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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 喜事臨門 文 / 清風戀飄雪

    他停在旁邊看著她那難受的樣子,等她上車才問:「喝了多少?」

    「什麼喝多少?壓根就沒喝!」她看他那冷冰冰的模樣想起跟張少的事情,知道他是不高興她跟別的男人親近:「上次去豐榮出差遇上豐榮的張大少在咱們酒店吃飯,他硬要跟我結拜,讓我當著那麼多人叫他乾哥,我當時也是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你就認了個乾哥哥?」傅總聲音非常冰冷。

    她點點頭:「忻寒,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再跟他鬥氣,都是不值當的小事,她的心裡只是把人家供著罷了,可不敢跟人家攀親。

    「因為沒能陪張大少喝酒?我在送你回去?」

    她吃驚,轉頭看著他,他到底吃的哪門子醋啊?

    而且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張少那話明顯是為了刺激他,他還真上套啊?

    「隨便!」本來就因為小玉的事情心情不好,何耀跟之美又都一起給她壓力,這時候她哪有心情再哄他。

    誰知道車子半路還真的又調了頭,她的臉色也冷下來:「傅忻寒你還真要送我去陪別的男人喝酒?」她小氣起來可是也厲害。

    「我這還不是如你所願!」

    她生氣,又沒力氣跟他吼,索性一低頭,抱著他的臂彎就低頭咬上去,狠狠地連帶著他的西裝布料一起往裡咬。

    車子終於在路邊再次停下,昏黃的路燈下,風把樹枝掛的搖搖欲墜的,車子卻停在那裡很牢固。

    他解開安全帶,直接把她給拿下,車子裡就強行的把她的嘴給堵住,直到自己滿意。

    這一次,她掙扎的身子都要廢了,他也沒肯放開。

    完事已經是四十多分鐘以後,她躺在椅子裡動也不能動,只是不知不覺的就委屈的掉了眼淚。

    他像是也撒氣了,給她把衣服穿好,把她拉起來,把椅子弄好,然後給自己整理好後車子又出發。

    天突然下起了雹。

    小玉從酒店跑出去,雨越下越大,雖然不是雹,卻把她的全身都淋濕了。

    她什麼都看不清,她只是想逃離,她不想回去,不想被父親盯著什麼都做不了。

    她在那裡似乎連傷心地餘地都沒有。

    可是她的心是那樣疼!她想跟何凡在一起,僅此而已。

    何凡的身上也被淋濕了,但是馬路那麼寬,那小女孩全然不顧自身安全就那麼橫穿馬路。

    他只能急忙的追過去,再這樣秋末冰涼的天氣裡,夜空下雨勢越大,前面的身影甚至有些模糊的:「小玉!」

    到處都是車流,遠光近光,只聽到刺耳的一聲剎車,然後他像是一個運動高手一躍把那淋濕了的小女人用力推了出去。

    又上來的車輛還是撞到了她,然而,在這看不清的雨夜,何凡被車撞了出去。

    小玉傻了眼,就那麼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何凡最後落在的地方。

    車子裡的司機迅速下車,把他翻過身子看著他額上全是血。

    何玉更是不敢相信的爬了過去,儘管自己的腿上也是傷了:「哥……」

    她沒想過讓哥哥出事,她寧願自己死了算了。

    看著何凡蒼白著一張臉再也動不了,卻在雨中抓著她的手:「哥沒事!」

    然後便再昏了過去。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任性,聽著司機說:「立即送往醫院,小姐你沒事吧?」

    何玉搖著頭,看那男人背著她哥哥上車也要追過去,腿上卻一下子像是斷了一樣的。

    另一個司機也沒有逃掉,把她抱到車子裡。

    很快醫院的急救室裡便忙碌了起來。

    「給何醉打電話!」她進手術室以前把手機交給撞她的司機。

    那中年男人拿著她的手機看了看然後立即明白的找出何醉的手機號。

    何醉剛回到家:「是何小姐嗎?」

    傅總已經去洗澡,她坐在沙發裡發愣:「你是……」

    明明是何玉的手機,怎麼會在陌生男人手裡。

    「手機的主人現在跟一個男子在急救室裡搶救,因為雨勢看不清,所以……那男子傷的好像很嚴重!」

    ……

    她突然的拿不住手機,卻在最後又理智的緊緊地抱著手機:「醫院名字?」

    「第二人民醫院!」

    她立即拿著手機飛奔出去,什麼都來不及說,長輩們在樓下看電視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跑掉,外面已經在下雨。

    「這是要去哪兒啊,慌慌張張的怎麼?」很少見小醉同學那麼慌慌張張,臉色發白的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大伯,現在必須立即趕到京城!」

    何耀還在喝酒,聽到小醉電話裡說的,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下一刻拔腿就走。

    很快,直升機在何家門口停下,小醉早就到了何家門口,只說是去接小玉回來,父女倆就上了飛機。

    夜空上,她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那人說男子傷的很嚴重。

    她嚇壞了,自己對小妹的憐愛,竟然讓那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了車禍嗎?

    何耀更是一直冷著臉,又打電話過去後那兩位車禍男子都還沒走,又把當時具體的情況說了一遍。

    傅忻寒洗完澡出來後聽傅媽媽說當時的情況,越想越不對勁,吵架事小,她那麼匆忙的出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但是打她的手機卻已經關機了。

    兩個半小時後他們到了醫院,人還在手術室沒出來。

    兩個司機都是中年男人,身材也都不錯……那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兩位也都不是普通人,互相交換了名片後何耀心煩意亂的閉上眼睛坐在一旁,手術室裡是他的兒子跟女兒,無論哪一個對他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有時候有些人看似對我們好像沒那麼重要,其實,真的到了那一天會突然發現,原來,那麼那麼重要。

    小醉像個罪人一樣憂心的站在牆角,突然想起之美,之美應該還不知道消息吧:「要不要給之美打個電話?」

    她拿出手機開機,打電話前想到有長輩在,立即問道。

    何耀雙手抱著腦袋低著頭,點了點頭,小醉才拿著手機撥通之美的號碼。

    之美看到她的手機的時候根本不想接,喝了好些酒還沒醉,突然想到兩個字,何醉……

    於是她還是接通了電話:「我喝了好多酒也喝不醉,醉啊,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喝醉好不好?」

    之美困惱的,卻聽到電話裡低低的聲音:「何凡出事了,在醫院!」

    之美再也來不及讓自己喝醉,爬起身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跑。

    小醉掛掉電話後也是筋疲力盡,想著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她只覺得腦袋有點漲,晃晃悠悠的隨時都有可能要暈過去的樣子。

    她卻只是靠在那裡,手機裡又傳來好幾條信息,她看著上面提示的號碼才想起自己走的匆忙竟然連跟他說一聲都沒有。

    早就把之前鬧彆扭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只是把電話撥過去,貼著牆邊往外走:「小玉跟何凡出了車禍,正在搶救!」

    她想,他就算意外,也不會心痛,畢竟沒有什麼關係。

    他當然不會心疼那兩個人,都與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只是知道她肯定會心疼,否則他此刻一定對著她大吼一頓。

    可是最後卻只是低低的問:「你去了京城?」

    她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中雨:「嗯!」

    空氣中全是冷漠,黑夜中全是寂靜,是一片死寂,那麼陰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

    「如果他們活著出來,我希望你立即回來!」他說完掛了電話。

    心煩意亂,他知道她很在意那兩個人,但是,他就是受不了,那兩個人遠在京城,她卻說走就走。

    當有的人對她來說太過重要,就會讓躺在身邊的男子很沒有安全感。

    可是那一刻,她除了去到京城,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他的話是傷人的,她靠在窗框看著外面淅瀝瀝的雨下著,心像是有根羽毛輕輕地劃過,剛開始沒感覺到疼,可是緩緩地,心臟就悄悄地裂開了一條口子,一條很大很大的口子。

    鮮血從裡面溢出,她阻止不了,只能任由血液慢慢的流乾。

    漆黑的深夜,他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煩躁。

    早上吃飯的時候傅媽媽還問:「電話打通了沒有?」

    一家人擔心他們吵架鬧僵。

    「她堂哥跟堂妹出了車禍,她連夜去了京城。」他低沉的嗓音,無力,一夜沒睡好。

    傅爸爸傅媽媽這才放心,傅老太說:「是不是小醉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叫……何玉?」

    他點了點頭:「還有何凡!」一說起那個男人他就頭疼,那個男人對何醉來說太重要了,重要的他總忍不住吃醋。

    傅媽媽給兒子盛了粥:「要不你也過去看看?畢竟是小醉的兄妹,以後也就是你的兄妹了。」

    傅老爺子點點頭,贊同兒媳婦的說法:「是啊,我看你也過去看看,一來是去看看傷者,而來還是去照顧你媳婦,我看小醉最近好像身體不太好。」

    他才突然想起昨晚她還吐了,她的身子都那麼不好,她卻從來不對自己上心,任由自己生病,任由自己難過,從來都只知道替別人著想。

    他是越想越煩亂:「你們吃吧,早上公司有個例會!」說著放下碗筷,起身走人。

    四個長輩互相看看,然後都是無奈的搖頭:「他們小兩口是不是吵架了啊?」傅老太問。

    「婚事要趕緊辦了,不能再拖了!」傅老爺子也說。

    傅媽媽跟傅爸爸也贊同,只是想到人家兄妹車禍,他們這時候辦婚禮總是不好。

    「還是等小醉回來再商議吧,陽陽都這麼大了,他們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傅媽媽說。

    傅爸爸立即附和:「是啊,他們倆感情很深,小兩口鬧鬧彆扭斗兩句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何凡一直沒醒過來,倒是何玉昨天半夜就醒了過來,只是一直哭。

    小醉站在妹妹的病房裡,她不是不想去看何凡,但是有時候明明是親人,想看一眼卻那麼難。

    之美在那裡陪著,何玉說:「姐,我想去看看哥哥!」

    這次事故之後,她總算知道,她的任性竟然那麼頑固。

    小醉看了沙發裡坐著的大伯,不說話,她在這裡沒有發言的權利。

    還好小玉沒事,否則她真的不敢保證何耀不會弄死她。

    何耀點點頭:「走吧,一起過去看看!」始終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小醉才跟護士把小玉放到輪椅上,推著她一起去了隔離病房。

    之美坐在那裡,眼余角看到身後的人甚至是憤恨,卻因為何耀在場,所以才沒發作,只是冷冷的聲音:「我一個人陪著他就行。」

    小醉原本是最適合安慰她的人,但是這一刻,她卻什麼都不敢做,只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的看著玻幕裡的人,他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那樣躺著……

    心裡在默默地淌血,她卻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

    「小凡不醒過來,誰能放得下?」何耀這時候說了一句,有些頹廢,還是蒼勁有力。

    小玉看著玻幕裡躺著的人再次流下眼淚:「都怪我不好,那輛車本來是要撞我的,結果……哥哥是為了救我!」

    之美的雙手攥成拳頭,從椅子裡起來:「你還有臉說?為什麼不在c市好好地呆著,為什麼要跑來京城?為什麼要讓大家擔心你?對,你說的很對,都是因為你,何凡才會出事,你個瘋子!」

    之美恨的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深深地讓小玉自責下去。

    何耀沒料到之美那麼失去控制,轉眼看小醉,小醉也只是低著頭,小醉最知道,之美其實是想罵她,可是卻因為曾經的關係,所以所有的火都發在了小玉身上。

    她沉默,這種時候已經不適合吵鬧。

    小玉也懂事了很多,沒再說話。

    而她,隔著落地的玻璃疲憊的又坐在那裡:「你們都走吧!」

    護士這時候說了一句:「何小姐現在的身體也不好,還是回病房好好休息吧。」

    於是大家轉身離去。

    「醉!」之美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叫住她。

    小醉停下無力地腳步,卻沒回頭。

    走廊裡很安靜,何耀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跟女兒回了病房。

    「醉,你進去看看他吧,……他一定很想你去看看他。」

    何醉的心狠狠地一蕩,抬頭,讓眼眶的淚水又倒回去,哭笑不得,她昔日最好的姐妹啊。

    不過她真的換了衣服進去,她想看他,屈膝在他的病床前,看著他面無血色,竟然忍不住落了淚:「哥!」

    終究,這麼多年,她還有一個這麼疼愛她的哥哥,可是現在這個哥哥卻躺在病床上動也不動。

    她突然像個無助的小孩,肚子裡那麼多的委屈,似是只等他醒來才能控訴。

    那低啞的嗓音,她握著他的手:「哥,小醉累呢,你醒來照顧小醉好不好?」

    她哽咽著,有份感情,無論怎麼拿捏,在別人看來都無法恰到好處。

    但是他們兄妹一場,怎麼能因為有人介入就再也不見。

    他們只是想保留著那麼一份淡淡的情誼。

    之美站在門口看著,心裡想著:何凡,你該如意了吧?她終於獨自守著你。

    可是卻又那麼恨,為什麼偏偏是小醉?

    讓她連爭都那麼難,讓她連生氣,都無法。

    這世界上,這樣的感情,真讓人無奈。

    何醉在裡面待了半個多小時,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但是最後她的胃裡又翻江倒海的,爬起來就往外跑。

    之美嚇了一跳,她卻什麼都來不及解釋,直奔洗手間。

    之美剛要跟過去看一看,卻聽到隔離室內有動靜。

    半個小時候他醒來,小醉在他面前激動的笑著,哭著。

    他抬手:「傻瓜,哭什麼?我又沒事!」

    小醉才用力的點頭:「我不哭,我才不哭!」用力的抹著自己的眼淚。

    之美站在另一邊,許久,他才看她一眼:「我沒事!」

    畢竟是夫妻了!

    他知道之美肯定擔心他。

    之美的心裡或多或少的安慰,點了點頭。

    之後總算雨過天晴,小雨的腿卻斷了。

    那兩個男子也在中午又趕過來道歉,小玉看著那兩個人就破口大罵:「你們是怎麼開車的?幸好我哥哥醒過來了,不然我一定也開車撞死你們!」

    她全然不顧自己受了傷,她只是擔心她哥哥。

    那兩個中年男子連連道歉,是何耀:「算了,孩子們都沒事,你們也都安心的去忙吧,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算是補償了!」

    何耀很愛交朋友,五湖四海都有朋友,生意人的通病。

    那倆男人自然也願意這樣大事化小,只是男子走的時候對何醉笑了笑:「我是昨晚給你打電話的人,你就是何醉吧!」

    她抬頭,淺淺的勾了勾唇角,她實在笑的不好看,那人卻點點頭:「看來你對他們兄妹二人很重要,那丫頭進手術室前就讓我給你一個人打電話。」連父母都不通知,而是姐姐。

    小醉知道,這段時間姐妹倆的感情確實很深厚。

    若不然她不會急匆匆的趕來。

    就算再怎麼擔心何凡,她也不敢就這樣跑來。

    小醉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了,父女倆吃飯的時候還擔心:「你不吃點?」

    「大伯,我們帶小玉回c城治療吧?」她提議,她吃不下的。

    她還記得傅總讓她在他們醒來後就回去。

    何耀一聽這話其實是立即贊同的,只是看著女兒還不捨的。

    小醉去了隔壁病房:「我是來辭行的!」

    因為之美一見她,眼神裡就帶著警惕跟保持距離的樣子,她站在門口對之美說。

    之美點點頭:「我出去一趟!」

    說著就離去,姐妹倆的情分,就這樣容易破碎。

    還是說女人之間的感情就這樣不堪一擊?

    何凡看著她消瘦的面容:「你要是再瘦下去,可以去動物園了!」

    他竟然還能說笑,她就笑了出來:「哪有你這麼挖苦自己妹妹的?」

    走上前去坐在他身邊:「好些了嗎?」

    他寂靜的笑著,輕輕地抓住她的手:「讓你擔心了!」

    她沒推開他,她想要一些他的溫度,這個哥哥,是哥哥,就是哥哥。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真的是差點嚇暈過去,不過想到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找大伯一起來京城。」她反握住他的手,有種愛,叫做永生不愛。

    他的眼睛裡多的是平靜。

    「答應我,再也不要出事!」她輕聲說。

    門口站著的女人並未離開,聽著裡面的聲音,只覺得心一陣陣的抽疼。

    「這只是一場意外!」

    「可是我要不起這樣的意外!」

    她還是落了淚:「十月十二是我跟忻寒的婚期,到時候你一定要養好傷,帶著之美一起去參加我們的婚禮!」

    說道之美的時候她的心又何嘗不是一陣疼。

    之凡抬手輕輕地擦著她臉上的余淚:「我一定去,親自看著我妹妹嫁出去!」

    是的,他妹妹!

    這一刻,他無比的肯定,他們是兄妹,親兄妹。

    她低頭笑了,唇上有點熱:「我今天回去,我放不下陽陽~」

    她只能這麼說,總不能跟哥哥說是因為傅總有令。

    他點點頭:「我想送你卻力不從心了!」無奈。

    她還是笑著:「你只要好好地養著,比去送我更讓我開心!」

    「別哭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我!」他擦著她的眼淚,他們活的很無奈,他知道,他們都一樣。

    她點著頭:「我心裡當然有你,你看著我長大的嘛,你這個大哥……現在當的好不稱職!」

    她突然就要哭出來,就是這個大哥,害的她跟死黨關係破裂。

    但是她不怪他,因為,錯的不是人,是命運。

    老天總喜歡想著各種方法來折磨我們人類。

    「小玉可能還不想走,不過你一句話,我想,她這次的事情成長了很多,會走的。」她還是不忘提醒。

    何凡歎息:「小玉是我最親的人,從小我就保護她,她現在這樣的性子也是我寵出來的,我會讓她回去的,就算為了讓媽媽安心。」

    兄妹倆言盡於此,互相對視著,還有很多話,已經不需要在說出來。

    何醉點點頭:「那我走了,你保重!」

    他看著她不再說話,她走前說:「跟之美好好地,她從昨晚到現在沒吃沒喝的陪著你,眼睛都沒敢閉一下!」

    「走吧!」他輕聲說。

    她打開門,看著之美就站在牆根,臉上也全是淚。

    之美抬眼看她:「我送你去機場,小玉多呆一天才能走。」

    小醉沒有拒絕,路上姐妹倆也沒說話,一路都很安靜。

    到了機場小醉也沒急著下車,因為兩個人明明還有話說。

    都哭夠了,之美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醉啊,對不起!」

    她明明知道小醉心裡愛的只有傅忻寒,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對小醉介懷,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太在乎小醉。

    小醉低著頭,低低的笑著:「我們姐妹一場,說什麼對不起呢?」

    車子裡的氣壓有些低,她情不自禁的看向窗外,如果可以選擇,她最捨不得讓之美跟自己成為這種關係,姐妹情誼那麼多年。

    之美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好歹姐妹一場,……但是現在我卻這樣不願意在看到你,醉啊,你恨我吧!」

    之美期待小醉的恨,小醉低頭苦笑著:「是啊,好恨,最好的姐妹對我卻是這般為難,曾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一直站在我身邊的人竟然這麼懷疑我對她的心,好恨啊!各自保重吧,再見!」

    她讓之美如願,她知道之美想跟她劃清界限,劃清就劃清吧,下車要關車門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到,然後又停下,看著外面的風景:「我跟忻寒的婚禮,不管你願不願意,不管你去不去,何凡一定要去!」那是她的底線。

    她最親愛的家人已經所剩無幾,真心待她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誰都可以不去,何凡跟何玉必須要去的。

    之美一滯,然後看著小醉冷漠的表情:「我知道!」她自然也會去,兄妹跟姐妹,即使要了斷,但是那場婚禮,他們這些糾纏了這麼久的人必須去祝福。

    小醉了無牽掛的給她輕輕關好門,然後邁著大步往機場走去。

    不是真的恨,都是被逼無奈,不是不理解之美那麼做的原因,只是心裡難受卻也是必不可免。

    獨自坐在回家的航機上,已經不復昨晚的漆黑,只是難受的一塌糊塗,卻坐在座位裡望著窗外久久的失神,臉上的表情是從容。

    傅忻寒的車子一直停在機場,她今天必須回來,打電話給了醫院的關係,知道那兄妹倆沒事後他便開著車子早早的等在這裡。

    吵架歸吵架,遇見,卻是最好的對白。

    她從機場出來,他看到那站在機場口一晚沒見憔悴的女人車子緩緩地開過去。

    她的心一動,看到他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卻突然想起昨晚上他吃飛醋欺負她的事情。

    於是上車後也沒跟他說什麼,給自己扣好安全帶,然後他開車,車子穩穩地在路上行駛著:「回家還是去海悅!」

    「去海悅吧!」不想讓家裡人擔心她。

    他便把車子開向海悅。

    門口車子停下她下車的時候已經接近站不住。

    侍者嚇的立即上前扶住她,這也不是七八月中暑的季節了,她臉色看上去又那麼差勁。

    他車子就停在門口,他哪裡還能無情的開著車子離開,下車後親自扶著她:「把車子開走!」對侍者交代了一句,然後雙手緊緊地抱著她:「走的了?」

    她點點頭,想說話才發現喉嚨已經卡住。

    他點頭扶著她走了兩步就失去耐性,把她打橫抱起來,反正他們倆也不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這樣了,他一直很不在乎那些人怎麼看他們。

    小醉已經無力掙扎,任由他抱著靠在他肩膀什麼也不說。

    等到了8185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一夜沒睡到現在都快天黑了。

    「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看?」

    他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始終不忍心這樣丟下她,看她憔悴的樣子擔憂的問,聲音裡還帶著涼薄。

    她翻了個身:「我睡一覺就好!」

    她只想休息,無盡的睡眠。

    他便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那倔強的後背無奈的歎息。

    晚上八點多管家來敲門:「總裁,您要的晚飯做好了!」

    他打開門讓管家推著晚飯進來:「出去吧!」管家點點頭離去。

    他才又去臥室,剛想叫她,就看到她蹭的一下爬了起來,捂著嘴就往外跑。

    他站在門口她理都沒理,弄的他心裡不知道是何滋味。

    洗手間裡她又猛地吐了一通,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這都多久沒吃飯了。

    胃裡也一陣陣的絞痛,她抬手用力的摁著,他走上前扶住她:「胃疼了?」

    她點點頭,他扶著她出來,清香的小米粥跟清淡的素食已經給她準備好。

    她的心裡一暖,終是沒說話,也不是因為兩個人昨晚吵架,重要的是實在沒力氣了。

    勉強撐著喝了碗小米粥:「你自己回去吧,我今晚想留在這裡!」

    原本他給自己準備的休息室,卻成了她的備用小家。

    只是竟然讓他自己回去,傅總心裡不好受:「就這麼見不得我了?我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摟著抱著,還叫什麼乾妹,我連吃醋都不能?」

    他在示弱嗎?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低了頭起身的時候頭還暈的厲害:「我沒說非讓你走!」只是站都站不起來,她才不跟他生氣,他整個就是個愛抽風的。

    天下最大醋缸之稱除了他誰還配?

    「你怎麼這麼虛弱?」他看她的樣子,已經不等她回答就拿出手機,必須叫醫生過來。

    她不說話,其實她已經猜到了幾分。

    不過想著懷著陽陽的時候她能忍過去,這一次她肯定也能忍過去。

    這是不是說明有他在身邊總好過一個人?

    那時候她只能自己關心自己,卻那樣寥寥無幾。

    不久醫生來給她檢查,問她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她看了某男一眼,那傢伙要是知道她有了還不知道要興奮成什麼樣子,可是他昨天那麼欺負她,於是她默不作聲。

    醫生像是看出他們小兩口在鬧彆扭,於是笑著轉頭說:「兩位已經合法的事情還沒來得及恭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辦婚禮?到時候一定一起補上。」

    傅忻寒嘴角抽了抽,何醉卻聽著不對勁:「什麼叫我們已經合法?」

    傅忻寒立即對醫生說:「她真的沒事?」

    醫生剛要說的話題被扯開:「也不能說沒事,傅太太的身子底子不是很好,大概是曾經生寶寶的時候落下了什麼病根,往後是一定要好好養著,若是實在難受的厲害就去醫院吧,當然我每天來家裡也可以。」

    傅忻寒皺起眉:「你說清楚點!」

    一頭霧水,不明白醫生怎麼會突然說道她以前生孩子的事情,對以前他本來就愧疚,醫生說她以前落下了病根,他一聽更自責了,順帶著反感醫生話多。

    「您早點回去吧,我跟他說!」她卻沒讓醫生說清楚。

    醫生點點頭離開,他站在她的床前:「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不高興,非常不高興,話聽了一半剩下一半不告訴他了,太折磨人。

    她卻抬頭固執的望著他:「那你呢?難道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很確定他有事瞞著她了。

    他笑,走上前去在她身邊,捏著她精緻的小下巴:「寶貝,你要跟我交換秘密?」

    他竟然還笑的出來,她卻執拗的閉著嘴不願意在於他多說,但是想到剛剛醫生說的:「他為什麼說我們已經合法?我們合法怎麼講?」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傅總竟然一個人也可以把兩個人的事情去辦了,就那麼給她做了主。

    他想了想,然後躺在她身邊輕輕的擁著她:「合法就是名正言順!」

    眼裡全是精明,漆黑的深潭裡讓她看不到底:「可是我們還沒有領證啊?」

    她問出來的時候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怎麼想這事也不對。

    他還是低低的笑著:「快告訴我,你跟張院長神秘兮兮的到底什麼事瞞著我?」

    他等的太焦急。

    她看他一眼,然後翻個身:「我困的厲害,等明天再說吧!」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想,如果真是有了那就只能靜心好好養著,跟他結婚的事情真的是毫無疑問了呢。

    不過想到自己肚子裡可能有個女兒在,她突然的笑了一下。

    他夜裡睡不著,要抽煙卻剛點燃她就咳嗽,他去了客廳,抽了兩根就又給院長打電話:「張院長,我太太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人家張院長正跟美女玩的開心,電話還不敢不接:「您太太沒跟您說嗎?如果沒有意外,她這應該是有了,要確認的話買張紙試一下就可以立即知道。」

    他原本頹廢在沙發裡的身子一下子竄了起來:「她懷孕了?」

    天啊,那女人竟然瞞著他這麼大的事情。

    「是啊,不過傅太太身體不太好,您往後可要多注意著點!」

    天……

    他只覺得有什麼興奮的東西直衝腦門,下一刻他掛了電話回到臥室,不管她是不是還在熟睡把她撈起來:「寶貝,你告訴我這是真的!」

    他激動的像個沒長大的大男孩,她正睡的沉,被他煩的皺著眉:「什麼真的不真的,好困!」

    他卻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弄起來,他是半點睏意都沒有了,也不煩心,他現在開心的都快要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試紙?對,我馬上去找!」他說著又把她放下,她要睡,但是聽到那兩個字還是漸漸地清醒過來。

    當爬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從客廳回來,剛剛找管家要的試紙,她坐在大床中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確定一件事,快去廁所!」

    她只覺得傅老大是在拿著她尋開心,她都要暈死了,他竟然還讓她去廁所,她一天到晚就喝了一碗小米粥啊:「我現在只想睡覺。」

    他上前抱著她:「寶貝,我們真的有女兒了是不是?」

    她徹底回過神,瞭解到他這麼興奮的原因:「女兒?」

    裝傻,繼續裝傻,誰讓他欺負她:「我怎麼不知道?」

    他不跟她生氣,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不高興著,立即賠不是,毫無原則的給她賠不是:「全是我的錯,我去給你倒點水,你多喝點,我已經等不及了!」

    「可是我很累,我只想睡覺,從昨晚到現在我就喝了一碗小米粥,昨天在醫院站了一晚上提心吊膽的,今天基本也沒坐下因為某人說確定何凡跟小玉活著就回來,我氣都沒來得及好好喘一口就又去坐飛機回城,你確定你現在還要折磨我?」

    她真的好委屈,也真的是故意欺負他。

    傅老大立即無言,昨天自己真的過分了,她跟那個張大少拜干兄妹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他卻那麼生氣的欺負她了,而且今天自己的表現也實在……

    醫生說她的身體很虛弱,他突然想到這一點,立即又把她放平躺下:「好好好,你現在躺下休息,我就在你身邊守著你,你好好睡!」

    她看他一眼,看他那誇張的樣子,那孩子般的樣子哪像已經是個五歲孩子的父親。

    心裡其實卻一下子不再那麼沉甸甸的,躺下後也很快入眠,真的太累,她需要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就算為了孩子。

    她還是學不會疼愛自己。

    這夜,總算晴了夜空,他總情不自禁的笑,越想越興奮,清晨一大早就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的,激動的不行。

    還安排後廚從今天開始凡是她的餐都按照孕婦的來,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就這樣,還不等確認,他就已經讓全酒店都傳遍了,何總懷孕的消息。

    她是被餓起來的,他正好從外面進來,看到她轉醒走過去坐在床沿輕聲道:「寶貝,餓了嗎?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呢,先起來吃一點好不好?」

    那樣的關心,寵溺,她躺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清醒後卻也沒急著睜開眼睛,只是忍不住淺莞。

    他把她從床上撈起來讓她躺在他膝上:「寶貝!」

    她快要忍不住笑:「我現在又是你的寶貝了?」

    他低頭狠親她一下:「從來都是!」

    他是又後悔又愧疚,不過他不會讓自己活在愧疚或者自責裡,因為,前面才是幸福的未來。

    她靠在了他的胸膛:「如果不是懷孕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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