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殘缺神格（下） 文 / 雨魔
愛格裡斯把道格拉斯抓的更緊，巨大的龍爪如鐵鉗一般，讓道格拉斯的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苦笑著說道「麻煩你先鬆開爪子好不好？現在的我是一個傷者，經受不住你這麼大的力量。」
愛格裡斯做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很小心的把道格拉斯放開了。可她臉上依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怎麼可能接觸到死靈之王的力量？你怎能可能活著回來？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
「如果你真的和接觸過死亡之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來。死靈之王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承受的，甚至不是你能夠想像的。就算是上古龍神巴哈姆特，也死於這股死亡之力，你又怎麼可能從他手下逃脫？」
在龍族的歷史當中，曾經和無數強大的種族發生過戰爭，尤其是龍神對戰死靈之王那一役，真可謂是驚天動地。就算是強大的龍族，提起那次大戰也會心有餘悸。連龍神都被死靈之王殺死，一個小小的道格拉斯又怎麼可能活著回來？
旁邊的水元素半神很肯定的說道：「偉大的金龍，我們曾經遭遇的肯定是死靈之王的氣息，這一點絕對不會有錯，因為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那麼強大的虛無之力。我的神性也被撕扯下來很大一部分，道格拉斯在丟失了一部分神性的同時，連神格都受到了重創……」
從來就嚴重缺乏耐心的金龍頓時就變得有耐心了，反覆詢問戰鬥的細節，終於確定道格拉斯遭遇的就是真正的死靈之力。
「奇怪，按說死靈之王的實力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兒。就算是經過了星界投射的消耗而所剩無幾，以你們兩個半神……別說半神了，就是神力稍弱一點的神祇，也肯定會被這股死亡之力直接化為虛無……」金龍愛格裡斯陷入沉思當中。
巨大的前爪支著腦袋，好像一個遇到了難題的小孩子那樣想了好半天，才以並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道：「唯一的解釋就是，死靈之王的實力消耗的太多，所以實力不能完全發揮出來，而且他根本就不想追殺，才讓你們倆有了逃命的機會……嗯，對，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脫。」
金龍愛格裡斯不住的點著頭，反反覆覆的嘟囔著：「一定是這樣的，因為這已經是唯一的解釋了。或許死靈之王有什麼顧忌也說不定呢！」
聽到金龍絲絲入扣的分析，水元素半神和道格拉斯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說連死靈之王都有所顧忌？這……可能嗎？難道還有比死靈之王更強大的存在？」
耶格娜居然沒有追殺，這確實讓道格拉斯和水元素半神感覺很意外，想破了腦袋也弄不明白。難道真如金龍所言，是有更加強大的存在讓他有所忌憚？
用巨大的龍睛白了這兩個半神一眼，分明就是在鄙視他們的淺薄，愛格裡斯故意做出一副博學的樣子：「對於你們來說，死靈之王當然的非常強大的，但是在各個位面當中，還有無數個更加強大的存在。比如說星界之主，比如秩序之王，比如說混亂君主，甚至連深淵之主都不比死靈之王弱小……反正就是神格越強，實力也就是越強……」
龍族有著悠遠的歷史，也有著無比深厚的知識積累。但是愛格裡斯僅僅只是一條年輕的金龍，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來自道聽途說，所以不敢過分賣弄，免得被道格拉斯聽出了其中的錯誤之處。
所以金龍很狡猾的轉移了話題：「實力和神格是成比例的，這個不難理解吧。」
對於神性，道格拉斯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瞭解，但是對於神格，還真的只是一知半解。趁著金龍談性濃厚的機會，道格拉斯馬上做出很有興趣而且很無知的樣子，引誘金龍繼續把這個話題深入下去：「神格？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金龍一定非常瞭解吧？」
被道格拉斯小小的拍一下馬屁，金龍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頓時就收不住嘴了：「每一個甚至都擁有強大的實力，而神格就力量的核心，所有的神力都依靠神格來運行。神靈的信徒們貢獻出信仰之力，而神格則負責吸收西洋之力，並且對信徒的祈禱做出回應……」
對於這些最基本的知識，道格拉斯還是知道的，卻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刺激著金龍的虛榮心，讓她繼續說下去。
打開了話匣子之後，金龍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說起了上古神格和真理神格的區別，說起了晶壁神格的特性，最後才在道格拉斯的誘導之下說起了神格的級別：
「其實神格的普遍存在的，某些晉身到傳奇領域的英雄，也具有神格……」
傳奇領域的英雄也有神格？
傳奇英雄的數量雖然不多，卻絕對比神子要多的多，要是傳奇英雄也有神格的話，那豈不是直接吸收他們的神格就可以走向不朽？
但道格拉斯深知金龍並不是真正的博學者，她所說的這些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其他龍族成員的交流，所以不能完全相信：「強大的英雄也有神格？我也曾經見過傳奇級別的強者，但是他們並沒有神術啊？
「英雄級別的神格，只會讓他們擁有某種更加高超的種族天賦，卻不能不朽，也沒有神術。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就沒有神格，只是他們的神格是零而已。」
神格為零，和真正意義上的沒有神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改變，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關於這一點，道格拉斯已經懂了。
「在我所知道的神系當中，根據神格的強弱，大概可以分成二十個等級。剛才是已經說過了，傳奇英雄是零級。極弱神力的大概算是四級，至多不高過五級。因為五級到十級已經可以算是普通的弱等神了。比如你的監督於審判之神忽而特就是九級神力，算是弱等神當中的中上水平。」
「超過十級局限於十五級之內的神力，算是中等神，擁有更多的信徒更廣大的神域，黑暗之神賽拉特就是中等神祇。」
「如果擁有千百萬的信徒，就可以收集到更多的信仰之力，就會擁有更大的威能，只要超過了十五級，就是強力神祇。比如說你們曾經遭遇的死靈之王，就是其中之一。據說他的神力應該在十八級或者十九級也說不定，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級。」
原來神祇還有這麼嚴格的等級劃分，遙想這些一級更比一級高的神祇，道格拉斯忍不住微微走神。
片刻之後，道格拉斯就接著問道：「死靈之王都到不了二十級，那二十級以上的神祇究竟是什麼樣子？」
「二十級以上？」金龍的眼睛眨了幾下，用含含糊糊的語氣說道：「二十級以上的，就是神中之神了，他們的強大已經超出了所有凡間生物的想像力，也不屑於信徒的膜拜，懶得回應祈禱更不會授予神術。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因為在主物質位面沒有留下痕跡，所以神中之神到底是什麼樣子，根本就是一件無從談起的事情。」
金龍愛格裡斯雖然見識廣搏，但是她知道也僅僅之後這些了。為了避免在道格拉斯繼續追問而自己無法回答的尷尬情形出現，金龍很主動的再一次轉移了話題：「去關心那些遙不可及的神祇，還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先想想怎樣恢復你受損的神格吧。」
若是**受損，還可以通過治療術和藥劑來康復，但是神格受損……就讓道格拉斯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要開口詢問，身旁的水元素半神已經給出了答案：「受損的神格，只能用神性一點點溫潤，慢慢的填補，總會修復的，但這需要非常漫長的時間。要是你的神格受損狀況不是非常嚴重，而且修補過程很順利的話，三五十年或許就應該可以了。要是不順利的話……就很難說了。」
修補順利，也要三五十年？這麼漫長的時光幾乎讓道格拉斯絕望。
不過，水元素半神很快就又給出了一個比較快捷的修復建議：「你也可以收集相同屬性的神性，因為天然的屬性相同，修補的速度會大大加快。」
水元素半神的話，道格拉斯理解的十分透徹。
所謂形同屬性的神格，當然就是指監督於審判之神忽而特的神性。
忽而特還有其他的神子活在世間，幹掉他們收集他們的神性，就是最快捷最有效的修復方法。這本就是道格拉斯一直在堅持的事情，現在就更有必要繼續做下去了。
連金龍愛格裡斯都不住的點頭，對水元素半神的這個建議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和贊同：「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只要有機會，你還是盡快找到忽而特的其他神子吧。」
也許……也許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
雖然道格拉斯並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修補自己的神格，但總是感覺被死靈之王撕扯下來的神格和神性並沒有完全丟失。
在有些時候，道格拉斯甚至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那一團神性還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遲早會回到自己身上。
只不過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要是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讓水元素半神和金龍愛格裡斯笑掉大牙。
但是道格拉斯的內心卻固執的相信著這種直覺，非常奇妙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