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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185章 文 / 大地浪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見招拆招

    昌隆城北,秋氏大軍帥營。

    秋水波拿著華映宏的信,簡直哭笑不得:潛入昌隆城的秋水笑等人逃入「仙客來」客棧,本來是要挑起自由盟與問劍閣之間的爭鬥,在實質上問劍閣就會被迫與秋氏家族站到同一條戰線上。

    有多年來基本已被秋氏家族收買的馬致遠出頭,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偏偏被「凌波仙子」水心月來個兩不相幫、還抬出個「殺人王」清理門戶。最後變成「笑虎」秋水笑在內的一百二十三名高手束手就擒,搞得秋水波十分被動——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水波兄之高才,弟向來傾慕之至。若能攜眾來歸,弟當虛位以待。水笑兄及其餘諸人均在弟處作客,一切安好。唯城中缺糧甚重,不敢久作挽留。請水波兄以九品級高手每人兩萬石、聖品級每人五萬石糧之數,盡數換回。明日午時交換,過時作罷。弟非是嗜血之人,唯水笑兄等人一身修為練成不易,望兄三思而定……」華映宏放出一名秋氏家族的九品高手帶回此信,給秋水波出了一道大大的難題!

    華映宏在信中所有求的,不過是三百萬石糧食,條件並不苛刻,秋氏家族在百羊城中的儲備糧極為豐富,完全能拿得出這個數目來。在平時,每石糧不過一個半銀幣,就以現今戰時糧價暴漲之後每石糧三個半銀幣計算,三百萬石糧不過合一百萬金幣左右。但要培養二十一名聖品級高手、一百零二名九品級高手,所花費的金錢何止百萬之數?這些高手在關鍵時刻能起到的作用何止值這點金幣?

    但事情的關鍵在於:無論換與不換,在目前這個時候秋水波都會幾頭不討好——

    若能夠用糧食換回這一百多名高手,對秋氏而言當然是千值萬值的好事,花費也不大,而且三百萬石糧食對於上百萬軍民的昌隆城來說,或許可以勉強支撐幾個月,不過對每天的消耗糧食至少五十萬石的整個自由盟來說,卻無疑是杯水車薪!

    只是秋氏家族作為向自由盟全面進攻和封鎖的牽頭發起方,剛剛宣佈不得有一粒糧食進入自由盟,各大勢力也全力配合封鎖交通,秋水波馬上就自己打自己的臉,確實說不過去——只怕如此一來,原本就各懷居心、合力不夠的其餘幾家都會疑心是否秋水波又與華映宏達成什麼秘約!

    至少,其他各家都會懷疑秋水波有蓄意解除昌隆城的糧食危機,然後任由天水府、東莞城、百夷桐梓郡等其餘各處被糧食問題逼急的自由軍拚死血戰、消耗其他各家的實力——年關之夜發起的大混亂中,只怕各家都有為數不少的高手落入自由盟手中。若大家都各懷鬼胎群起效仿,封鎖糧食以待自由盟崩潰的政策將會土崩瓦解!

    若是不換吧?「笑虎」秋水笑是秋水波的親二叔、秋浩蒼之子,家族中青年一輩中的傑出青手,並且是秋氏情報系統的首腦人物,加上一百多名對家族忠心耿耿的嫡系和旁支子弟,損失一批高手損傷實力還在其次,若引起家族內部各宗分支的不滿,對自己這個家主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在家族內大多數人的眼中,只會看到區區值一百萬金幣的糧食,就可以換回一百多名絕對屬於精銳的高手和子弟兵。當家主的秋水波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樣便宜的交易——有多少人能像秋水波看得這樣深遠呢?

    「水笑,你們何不乾脆戰死算了?」秋水波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不由搖頭苦笑。此時就像下一局圍棋,看似秋水波處處都在施展妙手,華映宏難以招架,疲於應付,結果卻在不知不覺中,秋水波的每一著妙手都演化臭這樣的一局棋還怎麼能繼續下去?

    「還是你到昌隆城去,帶口信給華映宏,我願出五倍價格五百萬金幣將你們贖回,糧食卻一粒沒有。若是不能成交,隨他如何處置吧。」秋水波對那名帶信回來的高手淡淡道:「希望你們不會怪我無情。此事若是洩露出去,你便永遠不必再回家族了。」

    「是!」那名青年高手毅然起身,大步走出帳去——若與被家族除籍相比,還是寧願死在自由盟的手中為好。

    見招拆招,秋水波一陣頭痛之後,除了狠下心來作這樣的變通處理,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詩呤,外面什麼人如此吵鬧?」華映宏摟著南宮楚楚柔若無骨的腰肢不肯鬆手,美人胸前那對彈性十足的玉峰緊貼在強健的肌肉上,傳來一陣陣動人無比的**感覺。

    南宮楚楚的容貌身材絕對不比柳雨菲、雪纖纖、苗幽蘭諸女稍遜,身上那股與諸女不同的淡淡體香也令華映宏格外迷醉。楚楚的樣貌舉止顯得如此纖弱,而骨子裡卻有一股大膽潑辣、敢愛敢恨的剛強性情——這樣矛盾之極的外貌與性格的組合,構成了楚楚對男性致命的誘惑!

    或許這便是南宮楚楚入選「華龍十大美人」居第五位的真正原因所在?

    「元…公子,是一名公子哥見我們上了五樓,定要上來。他身旁有幾名侍從,功力不弱,剛才拍壞了一張桌子。」侍衛隊長方詩呤差點就忘記華映宏事前交待便服出行的時候,不准叫元帥而要改稱公子,話到半句連忙改口。

    平日裡,華映宏極少在公眾場合露面,偶有露面也是全副武裝,與著便服時幾乎判若兩人,是以大多數人只聞其名,不知其容。脫下帥服之後,只要沒有方詩呤等侍衛跟隨,以華映宏那張平凡普通的臉,就算他走到某些人面前作自我介紹,恐怕也沒有多少人相信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自由之子、風流元帥外加情歌之王!

    「安全部門的人來了沒有?」華映宏隨口問道。在非常時期,雪纖纖屬下的安全部門人手大都出動監視城內各處動靜,理應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

    「你們誰敢動我歸寶奇?」未等方詩呤回答,只聽先前那粗豪的聲音已大叫道:「我爹是歸元海,我二叔是交通部長歸元德。你們這些小小捕快膽敢碰我一下,小心打斷你們的手!」

    方詩呤在門外走廊上道:「那公子哥原來是歸元海委員的獨子歸寶奇,聽說因歸夫人三十二歲才生下獨子,寵溺過甚,致使性情頑劣,歸委員卻對他的管教極嚴。不知道為何今天跑到這裡來鬧事,想來應該不知道這酒樓的背景。安全部屬下已經來了三個人,要請歸寶奇回去協助調查緣由,他卻不肯。只怕安全部這幾人不是他的侍從對手。」

    「有這等事?」華映宏微皺眉頭。他對船幫老大、現為「最高九人會議」一員的歸元海一直甚為欣賞——從自由軍起事之初,歸元海及屬下的船幫就在暗中極為支持配合自由軍的行動,可謂獨具慧眼,是除高山族、桃花宮、南宮世家外對自由盟貢獻最大的一家,遠遠超過有些縮頭縮腳、顧忌重重的珍寶商會——否則「最高九人會議」也不會有船幫的一席。

    「其實這幾天歸寶奇每天都要到這裡來,天天想著要上這五樓來。」南宮楚楚柔軟的香唇幾乎貼在華映宏的耳朵上,吹氣如蘭,情意綿綿地輕聲嬌笑道:「只因我每日此時都在這裡等你來……」

    「歸公子,《安全法令》第七十三條,在公共場合尋釁滋事者,由安全部門負責處理。法令面前,人人平等。請你配合我們調查,否則以公然違背法令論處,只怕歸委員的面上也不好看。」只聽樓下一個聲音不卑不亢地說道。

    「此人的功力不高,難得處事有理有節。詩呤,你們幾個下去協助處理一下,順便問一下此人的姓名部門。」華映宏在楚楚芳香的櫻唇上輕吻一下,那柔軟嫩滑觸電般的感覺令他不禁心神動盪,悄聲道:「原來是窈窕淑女,公子好逑……」

    還未等方詩呤下樓,只聽歸寶奇的聲音道:「哼!你不過是名小小的捕頭。憑什麼我要配合你?」接著大聲吼道:「給我閃開!」

    「哎喲!」只聽那名捕頭一聲慘叫,接著又是一陣桌子稀里嘩拉的聲音和驚叫聲,顯然是歸寶奇已經出手,那名捕快不敵吃了些虧。

    「楚楚,我們出去看看!」華映宏臉色有點陰沉,摟著南宮楚楚的腰身形一閃就到了走廊上。

    酒樓的樓梯設在進門正面中央,樓層四面環繞。從走廊上向下看去,只見一名身著捕頭服裝的安全部人員躺在地上,兩名捕快正將他扶起來。一名公子哥模樣、相貌與歸元海極為相似的青年被六名護衛高手簇擁著,雖出手傷了那捕快,卻毫無半點緊張之色。

    食客們都在遠遠看熱鬧。因自由盟《安全法令》嚴禁私下械鬥,安全部門的人員既然已出面處理,南宮世家已有數名高手在三丈外遠遠圍著——但犯事的歸寶奇等人若想出得酒樓,怕是不太容易。

    「詩呤,你們五人下去,全部拿下送交安全部門。若是拒捕,除那歸寶奇外,一律格殺勿論。」華映宏平淡的語氣中動了殺機。

    在自由軍中,軍紀最嚴;在自由盟中,法令最高。若非看在歸元海的份這歸寶奇滋事在先,又膽敢公然打傷執法的安全人員,在此戰時情勢下,就算當場殺了也不為過!否則自由盟如何約束治下豪強,如何面對千萬治下百姓?

    歸寶奇正洋洋自得無人敢動手抓他,忽見空中落下五人,呈梅花狀將自己七人圍在當中,面前那名帥氣的青年臉色冷肅,語氣冰寒地道:「敢公然打傷捕快,你倒是很威風啊。我家公子有令,你等若束手就擒,自然依《安全法令》處置。再敢違抗者,殺!」

    「你家公子算老幾?」歸寶奇大禍臨頭仍不自知,不屑地嚷道:「你們要管閒事,也不先稱上幾兩棉花紡一紡——誰敢碰我歸少爺?」

    「我當然算不得老幾!」華映宏的臉色更加難看,在樓上發話道:「詩呤,你還磨蹭什麼!」

    方詩呤下去之後還不動手,定是怕華映宏與歸元海正面衝突,面上不好看,想給歸寶奇一個機會——連元帥府的侍衛隊長都有顧慮,看來自由盟有些內部問題非得好好整治一下了。

    「楚楚姑娘,你讓我找得好苦!」歸寶奇看到華映宏身邊小鳥依人、淺笑盈盈、美得讓人目眩的南宮楚楚,眼睛一亮,騰身向上飛起——他藉機鬧事,就是要想把美人兒南宮楚楚逼出來,如今佳人既已現身,當然有些急不可耐!

    「動手!」方詩呤心中暗歎:元帥已動了真怒,對自己都隱有責備之意——歸寶奇這不知死活的公子哥已是在劫難逃!

    歸寶奇的功力倒是不弱,至少應有八品級數,身形一動就閃電般飛起三丈,不過卻再也無法上升——因為方詩呤只身形一晃,伸出左手一抄就將他的右足握住,硬生生拉下地來,順手點了**道扔在那名受傷的捕頭身邊!

    「放開我家公子!」六名歸府的護衛高手不提防眨眼之間公子已被人拿下,心急之下也顧不得多想,拔出刀劍,飛身向方詩呤撲來,那架勢看樣子竟是想強行將歸寶奇搶回!

    「好膽!」方詩呤與四名侍衛如同梅花間竹,身形交錯換位,一片奪目的刀光閃起,六名歸府的護衛高手已屍橫就地!

    「啊!——」圍觀的眾人齊齊發出一陣驚呼,齊齊往五樓的走廊上望去。好快好強的刀法!好厲害的梅花五行刀陣!是什麼人有如此武功高強的侍衛?是什麼人居然如此大膽動手殺了歸府的護衛高手?

    樓上飄下一句話,嚇得躺在地上的歸寶奇立即面色如土!

    ——只因那看起來不起眼的青年口中冷冰冰丟下的那句話是:「通知歸元海馬上到元帥府來!」

    第一百八十二章與民同罪

    歸府客廳。

    自由盟的九大巨頭之一、「最高九人會議」委員歸元海正與兄弟歸元德談論著當前的局勢。身為自由盟的高層一份子,縱然沒有軍事方面的專長,面對大軍壓境的形勢也自然而然會十分關切。

    歸元海的眼光無疑是精明的:從華映宏一開始就出手不凡,以絕對弱勢的兵力在戰盤腸道、取聚寶鎮、襲西港城、破魚網行動等連番戰鬥中大破玉龍軍的表現,以及施政的策略,歸元海就極為敏銳地看準了自由軍、自由盟的發展前景。等到知道華映宏在自由軍中廣傳「二神」功訣、而問劍傳人水心月專程到訪之後,更是堅定了搭上自由盟的信心,對自由軍的行動給予毫無保留的大力支持!

    選對了自由盟這個迅速崛起的新貴,原本局限於珍寶海峽兩岸活動的船幫聲勢與日俱增:歸元海本人進入了「最高九人會議」作了委員、其弟原聚寶鎮車行老闆歸元德現在擔任了主管運輸和交通建設的交通部長、船幫屬下幫眾及吸納僱傭的人手已超過三十萬人,各類大小船隻已有三千多條,陸上車馬無數!

    在現今自由盟內而,除了軍方、高山族、南宮世家、桃花宮之外,船幫已遠遠超過商會甚至「萬梅山莊」等其他勢力,雄居第五位!

    雖然未能知曉華映宏主持的軍方兩項「絕密計劃」的核心內容,自由盟當前的形勢表面上看起也並不很樂觀,但外粗內細、精明過人的歸元海卻從種種跡象、從種種戰略物資的收集和調動判斷出華映宏主持的軍方將會有石破天驚的行動,而且肯定有把握渡過這次難關!——否則華映宏怎敢連對問劍閣也如此強硬?

    自由軍再次進行二十個預備師團八十萬人的大擴軍,使歸元海看到了介入軍方的機會——不為別的,大量的船幫弟子進入自由軍,總會有些出類拔萃者成為軍方的高級將領,這對船幫和歸氏家族的發展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船幫有許多幫眾在專門的教導下修習「二神」功訣已有段時日,個個都有不弱的武功基礎,絕大部分人在閒暇之餘都進行了民兵訓練,借助這次大擴軍,船幫可以堂堂正正地開始插手軍界,真正成為自由盟的核心力量之一。

    「主人,大事不好!」歸府管家急匆匆進來稟報道:「公子在宏楚酒樓鬧事,六名護衛被殺,公子被元帥府的人抓去了。華帥傳話請主人趕快過去!」

    「啪!——」歸元海盛怒之下將一張紅木案幾拍成粉碎,口中罵道:「寶奇這個不肖子!我不是叫人監督他讀書習武嗎?是誰把他給放出去的?」

    「是…是…夫人…說公子太辛苦,這幾天讓他出去散散心,沒想到……」管家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老爺!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把我的奇兒抓去呀,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這可是歸家傳宗接代的獨苗啊!……」歸元海的夫人蔣氏呼天搶地哭叫著衝進客廳,拉住歸元海又哭又鬧。歸寶奇被抓走的消息,早已有人悄悄報告蔣氏。如同往常歸寶奇每次闖禍一樣,蔣氏又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逼著位高權重的歸元海想辦法擺平。

    「哭哭鬧鬧成何體統!要不是你從小縱容溺愛,那逆子怎會如此不成器,闖出滔天大禍!」歸元海一陣心煩意亂,拂袖怒道:「讓他死了倒乾淨,免得牽累船幫的無數兄弟!」

    蔣氏摔倒在地,嚇得止住哭聲——歸元海其實年已五十有三,只是功力修為高深,不形於外。蔣氏的娘家乃是珍寶島有數的大族,船幫的核心就是以蔣氏家族為班底建立來的,歸元海與蔣家聯姻後逐漸經營得更好。幾十年來,儘管蔣氏性情潑野,經常仗著娘家的撐腰無理取鬧,但歸元海的修養極好,還從未對她如此盛怒過!是不是這次兒子闖的禍太大了?

    「夫……君,我倆三十多歲才有了奇兒這根獨苗,你是自由盟權力最大的九人之一……」蔣氏小心翼翼、囁囁地說道。歸元海前所未有地發起真火來,自然有一股威嚴,令她卻不敢再無理取鬧。

    「大嫂,您可能不知,這次奇侄兒的禍闖大了,惹到華元帥的頭上。」歸元德在旁勸慰道:「大哥,華帥只下令殺了六名護衛,生擒奇侄兒,顯然是看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奇侄兒雖然一向性情頑劣,平時倒沒有大惡,皆因交友不懼,被那批狐朋狗友教唆所致。此事應該還有餘地。」

    歸元海其實也是對獨子關心則亂,聞言確有道理,當下道:「我立即去帥府看看。二弟傳令下去,務必約束幫中弟子,檢點行為。」

    蔣氏望著歸元海匆匆離去的背影,不敢再多說半句話——歸元海及船幫的勢力龐大不假,但若要與元帥府、與自由軍比起來,就算她幾乎足不出戶、孤陋寡聞,也知道根本沒有相抗衡的本錢!

    「鮑捕頭,感覺怎麼樣?」被歸寶奇所傷的那名捕頭姓鮑、名正偉。華映宏甚是欣賞他作為小小的捕頭,卻有膽量公正執法,不怕得罪高權重的歸元海,便將鮑正偉帶回元帥府治療,順便有考察栽培之意。

    自由盟的偉業,正是需要千千萬萬這樣不畏權勢、敢於伸張正義之人。

    「多謝元帥。屬下感覺好多了。」鮑正偉心中感動——自由之子華映宏的身份何等尊崇?方才只在他肩上輕拍一下,輸入大量的令他極為受用真氣,不僅治好了他的內傷,且對他的功力大有裨益。自己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捕頭,做了份內之事,得到如此對待實在感到受寵若驚!

    「方纔我見鮑捕頭對法條相當熟悉,可是曾專門學過?」華映宏問道。

    「屬下曾是清華學院法學分院法律專業短訓班的學員。」鮑正偉恭謹地回答道:「自由盟的各項法令是法學分院必修之課。因我平時也喜愛鑽研法條,是以較為熟悉。元帥為法學分院所題『不識權貴,只知正義;事實為據,法律為繩』之院訓,屬下不敢稍忘。」

    「回頭我和呂相、雪部長說一聲,你到安全部去報到。」華映宏略一沉呤道:「暫掛律條司副司長之職。記住一句話: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有什麼困難直接找雪部長、呂相或是找我都行。」

    「啊!」鮑正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一步登天——從捕頭到位高權重的副司長,中間隔著多少級啊?自由盟如今已是人才濟濟,清華學院的各個專業短訓班畢業學員數以十萬計,再不像建盟之初那樣對人才捉襟見肘。這樣的破格提拔,簡直像做夢一樣!

    「元帥,歸委員到了。正在前廳等候。」方詩呤的聲音在外傳來。

    「鮑兄不必驚訝,我盟一向不拘一格用人才。這是你的正直、不畏權勢應得的回報。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華映宏淡淡道:「隨我一起見見歸委員。」

    北門外,秋氏大營帥帳。

    「報告家主!那歸寶奇已被華映宏抓去帥府,且殺了六名歸府護衛。只是有幾名我族的情報人員也落在自由盟安全部的手中。」秋水笑之外的第二號情報負責人——秋思德向家主秋水波稟報昌隆城內發回的最新消息。

    「知道了!著人在城內大肆宣揚此事,一定要讓人人盡知。有新的情況隨時來報。」——作為華映宏曾經引為生平大敵的秋水波,自然給華映宏準備的「大菜」不只是一道兩道。

    昌隆城畢竟是秋氏家族經營多年的巢**之一,自由盟也並非鐵板一塊。歸元海的身上沒有什麼破綻,只可惜他有個不成器的兒子。

    這些日子來,秋氏派出一些情報人員蓄意接近歸寶奇,很快就打成一片,吃喝玩樂無所不為,更慫恿其前往「宏楚酒樓」糾纏美名遠傳的「華龍第五美人」南宮楚楚。

    如此種種作為,都是為了挑起自由盟兩大巨頭華映宏與歸元海之間的矛盾——作為自由盟幾大支柱之一的船幫若因歸寶奇之事與自由盟離心離德,不用說決裂,只需要做些陽奉陰違,推諉扯皮的舉動,自由軍的交通、後勤等事務的運轉效率就會大打折扣!

    眼下秋水波的招已見效,就看華映宏會如何處理此事:若不予以嚴懲,法令不及於權貴,自由盟一向標謗的正義平等形象就會在民眾的心中黯然失色,動搖自由盟的根基;若予以嚴懲,卻正好中了秋水波分化離間之計!

    ——像華映宏對秋水波提出的以糧換人是個大大的難題一般,秋水波也給華映宏出了一道大難題!

    元帥府,會客廳。

    「華帥,老夫教子無方,冒犯之處還請海涵。逆子公然違背法令,闖下大禍。聽憑華帥處理,絕無怨言。」歸元海恢復了冷靜之後,索性乾脆一點。以華映宏的性情,若是出口求情,可能適得其反;若是以退為進,說不定華映宏會留下歸寶奇一條性命。

    方才從歸府騎馬來帥府,已有不少民眾對著歸元海和護衛騎隊的後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事情已經傳開,《自由日報》、《珍寶日報》等一干媒體的記者已經在帥府外等著事情的處理結果——想要輕易過關只怕不可能。

    「歸老和船幫對自由盟有今日居功至偉,功不可沒。」華映宏說的是大實話:沒有船幫的支持,自由盟不可能發展得如此迅速。特別是交通運輸和水師建設方面,船幫的作用無可估量。

    「不過我盟向來功過分明,功不抵過,有過必懲。令郎公然違背法令,既尋釁滋事在前,又出手打傷安全部人員於後。所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我盟若不予以嚴懲,恐怕將無以面對天下。但令郎之罪,止於一身。」

    「老夫明白,也敬服元帥一向公正。」歸元海的心中大定:華映宏並沒有因歸寶奇之事,遷怒於他及整個船幫——

    要知道:因高山族穆山柱及苗鐵山內亂,儘管看在苗幽蘭和霸天的份上,華映宏未多加追究,只下令誅殺了高山王族參與叛亂的上千名核心分子。但在今日開始的二十個預備師團大擴軍中,各處都開始大量募用漢族士兵,預備師團長和大量的中下層軍官都從漢族、從出身南宮世家、萬梅同山莊、桃花宮甚至船幫的人員中選拔。

    誰也休想在自由盟中一枝獨秀,動搖華映宏的地位——這就是這個只有不到十九歲的年輕人高明的政治平衡權術!

    苗幽蘭、霸天與華映宏是什麼關係?歸元海自然清清楚楚。以自由盟第一大勢力高山族尚且如此,船幫哪能同他們相比?能夠將船幫保下,便是萬幸了。至於兒子歸寶奇——只有望他自求多福了。

    「鮑兄,見過歸老。」華映宏向歸元海介紹道:「這位就是因公正執法被令郎打傷的鮑捕頭,我已決定向安全部推薦為律條司的副司長,破格任用。歸老以為如何?」

    鮑正偉向歸元海施禮道:「見過歸委員。」

    「老夫代不肖子向鮑捕頭道歉。同時恭賀高昇。」歸元海心頭更鬆了一口氣:看華映宏的樣子,不像對歸寶奇動了殺機,當然吃頓苦頭肯定少不了,「華帥不拘一格用人才,老夫只有欽佩。」

    「方纔我已親自查過,其實令郎的行為雖顯乖張,卻並非大奸巨惡,也是歸老向來管教甚嚴之功。」在華映宏親自施為「攝魂**」之下,歸寶奇做過什麼事一查就知悉得清清楚楚。

    「不過,安全部門在令郎經常往來的人員中抓獲了數名秋氏家族的情報人員,正是方才慫恿令郎鬧事之人。」華映宏接下來的話卻讓歸元海心頭一緊!

    「華帥明察,這肯定是秋氏家族所施離間挑撥之計!」歸元海心頭那個著急啊!

    ——若是歸寶奇被搭上與秋氏家族私通謀亂的罪名,整個船幫包括他歸元海本人在內都脫不了干係!

    第一百八十三章楚楚佳人

    「歸老不必緊張。」華映宏點到即止,警示了歸元海一下,馬上轉變口風道:「這正是秋水波給我出的難題,無非想讓我們心存芥蒂而已。不過正因如此,令郎之罪不及死。鮑兄,你法條熟稔,大膽直言,此事依律該如何處理。」

    鮑正偉知道這是華映宏要考校他的律條,更兼要考校他能否不偏不倚,不藉機發洩私憤,故朗聲說道:「根據安全法令:尋釁滋事者,最高十五日關押;公然拒捕者,可當場格殺,也可視情節處一年以上二十年以下勞教,直至死刑;拒捕致人死命者,處死刑不赦。以歸寶奇所犯之情節,屬下以為當處三年勞教為宜。」

    「歸老,令郎另有數樁小過,加上秋氏中人借他之名犯了些損害民財、欺行霸市之舉。據戰時緊急法令,此事也不必再交司法部,我擬以元帥令直接處歸寶奇勞教三年,有功可減刑;並處罰金十萬金幣,上交財政;歸老管教有暇,擬專文在《自由日報》上向全盟民眾致歉賠禮。」華映宏緩緩說道:「自由盟基業建起難、毀時易,一家一族其實也莫不如此。歸老以為可公正?」

    「老夫謝過元帥不殺之恩!」饒是歸元海老成持重,也不禁眼含熱淚。以華映宏向來行事的雷霆手段,以歸寶奇的所作所為,又在此大戰來臨關鍵之時,就是判處死刑歸元海也無話可說!

    歸元海三十二歲村方得到歸寶奇這個獨苗,若說不心疼那是自欺欺人。但若為了兒子就背叛自由盟,歸元海卻沒有這個膽子!

    ——船幫十數萬幫眾要對付其它勢力或許還能個個聽命,拚死爭先。但若是要對付「自由之子」華映宏和戰無不勝的自由軍,估計除了數千名核心幫眾外,只怕其他人都巴不得拿著自己的人頭去邀功還差不多!

    至於十萬金幣的罰金和一封道歉信,就能換回兒子的一條性命,那是千值萬值!何況,送去勞教三年,歸寶奇也才二十多歲,在勞教場內吃得三年苦頭,或許真會被打磨成能繼承歸家偌大家業的人才——華映宏對這件事作如此處理,實在是網開一面。除了感恩戴德之外,歸元海確實別無他念。

    「哪就這樣辦吧。外面的那些記者、民眾就由詩呤和歸老去應付吧。我還另有要事處理。」華映宏淡淡說道。

    經過這樣的處理,連身為最高九人會議成員的歸元海都向民眾道歉,應該能剎剎自由盟內一些開始滋生的不良習氣了吧?

    一間小型繡房中陳設高貴幽雅而不奢華,擺設得很有風格。一張低矮繡榻,繡簾畫屏羅帳錦衾,無不獨具匠心。一張白玉案幾,上文房四寶齊全,屋角一座小巧精美的白玉爐鼎,正點燃著熏香,蘭香在房中幽幽流動,沁人心脾。

    讓華映宏最心動的卻是靠裡牆一張軟綿綿香噴噴、錦被覆蓋的小型繡榻,潔白香羅帳深垂,將繡榻完全籠罩起來,帳上繡了些含羞草,在幾乎透明的香羅紗上,顯得極為幽雅而美麗。

    此刻床上千嬌百媚的南宮楚楚一襲薄薄褻衣下豐潤細膩的嬌軀玲瓏有致,修長秀美的**,晶瑩潤澤小巧玲瓏的金蓮秀足,白晰的腳背纖弱卻看不到骨胳,幾條淡青血管分佈其上更顯白嫩。腳掌微微發紅,五趾修長,呈現一種粉紅色,未加修飾便顯出一種自然之美。

    南宮楚楚美目緊閉,均勻而略帶些許急促的呼吸令酥胸前那雙凝霜堆雪的玉峰,在空中刻畫出優雅動感的曲線,充滿誘惑魔力。緊身的薄薄褻衣更將玉峰突出,直似要裂衣而出。纖腰盈盈不堪一握,微微露出的雪白玉肌下朦朧的褻裙裡那神秘又美妙無比的幽谷,更隱約可見,動人心魄,顯示無可抵抗的魅力。

    今夜就將成為華映宏的女人,這讓南宮楚楚既滿懷期待又略顯緊張。柳蘭那小妮子時常在她耳邊說起一些閨中密事和愛郎的神勇,令她又著實有些擔心,雖然以她的功力和對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

    華映宏俯下身軀,雙手撐住南宮楚楚秀頸下的睡枕兩頭,低頭雙唇吻上了她那雙嬌艷的柔軟櫻唇,那種清涼潤滑、凝脂蘭香的感覺令他**萌動,體內的淫蛇殘留之毒似也似被那誘人的處子蘭香勾連起來。

    南宮楚楚櫻唇微張,丁香暗吐……華映宏靈活的舌尖輕輕一頂,順勢伸入楚楚的櫻桃小嘴裡,將亮如編貝、微微輕咬的銀牙頂開,再將柔滑的丁香小舌吸入嘴裡,舌尖不住**著……

    楚楚全身似觸電一般輕輕痙攣著,細小香醇的舌尖試探性地微微迎上,兩條舌頭開始纏繞**起來。少女口中特有的香澤,絲絲地沁入華映宏的肺腑,流向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種原始的需要……

    處理完歸寶奇之事後,華映宏口中的「要事」就是好好疼愛這默默愛戀自己的楚楚佳人,給她作為真正女人的快樂和幸福。因是初次,柳雨菲、雪纖纖諸女為怕楚楚害羞,都躲到隔壁的另一間屋內。

    華映宏吸著南宮楚楚誘人的丁香,極富技巧地吮吸著,**著,吞噬著她舌尖中散發異香的玉露瓊漿,雙唇使勁摩擦那嬌嫩的櫻唇,終於使她櫻唇紅潤欲滴,玉顏燒熱,一雙秋水星哞輕眨兩下,緩緩睜開……

    華映宏看著南宮楚楚佈滿**的嬌羞俏臉,華映宏的心神早為身下這具嬌柔的**吸引,感受著那份驚心動魄的肌膚彈性,以及軀體摩擦帶來的**蝕骨……

    側身躺到楚楚身旁,華映宏用左手摟住秀美的細頸,撫摩流瀑輕揚絲質潤滑的青絲,右手卻探入酥胸處低開的緊身褻衣內,施展「催情桃花手」在滑如凝脂的胸前玉兔上輕掂撫弄起來,火熱的雙唇卻尋上美人的櫻唇,再度痛吻起來……

    南宮楚楚粉嫩的玉臉開始被刺激得通紅,口齒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這馳騁商界的女強人此時卻從所未有地順從,口中發出若有若無的嬌聲低呤,這無疑更加助長了男人的征服**——

    華映宏雙手繞到南宮楚楚身後,迅速解開褻衣。這美人兒在他的懷中輕輕顫抖著,潔白無瑕、晶瑩如玉的**因為嬌羞而染上一層美麗粉紅,那種絕色玉女含羞待放、欲迎還拒的醉人風情,更令華映宏興奮莫名,跨下那物蠢蠢欲動,堅挺如鋼,一柱擎天!

    南宮楚楚紅唇大張,吐出火熱的蘭香氣息,嬌軀更是滾燙似火,鼻中發出誘人的嬌哼,混亂的腦中早已失去矜持,加之自己心儀的偉男子那獨到的挑情手法,令她的**之火早已燒到了腦海之外……若能與夢牽魂繞的情郎靈慾交融,就算被燒成飛灰,她也心甘情願!

    迷亂中,華映宏的手已輕柔地將楚楚身上最後一件褻裙脫下,露出了完美無瑕的驕人玉體,白晰肌膚嬌嫩柔滑,冰肌玉膚下似有光澤流動,觸手富有彈性,煥發出嫵媚誘人的風韻。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桃源,**無意識開合下漸有春水溢出……

    華映宏嘴唇從楚楚細滑的脖子一路滑下,輕輕在柔軟的兩粒蓓蕾上輪番**著,令未經人事的佳人渾身顫抖不止。少頃,再下路下滑,直找到那柔嫩粉紅花瓣,那裡已濕滑不堪……

    楚楚只覺得一條火熱靈動的舌頭舔動著那粒敏感無比的紅豆,傳來一浪一浪強烈的刺骨酸癢……她不自禁抬起頭來,大口喘氣,秀眉微蹙,媚眼迷離,發出令人**的嗯唔呻吟,然後嬌軟無力地癱倒在榻

    「華郎,來啊……」**萌動的美人已止不住**,忘卻了嬌羞,口中低低的呼喚,令鐵人也會心動!

    華映宏不再怠慢,飛快除去衣物,挺著炙熱之物往**的粉紅桃源送去!

    伴隨一聲似痛似喜的嬌呤,昂揚的堅挺準確有力地進入了溫暖狹窄處子桃源,楚楚那層薄薄貞潔的象徵被頂至極限,令她緊咬銀牙,勉力壓制喉中痛楚的低聲呻呤……

    雖然心存疼愛憐惜,華映宏卻再也把持不住,心中似火燒般激動熱烈,萬年淫蛇的殘毒催逼著他雙手摟穩楚楚嬌挺圓潤的**,直起腰幹向前衝刺!在豁然貫通的一瞬,他感到微微破空,花徑內阻力突然減小,滾燙的堅挺已是「突」地深入大半!

    「啊!——」楚楚突然感到體內極其劇烈的疼痛,不由發出痛楚難忍的低呼,星眸迷離,珠淚盈眶,梨花帶雨般嬌弱楚楚的風情。雖然**早動且有充分潤濕,但初經人事仍令她感到痛楚,不過那痛楚中夾著陣陣喜悅的快意,滋味難以言述……

    漸漸地,楚楚被一種來自花蕾深處的瘙癢感所折磨,那裡好像被蜂戲蝶舞,魚躍蟲游,淺淺地接觸又飄忽遠遁,說不出的空虛難過。她幾乎被那種不著邊際的懸空感弄暈了過去,欲拒還迎地微微聳動嬌挺的翹臀,雙眸儘是溢滿欲說還休的春情,渴求的粉嫩櫻唇微微張開,喉嚨深處輕吐膩人的呢喃,**更不自覺地微微紐動,彷彿祈求他進一步的深入。

    粗大的火熱輕輕蠕動著,細微體貼地摩擦著柔嫩的花徑肉壁,在楚楚因強烈**而滋生的瀝瀝春泉潤滑下,一點點深深進入花徑深處,直到衝破所有障礙,成功撞擊在輕彈柔軟、溫潤濕滑的神秘花蕊上……

    在花蕊深處的撞擊越來越快,南宮楚楚的整個心靈都被那一陣陣迅猛的快意浪潮完全淹沒,整個心神已經徹底迷亂了,十指深深掐入華映宏健壯的肌肉裡,纖柔**緊緊地夾住他的腰間腦海中所有思想裡只剩下了極樂**的快感……

    華映宏不住地為身下佳人變換著姿勢,時而嬌軀翻轉,仰臥秀床;時而側體而臥,方便深度進入;時而面向秀枕,俯身而臥,讓佳人身體重量都落在彎曲雙膝上;時而擺成跪伏之姿,快意地看著那高翹雪臀之間的火熱之物行雲布雨……

    「啊!啊!啊!啊!啊!……」隨著南宮楚楚完全忘卻嬌羞發出的陣陣婉轉呻呤聲,華映宏加大了身體間的壓力,以不可計數的高速進行著爆發前的衝刺!

    雖經過半個時辰狂野衝刺,看似柔弱的南宮楚楚竟是越戰越勇,花蕊深處傳出強勁無比的吮吸力,絕不比雪纖纖的九轉媚功的感受差,令久經戰陣的華映宏一陣陣舒爽無比!

    雙手緊抱南宮楚楚的豐挺翹臀,火熱的堅挺緊貼幽谷光滑的花蕊之中,納勁吐氣,小腹猛力抽搐,無數火熱精元和混元真氣一股股激烈地噴入美人身體深處……而南宮楚楚也感到花芯一陣陣緊縮抽搐,那種飄飄欲仙的快感如潮而至,隨著一聲混著痛苦和滿足的嬌呤,終於達至人生的首次極樂顛峰!

    通過靈慾雙修**,兩人的神識和靈魂、真氣在那動人無比的一刻毫無保留地交織在一起……

    那一刻,南宮楚楚春情蕩漾的俏臉上,終於流下了幸福的淚水!真正靈慾交融的時候,比起柳蘭小妮子口中說來的滋味,卻又強上何止十倍?那種美妙滋味,又豈是言語能夠描述?

    良久,華映宏臉上掛著滿足的神情,輕吻著美人的芳唇道:「楚楚,沒想到你第一次就這樣強呢。」

    「人家練過**心經嘛!」南宮楚楚有些羞紅了臉,膩聲道:「華郎更強哩,還在人家裡面使壞,不肯出來呢。」

    「一次怎夠呢?」華映宏輕吻楚楚耳垂笑道:「我們再來……」

    「華郎啊!……」南宮楚楚那**蝕骨的聲音直令人縱死也心甘情願……

    最難消受美人恩。如此美妙的夜晚,幾乎令人忘記了一切潛伏的危機……

    第一百八十四章糧食恐慌

    華龍歷九九五年,正月初五,午時。

    糧食危機終於讓對自由盟的形勢原本甚是樂觀的民眾意識到戰爭的殘酷: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秋氏家族的間諜在散佈謠言,說自由盟已經陷入了缺糧的危機。但隨著各處的米鋪已明顯沒有存貨,停止了營業,民眾終於產生了恐慌。無數人開始聚集在內政院的各級機構前,要求出面澄清!

    內政院不得不宣包括珍寶島在內,自由盟官庫的糧食確實只夠再供應五天,全盟已經處於全面缺糧的困境之中!只有一些有遠見的世家大族、商號和民眾手中還積貯了一些存糧,但就算全部拿出來也最多能供應不超過十一天!

    如此爆炸性的消息,頓時在自由盟治下產生了巨大恐慌。民以食為天,如果沒有了糧食、自由盟再強大也只是一頭紙老虎,怎能抵抗幾大勢力數百萬大軍的聯手進攻?

    昌隆城內中心廣忽場,自由軍舉行了再次大擴軍以來的首次閱兵式——城內有補充完備的曲清波第十師團、趙青思女兵師團,四個新募的預備師團。華映宏抽調了一個預備師團進行閱兵,也算是對預備役將士的檢驗。精挑細選出來的預備役將士再經過兩天多的短暫訓練,配備上全副武裝的盔甲軍械,戰士們個個顯得威武不凡,倒看不出與正規軍有多大的差別來。

    在巨大的中心廣場上,自由軍預備師團展示了隊列、陣法、武技、箭術……因這些人平時就渴望著有一天能加入自由軍,下過一番苦功,展現出來的軍紀和精神面貌並不比任何一支正規軍差,令圍觀的民眾信心百倍——惟一缺乏的,就是戰場血火洗禮後的那股殺伐之氣!

    「父老鄉親們!兄弟姐妹們!自由軍將士們!」柳雨菲、華映宏、苗幽蘭、雪纖纖、呂經緯、歸元海、白思思、南宮望——「最高九人會議」中除海天青外的其餘八人全數到場,自由盟盟主柳雨菲以雍容不迫的氣度和動聽如仙樂一般的聲音開始了演講:

    「大家知道,我們的糧食只夠維持十一天。是誰造成這一切?是誰封鎖了自由盟各路交通線,不讓一粒糧食流入?兩千艘運輸船滿載一千多萬石糧食已從歐巴出發,又是誰在珍寶海峽中意圖阻止他們歸來?我們面前只有三條路:一條是餓死!你們是否願意?」

    「不願意!」四萬自由軍連同圍觀的數萬民眾齊聲高呼!

    「一條是投降,重新回到過去被奴役的生活!你們是否願意?」柳雨菲從華映宏處學到的借演說煸情之術大展神效:要讓人餓死,讓人放棄自由盟中享有的種種美好生活和尊嚴……恐怕此時任誰也不會願意!

    「第三條,就是為自由而戰!為兩千萬父老鄉親而戰,哪怕戰死沙場!你們是否願意?」

    「願意!不自由,吾寧死!不自由,吾寧死!……」不僅四萬預備役,那數萬圍觀的民眾也跟著高喊起來,聲震雲霄,似乎上天也被驚動,原本灰濛濛的雲層竟似神跡一般散開一線,露出一線陽光來。

    望著群情激昂的場面,華映宏不失時機地接道:「百羊城,清遠城、順德城、湛江城、百江城、梅江城、泉港城、江漢郡、玉龍郡、百夷王國……我們沒有糧食,但我們的敵人手中有。我以自由軍元帥名義下令:全軍發動對所有來犯之敵的戰鬥,代號『絕地反擊』!軍民一心,殲滅敵人。自由軍必勝!自由盟必勝!」

    「自由軍必勝!自由盟必勝!……」同一天,昌隆城之外,天水城、東莞城、騰龍城、茂名城等各處都舉行了規模不等的閱兵式,實則是戰前動員。

    藉著糧食危機的激發,自由盟成功地更進一步調動了全盟軍民的士氣:寧願戰死,不願餓死,更不願投降!

    在自由盟軍民的心目中,誰能擋住「自由之子」華映宏率領下百萬大軍的步伐?

    半天時間很快過去,夜幕降臨。蒼茫的夜色中,龍飛揚策馬立在一座小丘之上,凝望著遠處寶安鎮的燈火,心潮起伏。

    這裡曾是龍飛揚統治過並且十分熟悉的地方。以前不過是連周邊村落才兩三萬人的一個小鎮,現在變成了一座空前龐大的難民城。高五丈、厚兩丈、四面各長十幾里的城牆將近百萬難民保護得極為嚴密。而如此浩大的工程,自由盟竟然在一個月內就建成!如此高的效率令名將龍飛揚也不得不在心中感到佩服之極。

    二十萬龍氏大軍登陸茂名府已快五天,茂名城下的秋浩然仍未發動攻擊,通報的理由是奉家主之命,欲借糧食問題拖垮自由軍,逼自由軍放棄堅固的城牆,轉而強攻圍城大軍築好的工事和營地。

    龍飛揚自然也知道自由盟的糧食緊張,也不主動發起攻擊,只是每日操練兵馬,修築堅固的工事——

    實際上,龍飛揚也在擔心強行攻城的後果:從各處戰場傳來的消息,年關之夜五大勢力真正發動了攻擊的秋氏家族、丁氏家族和百夷王段天德、定夷公司馬照都未討得半點便宜,損失數倍於自由軍!

    據龍氏情報部門的刺探,目前寶安鎮、昭慶鎮雖然只有一個正規軍師團駐守,但許多人親眼所見。當初趕築城牆的時候,自由軍那些七、八品級的高手都在幫忙搬運石塊、水泥、鋼條、木料等物事,而那十餘萬來自珍寶島的普通建築民工幾乎人人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大部分在三、四品之間!——情報人員從自由軍再次大擴軍時進行的募兵測試情況也證實了這點。

    就算攻進了城門,只怕這二十萬龍氏大梁軍有命進去,也會沒命出來——龍飛揚心中突然泛起這種奇怪的想法:「自由之子」華映宏像個瘋子一樣地的把「二神」的絕世功法廣傳,最先造就了大批資質極佳、武功基礎極好的兵源!

    而出於維護各大家族自身統治基礎的私心,無論秋氏家族、龍氏家族、丁氏家族等等,儘管也隨後廣傳家傳功訣,但總是處在渴望提高軍隊的戰鬥力、但又害怕軍隊實力過強脫離家族控制的矛盾之中,加上晚了半拍,現在若論普通將士的單兵戰力而言,其實自由軍已經強過幾大家族!

    「秋水波、華映宏、徐少鵬……」龍飛揚搖搖頭,自己或許真的老了,失去了銳氣,對青年一代傑出將領的想法猜不透。與秋氏暫息干戈、聯手進攻自由盟是龍飛揚不得已而不之的選擇——自由盟日益強大、幾次在華映宏手中被利用的經歷,以及秋水波提出的歸還湛江府,讓龍氏家族據有珍寶島東部包括基隆城在內的廣大地區的條件……這些都由不得龍飛揚不動心!

    既然通向歐巴大陸的新航線已經開通,富饒美麗、人口眾多的珍寶島怎能不讓人垂涎三尺!

    「再次傳令各部和水師務必小心戒備!」龍飛揚對親衛傳令道:「若有異變,見到信號立即準備實施第二計劃。」

    受糧食問題的逼迫,自由軍已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和戰前動員。自由軍一口氣新擴二十個預備師團,擺明了要決一死戰。二十個預備師團中,東莞城、天水城、百夷保義府各有兩個,而昌隆城、騰龍城各有四個、茂名城四個、寶安鎮、昭慶鎮各一個。

    在與秋氏大軍相對的昌隆城、清水峰、騰龍城、茂名城一線五百餘里戰線的正面,自由軍擺出了以風嫣然火鳳軍團、劉禮濤第四軍團為主的三十二萬正規軍加十二個師團四十八萬預備役,共八十萬大軍,還有常勝秋的騎兵獨立師團在東莞府與昌隆府交界處的永達鎮一帶策應,隨時可以投入戰場——就算華映宏用兵再詭詐,自由軍的主攻方向也不言自明!

    在這數處戰場,秋氏家族六大軍團九十六萬人已抽調預備役補充損失,堆積了大量的軍械物資,構築了堅固的陣地,高牆壕溝,甚至從自由軍學到的鐵網陣也布設了五條,純係以逸待勞,等著自由軍攻堅送死!

    兩虎相爭,最大的可能兩敗俱傷,那時就是龍氏家族重新掌握主動權,收復失地、甚至進佔整個百羊郡、珍寶島的好機會……

    秋水波與華映宏,兩名天才的青年將領之間,究竟要上演怎樣一場龍爭虎鬥呢?

    大梁中央郡,順昌城。品劍齋。

    「凌波仙子」水心月手中拿著數封書信和昌隆城「仙客來」傳來的急報,芳心莫名地有些失常,有些甜蜜、也有些煩亂……

    順昌府的局勢穩定下來,上官家族雖然無力反擊數量龐大的倭奴軍,在目前的防線上自保卻沒有問題。但在平靜的局勢下,卻是極大的隱憂、極大的風暴——

    大梁王朱溫像失了魂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王旨組織大梁王國各地的抗倭大事,顯然已經被大太監高忠賢完全控制。受到目前佔領區掠奪到大量資源的刺激,倭奴國仍在不斷從本土運來援軍,目前已有超過四百萬倭軍登陸!還有百多萬倭國民眾已開始進入武夷郡、中央郡的倭占區,就地取材開始生產大量軍械。

    賣國華奸頭子汪井維為首的偽政權已建立起來,與倭人一起進行倭占區的統治。秋登輝、秋水扁被提拔為大倭「皇協軍」集團軍正副司令,在倭**官訓導團團長崗村寧二的訓導下,四個偽軍團、六十四萬大軍也在加緊訓練之中……

    更為令人擔憂的是問劍閣強大的情報系統刺探得來的消息顯示:倭奴軍得到了美利堅國的暗地支持,買來了調來了的大批火炮——那種軍械據說射程比自由軍的投射器還遠,威力更為強大:若是炮彈在附近炸開,連九品級高手也會不死即傷,再堅固的城牆被連續轟擊也會轟塌!問劍閣所屬的情報人員冒著生命危險親眼目擊倭奴軍的火炮試驗換來的情報絕對可靠!

    「問劍令」絕對不能輕發。實力強大的新宋國百萬大軍陳兵於宋、梁邊境,卻不越境參戰。新宋國兵馬大元帥「槍聖」賀繼光給「凌波仙子」水心月回復的理由是:北部瓊海海峽對面的美利堅國大軍異動,有渡海南侵之勢。美利堅國船堅炮利,軍隊戰力極強,新宋國沒有能力兩線作戰——明知道「槍聖」賀繼光是等倭軍與大梁軍打得難分難解最好兩敗俱傷才肯收拾殘局,但水心月對此卻也無可奈何。

    目前最具實力、最有誠意抗擊倭奴軍的自由軍卻陷入了五大勢力的聯手圍攻之中、更陷入極嚴重的糧食危機之中,看樣子不得不離開堅城背水一戰!無論誰勝誰敗,損傷的都是華龍大陸的元氣!——這樣的局勢,向來以維護華龍大陸的安危為己任的問劍閣傳人怎能不心煩?

    但令「凌波仙子」水心月感到甜蜜的是:在如此重大的危機之下,華映宏這幾天來每天都要給她寄來親筆信,有時還一天兩封,話語不多,對面臨的危機閉口不談,字裡行間儘是些瑣事趣事,或是幾句情意綿綿的詩詞——這樣的浪漫情調,恐怕就是真的仙子也會動心吧?何況水心月自己也知道雖有「仙子」之名,其實也不過是一名修為高深、地位超然、年輕美貌的少女罷了!

    華映宏在這樣困難的情況下,仍未調回在大梁外海襲擾倭奴軍海上運輸線的兩個師團水師——這比一封封信更能表明他的情意!

    「心月,眼前事畢,月圓之夜,我來接你同往冰火洞天。」華映宏最新的一封信中,透著無比強大的自信,似乎有足夠的把握就在這十天內將空前危機迎刃而解!

    「華映宏手中還有什麼殺手?」以水心月的智慧也猜不透。

    「問劍傳人,肩負萬鈞。心不由已,身不由己……」師父凌含煙的話入木三分——水心月輕輕閉上美目想了一陣,拿起鋼筆,「沙…沙…沙…」寫起了回信。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賭天下

    初五晚亥時。昌隆城的北城牆突然被無數火把照得通明,數萬軍容嚴整的自由軍透著森森殺氣。在玉龍軍高高的觀望哨塔上的哨兵急忙向大營發出信號擅夜戰的自由軍可能有所行動!

    接著,只見昌隆城的北城門轟然洞開!令秋氏玉龍軍哨兵大為迷惑不解的是:只有一百多騎出了城門,緩緩向玉龍軍的大營行來。

    「我是秋水笑,放我們入營晉見家主。」「笑虎」秋水笑的聲音中氣十足,並未像華映宏向秋水波在信中威脅的那樣會被廢去武功——秋水波願意花五百萬金幣卻不用糧食換人,華映宏索性乾乾脆脆、大大方方地將俘獲的一百多名秋氏高手絲毫無損地全數悉放!——兩相比較之下,似乎兩人的高下已分!

    「打開營門!」當值的「猛虎」凌統低聲下令。雖然不知道「自由之子」華映宏這次又弄的什麼玄虛,但「笑虎」秋水笑對家族的忠誠是沒有疑問的。而其餘的一百多人若是華映宏派來搶營的高手,就算全是聖品級數以上的高手,對數十萬大軍而言也構不成多大的威脅。

    「得!得!得!更」昌隆城的北城門離玉龍軍的大營前門不過兩里多遠。營門一開,「笑虎」秋水笑立即與一百二十二騎秋氏被俘的高手策馬急馳,旋風般地隱沒於營門之後。

    剩下的二十一騎到距營門一里之地時停了下來。兩騎在前,十九騎一字排開在後。

    「水波兄,小弟華映宏前來拜營,何吝出營一見?」當先一騎突地揚聲發話,聲若龍呤,在連綿十幾里的玉龍軍營地上空久久迴響不散。

    「華映宏!」「猛虎」凌統銳利的雙眼大放異彩:早已名揚天下的「自由之子」華映宏竟敢以區區二十一騎夾在一百多名秋氏高手之中前來拜營,簡直視數十萬秋氏大軍如同無物!其膽氣之壯,令人不得不佩服。

    「華兄大駕光臨,水波有失遠迎,失禮失禮!」秋水波的聲音也如虎嘯平崗,響徹昌隆城上空。秋水波、秋水笑率十九騎「秋風白金衛」向華映宏等人迎去。

    誰也想不到:當今華龍大陸青年一代中名動天下的兩位傑出將領,竟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度相會!

    東莞城北,丁氏大軍帥營。

    今夜裡,丁自行不敢有片刻休息。丁氏家族的三個騎兵師團已切斷了東莞城東、西、南三面與外界的聯繫,東莞城現在已變成一座孤城。

    在東莞城內,自由軍正規軍加上新建的兩個預備師團才二十萬人,對丁氏家族構築起深溝高牆擺出防禦之陣的四十八萬大軍構不成威脅。

    儘管從自由軍的兵力分佈來看,主攻的方向確信是針對秋氏家族無疑。但丁自行仍然不敢有絲毫大意——被糧食危機已經逼入絕境的自由軍、加上一個用兵施計從來不按常規的「自由之子」華映宏,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給騎兵師團的命令送達沒有?」從各處重鎮中傳回的自由軍進行閱兵和戰前動員的情報,丁自行斷定自由軍今夜必定會有大行動,已經悄然下令三個負責切斷聯繫的騎兵師團讓出向東面前往昌隆府的通道——若是放任東莞城內的自由軍抽調一到兩個師團前往昌隆城的主戰場,雙方戰得越凶、損失越大,越有利丁氏收拾殘局。

    「已經送達。天水城的少主也確認收到了命令。」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丁自行對今晚下達的命令不僅要用最好的信鴿下達,而且派出精銳騎哨專門前往確認。這一夜,實在是對家族生死攸關的一夜。但願一切如願,不要出現最壞的情況——

    丁自行的手中,赫然拿著丁氏家族生死存亡、有滅族之禍時才能動用的「春秋無極令」!

    秋水波與華映宏兩騎相距三丈而立,兩雙眼睛都盯著對方,一眨也不眨,彷彿對方的臉上有朵花一樣——那種情狀,若是心理不健康的人,恐怕誤以為兩個大男人之間竟有什麼不良的愛好。

    在兩人的各自身後的五十步遠才是二十騎護衛。遠遠地,目力視力好的雙方將士都能看到兩人似在交談。但縱然是霸天、方詩呤、秋水笑等一眾高手的修為也無法知道兩人交談的內容。一層似若實質的真氣隔罩將兩人的聲音封住,沒有絲毫外洩!

    「水波兄,日月湖畔一別之後,數月不見,你風采更勝了。」華映宏玩笑似地道:「你給小弟出的一道道難題,著實讓小弟傷透腦筋,恐怕壽命也會少掉幾歲哩!」

    「華兄真會開玩笑,你此時鋒頭無雙,翻雲覆雨,美人在懷,意氣風發,那裡像傷透腦筋。倒是你信手佈局,就讓我頭痛萬分。」秋水波歎道:「我好不容易搜腸刮肚想出了幾計,自以為定能穩操勝券,沒想到被你輕描淡寫就破解,倒令我損兵折將。華兄之能,真是神鬼莫測。」

    兩人一來一往之間,就將之前的幾次明暗交手輕描淡寫帶過,風度甚佳。

    「如今千萬軍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我二人的手中,一旦開始決戰,將是浮屍千里,血流成河之勢。水波兄何不率秋氏加入自由盟,小弟當以副帥之位相迎。」華映宏再次提起前議。

    「我族如今兵精糧足,華兄何不率眾來歸?」秋水波道:「華兄之位,只在水波之下。」秋水波此語針尖對麥芒,更利用自由盟的糧食危機隱隱點出自由軍絕無久戰之力,半點不讓步。

    若是「自由之子」華映宏攜自由盟向秋氏家族臣服,那將是怎樣的局面?

    「若水波兄欺我自由盟無糧,那就大錯特錯。據小弟所知,百羊城中盡多儲備糧,足夠千萬軍民兩三年之用。小弟只需揮師直取,恐怕水波兄縱有百萬大軍,亦是易如反掌。只不過,小弟實在不忍將士流血、傷我華龍元氣而已。」華映宏不由輕歎道:

    「桐梓府、東莞城、清水嶺、清風嶺、清水鎮,在哪處戰場真刀實槍交戰,五大勢力聯軍能佔得半分便宜?」

    秋水波一時默然無語,少頃方說道:「不過眼前自由盟陷入斷糧絕境,若是強攻我軍堅固陣地,就算自由軍驍勇善戰,華兄兵法如神,亦恐怕無計可施吧?何況華兄麾下數量眾多的新建預備軍戰力如何,尚難料定。百羊城中糧食充足,只要自由盟來歸,危機立解。形勢如此明朗,以華兄聰明絕頂,又何必執意要發起戰爭,徒傷無數性命?」

    在秋水波的計劃中,並不願與自由軍硬拚。那樣只有讓丁氏、龍氏等漁翁得利——借助危機之勢壓自由盟屈服,再整合自由盟之力席捲其餘勢力。這才是秋水波發動「年關計劃」的真正目的所在!

    秋水波掌權以來施行的各種政令策略,其實已和自由盟大同小異,相信以華映宏的眼光也能看出,若要不經血戰而解決自由盟的糧食危機,歸附秋氏是最好的選擇!

    而以華映宏的為人性情,只要向天下公開聲明歸附秋氏,就不可能再背叛。秋氏家族將會坐擁數千萬人口,數百萬雄兵,再得到一向支持強者的問劍閣支持,爭霸天下將無人可擋其鋒!

    「只有實力才能說明一切!」華映宏並不失望地道:「既然我們都不願意看到流血千里,伏屍百萬的慘狀。前番我們曾有過君子之約,莫若我們此次再來定個君子之賭!水波兄可有興趣?」

    「如何賭法,願聞其詳!」秋水波雙眼厲芒一閃即逝。

    「我們今晚以一戰定輸贏,賭注就是:若我戰敗,自由盟無條件歸入秋氏,我願傾力助水波兄爭霸天下;若我戰勝,則秋氏無條件加入自由盟,水波兄須助我共謀大業。可敢一賭天下?」華映宏眼中閃現逼人光芒,直視秋水波。

    「如何一戰?可是列陣對戰?」秋水波眼中戰意隆隆:若是雙方各派同等數量的精銳列陣對戰,秋氏威震天下的「鐵三角陣」卻是絲毫不懼,何況還有大批家族雪藏的聖品級高手助戰,必勝無疑。以這種英雄式的對戰一賭天下,倒是千秋佳話!

    「列陣對戰,難度太小。不如以今夜至明日巳時為限,我就憑城內兵力,若水波兄能在辰末巳初攻下昌隆城,則算你勝!」華映宏微笑道。

    「華兄此議,莫非是在戲耍我?還不如不提也罷?」秋水波有些苦笑道。這樣的賭法分明是難為他:如今昌隆城內有正規軍八萬人,加上四個師團預備役共計二十四萬人。秋水波此時在昌隆城外也不過只有兩大軍團三十二萬人,就算把清水峰的秋水霸所率百羊軍團調來,有華映宏坐鎮的情況下,要不是自由軍嚴重缺糧,只怕攻兩三年也未必能下。

    要是在一晚之內就可以輕易攻下昌隆城,秋水波也就不必施出絕糧計了!

    「那我再提一議,就看水波兄是否有膽量一賭:百羊城城牆高達七丈有餘、護城河寬逾十二丈、軍械極其充沛,防禦力絕對堅強。若我屬下情報無誤,如今應有一個師團四萬人駐防。若我在明日辰時完結前攻佔百羊城,水波兄可願服輸?」華映宏再度輕鬆微笑著提出另一種賭法。

    此時已亥時過半,自由軍想要衝破眼前三十二萬大軍的陣地已屬不易,還要攻下城堅河深、早有防備的百羊城,無異於癡人說夢!華映宏竟敢提出這樣的賭法,分明與認輸沒什麼兩樣!

    ——但秋水波為穩妥起見,仍然不放心地問道:「華兄豪氣干雲,水波佩服,不知是否另外有附帶的條件?「

    若華映宏提出要求放任他帶上十萬八萬大軍通過玉龍軍的防線去攻擊百羊城,以他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和智計,或許真有攻破百羊城的可能。因這個以整個家族為賭注的豪賭實在太大,以秋水波之瀟灑,也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

    「只有一個條件,水波兄可通知百羊城做好防禦準備,不能再派援軍。然後水波兄可以陪我、霸天和身後十九侍衛一同前往百羊城下,看我如何攻城即可。水波兄究竟賭還是不賭?」

    要以二十一人在一夜之間攻下秋氏老巢百羊城,只怕劍神浪青雲、刀神關山月、槍神燕南飛齊至也辦不到——華映宏此言比瘋子還瘋!

    「賭!君子一言!」秋水波簡直懷疑華映宏是在迫於糧荒壓力,找一個理由將自由盟送到秋氏手中了。如果以這樣的條件,他秋水波都還沒有膽氣接受,實在沒有資格豪言爭雄天下!——況且,如果華映宏真的有什麼手段可以令自由軍在一夜之間攻下百羊城,秋氏家族除了無條件投降外,也沒有別的選擇!

    「駟馬難追!」華映宏撤去真氣隔罩高聲道:

    「我!自由軍元帥華映宏,得最高九人會議授權宣佈,明日辰時完結前若不能攻佔百羊城,全盟無條件加入秋氏家族!絕無反悔!」那聲音之高,整個昌隆城內均可聽見。

    「我!秋氏家族現任家主秋水波,以萬里悲風令宣佈,明日辰時完結前若自由軍攻佔百羊城,秋氏家族將無條件加入自由盟!絕無反悔!」秋水波提聚真氣送出的聲音,足以令城外的秋氏玉龍軍、甚至十幾里外清水峰駐軍也能夠聽見!

    秋氏玉龍軍、昌隆城內的百萬軍民無不被這一爆炸性的消息震憾!——兩個傑出的青年將領莫非是瘋了,竟然在陣前如此豪賭?

    「哧!哧!哧!……」昌隆城中立時有無數煙花訊號升起,將這爆炸性的消息傳揚開去!

    「水波兄,你輸定了!歡迎你加入自由盟。」華映宏微笑道:「你派來混入我昌隆城預備軍的七千三百名將士其實都已落在我掌握之中。」

    秋水波也瀟灑地微笑道:「我知道這魚目混珠計恐怕也瞞不過你,但你以二十騎又如何攻城?不妨告知華兄,在百羊城內,你潛入的那幾千名情報人員也大多在我的監視之中,怕是在攻城之時也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吧?」

    「哈!哈!哈!水波兄果然厲害!不過可惜的是,你忘記了我真正的王牌——特戰師團和絕密一號!」華映宏忍不住縱聲長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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