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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 夫唱婦隨 文 / 清風戀飄雪

    終於說出這個真相,不必在隱瞞的感覺是舒暢的,心裡不再那麼煩悶,不用在擔心由別人的嘴裡告訴她這個真相讓她更加憤怒的來指責他。

    沒有指責。

    因為她現在徹底滯住了,真像個木頭人。

    許久後她才回過神,卻再也忍不住想要弄清楚真相。

    「沒有離婚?那——離婚證——」她不敢相信的問。

    「是假的!」他承認,認真的坦白。

    「你那段日子心情太差,我擔心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更難受才會找嚴彬去做了個假的,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清楚,但是這段時間你因為以為我們離婚所以一直對我冷冷清清我便一直沒告訴你,直到昨天發生謠言,我便不想在瞞你了!」

    他坦誠了,之後才會覺得格外的心寬。

    漆黑的深眸裡那麼的睿智,房間裡寂靜的讓他足夠全神貫注的對她。

    小醉看著他一會兒,看到他眼裡的坦誠,過了一會兒消化的差不多才低低的問:「開始嚴彬只找人做了一個,所以你故意刺激我說另一張不需要我看,你知道你那麼說了後我便不會在追問,那麼那天你突然拿出兩張是他後來又去找人做的,也是為了讓我相信我們已經離婚的事實?」

    他笑了笑,有點苦悶:「不管你會不會怪我,我都不會讓我們之間出現這樣大的一次裂痕,小醉,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這樣騙你。」

    小醉只是靜靜地望著他,他說的都在理,她還能怎麼怪他?

    說心裡不難受是假的,但是這時候,她覺得自己又分清輕重了。

    她也不能接受他們倆會有離婚這一道大的裂痕。

    當時在老家過年的時候她真的快要瘋掉了,低落到一定的地步才會對他說再不離婚他們就沒有美好的回憶。

    那段時間也確實跟她說的一樣。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就會突然發現,原來,根本就不允許有這樣的錯誤,因為心裡誰最重那麼的清楚。

    如果離婚後再附和,那還不如從來沒有分開過。

    原本有那樣一段時間,她還以為他們真的會分開,再也不會和好了。

    縱然還愛著對方,但是曾經傷的那麼刻骨銘心。

    後來才又發現,原來感情這個東西,這樣的奇怪,好像渾身都長滿了刺扎心,又好像渾身都滑溜溜的抓不住。

    寂靜哽咽,她卻是不再說話,只是這一場凶險,對她來說稱得上凶險的日子,那段貌似離婚的日子,讓她的心裡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到頭來她竟然還是傅太太,還是他傅忻寒的女人。

    深深地沉吟:「我去洗漱了!」

    他沒再拉著她不讓她走,但是眼神卻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的地方。

    轉眼去看那些新聞跟評論,無論如何,誰都休想看他們的笑話。

    他現在很排斥別人說他們感情不和更別提離婚了。

    或者是因為真的不好吧,所以才這麼介意。

    但是幾年後,他卻是無謂了,隨便媒體怎麼寫都無法再讓他生氣。

    把自己收拾妥當之後才出來:「對了,昨天陽陽跟我說不想讓學校的人圍著他轉,你要不要去找校方談一談?」

    把一頭長髮隨意的撥弄到胸前,突然想起的跟他提議。

    他坐在沙發裡抱著筆記本,聽到她的話才抬頭看她:「昨天的事情老師去打擾他了?」

    小醉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抬頭望著他很認真負責的說:「如果是一個或者兩個我倒是不介意殺一儆百,但是關鍵是捅了馬蜂窩,所以我建議去找他們談談。」

    傅總點點頭:「吃完飯我們一起去送他上學,我怕我一個人做不好!」

    他突然這樣說,幽深的眼神看著她,那麼認真的,像是要把她的眼給洞穿。

    小醉吃驚的看著他,他什麼時候這麼謙虛過?

    關於假離婚的事情誰都沒有在多解釋或者多問一句甚至一個字。

    就像是曾經以為離婚的時候也沒有誰會沒事就可以提起來,因為有些事情既然提了會讓心抽痛,為何還要不停的提起?

    既然兩個人都已經認定了對方,何必總是揭對方的傷疤。

    於是,平靜地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是兩個人還沒等去,學校就來了人。

    校長大駕光臨:「昨天下午對小少爺造成的困擾我代表我們學校給小少爺來道歉著!」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身材還算可以,也沒什麼禿頂的嫌疑,卑躬屈膝的站在他們偌大的客廳裡。

    傅總抽著煙看著校長,坐都不讓人家坐。

    陽陽跟奶奶拿著書包下樓,看到一個爺爺站在他們家也好奇了一下子,但是沒見過校長自然不認識。

    只是跑下樓到媽媽身邊,媽媽剛想離開,所以來了客人後還來不及坐下,倒是傅總,總是那麼隨遇而安的樣子。

    小醉看著老公大人沒有讓人家坐下的意思便笑著說:「李校長坐下再說吧。」

    阿姨上了茶,然後幾個人坐在一起,陽陽說:「媽咪你為什麼叫爺爺校長?」

    小醉抱著兒子溫柔的笑著說:「因為爺爺就是你們學校的校長啊!」

    誰知道陽陽一聽便不高興的嘟著嘴看校長:「你就是校長?你們學校的老師一點素質都沒有,還不如我們幼兒園的老師們好,也不如我們幼兒園的老師們漂亮,還那麼愛八卦,真討厭死了!」

    小傢伙就那麼稀里嘩啦的倒著肚子裡的苦水,倒是因為知道他們都怕他,所以根本就不怕什麼校長。

    在別人都看著他的時候,他其實已經習慣了不把不尊重他的人放在眼裡。

    一生下來便是被媽咪當寶貝,後來有了爸比更了不得了,高高在上的,無人能敵的樣子。

    校長笑著連連點頭:「小少爺說的是,咱們學校的老師素質是差了點,我今早上開了早會已經嚴重批評了她們,並且告知如果再有下次全都捲鋪蓋滾蛋,小少爺您就消消氣,大人不計小人過!」

    傅總一句話都不會說,因為這個校長還算知趣。

    所以只有他坐在那裡就好,霸氣的不能自拔。

    校長偶爾窺視他一眼,也是笑著連連點頭總是對他陪著笑臉。

    他卻看都不看人家。

    「他還是個孩子,又是你們學校的孩子,小少爺之類的以後就不要用在他身上了,只要你們學校把他當成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來對待就好了,但是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真的不要有下次。」小醉說道。

    最怕兒子被這些人給慣壞了脾氣,從小就被叫什麼小少爺小公子的,雖然他是有福氣有地位,但是怕他會被捧得太高將來氣焰太囂張了在社會上總是容易得罪人。

    做人還是要低調點好,就算低調不了最起碼也要循規蹈矩的。

    「是是是,少夫人請放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以後傅陽小同學就是我們學校的重點培養對象,絕對會認真對待,不搞特殊。」

    小醉這才又轉頭看了傅忻寒一眼,傅忻寒也抬頭看她,然後才微微沉吟著看了校長一眼:「如果我兒子在你們學校再不開心回來,那麼你們學校就自己關門吧,應該不用等我找人去剷平?」

    傅忻寒霸氣的,尤其是最後一句,好似他找人去剷平還嫌棄麻煩。

    校長更是驚慌的立即又站起來:「傅老闆請放心,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那種事,如果在發生,不用您張口,我親自把學校給關了!」心裡叫苦連連,雖然學校以後指著人家了,但是低三下氣到沒有原則真的也很難過。

    「傅陽,你還有話要說?」傅忻寒聽著校長的保證又問兒子。

    陽陽坐在媽咪的懷裡看了媽咪一眼,見媽咪笑著輕輕地搖頭便說:「沒了!」

    痛快的讓小醉心裡安慰。

    傅忻寒又抽了一口煙:「那你今天就坐你們校長的車去上學吧!」不然我還要繞路去。

    陽陽又看了媽咪一眼,小醉也覺得不妥:「不太合適吧?」畢竟人家是校長。

    雖然她也是大小姐出身,但是可沒那麼大牌過,還要跟校長同坐一輛車。

    「有什麼不合適的?陽陽會嫌棄校長的車子不好嗎?」傅忻寒問了她一句又轉眼望著兒子問。

    小傢伙砸吧著嘴巴,不知道老爸在想什麼,但是他倒是要坐坐校長的車子,以前在幼兒園也坐過園長的車子呀,沒什麼大不了的。

    像是還覺得挺有挑戰性的,就點點頭答應了。

    而校長也是被傅總的話諷刺的不行,卻也只能陪著笑。

    上車的時候校長要陪他坐在後面,陽陽皺著眉:「你坐前面!」

    他習慣自己坐在後面,除了爸媽跟爺爺奶奶他們,別人裡只有飛飛那個小丫頭才能坐在他身邊。

    好吧,這小子這麼小就已經脾氣很大了。

    校長十分尷尬,卻還是乖乖的坐在前面。

    陽陽自己上了車,司機給他關了車門,校長坐在副駕駛一直往後看,路上還問:「傅陽同學對咱們學校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陽陽坐在後面抱著書包努力尋思著:「嗯……我們班的桌椅都太舊了。」黑溜溜的大眼睛那麼的純純的乾淨,卻又人小鬼大的鬼精模樣。

    校長立即說:「換,今天就馬上給你們換新的。」

    小萌貨的嘴巴又開始做出各種不同的形狀,清澈的眼神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之後微微擰眉:「不用了,我媽媽說不能嫌貧愛富!」

    其實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窮。

    因為媽咪在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也沒讓他體驗過。

    但是或許是想著一些以前的事情,覺得做人還是要和睦一點,於是再怎麼囂張的小少爺在對待事情上也還是很有分寸的。

    校長吃驚,這小子竟然還懂點道理,還好還不算太刁鑽,他真擔心往後這小子會折磨死他。

    一路上小萌貨都無趣的很,跟校長同坐一輛車也沒意思,校長爺爺總是順著他,真沒意思。

    班上有幾個男同學看他不順眼,想跟校長說的,但是後來又想了想還是忍下了,因為他要用實力征服那幾個小子,讓他們把他當老大。

    從幼稚園就開始當老大,上了小學自然也要是學校的老大,雖然現在還小,那麼就先當班裡的老大。

    想了想,覺得還算有點挑戰性,只是當他從校長的車裡下來,同學老師經過的無一不是吃驚的眼神。

    雖然他下車前跟校長說他自己下去,校長根本沒能去親自給他開車門,但是已經足夠讓人震驚了。

    而他完全目不斜視,背著書包往自己的教學樓跑,直到飛飛從他身後叫住他:「陽陽!」

    他才停下步子,轉頭等著飛飛跑過去,倆人背著書包一起往班裡走去,那和諧的一對小背影,真讓人羨慕不已。

    這算不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雖然他們上幼稚園以前並不認識,但是卻從上幼稚園開始便一直在一起。

    現在上小學還在一起。

    「你怎麼從校長的車子裡跑出來呢?」飛飛一邊走一邊問。

    「他去我們家找我爸媽道歉,我爸爸讓我坐他的車,哎,一點意思沒有!」

    可想而知校長爺爺在後面聽到後面那句話該是多麼的傷心,跟他坐一輛車很沒意思嗎?

    「嘿嘿,校長爺爺本來就很無聊,來之前還跟我爸比吃飯,不停的跟我爸比說好話。」

    「馬屁精!」

    ……

    小醉去了酒店,小玉陪著她母親去找她,秘書送了茶出去後她才問:「看大伯母這麼開心應該是家裡喜事將近?」

    她大伯母就那麼笑著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旁邊一直明媚笑著的小女兒:「是咱們整個何家的大喜事,你的婚禮我雖然未能去參加,小玉的婚禮,你這個當姐姐的,可是一定要多操心的。」

    小醉淺笑著看小玉,那丫頭如春風拂面般得意洋洋的,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神裡的古靈精怪卻讓她一眼看穿了那裡面的興奮激動:「我一直當小玉是親妹妹,自然她的婚事我能幫上的一定會幫。」

    面子禮節什麼的她自然都會過得去,只是何耀的那些朋友親戚,她其實並不想去陪。

    但是婚禮自然是辦在男方那邊,女方這邊卻也要請酒的,何媽媽來這一趟大概是要在這裡訂酒席。

    真是快,昨天早上還誰也不見誰的樣子,一眨眼竟然就成了要結婚的兩個人。

    「王碩本來想在這邊多呆幾天再走,但是昨晚我們商議後他還是回去了,他說要跟家里長輩商量結婚的事情,然後來娶我。」

    小玉說著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看小醉,怕小醉責怪她一會兒一個樣子。

    小醉卻只是虔誠的笑著:「傻瓜,幹嘛那麼怕我的樣子?你是我妹妹,你幸福我自然比誰都高興,你以為我願意你整天來跟我抱怨不開心的事情?等你們把婚事訂下來,姐姐早已經給你們備好大禮。」

    不管怎麼樣也是何家的女孩結婚,其實小醉還沒想過給小玉的婚禮送什麼禮物,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倒是真該準備了,好話先說著的。

    「真的?是什麼大禮?」小玉迫不及待。

    小醉淺淺的笑著無奈道:「到時候你就知道,現在著什麼急?」

    何媽媽也笑著:「她從小就是個急性子,這次終於讓她如意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也算是我跟她爸爸了了這樁心事。」

    何媽媽轉頭看著女兒,也把女兒的手握住,這麼些年在家守著倆孩子,現在孩子們都長大成人。

    對小醉,她有親情,但是並不濃,但是現在小醉的地位,她自然也知道要跟小醉搞好關係。

    很多時候,親情這東西,其實也並不可靠。

    否則何耀就不會做出對親弟弟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小醉啊,安怡離開的時候其實大伯母知道你心裡也不好過,但是,作為何家唯一的女長輩,我竟然沒有陪在你身邊,大伯母也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你會不會記恨大伯母?」

    何媽媽的眼裡那麼的誠懇。

    可是看在小醉的眼裡,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她對於大伯跟大伯母的印象不再是曾經那樣單純了。

    那些善良的眼神背後,究竟藏著的是溫暖還是算計?

    當親人間開始互相算計,還說什麼恨不恨?

    小醉笑著從容道:「說什麼話,哪有跟自己長輩記仇的道理?」

    何媽媽也是笑著,這話不管是真是假,表面上過得去就得了。

    她也知道自己老公曾經做過的糊塗事情,她也猜得到小醉沒有揭穿的原因,但是不管是什麼理由,總之,現在這樣她很滿足。

    「姐姐,爸爸說只要王碩的父母點頭肯來我們這邊跟我爸媽見面,就盡快訂下婚事,並且在你們酒店辦酒席。」

    果不其然,當小玉很激動的說,其實小醉也未嘗就喜歡接著這個燙手的山芋,只是迫於無奈,就像是——表面的和平!

    「是啊,到時候還要麻煩你!」何媽媽也說。

    小醉卻覺得這話說的早了點,不過還是點頭答應著。

    早上先是校長去他們家拜訪,然後剛來酒店又被小玉跟何媽媽纏著,她對處理這樣的事情,那些表面上的樣子真是極其不喜歡。

    但是在他們走後還是站在窗口深深地呼吸,人生哪能什麼都如自己的意?

    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淡淡一笑,雲淡風輕。

    中午他跟王彥斌來吃飯,王彥斌大道苦水:「為了給你們弄那個假離婚證我可是大費周章,你們竟然這麼快就和好了,不行不行,必須補償我。」

    因為有了昨天被人發到網上離婚的新聞這次吃飯他們就在雅間吃的,小醉看著王彥斌那樣子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還要謝謝你?」

    「你們倆合著伙蒙騙我我還要補償你謝謝你?你以為我腦子真進水分不清對錯好壞?做一次還不夠?你自己說你們兄弟倆合著伙整我多少次了?」

    小醉也是難得這麼揭他的過錯,雖然平時也對他嘴巴上很凶悍,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說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王彥斌用力的挑著眉,一副被抓住了小尾巴,但是又有點不甘心被罵,畢竟壞事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呀。

    「你老公是幕後主使,我只是奉命行事。」於是王大助理本分的解釋。

    「奉命行事?既然奉命行事就更不需要邀功了!」小醉更是抓著他的小尾巴折磨他。

    王彥斌吃驚的看著她:「果然是一對,都一樣摳門。」

    「這叫夫唱婦隨!這都不懂?」傅總總算開了金口,這話卻讓王彥斌更是受不住:「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好歹讓我把這頓飯吃完啊!你自從跟她重逢後就時不時的肉麻死!」

    兄弟都開始嫌棄,可見他是真的有她無她差距超大。

    小醉也被傅忻寒的話驚了一下子,卻已經垂眸掩飾,端著果汁喝的津津有味。

    某男幽深的眼神卻只是看著她,看著她面帶紅色的俏模樣,就這樣一句話,她都會臉紅心跳個不停,他怎麼能不愛?

    雅間裡一下子安靜的只聽著吃飯的聲音,王大助理感覺不對勁又抬頭,果然……那倆人已經在隔岸傳情。

    哎,單身的生活要趕緊結束呀,總是給人家當電燈泡實在是就算人家不會不爽,他也要瘋了。

    「多喝點湯,別總喝那些沒營養的東西,本來就胃不好!」傅總說。

    「我知道,喝一點也沒關係的!」小醉同學輕聲說,其實她尷尬無比,畢竟旁邊還坐著個超大的電燈泡。

    她前陣子胃疼的厲害,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那段日子就不敢惹她。

    唯一的就是晚上早點回去陪著她,讓她心裡安心一點。

    所以小醉後來問他,離婚前反而整天不到家,為何離婚後卻每天晚上早早的回去陪她?

    雖然傅總沒有明說,她也不知道,但是兩個人之間卻像是有種默契讓她沒有深究,讓她明白他是為了她。

    吃過午飯王彥斌就跑了,說怕他們倆把他噁心死,回到樓上去休息的時候她才說今天大伯母來找她的事情。

    他只是淡淡一笑:「他們家的事情你還要管?」

    小醉拿著本雜誌走到他跟前坐下,眼睛望著雜誌卻淡淡的道:「就這最後一樁吧!」

    他便也不多阻止,因為她不過是因為小玉那個妹妹,他阻止也不合適。

    但是真心希望,以後何家有事別來找她。

    「小玉結婚之後何家大概也沒別的事情找我了!」她低低的說著,眼睛一直盯著雜誌上的小故事。

    而他只是望著她,她現在很多時候都很安靜,安靜的像是一幅畫,總是讓他不自禁的入迷。

    「那可不一定,只要何家在,就不愁沒有事情找你!」

    他微微傾身上前,看著她垂著的眼簾那麼好看,不自禁的動心。

    一頭長髮盤在腦後顯得有些緊,他微微抬眸,然後抬手給她把一頭長髮輕易的散開。

    像是做過無數次的動作,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輕易。

    她卻是一驚,突然飄零了一肩的發,轉頭看他,卻又讓他驚艷,那樣情深的眼眸,不自禁的就摟著她的肩膀緩緩上前,另一隻手,性感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垂眸便吻上。

    她屏住呼吸,直到他的性感的薄唇在她的唇上親了好幾下,才緩緩地一笑。

    手裡還捧著書,卻已經自動仰頭與他接吻。

    時光深處,歲月靜好。

    時光不是溫柔的,卻是我們這一生的見證。

    歲月滄桑依舊,卻沉澱了生命中那些悲歡離合。

    掬一捧光陰,握一份懂的,走過了紅塵喧囂,此刻,歲月如此靜美。

    時光那麼匆忙,一轉頭,便是將近十年的時光。

    係數在一起的日子卻是那樣的少之又少。

    那些學校裡的美好回憶依依在腦海裡呈現,最美好的年華遇到了彼此,最深的情給了彼此,時光深處那麼多純純的過往,那年他們才二十歲不到。

    那年,他們許下承諾,做彼此的另一半。

    那年,他們對彼此做過那麼多傻事。

    那年,她為愛放棄他獨自出國,一呆就是五年之久。

    獨自生子,獨自存活,獨自養育。

    再重逢,貌似已經物是人非,可是他們的眼裡卻深深地刻著彼此。

    就算重逢那麼久都不曾承認那是曾經最愛,當時最愛,卻在心裡一直是認定。

    縱使他身邊有美貌高貴的未婚妻,縱使她的身邊也不缺乏出眾的追求者,可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從來,都只有彼此能讓彼此改變心意。

    從來,都只有彼此能讓彼此的心結解開。

    後來的後來,那麼多滄桑經歷,吻越來越深,眼角漸漸地濕潤,她卻是笑著。

    愛過便會傷,痛過才知道情那麼真,哭過也執著過,並且依然執著著,最後是珍惜。

    是珍惜,才會讓時間治癒了傷痛還在一起並肩。

    不會分開,是因為太愛,是因為此生再也沒人能讓他們再愛的那麼深。

    最好的年華都給了對方,最糟糕的自己都被對方看到,所以傅忻寒跟何醉……

    沙發裡雙雙倒下,他擁著她,愛著她。

    不久客廳裡便那樣曖昧溫暖。

    徐志摩說,人的一生中至少該有那麼一次會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華里遇見你。

    但是小醉覺得那一次太偉大,已經不適合現在他們的年紀。

    二十歲那年的獨自離去便是因為人生中最該有那樣的一次為了某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結果,不求同行。

    二十五歲那年再重逢,原本是過眼雲煙,她也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他還愛著她,只是最美好的年華里遇見過,她已經滿足。

    但是如今快要三十歲的何醉,她不再那樣偉大。

    纖細的手腕摟著他的脖子,緊緊地貼著。

    她想說,這一生,她不要為了他忘記自己,她求結果,求同行,求曾經擁有更求他愛她如初,甚至更多,她不僅要在最美的年華跟他在一起,更要在往後,直到白髮蒼蒼,掉光了牙齒,就算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滿額的皺紋,她還是要讓他陪著她。

    自私,對,就是自私。

    她卻情願這樣一直自私下去。

    他們之間不僅有春天,夏秋冬全都不會缺少,因為只有四季全聚在一起,才算全。

    不羨慕花前月下,不羨慕海誓山盟,不羨慕青梅竹馬,不羨慕兩小無猜的朝朝暮暮,只羨慕在平淡的日子裡,還可以相濡以沫。

    追了這麼多年,痛了這麼多年,愛了這麼多年,經歷那麼多之後才懂得,原來,愛他愛到只求平平淡淡,只求夕陽餘暉中,白髮蒼蒼時,還相互攙扶蹣跚的背影,在寒涼歲月裡互相溫暖陪伴,經歷歲歲年年,最後沉澱的,便是那份真愛保持的。

    不管別人的愛情再怎麼轟轟烈烈,不管別人的婚姻再怎麼甜蜜。

    不用多麼動人的情話,不管多麼美麗承諾。

    正如有句實在話說:年輕時陪男人吃苦過日子的女人,年長時陪女人過好日子的男人,這樣的人是最讓人佩服的。

    他們在彼此的時間裡消失了五年。

    那五年,他們沒有在一起,他從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成了人人皆知的大人物。

    她從名門千金成了落魄的單親媽媽。

    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敢忘記過對方,那獨自一人漫漫長夜的時候,唯有彼此才能溫暖一些自己孤獨了千年的寒心。

    他們雖然沒有一起吃苦,卻是為了對方才去那麼努力拚命。

    他為她功成名就。

    她為他生兒育兒。

    那樣的他們,又怎麼會不讓人敬佩?

    經歷過那些的他們,又怎麼會不好好地珍惜對方?

    所以再重逢,無論再怎麼艱辛難過,就算有一個人想要放棄,另一個也會想方設法的留住。

    時間可以讓深的東西越來越深。

    曾經他們相愛,如今他們把彼此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最好的愛情,應該不止是有甜蜜吧?

    就如他們,有過天真爛漫,有過溫暖甜蜜,也有過分道揚鑣,轟轟烈烈,甚至恨彼此恨到骨子裡,卻又只允許自己那樣對對方。

    愛是會成長的,最美好的愛情,就是在時光深處慢慢的綻放。

    下午何耀又來找她:「小醉,我今天來是為了王碩跟小玉的事情,我知道王碩是你老公的朋友,也算是你的朋友,小玉又是你的親妹妹,我擔憂就算他們王家屈尊來咱們這邊提親也會故意抬高身價,中午王碩打電話說是三天後他們家來提親,到時候你跟你老公要是有空最好一起出席。」

    小醉端著茶給何耀:「我跟忻寒去?」

    何耀端著茶:「論起來你是小玉的姐姐,傅忻寒是她的姐夫,你們倆陪我一起去最合適不過了。」

    小醉緩緩地坐在旁邊的沙發裡:「按理說是這樣,但是明天我要陪忻寒去k市出差,我一個人留下來還勉強可以,要讓忻寒取消這次的出差恐怕很難!」

    真不湊巧。

    小醉不得不說實話。

    傅忻寒本來就不願意摻和別人的家事,就算是王碩的。

    「怎麼?這麼巧?」何耀擰著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他本來就少求人,而且是求晚輩,拉下臉來都不容易。

    「是啊,昨晚忻寒才決定要出差的。」這事卻是真的。

    「該不會是因為我求你們夫妻撐撐場面你就這般故意推辭吧?小醉,我們可是一家人!」何耀的臉又有些冷了。

    小醉暫且不管什麼是不是一家人,只是何耀這話實在是讓人心寒,如果這樣就是故意推辭,她乾脆去出差到小玉跟王碩結婚後豈不是更省心?

    「你就這麼個妹妹,她出嫁不也一直是你的心願?」何耀又說。

    想起一些事心裡總是有些愧疚。

    「是!」小醉只說一個字,在這個長輩面前,如果不是被逼急,她不會多說什麼。

    上午大伯母來,下午大伯來。

    這一家子真是不把她當外人。

    小醉看著何耀歷經滄桑的眼眸,幾次都想問問他,當初是被利益熏心才讓她父親萬劫不復?

    畢竟是親兄弟,就算他真的下的去手,但是後來,為何又要這麼利用他兄弟的女兒?難道就不怕遭報應?

    但是終是什麼也沒問,只因為心裡清楚,有些人早就沒心了。

    他還能關心他的女兒,已經讓她很欣慰。

    「嗯,對了,楊先生被舉報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直到小醉淡淡一笑,他才算滿意點頭,然後又提起另一件事。

    「這件事我之前聽忻寒提到過!」她回答,卻在猜測他為什麼要問。

    「話說起來其實在楊先生那個寶貝女兒糾纏在你跟你老公之間的時候你老公跟他的關係還是不錯,這次楊先生出事,你老公就真的一點都不幫忙了?」

    他像是隨意八卦,小醉卻是十分的微笑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楊先生若是清白,忻寒什麼都不必做,如果他真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忻寒去幫忙也只是讓自己沾的一身濁,您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婿為了幫一個外人受到牽連吧?」

    小醉的心跟明鏡一樣,怎麼會隨便上了他的鉤子。

    他點點頭:「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楊先生曾經也給忻寒開過不少道,這次出事忻寒不幫忙,也總是會落人一柄,對他的名聲也會有影響。」他像是在琢磨著說,像是在為了小醉跟忻寒著想。

    小醉卻只是笑著從容答覆:「至於名聲嘛,忻寒從來最不懼這些不實的東西,這您倒是不必擔心。」

    何耀又抬眼看小醉,看到小醉眼裡的百分之百乾淨,他完全從她的眼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尊敬,又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略微煩躁卻還是安撫了自己,點點頭:「你說的也對,我就是隨便說說,這事你也不用再跟忻寒去說了。」

    真像個長輩。

    小醉點點頭從容答應:「好!」

    提不提倒是不要緊,他們夫妻,本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了也沒人會無聊的再去告訴別人。

    何耀臨走前又說:「出差的事情還是晚一些吧,咱們何家的大事要緊!」

    就那麼替他們做決定,小醉只是笑著說:「我待會兒給忻寒打電話跟他商議。」卻不會一口答應。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事情,她是不會隨口答應的。

    尤其是對何耀。

    他走後小醉關了門回到沙發裡,看著桌上的兩杯子清茶沉沉的歎了一聲。

    然後起身拿了手機就下了樓。

    傅忻寒在8185一直沒離開,在等她下班。

    他說要多陪著她,從此後便要常常來等她下班。

    她笑,卻沒趕他走,想著他大概是沒別的事情,但是不料兩個人剛要多溫存會兒卻接到秘書電話說何耀來了,她才上樓。

    這會兒想起樓下還有人等便下了樓,傅忻寒正在臥室裡玩手機,看到她進來才放下手機:「談完了?」

    小醉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然後拉開他一隻手在枕邊,自己緩緩地躺下去:「他讓你取消出差,說讓我們陪他見王家長輩。」

    她低低的說著,心情不怎麼好。

    「還有別的嗎?」他問,感覺得到她心情很糟糕。

    「有啊,還問了楊先生的事情,問我你會不會幫忙,不過這事他說不讓我跟你說的。」

    她說道後面抬頭看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她答應了何耀卻轉頭就對老公說了。

    「那你豈不是食言了?何總也會食言讓人知道了可是會失信的!」他低低的說,臉上卻帶著無限的寵溺跟壞壞的眼神。

    她趴在他的懷裡:「在這裡我便是你,你便是我,我算食言?還有啊,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不准在瞞著我,我們要好好地在一起,坦誠對待彼此。」

    他把她抱的又緊了一分,額頭貼在她的臉上:「好,你說怎樣就怎樣,我乖乖聽話!」

    她才也抬手抱著他,感覺著他胸膛的溫度,感覺這個深秋不會冷了。

    而他也笑著,因為她的擁抱那麼的實在,暖著他那顆一向冰冷的心。

    任由再壞的人出現,任由再多的事情煩惱,但是,只要還能這樣在一起……他低眸看她,然後落在她額上輕盈的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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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暖心!」

    那天,當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臉上,她被丈夫捉姦在床。

    何必這麼費勁……

    那天,她嘲諷又釋懷的笑了……不相愛,便相離!

    他們離婚了,還剩下些什麼?看著他和他深愛的她,她……消失了!

    「跟我復婚!」

    「名門,高攀不起!」

    當多年後再糾纏,她淡漠的當眾拒絕了他的求婚傲然轉身再也不回頭。

    當我放手以後,你何必還要再來揭我的傷疤,什麼都晚了……不是嗎?

    曾經受過的……已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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