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1】 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4000) 文 / 南官夭夭
蔚南承當然很生氣,可生氣不能解決問題,而且他壓根不想再去管這煩心事呢,給自己添堵,犯不著!
其實如果能請爺爺出面,以他老人家的威信,不管是在軍區還是政界,多多少少還是會賣他幾分薄面的。
可他知道許攸的性子,說得好聽就是清高,說得不好聽就是死要面子,即使會影響到他的仕途,可他還是不會去求任何人,只因為不願。懶
偏他們幾個如今都不在政界,脫離他們各自的家庭,根本就說不上話,只能以另一種方式支持著許攸。
許嬈想了很久,決定再次約見蕭衣衣,她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傍了個有權有勢的大款嗎?至於囂張成這樣!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倆人再次坐到咖啡廳裡,眼裡不再隱藏任何情緒,譏誚、不屑、厭惡統統寫在一張臉上,似乎恨不得掐死對方!
「怎麼?想通了?來求我?」蕭衣衣譏諷地笑道,她還是一身黑裙子,白色似乎早已遠離了她的世界,衣櫃裡清一色的黑。
這種暗夜的黑,這種讓人毀滅的黑,這種如魔鬼般的黑,讓她愛不勝收。
「蕭衣衣你這個賤人!說話不算話,承哥哥做到了你的要求,可你卻出爾反爾!有本事你就把藏在你背後的那個人供出來,藏著掖著算什麼東西!」許嬈出口成章。
「本來我是準備撤掉那則報道的,可他走的時候惹我不高興了,我不高興會做出什麼事情那是我自己都預想不到的。我賤?你又能好得了哪去?大家彼此彼此!」猩紅色的嘴唇冷冷地吐出一句句嘲諷的話,血紅色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擊打在玻璃杯上,眼裡冷若冰霜。蟲
「呸!別把我拿來跟你相提並論!你是什麼身份!充其量就是個瘋女人!」許嬈極盡惡毒地罵道。
「身份?你還有身份可言?你相不相信我要你變得連乞丐都不如!?真是執迷不悟!瘋女人用在你自己身上再恰當不過了!你如果沒瘋,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齷齪事?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正常過?根本就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蕭衣衣毫不客氣地反擊,她現在可以比許嬈更瘋狂!因為這一切都是被許嬈逼的!
許嬈氣得渾身發抖,嘴唇一個勁地哆嗦,她過了這麼幾年的平靜生活,罵人的功夫似乎弱了些,而蕭衣衣卻是比以前厲害了一百倍,每一句話都足夠讓她抓狂!
「你這個賤貨!破爛貨!除了勾/引男人你還會什麼?真是天生的下賤胚子!」
蕭衣衣強忍住將水杯丟到許嬈臉上的衝動,很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對,我是下賤。可你呢?你卻得了精神分裂症,不折不扣的神經病,治療了兩年都沒能把你治好?你父母還真是用心良苦,以為把你送往國外就會好徹底,結果呢?你永遠都是個神經病!」眼裡的憐憫和可憐一覽無餘。
許嬈的瞳孔驀然收緊,眼球充血地盯著對面的蕭衣衣,「精神分裂症」這五個字像是針一般刺到了她的心裡,就像是被揭了傷疤般疼痛難忍,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從來不承認自己精神上有問題,輾轉多家醫院治療的那兩年,是她一輩子也不願意想起來的噩夢,她害怕,她彷徨,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可大家都說她有病,連爸爸媽媽都不相信她沒病!
那段時間她幾乎整晚都在做噩夢,夢見蕭衣衣真的死了,居然回來找她索命,一身白衣,吊拉著長長的舌頭,披頭散髮的,就跟電視裡的女鬼一模一樣。
所以她更害怕了,更癲狂了,一看到穿白衣的人就忍不住尖叫,搞得那些護士根本不敢挨近她,鼓足勇氣去跟她打針的,都被她傷到了。
後來護士每次跟她打針的時候,爸爸媽媽都會把她綁起來,儘管如此,她還是想尖叫——
這種情況維持了將近一年,她漸漸不再做噩夢了,情緒也變得正常起來,只是偶爾才會有失控的表現,基本上趨於正常人。
再後來,她就出院了,裝得跟正常人沒兩樣,更是故意選擇性失憶,就是不願任何人去跟她提及那段慘痛的往事。
她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自動封存在記憶裡,潛意識裡就沒有了蕭衣衣這個人,好像這一切都只是個幻覺。
對蔚南承的愛更是有增無減,整日跟他打電話,還在家鬧著要去紐約找他。
許繼江夫婦沒有辦法只得哄著她出國留學,跟她講了一堆大道理,這才打消了她要去紐約的決心,毅然選擇去加拿大留學,換一個環境徹底忘卻過去,也為了讓自己更配得上蔚南承而努力,逼迫著自己學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如:做飯。
等她學成之後回國,滿心歡喜著承哥哥能對她另眼相看,愛上她,卻不想他已經結婚了,那一瞬間她心底隱藏多年的瘋魔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幸好承哥哥跟千歌穗只是假結婚,讓她放心了不少,儘管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勸她放棄,可她不甘心,這麼多年她活得這麼辛苦就是為了承哥哥,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拱手讓人!
屢次表白屢次被拒,讓她心裡充分了恨,可她知道千歌穗不是當年的蕭衣衣,她也是大院子女,兩家父母都認識,根本就不能對她怎麼樣!
所以她選擇自殺,想借此博得承哥哥的同情,然後和千歌穗離婚,娶自己。
然而,夢畢竟是夢,這一切都只是她心中期盼的結果,也就是這次自殺未遂後,她才看清楚了自己,原來她真的有病,只是隱藏在內心深處而已。
這會被蕭衣衣血淋淋地剝出來,她眼裡湧現出一種濃烈的恨,那副樣子似要生吞活剝了面前的蕭衣衣,她所有的偽裝都在這一刻坍塌。
蕭衣衣很得意地看著她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和眼裡忽而害怕忽而憎恨的神色,譏諷的笑道:「往事回憶起來讓你很痛苦嗎?瞧你的樣子,嘖嘖嘖……淡定,淡定,這裡可是公共場所,要是你突然發起瘋來,只怕明天一早上全w市的都人都知道許嬈許小姐的精神分裂症又復發了。」
許嬈覺得自己快忍不下去了,可是她不能在這丟人現眼,她不是蕭衣衣,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豁不出去。
拿起包包,起身,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蕭衣衣卻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存心要把她逼瘋,「怎麼?許大小姐也有受不了的時候?你這叫什麼行為?落敗走人?還真是稀罕!今天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難道你不再爭取些什麼嗎?像狗一樣的亂吠一通就準備走人?這就是你許大小姐的為人?」
許嬈再也受不了了,抄起桌上的杯子就往蕭衣衣的臉上扔過去,蕭衣衣早就防著她這一手,只是擋住了杯子卻擋不住杯子裡的水,被澆得滿臉都是咖啡,順著她的臉淌下來。
「賤人!」蕭衣衣胸口起伏得厲害,抓起一個玻璃煙灰缸似的東西就丟了過去,沒砸到許嬈的臉卻砸到了她的肩膀。
「你這個臭婊子!破爛貨!」許嬈抓起包包就往她頭上拍去,心底的那絲瘋魔徹底爆發了,歇斯底里地罵著,手裡的動作更沒停歇。
蕭衣衣也不是省油的燈,抓住許嬈的頭髮猛烈地拉扯,那種恨意讓人看了都害怕。
許嬈頭皮被扯得生疼,長長的手指甲發狠地摳著蕭衣衣的臉,在上面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瘋子!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蕭衣衣也伸出指甲抓她的臉,倆人就這樣歇斯底里地互相掐著、摳著、罵著,都是用盡了全力,只恨不得殺了對方一解心頭之恨!
旁邊的客人早就被她倆嚇傻了,紛紛逃出咖啡廳。
服務員也嚇得手哆嗦,趕緊撥通「110」報警,生怕惹上什麼不必要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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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咫揚接到電話的時候,說是讓他去警局贖人,他愣了愣,去警局贖人?
趕到警局的時候,他愣是沒認出來那個蓬頭垢面,眼角、嘴角被摳出一道道血痕的女人是許嬈,完全毀容了。
再看旁邊那個比她好不到哪去的女人,雖然已接近於面目全非,可他知道她就是蕭衣衣,因為除了蕭衣衣,沒有誰會讓許嬈有這麼瘋狂的舉動!
這倆人,難道真的瘋了?這副樣子簡直就像是七竅流血一般噁心恐怖!
「請問你是來贖誰的?」一位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走了過來,面露厭惡地看著眼前這兩位打架打成這樣的女人,簡直是瘋子!連帶著對千咫揚的語氣也不好起來。
如果可以,千咫揚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一輩子他還沒這麼丟臉過!
「許嬈。」
那警察看了他一眼,「你是她什麼人?你知道她們為什麼打成這樣嗎?打架打成這樣興致有多惡劣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們趕去得及時,會鬧出人命的!」
頓了頓,「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出門怎麼不讓她們吃藥啊!存心往死裡打啊!」
千咫揚冷汗「嗖嗖」的從額頭上冒下來,他也開始懷疑這倆人到底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還是說早上出門忘了吃藥?
許嬈和蕭衣衣聽到那個警察的話,同時抬眼看向他,眼裡的目光冰得死人。
「別!別這樣看著我,我晚上會做噩夢的!你們知道你們此刻的樣子有多嚇人嗎?就像是吊死鬼回來索命那樣,不,比吊死鬼還要恐怖一百倍!知道什麼叫嚇死人不償命嗎?說的就是你們!!!」年輕警察語氣不善地嘲諷她倆。
「警察同志,請問我可以帶許嬈走了嗎?還需要問什麼嗎?」千咫揚只想著趕緊領了許嬈走人,再呆下去他真的要瀕臨崩潰了,不帶這麼玩的!
「她不會是你女朋友吧?難道她倆是為了你才喪心病狂地打起來?」警察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坨大便一樣的嫌棄。
千咫揚哭死的心都有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蔚南承那個該死的!殺千刀的!居然讓他來給他背黑鍋!還有沒有天理了!
「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警察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懷疑,從文件夾裡拿出一張表讓他填,說填完後就可以帶許嬈走了。
十分鐘後,他帶著許嬈走出警局大門,大口呼吸了新鮮空氣,突然旁邊走過一個人,很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算了,還是趕緊走吧,許嬈這副樣子被人看見了,估計得嚇死!
「先去醫院?」千咫揚看她的樣子,不去醫院只怕不行。
「不。」許嬈想也沒想地拒絕,她害怕,害怕被人看見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臉上的抓痕不去醫院怎麼行?難道你真的想毀容?」千咫揚知道她一向愛美,不可能忍受得了自己變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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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這章還真的有點歇斯底里,女人瘋狂起來真的有這麼嚇人嗎?當然啦,這只是一種另類的體現,跟現實中的咱們木有關係滴……討厭她倆的親們不知道有沒有解氣點呢,嘻嘻……毀容了啊!
她倆就當是倆小丑,演了一出鬧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