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 「飲料」的滋味(一) 文 / 小魚大心
何然再次醒來,他既沒有哭鬧,也沒有自殘,只是呆t著棚頂,靜靜躺著。該章節由提供在線閱讀
我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從日昇到日落,靜靜地守候著,不說,也不勸。
米粥誘人的香氣在鼻息間縈繞,但是何然仍舊拒絕張口吃飯,他整個人就彷彿陷入到荒無人煙的飄渺世界,在消極中等待著一點點兒被死亡吞噬。
雖然我沒有心情,但肚子確實餓了。只是,他不吃,我便不吃。若比韌性,我相信自己不比何然差。既然他打算和我這麼靠著,那我就奉陪到底。如果他一直如此堅持,我就在他睡覺後,給他打營養針,總不會讓他餓死在我面前。
打定主意後,我翻開報紙,看著上面熟悉的照面,看著自己被罵得體無完膚,大感名人不好當。儘管我和銀毛的婚禮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仍舊沒逃開記的眼睛,被偷偷拍攝下了整個過程。哎……大象想防備螞蟻,哪裡有那麼容易?
原本以為愛情就是兩個人的事兒,卻往往要牽扯很多人出來,真讓人哭笑不得,平靜不得。
各種報刊雜誌上,幾乎都登有何然抱著我的腳脖,躺在自己血泊中的照片。所有的罵聲呼嘯而來,都說我去整容,然後以天使的面孔,魔鬼的殘忍,來騙取一個個男子的心。有人說,像我這樣的婊子,就應該遭萬人唾棄!也有人說,我手腕厲害,值得學習。更有甚,將我各個時期的照片都挖了出來,用箭頭指向我圓滾滾的肚子,說我在中專時就已經與流氓鬼混,珠胎暗結。
我哭笑不得,再次感歎人類的想像力是如此的豐富。我……可不可以告他們誹謗啊?
不知道冰棺材現在做何感想,是不是正為企業的聲譽奮起戰鬥著?還是坐在房裡,氣得直摔本?
他曾不惜與銀毛撕破臉,也不肯讓銀毛在公眾面前娶我,但事情還是敗露了,而且以飛快的速度傳得人盡皆知。
想到結婚當日所生的事情,我不由得暗自捏了把冷汗。幸好銀毛想得周全,將何然偷偷送來這家較為隱蔽的醫院,不然,我們就別想消停了。
坐在何然地床邊。我一張張翻看著報紙和雜誌。那沙沙作響地聲音在午後地陽光下竟也顯得分外祥和。
我不知道銀毛會怎麼處理這些事情。但並不懷疑。他會偶爾找人練練拳腳。
想到這個既霸道又體貼地男人。我地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揚。覺得只有他在我身邊。一切不愉快總會過去。
思緒漸漸飄遠。肚子卻出一聲不和諧地抗議。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很直接地控訴著我對它地虐待。
我咽口唾沫。繼續翻看報紙。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生。
結果。肚子地抗議聲越嘹亮起來。每隔幾秒鐘就嚎叫一兩聲。真是讓人聽著心酸啊。
然而,敵不動,我不動。
終於,在我越悲鳴的咕嚕聲中,何然淡淡地聲音傳來,他說:「吃飯吧。」
我唇角瞬間彎起,卻在抬頭時將那種奸計得逞的笑容壓下,換成很輕柔的笑意。伸手,將他的床鋪調高,然後端起碗,攪拌著小米粥,一口口餵他吃下。何然吃了一半,就不肯再吃,而是閉上了眼睛,又開始養神。
我用鼻子嗅了嗅小米粥的香味兒,兩大口就將他吃剩下的半碗粥給解決掉了。伸手抹嘴時,現何然正在看我。我將頭一歪,對著他咧嘴一笑。何然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扯動了一下,然後又閉上了眼睛,裝睡。我人困馬乏,打個哈欠窩入沙中,呼呼地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夜色再次降臨。
身上搭著一條毯子,讓我的心歡快地蹦躂起來,還以為是何然走下了床,給我蓋上了毯子。然而,當我支起身體望向何然時,他仍舊躺在床上,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響。視線回拉,看見坐在我腳下的銀毛,不免輕歎了一聲。
銀毛一巴掌拍向我的後腦,霸王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看見我還一臉的失望?」
用腳踹他:「一邊涼快去!誰讓你不夠帥?」
銀毛拉住我腳,嘖嘖道:「你是不是應該洗洗澡了?」
我坐起身,搬過自己的腳,聞了聞,當即表態道:「你看著何然,我去洗澡。」話音未落,我已經鑽進浴室,脫掉了皺巴巴的衣服,扭開淋浴頭,一邊清洗著自己,一邊感慨這間特護病房的高檔與豪華,尋思著何然這一養傷,估計就得動用我的老本了。雖然給他花再多的錢我也不心疼,可是就這個消費方法而言,還是讓我打心眼兒裡不願意。
嘩啦啦地水聲中,我似乎聽見了何然與銀毛說話的聲音,可當我關掉淋浴頭時,外面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
我納悶,皺眉,再次扭開了淋浴頭,將自己沐浴在溫熱的清水中,享受著肌肉和精神的雙重放鬆。
洗完後,我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覺得已經無法再穿,於是塔拉著拖鞋,圍著大浴巾,就晃悠出了浴室。
當我一腳跨出浴室門時,卻現銀毛和何然一起看向我,那眼神兒忽明忽暗,就像是兩隻飢餓的狼!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磕巴道:「衣服……衣服不乾淨了,我就這麼穿著,沒……沒關係吧?」
銀毛上前一步,擋住了何然的目光,眼波爍爍道:「今晚回家睡吧。」語畢,不由分說地脫下自己的外衣,嚴絲合縫地包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強行就要帶我離開。
就在銀毛拉開房門的剎那,何然突然開口道:「我要去衛生間。」
我心中驚喜,靈敏地閃過銀毛的堵截,躥到何然身邊,極其熱情地問:「大號,小號?」
何然抿了抿唇,說:「小號。」
我欣慰道:「你終於肯尿尿了,我還一直擔心,你會被尿憋死。」
何然的唇角隱約抽搐,轉開頭,不看我。我卻變得幹勁十足,伸手就要掀何然的被子!然而,我的手卻被銀毛壓下,他黑著臉說:「我找人伺候他。」
我說:「他好不容易想尿尿,別在憋壞了。」
銀毛咬牙切齒道:「那我來!」
我咧嘴笑著,隨手拿起一瓶喝剩下五分之一的外國飲料,遞給銀毛,然後自己轉過身,示意他繼續。
其實,我並不想觸碰何然的身體,既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起一些纏綿的過往,也怕他的身體有些讓人尷尬的反應。曾經,我與他是那麼的親近,儼然以夫妻的形式相處。如今,讓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對他的身體,我想,我做不到。儘管在銀毛面前我試圖裝得很坦然,但實際上,只有我自己知道何謂心虛。
身後,何然顯然並不配合銀毛的工作,但聽見銀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你到底尿不尿?!」
何然淡淡應道:「看著你,我尿不出來。」
銀毛磨牙,惡狠狠地說:「那就憋著!」
何然不再應話,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
我深吸氣,轉過身,打哈哈道:「好了,我來吧。」隨手接過銀毛手中的飲料瓶子,以極快的速度完成對接工作,然後對何然命令道:「尿!」
何然的身子瞬間繃緊,我覺得自己拿著飲料瓶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但臉上仍舊努力笑著,裝作很輕鬆地說:「你不是看著我也尿不出來吧?難道要我哄你噓噓?」
何然臉紅了,閉上眼睛,彷彿做了很多個深呼吸後,終於尿了。
我偷著噓了一口氣,目不斜視地撤走飲料瓶子,擰好蓋子,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詭異的沉默中,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山蛇精、薑汁兒、齊荷三人一擁而入,在這個不算小的病房裡上演起了「母慈子無聲」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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