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舅言舅,你喜歡言言嗎? 文 / 上晚妝
「哎呀,小外甥女,那不是飲料,是酒啦!」一旁的女人看見了連忙拿了白開水給她喝。
已經喝了一大口白酒的洛言只覺得酒勁立刻就起來,整個人的腦袋都眩暈眩暈的,一個人變成了兩個。
她倒在沙發上,微瞇著眼睛,面前有人在跟她說話,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說話,耳邊都是吵雜的聲音,令她難受的緊。
其他女人本來還想問一些問題的,見她已經暈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頓覺無趣,一個個便自個兒玩了起來。
……
洛言這會兒腦袋確實很暈,她想起了陸南城,腦袋裡儘是陸南城跟謝茜茹在一起的樣子,此刻他們在做什麼?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裡,是在沙發上還是在床上?
別跟她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會發生什麼,她才不相信,她謝茜茹看起來是個清純玉女,其實就是個「**」!不然怎麼會厚著臉皮扒著被人的老公不放?
洛言心底想著,手腳也忍不住揮舞了起來,碰到了身邊正在喝酒的美女,那美女尖叫了一聲,唾罵了一句髒話,眼見是洛言打的自己,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是董少的外甥女,只能拿著杯子躲的遠遠的,以免再遭毒手。
……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言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在哪裡,只覺得頭暈欲裂,再加上腦袋裡都是陸南城跟謝茜茹在一起的畫面,那纏綿的鏡頭深深的刺激了她,她一用力,手一拍,就拍在了某人的身體上。
只聽頭上「嘖」的一聲不耐煩,耳邊有人小聲的說:「你看董少,臉都黑了,那女人居然敢打董少。」
「是呀,估計是拿外甥女沒辦法,親戚呢!」
「哎,真羨慕能當董少的外甥女……你看,董少給她公主抱!」
「……」
董安臣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能折騰,只不過稍微沒注意她,就把自己喝醉程這樣。明明不會喝酒,逞什麼能?他伸手拍了幾下,她沒反應,反倒是反手打了他一下,這女人!!!董安臣臉上明顯有不耐煩的神色,忽然一把將洛言抱起,往外面走去——
真的是看在她是自己外、甥、女、的、份、上!
……
一路上將洛言抱到了樓上的房間,剛將她擱在床上,她的手卻纏著董安臣的脖子怎麼都不鬆開。
董安臣伸手拍拍她好幾次臉,得到的是她不耐煩的睜眼。
這一睜眼也是犯迷糊,傻傻的盯著面前的那張俊顏,傻呵呵的笑:「好漂亮的一枚帥哥呀!來,給姐親親……」
說完就嘟起嘴巴,完全沒看見面前的「帥哥」陰沉的一張臉,想要將她捏死。
「董洛言!」
冷唇喊出她的名字。
「到!」洛言像小學生一樣,笑嘻嘻的喊到,雙手還是扒著董安臣的脖子不放。
「放手!」
「唔……」
她不放手,董安臣毫不客氣的拽著她的手要將她給扯下來。yato。
但洛言死死的扒住他,就像溢水的人,生怕一放手,自己就會沒命。
大概是手被扯疼了,洛言眼中凝聚了一泡淚,她扁了扁嘴巴,說:「帥哥好凶……不喜歡帥哥凶……帥哥不喜歡言言嗎?」
董安臣:「……」
在董安臣的無語中,洛言居然又呵呵的笑了起來,她說:「帥哥不喜歡我沒有關係,我喜歡帥哥就行,來,麼麼……」
董安臣的嘴角抽了抽——
「董洛言,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
洛言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上下酸的不行,尤其是手臂,簡直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鼻息間有陌生的氣息讓她隱隱的覺得不對勁,抬眼看去,但見一張俊顏離自己不到半尺的距離,軟順的發間傳來淡淡的清香,高蜓的鼻尖,狹長的睫毛……
這個人……是……她的舅舅,董安臣?
而她的雙手居然摟著他的脖子,最關鍵的是——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
洛言張口就想叫,但她硬生生的給忍了回去。
她忍著雙手的僵硬,欲將手悄悄的從董安臣的頸項間扯出,可只是稍微一動作,就見面前的俊顏,狹長的睫毛顫了顫。
在洛言的心跳聲中,董安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似是注意到這邊的氣息,微微的轉頭,神色冷凜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便坐起身往浴室走去。
洛言本來是想偷偷的走掉的,這樣……她就會以為董安臣會不記得昨晚兩人在一張床睡覺的事實。
但瞧剛才董安臣清明的眼神,她就知道……他記性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忘掉?
於是洛言便決定等他出來,要好好給他解釋清楚……不然外甥女跟舅舅在床上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多**啊!在董安臣去洗澡的時候,洛言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愛乾淨了……只是一個晚上沒洗澡,第二天睜開眼睛就往浴室跑……
洛言又可恥的想,要是哪個女人跟他睡了一晚之後,看見他一醒來就往浴室跑,會不會很生氣?感覺自己是有多髒,不過睡了一晚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洗澡了。
在洛言胡思亂想之間,董安臣已經洗好澡出來。
這回,他比之前要好的多,至少披了一件睡袍,在看見坐在床上發呆的洛言時,皺眉,問:「你怎麼還沒走?」
洛言說:「我想要解釋昨天的……」
「不用了。」董安臣面無表情的打斷:「不會喝酒以後別沾,我不希望這種事情還有第二次。」
「哦……」教訓起人來,還真是有點舅舅的氣勢。
「好了,你走吧。」
洛言想要說的解釋被無情的拒絕,她鬱悶的哼了一聲,咕噥:「你肯定是我外公充話費送的舅舅!」
說完就從床上蹭下來,往外面走。
董安臣看著她的背影,想起昨天她開玩笑的那句話——
「那方面的功夫應該也挺好吧?……我曾經見過舅舅帶女人回家,然後在房間裡,他們……呃……反正那個女人叫的很大聲!」
「哇!」
「很大聲!」
「是有多大聲呀?」
「就是很大聲啊……你們能想像到的大聲!」
董安臣的嘴角又抽了抽——真的是看在她是他外甥女的份上!
……
走到樓下的時候,洛言看見門外停了一輛別親我,站在一邊的黑衣人見她出來,立馬上前為她打開了車門:「董小姐,請上車。」
洛言自是認識這人是董安臣的手下,她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黑衣人說:「董少讓我送您回去。」
洛言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樓上的窗戶,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她看了一會兒,直接上了車。8244970
上車後,司機禮貌的問她地址。
洛言想了想,將陸南城的別墅地址報了上去,有些事情,不說並不代表忘記了,一直逃避不是最好的辦法,到了一定的時候總是要解決的。
她想了想,低頭跟樓上的董大舅舅發了條信息。
不一會兒,站在落地窗前的董安臣便收到了這樣一條短信:我發現,送電話費送的舅舅還是有些人情味的,謝謝你昨天沒有趕我下床,該面對的事情今天我會好好面對,以後一定不給舅舅您老人家添麻煩!
……
洛言到達別墅的時候,站在原地看著那棟豪華的大別墅,忽然就覺得那麼陌生。
其實她陌生也不奇怪,偌大的地方,她只住過一天就有別的女主人了。
不過比起陸南城這個丈夫而言,交往這麼久,只是一個女人出現,就讓他變成她不認識的男人,想到這個,或許更恐怖一些。
洛言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尚未應戰就被打倒。之前是因為她沒做好謝茜茹隨時都會出現的準備,如今無時無刻,她都要自己保持在充分的備戰狀態中,這樣才不會輸的太難看。
想到這裡,她走上前,敲了敲門。
很快,裡面就有人開門,竟然不是謝茜茹。
也許是時間尚早,所以陸南城在家,開了門之後,洛言並沒有進屋子,她站在門口說:「陸總,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陸南城看著她有些凌亂的頭髮,還有渾身沒有散開的酒氣,皺眉:「進來再說。」
「不用了。」洛言堅持:「就站在這裡說吧。」
陸南城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說。」
「是這樣的陸總,自從謝茜茹出現了之後,我一個人思考了很多。我覺得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甚好,謝茜茹也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陸總喜歡的那道菜,雖然她曾經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離開過你,但好歹現在是回來,估摸著也是忘記不了你們之間的山盟海誓,對你餘情未了。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難捨難分,我也想好了,找個時間我們把離婚給辦了。我們不過是結婚了,好在彼此都尚未有孩子,沒了這層負擔,離婚就變得簡單了一些,陸總,您覺得如何?當然,我這次是很認真的,並不像上次那樣再試探您。」
陸南城看著洛言,笑了聲,說:「言言,我們才結婚沒幾天。」
他居然還能笑,洛言在心底冷哼一聲,面上也是和顏悅色的說:「是的,難為陸總還記得我們結婚沒幾天。也好在我們才結婚沒幾天,我實在不能想像如果我們結婚時間很長的話,陸總又跑來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該怎麼辦。到時候是不是就算我帶著孩子往外面跑,陸總您也能安心理德的跟你的舊愛在家裡濃情蜜意纏綿悱惻?」
陸南城皺了皺眉,臉色不悅的說:「我不喜歡你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言言。」
「……」洛言有時候真的很不能懂陸南城,每次她說的直白的話,他總能挑不是重點的說,然後轉移話題。
「好。」這次,洛言下定決心,不管他怎麼轉移話題,她都會給繞回來,她說:「南城,我跟你認真的說,我們離婚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洛言的心是很疼的。
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最心愛的男人。
曾經,他跟她求婚的時候,她有好幾天都以為自己身在夢中,甚至她三番四次的拉著陸南城的手說:「南城,你再跟我求一次婚吧?這次我用錄音筆錄下來,這樣的話,以後我每次覺得我在做夢的時候,就能聽到證據,讓自己安心。」
她穿上婚紗的那一刻,她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王子和公主永遠都是在結婚的時候定格了他們的結局,永遠沒有人知道原來結婚的第二天,就有比皇后更毒的舊愛出現,並且跟正室搶男人搶的囂張至極。
可即便再心痛,洛言都倔強的看著陸南城,不在臉上露出任何一絲的難受,即便是被拋棄的那個,她也要有自己的尊嚴。
陸南城也凝視著她,似乎想在她的神情裡看出什麼。但她隱藏的太好,一點瑕疵都找不到。
換成是別人,也許就被懵了過去。
但他是誰?陸南城,大企業的領導者,這麼多年,有什麼人是他沒有見過的?商場上,官場上等等,口不對心的人太多。何況眼前的人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還是太青澀,想騙過他……是絕不可能的。
陸南城忽而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洛言的腦袋,說:「言言,跟我離婚,你會很難過的。」
洛言的眼睛眨了一下,因為陸南城的話,讓她居然想哭。
這一刻,她才知道,不管她偽裝的有多好,在陸南城面前就像一個透明的人,他輕而易舉的能將她看穿。
洛言並不喜歡這樣被看穿的感覺,因為她面前的陸南城太深,她看不懂,所以也不希望自己太蒼白。
可即便是他將自己拆穿,但洛言還是在心底命令自己挺直了背,一雙眼睛毫不躲避的直視著他,她說,「我難不難過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就算我會難過,也比呆在這場三人無止境的遊戲中要好受的多。」
說完,她有底氣的說:「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轉身就要出門。
陸南城卻拉著她的手,用力的一扯,將她狠狠的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洛言毫無防備的撞了上去,只覺得腦袋都撞暈了。
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在問:「言言,這裡只有我跟你,沒有其他人。」
「……」洛言詫異的抬頭看著他。
陸南城的雙眼在此刻看起來那樣深情迷人,卻帶著一絲無名的慍怒,他說:「我昨天跟你打過電話,但是,是一個男人接的,言言,難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昨晚會跟別的男人躺在床上嗎?」言覺在開。
洛言心一怔,昨晚陸南城給她打了電話,她卻一點都不知道……
難道是舅舅給接的?洛言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摟著董安臣的脖子睡了一個晚上,還有昨晚在酒吧包廂裡,自己大言不慚的吹的那些牛……
報復!這是送話費的舅舅殘忍的報復!
洛言心一涼,好歹舅舅也是說三十歲的人啊……怎麼會這麼幼稚!
洛言在心裡鄙視了一下,可在陸南城眼底就是意味深長的沉默。
他在他腰間的手又用了幾分力道,洛言倒吸了一口氣:「疼……」
「還知道疼?」陸南城眼底是徹底的惱怒:「言言,你找了個男人,是在報復我嗎?還是你有了新歡,才這麼迫不及待的向我提出分手?」
如果說洛言之前還想要解釋一番的話,如今被陸南城這樣一說,她想解釋的心情都沒有了,她冷笑道:「怎麼,就許陸總您有新歡,我就不能有新歡?你夜夜陪在別的女人的身邊不能滿足我,我還不能去外面找滿足了?」
陸南城神色一凜,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隨即,他嘴角勾起抹笑,那雖是笑,卻那樣冷,他說:「原來是言言得不到滿足,這倒是我的錯了,那麼現在,我就給你滿足!」
說完,他倏地將洛言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洛言嚇了一跳,忙在陸南城懷裡掙扎了起來:「你想做什麼!陸南城你放我下來。」
陸南城冷峻的顏盯著她,「做什麼?當然是滿足你,當然是盡丈夫的義務!」
洛言說:「你別開玩笑了,盡什麼丈夫的義務,從謝茜茹出現開始,你早就忘記你已經結過婚,是別人丈夫的事情。」
「是嗎?」陸南城眸中逐見鋒芒:「那就看看我是不是已經忘了!」
說完,大步朝樓上走去,踢開臥室的門,將洛言狠狠的拋在了床上。
到了床上,洛言幾乎是立刻跳起來,她想要逃跑,卻被陸南城拉住了腳裹,又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陸南城乾脆解下腰間的皮帶將她的手腕綁在了床頭上。
洛言尖叫道:「陸南城,你不能這樣!我不是情願的,你這樣是強/殲!」
「強/殲?」陸南城嘴角浮現一抹嘲弄,他說:「言言,你錯了,你這是在盡夫妻義務。」
說完,他雙手狠狠的一撕,洛言的衣服便被扯破,冰冷的空氣黏著她赤/裸的肌膚,洛言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此時陸南城已經怒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