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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夢令·191:煙雨如夢(4) 文 / 納蘭雪央

    ——這把鑰匙,你收好了,不論誰問你要,你都不能給對方。

    幾乎是在梁長卿問出口的那一瞬間,梁晨曦便下意識的回想起當初沈煙雨鄭重警告自己的話。

    「鑰匙?什麼鑰匙?家門鑰匙嗎?如果丟了等著我再去配一把,你也可以先拿安辰的用。」

    梁晨曦淡笑著裝傻搖頭,繼續削著蘋果,表情滴水不漏,叫人看不出什麼破綻。

    梁長卿沉默了些許時間,見梁晨曦的模樣不像是作假,可心裡還是有些疑惑,難道那鑰匙還在沈煙雨那裡?心裡這樣想著,梁晨曦手中的蘋果卻已經削好,找了個盤子切開,隨後抽張濕巾出來將手擦乾淨。

    「父親的問題問完了,是不是該我了?」梁晨曦這句話,令梁長卿的臉色陡然變了。

    「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母親為什麼會傷的那麼重?你又為什麼一消失就消失七年?這些問題的答案,作為你們女兒的我,應該有權利知道真相吧?」她說這話時,眼神似乎不經意的落在梁長卿的臉上,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看似正常,無懈可擊。

    「你難道……一點都不記得了?」梁長卿反問梁晨曦。

    梁晨曦搖了搖頭,事實上,對於那天他是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梁長卿似乎在斟酌著如何開口,就連表情都變得陡然哀戚起來。

    「七年前的事,我不想在提起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都活著……」

    聽到這樣的答案,梁晨曦並未感覺到失望,似乎早就已經有所預料似的,對於七年前,媽那裡三緘其口,而這男人這裡避重就輕,看來……事實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父親休息了,家裡還有人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梁晨曦站起身來,溫溫淺淺的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就真的轉身離開,而放在*頭上的蘋果,因著氧化作用漸漸泛黃起來……

    「那鑰匙你一直都沒找到?」見梁晨曦離開後,梁長卿陡然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側頭看著談安辰,而此時談安辰的視線還落在梁晨曦離開的背影上,眸底的深諳明明滅滅的。

    聽到梁長卿的問題,他搖了搖頭,事實上,他小時候的確見到過沈煙雨隨身的那把鑰匙,可現在……不知是不是因為沈煙雨防備心過重的緣故,他再也沒見到過。

    「或許,那鑰匙還在沈煙雨的身上,找……繼續找……我倒是要看看那個郭斐修能帶著她藏到哪裡去!」梁長卿話音落下,只聽到手邊啪的一聲巨響,剛才梁晨曦給他削的那個蘋果,連帶著盤子……

    已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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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s市郊外遠山的小鎮內的一棟老式建築內,沈煙雨剛剛換好郭斐修之前買來的衣服。

    她之前的套裝實在太過奢華顯眼,與週遭人的打扮格格不入的,的確有些惹人眼球,可……拉扯著身上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這衣服也不是她平時穿衣的風格,倒是郭斐修見她出來,強忍了好陣子的笑。

    外面嘩啦啦的大雨很長時間也沒有停下,兩人坐的沙發上,他們二人並排坐著,沈煙雨剝著蓮蓬,而郭斐修看著電視,青綠色的蓮蓬子從沈煙雨素白的手指間剝落下來,一顆顆一粒粒的。

    去了皮,白嫩嫩的蓮子露出來,遞給郭斐修顆,他想也沒想塞進嘴裡,嚼了沒兩下苦的皺起了眉頭。

    「蓮子有蓮心,是最苦的部分,如果不剔出來,吃到嘴裡,就連蓮子原本的甜味也給蓋住了。」看著郭斐修硬是將那口吞了下去的樣子,沈煙雨倒是笑了。

    「就像是你?外表光鮮亮麗的,實則裡面只剩下了蓮心?」他說話間還帶著苦澀的味道,這次學乖了,先撥開蓮子仁兒,將裡面綠色的東西取出來,這才放進口中。

    「郭斐修,沒想到,這世上最懂我的,竟然是你!」沈煙雨的笑總會給人一種霧濛濛的感覺,讓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至少梁長卿是不懂她的,在他眼裡,她不過就是個暴發戶的女兒而已。

    「誰懂你,往自己臉上貼金。」沒想到郭斐修聽到,竟瞬間別過臉,明明都已經四五十的人了,竟然還像個孩子似的,就連沈煙雨都沒忍住的噗嗤一笑。

    兩人之間因此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裡。

    「警察早晚會來的,你有沒有想過……該怎麼辦?難道這輩子你都要選擇逃亡嗎?」

    沈煙雨突然出聲,眼神也不復之前的輕鬆。

    「寧姨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警察會找上我!可把你帶走,終究是把事情鬧大了!」郭斐修心裡很清楚,其實憑著他的能力,逃亡一輩子不是問題,只是為什麼當初會衝動的跟在沈煙雨與梁長卿的車後,將她帶走,他自己都沒有個確切的答案。

    「或許,你根本就不應該接近我,七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那你為什麼要勾.引我,只是想要在死前放縱一把?」郭斐修的聲音聽起來很尖銳,可尖銳的背後卻又帶著種莫名的委屈,委屈的,讓沈煙雨啞口無言。

    「隨便你怎麼想。」她不為自己辯駁什麼,只是逕自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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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晨曦回到沿海別墅後,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從梳妝台的抽屜裡不斷的翻找著,許久,這才將那個盒子給找出來,輕輕的打開,不正是沈煙雨之前交給她的那枚鑰匙嗎?那古樸的鑰匙看起來有些老舊了,而這鑰匙的背後……又代表了什麼?

    啪的一聲重新闔上,倒沒有選擇將這東西扔到霍靳言的密碼保險箱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如果這東西真有那麼重要,旁人應該也不會想到她會隨隨便便的扔在一堆雜物中。

    小景睿一大早就去了學校,霍可泫短暫的休息過後又回到了劇組,蘭蒂斯·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整棟別墅空蕩蕩的,這樣想著,梁晨曦下了樓逕自朝著車庫走去。

    開著唯一停在裡面的那輛跑車朝著霍氏行駛而去……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就算是撐起了傘衣服也變得潮潮的,梁晨曦乘著電梯直達最高層,伴隨著叮的一聲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

    剛一朝著那邊走著,不遠處的秘書室裡便傳來了蘭蒂斯·吳的聲音。

    「酒釀圓子,叉燒芋頭,蛋黃焗南瓜……」一道道菜名伴隨著誘人的香氣傳來,梁晨曦停下腳步探頭看進秘書室內,沒想到蘭蒂斯·吳就站在裴可可的辦公桌前,而裴可可捂著兩個耳朵做躲避狀。

    「蘭蒂斯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煩我了!」饒是裴可可這麼好的脾氣,也被最近時時刻刻出現在自己生活當中的蘭蒂斯·吳給弄毛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梁晨曦沒出聲,順便看了眼上面裝著一道道可口飯菜的餐車,蘭蒂斯·吳還真將霍氏的秘書室當成了自己家?假裝沒看到的朝著總裁室方向走去,途經遇到秘書室的其他人,梁晨曦均是點頭示意,在這裡無人不知她的身份,自然也沒人敢攔著她。還沒等推開門,霍時宜尖銳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中。

    「你那天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想看我出醜!現在你竟然還想將我扔到國外自生自滅?」梁晨曦緊蹙著眉心聽著,這霍時宜也太不懂規矩了吧!

    不知道四太太到底是怎麼教育的,跟永安相比,相差太大了,也幸虧姚家看中的是霍永安,否則就算按照霍時宜這樣的脾氣,不出半年,就得鬧個天翻地覆。

    敲了敲門,示意自己在外面,梁晨曦這才推門而入。

    霍時宜見到梁晨曦倒是老實多了,不過依舊眼神憤恨的看著從頭到尾都沒搭理過自己的霍靳言。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回來!你是為了清河木蘭圖後的寶藏!我告訴你,你休想吞獨食!」霍時宜扔下這句話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在經過梁晨曦的時候,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撞了下她的肩膀,悶疼的感覺在肩膀處的傷口傳來,嘶的一聲,倒抽一口氣,儘管很細微,卻還是被霍靳言聽到。

    砰的一聲巨響,只見霍靳言手中的簽字筆已經被他狠狠的投擲在地上,或許是因著力道太大了,就連裡面的筆水都摔了出來。霍時宜沒想到他的反應是這麼強烈,整個人愣在原地,手腳都開始冰涼起來,眼睜睜的就看到霍靳言冷著張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跟晨曦道歉!」如果不是梁晨曦眼明手快的攔住了他,恐怕此時的霍時宜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對……對不起……」霍時宜嚇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與剛才放肆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有那麼一個瞬間,就連梁晨曦都被霍靳言的氣勢給驚愕到。

    霍靳言卻並未有任何息怒的樣子,只見他繞開梁晨曦,狠狠的拽著霍時宜的手腕朝著外面走去,砰的一聲總裁室的門被推開,撞在牆上發出激烈的聲響。

    而這一下,就連在秘書室內的蘭蒂斯·吳都驚到了,探出頭來看了眼,而霍靳言已經如一陣風似的拽著霍時宜走到了電梯口,砰的砸向電梯按鈕,很快,電梯就已經升了上來。

    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霍靳言二話不說將霍時宜推了進去,全程霍時宜都乖巧的像是只小貓,只是噙著眼淚看著四周,像是生怕自己放肆一點就會再度惹怒他!

    電梯下去了,而霍靳言突然的震怒令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周圍靜悄悄的。

    只有梁晨曦最先回過神來,走回到霍靳言的身邊,伸手落在他的手背上,掌心裡清楚的感覺到他肌肉的繃緊,輕拍了幾下,霍靳言凌厲的視線掃了過來,很快的轉為平淡。

    「進來。」簡單的兩個字,霍靳言握著她的手朝著總裁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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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製的餐桌前,沈煙雨與郭斐修面對面坐著,桌上擺放著的是兩菜一湯。

    「我隨便做做,你隨便吃吃。」沈煙雨話說的很輕鬆,或許是累了,眉宇間帶著疲憊。

    只是表情又是很平靜安詳的,不帶平日裡的絲毫強勢,就像是個小女人似的,坐在那端著碗。

    郭斐修沒說話,安靜的吃了起來,倒是沈煙雨看著窗外絲毫不見小的雨勢,眼神迷迷濛濛的。

    「我有一陣子,很羨慕晨曦。」她突然說。

    郭斐修吃東西的動作停下,看著沈煙雨的臉,似乎並不明白她到底在羨慕她女兒什麼。

    「因為霍靳言對她很好,而這樣的感情,是我畢生都沒有體會過的,不需要勾心鬥角,不需要處處提防,可以全心全意的將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多好?」沈煙雨隨便吃了點菜,有一道涼拌筍絲是她最愛的,現在是生鮮筍的時候,郭斐修買回來的很新鮮。

    郭斐修沒說話,其實,他也是那個曾經想要算計過她的男人。

    見他沒說話,沈煙雨聊天的心思也淡了,其實她並不怎麼會聊天,以前想要和晨曦聊聊的時候,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最終卻也不了了之了起來,而現在也是這般。

    吃了沒幾口,沈煙雨乾咳起來,本來以為一會兒就能夠壓抑下去,可沒想到那連綿不絕的癢意令她整個人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輕顫起來。

    趕忙的放下碗筷,轉身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就算這樣,也沒有忘記將門反鎖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的聲音再也不能被抑制,沈煙雨雙手撐在盥洗盆兩邊,每咳嗽一聲,身體就跟著顫抖著,當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烈的時候,她終於看到,白色的盥洗盆裡面綻開了一朵朵的紅色血花。

    或許這輩子,她都等不到一個像霍靳言對晨曦那樣好的男人了……

    她笑著,而門外劇烈的拍門聲傳進她的耳中,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沈煙雨轉而將門打開。

    郭斐修拍門的動作愣在原地!

    此時的沈煙雨,唇角還帶著血,面色蒼白如紙,汗水細細密密的在臉頰浮現著,薄薄的一層。

    「你……」

    「別擔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她竟然還輕聲的安撫起了郭斐修,沈煙雨剛想要伸手擦掉臉上的汗,比她更快伸手的卻是站在對面的那個男人,那沒什麼溫度的大掌沿著額際擦著。

    「你不會死的。」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沈煙雨笑了笑,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有行清淚,在她眼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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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休息室內。

    梁晨曦的衣服褪到手肘間,原本已經有長和趨勢的傷口因著剛才霍時宜的一撞,有些地方再度裂開,淌出血水來,最開始她倒沒感覺,直到霍靳言手中沾著消毒藥水的棉棒落下時,她忍不住倒吸口涼氣。

    「他們兩個人找到了。」突然,霍靳言開口,梁晨曦愣了下,自然知道他們兩個人指的是誰。

    「讓我媽留在郭斐修的身邊,其實要比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安全很多。」梁晨曦冷笑了聲,視線卻意外的落在不遠處敞開的文件上,那上面清楚的寫著清河木蘭圖幾個字。

    見她看到,霍靳言也沒什麼想要遮掩的心思,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著手裡頭的動作。

    「清河木蘭圖的寶藏傳說……是真的嗎?」起初,她不過是當這段野史為故事聽,木蘭夫人與那位藩王的感情,一生只愛一個人,一生只為一個人,多美好的故事。

    可從剛才霍時宜的話中,似乎又不像是那麼回事,難道……真的有寶藏這一說嗎?

    「是真的。」半響,霍靳言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梁晨曦沒再說話,任由他給自己處理完傷口後將衣服重新穿好。

    「原來真的有寶藏一說……」話音剛落,梁晨曦驀然回想起霍震東曾經給自己看過的照片。

    照片裡的那三個人將看似沒有什麼關聯的霍家沈家梁家聯繫到了一起,而……自己的祖父又是靠盜墓發家的,串聯到一起,似乎……整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似的!

    「我曾經跟你說過,霍家擁有的是四分之一的圖,而當時這圖應該是分為三份的,沈家一份,霍家一份,梁家一份,至於為什麼後來梁家的會分成兩份,或許除了梁家人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霍靳言的聲音傳進梁晨曦的耳中,他剛才說……沈家與梁家各有一份?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如果不是霍家當時把清河木蘭圖展出,恐怕,她到現在也不曾見過實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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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嘔血之後,沈煙雨似乎一下子便不好了。

    儘管強撐起吃飯的心思坐了回去,可嘴裡的食物只給她一種味同嚼蠟的感覺,沒多久,她就不在吃了,只是看著坐在對面的郭斐修,看著那張與梁長卿神似的臉,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你以前長什麼樣子?」突然,郭斐修聽到沈煙雨這麼問著自己。

    他的手一顫,整個人似乎是還沒從盥洗盆內的血跡當中回神,聽到沈煙雨這麼問,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看著沈煙雨,看著她穿著廉價t恤因著削瘦而顯得空蕩蕩的模樣,心裡竟有些說不出的心酸。

    郭斐修轉身從不遠處的抽屜裡翻找著什麼,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找出了張一寸證件照,照片裡的他看起來很年輕,被生活折磨的臉面無表情的,遞給沈煙雨看著,沈煙雨倒是笑了。

    「真的和梁長卿長得挺像,不愧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沈煙雨淡淡開口,並沒有要揭他傷疤的意思,可郭斐修還是看起來有些不高興,抿了下唇。

    「我以前,跟現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樣子,只可惜沒有照片給你看。」沈煙雨輕聲笑著,將他照片收起來,裝進口袋裡,似乎並沒有要打算歸還的意思。

    「不過,你錯過了我最好的歲月,而我也錯過了你的,公平!」

    我沒有最好的年華遇到最好的你,你也不曾在那時遇到最好的我,所以現在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吃虧,郭斐修……我們誰都沒有吃虧!

    「我知道你,外人都說你是暴發戶的女兒,提起你來都只會用粗俗鄙夷來代替,可沒有人知道,你是唯一一個連續二十年不曾間斷向s市福利院匿名捐款的人,有許多的孩子因為你的捐款而得到新生。」

    沈煙雨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

    「沈煙雨,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著,活的比誰都要鮮亮,這樣……才能夠狠狠的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巴掌!」郭斐修沉聲開口,一字一句,像是要讓沈煙雨好好聽清楚似的。

    沈煙雨與郭斐修對視著,或許七年前的兩個人誰都不曾想到過,不過是廣場對視的一眼,竟會糾糾纏纏用了七年的時光。

    「鮮亮給誰看?我身邊的人,不懂我,恨我,甚至算計我,傷害我,活著,有意思嗎?」沈煙雨輕聲的開口,活著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例行公事,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她早就想死了,早就……

    想死了!

    「鮮亮給我看,活著給我看,沈煙雨!」或許,就連郭斐修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句話是自己說的。

    更不要說是沈煙雨了,她先是安靜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男人,以著安靜的眼神,看著。

    「你這又是何必呢?」話音落下,沈煙雨卻重新端起了面前的碗筷,慢慢的吃了起來。

    如果,早一點遇到就好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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