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上流社會要你命(二) 文 / 小魚大心
月底最後兩天,打滾要粉票鳥……
我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暗中撇了撇嘴,眼睛也想裝作沒看見似的悄悄轉開。
不想,冰棺材竟直接對我使了個眼色,讓我過去。
我發楚,極其不情願地踱步過去,心裡想著,若不是因為支票雖然開了出來,但還沒將錢提到手,我絕對不給他這麼大的面子,為自己惹這麼大的麻煩!
當我站在緊緊貼在一起的兩個人身旁時,甚至可以感受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們三個人的身上,再次成為了八卦焦點。
那個紅裙女子在冰棺材的頸項間掃到了我,給了我個眼色,示意我走開。
我沒有動,她便微微皺眉道:「看什麼?還不去把衣服掛起來。」
我仍舊沒有動。
紅裙女子見我不走,驕橫之氣漸起,又在冰棺材的胸口蹭了蹭自己半裸的胸部,發嗲道:「行,你看你家的僕人,怎麼這麼不懂規矩?討厭死了。」
嘩啦……我覺得彷彿有人在我的按潮湧動的汽油上劃起了一根小火柴,導致我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我不聲不響地伸出手,非常費力地**那女子緊貼在冰棺材胸口的碩大胸脯前,盡量隔絕兩個人的親密接觸,非常恭敬地說道:「這位小姐,麻煩您別再蹭了,否則您脖子上的鑽石將會劃壞這位先生的絲製襯衫。()」
紅裙女子微僵。臉色瞬間潮紅,猶如鑽進了大染缸,好半天也沒喘過氣兒來。抬起有些微顫地手,指向我的鼻子,喝道:「你被解雇了!」
我聳肩。無辜道:「你也沒付給我薪水。又何談解雇?」
紅裙女子抖得這個厲害啊,害得我眼睛又花了。
她氣得不輕。隨手拿起旁邊的酒水,就潑到了我的臉上。
我聽見眾人猛地倒吸氣聲。竟不自覺地笑了,吧嗒一下嘴兒,說:「味道不錯。不過,浪費可恥。」說話間,我用手中的大衣擦了擦臉上地紅酒。
紅裙女子瞬間變了臉。一把奪過我地大衣,尖聲吵嚷道:「你幹什麼?知道這是法國頂尖設計師為我量身訂做的,你知道這價值多少錢嗎?」
我指了指冰棺材,說:「你知道這位硬挺峻拔、氣度不凡、內外兼修、既會賺錢又能迷死女人地紳士,可是我明媒正娶領了紅本子的相公。先不說你這麼抱著他會讓我多尷尬,就說你抱著他地這段時間,都夠他去股票上大賺一筆供我揮霍了。你說,咱倆誰的損失大?還是說,你覺得我老公的價值不如你的一件衣服?」紅裙女子徹底傻了。望著我都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擠出一句話:「就你?」
我呵呵一笑,彷彿非常自信地說道:「對啊。我就是古夫人,古夫人就是我。實不相瞞,這就是眼光地問題。你看我選相公的眼光,那是沒得挑,不然你也不會黏糊著他不放,是不是?不過,他選娘子的眼光也很特別,你從我身上就能體會出其中一二。實話告訴你,如果你想當古家二……不對,應該是三夫人,你最起碼得胖過我,不然入不了他挑剔的眼光。」說語重心長地說完,又拍了拍那紅裙女子的大衣,將手上殘留的紅酒反覆地擦乾淨後,這才在轉身間提起一杯雞尾酒,笑嘻嘻地啜飲著。
一步步溜躂出人類的視線,轉個圈後我又晃悠到食品區。望著一個個精美的糕點,我的口水再次氾濫。
直勾勾地伸出手臂,眼前著美食離我地距離是越來越近了。
卻不想,兩個人女人迎面而來,極其地熱情地打斷了我地抓食活動,看似熱情地攀談了兩句後,話鋒一轉,偽裝天真地問道:「古夫人,你得教教我,怎麼才能讓我胖一點兒呢?我啊,實在是太瘦了。
另一個幫襯道:「是啊,最好能簡單點兒,別成天讓我們像豬一樣猛吃就可以。」
我隱下將她們碎屍萬段的衝動,揚起童叟無欺地笑臉,真誠道:「想變胖的辦法很簡單,只要你找個馬蜂窩,抱著它裸奔一會兒,保準你胖得既迅速又見效。」
兩位美女黑了臉,自討沒趣地走開了。
我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是柄利器,可以很盡責地將一干女子全部攔在冰棺材的身體外。
然而,生活總會在你沾沾自喜勝利的滋味時,給你防不勝防的一擊,以絕對刁鑽的角度,打得你嘔血不斷。
就在我再次撲向美食的時,一個如同櫻花般美好的少年輕輕地走到我身前,他直視著我眼睛,用輕若羽毛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何必,你嫁人了?」
我半瞇的眼突然張大,想不到竟會在這裡見到何然!
喜悅之情澎湃而起,我忙伸手抓住何然的胳膊,無比興奮道:「何然,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我嗎?我今天去找你了,可惜你被帶了出去,沒想到你晚上就自己尋來了。咦,不對啊,我沒留地址啊,你怎麼找來的?」我初見何然,高興得有點兒語無倫次,就彷彿兩個人已經分開了很久,才在生死兩茫茫中又聚首到一處。
然而,何然並沒有感染我的喜悅,而是又問了一遍:「何必,你嫁人了?」
我這才發現他的異樣,忙細細去看,生怕他有什麼不妥。
這一打量,不禁心曠神怡。但見何然穿著剪裁合體的白色晚禮服,下擺的紋路都是用銀絲盤成的圖騰,看起來就如同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小王子,讓所有女人都為之怦然心動。
璀璨的珠寶首飾在他的身後營造出星星點點的光束,使他整個人都變得既輕柔又模糊,彷彿隨時會消失的光束,單薄得沒有一絲生氣。
我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下意識地使勁攥住他的胳膊,不想他消失在我的眼前,變成虛無的泡沫。
何然點青色的眸子微微顫抖,裡面彷彿有暗流在湧動。他深深望著我,喃喃自語道:「何必,你說過,要等我到十八歲的。」
我一驚,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口劃過,好痛!忙開口道:「何然,我沒有騙你,我原本是打算接你……」
何然突然大吼道:「我恨你!」
他猛地掙脫了我的鉗制,一步步向後退著,如同受傷的小動物般瑟縮著纖細單薄的身子,眼含恨意地望著我:「何必,你是個騙子,你是個騙子,騙子……騙子……」轉身間,穿過圍觀的人群,跑入黑暗的夜色中,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