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影衛難為 文 / 句芒

    03影衛難為

    「你想留在我身邊？」東方不敗瞇著眼看向石天。石天頓時感到一股壓迫感鋪天蓋地。石天知道，那是殺氣。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便依舊硬著頭皮答道。

    「在下原為教主肝腦塗地，教主文成武德，在下仰慕已久，還望教主成全！」

    「好！」瞬間氣勢一手，石天艱難的站起身。額頭上儘是豆大的汗珠。

    童百熊扶了石天一把，點點頭。「好兄弟，能留在東方兄弟身邊，也是你的造化！」

    石天感激一笑。

    「教主，我和老熊這次來找你主要是想要說下最近教裡發生的事。您已經許久不來主持教務了，教中的長老頗有微詞。還是要多關心教務的好！」桑三娘見幾個人把話都扯遠了，連忙說道。

    「對對！東方兄弟，你自己的事，我不管。可是你看那楊蓮亭，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狠角色，對教中的事物到處都要指指點點。東方兄弟，我說……」

    「童大哥！」東方不敗打斷了童百熊的話。冷聲道。「我相信蓮弟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桑三娘拉了拉童百熊的手臂，讓他不要再說下去。童百熊雖然和東方不敗交情深厚，但是東方不敗冷了臉，他也便只能住了嘴。憤憤的拂袖而去。留下石天站在原地，等待著東方不敗的吩咐。

    東方不敗看了石天一眼，喊了一聲。

    「綠碧！」

    便轉身回到屋內。一個侍女樣的女子從角落裡走出來，在這裡這麼久，竟然絲毫沒有感受到這女子的氣息，看來也不是個普通的角色。

    「石大哥，跟我走吧！」說完女子便帶著石天來到後院的一個空曠處。對著四下大聲說道。「你們都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從周圍閃出了很多黑衣人。剛剛空曠的院子瞬時多出了好多人。石天驚訝的看著這些黑衣人，心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影衛吧。不過東方不敗也需要影衛？

    碧綠似乎是看出了石天的心思解釋道。

    「這些護衛平時都是呆在院外的，只是在教主需要的時候去辦教主吩咐的事情，倒是並不真需要保護教主什麼。教主武功天下無雙，又有誰能奈何的了教主。」

    石天瞭然的點點頭。碧綠又接著說道。

    「教主既然能看上你，那就是你的福氣。影衛現在有六個人，若是能加上你，就是七個。我們這裡不分張有，只分先後。不過想要真的做得這影衛，還是要看你自己的能耐才行。想留在教主身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碧綠的言辭聽起來冷冰冰的，不過她公事公辦的樣子，石天也覺得無可厚非。

    衛一是影衛的頭頭，負責訓練所有的影衛。簡單的試了試石天的功底，結果自然是十分讓人滿意的。唯一不足的是，影衛的輕功要好，而石天。雖然腳步輕快，卻還是遠遠達不到武林高手那種一躍就可以到房梁屋頂的境界。

    這倒是讓綠碧有些為難，只好讓衛一從輕功的基礎教起。好在石天悟性很高，很快便掌握了各種訣竅。沒多少時日便得到了衛七這個稱號。開始了影衛的生活。

    石天發現做影衛還真是有不少門道。首先要懂得好好隱藏自己，身邊的環境都要好好利用，要一直都徘徊在教主的身邊，又不能打擾到教主。這倒是讓石天狐疑，當初令狐衝他們衝上黑木崖和東方決鬥的時候，這些影衛都跑到哪裡去了？莫不是和其他教眾一樣，都和正道奮鬥去了？

    雖說是被說魔教，但又如何真的為非作歹了？所謂名門正派背後裡的勾當也不見得有多光彩。教裡的兄弟還是很好相處，就拿影衛這幾個人來說吧。一個個的都是單純的性子，基本上都是小時候是孤兒，後來教裡的人士收養的。好生訓練武藝，又做了影衛。

    綠碧是東方不敗的侍婢，也算的上是比較能接近教主的人了。東方不敗性子孤僻，這也是石天早先就在書中感受到了的。

    能這樣時時刻刻的關注著東方不敗的動靜，倒是也大大滿足了石天的好奇心。不過唯一讓他不滿的倒是真有一個人。那就是楊蓮亭。楊蓮亭頻繁的出入東方不敗的房間，倒不是說石天厭煩同性相愛。在他看來，只要是真心，就沒什麼要緊。

    只是這楊蓮亭，雖說外表不似過去心中設想的是個粗鄙的大漢，看他一臉假惺惺的樣子就覺得讓人作嘔。在外又趾高氣揚，仗著東方不敗四處作威作福。教中許多人都對他不滿，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在石天看來，東方不敗後來悲慘的命運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於寵信了楊蓮亭，而楊蓮亭這廝又是個只會中飽私囊又嫉賢妒能的小人。有人說楊蓮亭到最後被斷了手指也能不發一言看得出對東方不敗也有幾分真情。

    可是石天不這麼想，楊蓮亭何等精明，他一定知道若是東方不敗分了神，失敗了，他的命就真真的難以保住。與其說是真情，石天更覺楊蓮亭緊緊是為了自保。對這個人就更加的看不上。

    這天，楊蓮亭怒氣沖沖的踢開門從東方不敗的房間出來。東方不敗竟然追出門外，好言相慰道。

    「蓮弟，你莫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楊蓮亭趾高氣揚，怒氣沖沖的說道。「我就說，讓你把江南一帶的教務生意也交給我，你就是不給。弄的現在神教裡的人對我指指點點，說你已經不信任我，還嘲笑我已然失寵。」

    「怎麼會，你莫要聽別人胡說，我怎麼會不信任你，我之前不交給你江南的教務，也是怕你掌權太快，教眾對你有微詞。既然蓮弟都這樣說了，那便都交付給你又有何不可！」

    東方不敗這樣說，楊蓮亭才露出笑意，連忙對東方不敗彎腰作揖。又摟著東方不敗的肩膀花言巧語道。

    「那可要多謝我的好教主！前些日子我去尋的首飾可還合心意。等過些日子，我再派人尋些好的刺繡花樣，給你解悶兒。」

    東方不敗笑著點頭。拉著楊蓮亭的衣袖說道。「蓮弟，你看這天也暗了，晚上霜露重，不如……」說著，眼神瞟向自己的房內。

    楊蓮亭卻是連忙擺手。「東方，你也知道，教務這邊大多都由我來打點，真的是十分繁忙，現在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那。我先要趕著去處理教務，等我一有空就來陪你。」

    說完拍拍東方不敗的手背，急匆匆的離去，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容。

    蓮弟，哪裡是來看我。只不過是來找我要權勢罷了。東方不敗眼神暗了暗，人在江湖，爾虞我詐，什麼沒見過。當初自己如何為任我行剷除異己，又如何才能坐上這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楊蓮亭的心思，自己又豈會不知。只是……

    就算如此，能留住他也是好的。東方不敗抬頭，望向滿月，月色如霜，只讓夜更覺寒冷。

    楊蓮亭此時正心中得意，剛剛走出院子，只覺得膝蓋一麻，普通一下便跪倒地上。踉踉蹌蹌剛剛爬起，又覺得腳踝一疼，一個站不穩，整個人來了一個狗搶泥。吃了一嘴的泥土，痛的呲牙咧嘴。轉頭對身邊的侍從吼道。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送爺爺回去，哎呦！疼死我啦！」

    幾個侍從還沒回過神，被楊蓮亭一罵連忙跑過去，扶著一瘸一拐的楊蓮亭離開。

    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石天捏著手裡的橡子，看著狼狽不堪的楊蓮亭冷哼一聲。卻突覺得耳邊一道風凌厲而過，一偏頭旁邊的樹枝上已經插了一根寸把長的鋼針。

    石天心驚，趕忙從樹上一躍而下。卻見到東方不敗面色冰冷的站在自己身前。彷彿隨時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屬下參見教主。」石天硬著頭皮說道。

    「哼，你為何要戲弄蓮弟？」東方不敗冷聲道。

    自己的伎倆自然是瞞不過東方不敗，腦袋裡飛速旋轉也想不出一個好理由。只覺得的周圍殺氣漸濃。強烈的壓迫感，弄的自己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心裡默唸一聲，死就死吧！張口說道。

    「因為屬下傾慕教主！」

    「哦？」東方不敗挑眉，收了殺氣。「你說你傾慕本座？」

    「對！」石天見周圍的壓迫感輕了許多繼續說道。

    「屬下的家在黑木崖山腳下的石家村。很早就聽聞了教主的許多故事。對教主已經十分仰慕。這次日月神教吸納新教眾，屬下喜出望外，不為別的，只為能一睹教主的風采。當日初次見到教主，便覺教主不佔凡塵，驚為天人。心中傾慕不已。但也知道是屬下僭越了！屬下不求別的，只求能留在教主身邊。今日看到楊總管對教主的態度不甚恭敬，才忍不住出手。屬下知道恐難逃過責罰，但也想一表真心！是生是死，全由教主定奪，小人絕不敢有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