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何然的愛你敢要嗎?(一) 文 / 小魚大心
我感覺自己睡得很沉,可醒來時竟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了床上!
我驚恐地想要大聲呼叫救命,卻並沒有發現華駱的行蹤。疑惑地轉動腦袋,藉著窗外璀璨的星光觀察四周,赫然發現落地窗前站著一個人!
我嚇得呼吸一緊,忙開始掙扎,想要將分開的四肢從捆綁的繩索中解脫出來,不想將自己送至華駱的魔爪之下。
站在落地窗前的人聽見我的掙扎聲響,便一步步走了過來。他的動作極輕,就彷彿是一隻有著高貴血統的黑貓,在夜色中無聲前行。
那熟悉的輪廓漸漸清晰,讓我拚命掙扎著的身體停頓了下來,在心若鼓敲中試著喚了聲:「何然?」
來者身體微頓,繼而在無聲中向我靠近,一如昨日般爬上了我的床,環抱住我的腰肢,將頭依偎進我的頸項,讓那柔軟的髮絲滑過我的肌膚,輕輕柔柔地喚著我的名,說:「何必,我來找你了。」
沒有人知道我現在的感受,就連我自己都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既喜悅,又憤怒;既尷尬,又雀躍。那麼多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向我湧來,頃刻間將我滅頂。而我卻根本就不想掙扎,竟覺得如同就這麼死了,也算是一件美滿。亂了,真得亂了。
黑暗中,何然親暱地摩擦著我的頸項,軟語道:「何必,我很想你。」
我的腦袋被灌了蜜糖,在甜蜜中攫取著失而復得的幸福滋味,很想抱住何然。告訴他,我是如何想他,可手腕處地疼痛卻讓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窘境,於是忙開口道:「何然,快幫我解開。」
何然抬頭看我,那若新月般靡麗的臉龐縈繞起調皮的笑意:「不,不放。」
我的臉在黑暗中悄然染紅,哄道:「乖。快點兒幫我解開,我……我這樣不舒服。」
何然彎眼一笑:「不放。放開了。你就跑了。」
我望著何然地笑顏。覺得被綁著也沒什麼接受不了。
何然俯在我地身側。溫熱地呼吸落在我地臉上。撒嬌似地親吻著我地唇角。喃喃道:「何必。你想我了嗎?想我了嗎?」
想起分開地日子。我地鼻子泛起酸楚。嗓子變得沙啞。身子更是因為他地觸碰而湧動起擁抱地渴望。使勁點了點頭。哽咽道:「想了。」
何然突然神情激動地彈坐起來。眼睛若野獸般緊緊盯著我看。大喝道:「你沒想!你沒想!你忘了我。你和銀毛在一起。你和十八在一起。你和所有人在一起。就是不要我!」
我猛地一驚。胸口發痛。竟不知道何然會一直窺視著我地生活。這種痛。說不上是因為何然地痛而產生地心痛。還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懂我而產生地苦澀。
曾經。我一直試著和何然解釋當初為什麼會嫁給冰棺材,起先是他不肯給我這樣的機會。後來卻是我放棄了解釋後所要承擔的感情重負。今天,兩個人再次見面,我聽著他的喃喃低語,看著他的一顰一笑,聽著他的狂嘯憤怒,看著他恨極地目光,我既心疼他,又突然間覺得累。
快兩年了,他卻仍舊沒有長大。
轉開臉,閉上眼睛,不想解釋了,也不想說什麼,心裡著實懊惱起來。
何然的暴怒狂躁漸漸平息,他衝著我冷冷哼道:「你知道嗎,今天要不是我來找得及時,你就會被華駱綁床上,使勁地**。」
我突然轉頭看他,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地口中說出。這樣冷淡,這樣不屑,這樣讓我陌生到心寒。
然而黑暗中,我只能看清楚他閃爍著的眸子,卻看不明白其中隱含地意義。
也許,正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此刻我非常失望。深深地看了何然一眼後,便無聲地沉寂下去,決計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詭異的沉默中,時間如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我地胸口,讓那個脆弱的位置開始流淌鮮血。我緊閉著雙眼不想睜開,生怕那些冰涼的血流溢出五官,變成紅色的淚海。
漸漸的,我覺得有些冷,但身子裡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燃燒著我的五臟六腑,讓我只能靜靜地隱忍。
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攀爬上我的身體,沿著我的腰肢一寸寸撫摸著,彷彿在丈量著尺寸,也像在索求著溫暖手指的溫度。
最終,他將我抱入懷中,抽搭著微弱的氣息,哽咽道:「何必,你看看我啊,我能用雙手抱住你的腰了,你怎麼可以不要我?怎麼可以把自己給了別人?你想讓我痛死,是不是?」
何然的淚水一滴滴滑落到我的眼角,就彷彿是我流出的眼淚一樣,沿著我的臉頰蜿蜒出刀割般的弧度。
心,痛了。
何然遍遍喚著我的名,用柔軟的唇畔輕顫著吻上我的嘴角:「何必、何必,你張開眼睛看看我,我的心好痛,痛得很不搭挖掉它!可是,我的心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給了你,你讓我如何能拿得回?
「何必,我也傷了你,是不是?我不想的,真得不想。
「何必,對不起,對不起……」
何然淚水特有的鹹味兒劃入我的口腔,讓我體味到他的痛,他的傷。如果說,我氣惱他的口不擇言,想硬起心腸不再理他,卻更無法忽視他的歉意,他的痛苦。世間萬物都是一物降一物,我這輩子唯一的軟肋,也許就是何然,這個被我撿回來的小孩,這個永遠能觸碰到我心底柔軟的生命。
柔軟冰涼的唇舌,微鹹泛苦的淚水,少年特有的細膩與柔韌,若纏繞著的籐,緊緊掠住我所有的感官。
當我想要逃跑時,卻已然來不及。整個人就彷彿騎在駿馬上,既享受著飛馳的快感,又難以遮掩裸奔的窘態。然而,手中沒有韁繩,無法停止下來。也許,放縱才是快樂。
但,一直努力將何然當成兒子養的我,卻無法掙脫開禁錮的道德枷鎖,只能在渴望的親近中翻滾,發出微不足道的反抗。
我不安地扭動著身體,不讓何然繼續親近,紅著眼,沙啞抗拒道:「不,何然,我們不能這樣。」
何然退去衣裳,像條柔若無骨的蛇般攀爬上我的身體,蹭著冰涼的身子,輕吟道:「必然,必然,我們是必然要在一起的。」他低下頭,舔舐著我的敏感處,「不想要我嗎?不想嗎?」
「不想,不想!不想!」我大聲嘶吼,極力掙扎,卻惹怒了何然。
他突然擠進了我的雙腿間,大喝道:「我想要你!」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矛盾過!既想親近他的身體,卻又害怕得瑟瑟發抖。我清楚的知道,何然不是銀毛,也不會是十八,他就是那個一直守候著葡萄的孩子。看見別人偷吃,他會大聲咒罵葡萄很酸,卻在轉身間躲到角落裡哭泣。他固執,他極端,他執著,他暴戾,他就是我的何然。
我想要何然,想要有這麼一個人可以和我榮辱與共,相攜到老不再分離。我不但想要他的身體,還有他全部的靈魂!只是,我掙脫不開,找不到突破口,甚至覺得沒有理由拖著他陪我一生。
淚水若瀑布般流下,濕潤了髮絲和枕頭,我口不應心地發狠道:「滾開!你這是**!別讓我恨你!」
接下來……投票吧,要不要何然得逞?奸笑……頂鍋蓋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