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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07章 文 / 憶秋

    第507章

    10月份的望山,漸漸有了些許涼意,清早和晚上,冷冽的山風吹來,那種透心涼跟地處沿海的南州完全是兩個樣,秋冬的海風,其實是帶著暖意的。()

    由黃海川親自掛帥的招商考察團成立,前往南州進行招商推介,常務副市長張立行,副市長許斌,市委秘書長吳寧等市領導陪同前往,此次招商推介會,按照黃海川的打算,力爭將規模辦得大一些,雖然是在南州舉行,但並不限於南州本地的企業,準備工作做得充分一點,爭取多邀請一些來自全國各地的企業參加。

    清早起來,黃海川到小別墅後面,沿著湖邊跑了幾圈,許久沒有運動的他,五六圈跑下來,愣是累得氣喘吁吁的,腳都險些抽筋,不過沖個熱水澡,卻是又顯得神采奕奕。

    坐車到市委,今天準備出發到南州的人都已經差不多準備好,因為具體籌備和執行工作將由市招商局進行,所以招商局去的人多了一點,準備了一輛大客車,其餘的也就是去的市領導的車子了。

    市電視台也派了兩名隨行記者進行跟團拍攝和報道,蘇巖是電視台落實市委宣傳部所下達任務選定的招商推介大使,一大早,蘇巖也和市電視台的兩名同事坐了車過來市委等著,只有他們等領導的份,他們可不敢遲到哪怕一兩分鐘,讓領導等著。

    「書記,可以出發了。」衛思達走到黃海川車子旁邊,抬手看了下時間,也差不多快八點了,望山距離南州太遠了,他們去一趟南州,也只能盡量的早準備。

    「都到了,那就走吧。」黃海川點了點頭。

    連著招商局的大客車,一行七輛車子,浩浩蕩蕩的駛出了市委大院,前往省城南州,黃海川剛到望山赴任幾天,就又要折返南州,黃海川知道,日後他往返南州和望山兩地的時間絕不會少,不論是想向省裡要資金還是要政策,少不得都要經常跑南州來。

    「蘇姐,剛看到了那位新來的黃書記沒,瞧你腳墊得老高的。」蘇巖坐的市電視台的車子,車上,身旁的同事打趣道。

    「沒看到,身邊都圍著人呢,哪裡看得道。」蘇巖撇了撇嘴,她也就是純粹好奇,聽說新來的書記才三十來歲,連她這個平常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的人,都忍不住生出了探知一二的心思,市裡那些個領導,哪一個不是上了四十歲的?好些個都上五十歲了,蘇巖對那些半老頭子是一點興趣兒都沒有。

    想到剛才東張西望時,看到張立行那張老臉瞅到了她身上,視線在她身上定了一下,蘇巖渾身就有些不自在,剛剛也沒敢再多看,立刻就縮回車裡,蘇巖不知道自個是什麼時候被張立行注意上的,但從半年多前開始,張立行就托人給她傳話,邀請她吃晚飯,那晚張立行看她的眼神,蘇巖就知道對方對自個是有意思了,甚至還有曖昧的暗示,就差沒直接明白的把話說出來,每每想到張立行,蘇巖都頭疼不已。

    要不是市委副書記孫英的公子龐華喜歡她,一直在追求她,蘇巖能將龐華當成擋箭牌拿來擋一下,這才讓張立行那老王八不敢過分,蘇巖都不知道自個能否逃離張立行的魔掌。

    好在有個龐華,蘇巖心中歎了口氣,可惜她並不喜歡對方,龐華是那種斯斯文文,骨子裡帶著幾分柔氣的人,蘇巖不喜歡那種類型,她喜歡有點陽剛氣,看起來能給人安全感的。

    蘇巖深知自己一個漂亮的主持人,又是外地人,在望山這地方,無依無靠,那些有權有勢的幹部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她並沒有太多的反抗餘地,這也是她一直想離開望山市的原因,但她又捨不得已經在望山拚搏下的事業,她現在在望山市電視台是當家主播,在望山市更是家喻戶曉,能做到這個程度,殊為不易。

    主持人這行業,其實也是個青春飯,而且競爭激烈,再到一個新的平台,等於是又得重頭開始,還不知道能不能拼出來,領導不給你上鏡的機會,你自個再努力也沒用,所以蘇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明確拒絕了龐華後,她最後一根能當擋箭牌和靠山的稻草也會跟著沒了,到時候誰誰對她表現出了覬覦之心,她又不識抬舉,那是隨時能被電視台雪藏起來的,所謂的名氣,你一旦沒上鏡機會,在現在這快節奏的生活年代,在電視上消失個幾個月,誰還認得你?那些個明星為什麼要拚命搏出位,搏出境的機會,搏上頭條,都是這個理。

    「哎,這次能夠能應聘上省衛視,就真的走了。」蘇巖暗自歎了一口氣,她一方面捨不得望山市已經拼下的事業,一方面,也渴望更大的平台,這是她矛盾的地方,但其中也有很重要的一個因素,蘇巖也是想擺脫那些糾纏,所以只要能去省衛視,哪怕知道那裡競爭更激烈,她很有可能泯然於眾人間,她也要下定決心去。

    如果應聘不上,蘇巖眉宇間有些愁容,那也就乾脆下決心留下來吧,女人這輩子,不也就一副臭皮囊嗎,只要能讓自己過得好點,又能對自個事業有幫助的,那就是犧牲這副臭皮囊又能如何。

    蘇巖昏昏沉沉的想著,她在人前都是一副光鮮的樣子,身材高挑,長相漂亮,是別人羨慕的對象,又有權貴子弟追求,別人都艷羨得不行,但蘇巖卻是有苦自己知,光鮮的表面下,其實她何嘗不是在夾縫裡求生存,人都是在這社會裡苦苦掙扎。

    車子速度很快就起來了,蘇巖轉頭往外看了看,知道這是進入高速了,四個小時的長途跋涉,就能到南州了。

    去一趟省城,真遠吶,蘇巖心裡如是想著,她還沒來望山前,聽說望山到南州的直達高速還沒開通時,望山到省城一趟得**個小時,而且不少山路,蘇巖慶幸自個來的時候,望南高速已經開通了,否則想想坐**個小時的車子,人都躁了。

    車隊在高速上疾馳著,最前頭是市委辦公廳的車子,黃海川的車子在車隊中間,辦公廳主任衛思達坐在最前面的車子,沒跟黃海川坐一輛,連著開車的李勇,此刻車上也就黃海川和秘書陳江華三人,都是自己人,講話也就很是隨意。

    車子行駛了近兩個小時,快要出望山的時候,陳江華回頭對黃海川說著,「書記,那李嚴培書記是不是就在前面一點的高速服務點出的車禍?」

    「現在是快到望山和北元的交界處了吧,是的話,那就是了。」黃海川看向窗外。

    陳江華『哦』了一聲,這兩天連著兩晚上都被李穎約了出去,被李穎嘴上一番狂轟亂炸,每次回來,腦袋都跟漿糊似的,他不得不承認李穎一張嘴很能講,而且講出的疑點還都像那麼一回事,他都快被『洗腦』了,本來是絕不相信車禍是什麼人為設計的他,思維都有點受李穎影響了。

    陳江華到現在還是認為就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交通肇事事故,只不過是因為其中一方是市紀委書記,這才讓人格外注目,但李穎如今一口咬定有幕後黑手,陳江華接連兩晚聽她那些所謂的分析和推敲後,本來堅定的想法也有那麼一點動搖了。

    「書記,照那李小姐所說,肇事車主周凱是望山市下轄的麗山縣人,而他剛滿十八週歲的時候就因為故意殺人被判了無期徒刑,殺人前,他一直在麗山縣城一家修車所打工,李小姐說他的交際圈子恐怕都還沒出麗山縣,在外地很有可能沒什麼朋友,再加上在監獄裡關了十幾年了,外面就算有朋友也早散了,他剛辦了保外就醫,開車離開望山能去哪裡?」陳江華說道,言外之意,周凱要開車離開望山的舉動很是反常。

    「沒有證據的事,一切都是停留在猜測上,那李穎先設定了陰謀論,然後不停的去找疑點,自然是越看越覺得很多地方都可疑,但沒證據就是沒證據。」黃海川笑了笑,「周凱是犯人,他的一切行為都反常,他大晚上開車離開望山,說不定他是想逃跑呢,你說能不能這麼解釋?」

    陳江華聞言,也只能笑著點頭,黃海川的解釋有些牽強,但陳江華明白黃海川的意思,如果不先設定陰謀論,周凱的行為,也都能有其他解釋。

    「怎麼,小陳你這吃了李穎幾頓飯,口風就變了呀?你之前不是堅持認為不可能有人那麼膽大包天幹出那種事來嗎,現在怎麼變了。」黃海穿笑著打趣道。

    「書記,我這不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嘛。」陳江華哈哈一笑,「不過我現在還是堅持認為是意外事故,只不過李穎一直向我灌輸陰謀啊,陷害啊,說得我都跟著有點疑神疑鬼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經常聽一種言論,是很容易受影響的,你看那些傳銷組織的洗腦那麼厲害,有些沒進過的人不屑一顧,認為老子理智得很,不可能被洗腦幹嘛的,好多人還不是被洗腦得厲害,現在有些歪門邪道,也著實是厲害。」黃海川笑道。

    黃海川說著,感覺到尿意來襲,想著前頭就是服務站,不由得吩咐了一句,「小陳,你通知一下,在服務站休息幾分鐘,要不然到南州還早著呢,總不能一路上都不休息,開車的人也會疲勞。」

    陳江華聞言,點了點頭,立刻拿出手機先給前面車子的辦公廳主任衛思達打了過去。

    約莫又過了五六分鐘,車子到了服務站時,衛思達坐的車子先拐了進去,一行車隊進了服務站。

    蘇巖鬆了口氣,暗道幸好要在服務站休息一下,她早上豆漿喝多了,鳥都快憋不住了,想著到南州可還有兩個小時,蘇巖兩腿都有些發顫,這要是憋到南州,還不得把人活活憋死,正想著讓電視台裡的司機把車駛離車隊,等下先到服務站停一下,反正是要到南州,待會再追上車隊,也不會丟了,要不然活人真能被尿憋死,聽到有人通知要在服務站休息,蘇巖比誰都長出了一口氣。

    下了車,蘇巖就直奔洗手間去。

    男廁所,黃海川小解完,渾身都好似輕鬆了幾分,從廁所裡出來,洗了把手往外走,只聽『啊』的一聲,一個身影直直的撞到了懷裡,聲音是女子發出來的,黃海川翻了翻白眼,自個又踩到人了。

    蘇巖抬起頭,看到是黃海川時,眼珠子瞪圓了,「又是你?」

    蘇巖端的是氣得彎彎的眉毛都豎了起來,腳下那雙新鞋子買回來就被人踩到過一次,算上今天是第二次,兩次都是被黃海川踩的,蘇巖能有好臉色才怪。

    「不好意思。」黃海川歉意的笑笑,心裡卻是嘀咕了起來,這女人走路怎麼都急吼吼的跟啥似的,兩次都是突然就蹦出來,兩次撞到也不能都怪他。

    「就會說不好意思。」蘇巖氣結,這會正急著上廁所,蘇巖也顧不得跟黃海川計較,她也知道自己這次確實走的急了一點,不能全怪黃海川,沒好氣的白了黃海川一眼後,繞過黃海川,直接走進了廁所。

    黃海川轉頭看了一眼對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撞了人,除了說不好意思,還能說啥?這女人也刁蠻了點。

    沒多想,黃海川往外走,迎面走來的人,看到黃海川,恭敬的喊了一句,「黃書記。」

    「嗯。」黃海川微微點頭,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心想可能是在招商局的工作人員。

    「黃書記,我是市電視台的。」男子道。

    「哦。」黃海川恍然,沒說什麼,點了下頭,走了出去。

    「這黃書記還挺平易近人的。」跟黃海川打招呼的電視台工作人員看到黃海川和善的樣子,心裡暗道。

    蘇巖從廁所裡出來時,如釋重負,洗著手,看到從男廁所裡出來的同事王銳明,蘇巖還沒說話,王銳明已經先笑道,「蘇姐,你剛才走得那麼急,把黃書記都給撞到了,黃書記沒跟你計較吧,我看他那麼大的領導,好像很隨和。」

    王銳明剛才在後邊沒看清楚具體的情況,這會一說,蘇巖眼睛直愣愣的眨著眼睛,「啥?小王你說我撞到誰了?」

    「黃書記啊,你剛剛不是和新來的那黃書記撞到了嗎?」王銳明看到蘇巖的反應,同樣愣了一下,自個看錯了不成?旋即又搖起頭來,「蘇姐,我沒看錯呀,我剛還和那黃書記打招呼了,瞧人家那麼一個大領導,也沒不理人的,還朝我點頭的。」

    「小王,你說剛剛和我撞到的那人就是新來的那位黃書記?你沒看錯?」蘇巖緊緊的盯著王銳明。

    「我怎麼會看錯呢,肯定不會的。」王銳明使勁搖著頭。

    蘇巖呆愣愣的連水龍頭都忘了關起來,低著頭看著自己那只被黃海川踩到的腳,蘇巖神情有些恍惚。

    「蘇姐,趕緊回去上車吧,免得趕不上,還不知道是休息幾分呢。」王銳明洗完手後快步往外走著,招呼著蘇巖。

    蘇巖愣愣的點了下頭,她並沒有懷疑王銳明的話,王銳明是電視裡負責市委領導專題報道的記者,認錯領導的可能性幾乎不可能有。

    蘇巖慢慢的往外走,還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不時的瞥了腳下的鞋子,蘇巖突然有個荒謬的想法,想把這雙鞋子脫下來,回家後好好的收藏著。

    『哎呀』一聲,蘇巖感覺自己再次撞到了人,抬起頭來一看,見到時張立行,蘇巖嚇了一跳。

    「喲,是小蘇呀,怎麼走路這麼不小心,沒事吧。」張立行細心的扶著蘇巖,手上忍不住的捏了一把那軟乎乎的手臂。

    蘇巖觸電般的縮回手,後退了一步,神色驚慌,「張市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

    「這有什麼的,瞧你緊張的,我也沒注意看路不是。」張立行笑了笑,表情並沒有單獨邀請蘇巖吃飯時那種火熱,這會旁邊的人來來往往的,張立行也顯得一本正經。

    「張市長,我先上車了。」蘇巖始終點著頭,朝張立行欠了欠身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張立行微微笑了笑,轉頭看著蘇巖那婀娜有致的身段,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光芒,很快就朝衛生間走去,到南州要四個小時的車程,大多數人停下來休息都會選擇上一下廁所。

    在服務站休息了七八分鐘,車隊再次啟程,在高速路上飛馳著,到南州的時間還長著,黃海川繼續翻閱著隨身攜帶的資料,有關望山的經濟產業結構和佈局的詳細資料。

    黃海川對這一方面格外關注,也瞭解得非常詳細,他有個想法,希望在五年內完成望山市的產業升級和調整,望山市現在都沒形成自身的支柱產業,黃海川打算結合望山實際,扶持一個支柱產業,同時在五年內讓望山就有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力爭在明年年底,就先擺脫全省倒數第一的帽子,哪怕是倒數第二也是一個進步。

    「小陳,你說這望山能擺脫這貧窮落後的帽子嗎。」黃海川看著資料,隨口笑道。

    「書記,有您出馬,還怕不行嘛。」陳江華拍著黃海川的馬屁。

    「你個小陳,現在也就知道說馬屁話。」黃海川笑著搖頭。

    邊看著資料邊聊天,時間也過得很快,臨近12點時,一行到了南州,找了個下榻的酒店,黃海川讓工作人員不用訂自己的房間,他在南州市委家屬大院的住所還沒移交出去,黃海川回南州,暫時還能住那裡。

    市委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只是選了一家普通的三星級酒店入住,這是衛思達請示過黃海川後做的決定,張立行雖有些不滿,但黃海川發話,張立行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什麼,他哪一次來南州,不是入住的五星級酒店?唯獨這次來住三星級了。

    蘇巖遠遠的望著黃海川,很想上前和黃海川說兩句致歉的話,腳下遲疑著,卻是沒敢上前,張立行也站在黃海川身邊,蘇巖本能的也想避開張立行。

    「這兩天先籌備,準備工作做充分一點。」黃海川轉頭同市招商局局長徐麗珠說道。

    「黃書記放心,我們會努力完成任務。」徐麗珠講話很洪亮,徐娘半老的她,猶有幾分風韻,能當上行局一把手,顯然也是有點手腕和本事。

    黃海川也發現了一個現象,望山市的女性官員似乎不少。

    「黃書記,您之前在南州工作,這次能有不少南州的企業前來捧場。」張立行笑著說道。

    「我這幾天會去拜訪一些商會,本地一些有名望的大企業,我也會親自登門拜訪,希望能多邀請一些企業家們來參加咱們的招商推介會,不管能逮幾條魚,廣撒網總沒錯。」黃海川開著玩笑。

    「黃書記這話說得在理,咱們多多撒網,說不定就能多引進一些企業,我這幾天也爭取聯繫幾家企業,希望這次的招商,能圓滿成功。」張立行笑著附和著黃海川的話。

    一旁的副市長許斌,話顯得少了許多,站在一旁,更像個悶葫蘆。

    「這次黃書記親自出馬,一定能馬到成功的。」徐麗珠笑瞇瞇的說著,眉眼間都已經有了些魚尾紋,要不是靠化妝覆蓋了一些,無疑更加明顯。

    「望山市一直給人都是貧窮落後的印象,我們作為父母官,肩負的責任就是要帶領老百姓脫貧致富,發展經濟,這是我們的頭等任務,也是需要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的事,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能把望山市發展起來。」黃海川鄭重道。

    「會的,有黃書記您帶領,我相信一定能的。」張立行正色道,「省裡將黃書記您調到望山,給了我們極大的希望,現在聽黃書記您一席話,我們更有信心了。」

    許斌瞥了張立行一眼,嘴唇微動了一下,最終卻是沒說什麼,看那張立行不動聲色間就把黃海川的馬屁拍得溜溜響,許斌只能自愧不如。

    黃海川只是看了看張立行,笑著沒說什麼,拍馬屁什麼的姑且不說,張立行表現出來的是一副對他工作支持的態度,這點足以讓黃海川滿意。

    寒暄了幾句後,黃海川便和幾人揮手告別,黃海川在南州有自己的圈子,到了南州,自是先去會會朋友。

    給李勇和陳江華兩人放假,讓兩人自由行動,黃海川獨自開車來到金都酒店,給段明打著電話。

    黃海川剛到,段明也早已在酒店門口等候著,看到黃海川下車,段明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海川,你這不是去望山赴任才沒幾天嘛,怎麼就到南州來了。」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回來了是嗎。」黃海川笑罵。

    「不是那個意思,你要是天天在南州,我還更高興呢。」段明笑道。

    兩人邊說邊走進酒店,黃海川開口問著,「那沙元寶這幾天還在南州嗎?」

    「沒在呀,前天回寧城去了,他也不可能長期呆在南州不是,他經常都是各地跑,再說他的企業總部在寧城,要不是他這一兩年都重點要拓展南州的事業,可不會這麼常呆在南州。」段明笑道,「怎麼,海川你找他有事?」

    「是要找他,望山窮得叮噹響,外來投資也少,我正想著拉一批企業到望山投資。」黃海川笑道,「沙元寶錢大氣粗,又到處在找投資的機會,拉他到望山投資正好合適。」

    「海川,人家沙元寶是商人,商人追求的是利潤,南州有商機,沙元寶覺得有前景,所以才進來,那望山我也瞭解了一二,一窮二白的,沙元寶能過去嗎。」段明笑著質疑。

    「商機是人創造的,就衝你這話,你就得向人家沙元寶再學習幾年還不一定能追得上他的水平。」黃海川笑了笑。

    「海川,你這麼說我可要反駁了,沙元寶事業做得大沒錯,但你也不看看他幾歲了,我到他那年紀,指不定事業比他還大,你說是不是。」段明笑哈哈的說著,對黃海川的話也沒太在意,他跟沙元寶比,確實有點距離,套用那句老話,人家吃過的鹽都比他走的路多,經驗和眼光見識差距都明擺著。

    兩人走到黃海川平常吃飯的包廂,段明說道,「海川,你要真相見沙元寶,要不給他打個電話,到望山投資的事,可以電話裡先跟他談談,他要是有興趣,肯定會飛過來的。」

    「這事回頭再說,不急,我要在南州呆幾天,這些天要籌備一個招商推介會,夠我忙的,很多企業都要親自登門拜訪,才能表現出誠意來。」黃海川笑著擺了擺手。

    「行,你自個有打算,我就不多嘴了。」段明笑著看了下時間,「你這是過來準備吃午飯的吧?還有沒有別的客人,沒有的話,我讓廚房準備飯菜了。」

    「中午沒別人了,你吃過沒有,陪我一起吃。」黃海川笑道。

    「陪你吃飯還不簡單。」段明笑著坐下,「現在要叫你黃書記了,別人想陪你這個大書記吃飯都沒這個機會呢。」

    段明坐在黃海川一旁,看著黃海川臉上的笑容,段明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海川,路鳴的事,你知道嗎?」

    「路鳴有什麼事?」黃海川一愣,「路鳴好端端的當著常務副局長,有什麼事?」

    段明聞言,心裡便清楚了,路鳴並沒有將其自個的事情告訴黃海川。

    南州市某花園小區裡,譚芳和丈夫離婚後,她搬離了原來的房子,和丈夫分割夫妻兩人的共同財產時,譚芳一分錢也沒要,淨身出戶,孩子由丈夫撫養,譚芳權當本該是她的一半財產是留給孩子。

    譚芳在金酒酒店擔任總經理助理,收入本就不低,自己也有一些積蓄,離婚後就又按揭買了一套小兩房的精裝房,自個一人住著,單身的生活,譚芳現在過著,也覺得沒什麼,女人,或許本就該自強自立。

    在大廳的沙發上,譚芳輕喘著,雙手用力的抱著身上那個在她身上強有力衝刺著的男子,兩腿緊緊盤住對方的腰,譚芳眼神飄忽著,她已經快到了雲顛,面色潮紅,雙臂逐漸用力起來。

    感受著身下那可人的小少婦**開始一縮一縮的,路鳴加快了速度,身體如同打樁機一般往下砸著,路鳴在發洩著心中壓抑的情緒,和眼前的女人在一起,路鳴能得到放鬆,男女間的情事,更能讓他麻痺和釋放心裡的憋屈。

    譚芳頭往後仰著,用力的抵住沙發,身體已經開始痙攣了起來,兩手用力的抱住了男人,手指甲都無意識的嵌進了肉裡。

    太舒服了,譚芳不知道為什麼男女間的情事會讓人如此舒服,但這種美妙的感覺,真的是如同吸毒一樣,能讓人上癮,年紀比身上這個男人小十幾歲的丈夫如今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但似乎以前都沒讓她如此感覺,路鳴太有力了,儘管已經有些發福,但那捏下去,裡面彷彿都繃著一股勁的肉裡,依稀能看出這個男人曾經是一身的肌肉。

    當一股滾燙的火熱噴進身體深處時,譚芳再次輕吟了起來,身體第二次痙攣了起來,譚芳感覺自己快死了。

    路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光溜溜的背脊上還冒著汗,側身直接躺到了沙發上,路鳴直勾勾的看著頭頂的天華板。

    如果說男人有中年危機,那他現在,就遭遇到了危機。

    「鳴哥,要不給黃市長打電話吧,他就算調走了,也不會不管你的。」白皙的手臂攀上了路鳴的脖頸,輕輕的在路鳴耳旁吹著熱氣。

    路鳴沉默著沒說話,從丟在沙發旁的褲頭裡摸出煙,默默的吸了起來,這種丟人的事,又讓他如何去跟黃海川啟齒,這是他自個疏忽大意,被人抓住了把柄,他都沒臉去跟黃海川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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