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相約 文 / 句芒

    09相約

    「其實我覺得你不化妝更好看！」

    「嗯？」東方不敗抬頭皺眉看著石天。

    其實石天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句話，可是剛剛他就是這樣覺得，既然對方沒有承認自己是東方不敗，還不如乾脆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覺得夫人輪廓長的很好，塗這麼厚實的妝，倒是可惜了夫人本來的秀麗。要不要，我來幫你？」

    東方不敗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還是點頭。石天從懷裡掏出手帕，在溫泉水邊沾了沾，便拿過來輕輕擦拭東方不敗的臉頰，石天也沒有把他的妝全部卸掉，完全露出本來的樣子，東方不敗一個念頭就能結果了自己。所以只是把過於濃的地方減淡。

    「你的臉怎麼紅了？」東方不敗抬眼。

    石天聞言更加羞赧，讓東方不敗自己到泉水邊照一下。兩頰微紅，細長的眉梢入鬢，紅唇點點，說不出的誘人。石天突然覺得有些熱。

    東方不敗似乎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滿意，卻又皺眉，轉頭說道。

    「你怎麼懂這些？你有妻室？」

    「沒有！」石天搖頭。「不過倒是有個心上人。」

    「哦？不知是誰家的姑娘這樣有福氣。」東方不敗繼續追問。這畫眉上妝是女子的功夫，明明說傾慕自己，沒想到竟然又對自己說有個什麼心上人。果然世間男人都是如此，表面虛情假意，背地裡……一瞬間，東方不敗心裡殺意一閃而過。

    石天倒似乎沒有感覺到般，繼續說道。

    「我都心上人可不是尋常女子。」

    不是尋常女子？難不成還是哪個堂主的女兒？東方不敗在心中猜想。舉起酒罈想要喝上一口。

    「我的心上人，武功天下第一。」

    東方不敗捧著酒罈的手頓住，轉頭看著石天。就見他看著遠處，眼中一片溫柔。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他。」

    「喜，歡！」東方不敗在口裡默念這兩個字。這兩個字，他在楊蓮亭的嘴裡從沒有聽到過。

    「我自知自己配不上他，也便只是在他身邊遠遠看著就好。只是近來，連看到他的機會都沒有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一身紅衣，從天而降，當真是天人之姿，那份驚艷，真的讓我不能忘懷。」

    天人之姿嗎？東方不敗心裡苦笑，如果他知道現在在他身邊的就是他口中的天人，不知作何感想。可是石天繼續說道。

    「一開始，吸引我的，確實是他的那份天下霸主唯我獨尊的霸氣。但是後來，我做了他的近身侍衛。雖然他的表面很強硬，有時甚至有些任性，但是卻都說不出的吸引我，總覺得，可愛！」

    可愛？東方不敗眉心跳了跳。沒想到他東方不敗有一天會被這麼形容。不過心裡倒是，並不覺得討厭。

    東方不敗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略微有些搖晃的轉身離去。

    「夫人，你要走了嗎？」

    東方不敗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著。

    「夫人！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再過來這裡，我有東西給你！」

    東方不敗依舊沒有停住腳步，卻是輕輕的恩了一聲。石天露出笑容，直到目送那人消失在視野裡，才又泡回到溫泉中。

    石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東方不敗說那麼多干預似的話，只是，原來那種旁觀劇情的心思似乎在一點點改變著。究竟是為什麼而改變，石天覺得自己也應該好好審視一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