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看門人 文 / 柏鑒

    昨天夜裡，兩個長風地產公司的保安，酒後打車來到這所全市最著名的娛樂場所「瀟灑」，結果因為沒有達到最低消費標準，又掏不出最低消費的買單錢，受到了老闆娘和服務人員的嘲笑和奚落。

    兩人一怒之下，打車回到長風公司，偷出了公司老總私藏的獵槍，採取了瘋狂的報復行動。

    本來兩人是打算把山莊的所有客人驅趕到一起，結果因為雨天，又很晚了，山莊只有一個房間有客人，就是這個308房間。

    在這個房間，兩個人遇到了什麼，做了什麼，到現在為止沒人知道。

    之前，兩人持槍，把山莊的所有女人集中在一起，讓她們自己脫去衣服，關到了三樓的一個大房間裡，最起碼，兩個人是認為所有的人都被他們關起來了。

    幾乎搜遍了所有房間之後，兩個人返回關押眾人的大房間，用槍威逼著，猥/褻了所有的女人，並當眾強/奸了他們認為有些姿色的，最後逼著他們用打碎的窗玻璃自傷手腕、腳踝。

    這還不算，臨走之前，其中一個人把獵槍的槍管插入了三十歲的老闆娘侯屏的****，然後揚長而去。

    這些，都是師父在電話裡告訴黃威的。

    今天是黃威從警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單獨完成任務，出現場。

    正常情況下，按照規定，出現場的最少要兩名警察以上，但是，今天的這個任務特殊，事實上，在黃威來出這個現場之前，隊裡的其他同事已經出過現場了。

    只不過，他的同事們因為粗心，也因為當時山莊裡的被害人由於恐懼和緊張忘了308的客人，所以，對308沒有進行勘察。

    黃威知道，自己先來的同事們出現了重大失誤，兩名犯罪嫌疑人在逃，他們卻沒有搜遍整個山莊，如果那兩個人當時還沒有離開山莊，豈不是坐失抓捕罪犯的機會？

    事後，那些被害人有的被送到了醫院，有的被帶到隊裡問話，這才有人想起308還有一位客人，而這位客人據說是長風公司的副總龐斌。

    這條消息的來源是侯屏的助理顧娜，顧娜才只有二十歲，長相比較嬌媚，被兩個保安****了。

    雖然在警方問話時還心有餘悸，顧娜還算比較鎮定，她是聽侯屏說的那個人是龐斌，其他人都不認識。

    恰巧，在事發的前兩天，黃威曾經參與了一次抓賭行動，被抓的人裡面就有一個人自稱是長風公司的副總龐斌，所以黃威是見過龐斌的人之一。

    這個龐斌很神秘，在松北市沒有幾個人見過他，刑警隊更沒人認識。

    今晚長風公司的幾位負責人的電話無法接通，此前參與過抓賭的幾個刑警隊的人，包括黃威的師父初司遠都外出辦案了，大隊長給初司遠打過電話，知道只有黃威在家，最後決定讓黃威過來一趟，看看這位龐副總還在不在？有沒有受到襲擊。

    黃威此行的任務最重要的是確認這位龐副總，所以，勘查了308，發現了無頭屍體，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黃威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那個無頭屍體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龐斌，否則，別人怎麼會在那個房間出現？

    他感到納悶的是，那個人的人頭怎麼會被砍了？誰砍的？那兩個保安？他們即便情緒失控之下殺了人，還會費挺大勁把人頭砍了？有這必要麼？

    還有那個神秘的女鬼，裝神弄鬼的，到底是什麼人幹的？現在，他仍然不相信那是鬼。

    黃威有一肚子疑問，真想馬上找師父問問，可是，他老人家最快也得天亮以後回來啊。

    黃威回到刑警隊，向在大隊坐鎮的大隊長匯報了情況，大隊長顧萬東當時就急了，立刻調集人馬重新對位於西南郊外的小白樓進行了全面勘察。

    結果仍然沒有查到多少有價值的線索，唯一的區別是黃威見到了小白樓的守門人，一個走路一瘸一拐，乾瘦的中年小老頭，是的，看門人從面部上看是個中年人，也就四十出頭，可是頭髮卻已花白，所以黃威暗中叫他小老頭。

    已經接近黎明，雷雨漸漸停歇了，「小老頭」也許是被警笛聲驚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出現在那座院門旁邊的門房門口。

    見到他，黃威有些發愣，他一直在這裡麼？怎麼自己來的時候他沒出現？就算是那時候雷電交加掩蓋了自己的車聲，那麼，當時那聲淒厲的女人的尖叫他也沒有聽到？

    黃威跳下車門湊近了老頭：「喂！大爺，今天夜裡你一直住在這麼？」

    「小老頭」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

    旁邊一個隊友捅了捅他說：「你沒睡醒啊？就是他報的案，他怎麼會不在？」

    黃威沒好氣的說：「就你睡醒了？折騰大半夜，睡醒個屁？我是在問他，為什麼後來我來的時候沒見到他？難道他沒聽見那個女人的喊聲？」

    「小老頭」還是很茫然的看了看黃威，像是沒聽見一樣，轉身回去了。

    法醫、技術員、偵查員們又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收隊回去。

    天也基本亮了，黃威沒別的事，借隊友的充電器把那塊耗盡了電能的電池充了電，然後索性在隊裡的值班室和衣而臥，睡了個回籠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感覺到耳朵一陣痛，抬手就是一拳。

    痛感消失了，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好小子，睡著了還尥蹶子？」

    朦朧中，黃威感覺自己的拳頭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叼住，整個上半身也被拉了起來。

    用左手揉著惺忪的睡眼，黃威含含糊糊的說：「師父，您啥時候回來的？天亮了麼？」

    初司遠身材不高，屬於典型的車軸漢子，用力在黃威肩頭拍了一掌說：「趕緊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吃口飯，領導還等著開會呢。」

    黃威嘴裡嘟呶著：「開會有我啥事兒？」卻也不敢怠慢，趿拉上鞋隨著初司遠去了食堂。

    案情分析會在刑警隊小會議室舉行，參加人不多，由刑警大隊長顧萬東主持，局長張翰親自趕來參加了。

    刑警隊方面，副大隊長孫佔全是主管郊區這一片的，還有出現場的責任區一中隊中隊長欒海，技術中隊副中隊長李波，重案中隊長初司遠和偵查員黃威。

    因為時間比較緊，大隊長顧萬東也沒囉嗦，直接簡單介紹了案情。

    技術中隊李波作了補充：「情況基本就像顧大說的那樣，那個被割去頭顱的屍體已經經過當晚為他服務的按/摩師確認，就是那個308自稱龐斌的客人。

    「法醫得出的結論是，死者死於凌晨一點到一點半之間，而他的頭顱應該是在死去以後被割斷的，確切時間應該是在死亡之後一個多小時左右時間，也就是第一批出現場的一中隊剛剛撤離後，屍體脖頸斷口處斷口整齊，應該是鋒利的刀斧之類的利器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