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頒布聖旨文武同行 文 / 夜雨驚荷
第二百三十八章頒布聖旨文武同行
算上沈修傑、戴權,御書房裡能喘氣兒的九位全都盯著林致遠,就希望聽聽他能說出什麼驚艷奇才的名號來。
林致遠不負眾望,笑望著皇帝老兒:「陛下,臣向您自薦」
沈修傑一個晃神,登時就往前踉蹌了幾步,可關鍵是沒人理會他的無禮,大家都怪物似的看著林致遠。
禮部尚書站起身忙喊:「陛下」
皇帝一擺手,阻止道:「先叫林愛卿說說緣由。」
大學士姜冪拉著了禮部尚書,好漢不吃眼前虧,皇上欣賞林致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這禮部尚書年歲越大越沒了眼力見兒,非要和林致遠作對幹什麼,人家將來的仕途之路長著呢,說不定他們這些老人兒退了,子孫們還要求到人家
禮部尚書不是不知道大學士的好意,只是一口濁氣在胸口難平。
林致遠一臉的恭謙:「陛下,微臣明白,臣這年齡並不佔什麼優勢,各位大人們可能會覺著經驗不豐富,難堪此重任,可是路是人走出來的,也沒什麼人打一出生就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不過是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踩出來的吧」
皇帝雖找不出反駁林致遠的話,可是叫他將幽州這樣的重地交給一個尚未到弱冠之年的小子手中,皇帝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年輕人,幽州不是翰林院,朕相信你能在翰林院裡做的風生水起,幾十年後你的成就甚是會高過很多人,但是為官之道你知道的還太少。朕會派你到地方歷練歷練,可不是現在。」
林致遠鍥而不捨的說道:「陛下憂心天下安危,微臣怎敢只念及在京城享受這榮華富貴?幽州清苦,又是荒蠻之地,可臣為國之心可鑒,臣願為陛下,為天朝赴湯蹈火,搏擊西南。」
笑話,皇上要是沒有叫他去幽州的意思,今日也不會急匆匆的叫他過來,這在座的除了荀晟睿,都是在朝廷裡說得上話的人物,林致遠一個小小的四品侍讀學士,憑什麼和眾位大人在一處議事?
林致遠甚至開始懷疑,說不定皇帝早就有了將他派往西南的決心。
四品的侍讀學士幽州知府也是從四品的品級。
從京城清苦的翰林院到地方掌握實權的知府衙門,或許有些人不願意,但是林致遠是非常希望自己此次能夠成行。
京城風雲變幻,他能陞遷的機會有些小,再加上是皇上賞識,往往就礙著別人的路。不如到最艱苦的地方闖蕩一番。
何況,林致遠正想去幽州看看三皇子的勢力大到什麼程度,也好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和未來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對著幹,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林致遠的表決心叫皇帝聽的身為悅耳,往常也不是沒人說這樣誓死效忠的話,可皇上總覺得那些人是迫於無奈,或是看中了事情背後潛在的利益。林致遠就不同了,他已經是從四品的侍讀學士,根本沒必要往西南那種荒蠻之地去,在京城裡,在自己的身邊呆上幾年,大好的前程誰還敢擋他?
不過,林致遠要真是那樣做,皇上又該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皇帝點頭說道:「你能有這份心意就好。朕記得前幽州知府是治國公的女婿吧,瑾瑜,你明日也去祭拜祭拜,權當是給前輩的一個禮數。幽州知府身邊或許還能有幾個得用之人,放在你身邊,怎麼說也能在緊要關頭頂點作用。」
現在的皇帝看林致遠,就像是叔伯輩對侄孫輩似的,他的一席話也基本是認同了將林致遠調往幽州。
此番連禮部尚書也沒了脾氣,他還能說什麼,他還敢說什麼皇上就差沒立即提筆寫聖旨了,難道自己還找這個沒趣兒?
「不過,朕也不虧待你」皇上叫住了坐在最末的荀晟睿,「你是文官,朕就給你加個幫手,叫晟睿與你同赴西南。鄭將軍不是從前線回來了嘛,這西南還缺了個寧遠將軍,正好叫晟睿補上。與你一般駐紮在幽州,一文一武,朕有大好少年安邦護國,百年後也算是一樁美談」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誰也沒料到皇上會將荀晟睿一同派去,還一上來就是五品的將軍。
鄭善本去瞧那個自己根本沒放在眼裡的國舅。
鄭家的女兒嫁的是三皇子,鄭家的根基在西南,可以說,西南就是三皇子的勢力範圍。皇上突然安插了皇后的哥哥去幽州,這算是什麼意思?
與鄭善本的心思不同,大司馬和昭武侯的關係一向不錯,皇后娘娘一誕下七皇子,大司馬的心就活泛了幾分,但不敢明顯表露。
大司馬笑道:「皇上聖明,早就聽說國舅爺在東南就曾是老侯爺的左膀右臂,這要是一去了西南,也會一展宏圖的」
荀晟睿面色平靜,是否早就知道皇上的意思,還是其定力深厚?這就叫人不得而知了。荀晟睿道:「臣定不辜負皇上信任」
皇帝極為喜悅,心中大事算是了結了一半,尚有另一半也在籌謀中,他便道:「姜冪,你且擬旨。」
大學士姜冪忙立在龍案一側提筆,沈修傑見週遭也沒個研磨服侍的,於是上前去幫忙,姜冪頗意外的瞧了瞧皇上的這位說不上得寵的外甥,而後感謝的笑笑。
「朕登基四載,天下昌盛,物阜民安,今有羌夷蠻部前來和親,朕願與鄰邦結百年安好,故將公主嫁與羌夷八皇子。命林致遠為和親團總使,全權負責和親事宜,封荀晟睿為和親團副使,協理總使,欽此」
姜冪、邵燦等人早就知道這件事兒,所以下筆的時候也沒哆嗦,至於和親的公主是誰,皇上沒說,他們也不好再問,反正出征的那日,自然就會見分曉。
皇帝的女兒是不少,可姜冪等人相信,陛下是捨不得將女兒們嫁過去的。
御書房外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的往外走,臨出門的事兒還囑咐其他伺候的人:「戴公公要是出來問我,就說我去御膳房取茶點了」接話的人奉承道:「這是大事兒,皇上議事這麼久,早該餓了,快去吧這兒有我們守著呢」
小公公閃出御書房,人不是往御膳房,而是直奔了廣寧宮
現在的小七皇子與剛生下來時候簡直就是兩個樣子,白白淨淨,葡萄粒大的眼睛滴溜溜亂轉,看見人就笑,不是那種咯咯的傻笑,而是很靦腆的輕笑,看的皇后娘娘的心都軟了。
今兒廣寧宮很熱鬧,三皇子的側妃鄭氏前來請安,三皇子還沒有娶正妃,這個鄭氏勉強就算著皇后娘娘的兒媳婦吧,來給母妃請安,這是才尋常不過的道理。
鄭氏很會說話,句句都是在誇小皇子,但是聽在人耳朵裡,不覺得生澀與巴結,反而很是悅耳。
皇后待鄭氏也算和善,不過二人的年紀到底相差不多,隔著輩分說話還是有些尷尬。
姜公公進了正殿,趁著鄭氏瞧小皇子的工夫,附在皇后娘娘的耳邊說了什麼,只見荀皇后面無異色的點點頭。
鄭氏一直注意著這邊的情景,忙笑道:「臣妾打擾母后已久,小皇子也累了,臣妾還是改日再來探望吧」
荀皇后叫姜公公去送鄭氏,「好孩子,你回去叫三皇子殿下好好的養著病,天說變就變,傷風也不是個小病,可別硬熬著,本宮稍晚的時候叫姜公公給你們送藥去,那是我們東南的秘方,很管用。」
鄭氏笑著應了。姜公公將人送到殿外,鄭氏便不敢再勞煩這位大總管,好在側妃的身邊也有些宮中的老姑姑們照料著,走哪條路,出哪個門而她們都知清楚。
等一行人出了廣寧宮,鄭氏身後的一位姑姑上來悄聲道:「娘娘,奴婢剛剛瞧著,站在殿外的那個小公公好像是戴權戴公公的乾兒子。」
鄭氏腳步一頓,臉色陰沉的問道:「你確定?」
「奴婢確定,咱們皇子沒出宮的時候,他還曾經去磕過頭。」姑姑堅定不已。
別看鄭氏才十七出頭,可腦筋靈活,她立即想到今早進宮前母親派人去皇子府,說是父親才被陛下召進宮,莫非兩者有什麼關聯?「快,回皇子府。」鄭氏話剛出,又急急的否決,「不,先去將軍府,派人回與殿下此事。」
暫且不說鄭氏的急迫,只說廣寧宮宮中荀皇后正問著小太監:「你沒聽錯?皇上真的封國舅爺為寧遠將軍?」
「奴才不敢妄言,是皇上口述,姜大學士擬的聖旨,還封了國舅爺為和親團的副使。」
荀皇后打發了小公公,姜大總管遲疑道:「娘娘,皇上這是何意?先是將鄭家綁到了三皇子的身邊,現在又將咱們二爺送往西南二爺在那裡沒有人照應,必將處處受制於鄭家啊」
「這可未必,」荀皇后隨手抱起了正噗噗吐泡泡的兒子,「二爺不好出面做的事兒,林侍讀卻做得。本宮總覺得這位狀元公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皇上將他與哥哥放在一起,就是在考驗,成功了,他們回來就會加官進爵,不成功,很快就會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
荀皇后愛憐的親著小皇子肉肉的臉頰,逗得小傢伙直揮動蓮藕似的小胳膊:「母后的乖寶寶,你父皇是害怕了,忠順王事敗之後,他的三個兒子就越來越不聽話,你的父皇要開始為我們小七打算打算了你啊,就是我們荀家的小福星」
朝堂風雲變幻,這位年親的皇后,其實精明不吝於其父昭武侯
ps:有木有猜到和親的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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