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八六、不該有的想法 文 / 絮縈
八六、不該有的想法
於是,寧初婉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掙扎,換來的,卻是江遠冽一句誇讚,「很好,就是這樣,點了燈,或許會更好。」他終於鬆開了她,轉身,要去點油燈。
不!她猛然伸手,去抓他,觸手之處,卻抓到一根堅硬而滾燙的東西,奇怪……這是什麼!啊……黑暗中的臉疾速扭曲,她壓抑到極致,才沒有叫出聲來。
江遠洌停住,冷然皺起眉頭,這個女人,抓的這樣用力,真是令他又痛又癢,他已回身,她竟然還抓著不放,「寶貝,你這麼喜歡它,我這就給你。」手臂一長,他再次將她摟住,薄唇印入她脖頸中,大手已經伸入她衣服下,一陣摸/弄。
倏然一陣麻癢,許久不曾有過的快/感自他薄唇吻過的地方襲遍全身,心一陣狂跳,她竟然,很想被他吻。
三年沒有被男人這樣碰過了,她亦是有著正常生理的女人,然,怎能就這樣屈服在這個,她曾經恨,現在也恨的男人唇下?壓抑了所有感覺,她冷下眼眸,也冷下了心來,握緊了拳頭,正要趁機狠狠打向他,腳下卻一軟,身體失重,她惶然倒在地上。
他緊隨而下,薄唇落入她脖頸,便是一陣瘋狂的啃咬。
痛而麻癢,寧初婉又是一陣心亂,他的手卻探入她腰間,手指一動,便將她腰間束帶叩開,大手旋即順著小腹滑入褲子裡,纖秀而仿似富有魔力的手在她大腿處溫柔的撫/摸著,然後,探入她兩腿/間,直趨而上,竟朝她最的地方前進。
不……
她用力並住腿,猛然扭動腰身,強烈的反抗起來。
「這時候,就不需要故意反抗了,聽話點,本王會更喜歡。」他已有些不耐,這個女人,裝的有點過分了。在她雙/腿間抽手,他轉而,去扯她的褲子。
不……不……不要,不可以!強烈的反抗聲迴響在她耳中,然,她卻一點聲音都不敢出,只能奮力掙扎,而,這樣的掙扎,在那個**/火飆升的男人面前,卻是這般的無效而無助。
他只是將健碩的身體往她身上牢牢一壓,便令她不能掙扎半分,一扯,便扯去了她的褲子,然後,他壓下來,不知何時,竟也褪下了褲子,那個堅硬的炙、熱,便貼到了她腿上。
他壓下,伴著沉重的聲音,一寸寸的逼近了她。
寧初婉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響,雙手一陣無助的亂抓,竟然抓住了一個花瓶,毫不猶豫的,她掄起花瓶,朝江遠洌的頭砸下去。
「砰。」
他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便軟軟的趴到了她身上。
扔下花瓶,寧初婉費力的把江遠洌在身上移開,整理好衣服,狂跳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這個男人,不會被他打死了吧?她俯身,摸向他胸膛,心跳尚在,早知,這個男人不會這樣輕易就死,舒一口氣,她快速離開。
……
大約一刻鐘後
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王爺,你在嗎?王爺?」門沒鎖,他不可能不在的吧,又在搞什麼?
趙雨欣疑惑的扶著牆摸到牆角的罩著華貴燈罩的油燈,又在油燈旁找到火折子,點了燈,旋即看到躺在地上的江遠洌。
「王爺,你怎麼了?」撲上去,趙雨欣去扶他,見他褲子褪下一半,這個樣子,就像是在做那事。
「嗯……」江遠洌悶哼一聲,睜開沉重的雙眼,望見趙雨欣,登時一臉怒氣,「啪」,他一巴掌甩在那張水嫩的臉上。
這個女人,裝著排斥他,裝裝也罷,竟然裝的這樣認真,令他**無處發洩不說,還重手將他打昏,實在可惡。
「遠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打我?」趙雨欣被打懵了。
小臉通紅,一臉無辜,這個女人,真會演戲,「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他悶呵一聲,腦袋很沉,心裡也很亂。
「到底怎麼了啊?遠洌,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會躺在地上,而且,衣服還這樣亂?」
什麼?這個女人,不像是在裝,而且……江遠洌瞥向趙雨欣胸前的兩處高聳,她的這個部位,並沒見小,狹長的眸危險的瞇緊,這麼說,剛才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她!
……
寧初婉回到家時,房中一片漆黑,今晚,謝子言竟然沒有來,倏然感到一陣失落,她開門進屋,剛把門關上,轉身功夫,「嘩」!房中突然亮了起來。
「啊!」突如其來的驚嚇,令她禁不住叫出聲來,下一刻,她便看到謝子言在椅子上站起來。
輕揚的嘴角,顫起那抹溫暖的笑意,瑩潤如玉的眼眸,白皙的面孔,描畫般的五官,燭光下,更增俊美帥氣。
「初婉,生日快樂。」謝子言伸手一指桌上那兩碗長壽麵,還有一桌的好菜。
這一秒,感動襲來,霧氣縈繞了眼眸,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她卻這能微笑著說出兩個字,「謝謝。」他曾問過她的生日,她便告訴了他,她前世的生日,而今,她都不曾記得,而,他,卻銘記在心。
今天,他穿著如此工整,頭髮亦是束的整齊,竟如此莊重,她低頭,看向自己還有些凌亂的衣服,便又想起不久前在王府中的一幕,倏然覺得自己好骯髒。
「婉,過來,坐下吧。」他輕笑,溫馨晃過眼眸,也劃過心田,無論為她付出多少,只要能看到她發自內心的微笑,一切,就都值了。
「我……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她歉意的笑笑。
「好,去吧。」他無害的點頭,準備這一切,耗去了他一下午的時間,他提早趕來,等待許久,她卻還不回來,於是,他繼續等。都等了這麼久,他也不妨,再多等一會兒。
「子言,總是讓你等,我真的很過意不去。」她淺笑,那般純真,又那般清雅,卻不知,又惹了他一陣心動。
「只要你答應嫁了我,就沒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了,相公對妻子好,應該的嘛。」他勾唇,半分玩笑,半分認真。
「呵呵……」寧初婉笑笑,搪塞或是逃避,這個男人,她實在不忍心再傷害。
走進隔壁浴室,寧初婉泡在浴桶中,狠狠揉搓著脖頸和臉上的肌膚,寧初婉要洗掉那個男人所有的痕跡,然,他在她脖頸留下的青紫吻痕,卻越洗越是鮮亮。
半小時後,她換好衣服,走出浴室,進了房間,立刻便迎上他花癡的目光。
她已卸了偽裝,將半濕的亂髮紮在腦後,穿了一身淺白的衣裙,瑩潤光下下,菊一般靜雅,她幽然邁步,一如從前的從容優雅,骨子裡散發的幽靜,又惹他無盡疼憐。
她在他身邊坐下,他已微笑看來,「婉,許個願吧。」
她對他莞爾一笑,閉上眼睛,二十一歲的願望,希望,媽媽能夠平安,希望,子言命中的那個好女孩,早日找到他……希望……怎麼,此時突然想起了蘇冷?那個,給過她愛,也給過她恨的男人……蘇冷,也希望你,放下那些仇恨,此生,能過的幸福。
謝子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許願的她,若不是怕打擾,真想趁此時湊過去吻她,而,恍然間,卻看到她頸中刺眼的吻痕,他的心,驟然像被毒針刺中,表情瞬間扭曲。
她今天回來的這麼晚,難道,是和別的男人……不對,她在王府當丫鬟,那麼,那個男人,一定就是江遠洌。心,痛如刀絞。
嫉妒,悔恨,心若死灰。
三年了,他也曾想越界,卻每每只因她一個傷感的表情就放棄了念頭,這個,他寵了三年,愛了三年,呵護了三年不曾越雷池一步的女人,竟然在遇見江遠洌的第二天,就和他做那種事!
難道,她喜歡江遠洌那種類型的男人嗎?還是,江遠洌強迫她?他寧願相信是後者。
寧初婉睜開眼時,正見謝子言哀楚的眼神,沿著他視線的軌跡,她也便知曉了他這般的原因,茫然失意,此時,她也才知,原來,這件事她是多不想他知道。
「初婉,到底怎麼回事?是江遠洌欺負你嗎?」他蹙眉,表情緊張,心中糾纏反覆,既然,結果總是失落,連自己都不知,到底在期待她怎樣的回答。
「子言,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你是默認是江遠洌干的了?他為什麼要這樣,我現在就去找他,告訴他,你是我謝子言未過門的妻子,以後,不允許他再動你一根手指頭!」很少動怒的他,怒火終於被點燃。
「不,不要……子言,相信我,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寧初婉抬眸看向謝子言,這件事,終究無法對他說,而,她亦不想,看他這般傷心難過。
對上她眼中的沉靜,謝子言瞬間安靜下來,那抹不安,卻是無法消除,他輕笑,「那,你能答應我,不要愛上江遠洌嗎?」
呵……那個男人,她恨之不及,又怎麼可能去愛?於是,她毅然點頭,那般決絕。
……
「飛兒,王爺讓你去送早茶。」
寧初婉剛走丫鬟房間,丫鬟桃兒就提醒。
呵……起的這樣早,看樣子,那一下,挨得太輕啊,這個男人,光丫鬟就有十幾個,為什麼,欽點她?真是,榮幸啊。
「王爺,你的早茶。」寧初婉低頭把一壺熱茶放在江遠洌的桌上,看見他額頭上那一塊淤青,忐忑的心,就跳得更加厲害,驟然失了鎮定,手一抖,「卡!」竟險些碰倒了一個茶杯。
他緩緩抬頭,挑眉,嘴角便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寧初婉的臉,卻一聲不吭,一秒,兩秒,三秒……
寧初婉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寧燕飛,你看樣子,很緊張啊。」他終於開口,視線卻始終不離她的臉。
「奴婢沒有啊,只是,茶壺好燙,奴婢被燙到了而已啊。」
「哦?」江遠洌幽然一瞥,冷不丁,一把將寧初婉的手抓住,「讓本王看看。」
緋色驟然籠上臉頰,這個男人,果是邪惡到極處,寧初婉條件反射的想把手在他手中抽出,而,他卻攥的更緊。
「昨晚,你是最後一個離開王府的丫鬟吧?」他慢條斯理的說著,深邃的眸中,卻溢出一抹幽冷。
「奴婢不知道,王爺要奴婢下午掃院子,奴婢打掃完院子的時候,王府裡,還有很多人吧,王爺,請你放開我,如果讓我檀郎(古代未婚夫的稱呼,也可說是現在的男朋友)知道了,不好……」寧初婉極力保持平靜,說話,要密不透風,若不然,稍有破綻,就會被這個危險的男人識破。
不意的,眉頭輕輕一皺,他甩開寧初婉的手,嘴角邪魅一勾,輕嘲,「你也有檀郎?」這樣的女人,也能有人要,真是個奇跡。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不是嗎?王爺不是也有人喜歡嗎?」她粗聲粗氣。
「你說什麼?難道,你覺得,你可以和本王相提並論?」江遠洌猛然站起,他身高足足高了她一頭,一眨眼,便已居高臨下。
刻意閃避了江遠洌莫測的目光,寧初婉低頭道歉,「對不起,王爺,奴婢當然不能和王爺相提並論了。」
「知道就好。」江遠洌傲然打量著她的體型,胸部不大不小,臀部亦翹的恰到好處,這樣的規格,應該很像昨晚那個女人,但,僅憑目測,難以斷言,如果能摸一摸,就能斷定了。倏然一陣躁動,他動了動右手,想要伸向寧初婉。
她卻在此時抬起頭來,正撞上他邪肆的目光,不禁一凜,心中,竟是一種久違了的觸動,這個男人,要幹什麼?出於防備,她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他卻跟上一步,冷不防,伸手抓住她上衣,向下揪一下。
「你幹什麼?」她趕忙後退一大步,一把在她衣服扯上去,可,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他眼光,她頸中的吻痕,早已映入他眼。
「寧姑娘,今天很冷嗎?為什麼穿的這樣嚴實?」他聲音悠然,寒澈的眸卻將她盯緊。憑借豐富的經驗判斷,那些吻痕,就是昨晚的,而且,時間,大概就在昨晚酉時左右——正是他出事的那段時間!真是,驚人的巧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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