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8章 ：摘星 文 / 納蘭雪央
回程的路上，車廂內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暗暗沉沉的光線中，梁露白幾次將視線落在梁晨曦臉上，她的心裡有小蟲子似的東西在啃咬著，那個帶著孩子的男人，竟然就是霍家最神秘的長子，當時她還只覺得談安辰好，可現在為何……她竟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晨曦姐，難怪上次在霍方淮派人鬧事的時候，他就一直看著你，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梁露白不鹹不淡的開口，梁晨曦從失神中恢復狀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上次霍方淮派人來鬧事？梁露白說的……是百貨商場那一次？那一次霍靳言就在？
「現在好了，前兩天我還聽煙雨阿姨說要幫你張羅著相親的事，原來不聲不響的，晨曦姐就做起了別人的後媽！」梁露白此言一出，就連一直闔著眼睛的談安辰都看了她一眼。
梁晨曦聞言神色不變，她壓根就不想搭理她。
梁露白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耍小聰明卻還以為旁人看不出來，她要是學會了她父親的三分能耐，也不至於把一手好棋走成現在這個樣子。
梁晨曦不搭理，梁露白一個人自言自語就顯得嘮叨突兀了很多，漸漸的也就閉上了嘴。
很快，車子緩緩駛進了梁宅。
三人下了車，步入進別墅內，而沈煙雨面色凝重的坐在沙發中間，寧姨見梁晨曦進來，不著痕跡的朝她搖了搖頭，隨後低頭再度不語起來。
「你們都上去，我有話跟晨曦說。」沈煙雨面冷話冷，梁露白似乎想要留下將今晚發生的一切加油添醋的講給沈煙雨聽，郭斐修看穿她心思，用厲銳眼神掃過她。
「煙雨，有什麼話好好跟晨曦說。」郭斐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沈煙雨身體略僵起來。
很快，一室安靜。
……………………………………………………
「剛才袁氏建工的總裁夫人給我打電話道喜，原來……我的女兒竟要給人去當後媽！」
沈煙雨啪的一聲將茶杯扔到她面前，上好青花瓷瞬間崩裂，她猛地站起來走到梁晨曦面前，母女兩人的關係從未像是今天這樣的劍拔弩張！
寧姨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靜觀其變！
「霍家再好，那也是口深井，稍不注意就摔得粉身碎骨，你再聰明，能抵得過旁人千次百次的算計？你再能耐，能比那些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能耐？」
沈煙雨怒極反笑，表情竟有種說不出詭異感。
「霍家長子比你大了整整十一歲，你是嫁給人當老婆還是當女兒？更何況你就確定他沒有繼承他父親的惡習？霍震東可是娶了四房太太，s市有哪戶人家能和他比？」
看得出沈煙雨是真的很生氣，就連慣有的冷靜都煙消雲散。
此時，躲在樓梯口的梁露白聽的正痛快，霍靳言比梁晨曦大了十一歲？
也就是說他現在三十四？
「更何況他還有個兒子，雖然母親的身份不為人知，可誰知道哪天她就會回來？到時候人家一家人和樂融融的，你被人拋棄都沒地方去哭！」
梁晨曦從頭到尾站在原地聽著母親憤怒的聲音，不發一語。
她就像是置身事外一樣，神秘的霍家一直是s市談論的焦點，就算是記者拍到些許霍家豪宅內部的朦朧影子都能在s市掀起軒然大波，接連討論個好幾天。
「你怎麼能跟霍家的人扯上關係……」許是累了，沈煙雨重新坐回到沙發裡，輕咳兩聲。
「你不喜歡我和談安辰接觸，霍家家大業大，難道您還不滿足？」梁晨曦淡淡開口，而沈煙雨的眼睛卻因著憤怒慢慢瞇起，突然，只聽到啪的一聲巨響。
梁晨曦的頭歪向一邊，嘴裡有血腥味湧動著，她強壓了下去，隨後再度看向母親。
「禮拜三，霍震東約您見面，到時候他的秘書應該會給你打電話。」
說完這句，梁晨曦向著樓上走去，儘管左耳嗡嗡作響，儘管身心疲憊……
「梁晨曦，我真後悔當初把你給生下來！」沈煙雨的聲音在她背後傳來。
梁晨曦的背脊有些僵硬，片刻後輕聲回答。
「如果我能選擇，我也不會生在梁家……」
……………………………………………………
第二天清晨，褪去了昨夜喧囂，一切看似又都恢復了平靜。
梁晨曦照舊上下班，像是忘記了宴會時發生的一切，可公眾又怎會忘記？圍堵在梁氏霍氏下面的大批記者，全城的焦點矚目，甚至蓋過了《清河木蘭圖》的重出江湖。
梁晨曦錯過了《清河木蘭圖》的展出，上網看過新聞後才知道原來霍家得到的不過是四分之一塊，剩下的四分之三花落誰家，又有誰清楚呢？
臉上的紅腫經過*冰敷徹底消了下去，現在一天當中只有睡覺的時候她才會回去，也算是避開同家裡的那些人見面。
看著電腦屏幕，梁晨曦表情平靜如水，明明外界到處都是她與霍靳言要結婚的事，可她聽起來，卻像是在討論別人，與她無關。
這樣的消沉持續了有三天時間，平時總愛出現在她面前的霍靳言卻也有三天未曾與她聯繫。
梁晨曦想過無數的可能，或許是那天自己最後那句『除非把天上的星星摘給她』震懾到他了？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想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靳言這個人……她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長，可他做事情總是帶目的性，如同睡著的猛獸，就算蟄伏已久，也會在適當的時機跳出來咬人一口……
當夜，她提早回家，而大廳內的那幾人不知聊到些什麼，梁露白的頰邊緋紅表情羞澀。
見她回來，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唯有談安辰，深深的凝視著她。
「晨曦回來了，過來，我有事情要宣佈。」沈煙雨像是忘了那天的爭執，淡淡開口，梁晨曦倒也沒說什麼走了過來，隨意坐下。
「安辰和露白剛才跟我說，要找個吉日訂婚，最近家裡『喜事』連連，我忙都忙不過來。」沈煙雨看著梁晨曦，她的這個女兒脾氣太倔，早晚有天會吃虧的。
梁晨曦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抬起頭來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談安辰，兩人的視線對上瞬間，對方率先撇開，她諷刺的一笑，開了口。
「是嗎？那就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好了！」
冷笑一聲，扔下這句話，梁晨曦以睏倦為由上了樓。
……………………………………………………
洗過澡後素顏躺在床上，梁晨曦只覺腦袋裡的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不論是霍靳言的事，還是談安辰的事，又或許……生平頭一次，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無力感襲來。本想給阮綰打電話，想了想又作罷，阮綰最近帶隊去了好萊塢洽談合作，每次給她打電話聲音都是疲憊的，看樣子事情進展的並不怎麼順利……
雖然近幾年華人市場備受矚目，可華人明星想要站穩好萊塢，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是整個團隊的長期合作，所有條款更加要逐條審核。
叩……一聲細微聲響，梁晨曦原本以為是敲門聲，那門口並未再有任何動靜。
她只當自己是聽錯了，繼續躺著。
叩叩……可寂靜了會兒，那聲音再度傳來，仔細聽倒像是……
從窗戶那邊傳過來的！
梁晨曦穿著拖鞋走過去，恰好又有叩叩的聲響傳來，她嘩的一聲拉開扇窗，竟然看到消失了三天的霍靳言，竟然就站在別墅圍欄的外面。
或許是見她露了臉，他緩慢的抬起手，將手中的那顆石子扔偏了下。
梁晨曦旁邊那扇沒打開的窗戶，再度傳來叩叩聲！
梁晨曦心裡咯登一下，只是想了下，也沒再換衣服就穿著拖鞋離開了房間……
……………………………………………………
梁晨曦推開雕花大門的時候，霍靳言正在抽煙。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抽煙，那猩紅的光點在黑暗裡明明滅滅，偶爾將他的臉照亮。
「你是小孩子嗎？朝我們家窗戶扔石頭？」夜風涼嗖嗖的，她下意識攏了攏身上披肩。
「我這樣，怎麼見你家裡人。」霍靳言將煙頭掐滅，那動作一氣呵成，說不出的老練。
梁晨曦定睛一看，倒是有些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從第一次見面，在梁晨曦的印象裡，霍靳言的穿著等都是很得體的，可今日的他卻像是三天沒睡好似的，下巴青黑的鬍渣冒出來，梁晨曦卻又不得不承認男人味十足。
「你幹嘛去了？怎麼弄成這樣？」梁晨曦蹙了下眉心，與他有段距離的站著。
「出國了一趟，在飛機上待了兩天半，剛下飛機。」霍靳言聲音低醇，在這樣夜風微涼的夜裡，顯得極為魅惑動人，而那雙深諳的眼睛，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起來。
這倒解釋了這三天她為什麼會過的這麼清淨，梁晨曦心裡想著，卻見霍靳言直接伸手擒著她手腕，將她朝車那邊拉著，梁晨曦一驚，下意識想要揮開他的手。
「陪我先去吃個飯，飛機餐太難吃，這三天我都沒好好吃過東西。」
見她掙扎，霍靳言轉過頭來看著她，聲音難得透出疲累，眼下的烏青明顯。
梁晨曦沉默了下，最終還是上了車與霍靳言並排在後邊坐著，來接霍靳言的司機並未往後多看一眼，很規矩的將車重新啟動……
……………………………………………………
很普通的店內，霍靳言正坐在梁晨曦面前吃著飯。
梁晨曦看著他，看的出來霍靳言是真的餓了，可吃相卻並不粗魯。
環顧四周，就像是她以前從未想過霍靳言會在街邊店裡吃早餐一樣，在梁晨曦看來，這裡也不像是霍家長子會來吃飯的地方。
將面前的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輕淡的湯麵上點著幾抹翠綠，味道很香。
看霍靳言的樣子，就連梁晨曦自己都覺得有些餓了起來。
她對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天前宴會見的最後一面，此時再見他倒有些恍如隔世的味道。
正想著，卻發現霍靳言不知何時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看著我做什麼？」梁晨曦沒好氣的說，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看看你的眼睛裡，我現在的樣子到底有多狼狽。」霍靳言五官深邃醒目，此時面無表情的說這話，多少讓梁晨曦覺得他有些孩子氣。
「我還以為經過三天前那事後，你理都不再想理我。」他再度開口，出乎梁晨曦意料之外的直接，而他這樣，反而讓她沉默了起來。
「霍靳言，就算是再大的氣經過三天也該冷靜下來了。」梁晨曦淡淡回應，沒化妝的臉素白乾淨，若是綁個馬尾就算說學生也是有人信的。
「我不是故意讓你冷靜三天，是真的有事。」他不著痕跡的解釋，知道三天前的那幕已經令梁晨曦心裡對他有了防備，畢竟沒有人會喜歡被人算計的如此徹底。
「哦。」
很明顯，她沒有繼續交談的興趣，霍靳言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並未有任何惱怒。
「不問我有什麼事在信誓旦旦要娶你後三天飛往國外不見蹤影？」霍靳言靠在椅背上，喜怒難辨的臉看不出情緒，他並不介意梁晨曦的冷淡，只因心裡早有準備。
「霍靳言，我又不是你的誰，何必弄的要向我報告一樣？」
她沒好氣的說，似乎並未發現自己往日裡對待旁人的冷靜強勢，在霍靳言面前卻煙消雲散，甚至憑空多出了幾分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情緒轉變。
「就算跟你有關係，你也不想聽？」霍靳言深諳瞳孔內劃過抹笑意，儘管很淺，梁晨曦就這樣看著她，其實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為何他的情緒，自己能夠這麼敏銳的捕捉到。
「跟我有關係？不會你真的去給我摘星星了吧？」
回想起三天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梁晨曦嗤笑出聲，她才不相信霍靳言真的給自己弄來了星星，霍家權勢就算在大，也會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對，我去給你摘星星了。」
霍靳言的話音落下，梁晨曦只用著那種他瘋了似的眼神看著他，他說……
他去給自己摘星星了？
……………………………………………………
離開餐廳，回程的路上，不知是不是梁晨曦的錯覺，車開的慢了些。
昏暗車廂內，自己身旁的那個男人突然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梁晨曦側頭一看，他竟就這樣沒有防備的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既然他睡了，梁晨曦索性就也就光明正大的看著他，霍靳言的相貌自然是很英俊的，可最令她在意的卻不是相貌。就像是現在，明明霍靳言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可是卻又一種迫人的氣場在不經意間洩露出來。
他對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淡定自若的模樣，偏偏真要動起手來手段卻又很激烈，如同這次的姚薇和鄭鍇，這兩人現如今徹底消失在演藝界內，有傳聞說鄭鍇正在同某國成人/片影視公司接洽，如果談判成功的話，恐怕下海接成人/片已成定局……
而姚薇……已經算是個被家族放棄的人，再也起不了風浪……
這一切，都跟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有關，自己出手雖然狠，可也沒有趕盡殺絕，霍靳言是徹底絕了他們兩個人的路，有心封殺！
梁晨曦正想著，只覺得肩頭一沉，全身骨骼僵硬了下。
霍靳言竟就這樣靠了過來，那溫熱的呼吸直接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梁晨曦心裡一惱，剛想將他推開，卻在見到他眼下烏青時，動作頓了下。
他的身上，有煙草的味道，與木香混雜到一起，並不難聞。
而長睫比女人還要漂亮，多少讓人羨慕。
她覺得他下巴上湛清的鬍渣刺得自己皮膚癢癢的，路過不平坦的路時，車子顛簸，他溫熱呼吸越發靠近，弄得梁晨曦坐立難安的。
好在，霍靳言很快就醒了過來。
意識到自己靠在了她的頸窩處，他直起了身子，短暫的沉默後，說了聲抱歉。
梁晨曦將視線別向車窗外，沒有說話，只是脖頸處紅了一小片。
那是被他鬍渣剮蹭後留下的痕跡……
……………………………………………………
司機將車開回了梁家別墅門口，隨後熄了火。
梁晨曦推開車門下了車，沒想到就連霍靳言也跟著下來了，只是這次，手中多了個袋子。
「梁晨曦，你抬頭看。」霍靳言擋在梁晨曦的面前，似乎並未有讓她進家門的意思，反倒是伸出手來指了指天上，浩瀚夜空裡，無數星子閃亮。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梁晨曦抬起頭，恰好是天蠍座的位置。
「霍靳言，你不會也學著猴子撈月的故事，給我端盆水放在這裡，然後告訴我把星星摘下來給我了吧？」梁晨曦又不是小孩子，頓時覺得無趣。
卻見霍靳言並未尷尬，只是用手指著天蠍座，隨後開口。
「那裡有一顆星星，從今以後就叫做晨曦。」他的聲音很沉穩，令梁晨曦不由自主的看著那星星，他剛才說什麼，什麼意思？
看出她眼底的疑惑，霍靳言將手中的紙袋遞給她。
梁晨曦在他眼神示意下將紙袋裡的東西取了出來，待到看清楚上面的字時，瞬間睜大眼睛！
「你瘋了是不是？」梁晨曦手中的是一份行星命名權的認證書，上面全英文的內容翻譯過來，大體的意思就是在天蠍座附近有顆行星從協議生效開始便命名為晨曦星，這……
太荒唐了！
「從今天開始，那顆星星就是你，梁晨曦，我按照你說的把星星摘下來送了給你，你是否願意嫁給我了？」霍靳言幽深的瞳孔是亮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在*她，梁晨曦看著手中的認證書，在看看霍靳言，所以這三天他是出去……買這顆行星的命名權去了？
梁晨曦啞口無言，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冷靜睿智的霍靳言，竟然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她不是沒有聽到過有些富家小孩為了好玩通過國外的專業機構為自己在浩瀚的夜空裡買一顆行星的命名權向人炫耀的，也有很多明星的粉絲集資為自己喜歡的明星購買……
「你簡直……莫名其妙！」除了這句話之外，此時的梁晨曦壓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瓷白的臉上一點點的透出潤紅來，很快就蔓延到了耳邊。
霍靳言還從未見過梁晨曦這副模樣，她剛剛洗完澡沒有多久，身上的衣服也以休閒為主，與平日裡的幹練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他還能笑的話，恐怕此時早已經笑出來，這樣想著，霍靳言的眸底有些暗淡。
他比她大那麼多，本就已經讓她吃了虧，更何況他家裡情況有多麼的複雜，外面人對她的議論有多麼難聽，他都知道。
封景騰曾經說過，梁晨曦就像是開在懸崖上的紅玫瑰，可他霍靳言，偏偏摘定了她!
梁晨曦的手裡拿著認證書，與霍靳言對視著，他幽深的雙眼不帶任何瑕疵的看著她，黑漆漆的像是要將人吸納進去般，惹得梁晨曦只覺心律失衡。
不遠處的雕花鐵門似乎傳來細微聲響，梁晨曦還來不及回頭去看，霍靳言卻突然對她伸出了手，以著極為強勢的力度，不待她掙扎，就已經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與前兩次的均是不同，梁晨曦透過這個吻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他骨子裡勢在必得的韌性！
夜很靜，風很涼，司機坐在車內低著頭，知道什麼能看什麼不能看。
鬍渣刺得很難受，梁晨曦屏著呼吸，卻覺一痛，隨後被放了開來。
唇角有刺刺的疼痛感，她茫然的看著站在眼前這個男人，卻見他的視線越過自己落在她的身後……梁晨曦像是有感應般，順著霍靳言的視線緩緩回頭看去……
卻見身著休閒裝的談安辰安靜站在雕花大門旁，不知在那裡看了多久，眼神……
從未有過的凜冽……
————————————————
關於本文內『行星命名權』滴事情確有其事，很多喜歡明星的粉絲會集資去國外購買行星命名權來送給喜歡的明星，當然，就算是擁有命名權，但卻並不是該行星的所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