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0 張狂調教 文 / 公子妖
東楚大帝的死訊如龍捲風般從楚京刮到了邊關。
本就因西陵大軍的加入而使得戰事吃緊,此消息一經傳播,正在奮力殺敵的楚兵頃刻便潰不成軍。
這場戰事毫無懸念地以南昭國勝出,九州大陸的局勢被重新劃分,東楚徹底被剔除,出乎天下人的意料,一向友親睦鄰的南昭竟代替其成為了第一大國。
《四國舊志。楚史》記載:楚睿帝者,英明神武始。後罔顧倫常,寵妖妃、滅忠良,得以藩王作亂、他國攻伐…此為鑒,以誡後人。
風雲變幻如此之快,四國雄霸而今變成了三國鼎立的局面。
原本佔據濟安城的藩王,卻在一夕間盡數被人斬殺,似乎要將東楚變成永久的過去般,龍澤帝宮被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連同宇文大帝的屍身也隨之灰飛煙滅。
二月的雨纏綿不休,時而淅瀝,時而傾盆,在龍澤宮被燒燬的翌日已連續下了七日還未停。
隨著東楚的覆滅,城池的瓜分成了最大的問題。
出乎意料,西陵君主與南昭聖上並未因城池的分割打得頭破血流,和平地幾乎讓人以為兩國成了連襟。
因開戰時,北宜國的三十萬大軍靜靜地觀望著並未出手相幫,南宮邪感念其的袖手旁觀,欲以數十城池相送。然而樂正彼邱拒絕了,只希望他能夠將樂正錦虞交還北宜國。
南宮邪卻十分可惜昭告天下,樂正錦虞已經隨著宇文大帝一同葬身於龍澤宮的那場大火裡。
禍國妖後的傳聞也緊跟著被深埋於地下,但樂正錦虞殺人剖腹的手段已入人心,再談及依舊聞者色變。
被南宮邪言已同宇文睿殉葬的女子,此時卻正好好地坐在未央宮中。
殿外雨滴紛落,殿內燭火如豆。
樂正錦虞褪下了一身紅衣,著了一身素縞。
奢華如初的宮殿內此時清冷地只剩她自己,身邊再不見沐雨的蹤跡,東楚的宮人被遣得遣,殺得殺,剩下的寥寥無幾。
她安靜地坐在殿內,暖龍珠在頭頂散發著淡淡的螢光,驅走了風雨帶來的寒意。
素白的長衫拖曳在地面上,燭火將她的影子拉長。不厚不薄的衣衫包裹著她的身體,柔軟的一團,從背影看略有些寂寥。
她正仔細地撫摸著鋪在身旁的畫卷,天下第一美人的始傳,讓宇文靖起了將她收入囊中的始作俑者。
季芸兒死前的那些咆哮猶迴盪在耳邊,她才知道她如今遭遇的一切竟是那個女人的手筆。
若是可以重來,她寧願不參加那年的百花祭,不遇到那人,不在他心中種下執念。也不會因那個女人的嫉妒心而將自己的畫卷偷偷送到了宇文靖的眼下…
如果不是這卷畫,她還是她北宜國的五公主,早已嫁人生子,尋得那個不是良配的良配。
若是後來沒有發生的事情,誰又能說那個人不是良配?
她凝視著畫卷,熟悉的筆墨所勾勒那個青澀純良模樣的女子竟出奇地刺眼。可她觀著一筆一劃的弧度卻怎麼也移不開眼。
不知不覺盞茶時間已過,她正欲抬手將它撕毀,有輕微的響聲傳入到耳中。
殿門開了,暗黑的投影下有寒風跟著灌進,可未待風飄到殿中央,便被來人給阻隔住了。
樂正錦虞頭也不抬,燭光照射著她下頜的線條無比優美,清冷的白色也壓制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渾身上下流露出的窒息的美讓來人的咽喉情不自禁地抖動了一下。
「聖上不忙著慶功,來本宮這裡做什麼?」他的出現讓樂正錦虞改變了初衷,原本要撕毀的動作變成了輕緩地捲起。
金褐色眸子十分不悅地看著她手中無比小心的動作,彷彿那幅畫捲成了她的至寶般。
「東楚已亡,公主還當自己是東楚皇后麼?」南宮邪糾正她的稱謂。
樂正錦虞收拾畫卷的手一頓,隨即自嘲一笑,「聖上言辭總是這般犀利。」她並不欲與他爭辯,繼續忙著手裡的動作。
南宮邪卻不想她如意,墨綠色長袍輕揮,那幅畫卷便到了自己的手中。
見樂正錦虞因手中一空而微怔,他邪肆一笑,「公主說,孤王將它毀了怎麼樣?」
樂正錦虞卻沒有他想像中的在意,漫不經心地聳肩道:「聖上怎麼如意便怎麼做吧!」
不過是一件死物而已,他若願意毀了便毀了就是。如今這裡成了南昭的地盤,他想做什麼還不是隨性而來?
見她這種反應,南宮邪反而又將畫卷拋還給了她,冷哼道:「公主當真愛上了那已死之人不成?」
白色的畫卷分毫無差地回到了樂正錦虞懷中,指間觸碰到冰涼的畫軸,樂正錦虞快速將手縮回。
她緩緩抬頭對上南宮邪不滿的目光,面色不改地回道:「既然如此,聖上還需與死人相較麼?」
明亮的燭光中,她的眼中透著一種死灰般的神色,琉璃眸不再熠熠生光。
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讓南宮邪想也不想地欺身上前,樂正錦虞的身體,嗤笑道:「才數月不見,公主變心的本事真讓孤王驚歎。」
男子的氣息躥入鼻翼,樂正錦虞皺了皺眉頭,欲伸手將他推開。
南宮邪卻絲毫不給她推開自己的機會,將兩人之間的空隙又縮減了一分,身體幾乎與她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嬌軀入懷,柔軟的觸感讓他捨不得放開,他略一低頭,便準備無誤地吻住了樂正錦虞。
突然受到他強勢的侵襲,怒火不自覺地蔓延,樂正錦虞下意識張口咬破了他的唇瓣。
血腥味霎時盈滿兩人的口腔,南宮邪吃痛下移開了她的唇瓣。
樂正錦虞冷笑,「本宮不知道聖上居然飢不擇食到了如此地步!」她厭惡至極地用袖子使勁抹了抹唇,迫不及待地想消除他侵襲留下的痕跡。
南宮邪望著她的動作卻笑了,他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出血的下唇,「公主的滋味果然無人可比。」
樂正錦虞勃然大怒,拾起一旁的茶盞就往他的身上擲去。
然而那些茶盞還未來得及近身,便被南宮邪悉數接下。
南宮邪輕鬆地將到手的茶具重新放回了桌上,抬手間樂正錦虞又落到了他的懷中。
等到佳人入懷,他張狂大笑,「再難馴服的野獸,孤王也能降服,公主何必要做無謂掙扎?」
他再抱著她時使了巧力,將樂正錦虞的手腳全都控制住。
樂正錦虞被他控制在懷中,手腳掙扎得動,只能恨恨地看著他,「放開我!」
南宮邪低頭吻上她因怒氣而漲紅的面頰,「都怪公主太迷人了,孤王捨不得放開怎麼辦?」
樂正錦虞死死地盯著他,金褐色眸子閃著的迷離光彩不難讓她猜出這個男人的意圖。可是她怎麼可能讓他得手?特別是如今還在未央宮中!
可是她的力氣怎麼能與南宮邪相較,更何況全身動而不得。她只能任南宮邪繼續俯身親吻,他這次再不給她撕咬自己的機會,唇舌極有技巧地避開了她鋒利的牙齒。
樂正錦虞的牙齒每每要咬上他的唇舌,便被他快速躲開,轉瞬落下的吻更加濃烈。
被他密不透風地吻著,樂正錦虞的呼吸不一會兒就變得急促起來。
不去理會她噴火的目光,南宮邪的手掌也順勢挑開了她的外衫,觸手處那一寸寸嬌嫩細滑的玉肌雪膚如絲綢般滑膩嬌軟,讓他隔著淺薄的內衫不由自主地撫摸起來。
他的動作過於肆意,樂正錦虞又急又氣,偏又奈何不得,她只得閉上眼停止了掙扎。
察覺出她放棄掙扎的身體變得僵硬繃直,南宮邪揚唇微笑,再無趣的女人經過他的調教也會變得惹火勾人,何況樂正錦虞只是因為與他相抗而故意作出這副頑石的模樣。
他才不相信能夠迷惑宇文睿的女人這麼不懂情事。
他隨即壞心地輕咬了樂正錦虞的耳朵一口,滿意地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慄後得意地笑道:「公主的身體可不是這麼抗拒孤王的啊!」
可他的挑釁的話換來的是樂正錦虞的冷笑。
正待他惱怒地想繼續下面的動作,樂正錦虞忽然開口道:「聖上就不想要得知那東西的下落麼?」
南宮邪驀地驚醒,「難道你知道它的下落?」
「放開本宮,本宮就告訴你。」樂正錦虞睜開了眼睛。
南宮邪雖不想放開她,但是思索了一番還是鬆開了臂膀,如今這座皇宮都屬於自己,還怕她跑了不成?
樂正錦虞立刻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將自己的衣衫重新整理好。
「東西在哪裡?」南宮邪沉聲問道。
樂正錦虞魅惑一笑,「跟我來。」說著,便拿起畫捲走了出殿。
殿外的雨瓢潑漫灑,南宮邪立刻吩咐守在殿外的人將傘取了過來。
樂正錦虞轉頭對著欲跟上的南昭侍衛道:「不許跟來。」
南宮邪雖不知她要帶自己去哪,但未作他想,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他以為她會帶他去哪裡,卻沒想到她竟帶他來到了剛落成的宮寺前。
抬眼望去,整個宮寺楠木為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為戶,四周牆壁,不用磚石,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奢華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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