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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隱忍的仇恨 文 / 風袖低昂

    於凝悠的叢林處,已經被渴望灼熱的汁液氾濫著,慕容逸爵低低一笑,俯身,身子一挺,進入其中,

    車,震動著,

    車內,女人的**聲不絕入耳,

    最終,在慕容逸爵強烈的進攻中,釋放而出,於凝悠伏在駕駛座上,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慢慢起來,將裙子拉好,看向慕容逸爵,

    他已經處理完畢,捏了捏她的小臉,輕聲說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於凝悠點點頭,回到副駕駛座位,看著周圍,想起剛剛纏綿的場景,臉上紅紅的,

    整條道路很僻靜,來往的車輛少之又少,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專注開車的他,正對上他的目光,趕緊抽開目光,看向車窗外,心跳加速,若踹著一個小兔子,

    慕容逸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驚,本能的想要抽回,頓了一下,沒再動,反握住他的手,看向車窗外,心情,出奇的好起來,

    車,沿著郊外的路行駛著,走了一段後,上了盤山公路,

    「我們去哪兒,」於凝悠不解的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從不斷攀爬的道路看出來,他們往山區裡走去,

    「去了就知道了,」慕容逸爵握了握她的手,沒有做過多解釋,

    她抿了抿唇,既然他不願意回答,就等著好了,又不是什麼急切想要知道的答案,還賣關子,

    車,穿過了大片的松柏林之後,於凝悠看著周圍,詫異起來,

    很顯然,這是一片墓地,

    一路走進去,兩旁看不清的墓碑密密麻麻的,一眼看不到邊,她四處打量了一下,看向慕容逸爵,他的神情突然凝重起來,好像面對著多麼莊重的事情,注視著前面的道路,握著她的手更緊了,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

    於凝悠覺得空氣一下子壓抑起來,被濃密的陰雲籠罩著,透不過氣來,她輕輕的吁了口氣,看向前方,

    「下車吧,」終於,他鬆開她的手,將車停下來,拉開車門,握住她的手,一起向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墓碑中走去,

    他們在一處光滑的漢白玉的墓碑前停下,於凝悠看著上面的碑文,簡單的幾個字:林沁涵之墓,

    林沁涵,於凝悠看著那三個字,又抬頭看著慕容逸爵,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慕容逸爵帶著她來這兒是什麼意思,

    慕容逸爵鬆開了她的手,走到墓碑前,跪下來,伸手從懷裡掏出手絹,開始細細的擦拭墓碑,

    她詫異地看著他,原本冷漠狠厲的臉上被溫柔的神色所代替,尊貴無比的眉宇間,帶著濃濃的傷感,他薄薄的唇緊緊抿著,每一個動作輕柔而又沉重,

    於凝悠走了過去,抬手要從他的手裡將手絹拿過來,幫他擦,

    「走開,」他抬起胳膊揮開她的手,暴躁的呵斥道,

    她在他的力道下,往後倒退了幾步,站住身子,不解而又委屈的看著他,

    「我媽的墓碑,我一個人來擦,」慕容逸爵一字一頓的說著,將最後一點灰塵擦去,

    媽媽,於凝悠頭腦有些轉不過來彎兒,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明白過來,往四周看了一下,依照慕容家那樣的家族,不是應該有自己家族的墓地嗎,慕容逸爵的媽媽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我媽入不了慕容家的墓地,因為她是不被老頭子承認的女人,所以只能在這兒孤獨的呆著,」

    慕容逸爵抬手撫摸著「林沁涵」三個字,神色黯然,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艱難的說著,

    於凝悠的心被撞擊了一下,她往前緊走幾步,在他的身邊蹲下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心,扯了一下,

    不被承認的女人,作為她的兒子,是怎麼在那樣一個環境裡長大的,其中的艱難不難想像,

    原來,他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突然她想起了在慕容老宅時,他看著慕容老爺子時仇恨的眼神,

    難道因為這件事兒,他才有那樣的眼神,

    於凝悠心疼的看著這個一貫強大的男人,心裡湧起一股想要抱著他安慰他的衝動,

    「媽,我一定會找出害死你的真正兇手,最終完成你的遺願,讓你成為慕容家的一員,進入慕容家的墓地,與爸爸合葬的,」

    慕容逸爵聲音嘶啞,手指用力摳著墓碑上的字跡,慢慢的描畫著上面的一筆一劃,

    泛白的指尖摩挲過那些字,於凝悠驚心的看到,字跡上留下斑斑血跡,

    「你在幹什麼,」於凝悠顫抖著叫了一聲,撲了過去,一把握住他的手,翻轉過來一看,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他的四個指腹,全部被磨破,血從傷口快速溢出,迅速的凝結成一顆一顆血珠,滴落在她的手上,

    「你想自殘嗎,還是你想要自虐,讓你躺在地下的媽媽看著你,為你感到心疼,」她握住他的手,眉頭緊緊蹙起來,衝著他嚷道,

    「放開我,」他的目光依然放在墓碑上,俊臉抽搐著,兩道乾淨的眉微微擰著,凝聚著隱忍的殺氣,

    於凝悠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握著他的手猶豫了一下,抿了抿唇,喉嚨此時乾澀起來,她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好,我放開你,不過我想問你,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是想讓我看你如何折磨自己,還是讓我知道你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說完,她推開他的手,蹲坐在地上,轉臉看著那個帶著斑斑血跡的墓碑,

    「伯母,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去世的,可是我知道你深愛著你的兒子,你希望他在這個世界上活的開心活得快樂,可是現在,他就在你的面前,當您看到他這個模樣的時候,您泉下有知,能開心嗎,」

    「你滾開,」慕容逸爵突然拉住於凝悠的胳膊,大力扯向身後,

    於凝悠趔趄了一下,撲倒在地,手重重的按在地上的小石子上,掌心被艮得生疼生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抬手看到手掌上被刺破了皮,血絲浸出來,

    「你知道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慕容逸爵眼睛通紅的看著她,俊臉完全被痛苦給扭曲了,怒火燃燒在他的眉心處,

    於凝悠猛然抬頭倔強的看著他,清澈的眸子不服輸的瞪著他,

    他眼神中憤怒的色彩暗淡下去,轉臉看著墓碑,聲音深沉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如果她泉下有知,也會希望我時刻記著這些仇恨的,」他頓了頓,牙齦緊緊咬著,字從他的齒間溢出:

    「那些禽獸,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不會,」說著,他握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向墓碑,一下一下,猶如砸在於凝悠的心上,痛,從心裡瀰漫上來,

    她呆呆的看著他,拳頭上已經血跡模糊,血順著手腕留下,落在他白色的襯衣袖子上,刺目得讓人不忍去看,

    於凝悠明白,那些人對墓碑下的人,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兒,強姦,還是暗殺,或者是**之後殺死,

    她不敢再問,因為她知道,此時的慕容逸爵完全就是一頭被惹怒的獅子,那些曾經發生過的慘痛事件,撕毀了他的理智,

    可她看著他逐漸血肉模糊的手,卻無法抑制撲過去的衝動,小小的拳頭緊緊握著,眼簾垂下,不忍再看,

    直到聽到他平靜下來,才抬起頭看到他靠在墓碑上,眼睛微微閉著,整齊的頭髮稍稍凌亂著,

    她心裡一動,站起來走過去,伸手抱住他,讓他靠在她的懷裡,

    慕容逸爵沒有反抗,抬手攬住了她的腰,臉貼在她的胸口,安靜的好似睡熟的孩子,

    此時太陽西下,夕陽不甚熱烈的鋪灑在大地上,透過一道道的山梁落在他們的周圍,二人沐浴在安詳之中,

    於凝悠低頭將臉埋在他濃密的發間,心裡那股無法抑制的衝動,讓她忍不住說道,「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慕容逸爵離開她的懷抱,站起身來,伸手捧起她的小臉,眸子中的躁動已經完全平息,

    他柔柔的注視著她,嘶啞的嗓子帶著誘人的磁性,「寶貝,你今天做的很好,你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好的支持,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於凝悠吞了一口唾沫,伸手推開他,拍了拍自己的臉,使勁兒的甩了甩頭,心裡暗自說道,於凝悠你清醒些,他正常嗎,他這個時候說的話算數嗎,

    可心底,有個地方卻被喜悅佔滿,

    慕容逸爵被她的動作逗樂了,捏了捏她的小臉,寵溺著說道,「你怎麼了,寶貝,突然中風了,還是激動的不能自已了,」

    於凝悠一聽,不悅的打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才中風呢,不是,是發瘋,」說著,一把拉過他的手,細細查看著,

    手上關節處,已經完全破皮,血跡將整個手掌染紅了,她拿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膽寒的發現,她能夠看到白森森的骨頭,

    握著他的手,她知道了,他心中埋藏著的仇恨和曾經的經歷比她想像的還要曲折淒慘,

    「走吧,如果你不想被野狼給吃掉的話,就趕緊離開,」慕容逸爵從她的手中抽回手,率先往墓地的出口處走去,

    於凝悠愣了愣,轉身看著墓碑,點了點頭,「伯母,我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轉身跟上慕容逸爵的腳步,往前走去,

    二人穿過一個一個的墓碑,天色暗淡下來,於凝悠的背脊一陣陣發涼,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個孤魂野鬼正從地底下爬出來,

    她打了個寒戰,緊走幾步,和慕容逸爵並肩走著,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慕容逸爵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沒有回頭徑直往前走去,

    於凝悠心裡一暖,叉開五指和他交握著,跟上他的腳步,抬頭,看到車就在前面,

    坐在車上,「嗡,,嗡,,」

    慕容逸爵拿出手機,是mark的來電,

    「爵總,一天前,慕容老爺子曾經秘密宴請幾個股東,好像簽署了一個什麼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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