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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07章 文 / 憶秋

    第207章

    「嗯,今晚打算去哪?」黃海川打破了這種沉默的狀態,他都不知道蔣琬為什麼會突然就到他這裡來,這會看看時間,快九點了,總不好趕對方離開,儘管黃海川承認自己真的沒有半點別的想法啥的,但兩人這樣靜坐著總讓人感覺氣氛有點那啥,男女之間的那點事,總是能在特別的時間、特別的氣氛下,讓人浮想聯翩。{免費小說}

    「沒地方去。」蔣琬輕聲應了一句,抬頭看著黃海川。

    這話真的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黃海川苦笑,他話一問出來,也才察覺有些不合時宜,這種時候,他問人家晚上去哪,豈不是也容易讓人誤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暗示對方留下來呢,天地良心,黃海川對蔣琬真的沒有那種想法,是的,蔣琬是個很有味道的少婦,珠圓玉潤,美麗中又帶著一股柔弱,能激發男人的保護**,黃海川也是個正常男人,對美麗漂亮的女人也會心動,但他這會並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怎麼會沒地方去,回你家裡不就行了,嗯,我說的是回你娘家。」黃海川笑了笑,知曉蔣琬在夫家那裡不受待見,今天又發生這種事,蔣琬對丈夫那一家子恐怕也早已徹底死心。

    「現在不想回去。」蔣琬搖了搖頭,眼巴巴的又盯著黃海川,沒了下文。

    黃海川心裡那個鬱悶就別提了,心說,姑娘,你不回去,那你好歹說話嘛,咱倆這樣坐著大眼瞪小眼,你不尷尬,我還不習慣呢。

    兩人又是枯坐了一陣,黃海川實在是坐不下去了,看了下時間,黃海川有意無意道,「九點半了,現在天冷,很多人都習慣早休息了。」

    「哦。」蔣琬又是呆呆應了一句,沒聲了。

    黃海川將茶杯放桌上,一臉的無奈,他這是要暗示蔣琬該離開了,你不說話,在這裡乾坐著,那我還得休息啊,對方卻是跟個木頭人一樣,又巴巴的應了一個哦,黃海川搖頭苦笑,他都忍不住想出聲趕人了。

    「對了,今天我讓人打電話給你們鎮上派出所了,他們會派人盯著,你的家人不會有事。」黃海川也實在是沒話可說,想起白天的事,隨口說一句。

    「嗯,謝謝黃書記,您是個真正的好官。」蔣琬難得的多說了幾個字。

    「今天發生的事可能讓你對政府官員的印象都不好,不過你要相信,正義總是能戰勝邪惡的,我們黨確實有一些官員在成長的路上走了歪路,自身不正,這也是因為黨員幹部的隊伍太龐大了,上面的監管不可能面面俱到,但還是有很多像我一樣的幹部,我們一直都在努力,為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的人民而努力。」黃海川不知怎的,競是和蔣琬說起了這個,當他聽到蔣琬說自己是好官時,黃海川心裡如同堵著一塊石頭,悶得慌,他只是做一名領導者該做的事而已,而這,在普通老百姓眼裡,卻成了一個好官的表現,當一個官員做了本職的工作就讓老百姓歡呼雀躍,感激涕零,成為老百姓口中的好官時,這是這個執政黨的悲哀。

    黃海川心裡的情感很複雜,可蔣琬又哪會懂得黃海川這些話飽含的深刻含義,她只是愣愣的看著黃海川,下意識的點著頭,她只知道當官的沒幾個好人,而黃海川,是個真正的好官,就因為在上一次,黃海川在有機會佔她的便宜時,黃海川會選擇當一個正人君子,還會主動幫她,這讓蔣琬銘刻在心。

    「上次陳全青讓我來跟你那個。」蔣琬臉色發紅,偷偷瞄了黃海川一眼,又道,「回去之後,我照您的話說了,他真的給了我十萬塊,那十萬塊我拿的很不安心,但我還是拿了,我哥住院的救命錢就指望著那十萬,我不得不拿,但有句話講無功不受祿,我跟陳全青口頭約定的事沒做到,卻還是拿了他的錢,我自己挺覺得對不住陳全青的,特別是聽說他被公安局抓了之後,我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呵,你沒必要覺得有什麼愧疚的想法,十萬塊對你哥是救命錢,對陳全青來講只是一筆數目不大的錢而已,而且你也不是不完成跟他的約定,只是在我這邊碰了壁而已,所以你照拿那個錢也沒什麼。」黃海川不以為然的笑笑。

    「那我要是想現在完成那個約定呢,黃書記會拒絕嗎?」蔣琬猛的抬頭盯著黃海川,臉頰一直紅到耳根子,說出這番話,蔣琬不知道是鼓出了多大的勇氣。

    「如果你是為了想讓拿十萬塊拿的安心點,你完全沒有那個必要,陳全青開那個塑料廠,污水沒經過任何處理就直接排進河裡,也不知道造成多大的污染,縣裡沒跟他算這筆污染治理費用算是便宜他了,他拿出十萬塊出來,就當是做善事,他沒什麼好怨言的。」黃海川看著蔣琬,這個女人,也當真是有些天真的可愛。

    「陳全青現在都被公安局抓走了,我還在說跟他的那個約定,黃書記心裡怕是都會覺得可笑吧。」蔣琬聲音很輕,「其實我拿跟陳全青的口頭協議來說事只是個幌子,如果我說……我今晚想跟黃書記上床,是為了報恩,黃書記相信嗎。」

    黃海川這次真的是被蔣琬的話給嚇到了,蔣琬雖然長得有些媚態,但就他兩次接觸下來的直觀感覺,蔣琬給他的印象還是本本分分的一個女人,此刻蔣琬嘴裡直接就說上床,黃海川心裡委實是驚訝不已,不過人家這話聽著很不正經,但蔣琬的神態,卻是沒有半分淫邪的樣子,正如蔣琬所說,她是為了報恩。

    「我還是那句話,今天的事我也只是做了該做的而已,並不是要特意幫你什麼忙,你不用放在心上。」黃海川搖了搖頭,不能再讓蔣琬呆下去了,不然孤男寡女在一起,還真有可能擦槍走火,心裡想著,黃海川也站了起來,「蔣小姐,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要是這麼晚不好打車回鎮上,我打電話讓司機送你回去。」

    「黃書記,您這是要趕我走嗎。」蔣琬坐著沒動。

    「不是趕你走,這會時間確實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今天碰到這事,想必你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早些回去,不要讓你家人擔心了,你也不用想太多,那些人不敢報復你,他們要是威脅你,你可以直接打我電話。」黃海川笑道。

    黃海川說完就等著蔣琬起身離去,他的態度都已經明白無誤了,這是要送客了,只是下一刻,讓黃海川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蔣琬將身上穿的毛衣直接就脫,那毛衣是圓領的,從腰部往上一掀,也就脫了下來,只戴著胸衣的上身就這樣不加遮掩的呈現在黃海川面前。

    黃海川眼珠子都直了,不是沒看過女人身體,而是一時都有些反應過來,確切的說,他此刻的狀態真的是目瞪口呆,這上一刻還是一件圓領的毛衣將身體裹的結結實實的,半點春光都不露,下一刻直接就是光溜溜了,這有點那啥……傳說中的一秒鐘變格格?

    「咳咳,蔣小姐,你趕緊把衣服穿上,你這是幹啥。」黃海川移開了目光,非禮勿視,再看下去,就該發生不該發生的事了。

    蔣琬站了起來,不過卻不是像黃海川預想那樣的穿起衣服,而是走到了黃海川跟前,「黃書記,我真的只是想報恩,您救了我哥的命,十萬塊可能在您眼裡不值一提,但對我哥來說是一輩子的恩德,對我們家更是救命錢,如果是我家自己去借錢,十萬塊要讓我爸媽打工好幾年都不一定能還得上,而且還不見得會有人肯借,窮人讓人瞧不起,更沒有尊嚴,十萬塊對我們一家是天大的恩情,我只是普通的女人一個,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報答黃書記您,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我這具還算乾淨的身體可以用來報答黃書記。」

    「蔣小姐,你先把衣服穿上,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說。」黃海川驚得連連後退,不經意間又掃過蔣琬那上半身,真的是驚鴻一瞥……看得黃海川心潮澎湃,不敢再多看,眼睛死死的看向別處,示意蔣琬趕緊把衣服穿起來。

    蔣琬沒動,黃海川也不敢動,這會攆人都不好攆,總不能將這個樣子的蔣琬給攆出去,關鍵是黃海川都不敢碰對方,要不然真得出事了,肌膚相觸的,還不得讓人把持不住。

    「黃書記,說起來真可笑,你知道嗎,為什麼我公公婆婆都叫我掃把星,還一口一個狐狸精的叫我,那是因為我才剛嫁過去不到四天,丈夫就出車禍了,好不容易搶救回來了,但卻下半身不遂,命根子更是因為受到重擊而徹底失去生理功能,他們家就那根獨苗,一下子就斷根了,失去了傳宗接代的能力,公公婆婆一下子把怒氣全部發洩到我頭上來了,說我是掃把星,把霉運帶到他們家去,才讓他們家的寶貝兒子出了車禍,從那開始,我在他們家就不受待見,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在他們家過著逆來順受的日子,任打任罵,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忍受過來,要是讓我再回去過那種日子,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蔣琬雙手環抱著,終於擋住了胸前的風光,但那只是她下意識的舉動,她的皮膚上滲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那是冷了,深秋的晚上,氣溫還是比較低的,可想而知,蔣琬這會是凍的不行了,但她仍渾然未覺,自顧自的傾訴著:

    「丈夫不能**了,公公婆婆罵我是掃把星,後來又開始罵我是狐狸精,那是因為公公竟然對我起了貪念,第一次的時候,是丈夫在屋裡面悶久了,想出去走走,他自己拄著枴杖出去了,我留下來做飯,正好那天婆婆也不在,我在廚房裡洗菜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從後面抱住了我,我一下就慌了,當我轉頭看清那人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真的,你永遠也想不到我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狀態,我沒想到我一向敬重的公公,竟然會做出那種事,儘管他經常罵我,還罵得很難聽,但我真的沒怨恨過他,因為我一直以為丈夫出車禍可能真的是我害的,是我天生不祥,給人帶來災難,他們就那麼個兒子,沒法傳宗接代,把氣撒在我頭上,我能理解,我還是敬重他是我的公公,但我沒想他竟會對我那種事。」

    「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將他推開了,然後就一路從家裡跑了出來,我不知道跑到哪裡,只知道那天我狠狠的哭了一場,一直到晚上,我才回到家裡,公公一言不發,婆婆又開始罵我,但從那開始,我就覺得家裡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而公公對我的貪念並沒有因為那一次沒有得逞而有所收斂,後來幾次,他仍然還是對我動手動腳,最終都因為我的反抗而失敗,直至後面有一次,他又想對我那個時,終於被我婆婆看到了,那時候,婆婆竟然出奇的沒有大鬧,也沒有罵公公,但那天以後,婆婆口中罵我的話又多了一個狐狸精,而公公因為屢次沒得逞,也愈發看我不順眼,在他的口中,我也成了狐狸精。」

    「我不知道丈夫是什麼時候開始察覺到這件事的,他也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這事,也沒安慰過我半句,更沒去指著他父親質問,他只是裝著一切都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默不作聲,但我知道,他是知道這回事的,我跟他生活了幾年,雖然同床異夢,但我還是瞭解他的,從他的言行裡,我早就知道他察覺到公公的事了,但他就是不吭聲。」

    「後來,有一次無意中的偷聽,我才知道,公公跟婆婆在商量說要讓我懷孕,說建業(嗯,蔣琬丈夫,前面也提到過了。)不能人道了,但他們張家不能斷種,還是得傳宗接代,公公說兒子不行,只能他自己上了,反正外面的人也都不知道當時建業出車禍連下面的命根子都壞了,就算是我懷孕了,也沒人會懷疑,我那會就躲在門外偷聽,婆婆起先強烈反對,但後來在公公的說服下,竟然沉默了,我知道,婆婆是不反對,也不贊成,所以她看著我的目光格外的怨恨,因為我不僅害了他兒子,還要勾引她的丈夫,今天,婆婆讓我進那蓋到一半的房子裡,我知道她是巴不得讓我被推土機碾死的,其實她也很悲哀,這是她對現實的一個無力的反抗,因為她同樣也是一個傳統的女子,她認為傳宗接代是大事,她阻止不了丈夫,但她也不想看到丈夫真的跟兒媳做出那種**的事,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態一直都是在矛盾中掙扎,她一直那麼惡毒的罵我,我不怨她,她也是個可憐人。」

    黃海川靜靜的聽著,竟是一時連蔣琬沒有穿衣服都給忘了,這種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而且是發生在自己眼前人的身上,黃海川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現實中不乏這種例子存在,特別是在偏遠的農村,思想愈發落後、封建的地方,常常會發生一些更讓人目瞪口呆的事,黃海川有所耳聞,但不會想到自己能親眼見證一例。

    「咳,蔣小姐的遭遇讓人同情,難得你還能對自己的公公婆婆都不怨恨,像你這樣寬容的女子真的是太少,不過,那個啥,蔣小姐能不能先把衣服給穿上?別著涼了」黃海川瞟了蔣琬一眼,心裡頭苦笑,這傻女人,然道不知道自己的秀色可餐嗎,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快要人命了。

    「黃書記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了吧。」蔣琬慘笑了一聲,「說好聽點,我這叫大度,叫寬容,其實不過是一個傻到無藥可救,懦弱不堪的女人而已。」

    「話也不能那樣說,你的性格跟你的生活環境有關,在農村裡面,你遭遇到了那種情況,可能你自己也很無助,不知道怎麼辦,所以你只能選擇逆來順受。」黃海川這時候除了安慰,也不知道該說些啥,精神文明的缺失,真的很可怕。

    「或許吧。」蔣琬臉上的苦笑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悲哀和蒼涼,這個笑容,讓黃海川看得心裡一顫,它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看起來本應該好好享受生活的女人身上。

    「蔣小姐,先把衣服穿上吧。」黃海川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種時候,語言也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但是一觸及到蔣琬的身子,黃海川心裡恁地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挺悲涼的一個情境,怎麼就讓人感覺有些那啥。

    蔣琬動都沒動,只是看著黃海川,「黃書記,真的,我只是想報答您,我沒有半點其他的心思,我不是想借此來跟您攀上關係,你幫了我們家,今天又幫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除了這具乾淨的身體,我也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嘖,蔣小姐,我都說了,陳全青那事,你沒必要放在心上,至於今天,我也是適逢其會,我治下的幹部出現那樣的敗類,我這個縣委書記臉上無光,站出來也是應該的,你真的沒必要覺得欠了我什麼恩情,要不然你真的讓我無地自容了。」黃海川無奈不已。

    「黃書記您覺得那是您理所當然應該做的,但對我來說不是,如果不是你在那個時候出現,我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可能我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蔣小姐,你想多了,城建局的人也就是嚇唬嚇唬你們,屋子裡要是有人,他們也不敢真的把推土機開過去。」黃海川下意識的還是要為自己治下的部門維護一句,這純粹跟張建德幾人無關,而是因黃海川所處的身份和地位而決定。

    「希望是我想的太多吧,現在不是也有很多拆遷出人命的,不是嗎?」蔣琬靜靜的看著黃海川,那乾淨純澈的眼神,一時讓黃海川啞口無言,都不好再反駁啥,蔣琬說的情況,確實也存在,但黃海川還是認為那種事不會發生在自己的治下。

    「蔣小姐,把衣服穿上吧,別真的凍出病了。」黃海川催促著蔣琬,一個赤溜著上身的女人老在自己面前晃,看得他心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沒結婚的年輕男人!

    「我要是不穿上呢。」蔣琬不退反進,貼得黃海川更近了一點,黃海川急的又是往後退,板起了一張臉,「蔣小姐,你要是再這樣,可就要讓我瞧不起了,你現在把衣服穿上,我還當你是朋友,要不然,你只會讓我瞧不起。」

    黃海川這句話一下子就鎮住了蔣琬,臉色掙扎了一番,蔣琬看著面孔嚴肅的黃海川,似是想努力的瞧出黃海川是否口是心非,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嗎,蔣琬實在是想不到黃海川為何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把持住,她是有意想勾引黃海川,但她只是想報答而已,如此純粹,並沒有別的目的。

    猶豫著後退,蔣琬還是轉身走到沙發上,將自己脫下的毛衣穿上了,她的皮膚已經滲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這時候的她,似乎也才感覺到冷,哆嗦著將毛衣穿好,蔣琬再次面對著黃海川,她的神色很複雜,有著一絲莫名的心跳。

    「蔣小姐,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能幫的我會幫。」黃海川走到門口的方向,那眼神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蔣琬該離開了,他是真的不敢再將對方留下來了,女人的心思不可捉摸,誰知道蔣琬待會會不會再幹出點啥驚人之舉。

    蔣琬不知道說些什麼,咬著嘴唇,一直盯著黃海川,那表情很幽怨,黃海川被看得心裡不自在,擱給外人一看,還以為這是個被他始亂終棄的女子,事實是,他真的是兩次拒絕了對方的主動投懷送抱,那真的是個漂亮的小少婦。

    「黃書記,您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蔣琬低著頭,喃喃出聲。

    「不會,怎麼會呢,相反,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是個了不起的女子,我覺得你以後應該更加勇敢的面對生活,要敢於走自己的路。」黃海川笑了笑,真誠的看著對方,這話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但蔣琬這樣一個逆來順受的女子敢勇敢的站出來反抗生活,黃海川覺得不應該扼殺對方那剛剛生根發芽的種子,而是要鼓勵。

    「真的嗎?」蔣琬抬起頭,眼神裡是無盡的驚喜,她問了一個讓她都膛目結舌的問題,「黃書記,您結婚了嗎?」

    「這個,還沒有,怎麼?」黃海川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這問題問的也太突然了。

    「沒事,我隨便問問。」蔣琬低著頭,嘴角有一絲莫名的開心,這是她今晚第一次發出輕快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快樂,只因她純粹的開心而已,「黃書記,您是我心中最好的人,我會一直記著你的。」

    「謝謝,你是個美麗的姑娘,我也會記著你哦。」黃海川笑著道,他看到蔣琬站起來了,看樣子是要離去了,黃海川心裡鬆了一口氣。

    將蔣琬送到樓下,黃海川說是要讓自己的司機過來,送蔣琬回去,卻是被蔣琬溫言謝絕,臨走前,蔣琬怔怔的看著黃海川,不說話,她要將這張面孔給印到腦海深處,過了今天,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見到黃海川,她已經決定離開溪門,她要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即便不成功,她也要勇敢的走出去,失敗固然可怕,但若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則是悲哀,蔣琬希望自己下一次再站到黃海川面前,再也不是今天這個給黃海川留下逆來順受、性格軟弱的印象的蔣琬,她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女人,怎樣才算成功?蔣琬不知道,前面的二十幾年,她的生活都局限在農村,她只知道,只有到大城市去,她才有機會。

    「黃書記,總有一天,我希望我能在你面前談笑自如,跟你平起平坐,讓你正視我,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仰視著您。」蔣琬心裡默默的說著想對黃海川說的話,她毅然而然的離開。

    黃海川不清楚蔣琬想著什麼,但他總算是把蔣琬給送走了,心裡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就走回屋裡,屁股還沒沾到沙發,手機就響起來了,來自江城的電話,曾靜打過來的,黃海川接起電話,聽到曾靜所講,整個人就是一愣。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朱明宣帶著市檢察院的人上門去抓人了,直接到了武剛住的酒店,強行要將武剛給帶走,被曾靜安排在武剛身旁的兩個便衣民警給攔住,但當對方亮出檢察院的身份後,兩個便衣警察也扛不住壓力,給曾靜打來電話,而曾靜,立馬就通知黃海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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