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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王爺的淚 文 / 絮縈

    ()一百、王爺的淚

    寧初婉登時一陣心驚,紅霞火一般燒上兩頰。難道,這個男人又是在故意捉弄?可,發燒,怎麼是能裝出來的?

    江遠洌的雙臂,收的更緊,將她抱在懷裡,他卻站不穩,帶著她,一同倒回椅子上。

    「啊……放開我。」她驚叫。

    他的唇卻貼在她耳邊,吐出溫熱卻含混的氣息,「蝶兒,我,好想你,不要走,不要……」

    蝶兒……又是這個名字!寧初婉深深一凜,心中竟翻湧出一種奇怪滋味。

    用盡全身力氣,她掰開他雙手,在他懷中掙脫出來。要走時,衣角卻又被他拽住,她皺眉,一把在他手中扯下衣裳,恍惚間,竟看見他眼角的淚。

    「不要離開我,蝶兒,不要走。」江遠洌低沉的聲音,仿似哀哭,那般傷懷,那般無助。

    這一刻,她的心,像被狠狠紮了一下。這個男人,竟也有淚,竟也這樣癡情。那個蝶兒的死,和爸爸有關吧,所以,他才會這樣痛恨爸爸,這樣痛恨她。若是這樣,這一切,又是誰的錯?

    頭腦突然恍惚,又覺一陣眩暈,也許,她也該吃藥了。

    ……

    意識稍有清醒,江遠洌沉重重翻一個身,旋即「砰」!滾下椅子,摔在地上。

    「嗯……」病的不輕吧,竟然感覺不到痛,他爬起來,四肢酸痛,還覺全身無力。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受過風寒了,他身體強壯,又習練武功,所以,很少受風寒,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情緒無法自控,連身體狀況竟也不好。

    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藥味,是誰,餵他吃藥?他痛苦的蹙眉,爬起來,無力的倚在椅子上,剛才,又是誰在耳邊呼喊他,又是誰,輕輕撫摸他的背?那般溫馨,那般體貼,像去世的娘親,又像是蝶兒……是夢吧,那就讓他將這個夢再做一遍。

    他剛閉起眼,卻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他不悅的睜開眼睛,便見了站在門口的寧初婉。

    「什麼事?」這個女人,何時如此放肆,闖他書房,竟不敲門。

    「哦,沒事。」坐立不安,她莫名的忐忑,終於,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竟是急切,忘了敲門,卻不想,他醒的這樣快。

    他,面容還憔悴,眼神黯淡,感冒發燒的人,只要醒了,就不會有危險了吧。她緊繃的心,竟然鬆懈下來。亦不去想,她對這個男人,為何會有這些不該有的關切。

    「過來……」他抬指一點,還是沒有力氣,聲音也失去了許多鋒芒。這個女人,沒事來他書房幹什麼?又來偷東西嗎?呵……還當他不知情,他的機密,怎會讓她找到?

    寧初婉走近,又想他方才流淚模樣,卻覺,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所想那般可怕。

    而,他,抬眸,對她,一貫的冷視,「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寧初婉愕然。

    「做不做本王的女人?」這個女人愛裝傻,他便乾脆給她挑明。

    「額……我正在考慮。」都已半死不活,還想著這件事,這個男人,也許滿腦子有的,只是如何折磨她吧。

    這世上,從來只有他考慮別人的份兒!一蹙眉,他情緒又失控,想發火,卻頭痛欲裂,眉頭蹙的更深,他用手指按住太陽穴,望見她那副寧靜模樣,心中竟似清泉流過,倏然安靜下來,「你還有兩天時間,最好給我快點。」

    「我會的,王爺,奴婢先下去了。」寧初婉說完,便要走。

    「站住!」他猛喝一聲,一股火氣又衝上頭部,令他頭痛難忍,他狠狠擠壓著太陽穴。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看她這副醜樣還礙眼,她又憑什麼,這樣討厭在他身邊多留片刻?!

    「王爺,你還有什麼事?」她漠然看他,不冷不熱,亦沒有一點表情。

    「剛才,是你給本王喝的藥?」他稍稍平靜了語氣。

    她心輕輕一顫,卻說的平淡,「是的,奴婢是想,誰看到別人這個樣子,都會這樣做的吧,畢竟……」

    「夠了!」又覺惱火,他斷然打斷她的話,這個女人,說話平心靜氣,怎麼,他聽來,卻覺這般不養耳?

    「你以為你這樣做,本王就該感謝你嗎?寧燕飛,這是你應該做的,因為,本王的風寒,就是你傳給的。你幫我治,天經地義。所以,你要負責送水、煎藥,而且,隔一段時間就要來看護本王,直到本王病好為止。」除去自身原因不提,如果不是昨天吻這個女人,他又怎麼會染上風寒,所以,他怎能放過她?

    什麼?她傳他的?微微一愕,她旋即明白他的意思,自也不會傻到再去深究。只是,做好事,反被他賴上,呵……罷了,罷了,反正,他本就是個十足十的無賴。

    這個女人,又沉默,好,他就當她默認,於是,他抬手一指桌上空茶碗,「受了風寒,是要多喝水的,難道,你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嗎?現在,給本王倒水。」

    好……她低身,拿過茶碗,做他的丫鬟,就是做他的僕人,無所謂了,誰教她多管閒事?

    「你的水。」她已倒了一杯溫水,甩手放他桌上。

    「來喂本王喝。」他挑眉,嘴角終於暈開一抹喜色,捉弄這個女人,真是有趣呵。

    「你……對不起,奴婢做不到!」她皺眉,只想轉身離開。

    「伺候病人,就要周到,你就這樣對待本王的要求嗎?」他輕笑,憔悴的臉上,已經煥發了光彩。

    璀璨的眸,那般邪惡,他的後文,她猜不到,但,她卻知,若是違逆,苦的,定還是她,於是,她拿起茶碗,走近他面前,將茶碗湊到他嘴邊。

    他張開薄唇,喝的慢條斯理。

    「王爺,奴婢還有別的事要做,請王爺快一點。」寧初婉淡淡的說,為什麼,每次靠近這個男人,她的心,就會跳的這樣厲害?又是為什麼,他眼中深藏的憂鬱,她總能輕易的讀到?真恨不得,快速將水給他灌進去,也好,快速離開他身邊,也便,擺脫這種怪怪的感覺。

    「嘖……如果,你整整頭髮,換了眼妝,再除去側臉的紅斑和臉上這顆黑痣,你說,會是什麼模樣?」仔細打量著她,他忽而怪怪的說。

    心,猛然一陣悸動,「吭!」,寧初婉的手一抖,茶碗落在地上,摔碎。

    ~今晚還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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