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悍風有情解人意(一) 文 / 小魚大心
哇卡卡卡……今天看見《逐風流》的封皮了,太漂亮了,喜歡得想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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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和博櫟走了的第二天,何然便被三景中學選派去參加數學競賽,據說會在另一個城市住上兩晚,後天返回。
何然走的時候我塞給他二百元錢,讓他不要緊張,就當旅遊觀光,一定要吃些美味,別白去了一趟。
何然點了點頭,臨行前掃了眼銀毛,招呼都沒打,就出門了。
何然一走,我這心裡就變得空蕩蕩地,彷彿缺少了精神支柱。整個人無精打采地趴在榻榻米上,懶洋洋地打起了哈欠。
這時,赤著腳的銀毛踱步到主臥室,撲通一聲躺在了我的身旁,用腳踢了踢我的小腿,有氣無力地說:「喂,去弄點兒吃的,我餓了。」
我厭煩地將小腿挪開,繼續蒙頭睡覺。
銀毛見我不答理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一把扯掉我頭上的被子,衝著我的耳朵就大聲吼道:「我!餓!了!」
我一手摀住耳朵,一手將他推開,惡狠狠地說:「凍死迎風站,餓死不出聲。這種氣結都沒有,你吼什麼吼?我減肥,不吃飯。你要想吃東西。就自己去買。」
銀毛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五百塊錢,脆生生拍在了我的枕頭邊上,眼冒綠光地齜牙道:「你去買菜,我拿錢。」
我一看見錢啊,馬上就妥協了。笑呵呵地將錢抓到手中。然後扭著身子就出去買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給他找姑娘去了呢。
到了市場後,溜溜躂達閒逛著。也許是人多地原因。我變得煩躁,總覺得心神不寧。似乎什麼事兒要發生了。而且,我的右眼皮一個勁兒地跳,就跟抽筋兒似的,怎麼也不肯消停。
為了安撫自己的煩躁,我買了些五斤牛肉和各種配菜。打算來個破財消災。
拎回樓後,非常用心地做了道大雜燉,湯湯水水一鍋出,香氣四溢,引人腹中飢餓更甚。
銀毛眼不抬地大口吃著,到最後,肚子都變成了鍋蓋,還愣是沒停嘴,將湯水一鼓作氣喝下。把胃中的空隙全部填滿。
飯後。他如吃飽喝足地豹子,半瞇著狹長地眼睛。慵懶愜意地倚靠在沙發上,懶得動一下。
我暗道,幸好給何然留出了一大碗,不然,這一大鍋的美味,還不得全部進了銀毛地肚子,撐他個半死不活?
撇撇嘴,站起身,簡單收拾一下碗筷,然後穿上鞋子,準備出門。
銀毛已經閉上的眼睛張開一隻,望向我,懶洋洋地問:「去
我見他樣子搞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我去古玩城轉轉。」
銀毛動作緩慢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順手扯過機車鑰匙,一邊穿鞋一邊說:「我吃飽了,也出去轉轉。」
彷彿很自然般,我坐上了他地機車,兩個人一同去了古玩城。
天氣雖然不再酷熱,但正午的陽光仍舊讓人覺得頭暈目眩,所幸機車跑起來拉風,讓我著實少遭了不少罪。
坐在銀毛身後,悄悄打量著他的背脊,越發覺得這個小男人似乎不錯。畢竟,我還沒聽誰說過,出來消化食兒不是溜躂走路,而是騎機車。看來,他是想送我一程,才故意找了個糟糕借口。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點兒陽光就燦爛,有點兒雨水就氾濫,別人對我好一點兒,我這邊馬上就變得感動異常,非要刮目相看。
心情波動中,我環抱著他的腰肢,感受著手下那特屬於男人的溫熱,竟覺得在彼此之間,似乎有種莫名地悸動在悄然滋長。
銀毛的腰肢即柔韌又充滿力量,彷彿是隨時準備撲食的黑豹,性感得令人心跳加速。
鬼使神差,我用手撫摸著他的腰身,感受著他的腹部曲線,丈量著他腰肢的尺寸。
銀毛腹部一緊,沙啞的聲音傳來,調侃著:「喂,我是不是應該告你性騷擾?」
我的心跳亂了節奏,面紅耳赤地反擊道:「我是看你腰圍大小,想給你做條褲子。」
銀毛哈哈大笑,說:「比你少四個碼。」
我詫異道:「啊,你才二尺二啊?」
銀毛的胸腔震動,半晌,也沒忍住笑意,好不容才擠出一句話:「原來……你是二尺六地褲腰啊。」
我知道中計了,心中不爽,臉上發熱,手下一個用力,就掐在了他地腰側,咬牙低吼道:「我這已經瘦很多了!再說,那是放開了肚皮的尺寸,我要是收腹,也就二尺四!」
銀毛放聲大笑,那樣子,真是張狂得沒法形容。
我忍下掐死他地衝動,不屑地輕哼一聲,默默在心裡嘀咕著:幸好現在瘦了些,不然得報二尺八,還不得讓他笑抽過去?
機車在街道中穿梭,很快到了古玩城樓下。我下了車,晃悠進去,走馬觀花般看著一家家五花八門的藝術品,最後流連在一片根雕區域,沿著未被雕琢成形的原料作坊走著。
銀毛跟在我身邊,大咧咧地說:「你這個女人還真奇怪,怎麼不逛商場買衣服,跑這裡來做什麼?」
我撇他一眼,語氣不善道:「我去商場裡買衣服,不是找事兒打架呢嗎?」
銀毛微皺眉,問:「跟打架有什麼關係?」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腰,以過來人的口吻對他說:「就怎麼跟你說吧,我一逛街買衣服就生氣,所以乾脆就不去找那個晦氣。去逛大商場吧,人家服務員看我衣著簡樸,不愛答理我。去小商場吧,人家衣服都是均碼號,乾脆就不答理我。若我厚著臉皮去問,一準兒受一白眼,直接丟給我一句:沒你能穿的號。若遇見一些嘴欠的,在我走後,還得補上一句:就那腰粗得跟缸似的,還來買衣服呢!?」
銀毛的眉頭又皺緊了些,問:「所以你就不喜歡逛街買衣服?」
我點頭:「沒必要跟自己找晦氣,是不是?」
銀毛又問:「你平時牙尖嘴利,難道還怕她們不成?」
我搖了搖手指頭,無所謂地調侃道:「就算我能當場咬死一個,卻活吞不下兩個。你以為誰都像咱們這樣覺悟高呢?不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不計較他人的小人嘴臉?我跟你說,但凡鄙視胖人的人,也甭管男女,就是一個愚昧!思想覺悟根本就上升不到咱這個高度!
試想,沒有我的腰粗,能體現出她們的纖細嗎?沒有我的個頭矮,能體現出她們的高挑嗎?沒有我的玉潤珠圓,能體現出她們的妖嬈多姿嗎?
這些人啊,就是沒頭腦。一點兒都不懂什麼叫做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彈弓藏。
哎……也不知道跟你說這些,你是否懂得其中的深刻寓意。依靠看,就憑你剛才笑話我二尺七褲腰時的德行,估計我是對牛彈琴了。」
銀毛剛開始還聽得頗為認真,後來乾脆就一手攬住我的脖子,神經兮兮地笑道:「行啊,拐了個大彎還是把我給罵了一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一肚子油膩膩的肥油中,還真有不少七拐八彎的小腸子。改天爺兒心情好了,給你掏出來,洗乾淨,做辣椒炒小腸,下酒喝,如何?」
我瞧著他那不懷好意的笑臉,就彷彿看見獵豹在舔爪子,只等著有利時機,然後將我開膛破肚活吞下去!
我不由得有些畏懼,忙陪笑道:「你看你,就知道瞎想,我哪裡敢罵你啊?來來,我們逛逛,我是真想買東西來著。」
動了動身子,想從他的胳膊下鑽出去,但他的胳膊卻緊緊地鉗住我,讓我動不得分毫。哀兵政策上演,我可憐兮兮地抬眼看他,但見他也正低頭盯著我看。視線相對,我的心突然猛烈地亂撞起來,連帶著呼吸都不順暢了。
無聲的對視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情在悄然湧動。
銀毛的頭壓向我,越來越低……
就在我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時,旁邊攤位上的老闆吵嚷著一口地方口音,不耐煩地攆人道:「喂喂,旁邊讓讓,別擋著攤位啊。」
我心中不悅,和銀毛一同轉臉去瞪那個老闆。也許是我們兩個人的眼神都太過凶悍,竟嚇得那老闆一縮脖子,灰溜溜地走了。
我轉回頭,望向其他地方,偷偷安撫著過速的心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繼續溜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