    這樣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了不是嗎?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就是出去了兩天的時間,回來的時候,祁新瀾的已經把轉業報告遞上去,而且軍部也批准了!

    祈忠義回來後就大發雷霆,因為這辦這一切的事情,是湯月華做的。

    「月華,你怎麼能這樣,這種事怎麼能不跟我商量一下的……」祈忠義很生氣,很生氣。

    湯月華也很委屈,她知道祁新瀾打的什麼主意,可是她不辦能行嗎?

    老太太說了:月華呀,咱們老祈家可就這一個後代了,你這麼多年沒為咱老祈家生下一兒半女的,忠義不嫌你,咱二老也沒說什麼,但是現在,你要不讓新瀾轉了業,還在部隊裡,再出個什麼事,乾脆讓我們二老死了算了……

    老爺子也說了,這事必須得辦,還得在祈忠義回來前辦好了……

    雙方的壓力還不算什麼,祁新瀾還以拒絕治療相逼……

    湯月華能怎麼辦?她瞭解丈夫的心思,肯定會把祁新瀾調離b市很有可能調離海軍這個系統內的。

    但是這就是治標不治本,一個人若有心做些什麼事,別說你把她調遠點,你就是把她弄到國外去,該回來不還有回來的時候。

    所以在這種心思之下,湯月華同意了祁新瀾的轉業報告。

    「忠義,你就是把新瀾,調的再遠,到天邊去,也是治標不治本,何不從根本著手……」湯月華試著給祈忠義說下自己的想法。

    湯月華的想像是美好的,轉移侄女的注意力,比如說介紹其它優秀的男人跟祁新瀾認識,這樣的……

    ……

    轉業報告都批了,祈忠義就是再大的脾氣也不能如何?

    而湯月華,卻是把祁新瀾這些日子的動向說了個遍,也給祈忠義打了個預防針,怕是祁新瀾想藉著祈家兩老的面為難蘇齊洛。

    祈忠義倒也痛快:「我壓根就沒打算讓齊洛加祈家來,齊洛是該姓齊,那是齊民的齊,是齊民給了她撫愛,在沒人要她的時候,給她一個家,而不是我祈忠義,我有什麼資格要求孩子回來認宗歸祖的。」

    他都不認蘇齊洛,家裡的老人想為難,那也不可能吧,而且……

    「月華,我打算申請調到h市去,到時候帶上爸媽,咱們一起過去吧。」

    既然不能把祁新瀾調走,那麼他就調走,舉家遷離h市,這樣總行了吧。

    「老祈,你真捨得離開這裡。」湯月華有絲不相信的說著,祈家原本不是b市的,因為趙小清是b市人,所以祈忠義後來搬到了b市,並在此定居的,湯月華也不是這兒的人,早些年就想離開這座城市中,可是祈忠義卻是不動窩的。

    而如今,真的可以離開這裡嗎?

    「月華呀,對不起,這麼些年來,你為這個家,為了我,真的……」祈忠義歉意的給妻子說起這些來,這些話,是他剛剛想明白的,趙小清都死了三十多年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臨行前,顧父給他說過一句話,珍惜眼前人。

    祈忠義記下了,而且,妻子,的確等他太久……

    湯月華摀住嘴嗚嗚的哭了起來,二十多年的委屈,好像就在祈忠義的這一句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

    年近半百的夫妻二人,攤開心扉之後,那感覺也是不一樣的,而且湯月華,也並不是一個惡人,她有私心,她的私心就是祁新瀾怎麼說也只是個侄女,自己膝下無子無女,眼下好不容易盼來個丈夫的女兒,丈夫又願意放下以前的事情。

    那麼,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就算不是她生的,那是她愛的男人的女兒,視若已出這幾個字怎麼寫,怎麼做,湯月華還是知道的……

    ……

    再說市這邊,顧家大伯因為還有工作的原因,所以待了兩天就離開了,跟著離開的有還有上班的顧競然跟顧亦北二人,不過離去前,顧亦北早就在醫院附近給顧家人安排好了住處。

    不過臨離去前,蘇齊洛還沒有忘記讓顧亦北幫她辦一件事,那就是把阿林的骨灰帶到b市安葬了,墓地是蘇齊洛指定的,很簡單,把原先以為顧遠航犧牲時,弄的那個衣冠塚改成阿林的墓地就可以了。

    蘇齊洛讓顧亦北做這些的時候,心裡還囧囧的在想著,兒子,給你找一兒媳婦得了,雖然那姑娘有點黑,不過還是很可愛的,她救了媽媽一命的,所以兒子呀,在地底下,你要好好的照顧阿林呀……

    留在市也是顧母的決定,想等顧遠航的傷勢好一點後,再回b市。

    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想讓祈忠義那邊先處理下祁新瀾的事情,這樣回去後才能免去麻煩。

    顧遠航這呢,以前在吉利島上的時候,那是天天忙也有得忙……

    而現在,閒下來,睡覺睡得身子發軟,頭發暈的,每天最快樂的時間,就是一家人全圍在病床前的時候,那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一家人在一起的時間,是歡快的,時間也過的飛快,雖然歡快,可是卻是憂心,這幾個孩子都是要上學的,也總不能一直不上吧。

    這麼一來,就不得不考慮早點回去的事情,蘇齊洛知道顧母的擔憂,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不是嗎?

    再說了b市那麼大的地,也不見得非得就跟碰到吧……

    最後在市多待了一周之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回了b市,顧家這一大家子是團聚了。

    可是祈家那邊,祁新瀾每一日裡都會打聽顧家的動靜,怎麼打聽?

    這年頭,有錢還不好辦事嗎?

    祁新瀾就是傷著手了,不過這也是個能撐的主,只在醫院住了幾天,打了幾天的消炎針就算出院了。

    出院之後的祁新瀾做什麼呀?以前的朋友嗎?

    她好像沒有什麼朋友,戰友那些,也都是從前的了,好在祈忠義的官職在那兒放著呢,所以慕名而來的同齡人也是不少的,所謂狐朋狗友就是這麼來的……

    而此時,正值深夜,b市最有名的女子會所,情吧裡,祁新瀾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恰值到好處的顯示出著她凸凹有致的高挑身段,還透露出一種難得一見的異族風情,大紅色的波浪長髮披散在腦後……

    這樣的她,給人無盡的遐想和誘惑力,而這情吧,所謂的女子會所,可不就正是為給她這樣的單身又寂寞的女人準備的。

    當黑夜來臨,人們便迫不及待的撕開了現實世界裡的虛偽面具,暴露令人咋舌的醜陋,血腥,銀亂,灑中一世的卑賤,但他們卻又很享受。

    正如這情吧裡花錢買男人的女人們一般,得到了什麼?

    從性中找愛,還是從愛中找性,只不過是一個個寂寞的老女人來買春罷了……

    很不幸,她祁新瀾就是其中之一,她來這兒坐了五天了,每一次,就這麼看著同行而來的新夥伴,趙美彤這般放浪的跟情吧裡的男公關**搞曖昧,甚至時過後一起去開房。

    祁新瀾心動嗎?能不動嗎?她也是一個寂寞的可憐的女人,如何能不心動……

    只是那驕傲的自尊呀……怎麼能用這種方式在男人的身上找快樂呢,可以找得到嗎?

    她的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其實在說著,能,就是巴圖木那樣的粗人,在床上都能給她歡樂,雙眼一閉雙腿一開的事,只要閉上眼晴,不去想心中愛的是誰,也許,也是可以的……

    「新瀾,你都來這兒五天了,不玩玩麼?我給你說,這兒的公關都很乾淨的,來這兒的客人都是有臉面的,身體都沒事,做之前,你可以要他的體檢報告的……」

    這是祁新瀾的狐朋狗友之一名叫李春香,是祁新瀾小時候的一個玩伴,長大後不怎麼熟,好在李春香的父親也是部隊的,所以在祁新瀾回來後,李春香就時不時的約了祁新瀾一塊兒出來玩。

    祁新瀾點下頭:「嗯,那今天的我來請,你幫你選一個吧。」

    李春香見祁新瀾終於點頭,跟她同流合污了,那笑的叫一個花枝亂顫的……

    而此時,情吧會所的頂樓辦公區,一個黑色真皮座椅上坐著的腦子,看著眼前的監控畫面,冷笑了一聲,隨後摁了一下內線,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

    「老闆,有什麼吩咐麼?」

    男人詭異的一笑:「把阿良找回來,今天有個特殊的客人,讓阿良好好的招待。」

    手下一愣,詫異極了的看著老闆,阿良可能是a字病的攜帶者,剛才老闆還說給開除了的……這會兒怎麼會,而且如果阿良真的是a字病的攜帶者的話,那會壞了會所的名聲的。

    可是**oss說的話,他一個小小的員工怎麼能說不呢:「是,老闆。」

    手下剛要離開,男人抽一口雪茄又開口了:「那個,阿良不是咱們會所的人了,這事你知道吧。」

    手下一愣,大老闆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是一個靈透的人,馬上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阿良就是因為走私單,所以才染上了那髒病,而如今,老闆的意思,還有老闆讓特意關注的那個女人,手下馬上就會意的點頭。

    黑色,真是一個好顏色,可以包容下也一切,也可以讓白日裡端莊的淑女們放浪的變身為**,這都是黑夜的獨特之處……

    會所的包間裡,男女忘情的交歡,時不時傳來的男喘女吟聲,真可謂激烈,誰能想像得到,這些人,白日裡,可都是一本正經的呢……

    ……

    時間過的飛快,顧遠航一家人回到b市也有快一個月了,蘇齊洛雖然不想讓顧遠航想起從前的一切,但是顧母卻是私心的希望兒子能恢復記憶。

    畢竟過去的事,兒子有知情權,但是醫生檢查後卻說這個只能靠時間,也許明天會好,也許永遠也不會好,對於這個結果,顧遠航很無奈,不過他現在也熟悉了這個家的一切,倒沒有過多的困惑。

    因為失憶的原因,再加上近三年的失蹤,部隊裡早就服了他的死訊,這會兒手續之類的還要重新辦理,顧母就提議讓他在家裡多休息下,陪陪蘇齊洛。

    但是家裡孩子太多,真正給二人的獨處的時間,卻是少之少,顧母為此也是愁的傷腦筋,特別是顧遠航的手拆掉石膏之後,都半個月的時間了,聽女兒說,這兒子跟兒媳婦還沒有上過床……

    這事,顧母本不該管的,可是兒子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呀,但這事又不好問的……

    於是只能側面的跟蘇齊洛談了下這事,被婆婆問這事的蘇齊洛也很尷尬。

    「齊洛呀,遠航的身體是不是還沒有好,還有別的方面的毛病,你別瞞著媽媽,媽媽都這年紀了,什麼事都能接受的,再說了,咱們家已經有這麼多孩子了,也不圖讓你們生孩子,可是也不能讓你受委屈呀。」

    蘇齊洛那叫一個囧呀,這什麼跟什麼呀?

    肯定是顧清萍那個多嘴的死女人,亂講話,把這事也講給顧母聽了吧……

    這事的確有點困擾著蘇齊洛了,不知道為何?起先的時候吧,顧遠航是因為胳膊上打著石膏,所以兩個就算是有點點的親暱接觸,可到底還要顧著顧遠航的胳膊,所以從來沒有進行到下一步過。

    這後來,回了b市,石膏拆去後,蘇齊洛心裡還跟揣了幾隻小兔子那般的忐忑呀,激動呀,心裡也有期待的……

    畫面回到那一天……蘇齊洛瞞懷期待的那一天。

    晚間,顧遠航已經很習慣把幾個孩子伺候睡了後,再睡覺,用他的話來說,他要把自己缺失的那些時間補回來,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呆在家裡,遇上跟孩子們有關的事情,比如送上學,接放學,洗澡這些事情,他能做的,他都要親力親為,不會的,就在邊上看著蘇齊洛或是顧母弄,等學會了,就自己弄。

    用顧清萍的話來說,顧遠航回來後,失憶了,可是卻變成家庭婦男了,幾乎把陳姐和顧母的活全搶來干了……

    為了慶祝顧遠航的手拆石膏,顧家人還特地弄了一頓好吃的,飯後,顧清萍更是神秘兮兮的把蘇齊洛給扯到一邊去,塞了她一袋衣服,說是送給他們的禮物……

    還特別的叮囑蘇齊洛回到屋子後再看,好吧。

    蘇齊洛很聽話的回到屋子才看的,打開一看,可給雷的那叫一個裡嫩外焦的。

    竟然是一套情趣內衣,粉紅色的,還帶著兔耳朵樣式的……嗷嗷,蘇齊洛當時羞澀的跟只害羞的小白兔沒什麼區別了。

    好吧,其實她也很期待的,於是,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後,小白兔換上了那套粉紅色的兔兔裝,瞞心期待的等在房間裡……

    等呀,等呀……終於把大灰狼……噢,不顧遠航給盼回來了……因為是春夏時節,天氣很曖了,屋子裡不用開空調都曖曖的,蘇齊洛是沒有有蓋被子的,所以顧遠航一進來就看到女人那一身誘惑的跟性感睡衣,還是兔兔裝……

    這個,這個……當時就覺得血液都往一處衝去,有什麼東西滴下去,伸手一摸,紅色的,顧遠航滿頭黑線,尷尬到不行,忍的很辛苦呀……丟下一句,我去洗澡,就匆匆的跑進浴室去了。

    蘇齊洛卻是傻愣在床上,久久沒有回神,剛才那個,是顧遠航流鼻血了麼?

    囧了個囧,這是個好現像呀,說明老公對她這打扮很滿意,這麼給力的反應,可不是蓋的呀……

    小白兔兒心裡那叫一個美滋滋呀,安心的窩在兔窩裡等著被吃。

    可是,這是個什麼情況下,都等了半個多小時,這男人還沒洗好嗎?

    於是房間裡傳出這樣的對話來:「老公,你洗好沒?」

    「沒……」

    好吧,小白兔繼續的等,但是……

    又半個小時後,繼續問:「老公,你洗好沒……」

    「沒……」

    小白兔怒了,尼瑪的,一個小時夠你洗十次澡了有木有呀,當下就拿了備用鑰匙,開了浴室的門。

    卻不曾想,那男人,早就洗好澡了,頭髮都自然干了,人就坐在馬桶蓋子上,兩眼無神的發呆呢……

    蘇齊洛頓時有種弄不清狀況了,男人見她進來,有絲尷尬,而後快速的拿起邊上的裕袍往她身上一罩,美其名曰,怕她凍著了,其實是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罷了。

    好吧,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蘇齊洛在心裡想著,這男人是不是因為失憶,對這方面也生疏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就主動點好了。

    於是羞澀的拉了男人出來,坐到床上,蘇齊洛如一條滑溜溜的水蛇,那般,坐進了男人的懷中,伸手扯掉裕袍那繫上的帶子,露出裡面幾乎沒什麼遮掩的兔兔裝……

    「老公,我漂亮麼?」

    「漂亮。」男人的回答聲,帶著股難耐的吞嚥口水的聲音。

    「老公,你看我這兒好看嗎?」女人的手拉著男人的手,引導他來探索自己的身體。

    「好看。」男人的聲音變得暗啞起來,帶著點點的急促。

    蘇齊洛滿意的笑了,她對自己這傲人的身材很滿意的,以前也就是個c,生完孩子又漲了一點,差不多d了吧,而且因為沒有餵母乳的原因,她的的身材可以說是前凸後翹的那種,年輕,富有彈力,連顧清萍都說,最完美的身材了。

    顧遠航覺得,這女人笑的,就像是天傳那般的可愛,天呀,她怎麼可以這麼美,彎彎的眉眼,那雙靈動的大眼忽閃著,卻又像是吸人精髓的小妖精那般讓人沉迷。

    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唇齒間有著相同的薄荷香味,身上的味道也都是薰衣草沐浴露的香味……

    她是魚兒,他就是水,魚兒如何能離開水,水裡沒服魚兒那就是一灘死水……

    輾轉纏綿情到濃時,四目相對,激情無限……

    但……

    最後呢?

    蘇齊洛想起那最後,她都有點哭笑不得了……

    最後,那男人用手滿足了她,可是卻沒有真正的融入彼此。

    事後,男人的解釋時,傷還沒全好……

    那好吧,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如此幾次之後,蘇齊洛算是看明白一件事了,跟受傷沒有關係,這男人寧願自己用五指姑娘打那個飛機,也沒有跟她做那事,這讓她深深的不解。

    不解之餘,又在顧清萍的再三追問之下,蘇齊洛就把這事告訴了小姑子,才有了現在讓婆婆大人親自過問房事的情況。

    「齊洛,齊洛,你這孩子,想什麼呢?」顧母看著發呆的兒媳婦,那叫一個心疼呀,心裡也起急,要是兒子真有這方面的問題,可如何是好呀?

    不是傳宗接代的問題,而是……

    「啊……媽,什麼事?」蘇齊洛急急的回神,才想起顧母方纔那個問題。

    蘇齊洛苦笑了一下:「那個,可能他有心理陰影吧,生理上估計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問題,她特意問過顧競然的,顧競然的解釋就是這樣,如果不是生理問題,那麼就是心理問題,她也曾想過讓顧遠航去看心理醫生,可是顧遠航似乎很抗拒跟她談這個問題……

    顧母詫異起來,心理上能有什麼問題,難不成兒子因為錯失這三年,所以心裡有了陰影,還是這三年發生了什麼事,讓兒子有了陰影。

    如此以來,倒是想到一個法子了……

    於是當地中午的時候,顧母就說話了,說是讓蘇齊洛跟顧遠航去市區住,住以前的地方,這樣到了熟悉的地方生活些日子沒準就能恢復記憶了。

    顧遠航的確很想恢復記憶的,這些天,他一直翻看著家裡的相冊之類的,可是看了之後,除了陌生,還是陌生,完全沒有其它的感覺。

    如今顧母這提議,顧遠航是贊成的,家裡其它人也沒有反對,所以吃了午飯之後,顧母就把二人給趕出了家門。

    ……

    回到市區,蘇齊洛先帶顧遠航去了自己以前租住的小屋,這一處小屋,她兩年前已經把它買了下來,留作一個念想的心思吧。

    因為這兒也有顧遠航存在的痕跡,蘇齊洛打開那小屋,給顧遠航說著,當初他們在這小屋裡發生的事情,當然,蘇齊洛嘴裡說出來的,那都是經過二次加工的,像童話般的美好……

    再然後是去軍總附近的小公寓,這一處,顧亦南也一直為他們保留著,時面的擺設都沒有動,除去每週讓陳姐過來打掃一次,其它的都沒有動過……

    最後去的是花園小區,兩年多前,顧遠航臨行前,送給她的那一處小公寓,蘇齊洛這三年除了在顧家,就把這兒當成家了。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的?」蘇齊洛基本上不報希望的問著。

    顧遠航一點也沒讓她失望,直接的搖頭了。

    蘇齊洛歎氣,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子……

    ……

    時間過的真快,眨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蘇齊洛跟顧遠航之間的情況還是停滯不前的。

    蘇齊洛隱隱的明白是怎麼回事,可心底裡明白,讓她說出來,她不願意……

    方子謙受了妻子顧清萍的千叮萬囑,找上了顧遠航,說是哥倆好長時間沒有一塊兒聚一下了,要請顧遠航喝酒。

    喝酒這事吧,顧遠航回來後倒真沒多喝過,一來開始的時候有傷,所以是忌酒的,二來,他也不喜歡喝。

    但這一天,還是應邀來到了一間會所……

    去的不是別家,正是秦沙漠的那家會所,以前顧遠航常去的……

    顧遠航回到b市後,這群發小,也爭先恐後的去看過他,但顧遠航一個也不認識,沒有記憶,自然就沒有那份熟悉的感覺,幾人倒約過顧遠航幾次,每次顧遠航呆在這種地方,都有點格格不入的,時間久了,幾位發小也是放棄了……

    聽聞顧遠航今天來了後,秦沙漠等人也是過來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包間裡,只有方子謙跟顧遠航兩人,方子謙給顧遠航倒上一杯酒後才開口道:「你以前可經常來這兒的……」

    方子謙悠閒的說著,就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的,這個事,還真是不好問的。

    倒是顧遠航主動的開口問他了:「我跟蘇齊洛以前真的那麼要好?」

    方子謙很想搖頭,他們的開始,並不美好,但是想到蘇齊洛那女人,一副恰北北的模樣,一個個的交待他們,不能說錯話,就改了口:「是呀,金童玉女,很多人羨慕呢。」

    「你也羨慕麼?」顧遠航接話接的那叫一個快,快的方子謙都沒有反應過來。

    方子謙乾笑一聲,不自在的點下頭,自己那會兒可是羨慕嫉妒恨呢!

    「那祁新瀾呢?我喜歡過她嗎?」

    這個問題,顧遠航在腦子裡想了許多遍,他糾結的不是自己喜歡沒喜歡過祁新瀾,糾結的是在失憶前的那兩年中,聽阿木說,他一直是阿木的阿爸,可是那兩年中,他跟祁新瀾發生過關係嗎?

    這個本該是女人才糾結的問題,顧遠航卻是糾結了,這還得緣於回到b市後,偶然的一次,偷看到蘇齊洛在電腦上寫的日記。

    這個問題是蘇齊洛糾結的,那女人在日記中這樣寫著:

    就這樣,永遠都要記起以前,這樣,我就不會知道,他的心是不是愛過其它人,他的身體是不是也曾經屬於過其它人,我不能想像,如果有,我該怎麼辦?我該相信他的,而且阿木也說過,兩年他們一起生活的,但是……

    所以,即便是傷了之後,顧遠航也堅持沒有碰蘇齊洛,就算心裡再想,身體都咆哮的快憋死,他也沒有動過真格,因為這樣對那女人不公平,對他自己也不公平,如果愛,他想跟她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之上……

    「遠航,你怎麼會這樣問……」

    方子謙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聽到樓下一陣吵鬧聲:

    「天呀,這女人手中有槍……」

    「啊,有槍……」

    顧遠航跟方子謙紛紛的往下看去,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那是祁新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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