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嚴嬤嬤慨歎過往事 文 / 夜雨驚荷
第一百四十七章嚴嬤嬤慨歎過往事
(驚荷弄了一個作者調查,詢問男主的事兒,請大家踴躍投票,驚荷覺得接受大家的建議,實在頂不住就只能換人啦(*^__^*)嘻嘻……)
等黛玉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嚴嬤嬤就守在床邊,依次排開的是雪雁、雁蓉、碧蝶。悠姐兒、榮澤擠在最前面,雪琪挨著床沿坐了。
悠姐兒拍手叫道:「林姑姑可醒了」
雪雁忙輕掩悠姐兒的小嘴巴,「小祖宗,輕點,輕點」悠姐兒眨巴著大眼睛點頭,待雪雁的手鬆開,又撲到黛玉的身前,嬌滴滴的問道:「姑姑,你怎麼了?剛剛睡覺的時候都不理睬悠姐兒,我們可擔心你了」
黛玉伸出手,摸了摸三個孩子的小腦袋,輕聲說道:「姑姑沒事兒,你們都去休息吧,讓嚴嬤嬤和姑姑說會兒話。」
榮澤三個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可惜還是被雪雁幾個抱出了內室。門一闔上,黛玉迫不及待的問道:「嬤嬤,我」
嚴嬤嬤一擺手,打斷了黛玉的話,又輕輕的掩住被腳:「姑娘放心,沒幾個人知道發生什麼事兒,香卉只說你在小浪亭裡暈倒了,是幾個小媳婦把你抬回來的。大爺還沒回來,若是知道你病倒的消息,不知道該有多急呢」
黛玉還記得昏迷前的一幕,身上猶且發寒,血就滴在自己的腳邊,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已經失去的知覺。生在林家這樣的書香門第,黛玉自然知道被陌生男子抱住的後果,名節受損,不是被送到庵堂裡常伴青燈,就是被急匆匆嫁掉。
哥哥致遠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老學究,自己出了事兒,他比任何人都要著急,否則也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兒出門冒險。只怪自己千不該萬不該的去逞能,一步錯,步步錯。
黛玉想到這些,滿心的沮喪,再加上哥哥音信皆無,便將錦羅面的被子蓋在自己的頭頂,頗有些避世的感覺。
嚴嬤嬤坐在床邊無奈的笑笑:「姑娘,今兒這事不怪韓管事,定北侯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料到,韓管事又不敢硬碰,怕被裡面的女賊聽見恰巧這位侯爺手下有位能人,說有一種毒香,叫什麼十香軟筋散,練武之人聞了就會內力盡失。韓管事也是沒了法子才出此下策。」
黛玉心裡煩悶,躲在被子裡翻了個身,說道:「嬤嬤。快別說這個了,那個定北侯是什麼人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哥哥回來自然會處置。」
嚴嬤嬤心中歎口氣,她就怕姑娘一經這個事兒落下陰影,姑娘才多大點的孩子,連及笄都沒過,將來的路還長著呢,要是現在這道坎就過不去,那以後可怎麼得了
嚴嬤嬤初見黛玉的時候,那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大半年的光景一過,姑娘也有了獨當一面的氣勢,嚴嬤嬤不相信黛玉過不去這個坎兒。「好姑娘,聽嬤嬤說,定北侯臨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女賊,人現在關在柴房裡,說是交給咱們大爺處置。」嚴嬤嬤見被腳一動,臉上浮現出笑意,「嬤嬤瞧著不像是要為難咱們家的樣子,這個定北侯嬤嬤還是知道一些的,算不得什麼慈悲心腸,但是人不壞,就是在邊疆呆了這些年,風沙吹的重,看著有些面老。」
嚴嬤嬤掐手一算:「成寶七年生人,算來才二十五又被他嫡親的表哥提拔,二十歲就做了將軍在外統兵,算得上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可惜這人命不好,妻子過門沒多長時間就歿了,也沒能留下個子嗣。再加上他們家老太君走的早,這偌大的侯爺府裡就一個正經的主子。」
黛玉一掀開被子,直挺挺的坐起來,氣鼓鼓的樣子,女兒家的嬌態盡顯。
「嬤嬤是從宮裡面出來的老人兒,自然明白婦德不能有損,我雖年幼,但是這種道理母親從小便教誨與我。今日是定北侯救了我,黛玉不是那種涼薄之人,將來得了機會自然會投桃報李,可是嬤嬤一味的說這些,可叫我將來如何見人」
嚴嬤嬤苦歎:「姑娘誤會了,嬤嬤只是心有所感才說這些沒用的。姑娘要是不願意聽,嬤嬤將來不說就好」
內室裡陷入尷尬,兩個人默默而坐,誰也不開口,想著各自的心事。
嚴嬤嬤呆呆的望著窗台上那盆冬水仙,腦海裡閃現出當年的一幕幕。當年自己的主子桂美人生下了七公主,將近有三年的時間沒再見過皇上的面,她的心徹底的冷下來,再不希冀蒙得聖寵,可是孩子那麼小,宮裡又慣是勢利的小人。桂美人已經認命,可是女兒呢?就算是為了女兒,她也要拚一拚
那一年的天特別的熱,不知怎麼了,宮裡面好多人都患上了惡疾,先是高燒不退,再來就是面有膿包。先帝害怕疾病蔓延,命人將所有患病的宮女太監處理掉,每天都有熟悉或是陌生的人從宮裡抬出去,宮城的西邊總是燃著濃煙,有老太監告訴當時還很年輕的嚴嬤嬤,那裡是焚化宮女太監的地方。
嚴嬤嬤就天天的企盼,盼著自己和小姐妹們能躲過一劫。
可是幾天之後傳來消息,說是長公主患上了惡疾,整個宮廷嘩然,先帝大發雷霆,冷貴妃又氣又急,可是輪到叫她親自照料女兒的時候,這位貴妃娘娘又不斷的往後縮。
在冷貴妃的眼中看來,兒子的命自然要比女兒的命重要。
長公主從小跟著太后長大,太后心疼,便問宮中有誰願意去照料長公主,她會賜予重賞。桂美人為了七公主,不顧嚴嬤嬤的勸說就去請命。
長公主的病是好了,但是桂美人卻一病不起。太后做出承諾,將七公主收到自己的身邊撫養,長公主有什麼,七公主與之相等。
七公主在大多的時候都是默默的跟在現在的皇上與長公主身後,做個小小的影子,後來冷貴妃的妹子生下世子,就是定北侯。皇上嫌棄這小世子年紀小,都不願意帶著他玩,長公主忙著與丞相、尚書家的千金聚會,哪有時間理會這些?
最後兩位小主子就把定北侯世子扔給了七公主照顧。
嚴嬤嬤記得那個時候的世子爺僅僅三歲,卻板著個小臉,蹲在地上和七公主看小白兔吃草。溫柔的公主殿下時不時的掏出帕子給世子拭汗,那個時候離著七公主出嫁只幾個月的光景。
後來在江南,殿下也聽說侯爺夫人過世的消息,因著當年的情分,當時還派了管家進京去弔唁。嚴嬤嬤純粹是出於愛屋及烏的心裡,所以才想在姑娘面前說幾句的好話,也是想讓姑娘消消氣
沒想到反弄巧成拙,嚴嬤嬤心中苦笑:看今後還敢不敢仗著自己年紀大就胡亂說話。記住這個教訓才是
黛玉見嚴嬤嬤好久未出聲,便上前推了推對方的手,委屈的說道:「嬤嬤,黛玉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那定北侯一看就不是什麼善於之輩,我們這種人家恨不得遠遠的離了他才好,今日又出了這種大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此來要挾咱們家。」
嚴嬤嬤忙道:「不會的,我想定北侯不是那種人,否則也不會將女賊扔給咱們家自行處理,姑娘想啊,朝廷的命犯不上交,反而隱匿下來,不就是想賣咱們家的一個人情?先且不論這原因是什麼,至少大爺那兒少了許多麻煩。」
黛玉一想到這個小六,心頭湧起一陣後怕,好端端的女孩子就成了蛇蠍一般,難道羌夷人都是這般的狠心腸?
她正犯琢磨,外面忽有人來報:「姑娘,大爺回來了」
黛玉心中大喜,哥哥這是平安無事?毒可是解了?她扶著嚴嬤嬤的手站起身,腿腳雖然有些發虛,可急切的心情溢於言表。
內室外面的小花廳裡端坐的不是哥哥林致遠還能是誰?一臉的風塵僕僕,連身上五城兵馬司的衣服尚未來得及更換。
林致遠拉住黛玉,上下的查看了一番,這才放下心,剛一聽韓勝說起剛剛的驚險,林致遠還心有餘悸,好在人沒事兒,就是臉色蒼白了一些。
黛玉屏退了周圍的人,才開口問道:「哥哥,那些人可是給你解藥了?」
看到妹妹著急的樣子,林致遠不忍逗她,從袖中掏出了一枚紅丸,放在桌上,「什麼秘藥我根本就沒吃,在小浪亭裡使用的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那幫人瞧不真切便以為我服下了東西」
黛玉的心總算是墜到地上,不斷念著阿彌陀佛。事到如此,自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哥哥擔心她,臨時想了這麼一個調虎離山的主意,叫小浪亭裡只留下一個小六,再慢慢的籌劃。可惜,還未等哥哥回來救自己,就出了定北侯這樣的事兒。
林致遠笑道:「我聽韓勝說了,妹妹不用擔心,那定北侯不過是秉公行事,他手下的探子可不是吃素的,早就發現羌夷人躲在咱們家,可惜當時人人都圍在正門,再加上一夜的困守,身心疲憊才有了今日的疏忽。韓勝正在外面站著呢,說是沒保護好妹妹,願意受妹妹責罰。」
黛玉聽了致遠所說,忙要命人去喚,韓勝是哥哥身邊的人,她如何當得起
「妹妹不忙,那小子頭腦發脹,是該叫他吹吹風清醒清醒,你先坐,我有話和你講。」
黛玉只得扶著桌案重新坐下。
林致遠雖然叫住了黛玉,可是等妹妹坐下之後又不說話。黛玉並不打擾她,只是靜坐等候。
良久,林致遠才緩緩說道:「定北侯的人情我已經還了,妹妹今後不用在有所顧忌,他那種人家是祖上積下的功勳,與咱們並不是一路,將來遠遠的離了,未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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