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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2章 :遭遇意外 文 / 納蘭雪央

    「那花,是你送的?」梁晨曦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艱澀。

    談安辰笑了笑,溫潤的五官看不清楚情緒,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或許在這個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保護色。

    「為什麼突然送我花?」如果早知道那花是談安辰送的,或許她就不會……梁晨曦歎了口氣,心裡突然之間煩躁起來,為著談安辰吞吐的性格,也為著自己對他的猶猶豫豫。

    明明她最討厭拖泥帶水不幹不脆的不是嗎?為什麼遇到談安辰,還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呢?

    「昨天我的口氣太差了,沒有顧忌你的感受說你任性跋扈,其實在我心裡,你不是那樣的人!」談安辰最終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梁晨曦聞言卻冷笑了下。

    昨天傷人的話那麼輕而易舉的就為梁露白說出來,現在又何必來道歉呢?

    「談安辰,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像小狗一樣,你給我個骨頭,我就會乖乖聽話等著你?」

    梁晨曦的話剛脫口而出的瞬間,談安辰的笑淡了些。

    「你到底有沒有考慮清楚,在你心裡,我到底算是什麼?」如果她昨天沒有聽到他同母親的對話,梁晨曦在對待談安辰的問題上或許就不會這樣的咄咄逼人,她從來……

    她的囂張跋扈,從來都是對著旁人的不是嗎?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一把黃玫瑰就可以解決的,更何況,你就不怕梁露白知道你送我花,會去跟你鬧脾氣嗎?」梁晨曦笑了,這次是諷刺的笑,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清楚男女之間的關係因著那些莫名其妙的氣話會越拉越遠,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晨曦,你能不能每次面對我的時候不要這麼尖銳?」

    談安辰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分明也是帶了幾分怒氣的。

    而梁晨曦就站在那,安靜的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就像是……

    談安辰從來都未曾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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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氏集團總裁調動的事情,梁晨曦是晚餐的時候才知道的。

    今晚郭斐修與梁露白出去了,而談安辰也在公司沒有回來,梁晨曦下班回到家見寧姨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著,洗了手後轉身進了廚房搭把手。

    很快,簡單的三菜一湯就做好了。

    事實上,自從郭斐修父女兩人進到兩家之後,梁晨曦就養成了在家不吃晚飯的習慣。

    就算吃,也是自己打點。

    沈煙雨讓旁邊伺候的傭人下去,而後和梁晨曦一起坐下,示意寧姨和他們一起吃飯。

    寧姨是梁家的老傭人了,自打梁晨曦有記憶以來,她就在母親的身邊,很少說話,總是一副很憂愁的樣子,聽說她有一個女兒,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她從來都沒有見她出現過。

    「聽說霍震東的長子回來了,霍氏董事會決定,由他來替代現任的霍方淮來度過這次的商業危機。」沈煙雨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淡,不過梁晨曦早就已經習慣了。

    說到霍家的長子,梁晨曦執筷的手頓了下,沈煙雨不過看了她一眼,便意外的發現,性格清冷的女兒,竟然有些咬牙切齒?

    「是嗎?就是七年前突然離開的那個長子?話說回來,當年他為什麼要離開?」

    寧姨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吃飯,不多說一句話。

    沈煙雨沉默著,像是沒有聽到,其實七年前霍家長子離開,沒有人能夠準確描述原因,到底為什麼走?是被人逼得?還是另有隱情,除了當事人外……恐怕也沒人知道了!

    霍家,對於s市來說,本就是個高不可攀的存在,更別說那旖旎的四位太太,與除了霍三公子外極少暴露的其他兒女。

    「我也不清楚。」最終,沈煙雨只是這樣的回答她。

    「只是聽說,霍家長子七年前離開時,曾經受過傷。」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寧姨卻開了口,她似乎對霍家的新聞很感興趣。

    梁晨曦疑惑的蹙了下眉心,受過傷?

    不過現在看霍靳言倒是看不出來,但這又跟她有什麼關係?

    那頓飯,就在霍家的新聞裡,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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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似乎是風平浪靜的好天氣。

    梁晨曦開著車,耳朵上還掛著藍牙耳機,霍氏總裁更換的消息今天以著龍捲風似的速度席捲s市各大媒體報紙的財經專欄,對於這位新上任的新總裁,大家都抱著很好奇的心態,似乎全然忘記,就在昨天,霍氏的總裁還叫霍方淮。

    梁晨曦如是的想著,其實雖然霍方淮處處跟自己作對,但她從來都不覺得他是個壞人。

    正這樣想的出神,梁晨曦卻覺得車後面猛地被撞了一下,因著繫了安全帶的關係,她整個人前傾而後向座椅倒去。

    她意識到,自己的車被後面的頂上了。

    這裡遠離主公路,是一條僻靜小道,平時她都會抄近路從這裡去公司。

    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當梁晨曦見到同樣下車來氣勢洶洶的對方時,反而冷靜了下來。

    是霍方淮!

    他身上穿的衣服皺巴巴的,像是沒有換過,一股酒臭的味道,頭髮亂糟糟的。

    「是你?」霍方淮似乎酒剛醒,他昨天在酒吧待了一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早晨只想要找個地方吹吹風,沒想到竟就撞上了。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梁晨曦眉心擰的緊緊的,記憶裡,霍方淮總是張揚氣盛的模樣,現在看來萎靡不振的,哪裡有一絲平日裡的勢氣?

    「我什麼樣子?還不都是你跟霍靳言害的?你們就是狼和狽,都是一樣的!」

    霍方淮腦袋嗡嗡作響,昨晚喝了太多,現在宿醉的厲害,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到她?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將一腔怒火發洩到她的身上!

    「你現在不清醒,我不跟你說,我打電話叫你大哥來接你回去。」

    看他的樣子就足以能夠想像到昨晚他經歷了怎樣的醉生夢死,梁晨曦只覺得自己還真是運氣不佳,霍家兩個兄弟醉酒都被自己見到了!

    「你打電話給他?他恨不得我去死……就像是讓……」霍方淮差點失言,梁晨曦眼神疑惑的看著他,只是還不等這兩人反應過來,一輛白色麵包車就這樣突然衝了出來,吱呦一聲停在了兩人身邊……

    對方的動作很快,快的令梁晨曦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只見到幾個人下來後拿塊白布猛地摀住霍方淮的鼻子,而梁晨曦也聞到了刺鼻的味道,眼前一陣暈眩,後終於被黑暗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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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靳言看著眼前哭天抹淚的孟品言,五官森冷。

    「哭什麼哭,哭又不能解決問題!」霍震東冷冷呵斥,孟品言瞬間憋住眼淚,就剩抽噎。

    難得,不分隔閡,霍家人齊聚一堂,只因著昨晚*未歸的霍方淮,被人綁架了!

    半個小時之前,綁匪打來電話,索要三億,否則就要撕票。

    這個消息暫時被封閉起來,除卻霍家人之外,無人得知。

    偌大的別墅內,氣氛從來都未曾像是現在這樣的緊繃,當初霍家人規定不能夠讓子女暴露在眾人面前的一個很大原因之一,就是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

    「報警。」霍永安眼底有些恐懼,霍時宜同樣如此。

    「不能報警,綁匪會撕票的,我不能讓方淮出一點意外!」孟品言聲音尖銳,而二太太瓊清芷辟里啪啦的轉動著佛珠,閉著眼睛默誦著什麼,似乎是在為霍方淮禱告。

    「可是如果不報警誰來保護我們的安全?」霍時宜哆哆嗦嗦的開口,雖自私,卻反應真實!

    孟品言腦袋嗡的一下,作勢就想要上前撕爛她的嘴。

    「閉嘴!」霍靳言冷冷出聲,原本如鳥兒般嘰嘰喳喳的女人們頓時噤聲,除卻佛珠轉動的聲音,再無其他。

    那個男人生來就帶著掌控萬物的權威與氣勢,而那種氣勢就深埋在他骨子裡的。

    叮鈴鈴的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正是放在茶几正中間用來跟綁匪聯繫的那部。

    孟品言滿臉淚痕的上前抓住,手指哆嗦著將短信劃開,赫然是條附帶照片的彩信。

    「啊……我的方淮,是我的方淮!」

    孟品言抓著手機再度放聲大哭,聲音刺耳,手機被霍震東接了過去,在看到照片的瞬間表情有些疑惑。

    「另一個人是誰?」照片內,只能看到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霍方淮,至於女的,因為長髮擋臉,根本無法辨認!

    霍靳言沉穩接過,不過掃了一眼照片,目光卻瞬間銳利起來,鷹隼般的厲眸燃著怒火,是與剛才不一樣的壓迫感!

    「梁晨曦!」這三個字從他薄唇內一字一句的吐出,空氣內漸漸流淌出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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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此時的梁晨曦與霍方淮背靠背的被綁在廢舊工廠內。

    乙醚藥效正在慢慢褪去,梁晨曦動動脖頸以便能夠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剛才剛睜開眼睛時,霍方淮情緒激動的對那些人破口大罵,那群眼神滄桑的男人連理都沒理他,反因著霍方淮情緒太激動,倒把她給弄醒了。

    梁晨曦的臉色很蒼白,對方的乙醚計量沒控制好,她手腳到現在都還軟著,為了讓自己迅速的恢復狀態,梁晨曦狠心用牙咬著舌尖,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霍方淮還在罵罵咧咧的,甚至連對方祖都罵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閉嘴!」梁晨曦的聲音雖然聽起來還有些虛弱,但跟剛才比已經好了很多。

    霍方淮這才注意到梁晨曦已經醒了,怒火瞬間轉移!

    「是不是霍靳言讓他們綁架我的?你在給我玩苦肉計?快讓他們放開我!」

    梁晨曦頭疼極了,她原本以為霍方淮頂多就是衝動了點,沒想到他根本就是沒腦子!

    「難怪你的位置會被霍靳言頂替,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霍方淮你聽好了,這些人是真的綁匪,目標……恐怕是你!」

    梁晨曦幾乎可以確定,剛才她觀察了大約有五分鐘,雖然那幾個大漢離得有些遠,但是注意力一次都沒有放在過她的身上,反而是用恨透的眼神看著霍方淮!

    「你……」霍方淮心裡驚了下,後背透涼。

    「並且最危險的是,他們根本就不怕我們兩個人見到他們的臉。」梁晨曦這話一說完,霍方淮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如果綁匪遮住臉,拿到了贖金後還有可能放了他們。

    可現在他們連遮都不遮一下,那就證明他們根本不怕他們看到長相,意思……就是只要錢到了手,他們會立刻……殺人滅口!

    「他們從來就沒有想讓我們活著出去!」梁晨曦清透的眼神清明起來,冷冷的下了定語。

    霍方淮猛地打了個激靈,透涼的後背再度讓冷汗打濕。

    啪啪啪,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響起,為首的那個男人一直在觀察他們兩人的動態,聽到梁晨曦所說的話,不由欣賞的為她鼓起了掌。

    「你是真的不害怕,還是裝的不害怕?」那男人抄起一把切瓜刀抵在梁晨曦的脖頸處,似乎是想要拆穿她冷靜的偽裝,卻不曾想到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梁晨曦依舊只是冷淡的看著自己。

    「無趣!」將刀扔到一旁,在還沒拿到贖金之前,他也沒想傷人的意思。

    梁晨曦動了動被綁麻了的雙手,心裡發誓這次出去之後一定要離霍家人遠一點,動輒生氣,這次更是嚴重的威脅到了生命!

    「霍方淮,你聽我說,不要激怒他們否則受傷的只能是你自己!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梁晨曦沒有波動的聲音傳進霍方淮的耳中,經過了剛才的那一幕,他真的嚇出一身冷汗。

    「你怎麼確定你說的是有用的?我憑什麼聽你的?」

    心裡雖然知道她說的對,嘴上卻故意的要跟她作對!

    「因為……我曾經用這樣辦法,保住過自己的命!」

    霍方淮手腕掙扎的動作一下子停頓下來,她剛才說……她曾經用這樣的辦法,保住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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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霍靳言剛才在打過一通電話後,便一直沉默的坐在沙發內。

    任由旁邊的孟品言如何哭鬧,都不言不語,只是闔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大腦卻飛快的運作著,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線。

    鈴鈴鈴……電話鈴聲再度響起,霍震東反應迅速的想要接起電話,可比他更快的卻是霍靳言,大掌扣在他蒼勁手背上,將電話摁開了擴音。

    「照片收到了吧?三億美元,不多不少我要現金!」

    「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給你錢……多少錢都給!」孟品言嚎哭著,霍家錢多,只要兒子能夠回來,把她所有的錢給這幫喪心病狂的都可以!

    「錢太多,我要準備的時間,另外,我要確定他們是否還活著。」霍靳言單手撐在桌上,沉穩開口,聲音裡沒有一絲緊張,平靜的像是在討論今日天氣般。

    對方沉默了下,霍靳言不給他任何考慮的時間,再度開口。

    「我要跟那個女的說話,否則,我一毛錢都不付!」霍靳言這樣的話自然再度引起孟品言的哀嚎,可他置若罔聞,表情冷酷。

    對方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麼,電話很長時間都沒有聲音,不知就這樣過去多長時間,電話的那端,終於傳來了淡淡一句,喂?

    不過最平常的一個字,卻令霍靳言忍不住在心裡鬆了口氣。

    「是我。」霍靳言回應。

    「我知道。」這邊開的是擴音。

    綁匪作勢要將手機從梁晨曦面前移開,梁晨曦卻開口讓他再說最後一句話。

    綁匪回頭看了看其他人,最終沒拿走手機。

    「霍靳言,金錢菊不喜歡,我不要,下次送我紅玫瑰好不好?」

    本以為是怎樣重要的事,沒想到竟是風花雪月,綁匪嗤笑了聲,立馬切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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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不問問你弟弟的死活!那個女的是死是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孟品言尖銳的聲音在眾人耳邊迴響著,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享受。

    四太家的兩個女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話要這麼說,又不是她們被綁架,何必坐在這裡乾瞪眼?不過被母親怒目瞪了後,她們也不敢太放肆,只是低著頭。

    「不能交贖金,拖延時間!」霍靳言看也不看孟品言,這話是對著霍震東說的。

    「我就知道,你搶了你弟弟的位置,現在還想要你弟弟的命,你好狠的心!」孟品言一聽霍靳言那話立馬就炸開了鍋,這次,大太太容韻蓮終於出了聲。

    「方淮被綁架我們誰都很擔心,但你憑什麼把怒氣發洩到靳言身上?」容韻蓮冷嗤著,方淮也是自己看大的,雖然這裡面牽扯到利益紛爭,可他被綁架了大家都很著急!

    「靳言,這話怎麼說?」霍震東穩穩的抓住手中枴杖,目光如炬的看著他。

    「是她給我的暗示,如果錢給了,恐怕是錢也回不來,人也無處找!」

    霍靳言的視線落在腕表上,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孟品言的哭聲戛然而止,頹然坐進沙發內。

    時間,再度分秒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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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晨曦不知道霍靳言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現如今,能幫他們的也只有他們自己!

    「雖然不知道你們跟霍方淮有什麼恩怨,但是你們想必是有妻兒的人,你們的下半輩子,真的要過那種手裡有錢卻提心吊膽亡命天涯的生活嗎?」梁晨曦的聲音很清冷,卻極有煽動性。

    本在喝酒的幾個人,有兩人眉眼已經露出猶豫的神色,霍方淮見此情形只覺梁晨曦還真有兩把刷子,正高興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卻疾步走過來作勢狠狠的給梁晨曦一巴掌,

    梁晨曦身形稍稍偏一些,那巴掌的大半掌力反倒是全落到了霍方淮的臉上,瞬間就淤紅。

    霍方淮懵了,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氣,猛地就想站起身來將對方頂開。

    「是不是跟這次惡意收購的公司名單曝光有關係?」梁晨曦一直在觀察這幾個人,有個人自己似乎是有些印象的,在她剛進梁氏時曾下到地方考察,期間似乎見到過那人。

    聯繫整件事情的發生時機,她只能做這樣的猜測!

    而在聽到她的聲音後,那個作勢要將霍方淮往死裡打的男人,眉眼中露出凶光。

    「因著霍方淮的惡意收購?使得你們傾家蕩產?所以你們恨他?」梁晨曦乘勝追擊,反正這些人打譜他們是不會跑的,收不到錢也不會傷害他們。

    霍方淮面露驚訝,他甚至對這些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止是因為如此,有人想要他的命,又恰好找到了我們!」許是覺得他們沒命出去了,甚至連一點遮掩都沒有的說了出來!

    「你說有人花錢想要我的命?」霍方淮不敢相信,而梁晨曦卻絲毫不意外,這麼多年氣盛的他無意當中惹下多少仇家,做事趕盡殺絕的,恐怕仇人裡十有**是想要弄死他的!

    「你幹嘛做出那麼驚訝的表情?如果殺了你能讓我逃出去,我也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梁晨曦這話說的清清淡淡,卻反而帶出些喜劇效果。

    霍方淮恨的咬牙切齒,不過他倆現在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哪個都跑不了!

    他發誓,如果他能活著離開這鬼地方,一定會給她好看!

    當然,未來的事情……都是未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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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靳言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放在耳邊聽了幾句後掛斷電話。

    「定位找到了手機號碼所在位置,我現在要出去,你們守著電話,記住……不准付贖金!如果我發現誰偷偷的把錢給了綁匪,我回來,一定不會饒了他!」

    霍靳言說話聲音是慢條斯理的,可話語內的威脅卻是顯而易見,尤其是孟品言,更是心頭一顫,只覺的他就是在暗示自己!

    說完這句話,霍靳言給了母親容韻蓮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便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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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斯萊斯幻影上,一襲純黑制手工西裝的封景騰見霍靳言出來,打開中控。

    從接到綁匪電話一開始,霍靳言就委託了境外私人機構開始著手調查,對方拿錢辦事也很麻利,很快就已經給了他想要的信息!

    「我說你那個弟弟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草包一個!」

    封景騰嗤笑一聲,邪魅表情遍佈著不屑。

    「我很擔心有人趁我不在,把錢偷偷的給綁匪!所以我們速度要快,這件事情要無聲無息的解決!」霍靳言沉冷開口,三媽是不值得可信的,偷偷交錢的事不是不可能發生,雖然有他的警告在,恐怕也只能為他贏取些時間而已!

    「我可是好幾年沒打過架了,可不敢保證身手如何!」

    封景騰晃動著脖頸,發出卡卡的聲響,他的表情倒像是躍躍欲試般。

    「那家境外私人機構在國內也有辦事地點,錢我已付,不出意外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霍靳言掃了封景騰一眼,雖然沒說什麼,但封景騰還是從他眼神裡看出信息!

    「那還等什麼?趕快走,讓那群不長眼的瞧瞧,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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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霍靳言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孟品言借口去洗手間,轉身回了房,她雖然沒有三億美金,可是這些年也是存了不少私房錢的,加起來少說也有好幾百萬,只要能夠讓霍方淮平安回來,她不介意千金散盡。

    哆哆嗦嗦的將腦海中記得爛熟的號碼撥通,電話響了幾聲後便被接起。

    顫抖著開口,對方聽了沉默半響,隨後讓她將錢全數匯到個賬號上!

    孟品言開了電腦,打開網銀頁面,在輸入自己賬號時,腦海當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霍靳言的話,打了個寒顫,最終還是將登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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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晨曦瞳孔倏然收縮,霍靳言還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所以要交錢嗎?

    原本握著手機的那個男人原本在沉思著什麼,突然間,卻抄起桌子上的西瓜刀向兩人劈來。

    砰的一聲,不知道哪裡來的悶響,卻見剛才抄起刀的男人肩膀上陡然間冒出了血,一個窟窿穿透肩膀,而子彈的穿透力太大,梁晨曦只覺脖頸一陣癢疼,一縷長髮翩然飄落在地上。

    廢舊工廠的四周驚起鳥兒無數,這裡本就沒什麼人煙,此時更顯荒涼。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梁晨曦讓霍方淮配合自己艱難的向著剛才那人倒下的地方移動,將手靠在西瓜刀的邊沿上,來回摩擦著,也顧不得胡亂的摩擦是否會傷到皮膚。

    刺痛感時常傳來,可令兩人驚喜的卻是,繩子在一點點變松,最終啪的一聲徹底斷裂開來。

    「別亂跑,外面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待在這裡!」梁晨曦的手腕被劃痕所佈滿,疼痛卻讓她更清醒,那個受傷的綁匪躺在旁邊,屋內有很多紅點來回的移動著。

    她用手摸了把脖頸,掌心內瞬間被血跡所填滿,原來竟是剛才被子彈劃傷的傷口滲出了血。

    梁晨曦的手死死的壓在霍方淮的手腕上,眼神在四處的觀察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霍方淮的臉漲紅,眼神下意識的別開。

    外面的打鬥聲源源不絕傳來,梁晨曦隱約看到有帶遮面頭套的男人在外面,訓練有素,動作狠戾,不像是警-察,也不像是內訌!

    「梁晨曦……」突然,廢舊工廠內傳來霍靳言的聲音,梁晨曦心裡一喜,鬆開了霍方淮。

    可還不等出聲,只覺整個人被大力困住,剛才還磨破繩子的西瓜刀重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梁晨曦動也不動,對方很聰明,他將她的身體擋在重要器官的前面,就算是死,也能夠拉個墊背的,紅點全然落在梁晨曦的身上,似乎只等待著命令。

    霍靳言進來時,見到就是這樣一幅情景,面色蒼白的梁晨曦被架著,手上脖頸上有血跡滲出來,看的人心頭一冷!

    「放下刀,外面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制服,你以為你能夠倖免?」

    霍靳言的聲線在空蕩的廢舊工廠內更顯醇厚,眼底卻帶著嗜血般的殘酷,而他身旁,剛撂倒一人的封景騰拇指抹著唇角血跡的走了進來,看到梁晨曦動作一頓!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她!」男人嘴裡都是煙臭味,梁晨曦與霍靳言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兩人皆是很冷靜的模樣,沒有絲毫慌亂。

    「你想死,你以為我願意陪著你死?」梁晨曦冷冷的開口,她的瞳孔很黑,如同黑珍珠般,令人過目不忘,更何況話音裡的清冷更是讓人心頭一緊。

    霍靳言慢慢的踱步過去,示意封景騰不要跟著他。

    封景騰會意,倒是很直接的轉身走出了廢舊工廠。

    「你應該很清楚,你跑不掉了。」

    霍靳言邊說邊靠近,而被挾持的梁晨曦面無表情,面朝他。

    「但是如果你放了他,我可以饒了你,讓你離開這裡!」霍靳言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在給人催眠似的,梁晨曦稍稍仰高了頭,避開和刀鋒直接接觸。

    「你騙我,只要我放了她,我就立刻會被打成馬蜂窩!」他吼得聲音很大,梁晨曦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並且惡臭難聞!

    霍靳言二話沒說,打了個手勢,原本在工廠內的紅點全部消失一個不剩。

    「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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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靳言與梁晨曦對視著,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視線不經意的瞥向她後方。

    「只要你放了我,我也不會向警-察報案,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梁晨曦緊接著霍靳言的話開口,有殷紅的血順著她的手臂淌下來,落在地上,那是剛才被射穿肩膀的綁匪。

    「我數一……二……三……就把她放開,否則後果自負!」霍靳言如他所言般,開始數數。

    「一……」他看著梁晨曦。

    「二……」他依舊再看著梁晨曦。

    「三……」

    伴隨著這句話的話音落下,梁晨曦猛地向後撞擊著綁匪的肩膀傷口,伴隨著痛呼聲後方有人破窗而入,只聽卡嚓一聲,綁匪的手以著一種極為扭曲的姿態……歪斜著!

    梁晨曦只覺得身體劇烈傾斜,原本已經做好了倒地的準備,可是比她更快的卻是一副堅實的懷抱,在她癱軟在地之前,死死的將她摟進懷裡。

    一切,似乎就這樣的塵埃落了定!

    直到此時,梁晨曦才大口的呼吸起來,轉過頭看著倒在地上呻-吟的綁匪,她眸光裡帶著冷。

    「放開我。」梁晨曦轉身向著綁匪的方向再度走來,而從後面破窗而入的封景騰好奇的看著面色慘白狼狽極了的梁晨曦,不知道她又回來做什麼?

    「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是不可能的!」她話音落下,腳猛地抬起狠狠踹向男人下腹,本就疼痛欲裂的綁匪更是兩眼泛白直接昏死了過去!

    封景騰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梁晨曦,這個女人……也太……

    原本躲在角落裡的霍方淮見危險解除走了出來,朝著梁晨曦走過去剛想要開口,卻見她瞳孔略微渙散……剛想要開口,梁晨曦的身體已經軟軟的倒了下來。

    他下意識伸手去接,卻有比他更快的一道身影,在梁晨曦昏倒之前,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只見霍靳言以著一種殘酷的眼神看著他,黑襯衫黑西裝褲,全身黑的肅穆夾雜著凜冽的氣勢,壓得霍方淮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離她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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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晨曦覺得自己很累,眼皮昏沉沉的。

    她只覺得自己置身在雲端之上,疼痛什麼的都離她而去。

    不知就這樣過去了多長的時間,梁晨曦聽到耳邊有嘈雜的聲音,似乎是要給她換藥什麼的,緊接著傷口的疼痛感再度襲來,伴隨著疼痛感……

    她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消毒藥水味,白牆,白衣護士,皆能夠說明自己現在的位置是在醫院裡。

    「你醒了?我去叫霍先生過來。」護士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認真在聽,纖長的睫毛扇動間,已有男人的高大身影出現,速度快的讓人以為是夢境。

    太陽似乎快要下山了,整個高級病房內被橘色的夕陽所籠罩著。

    霍靳言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邊,巨大的暗影將她籠罩著,獨屬於他的男人味道竟能穿透消毒藥水的味道,蔓延進她的呼吸裡。

    「你醒了?」他似乎刻意放緩了自己語調,梁晨曦有所意識到這一點。

    臉色蒼白的她慢慢點了點頭,不經意扯痛了脖頸上的傷,眉心蹙了下。

    「別動,不要在扯裂傷口,小心會留疤。」霍靳言黑眸裡透出別的情緒。

    「你……能不能……坐下……看你……很費勁……」梁晨曦斷斷續續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輕輕動了下,手背上的輸液管也跟著動作。

    霍靳言找了個椅子坐在*邊,高大的身形蜷縮在那不算大的椅子上,看起來有些可笑。

    「因為方淮的事讓你受到牽連……」霍靳言似乎想要找到個話題打破沉默,梁晨曦卻噓的一聲示意他不要說話,她的視線落在落地窗外的晚霞上,四周都是橘紅色的,很平靜,很美好。

    或許是累了,梁晨曦又再度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連呼吸聲都勻稱了起來……

    她的臉很小,頰邊有一縷發明顯比周圍短了很多,霍靳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縷長髮,因著被細細的繩子綁著,並未散開。

    他似乎是想要還給梁晨曦,可是想了想,最終霍靳言只是將它重新放回到口袋裡。

    因著夕陽,梁晨曦精緻五官就像是被暈上了層柔光,就連纖柔睫毛都被拉長。

    突然,許是夢到了什麼,梁晨曦眉心擰起,霍靳言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在大腦指令還未曾下達的時候,他的大掌卻已經不禁伸出,落在那平滑的地方……

    粗糲拇指在上面來回的撫著,似乎是希望借由這樣的動作將那『川』字平復。

    不負他所望,梁晨曦眉間的蹙起很快平復了,霍靳言單手沿著她眉心的位置,漸漸向下滑動起來,途經小巧的鼻樑,人中,最後落在此時看起來有些乾澀的唇上。

    來回的撫摸著,如同在欣賞珍貴的藝術品……

    吱呦一聲,他突然站起身來,高大的暗影重新將躺在*上的人兒籠罩起來。

    「梁晨曦,你猜……我記不記得那晚的事?」霍靳言輕聲的說著,這話從那涔薄的唇瓣裡說出時,竟出奇的*。

    梁晨曦沒有回音,只是眼皮下的眼珠似乎在動。

    霍靳言眼底劃過笑意,面容卻是無表情的,她的模樣就像是裝睡的景睿,幼稚極了。

    他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癢癢的,眼睛沒有睜開,眼珠卻又亂動了……

    霍靳言慢慢的彎下腰,一點點靠近那張精緻細膩的小臉,好似開玩笑,又好似沒有開玩笑。

    他的唇已經於梁晨曦距離太過接近了,近到……好像下一刻就要親密接觸似的。

    就在薄唇快要靠近過來的時候,梁晨曦倏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而此時,兩個人的距離,不過只相差那麼幾點幾。

    甚至就連對方臉上的細絨都可以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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