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好兄弟出人又出力 文 / 夜雨驚荷
第一百三十章好兄弟出人又出力(求訂閱)
(昨晚熬夜寫大綱,終於完成了十幾章,吼吼,不會卡文啦~~)
自走馬上任這段日子以來,沈修傑是沒有睡過一天的安穩覺,他算是服了這位賢媛郡主,不就是個指揮使的位子嘛至於這樣興師動眾的?要不是皇上舅舅發話,他還真不稀罕。
不過就是要走,也要風風光光的離開,所以對於致遠的話,沈修傑極為上心,「你這小子是不是又想狠敲竹槓?我那點兒家底也你知道,除了我的那口赤霄寶劍,你看上了什麼自己去取。」
林致遠一樂,「把你那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個好玩意兒,好在你有自知之明,不捨得將赤霄拿出來。算了,我也不惦記它。先說說我的法子,你要是覺得行,就試一試。」林致遠屏退了周圍伺候的人,才緩緩說道:「賢媛郡主雖然寵溺兒子,但是偏心極重,這在京城中的社交圈裡不是什麼秘密。她如今施壓於你,就是為了給小兒子尋好親事而增加籌碼。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差別還是挺大的。當年裴御史彈劾郡主家兼併土地,皇上不但在金鑾殿上杖責了郡馬,更收繳了三千良田,這事兒你是否記得?」
沈修傑說道:「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林致遠接著道:「我進京之後就派韓勝去京城周邊尋找良田,準備購上幾千畝,留作林家以後的根基。當時就打聽到了賢媛郡主家的小莊子,我想,郡馬既然都被打了,這小莊子就該收進戶部裡吧花上點銀子,買下這片地還是值得的。誰知道……」
沈修傑恍然大悟,忙道:「誰知道皇上根本沒收繳,只是做了個樣子,是不是?」
「不錯,賢媛郡主竟然誰都沒告訴,悄悄的匿下了地契。」
沈修傑知道他一向是足智多謀,這些私密之事保不準是哪裡來的消息,「你怎麼一清二楚?剛剛都說了賢媛郡主誰也沒告訴,你可別是信口開河,胡亂猜的。」
致遠站起身,從博古架上一本不起眼的書裡抽出一張紙單,遞給了沈修傑,「看看吧,賢媛郡主給小兒子提親準備的聘禮。」
沈修傑張大了嘴巴,忙問:「你從哪兒弄來的?」
致遠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親當年救過一位老先輩,人送綽號聶隱娘的,她可是妙手空空上人的關門弟子。我或多或少的學了幾招,前兩天去佟大人府上,正好聽佟家二奶奶說賢媛郡主打算請佟夫人去保媒,我便順手拎出這張禮單子了。不巧,上面第一份就是這三千畝的良田。」
沈修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什麼順手,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說吧,什麼時候惦記上他們家了?這賢媛郡主沒得罪你吧?」
林致遠把禮單子拽回來,重新夾在書裡放回到博古架上,「小心著點,這東西可有大用戶處我改日是要送回去的。賢媛郡主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為了小兒子的婚事,也不怕得罪大兒子和大兒媳。」
沈修傑好奇的問道:「這求娶的是哪一家的姑娘?這樣興師動眾?」
「皇后的妹妹,青霞郡主」
沈修傑一怔,「是她怪不得呢」
林致遠一揮手裡的書,「這玩意兒就能叫你清閒好一陣子賢媛郡主不是給你找事兒嘛?你也叫她們家小兒子鬆鬆筋骨啊郡主家的大兒媳性子潑辣,因為郡主偏心,常頂撞這個婆婆,卻由於是郡馬的親外甥女,郡主休她不得。你說,只要把這張禮單子往前一遞,我估摸著,郡主府上就得亂成一團你們那位副指揮使還有空去衙門報道嗎?」
沈修傑指著林致遠笑道:「你這小子也忒長舌了些,連人家女眷紛爭也要搞得如此的精細?再者,禮單子一送,佟夫人那兒豈不是要背黑鍋?」
林致遠聽了好友的調侃也不生氣,反而氣定神閒的說道:「送的當然是郡主家裡保存的那一張,我怎麼可能叫佟夫人受牽連?再有一個,若不是你前一陣子在我面前長吁短歎的,我至於費這閒工夫嘛」
「好吧,就算是他們家鬧上了一陣子,將來怎麼辦?我不可能次次都用這個招數吧?」
林致遠聞言臉色一沉,低聲道:「我先問你,上次說獻俘的事兒可是准了?」
沈修傑也不復剛剛的笑意,肅然道:「十足的把握人已經押送到了天牢,御林軍親自把守著,不過這事兒知道的沒幾個致遠,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林致遠高深莫測的看向沈修傑,把對方看的發毛,沈修傑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不會是是想告訴我,有人要,要劫天牢吧?」
「修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了」
沈修傑忙問:「此話怎講?」
林致遠就將自己近來發現的怪事兒和他一說:「越是平靜,說明來日的風波越洶湧。羌夷人不會叫自己的皇子被羞辱的,他們歷來就是驍勇之輩,皇上大壽那日,就是劫囚之時。要知道富貴險中求,老兄,你可要把握時機五城兵馬司統共就那麼幾個人,到時候都因各種緣故玩忽職守,只剩下你自己挑大樑,皇上看了怎麼會不高興?就怕到時候賢媛郡主自己也不好意思叫她兒子在衙門裡呆著了」
沈修傑吞了吞口水,伸出拇指讚道:「你小子太陰險了」
林致遠微微一哼:「我陰險?你等著吧,這京城裡準備混水摸魚的大有人在,只怕到那**會忙得腳不沾地。我昨日思來想去,這蓮花胡同的位置可不怎麼好,隔街就是通往宮門的官道,這邊又僻靜,雖然一般的宵小之徒不敢來犯,但是就怕出大事。我現在身邊只有三十來個家丁護衛,到時候鬧騰起來,只怕不夠用。」
沈修傑在心中暗暗算計了一番,五城兵馬司中三位副指揮使每人能動用的兵馬在百人左右,自己抽出三十左右守衛蓮花胡同還是輕鬆的事兒。只要致遠的計策能成功,他手中的兵員就會增加,到時候應付京中的一些突發事件應該沒問題。
二人商議好事情,沈修傑就要離開,致遠命守在外面的慕蕊將自己書房裡的金銀軟甲拿來,又對沈修傑說道:「你把它拿著,再過一陣子外面亂起來,你穿上也好有個遮擋的東西。刀劍無眼,別為了前程丟了性命」
沈修傑也不和他客氣,接過了薄如蟬翼的軟甲,囫圇塞進自己的袖中,「我走了,這幾天你們也別出門,若是京城裡有什麼大事我就叫身邊的小廝來告訴你。」
果然,從那一天起,林家大門緊閉,等閒人來只會吃個閉門羹,望門而興歎,連帶著平日裡進進出出的角門也是冷落非常。石庵等山東舉子送了幾次的邀帖,都被林致遠婉拒了回去,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林家在準備除服的事兒,可是隨著京城越加的喜慶,林家反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久,林致遠的名字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反而是今年狀元人選呼聲最高的是京城姚家大少爺,蔣侍郎的公子,蘇州新解元衛桓以及揚州學子鄭晏,伴隨著他們的進京應試,這些少年們又成為了各位夫人奶奶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畢竟,誰家沒個待嫁的閨女呦。
先不說蔣公子一表人才,是官宦之後,就是姚承允,因為他老父親曾做過江寧道台,因此也入了有心人的眼。還有兩個差一些,衛桓因家世的緣故,頗受寒門子弟的吹捧,至於那位揚州人鄭晏,知道他底細的還真不多,彷彿是突然冒出來的人物一般。
姚承允和蔣公子風頭正盛,隱隱壓過剩餘的二人,常有各位老大人舉辦詩會,或是文會,他們四人都是常見的座上賓。
反觀林致遠,就好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每日專心的在書齋中溫書,閒暇時就帶著榮澤、雪琪在園子裡遛彎兒,閒情逸致叫偶然路過的幾位林家旁支舉子看了甚為眼紅。
黛玉處於深閨中,林致遠自然沒叫她知曉這些,黛玉反而覺得奇怪,怎麼哥哥近來的應酬少了許多?家中越加的清淨?不過她倒是喜歡這種生活,平平淡淡的,自家人團團一坐,在寒秋的午後也是別有一番愜意。
彼時,黛玉正跟著嚴嬤嬤坐在小花廳裡喝茶,順便聽嬤嬤講幾年前在宮裡面和老姐妹們之間的情誼。
碧蝶掀起厚厚的簾子,先往裡面張望了一番,才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花廳外間伺候茶水的雁蓉小聲說道:「羅大娘喊你做什麼去了?」
「先別提這個,快倒杯熱茶給我,這天真是說變就變了,前兒還好好的,眨眼的功夫樹葉子就掉光了,跟咱們老家實在是不能比」
雁蓉笑道:「這又怪得了誰?我一早就叫你穿得厚實些,京城裡冷,你非要穿個薄衫子東走西逛,小心風寒,到時候瞧誰給你煎藥去」她看著碧蝶飲盡一盅的熱茶,才問道:「說正經的,外院可是又鬧出了什麼ど蛾子?」
碧蝶不屑的撇撇嘴:「可不是林家旁支的這三位爺都不是好伺候的,剛叫了小唐管家去,說是想請倪老給他們講講書。虧得這幾個人想得出來,呸表少爺和蘭少爺在外書房裡呆的好好的,偏他們覺得吵鬧,非要小唐管家換了住的地方。現在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倪老,又想著來佔便宜,要我說,直接叫大爺將他們趕了出去,大家都落得個清淨」
二人在這裡悄聲說話,忽聽黛玉問:「誰在外面?」
雁蓉答道:「姑娘,是碧蝶回來了,有事兒要回稟」她一邊向正準備進屋的碧蝶使了個眼色,二人輕移碎步進了小花廳。
ps;這一章自我感覺良好~~狀態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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