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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24章 水落石出 文 / 一粟紅塵

    德妃花容失色,往日的高貴優雅再不見半點痕跡,只是拚命的乞求,為自個兒喊冤:「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臣妾這麼多年來對皇上如何,再沒有人比皇上更清楚了,臣妾怎麼會謀害皇上……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臣妾的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的啊……是冤枉的啊……」

    「皇上,德妃姐姐對皇上真情一片,這魯國上下誰人不知,當年姐姐為了救皇上,可是連腹中的骨肉都能捨棄,這事情當時可是天下三國人人皆知的事情,德妃姐姐為了皇上,做到這等地步,實在是情深似海,皇上今日如此待姐姐,只怕寒了天下人的心。」賢妃娘娘聲音軟軟的勸著。

    任清鳳對這個意外冒出來的盟友,忽然生出了心思,這麼一個心思敏捷的女子,怎麼會討不得皇上的歡心?

    果然,魯皇的雙目在聽了賢妃為德妃求情的話後,變得越來越冷,看著德妃的眸光已經沒有一絲一毫往日的寵愛憐惜,因為他此刻想到了,原本一件小小的宮廷事件,怎麼會鬧得天下皆知,若是其中德妃沒有做手腳,怎麼會如此?她將救駕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意圖何為,自然不必說了。

    魯皇多疑,此時再看德妃,已經將她當成心思深沉,狡詐腹黑而妄想圖謀他性命江山的女子,就是德妃腹中的孩子之事,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說不得是為了引他感動,而故意做下的套子。

    再回想德妃的來處,心中那顆多疑的種子就開始茁壯成長,哪裡還容得下她再說話,眉頭一冷,雙眼一瞪:「還不將德妃拖下去,打入天牢。」

    此時的魯皇,無情而冷酷,和往常在德妃面前的模樣,判若兩人,饒是德妃娘娘對他的無情冷酷早已有了認識,可真的落到自個兒身上的時候,卻還是冷然心驚,就是連長公主看了都暗暗吃驚不過,更別說那些一旁還掂量著替德妃求情的朝臣夫人們。

    德妃這一年多來執掌後宮,與朝中大臣夫人多是交好,可是此時眾人卻被魯皇的陰冷暴戾的神情所驚到,哪裡還敢給德妃求情。

    而朝中的大臣們,也覺得魯皇著實太過翻臉無情……再一次感受到帝王的冷酷無情,連同床共枕多年,如珠如寶般寵愛的女人都能說捨就捨,沒有半點的容情,更別說他們這些臣子了。

    任清鳳卻是意料之中,她這計策其實很是簡單,所擺佈的不過是人心二字,這一年多來,魯皇癱在床榻之上,由一個精力茂盛的帝王,變成行動不便之人,這種巨大的反差會讓他的心情越加的暴躁愛怒,越加的多疑,越加的苛刻……

    這樣的一個人,面臨眼前的狀況,他是寧肯錯待一萬,也不肯輕易放過一個。

    而,德妃娘娘已經是大幸了,若是今日換個人,只怕此時已經不是什麼打入大牢,而是午門斬首了。

    不過,縱然是自己寵愛的妃子,縱然有許多情形不同尋常,在江山美人,在美人與自個兒性命之間,最不重要的自然是美人,魯皇當然不會輕易原諒德妃娘娘「謀害」他的性命。

    而,古今帝王沒有人卜厭惡巫蠱之術,因為太多神秘,也太讓人束手無策,身為高高在上的帝王,對自個兒無法掌握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好感。

    沒有人可以禍害他的江山,更沒有**害他的身體,性命。

    德妃娘娘被拖了下去,在拖下去的過程中,她拚命的大叫:「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任碧波卻是一臉驚駭的看著那個被拖出去的女子,神色有些恍惚。

    怎麼可能?

    德妃的面容怎麼會與雲娘……

    他猛地搖了搖頭,將自個兒那驚世駭俗的想法趕出腦中,可是一雙黑深的眸子,卻是死死的落在德妃的身上。

    而,李秋華在德妃娘娘的面紗落地之後,整個人更是如同見鬼了一般,德妃的那張臉,就是化成了灰,她也不會忘記——那明明是雲娘的臉。

    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可是卻快的沒有讓她抓住,只是眼前似乎有一團迷霧,將她的雙目遮住。

    此時,神情最震驚的卻是任清流,他幼時聰慧,記憶力驚人,當年雲娘難產而亡,他已經不是懵懂小兒,對雲娘的容貌也是知道,此時再看德妃娘娘的容貌,眸光掃了一眼任清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神色也變得有些恍惚,不自覺的要站起身子,卻又一震,隨即頹然坐下。

    然後,目光就一直緊緊的盯著任清鳳,卻一言不發,握住的手,緊握成拳,指關節隱隱發白,他感覺到心中像是有把火在燒。

    震驚,憤怒,狂亂……各種情緒包圍著他,到最後卻都化為一股無法用言語表述的憋悶。

    德妃與雲娘一樣的容貌,德妃進宮後神秘的行事風格,不出宮殿,不見外人。

    德妃忽然對任清水寵愛有加,有求必應,比起母親來更為寵她,那疼愛之情,簡直就是母女一般。

    若是沒有淵源,怎麼會做到如此地步。

    太子殿下非清鳳不娶,卻又轉臉對這位神秘的女子情深似海,同進同出。

    這神秘的姑娘一進宮,太子殿下的人就快馬加鞭,接任清雲進宮。

    這位神秘的女子卻與當年推算的女嬰長大後的容貌幾乎沒有半分出入……

    當年,雲娘可是忽然提前生產,與母親不過相差半個時辰。

    這一切結合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以任清流的腦袋,不會不知道。

    眼前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若是他推斷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才是他真正的妹妹啊!

    難怪他自小就一直覺得這個二妹妹很讓他好感,也願意同她親近,對任清水,即使母親耳提命面,他也無法生出好感來。

    原來,他們才是嫡親的兄妹。

    任清流從各種信息中拼湊著整個事件:當年母親和雲娘差不多有孕,而雲娘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用了手段催產,然後將兩個孩子互換了。

    只是很多東西現在他還想不透,例如雲娘的死而復生,轉身變為魯皇最受寵的德妃娘娘,例如任清鳳的容貌……

    不過這些,此刻他都不想去想,只是想著任清鳳。

    清鳳何其無辜,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比她更堅韌,更善良的女子——

    可是這麼多年來,她過的什麼日子,自個兒的母親和任清水,這麼多年來是怎麼對她的。

    她會性情大變,是不是知曉自個兒的身世,畢竟這麼多年來,看著母親如何的寵溺任清水,連他自個兒有時候都心生不忿過,更何況是她呢。

    鳩佔鵲巢,享受原本屬於她的一切,佔了她的父母寵愛,奪了她的親事,還三番兩次逼得她無路可走,瀕臨死亡的境地。

    想到任清鳳那些艱難的,生不如死的日子,任清流的心中如同刀割一般,原來那些無所謂的態度,此刻卻恨死了自個兒曾經的漠然,若是當初他遵從自個兒的心聲,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她會不會願意多和他親近,會不會對他,對母親,對任府多點感情。

    任清流一點不愚笨,若是眼前的神秘美妙女子真的是自個兒的妹子,那麼就表示,她根本沒有打算與任家相認,或許,不是她不想相認,而是對任家沒有半點歸屬感,根本就沒有任家女兒的自覺。

    也是,再寬宏大量的人,經歷了那些,只怕也不會輕易原諒。

    他攥緊了拳頭,只恨不得將自個兒狠狠的捶上一頓,怪自己愚鈍。

    任清鳳將任家人的情緒看在眼中,雖然不明瞭他們見了德妃娘娘的真容之後,為何如此震驚,可是有種極為不妙的感覺在心頭升起——只怕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她依舊垂頭站著,彷彿外界的一切與她毫不相干,只是心中對魯皇的絕情再次有了疑問,這樣一個寵愛入骨的妃子,一轉眼就能如此無情,難道對青軒逸,他就真的只有無限制的寵愛?

    任清鳳冷笑一聲,對帝王所謂的寵愛,卻是嗤之以鼻。

    只怕曾經的縱容,不過是因為他身中劇毒,命不久矣,此刻雙目復明,解了毒素的青軒逸,應該早已不再是他心中最值得憐惜的兒子了吧!

    魯皇要的不過是平衡,當青軒逸處於弱勢的時候,他自然要用心扶持這個兒子,讓各方勢力維持為妙的平衡,但當這個兒子變得強勢之後,他就會忘記自個兒對青軒逸的憐惜。

    這就是帝王心術,聖心永遠都處於搖擺不定之中,高深莫測。

    在一片肅穆之中,長公主忽然開口道:「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臣想湊個喜趣,想皇上討個喜頭。」

    魯皇知曉長公主這是想要緩和氣氛,他與長公主一向相處的很好,感情深厚,自然也不會下了她的臉子,淡淡道:「不知道皇姐想討什麼喜頭?」

    魯皇肯開口,就說明德妃的事情已經過了,眾人心頭一鬆,空氣中的緊張之氣,少了許多。

    長公主輕輕一笑,緩慢的說道:「任相爺的三小姐,蕙質蘭心,品貌出眾,唐家公子年少有為,風采過人,臣剛剛進偏殿,才知道二人情投意合,這大喜的日子,臣就替二人討個喜頭,求皇上賜婚於二人。」

    任三小姐?

    先皇后不是已經賜婚為禹王殿下?怎麼長公主又求旨賜婚?

    長公主去了偏殿,才知道二人情投意合?

    唐家公子,那是什麼人?任三小姐怎麼會與他情投意合?

    沒有跟去偏殿的眾人,只覺得雲山霧罩的,而跟去偏殿之人,卻是很難很難,才控制住臉部的肌肉,不敢洩漏半點神色。

    魯皇的雙目頓時黑沉了下去:任三小姐已經賜婚給宇兒了,皇姐這是什麼意思?他難得沒有發怒,是知道長公主的性子,從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偏殿?

    魯皇出身宮廷,這宮中的各種陰暗齷蹉的手段自然瞭解,目光望向長公主,就添了探尋之意。

    長公主對著魯皇眨了一下眼睛:「臣聽說禹王不喜任三小姐的性子,已經求皇上解除二人的婚約。咱們弄丟了任三小姐的未婚夫,怎麼著也要陪一個給任三小姐,既然任三小姐與唐公子兩情相悅,皇上何不成全了?」

    宇兒的確求過,解除與任清水的婚約,可是當時他卻未曾應下,此時聽長公主提起此事,魯皇的心思就動了起來,既然兒子不喜歡,而照長公主所言,只怕這位任三小姐行為失當,也擔不起禹王妃的位置。

    當然,對於唐公子斷了子孫根的事情,魯皇也有所耳聞。

    也罷,既然任三小姐不願意做他兒子的正妃,那麼就讓她嫁給這位沒有子孫根的唐公子吧!

    不管自家的兒子是多麼的不堪,魯皇也容不得任何人輕辱,幾乎已經能預見日後任清水悲慘的日子,魯皇也就順水推舟,淡笑道:「皇姐說得是,咱們皇室弄丟了任三小姐的婚事,自然要再陪一門好親事給她。」

    說道好親事的時候,魯皇似笑非笑,聲音卻咬的格外之重。

    任相爺在長公主開口的時候,腦袋就開始發疼,德妃的衝擊力,大的驚人,現在再加上任清水,他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也不知道今兒個怎麼,就鬧出這麼多的風波來。

    讓水兒嫁給唐若昕?

    這不是要他的女兒一輩子守活寡嗎?皇上欽賜的婚事,可沒有和離之說啊。

    「皇上,微臣……」他的水兒,那可是注定的天下鳳主,怎麼能嫁給一個無根的官宦子弟,更何況那人還是唐家嶺,一個窺視他妻子的男人。

    「怎麼,愛卿對朕的提議有意見?」魯皇說這話的時候,笑得特別的溫和,可是一雙眸子卻是半點笑意都沒有。

    這樣溫和的帝王,沒有一絲一毫剛剛震怒痕跡可尋,眾人心中再次感歎帝王的雷霆之怒,同時一世感歎帝王之心,難以琢磨。

    可是這溫和的笑意落在任碧波的眼中,卻覺得心口特別的發涼,哪裡還敢將拒絕之意說出來,只得和唐家嶺一起叩謝皇恩。

    而一向視任清水猶如眼珠子一般的李秋華,卻是難得的未曾出聲,雖然面上看不出什麼不同,可是若是細細看她的雙眼,就能發現她眼神恍惚,此時的心神不知道神遊到何處了。

    魯皇輕笑了起來,笑容之中,有幾分惡意,長公主帶頭道賀,其他的朝臣和夫人瞧著這風向,亦跟著道賀起來,一時間大殿中笑意濃濃,春暖花開,哪裡還能找到剛剛嚴寒酷冬之感。

    青軒逸就在這一片暖意之中忽然開口:「請父皇為兒臣賜婚!」

    青軒逸的聲音,低沉而認真,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大殿中的笑聲陡然一斷,眾人聞言都大驚失色,太子殿下清心寡慾,審美觀異於常人,這麼多年來,也就對惡名遠揚的醜女任二小姐頗為傾心,可是任二小姐已經沒了,難道英明神武,絕艷天下的太子殿下真的要娶這來歷不明的絕美女子不成?

    這可不是玩笑話,太子殿下乃是未來魯國的國君,所娶的女子,日後可是魯國的國母,怎麼能讓來歷不明之人佔據國母之位。

    不妥的,大大的不妥,眾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魯皇。

    魯皇的臉色剎那間陰沉的似要下雨,他果真太縱容這個兒子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事先連個商量都沒有。

    「太子娶親,乃是第一等大事,此事容後再議。」魯皇蹙著眉頭,冷冷的說道。

    青軒逸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父皇,當日我大戰獨孤意,僥倖得勝,父皇許我婚事自由,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難道父皇忘了不成?」

    聲音冷寒而藏著陰森,半點沒有面對帝王的懼怕。

    魯皇聞言一怔,這才記起當年許諾之事,只是……當初他以為青軒逸的毒再無法可解,所以才……

    「逸兒,父皇是為你好,你身為魯國的太子,這娶妻自然不是小事……」

    「君無戲言,我的婚事父皇就莫要插手了,我自有主張。」青軒逸冷冷的說道,只要想到剛剛魯皇為了德妃,就要將任清鳳拖出去重責,他這語氣自然就好不起來。

    若不是任清鳳一再用眼神阻止他,再加上他擔心壞了任清鳳的事,他早就跳出來了——他容不得任何人欺辱他的鳳凰,即使是魯皇也不行。

    魯皇看著青軒逸,從那雙狹長的雙眼之中看到一片決絕,一片冷傲的堅持,是一種錚錚傲骨,鐵打鋼鑄的不屈。

    啞然無語,這樣堅決,堅定的青軒逸,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或許因為青軒逸身中奇毒,他關注的較多,這個兒子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他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看來今兒個,他是非要娶身邊那個來歷不明的姑娘。

    罷了,罷了,既然他喜歡,隨他去吧!

    「好,依你!既然你非要娶親,總得將姑娘的身份告知朕吧!」沉默了半響,魯皇終究出言妥協。

    青軒逸今兒個敢提出來,自然就有法子讓魯皇答應,轉頭看向任清鳳,拉起她的手,一直冰冷的目光,軟和如水:「鳳兒,請你嫁給我!」

    鳳兒?

    任清流的面色又是一白,真是的是她啊,他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而,李秋華卻是渾身發抖了起來,鳳兒,這個女子怎麼也鳳兒?眼前隆重的輕霧,似乎開始緩慢的散去,有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恐懼,緩緩地壓了下來,讓她無法呼吸,這種恐懼的感覺比任何一次,來的都更為令她窒息。

    「好!」不扭捏,不矯情,任清鳳應的大大方方。

    眾人又是一驚,還沒有見過哪個女人面對求婚,如此落落大方,敢高聲應允。

    青軒逸得意一笑,與有榮焉,他就知道他看上的鳳兒,從來都是不同的。

    於此,他忽然轉過身,踏步向任碧波走去,難得恭敬的彎了彎腰,驚的任碧波連連後退,囁嚅道:「太子殿下,你這是……」

    「這一揖是我替鳳兒,多謝相爺對清鳳多年的養育之恩,只是自此之後,她是我的女人,再容不得任何人欺辱她一份,半月後,乃是再好不過的黃道吉日,我會昭告天下,魯國太子青軒逸十里紅妝娶任府二小姐清鳳,一世珍愛,一生不負,一生一世一雙人,彼此牽手,白首不相離!」

    任二小姐?

    這個美的冒泡的女子,是那個惡名天下皆知,醜名揚天下的任清鳳?

    這怎麼可能?

    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容貌絕色,身段窈窕,舉世無雙的少女,雖然此時只是一根玉簪束髮,比起滿殿的小姐們,可謂是素淡之極,簡單的很,可是與她的人,卻是奇異的相配。

    而最最令人不解的是,任二小姐那暗淡黑沉的膚色,怎麼能和眼前女子想比,就是在這輝煌的宮燈下,眼前美人的肌膚,也似泛著極其淡淡的通透的,玉一般的光華,絲毫毛孔的痕跡都未曾瞧見,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怕也不過如此。

    吹彈即破,欺霜賽雪的肌膚,再配上那菱唇俏鼻,黑黝黝的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墨緞一般的發,整個人完美無缺,找不出一絲的破綻。

    極美,極艷,極清純,極嫵媚……各種交雜在一切,構成一份靈氣逼人,卻又在靈動之中,添了一份楚楚動人的氣韻。

    眾人越看,越是覺得好看,到最後,都驚歎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移開眼睛了。

    這樣的美人,怎麼可能會是之前那個平庸,甚至醜陋的任二小姐?

    甚至有人狠狠地掐了自個兒一把,劇烈的疼痛告知他們,這一切是真實的存在。

    眾人的情緒,似是取悅了任清鳳,她不由得勾唇一笑,這一笑間,一雙靈動的雙眸,頓時光華萬千,瀲灩生波,似秋夜之月,點點生輝。

    將原本就絕美秀麗無比的玉琢般的容貌,在這一笑之中,更是勾魂奪魄般的生輝勾人。

    眾人滯了滯,一時間,覺得呼吸似有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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