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琴簫和 文 / 句芒

    23琴簫和

    當天，黑木崖秘密派出了大量的影衛，尋找石天的下落。卻是一直杳無音信，而東方不敗從那天起一個月後，每隔幾天便會收到一張飛鴿傳來的便條。

    第一張寫著，東方，我好想你。

    第二張寫著，東方，我沒有你不行。……

    總之都是這類的情話，東方不敗每次都一臉厭惡的把便條揉成一團，卻從不丟棄，而是偷偷放到一個竹箱裡。

    再後來，有時候是簡短的幾句話，有時候則是一些小東西，比如一隻瑪瑙的戒指，幾顆漂亮的珠子，甚至有一次打開便條裡面乾脆花了一張春宮圖。

    「荒唐！」東方不敗氣的面紅耳赤，想要撕碎，卻最終還是把它團了團丟到竹樓裡。

    只是無論東方不敗收到如何多的消息，卻依舊是查探不到石天的行蹤，就好像他憑空消失了一樣。

    時光飛逝，楊蓮亭依舊在，只是東方不敗不再言聽計從，不再做女裝的打扮。長老們對東方不敗能夠恢復到過去很多的狀態感到欣慰異常，反叛的情緒也不再那麼高。又或者是由於沒有楊蓮亭完全掌權狀態下那麼烏煙瘴氣，日月神教甚至有了壯大的跡象。

    而東方不敗收到的便條在兩年以後突然逐步的減少，現在距離上次東方不敗收到石天的消息依舊是一個月以前了。東方不敗不想承認，但是他現在的心情，真的是遭到了極點。

    （洛陽）

    經過幾條小街，來到一條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盡頭，好大一片綠竹叢，迎風搖曳，雅致天然。剛踏進巷子，便聽得琴韻丁冬，有人正在撫琴，小巷中一片清涼寧靜，和外面的洛陽城宛然是兩個世界。

    小巷中靜悄悄地一無聲息，偶然間風動竹葉，發出沙沙之聲。

    一男子左半邊臉遮著白色的面具，漫不經心的走進小舍，見桌椅几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不過景致最好，還是那竹綠竹叢，倒讓人心曠神怡。又見一女子著淡綠衣衫，靜坐一旁，卻是面窗沉思著什麼？顯然容貌秀麗絕倫，不過十六七歲年紀。

    「來者何人，竟敢驚擾了姑姑，小子受死吧！」只聽一聲大喝擾亂了這和諧的景致，只見一穿著青袍的男子從高竹中一落而下，手中拿著竹條便要抽打過來，是綠竹翁無二。

    男子嘴角輕佻，只兩根手指便擋住他的竹條，輕輕點了兩下對方的肩膀，綠竹翁便覺得手臂一麻完全使不出力氣，趕忙退到一旁。

    此時先前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子倒是站起來對綠竹翁說道。

    「不得無禮！」轉頭對著男子笑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到我這小小的綠竹巷是為何？」

    「在下姓石。」男人微笑著，透著一股風度。而這人，正是失蹤許久的石天。石天轉頭又對綠竹翁歉意的抱了抱拳。

    綠竹翁世無爭，以琴蕭會友，是個品格高尚和趣味高雅的人。如果說綠竹巷彷彿是世外桃源，那巷中的綠竹翁，就遁世避亂的隱者。這點讓石天十分欣賞，自然對他多加禮遇。綠竹翁自然也不是小氣的人，看到石天的樣子點頭微笑。

    「原來是石公子，不知公子有何貴幹？」任盈盈微笑問道。

    「早聞姑娘琴技了得，此次前來只是想來聽姑娘彈奏一曲。」石天笑道。

    任盈盈面色微紅，卻道無妨，便坐定微拂琴弦。

    琴音響起，調了調弦，停了一會，又調了調弦，便奏了起來。初時所奏音律平滑，到後來越轉越高，那琴韻竟然履險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

    琴音似止未止之際，卻有一二下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迴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後，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淒涼肅殺之象，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簫聲停頓良久，綠竹翁才如夢初醒。看著拿著簫的石天滿眼欽佩。

    （部分引自原著，劇情需要，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