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六章 最毒不過山蛇精(三) 文 / 小魚大心
蛇精嬌笑:「我怎麼捨得陷害你?」
十八突然冷笑道:「若不是陷害我,昨晚他們便不會跟蹤電話記錄找上我!何必在消失前,曾多次打過我的電話。但昨晚你一直和我通話,直到電池沒電才自動關機。你不會以為我笨得無藥可救,連你的這些小手段都分辨不出來吧?」
山蛇精嘖嘖道:「呦,我說的嘛,怎麼今天一早兒各路牛馬蛇神都找上了我,感情兒以為是我綁架了何必?」
十八而不捨地追問道:「難道不是你?」
山蛇精矢口否認:「怎麼會是我?要知道,我現在已經被那死小子架空,根本就沒能力做那些事兒。即使我很想將何必碎屍萬段,但……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十八站起身,冷漠道:「但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在床下暗自嘀咕,看來是我誤會十八了,丫還是很有義氣地。
床上的山蛇精突然飆,將一個枕頭砸向十八,大喝道:「滾!滾!你們一個個都被那婊子迷了心智,全部都來欺負我一個寡婦!十八,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沒用的東西!
「想當初,是我找到機會讓你在化裝舞會上接觸何必。可你呢,是怎麼報答我的?!不但沒拍到和她鬼混的照片,反倒跑去當了讓人免費玩的男妓!
「十八,你真下賤!天生就是被人**的東西!你看看,那婊子攀了高枝,嫁給了富豪。你呢?你是個什麼東西?!」
十八將酒杯輕輕放到化妝台上。很輕很輕地回了句:「我是個什麼東西?我不過就是個被錢買來賣去地男妓。」轉而直視向山蛇精。「不過。我很幸運。至少我這一輩子真心愛過一個女人。也被那個女人認真回應過。等我閉上眼地那一天。我也可以很滿足。」說完。他轉身向門口走去。似乎又想起什麼似地腳步微頓。回過頭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上次賣給你地時候我服了藥。不然……」十八輕輕地嗤笑「看見你真得很難硬起來。」
山蛇精突然暴起。瘋了般撲向十八。又抓又撓地嘶吼道:「賤貨。賤貨!賤貨!」
十八一把推開她。冷漠道:「瘋子。」
山蛇精尖聲喊道:「我是瘋子?你敢說我是瘋子?!」
十八輕蔑地掃了山蛇精一眼。轉身就要走開。
山蛇精竟然又撲了上去。緊緊扯住十八地手臂。歇斯底里地喊道:「不許走!不許走!我給你錢。給你錢!」
十八推開她,諷刺地笑道:「男妓也有休息的時候。今天,不做買賣。」轉身,去拉門把手。
山蛇精赤紅了雙目,順手操起一旁的紅酒瓶子,照著十八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幾乎在洞悉了山蛇精的意圖後,我便由床底躥出,趕在她傷害十八前,一鐵棍打在了她地胳膊上!
紅酒瓶子掉落地上碎裂一片。山蛇精痛得放聲尖叫,不斷哀號。我低頭想摀住她的嘴巴時,卻還是晚了半步。
門被大力推開,衝進來四名剃著光頭的魁梧打手,不由分說地對我們動起了手。
於此同時,十八將我護在了身後,並試圖牽扯住四名打手,讓我有機會逃出去。然而,他並不是四位專業人士地對手,幾招下來便被踢倒在地。
我紅了眼,若瘋子般使勁揮舞著鐵棍不讓任何人靠近十八,卻被打了一拳,奪走了鐵棍,扯住了頭。
腹部的絞痛讓我直冒冷汗,卻更加無力反抗,只能跌坐到地上,任他們把我當成拖布一樣地拉扯向山蛇精。
地上破碎的紅酒瓶子刺入我的肌膚,將珍珠白的晚禮裙染成一片片猩紅。我覺
刻一定像極了搖曳在彼岸的曼陀羅,有著用鮮血紅艷,看起來一定觸目驚心。
山蛇精從地上爬起,抓過我曾經打她地鐵棍,在十八大呼的「不要」中,對準我的腦袋便狠狠地砸下來時!
我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似乎感覺到死神正在對我微笑。
就在這千鈞一時,房門被撞開了!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山蛇精已經被銀毛踹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到紅酒架上,然後緩緩地滑到地上,被傾斜下來的紅酒瓶子砸成鮮紅一片,也分不清她身上流淌出來的到底是血還是紅酒。
下一秒,我落入久違的溫暖懷抱,聽見銀毛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名字:「刺蝟!」
我仰起頭,扯動唇角笑了笑,氣息微弱地安慰道:「不要緊,都是皮外傷。」幸好銀毛及時趕到,不然我此刻的腦袋瓜一定開了瓢兒。
銀毛地眼中佈滿紅色血絲,若憤怒的野獸般怒視向山蛇精,身形一動,就要衝過去。
我本來被他半抱在懷裡,此刻他一動,便扯痛了我的傷口,痛得我差點兒沒昏死過去。
銀毛被迫退回,將我輕柔地抱起,對跟著他衝進來的十多個人吩咐道:「往死裡打!」
拳腳相加間,哀號求饒聲四起。
我將頭靠在銀毛的胸口,氣息微弱道:「留口氣,公辦。」
銀毛點頭應下,卻並不開口說話,而是抱著我大步走向門口。
十八動作困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先是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痕,這才抬起頭望向我,非常勉強地扯了扯唇角。
我抿著一下唇,很真誠地說:「謝謝你,十八。」
十八對我笑了笑,然後扶著牆一步步走遠。
銀毛抱著我向著與十八相反地方向走去,卻在拐彎處遇見被人抬上來的何然。
何然急切地抬眼看我,聲音顫抖得不成調子:「何必?」
我衝他笑笑,示意自己很好。
銀毛則是毫不留情地說:「這一回,我不會再放過你母親。」
銀毛微微垂下眼瞼,手指緊緊摳入輪椅把手,讓人窺視不得他此刻地想法。
就在這時,樓下警車轟鳴,一群身著制服的人快步跑進,直接撲入山蛇精地屋子,將一干人等全部押解了出來。
我抬頭問銀毛:「你報警了?」
銀毛滿眼心疼地望著我,咬牙切齒道:「我不會報警,我想讓他們死!」
何然抬起頭,望向在警察手下奮力掙扎的山蛇精,輕輕地說:「是我。」
山蛇精聽見了何然的話,在僵硬了一秒後,猶如厲鬼般伸出了塗滿丹紅的指甲,如同瘋了般向著何然狠抓過來,口中還歇斯底里地尖聲嚎叫著:「混蛋,混蛋!我是你母親!你個不孝子!你個牲口!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下地獄!不得好死!」
警察按住了猙獰可怕的山蛇精,將她毫不客氣地扭送到了樓下。
何然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既不言不語不反擊,也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著山蛇精像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看著她被警察塞進了警車裡,看著她拍打著車窗怒目而視,看著她在車窗上留下不知是鮮血還是酒水的痕跡……
直到警車開走不見蹤影,何然才緩緩閉上眼睛,彷彿參加了他母親的葬禮般,沙啞低沉地喚了一聲:「媽……」
銀毛抱著我大步走下樓梯,卻在快走出門口時回過頭,衝著何然大吼道:「死小子你還看什麼?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