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零九、在水中纏綿…… 文 / 絮縈
一零九、在水中纏綿……
恍惚中,是誰的笛聲,這般悅耳?
寧初婉輕輕睜開眼睛,便見他坐在河邊,手拿玉笛,閉了眼睛,用心吹奏。颯然清風中,他只給他一個側臉,稜角分明,那般清澈、那般好看。
這熟悉的旋律,到底在哪裡聽過?如此靜謐,如此清涼,卻令她黯然傷神。
她不意間輕輕一動,他笛聲便戛然而止,沉靜向她看來,「醒了?」
「嗯……不好意思,打攪你了。」她輕輕說。
葉翊楓收起玉笛,清涼一笑,「該是我打攪了你。」抬眸,他向她望去,四目相望,竟都失神。
「你吹的這首笛曲,叫什麼名,好好聽。」寧初婉偏頭,躲開他目光,然,他眼眸清涼似水,與他對視,竟是一種久違了的沉靜愜意感覺。
「永相守。」
他悠然說出,冰涼眸中,卻顫起波痕,望見她疑惑的表情,便覺心中酸楚,她,竟連他們共創的曲子也不記得了。
「呵呵,名字也不錯呢,這樣好聽的曲子,我以前竟然沒有聽過。」她淡淡的說。
他卻更增落寞,寂然一笑,下一瞬,眼眸忽然收緊,一臉肅然,竟似一頭機警的獵豹。
「怎麼……」寧初婉正要出聲,他身影卻驟然一閃,到了她面前,伸手,摀住了她的嘴,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出聲。
於是,她寂然,然後,就見他手臂一長,伸到了她身下,身子一輕,已被他抱在懷裡。
瞬間,她便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那般暖,他身上清新的體香,那般令她心靜。該是第一次在他懷中吧,怎麼,卻一點也不覺陌生?雙頰微紅時,他已邁開腳步,踏過地上枝葉,竟不發出一點聲音。
只是,他面色凝重,眼眸緊凝,令她見了,都覺緊張。
發生什麼事了?算了,還是不管了,反正,在他懷裡,她就覺安全。她亂想時,他已抱她走到河邊,鞋子已經被水浸濕,他還不停,深望她一眼,逕直向河裡走去。
水越來越深,漫過他的膝蓋,漫過他的腰,然後漫到了她身上。陽春時節,水,卻冰冷刺骨,她不禁一抖。
未癒的傷口,浸了水,又是一陣劇烈的痛,她痛苦的皺眉,卻望見他關切的目光,她心一暖,勉強笑笑,他又向前踏出一步,到了河水最深處,她和他,便沉入水中。
驟冷襲來,旋即一大口水就嗆入她口鼻中,正慌亂,她就感覺到嘴唇上暖暖的溫度,他的薄唇竟然印在她嘴上,強烈的窒息,令她來不及多想,便張開了小嘴,吸緊了他的嘴,起他嘴裡的空氣。
太過緊張,寧初婉竟將他的舌吸進口中,心跳加劇,又婉上滿臉羞澀,卻還是需要他嘴裡的空氣,只能不停的吸著,吸著……
水下,他們緊緊在一起,由於緊張,她雙臂緊緊抱住他肩膀,就彷彿,一對熱戀的情人在水下熱情接吻。
水上,四個手裡古劍的黑衣人站在他們剛才所在的地方,深沉徘徊著。
「火熄滅不久,人還沒走遠。」一個人冷冷的說。
另一個人,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一把地上那堆黑血,然後,將沾血的手指放在口中,「是他的血。」
「我們分頭追。」第三個人說。
然後,四個人分別向四個方向散去了。
「嘩」,葉翊楓抱著寧初婉衝出水面,逕直鑽進小林,向東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寧初婉疑惑的問,濕漉漉的臉上紅暈還沒褪去,此時的她,出水芙蓉般羞怯嬌艷。
「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葉翎楓淡淡的說,薄唇顫動間,一滴乾淨水珠在他髮絲上流下,滴落在她臉頰。
「哦,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她擔心的問,剛才在水裡,水上那幾個人的聲音,她依稀聽到。
「因為,他們想讓我死。」他笑,那般坦然,那般無謂。
卻惹起她滿心擔憂,本想再追問,卻覺腿部一陣劇痛,強忍著,她眼神裡,只流露,一絲苦痛。
他卻看的真切,倏然加快腳步,走入東邊小林中,輕輕將她放下,突然,伸手,去解她衣裳。
「你幹什麼?」寧初婉猛然一驚,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卻因為過度的用力,撕裂了傷口,痛的直皺眉頭。
「你身上濕了水,必須脫掉衣服,不然,會很危險。」葉翎楓眼眸顫動,望見她痛楚模樣,便是心痛。
「我……還是,我自己來吧,你轉過身去。」剛褪去紅暈的臉上,紅霞又起,卻不知,她羞怯而倔強的眼神,又惹了他多少心動。
他卻不轉身,只是靜靜看著她,嘴唇輕勾,似笑非笑,「你渾身是傷,腿又不能動,動一下都很費力,怎麼脫?」
「我……」她俏臉更紅,然,他說的終究沒錯,也知,他是好意,只是,要一個男人給她脫衣服,實在是……
呵呵……葉翎楓會心的笑,越來越覺她有趣,如果,她知道了,她救下昏迷的她時,也是他為她脫下衣服,烤乾後又給她換上,她會是怎樣的表情,他竟很想知道。然,還是算了吧,反正,看她心急,他心裡也不會好受。
於是,他收斂了笑容,認真的說,「我可不想救下了你,再眼睜睜看著你死去。」不再顧她反對,他又伸手,去解她衣扣。
「那……你要閉上眼睛。」寧初婉臉紅似火。
「額……好。」葉翊楓無奈閉上眼睛,伸手去摸她,卻不料,摸到她胸口處,觸手竟然那樣柔軟,慌忙收手,他歉意的笑笑,「對不起。」
「……」寧初婉臉紅的幾乎滴出血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看著他的手再次伸過來,在她柔軟的身上摸索著,解開她的扣子,脫去她的外衣,然後,再移到她身後,解下她的肚兜丟在一旁。
他修長的手指,一次次在她肌膚上觸摸而過,每一次,都令她心跳,而她,瞪大眼睛盯緊他的手,生怕,他再動到不該動的地方。
然而,這時,他的手,向下一滑,落在她的腰上,摸索著,就去解她腰間繫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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