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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5章 文 / 一粟紅塵

    泡在藥桶中的這十日,她可不是什麼都沒做,日日閉目,並不表示她的腦子也一併在休息。

    當日,莫名其妙而來的銀箭,只要她還有一絲腦子,就該明白當日有人在放冷箭,表明是想要她的性命,那樣突兀的冷箭,絕非風流韻和獨孤意手下所為,絕對是另有其人。

    想要她性命之人的目的很明確,通過她的死,撩撥青軒逸與獨孤意和風流韻為敵,而且能準確的知曉她的行蹤,不得不說這背後之人的手段絕非等閒。

    若不是她早有準備,墨色機靈,只怕此刻她真的要化為一堆白骨了。

    因為暗中之人的手段勢力絕非等閒,故而她這一年多來,從未與青軒逸聯繫,當然,也是因為她的誅顏未解,擔心青軒逸到最後不過是空歡喜一場。

    只是現在她的毒解了,手中也不是一無依仗,有了弄清楚事實的能力,她豈能白白放過害她之人,她任清鳳從來就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欠她的人,定要加以百倍的還回來。

    所以是,還時候去討債了。

    夏日的風吹在身上說不出的悶熱,尤其是魯國的邊城,已然熱的冒火,地面上的植物,都被烤的有些發焦。

    可是即使這般悶熱的天氣,也阻止不了聯軍的士氣,剛剛已經得到消息,魯國太子青軒逸已經棄守邊城,於是聯軍的兩國主帥下令攻城。

    「衝啊……」

    「殺……殺……」

    漫天是嘶吼宣戰之聲,攻城的雲梯,投石機陷入忙碌之中。

    每個人的耳中都響著轟隆隆的戰鼓,直衝雲霄,聽得人熱血沸騰,手中的武器充滿了殺意,殺聲遍野。

    秦國和趙國的主帥騎在各自的戰馬上,看著前方激烈的廝殺,眼中都浮現出冰冷的煞氣。

    他們的太子,一年前被青軒逸所傷,臥床休養了一年,還未曾痊癒,這筆賬今兒個就好好的算算。

    當年,不管是獨孤意還是風流韻,皆被青軒逸所傷,原本二人已經被他擒住,誰知道中途忽然冒出一大群身手強悍的黑衣蒙面人,青軒逸當時急著追任清鳳,所帶人手本就不多,再加上剛剛與獨孤意,風流韻一站,損了不少人手,居然讓那群黑衣人將獨孤意和風流韻事救走,否則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仗打起來就簡單的多了。

    「魯太子青軒逸果真棄守了邊城,回救都城了,今日他未曾出來迎戰,看來消息可靠。」秦國的主帥抬眼看著那高高的城牆,發現那上面第一次沒有出現青軒逸的面孔,那人驕傲的很,既然未曾露面,想必是真的離開了,只是他心中卻有些驚異,以青軒逸的性格,怎麼也不像是會棄城而逃之人。

    「或許是在故弄玄虛。」趙國的主帥還記得青軒逸是和秦國太子獨孤意一樣,是個驚采絕艷的人物,棄城而逃實在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故弄玄虛又有何益?他邊城兵力不過十萬,而我們卻有八十萬,一對八,這樣的兵力懸殊,他即使用兵如神,百戰百勝,這次也只能退避三舍。」秦國的主帥對這位與自家太子齊名的魯國太子實在沒有好感,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彷彿已經親眼看到驚采絕艷的魯國太子,此時正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潰逃。

    強者為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不過是徒勞,以青軒逸現在留守邊城的兵力,與他們對上不過是雞蛋碰石頭,能堅守到現在,就已經是不可思議,足以對得起他驚采絕艷的名聲。

    「即便如此,咱們還是小心為上,畢竟魯國太子非等閒之輩。」趙國主帥,對青軒逸在外的赫赫威名,到底心存顧忌。

    秦國主帥雖然心中不待見青軒逸,卻也不反駁趙國主帥的話,畢竟當年的青軒逸雙目失明,身中劇毒之下,都能與他們的太子打成平手,今時今日,毒解目復明,這等人物,還是小心為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從來就是不錯的。

    兩國主帥邊討論邊看著前面的戰事,此時,已經進入到全面攻城的階段,戰況越發的激烈,到處都是廝殺聲,血腥之氣,讓空氣都濃重了起來,屍骸遍野,血流成河,於眼前的情景,也不為過。

    趙國的主帥和秦國的主帥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種志在必得的意思。

    此番,兩國結集全國兵力攻打魯國,打著為兩國太子報仇的幌子,實際上卻是早已垂涎魯國這塊肥肉。

    三國鼎立,原本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豈能不用?至於分食這塊肥肉之後,會如何,彼此心中都很明瞭,一山不容二虎,只是眼前先解決了這塊肥肉才是大事。

    魯國的邊城乃是通向魯國的大門,只要打開這處大門,就是一條通向都城的道路,但只怕青軒逸此時已經顧不得這些,因為在他們攻擊邊城之時,聯軍的另一半兵馬,已經從另一面攻擊,已經圍住了都城。

    探子今日來報,發現青軒逸領著兵士從邊城撤出,往都城而出,原本二人還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此時卻有些相信了,畢竟邊城再重要,也比不得都城,那是一個國家的象徵,是一個國家的命脈,是魯國的國都,青軒逸再厲害,此時都城被圍,也應該沒有心思再鎮守邊城了,魯皇可是還在都城,若是都城被毀,魯皇也就沒有。

    青軒逸擔不起見死不救,置**於水火的罪名。

    兩害相權取其輕,青軒逸捨棄邊城,回去救都城,這等行徑也算是正常。

    只是青軒逸回身救都城的行徑,自然早在他們的算計之中,所以探子剛剛發現青軒逸離開,他們就開始攻城——怎麼會讓青軒逸真的去救都城,只要沒有了青軒逸坐鎮,拿下邊城也不過是舉手之事,到時候,再乘勝追擊,打得青軒逸焦頭爛額,也不過指日之事。

    烽火連天日,血染大地時,青軒逸離去的消息,在聯軍中片刻時間就廣為流傳,頓時士氣變得異常的高昂,對於傳說中百戰百勝的戰神,各國的軍士都有著一種深深的敬畏。

    「衝啊……青軒逸棄城而逃了……」當青軒逸棄城而逃的喊上響起了時候,聯軍的氣勢已經沸騰到極頂。

    反觀城牆上的守軍,士氣卻低落的有些頹廢,因為今日的確未曾見他們的太子殿下坐鎮,現在又聽到聯軍的口號,面對這如同沸水一般的聯軍氣勢,守城的將士的士氣自然不高。

    打仗,有時候憑借的就是這股士氣,此消彼長,現在守軍士氣一低,自然就落得個節節敗退的下場,潰不成軍,防守自然不力。

    厚重的城門在笨重的攻城車的撞擊下,岌岌可危,守城的將士士氣受挫,人心渙散,這城門的攻擊就變得容易了一些,在第三十三次的撞擊下,厚重的,幾乎牢不可破的城門,轟然一聲倒塌。

    「城門失守……太子殿下棄城而逃……」

    守軍將士一番慌亂,不知道是誰叫了起來,充滿了惶恐,守城的將士眼見守城無望,大勢已去,節節敗退,四處逃散。

    「殺……」

    兩國主帥,面上一片狂喜,揚鞭上前,揮舞著手中的利劍,狂嘯著。

    怎麼能不歡喜,魯國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對他們來說,意味著數不清的的金銀珠寶,高官厚祿,而百戰百勝的魯國太子就這樣在他們手下灰溜溜的逃走,這也是值得在青石上記上一筆的大事。

    名利雙收,這等好事怎麼能不讓人心曠神怡。

    被勝利沖昏頭腦的二人,此時都沒有想到,驚采絕艷的青軒逸,即使人離開了,怎麼會不仔細佈置一番,這般輕易的攻破邊城,是不是有些太容易了些?

    只是人性本就如此,經常會被勝利沖昏頭腦,尤其是這勝利是如此的巨大,或許青軒逸就是太清楚人性,所以才訂下了這麼簡單卻行之有效的計策。

    邊城內到狼藉,好像是城中的百姓逃離時,太過匆忙,大街上什麼都有,散落的衣物,吃食,還有酒水,油水,到處濕漉漉的,更有散落的金銀珠寶。

    到處都是,可見逃離的時候有多麼的匆忙。

    聯軍的眼睛都赤紅了起來,早就在知道魯國富裕,可是這邊城之中,居然也有如此富豪人家,這些地上的金銀珠寶,就可以證明一切。

    衝進城的軍士,一邊追擊守城的魯國將士,一邊到處搶掠,參軍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為了這真金白銀。

    一路上的金銀珠寶不少,沿著老百姓逃跑的路線追去,一直蔓延下去,聯軍們原本還在追擊四散的魯國守城將士,可是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晃了他們的眼,到最後全都尾隨著財物而去,不就是那麼一點逃脫的敗兵嗎,有什麼要緊的,八十萬大軍就是吐口吐沫都能將他們淹死,難不成這些敗兵還敢自個兒跳出來找死不成?

    再說了,殺幾個敗兵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能陞官也不能發財,倒是隨手撿樣財寶,都是價值連城。

    人性的貪婪,在殘酷的戰爭後被最大的激發出來,所有的人眼中除了那一地的財寶,再也看不見其他。

    魯國的邊城很大,街道很長很寬,容納八十萬兵馬,是沒有任何的問題,所有的聯軍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

    秦國的主帥和趙國的主帥打著馬走在街道上,他們都是軍人,知道刀口舔血是什麼滋味,所以並沒有呵斥那些搶掠的兵士,畢竟適當的縱容,可以讓軍士更加的勇敢,在下一次的戰爭中才會更加勇往直前。

    「這地上哪裡來的這麼多水?這幾天好像沒有下雨啊?」秦國的主帥有些奇怪,現在是夏日,陽光炙熱,就是水是不是也該蒸發乾了。

    趙國的主帥聽了這話,臉上的得意之色一怔,隨即嗅了幾下,臉色大變:「不對,這地上不是水,應該是酒和油。」

    秦國的主帥聞言,面色也沉了下來,用力的嗅了幾下,面色一變在變。

    兩位主帥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彼此驚慌失色的臉,二人忽然齊聲嘶吼了起來:「撤,快撤……撤出城門……」二人邊叫邊快速的調轉馬頭,揚鞭狂抽,快速向城門而去。

    可是此時,財迷心竅的軍士們,哪裡還能聽得見他們的嘶吼聲,金銀財物,到處可見,隨便彎腰,就能得到價值千金的寶物,這樣的機會,誰能忍得住放棄。

    只有主帥身邊的護衛,跟著像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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