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深沉沉百鬼夜行 文 / 夜雨驚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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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夜深沉沉百鬼夜行
宮中到處是皇帝的眼線,何況是他親自派人去監視的。等聽完大內高手的回報,皇帝對曲君昊和燕都統冷笑道:「聽見了吧在朕面前還親兄弟似的,不過這也好,朕要的就是他們互相猜忌,這樣才能為朕所用。」
曲君昊沒領教過林致遠的身手,但是習武之人都能從對方散發的氣場看出武功修為如何,曲君昊相信,林致遠不是等閒之輩,他說道:「陛下,也許是林致遠發覺了咱們的人」
皇帝笑道:「不會,朕派去的是宮中最頂尖的高手,此人的龜息**早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閉氣半個時辰絕無大礙。君昊,你即刻著手去辦,明日早朝之前,朕要叫所有人都知道林致遠被關押一事。」皇帝的旨意就是朝廷的風向,相信過了明日,林致遠、沈修傑就會成為孤寡之人,除了與皇帝合作,他們再沒有其他的出路
小小的侍衛所裡只有兩個難兄難弟,一人一張大炕,雖是靜夜,可任誰也睡不著。
「致遠,外面沒人了吧?」
林致遠雙手枕在頭後,透過半開的小窗看外面的景色,回道:「放心吧,方圓百丈之內除了庭中海棠樹上的兩隻喜鵲,就剩下咱們兩個出氣兒的了。」
沈修傑一個鯉魚打挺,半蹲在炕沿上問道:「唉,你說皇上這是想幹什麼?我怎麼看著有點打怵?按說,咱們兩個就是一小人物,皇上想對付忠順王,朝廷裡的人才多的是,偏為難咱們做什麼只罰不賞我心裡可沒底。致遠,你有什麼好計策?」
林致遠翹起的左腳一點一揚,抽出一隻手慢慢敲打身下的火炕:「其實,對付忠順王不是沒有辦法,而且我這招數不但治標還能治本,可惜」沈修傑眼睛瞪得發亮,忙問:「磨磨蹭蹭,有什麼辦法你只管說。」
「可惜陰毒了些。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沈修傑大笑:「大丈夫?哈,這世上最瞭解的你恐怕就是我想當年在書院裡,你禍害的人還少了」林致遠忙為自己辯解:「那些不過是小玩笑,無傷大雅,如今這個可是人命關天」
「致遠,陛下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現如今不是忠順王死,就是咱們兄弟倆亡,你要是還有什麼後招只管使出來,大不了我做先鋒」
林致遠臉色一沉,說道:「你我是兄弟,難道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要叫兄弟為我扛著?」
沈修傑苦笑兩聲:「你也看到了,我和曲君昊雖同為公主之子,皇帝親外甥,但有遠近之分。我不在這個時候為自己增加點籌碼,將來和唐欣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致遠,只要咱們幫陛下達成心願,我願意為此一搏」
林致遠起身盤腿而坐,與沈修傑面對面,黑暗中只有二人的眼睛閃爍著熠熠光輝,好像兩隻夜行的猛獸。林致遠說道:「這話我只說一遍,你仔細聽,願意趟這渾水,我們二人就並肩作戰,你若不願意,只當沒聽過。」
沈修傑慎重的點了點頭。
林致遠低聲說道:「先帝在時,忠順王為人高調,萬事喜歡爭得頭籌,也因為他家底豐厚,所以朝廷裡有些功勳世家都暗暗投靠。近五年來,尤其是皇上即位以後,忠順王這一方逐漸將勢力交給世子,自己退居到了幕後。這就是忠順王高明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就算坐了皇位,也呆不了幾年,索性叫自己的繼承人接管明面上的事物。忠順王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將所有的雞蛋放在了一個籃子裡,一旦這個籃子摔壞了,就會雞飛蛋打,一切成為泡影」
沈修傑略一想就明白了:「忠順王世子就這是個籃子,一旦世子歿了,他這面造反的旗就拉不起來不對要是事情如此簡單,皇上早就叫大內侍衛去了,還用等到今天?」
林致遠笑道:「你怎麼知道皇上沒派人去過?」
沈修傑被林致遠的話擠兌的無言可對。半晌才訕訕的問道:「你不是想親自去刺殺忠順王世子吧這主意可不大好」
林致遠便逗老朋友:「剛才誰說的原意做先鋒官這等揚名的好事兒自然是要留給你的」
沈修傑忙擺手,說道:「殺忠順王世子容易,只怕剛動完手,我就被」沈修傑右手食指往上一頂,「被那位給滅口了」
林致遠半諷道:「想殺人,還不想自毀名聲,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語氣中頗有埋怨,敢在皇宮之中說這種話,除了林致遠和沈修傑,恐怕還真沒幾個
沈修傑歎道:「只靠咱們倆,想謀成此事是難上加難」
林致遠微微一笑,安慰道:「怎麼會只有咱們倆?這種在皇帝面前露臉的事兒,願意出力的人多得是,你聽外面這不是來了」沈修傑一愣,忙側耳去聽。
這座小院身在宮中的外圍,只是平日裡值班侍衛休息的地方,因為有戴權的吩咐,所以並無人敢來打擾,沈修傑聽林致遠這麼一說,好像院子外真的有人
「來者腳下有些功夫,內力不在我之下是皇上的人?」沈修傑問道。
林致遠搖頭道:「皇上不會在這個時候叫人來修傑,我曾經讀過一本海外典集,那裡的人相信,每到夏日夜晚,便有百鬼夜行。你說,來的這個是哪邊的鬼怪?這個世界,有的時候人比鬼要還有陰狠」
沈修傑被林致遠說得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的好友是個雙面人,多數的時候是個謙謙君子,但也有時,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兒叫人膽戰心驚。
外面陡然傳來異樣的聲音,海棠樹上的喜鵲撲稜稜的飛走了,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的落在院子當中的石桌上。
「小林大人,世子爺,咱家給二位送些酒水,請兩位賞個臉吧」一陣不陰不陽的腔調透過紙窗戶傳進林致遠二人的耳朵裡。
沈修傑沒動,向林致遠使了個眼色,林致遠微微搖頭。還是盤腿坐著。
院子中的人又道:「怎麼?兩位是咱家才心懷不軌放心」話音未落,兩隻酒杯噗噗穿過窗戶紙,飛針一般射進屋,林致遠、沈修傑一抬手,酒未灑一滴
那人先是低笑,繼而聲音拔高,尖銳的刺耳:「這就對了,咱家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喝得到的難道小林大人和世子還不準備出來?竟是要咱家進去也罷,咱家這副老骨頭也很久沒活動活動了,今日就拿二位練練手」
沈修傑聞言,手就是一抖,酒杯又原封不動的從剛才的窟窿裡出去了。
那人藉著月色看著滿滿一杯的純釀,一仰頭,將酒喝得一滴不剩「世子爺好功夫,早就聽說江南的梅花鏢有傳人,原來就是世子爺這一招使得好可惜,浪費了好酒,此乃皇后娘娘留給咱家的。」說罷,無限哀傷使得長歎一聲
皇后
竟然是皇后派來的人沈修傑沖林致遠動動嘴,示意該怎麼辦
林致遠慢條斯理的穿上靴子,推開侍衛所的大門。月色下,一個五十上下的老太監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林致遠:「這就對了,小林大人放心,咱家是聽說二位有難,來送個酒水表表心意而已」這老太監雖在笑,但是面容甚是扭曲,左眼瞼處一道長疤直裂到嘴角,增添無限猙獰。
沈修傑緊跟出來,兄弟二人站在一處。
老太監從籃子裡又拿出兩隻酒杯,斟上烈酒,說道:「不怪小林大人和世子爺這麼提防,咱家相貌醜陋,平日裡不大見人,可二位是官場上的新貴人,吃咱家一杯酒,咱家這面子裡子都有了,今晚回去給娘娘好好上炷香,祈求皇后娘娘保佑二位活的長長久久的」
林致遠冷笑道:「我記得先皇后娘娘的牌位在皇陵供著,公公要是惦記娘娘,大可請旨去關外守靈」
老太監大怒,啪的將酒杯拍碎,尖聲道:「林致遠,信不信我將你的腦袋揪下來」
林致遠沉聲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公公,就憑你的本事,想動我還難了點」
「哼」老太監說道,「在這宮裡面敢與咱家這樣說話的人還沒幾個能活下來不過,你放心,咱家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你,我家主子想找你合作,只要你辦得妥當,將來少不了你的好前程」
沈修傑說道:「你們主子派你來,本身就沒什麼誠意,告訴他,皇上可不止他一個兒子」
老太監左手往前虛探,一個鷹爪想要抓什麼,不過腳未移動半步,又將手緩緩的收回來,尖笑道:「主子說的沒錯,你們兩個就是賤骨頭,不將你們的筋剝出來,只怕你們不上道」老太監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珮拋到林致遠腳下,「這是我家主子給你們的見面禮,拿著此玉珮,可到京城博望齋尋李掌櫃,他會將富錦樓的事兒擺平。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去只是,咱家不能保證林家其它幾位小主子的性命哦,對了,主子的人已經南下,八成昨日就已經到了蘇州」
林致遠笑道:「公公這話真叫人心寒不知道當初姚探花怎麼就願意跟隨你家主子,莫非也是這樣的威逼利誘?」林致遠臉一變,「告訴四皇子,他要是敢動我們兩家人一根汗毛,我就叫他徹底絕了問鼎寶座的念頭。」
電光火石之間,林致遠已經來至老太監面前,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林致遠已經扼住他的咽喉,說道:「我保證說到做到」
ps:為了工作而奔波一天,還是沒結果,驚荷又點鬱悶了不過總是告訴自己要振作今天還有更新幾章未定,不過這週一定把欠的加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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