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6章 ：步步 文 / 納蘭雪央
來賓的目光從未有一刻離開過霍靳言臉上。
作為熟知七年前那個關於霍家長子傳言的，甚至在回來後能夠立刻掌控霍氏管理權的男人來說，霍靳言太過受人矚目！他隨便站在那裡，都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漠視因他的出現給週遭帶來的震撼，只是面無表情的出聲。
他冷銳寒芒的視線緩緩掃視一周，而二樓霍震東坐在貴賓席位上，並未出場。
跟七年前相比，他的這個二字，更加的深不可測了，霍震東抽著雪茄，隨後看向會場中間。
「相信大家對於我已經有所耳聞，不管外界的那些傳言如何，我都要在這裡聲明一下，那些……」霍靳言幽深黑眸叫人望不到底，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叫人心頭膽寒。
其實有關於霍家長子的傳言真的太多太多，不論是他手段毒辣狠絕，還是如同工作機器，不擇手段只為取得自己想要結果之類……就算是他七年前離開，這麼多年在s市有關於他的事情還是經常會被人提起。
不過，最常被人議論的，卻是有關於他未婚，卻帶著個兒子的事！
梁晨曦手執高腳杯，淡淡望著佇立在台上那人，腦海中卻不由浮現起在臨海別墅他挽起袖口拼著拼圖，和那修長乾淨的手指……
「都是真的！」
低醇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宴會廳的每個角落，霍靳言的乾脆直接令旁人大跌眼鏡。
一時間會場內有些靜悄悄的。
梁晨曦笑著搖了搖頭，反倒是身邊的可泫心不在焉的老是往二樓獨立間方向看去。
「我霍靳言，脾氣不太好，也很護短！」寒潭般的深瞳意有所指的落在某個角落，隨後又悄無聲息的移開，似乎從未有過任何的駐留。
賓客不知霍靳言為何會突然說這句話，可直覺告訴他們要耐心的繼續等待下去。
「所以之前我的家人被流言所傷，我很生氣！」霍靳言的聲音陡然間降了三個度，而全場賓客嘩然，誰都知道霍震東對家人信息的保密措施做的極為嚴格的，到現在除卻出現在公眾視野內的霍靳言與霍方淮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消息流出。
更何況，最近也沒有跟霍家有關的消息啊？
姚薇的心裡陡然一驚，有個模糊的念頭在她腦海中生成，一閃而過，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而早已經知道霍靳言身份的姚歡卻用著著迷的眼神望著台上男人，或者說在場的豪門名媛有哪個不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當然，除了梁晨曦和可泫外。
「七年前，我因故離開s市，疏於對我妹妹的照顧，沒想到七年後我回來，見到的卻是她被流言蜚語攻擊的模樣……」話音落下，他的聲音低沉，不見絲毫怒意，卻令人不由膽顫。
「今日邀請的賓客名單裡，我特意將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一一請到，我們霍家的女兒，又豈是能夠讓旁人來……羞辱的？」霍靳言挺拔高大的身形透著不容置疑的尊貴，拒人於千里之外！
原本的喧嘩聲更是大了起來，賓客面面相覷，一一請到？
所以他們這些人當中，某些人是被霍靳言乃至整個霍家盯上的目標？
「上來。」霍靳言的目光落在賓客群裡，淡淡的拋出這麼一句。
因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語，賓客半響沒反應過來，卻見一道如同銀鈴般的輕笑聲突然穿透這詭異氛圍，眾人的視線紛紛朝那邊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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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大宅內，此時靜悄悄的。
二太瓊清芷站在窗前，給自己的八哥餵著食，那鳥兒吃的很快，任由她摸著自己頭頂。
沙發上，孟品言哭的淒淒慘慘，眼角餘光時不時的落在清雅的瓊清芷身上，許是多年信佛的關係，素色的衣服上總帶著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供奉佛祖的味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讓方淮收收孩子脾氣！他不聽，我有什麼辦法！」瓊清芷動了動，腕間佛珠微響，眉眼間皆是清冷之色。
「閤家團圓，閤家團圓……」八哥吃飽了後先是順順自己的毛，隨後終於開了貴口，說了兩句討瓊清芷開心的話，明顯，後者很滿意。
「那個霍靳言都在國外七年了，為什麼不死在外面！」孟品言憤恨的開口，今天晚上老爺還給他大操大辦晚宴，給足了他面子，就連平日裡死氣沉沉的大太容韻蓮，走起路來都像帶了風！
瓊清芷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孟品言望了下供奉在台前的佛祖，趕忙噤了聲。
孟品言這人，只要對自己好的她都多少相信一些，可也不全信，只是為了拉攏瓊清芷，什麼話能說什麼話是忌諱，她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瞧我憤怒個什麼勁兒，全家裡最應該恨他的人其實是你，你都無風無波的，我這又算什麼……」孟品言訕訕的笑著，七年了，她著實看不懂這個瓊清芷了，要信佛還真就風雨無阻的虔誠供奉，餵養八哥教它的也都是喜慶的話，哄得老爺一套套的。
原本孟品言以為拉攏個同盟抵抗大太的唯一選擇便是二太，可現在……她卻吃不準了。
聽著那八哥一聲聲的叫著『閤家團圓』，孟品言的心裡別提有多麼的煩躁，哪裡還有團圓？哪裡還有閤家？
這個家……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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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聲，是從梁晨曦身邊傳來的，可泫生的本就明媚精緻，更因著喝了些香檳，臉頰微紅，如同一枝海棠般，惹人心生憐惜，也叫人忘了她剛才的笑，是有多麼不合時宜。
梁晨曦看了眼可泫，心中有所頓悟，只是微斂睫毛將所有情緒都收的很好。
眾人目光裡，可泫就這樣端著高腳杯朝著台上走去，笑容裡勾著諷刺，於姚薇、鄭鍇等人的視線前走過，裙擺翩然，鑽石璀璨，大波浪捲搖曳在身後，風情萬種……
坐在二樓貴賓間的的霍震東對面，正是容韻蓮，此時正壓抑著激動的情緒，強忍眼淚。
「大哥，你這副表情小心嚇到別人。」可泫盈盈笑著，像是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話語在賓客間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姚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刷白，而鄭鍇的心也同樣的咯登一下，瞳孔倏然緊縮，可泫……是霍家的女兒？只是結婚這麼多年，為何她從來都沒跟他提起過？
可泫面朝著神色各異的眾位賓客，眼角眉梢含著笑，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眾家名媛怎麼都沒有想到，可泫竟然是霍靳言的妹妹，隨後那視線來回在姚薇與鄭鍇的身上轉著……
原本那些不理解鄭鍇出現的賓客瞬間了悟，原來這是討利息來了……
「這麼多年，我終於可以用回我的本名，霍可泫！」可泫輕輕雅雅的一句話，四周雅雀無聲，不過緊接著她所說的，瞬間令賓客內爆出淺笑聲。
「當然，這還要多謝我的前夫鄭鍇先生與我前婚姻的插足者姚薇小姐，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賤字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
梁晨曦穩握高腳杯，將眾生百態收入眼底，這是一出別人的戲，她只要安安靜靜的在這裡看戲就好，其餘的……她不摻合！
姚薇下意識的想要回罵回去，可姐姐姚歡卻快她一步的扯住她手臂，用眼神示意姚薇向上看。順著姚歡的暗示看去，卻見霍震東森冷著一張臉俯瞰樓下，姚薇與他對視的瞬間，不由打了個寒顫，就連到嘴的謾罵，也都這樣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可泫，你……」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姚薇那樣識時務，就像是此時的鄭鍇般。
霍可泫大大方方的將視線落在鄭鍇臉上，任由他瞧著看著，當年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霍靳言避走國外，而她將所有的倚靠都寄托在鄭鍇的身上，甚至不惜與家人決裂，明明她那麼苦苦哀求著霍靳言不要走的，在她快要被趕出家門與父母決裂前，可大哥……卻還是走了……
所有人都告訴她鄭鍇不會是她的良人，父親甚至威脅斷絕父女關係。
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鄭鍇自己的身份，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為了賭這一口氣。
就算不是霍家的千金，就算不在有錢……她都還相信，鄭鍇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可是，她終究還是賭輸了，父母當年說的全部都應驗，短短七年……
霍可泫的婚姻，就這樣『癢』沒了！
鄭鍇哆嗦著唇想要說些什麼，他原本以為身邊是糟糠，卻沒想到那是真正的金子，可泫就那樣看著他，用著戲謔的，甚至是嘲諷的……
霍可泫媚笑著，竟就這樣朝著鄭鍇走來，原本擋著她去路的賓客紛紛自動開道讓出中間，令她能夠順暢無阻的走到鄭鍇的面前，那張俊美儒雅的面龐，此時因著隱忍而扭曲。
眾人只見霍可泫踮起腳尖來湊到鄭鍇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可是除了鄭鍇外誰也沒聽見……她到底說了什麼話，能夠令鄭鍇臉上青白交錯，青筋外露。
其實可泫就只說了一句話而已。
——鄭鍇，你扯著我的手逼我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可知道我剛剛流產？還是個男孩？
在鄭鍇收縮的瞳孔內，霍可泫的笑容越發媚美了，其實那個孩子還小，又如何能夠知道性別？可她心裡清楚，她那個婆婆最喜歡在鄭鍇耳邊說些有的沒的，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流掉個男孩，保不齊心臟病發……就一命嗚呼了！
啪的一聲，在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下，鄭鍇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硬生生的跪在了霍可泫面前，他本是霍家的女婿，她……怎麼就能忍住結婚幾年都不說呢？
「老婆，原諒我……我……」鄭鍇全無形象的抱著可泫膝蓋的位置，聲淚俱下。
其他人看到這幕均是不屑的撇撇嘴，這種背信棄義的男人，哪家不長眼的女兒能看上？
這樣的想著，那眸光紛紛落在姚薇的身上，就連可泫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姚薇只覺丟人，當初的偷愛歡愉此時皆成為最大的諷刺，如同巴掌般狠狠的甩著她的臉！
「是姚薇*我的……是她不知廉恥……」姚薇正想著，卻聽到鄭鍇竟當著大家的面說了這樣的話，頓時血氣上湧，頭暈腦脹！
「哦？是嗎？是她不知廉恥？是她*你的？所以你就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霍可泫笑著，手中握著高腳杯的力度卻在收緊。
怎麼有人可以將出/軌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如果她今天不是霍家的女兒，鄭鍇或許一輩子都那麼高高在上的，霍可泫永遠都忘不了，他的母親……指著自己鼻子罵她是不會生蛋母雞時的景象，那就像是噩夢，在她想要重新振作時，一次次的狠狠嘲笑自己！
「你胡說！明明是你晚上邀我去你房間的……是你先*的我！」姚薇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場面難看極了，姚歡不由自主的離妹妹遠了些，只覺這幕太過丟臉。
反觀梁晨曦卻像是沒有聽到任何喧嘩聲，只是望著站在台上看著這狗咬狗一幕的霍靳言，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朝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邀請她看戲。
這就是他將所有人都請來的理由，望著受人唾棄的鄭鍇與姚薇，此時的可泫，終於能親自將自己的敵人，踩在腳下。
嘩啦嘩啦的聲響在寂靜的氛圍裡尤為刺耳，卻見霍可泫慢慢抬起手，將高腳杯中的琥珀色液體慢慢倒在鄭鍇的頭頂……
香檳順著鄭鍇的發間頰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板上，緊接著啪的一聲，她將高腳杯鬆開，只見那通透高腳杯，就這樣……在地上碎裂成片片！
「保安，將他們兩個人給我轟出去，列上霍氏的黑名單，以後霍氏旗下任何場所，都不准出現這二人！」霍靳言依舊站在台上，幽暗深邃的冷眸望著那二人，簡單一句話，已經宣判死刑。
姚歡睜大眼睛，怎麼都沒有想到霍靳言竟然這麼不給姚家面子！
霍氏的產業遍佈全球，如果真的像是霍靳言所說的那樣，姚薇的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被家族拋棄！
全場寂靜，沒有人敢說話。
「可泫……你算是什麼東西，你算是什麼……東西！沒了霍家，你以為你還能夠這麼耀武揚威嗎？就因為你是霍家人……」姚歡來不及摀住姚薇的嘴，那些話已經輕易脫口而出！
霍可泫的眸底劃過暗色，姚薇說的對，如果她不是霍家人，這些特權……就不會降臨在她身上……
「你錯了！」低沉聲線再度響起，賓客不由自主的看著站在台上發聲的霍靳言！
「可泫能夠這麼耀武揚威，不是因著霍家，而是因為……她是我妹妹！」
姚薇掙扎的動作戛然而止，她就這麼看著那個如同希臘雕塑般俊美的男人，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
眾人終於明白了，一開場霍靳言所說的那句……
他脾氣不好，也很護短，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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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霍震東威嚴開口，容韻蓮無聲將臉上的淚擦一擦。
不論如何，自己的女兒終於回來了，七年前兩個孩子同時離開她身邊，現在……總算是都回來了！以後三太孟品言再也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對她冷嘲熱諷的，再也沒有了……
霍震東沒再理她，再度將眼神落在可泫身旁的梁晨曦身上。
那是……沈煙雨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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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清理乾淨後，可泫已經退回到梁晨曦的身邊，她重新換了杯香檳，對她笑了笑。
梁露白原本站在談安辰身邊，她臉色煞白的看著被趕出去的姚薇鄭鍇兩人，那都是曾經在電視上風光無限的大明星，卻因著霍靳言的簡簡單單兩句話真的就毀了！
這樣想著，梁露白望向霍靳言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那個男人，高高在上，好……讓人心動！她茫然別開視線，只覺自己心臟撲通撲通跳動著，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這才是金錢與權力帶來的愉悅感，梁露白的心裡瞬間百感交集……
如果，自己能夠和霍靳言扯上什麼關係……
跟剛才還算是愉悅的氛圍相比，那麼此時，人人心裡對霍靳言皆是蒙上了層恐懼情緒。
「讓諸位受驚了。」霍靳言的聲音聽著低沉，眸光掃視間，梁露白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他看了她一眼，這令她心裡如同小鹿亂撞似的，下意識握住了談安辰的手。
其實那並不是梁露白的錯覺，就連梁晨曦也同樣注意到霍靳言的視線在梁露白的身上多停留了那麼幾秒，她的心裡莫名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如果說鄭鍇和姚薇是因著可泫的事而被請來……
那麼梁露白同談安辰呢？他們兩個人又是為了什麼被請過來？
難道是為了……她？
梁晨曦正想著，卻意外覺察到有銳利視線掃視在自己身上，順著視線來時的方向望去，眼神與霍震東在空氣中交錯著！
她自然知道他是誰，霍氏集團董事長，大名鼎鼎的霍震東！
「現在，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霍靳言此言一出，來賓的笑容有些僵，不會……又要拿誰開刀吧？
「是一件喜事！」可緊接著，霍靳言的話令他們有些茫然，喜事？什麼喜事？
就連梁晨曦也挑眉看著他，不知霍靳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反倒是可泫的眼神在霍靳言與梁晨曦中間來回的油走，最終只是淺飲著香檳，不言不語。
「我知道今天我父親給許多世家名媛發了請帖，也相信大家可以看出醉翁之意不在酒。」
霍靳言說這話時，面無表情神色未動，反倒是霍震東冷了臉。
「不過我的個人問題早就已經解決，不需要父親你在幫我介紹，也請眾位名媛不要浪費感情在我身上……否則……」霍靳言說到這裡時刻意停頓了一下，卻引來無數的揣測，否則……
否則什麼？
「否則我的老婆就該生氣了。」霍靳言面無表情的開口，說到『老婆』二字時卻不著痕跡的加重了音，而這個消息也如同定時炸彈般在人群中炸開！
就連霍震東都一臉驚訝猛地站起身，更別提容韻蓮……
不是女朋友，不是未婚妻，而是老婆？
梁露白的心猛地鎖緊，心裡壓抑極了，老婆？所以他結婚了？
梁晨曦只覺得身上這件禮服如同千斤重，就連臉色也冷了下來，倒不是出於喜歡霍靳言的原因，而是……如果他真的有老婆，卻還對自己這樣，那真的太噁心了！
就連可泫也瞪大了眼睛，她壓根沒聽說過啊……
「霍先生，你的太太……也在現場嗎？」突然，不知從哪個角落裡發出的怯怯聲音，令周圍的人也隨之將眼神重新放回到霍靳言臉上。
「她當然在這裡。」這簡單的六個字引起的劇烈效應，令喧嘩聲幾乎要蓋過他的聲音。
梁露白不由四處張望希望能夠看出些蛛絲馬跡，反觀原本站在台上的霍靳言，卻突然朝著台下走來，賓客紛紛為他讓道，視線隨著霍靳言的動作移動著……
隨著他往前走的每一步，氣氛就安靜一分，直至全場安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霍靳言高大身形所帶來的壓迫感，在這時曝露無疑。
梁露白緊張的咬著唇瓣，也屏著呼吸等待霍靳言的去向，更不要說其他的名媛小姐，都在等待著那個他們眼裡的幸運兒出現。
在這詭異的氛圍裡，唯有談安辰從頭到尾冷著一雙眸子，將視線落在梁晨曦的身上……
霍靳言緩慢的穿過人群，一步步的走著，那腳步聲略沉。
梁晨曦就看見他一步步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電光時光之間，她腦海裡似乎串起了什麼……
可就在此時，霍靳言已經在萬眾矚目的視線裡，來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