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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兩個人,一處風景 文 / 風袖低昂

    診療室裡。醫院的外科醫生已經趕了過來。正在處理著傷口。易風不知怎麼知道了消息。也從樓下衝了上來。看著慕容逸爵橫七豎八的傷口。反覆搓著手。看著於凝悠想要說什麼。可看了看一旁的慕容逸爵。還是沒說出口。

    「寶貝。你去看一下南宮軒城吧。他現在需要你的照顧。」慕容逸爵看著一直在旁邊垂淚的於凝悠。安慰著提醒道。

    「混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於凝悠惱怒的瞪他一眼。怒斥著。轉身向外走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衝著他吼。衝著他發脾氣。

    「都怪他將我拉進那間房子裡。更怪他不經我的同意就抱著我。所以他受傷是自找的。和我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還白白的讓我擔驚受怕。我才不管他呢。」

    於凝悠嘴巴不停的自言自語著。反反覆覆的強調著這幾句話。抬手擦乾淨不斷往外溢出的淚水。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檢查室的門口。南宮軒城坐在輪椅上正等著她。

    「親愛的。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哭了。」他掩飾掉眼中的懷疑和不耐。伸手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

    「軒城。對不起。我剛剛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晚了。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於凝悠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走到南宮軒城的身後。握住輪椅的把手問道。

    「醫生……醫生說還要恢復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他眼中閃爍過一絲的慌亂。隨口說道。

    「哦。沒說做康復訓練嗎。」於凝悠回頭看了一眼檢查室。推著輪椅向電梯走去。

    「說了。我會做的。你真的沒什麼事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南宮軒城岔開話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真的沒事。軒城。我們走吧。」於凝悠疲倦的搖搖頭。不想再說什麼。

    「太太。請等一下。」

    電梯口。易風趕了過來。攔住了他們。

    於凝悠戒備的看著他。低頭看了一眼南宮軒城。他此時背脊僵直著。沒有扭頭。她冷漠的看向易風。說道。「不要叫我太太。我擔不起這個稱呼。」

    說完推著南宮軒城就要進電梯。

    「對不起。我想和您說幾句話。耽擱你幾分鐘的時間。請答應我。」易風伸手按住輪椅的一個輪子。抬頭祈求的看著她。

    她有些遲疑了。心裡暗自有些愧疚。剛剛慕容逸爵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而且她還重重的打了他。想到他受傷之後所忍受的疼痛。她心裡有些後悔。

    「軒城。」她看著南宮軒城。徵詢著他的意見。

    「說吧。」他看著前方的目光沒有動。俊逸的眉宇間一派冷靜。

    「請借一步說話。」易風鬆開輪椅。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於凝悠隨著他。二人到了電梯右側的一個小陽台上。那兒沒有一個人。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有什麼話趕快說。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於凝悠背對著易風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的風景。催促道。

    「爵總這一個多月來。在下面的草坪上看不到你的影子。他很著急。」易風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於凝悠嘲弄的冷笑一聲。知道他每天都在欄杆處。她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動。豈不是犯賤嗎。

    「他整夜整夜的坐在欄杆旁注視著你們的別墅。不眠不休。誰勸說都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一般人無法承受的極限。我真的很擔心這樣的他能夠撐得了多久。」

    易風動容的說著。看著於凝悠冰冷的背。他真想大聲的質問她:難道你是冷血的女人嗎。為什麼就看不到他為你做的這些。

    他的拳頭緊緊握住。重新低下頭。

    於凝悠抬手握住窗台上的瓷片。唇。抿了起來。她的眉梢沒有了嘲弄與冷漠。眸子裡浮現出詫異與不解。

    「爵總這樣的反應。我只在您失去音訊的那幾個月裡見過。後來就慢慢的好了很多。可現在見到了您。沒想到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太太。爵總對您的感情。我這個男人都為之動容。難道您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易風猛然抬頭看著於凝悠。心痛的眸子裡含著祈求與希冀。

    「易風。愛這個詞語對於我來說早已經死去。我和他的緣分也已經過去。五年的時間我已經將他淡忘。所有的愛恨早已消失。我只知道我現在是軒城的未婚妻。我不可能傷害他。你回去之後好好勸勸他。讓他懸崖勒馬。趕快回去。對他對大家都好。」

    於凝悠深深吸了口氣。緩和了內心翻騰的情緒。轉身看著易風平靜的說完。轉身向著南宮軒城走去。

    「太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爵總更愛你。」易風試圖做出最後的努力。朝著於凝悠的背影喊道。

    「走吧。軒城。」於凝悠沒有回頭。走過去推著南宮軒城進入了電梯。

    兩人沉默著。回到了家裡。

    夜半。於凝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眼睛酸澀的疼痛難忍。可大腦卻比什麼時候都清明。腦海中時不時的浮現出今天白天在醫院的情景。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出現在她的眼前。

    那傷口下面。有一道更深的傷口。

    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是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如今上面再添上這麼多的傷口。讓她怎麼能淡然處之。

    易風的話響在耳側。如果他帶著這樣重的傷再不睡覺的話。身體一定會徹底垮掉的。

    心底一個聲音不滿的響起。「於凝悠。你在幹什麼。多管閒事。為那樣沒人性的混蛋操心。你是吃錯了藥了。還是被驢踢了腦袋了。那樣的混蛋受這樣的折磨。活該。你忘了他帶給你的痛苦了嗎。和這些比較。他這些都是自找的。」

    「是。他都是自找的。我才不管他呢。可為什麼就是睡不著呢。」她自言自語著。伸手拍打著自己的額頭。

    「他在危險的時候衝過來保護我的情景。還有今天捨身相救的動作。應該沒有摻假吧。」她起身坐起來。目光呆滯的自問道。

    她從床上下來。披上一件衣服輕手輕腳到了拉開了房門。向著外面走去。

    身後。黑暗中。一道黑影從隔壁的臥室裡滑出來。無聲的注視著她的背影。

    於凝悠站在廊簷下。深深吸了口氣。走下台階。來到院落中的草坪上。

    此時月光皎潔。似是白色的浣紗灑滿整個世界。給天地間蒙上了一層白色的輕霧。朦朦朧朧中。她能夠清晰的看得出前方是什麼。她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景色。沒有扭頭。只是靜靜的站著。

    身後。高處的欄杆旁。慕容逸爵也憑欄而立。他穿著一身乳白色的寬鬆睡衣。背著雙手站在月光下。目光卻沒有欣賞周圍的美景。而是一直望向下面那個驟然出現的纖細的身影。

    二人就這麼默默的站著。一直到周圍的空氣冷凝下來。於凝悠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他一眼。可卻明顯的感覺到他就在身後。

    重新躺在床上。她的頭腦更加清醒。果然如易風所說。他一直站在那兒。即使如今受了那樣重的傷。他依然在那兒站著。

    今夜。他還會在那兒一夜嗎。

    朦朦朧朧中。她進入了夢鄉。可又被「彭」的一聲響動驚醒。她猛然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剛才的響聲不是做夢吧。

    她猶豫了一下。起身走出房間。打開客廳的燈。看到南宮軒城倒在地上。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軒城。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在這兒。」她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撲過去上下檢查著他有沒有受傷。驚問道。

    「我……口渴了想要喝水。就過來倒。可是突然腿疼痛起來。一下沒忍住就翻下了輪椅。親愛的。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到你睡覺了。」

    他歉意的說道。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握緊了於凝悠的手。

    「沒事兒的。來。我送你回到臥室去。以後想要喝水的時候就叫我。對了。腿怎麼會突然之間疼起來了呢。是不是今天鍛煉的時間長了。」她扶著他重新坐上輪椅。將他推向臥室。問道。

    「可能是。」南宮軒城重新回到床上。於凝悠重新倒了一杯水進來。

    「好好睡。有什麼情況就叫我。」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端著茶杯轉身就走。

    「親愛的。留下來陪陪我。」南宮軒城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捨的放開。

    於凝悠回頭。看著他。注視著他眼中的眷戀和依賴。她的心一軟。點了點頭。

    於是。這一夜。於凝悠趴在南宮軒城的床邊迷糊著。直到天亮。

    窗外的陽光驚醒了一直未睡踏實的她。她抬頭看了看周圍。將手從南宮軒城的手中抽出來。悄然走出了臥室。

    拉開房門。香水百合和保溫桶依然還在。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盒子。她走過去。抬頭看向高處的欄杆。

    慕容逸爵依然是昨晚的姿勢站在那兒。正低頭看著她。好像早已經料到她會在這個時間站在這兒一樣。

    她抿了抿唇。眼神閃了閃。看著他眼眸中毫不掩飾的憂鬱、擔憂還有深情。她不敢再看。匆匆的拿起地上的一切。轉身進了房間裡。

    小小的盒子裡。是一個眼罩。睡眠用的。

    這是什麼。混蛋。他想幹什麼。整晚站在那兒希望看到她。卻擔心她失眠睡不著覺。買了這樣的眼罩送給她。

    難道世界上只有他一個高尚無私的人嗎。那樣無恥的無賴。現在也將自己裝的跟孔夫子似的。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惱怒的將眼罩丟到角落裡。轉身走出房間。站在院落裡。抬頭狠狠的瞪著他。

    清晨的陽光下。一上一下站著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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