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同的心情 文 / 斷重
從木婉兒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在婉兒家吃了飯,凌宇還為張蘭芬針灸了一下才離開,雖然張蘭芬並沒受什麼重傷,不過木婉兒始終放心不下,加上下午沒有課,所以凌宇針灸離開後,木婉兒還是留在了家裡陪母親,沒有隨凌宇一起離開。
直接回到了學校,五點鐘,上了沐鐵陽的車。
在車上沒待一會兒,便見到了大小姐的身影。
「大小姐好啊。」凌宇笑著湊了上去。
「哼!」沐雪將頭扭到了一邊去,不理凌宇。
「大小姐還在生氣啊?」凌宇訕訕笑道。
「對,我很生氣,所以不要跟我說話!」沐雪板著臉,寒氣逼人,冷冷道。
「哦。」凌宇呆呆點頭。
沒想到凌宇的反應會這麼冷淡,沐雪呆了一呆,瞬時間,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
她偷偷瞥了一眼凌宇,想跟凌宇說話,想告訴凌宇她並沒有生氣,只是她被自己的話堵死了,始終開不了口。
車子緩緩駛向別墅,一如早上,兩人誰都沒說話,車子裡近乎於詭異的安靜和沉默。
只是相比於早上,兩人的心情也都發生了變化。
一路上,沐雪不時偷瞄凌宇,心裡焦急,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她是多麼想跟凌宇打破僵局,如果說早上是有那麼一點小情緒的話,到了下午,那些小情緒早就沒了。
她方纔之所以冷著臉,就是想聽凌宇多說些好話,女人嘛,都不會嫌甜言蜜語多。
可誰知道凌宇的反應卻那麼冷淡,頓時讓她的心慌了起來。
可惡啊,臭傢伙,臭東西!你平時不是挺會說話的嗎,為什麼現在一句話都不會說了?你不知道我沒有生氣嗎?你不知道我只是想聽你多說些好話嗎?你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為什麼連我的一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為什麼你連一句話都不肯說?
冷淡的一個「哦」想表示什麼?表示已經生氣了?還是表示已經厭煩我,討厭我了?
你快說話啊,求求你快說話啊,只要你開口,我馬上就跟你和好。
沐雪的心裡焦急如焚,她現在什麼好話都不想聽了,她只想聽凌宇說話,哪怕是一句話也好,她現在才發現,她是多麼懷念,彷彿有說不盡的話像夏蟬聒噪的凌宇。
相比之下,凌宇確實是有些生氣了,就算是頭驢,被這麼對待,也會有些脾氣的,更何況他不是驢。
月嬋小妹妹生氣不跟他說話,他還能理解,畢竟昨晚上發生了那些事,佔了那麼大的便宜,月嬋小妹妹生氣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沐雪呢?難道就因為昨晚他上廁所的時候被沐雪看見了?如果說是他看見沐雪上廁所,沐雪生氣他還能理解,可上廁所被看見的是他啊!最尷尬的也是他啊好不好?好吧,退一步說,作為女人,在這方面確實比較吃虧,但是他也不是故意要在沐雪面前撒尿的吧?
更何況,這種事也不至於生一天的氣吧?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他實在想不明白,特別是剛才沐雪上車的時候,他笑著臉湊上去打招呼,結果卻是那麼冷淡的回應,著實讓人感到不舒服,就好像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路無話,回到了別墅。
「歡迎小姐回家。」車門打開,車外響起了月嬋甜美的聲音。
「嗯。」沐雪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以往這個時候,凌宇都會上去跟月嬋小妹妹打趣一番,不過估計月嬋小妹妹肯定也還在生氣,就算去打趣也是熱臉貼冷屁股,加上凌宇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心情,所以也就懶得去說什麼,自顧自的走進了別墅。
三人進了別墅,有些安靜,也有些冷。
以往沐雪進了別墅,就會拉著月嬋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喜羊羊,而凌宇則是每次都不厭其煩的想去搶奪電視控制權,這臨時組成的三個人,就像溫馨的一家人一樣。
只是今天,似乎誰都沒有心情。
所以,凌宇直接進了房間,沐雪也直接上了樓,至於最後留在客廳的月嬋,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凌宇的臥室和二樓,不過她也沒多想,應該說這種情況正合她意,發生了昨晚那檔子事兒,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凌宇。
該是依舊跟他冷戰,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還是……
月嬋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至少目前還沒想好該怎麼辦。
晚餐的時候,三人雖然都坐到了餐桌上,不過誰都沒有說話,各自吃著自己的飯,就好像三個毫不認識的人一樣。
這種情況下,沐雪實在沒有什麼胃口,第一個吃完。
「我吃飽了。」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她直接上了樓。
沐雪一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凌宇的月嬋,肯定是坐不住了,所以也放下了碗筷,不過沒上樓,而是進了廚房。
凌宇表情不變,一個人留在餐桌,一點一點的吃完了剩下的飯菜,然後回到了臥室。
月嬋洗好餐具後,關掉壁燈,也上了樓。
留下了漆黑安靜還有些寒冷的大廳,空蕩蕩的,就像此時某幾個人的心情,寂寥冷清。
三人呆在各自的房間,就像三堵牆,隔斷了三人的聯繫,偌大的別墅,寂靜猶如冰雪覆蓋的寒夜。
一樓臥室,燈光敞亮,凌宇站在窗前,遙望著那繁星點綴的星空,星空深邃無際,他兩隻眼睛看得發神,就彷彿陷了進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一道微不可聞的歎息聲,輕輕響起……
二樓,月嬋的房間,只亮起了一盞微弱的檯燈,月嬋雙手拄著擺放檯燈的桌子,晃著小腳,一臉惆悵:「明天該怎麼辦呀?難道要一直這樣?……」
沐雪一進入房間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然後關掉電燈,無力的倒在了軟綿綿的床上,呈大字型趴在床面,抱起枕頭蒙住了後腦,兩隻小腳就像貓抓癢似的不停的踢騰著被子。
「啊啊啊,真是煩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