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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4:你知道嗎?她懷孕了。 文 / 上晚妝

    他將選擇權徹底的交還給了她,其實答案無非是兩種,如果把戲演下去,就能哄到二老,不至於讓他們相信媒體的八卦,如果不把戲演下去的話,她跟舅舅之間的事情就難以得到解釋……

    想到這裡,洛言還是不得不妥協,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能讓爸媽知道她跟舅舅之間的事,她能想像到後果,他們一定會崩潰的。

    她看著陸南城,現在已經不是相不相信他的問題了,是只要他肯幫自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她不能奢求的更多。

    這般想著,洛言便將手輕放在陸南城的手裡。

    就在她將手放進他手的那一剎那,洛言看見了陸南城無名指間的那枚戒指,銀光閃到了她的眼。她微怔,忽然就覺得這一幕好熟悉,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將手交託在他的手中。

    不同的是,那一刻的董洛言是幸福的,即使知道他心裡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也仍然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他,在以後期待的日子裡,能讓他愛上自己。

    可曾經的期盼早已經在日後的失望裡遺失殆盡,洛言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還留著這枚戒指在手上。

    她輕輕的撇過頭去,不想讓自己想太多,陷入一個不解之結裡。

    陸南城似是看懂了她沉默中的疑惑,笑著解釋:「做戲做全套,所以言言,你也把戒指帶著吧。」

    說完,他變戲法似的從另一隻手裡拿出一隻戒指輕而易舉的戴到了洛言的無名指間,那戒指本來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在戴進去的那一秒,洛言覺得自己的心都顫了一下。

    陸南城看著洛言無名指間的戒指,一時間有些恍惚,彷彿那枚戒指一直都戴在她手上,從來都沒有拿下來過。曾記得謝茜茹一直問他,為什麼離婚協議書都簽字了,戒指卻不捨得拿下來。

    其實他也回答不上來,只覺得如果沒拿下來,兩個人就好像依然有聯繫一樣,總有一天,他會將她摘下還給他的戒指重新戴回她手上。

    想到這裡,陸南城心情忽然就愉悅了起來,他拉著洛言的手說:「我們上車吧!」

    洛言無言的被他牽了上去。

    ……

    一直到洛言坐上車,車子離開之後。

    站在不遠處的張恆疑惑的擦了擦眼睛,他推了推一邊的御榮道:「我沒看錯吧?剛才真的是小外甥女跟陸南城手牽手上了他的車?」

    御榮也是萬般的不思議,他說:「我好像也看見了……為什麼洛言跟陸南城還有牽扯?難道是因為早上你惹洛言生氣,所以洛言把氣撒在三哥身上,拿陸南城出來氣三哥?」

    「放屁!」張恆翻了個白眼,「哥惹她生氣是哥的事,跟三哥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沒看過小外甥女愛三哥愛的死去活來,別說是陸南城了,就是吳彥祖站在她面前向她求婚,她也不會答應。」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給三哥?」

    「先不用。」張恆說,「你先上去,我跟過去看看。」說完,就將御榮給趕下車,自己驅車離去。

    御榮苦逼的下了車,鬱悶的看著車尾,怨恨道:「為什麼跟蹤這麼有趣的事情被你霸佔了,我就要一個人去面對那幫老頭子,真是無聊死了!」

    可坐在車裡的張恆可聽不見,此刻他正掏出了手機,心情很愉快,因為他終於想到了能見破塵一面的法子了!

    撥了破塵的號碼,那邊許久才接起,張恆直接開門見山,他說:「破塵,我看見洛言跟陸南城在一起了。」

    意料之中,那邊有了回應:「什麼意思?」

    「啊?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嗎?」張恆誇張的叫道:「我本來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原來你不知道啊……既然你不知道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打電話給三哥……」說著作勢要掛了電話。

    「等一下。」那邊連忙攔住,聽得出破塵的語氣有些無奈,她說:「你無不無聊,你打這電話不就是為了要我著急麼?直接說你想做什麼?」

    張恆勾勾唇,後視鏡中倒映出他得逞的笑,他說:「還是我的塵塵瞭解我!我其實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想見見你,我在家裡等你,你知道我的家庭住址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太久了,半個小時,如果你沒來的話,我就把洛言現在跟陸南城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三哥,我相信以三哥的能力,在十分鐘內確定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不難的,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可不管……」

    「……」

    「噢,對了,我還忘記加上,我看見洛言跟陸南城在一起,是手牽著手的,陸南城還親自給洛言帶上了結婚戒指……」

    張恆的話尚未說完,破塵便打斷,「在家等我,我馬上過來。」

    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

    看著黑屏的手機,張恆終於露出了這幾天來最滿足的微笑。

    ……

    當破塵來到張恆家的時候,一打開門,張恆露出一張笑臉:「塵塵,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你看,你還記得我家住哪裡。」

    破塵無語的看著穿著圍裙的張恆,道:「我現在來了,洛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可以說了?」

    張恆笑笑說:「當然可以,你進來再說。」說完,就伸手將破塵給拉了進去,一直將她拉到客廳裡,他說:「你先坐著,我在煎蛋,一會兒就好。」

    說完就跑進了廚房裡。

    ……

    這次這些年以來,再次見面後,破塵第一次來張恆的家,讓她詫異的是,裡面的一切都不曾變過,完全和過去一模一樣……

    她挑選的櫃子還擺在熟悉的地方,窗簾都是那時候的樣子,就連她當年親手給張恆折的紙鶴都依然掛在床邊,還是當年的色澤。

    都敢說張恆這個男人無情?他大抵是全天下最多情的男人了,多情到對每個女人都彷彿很用心,瞭解你的性格,知道你所有的愛好,並且牢記於心,他從來都知道要怎樣哄好一個女人,所以,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手的。

    但是,如果你以為他對你好就是心理只有一個人,那麼,就證明你完全被他的假象所欺騙欺騙。

    想起以前自傻的自己,破塵的唇微微的向上勾,因為看不到,所以她看不到自己那個笑容有多麼的勉強。

    她看著廚房裡,一向不愛碰油煙的張恆居然在親自做飯,退去了冷漠,是那個她曾經一直期待的溫柔……

    她收回眼神,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命令自己……不能動心。

    ……

    「滋滋滋滋滋……」鍋裡的荷包蛋發出抗議的聲響將讓張恆皺眉,這幾年他唯一拿手的荷包蛋現在正做慘狀的躺在鍋裡,又燒焦了一點。在他發現簍子裡已經有自己丟了的十個如出一轍的焦蛋之後,他決定不將自己的失敗作品丟掉,畢竟這個蛋雖然焦了,但還是有些金黃色澤的。

    將今天晚上的晚餐,三菜一湯,一葷一素一湯一一端上了餐桌,張恆對著破塵道:「塵塵,吃飯了哦!」

    見破塵坐在那裡沒反應,他走過來,伸手欲牽她。

    破塵本能的縮手,就見張恆拿出了他的王牌:「你這樣不配合,我是不會把洛言發生什麼告訴你的。」

    「……」

    張大少爺一向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從來都不知道「不要臉」三個字該怎麼寫的。這也是破塵為什麼一直不見他的原因,她向來就不是他的對手,就像此刻,他一句話就將她說的無可奈何。

    見破塵不反抗,張大少爺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兒子娶到媳婦一樣,笑米米的拉過破塵的手走到餐桌邊坐下,將唯一煎好的荷包蛋放在破塵的米飯上,說:「嘗嘗看,好久沒煎了,煎了十個,才煎出這麼好的一個。」

    破塵看了一眼那金黃的蛋,沉默不語。

    張恆說:「你記不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最想吃的就是我煎的蛋?那時候我懶,什麼都不願意做,你總說想吃我做的菜,就算是一個煎蛋都好。你說你朋友的男朋友都會親手下廚幫他們做飯,只有我從來都不為你做什麼……塵塵,對不起,雖然這頓飯遲了這麼多年,但是是我真的用心做的,你就給面子,吃點好嗎?」

    破塵坐在那裡,依舊沒有吭聲,就連張恆這樣八面玲瓏的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張恆是有些頹廢的,好像所有討好的辦法都用盡了,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討回她一點點,哪怕是手指甲那麼點的歡心。

    網絡上曾經流行過這樣一段話:愛情不能等失去了才去珍惜。如果有一天,我變得更冷漠了,請記得,我曾經要人陪的時候你也只說忙;如果有一天,我變得目中無人了,請記得,你曾經也沒把我放在心上;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在乎你了,請記得,你曾經也沒聽過我的心事;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對你笑了,請記得,你曾經也沒問我過的快不快樂。

    張恆已經忘記是在哪裡看過這段話的,現在想起來,也是自己活該。

    他看著沉默低著頭的破塵,忽然就覺得這樣其實沒意思極了,「算了,既然不想吃,就倒了吧。」他伸手欲將桌子上的菜給倒了。

    這時,破塵卻忽然伸手,低下頭,咬了一口金黃的蛋。

    「……破塵……」張恆都激動的快哭了,他說:「好吃嗎?會不會很難吃?」那樣子就好像一直等到家長表揚才會開心的小孩。

    破塵面無表情的咬著蛋,吞掉,扭過頭,看著他,說,「吃完,你就……」

    破塵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張恆的唇將她還咬著雞蛋的唇封住。

    她身體徹底的僵住,瞪著近在咫尺的張恆。

    張恆也睜著碧黑的眼看著她,彼此的唇上有焦味,那是稍微燒焦的荷包蛋……張恆從來沒發現原來焦了的蛋味道這麼好這麼甜……

    唇與唇的接觸,不止於單薄的碰觸,張恆的唇微微的張開,將破塵的唇包裹住,他向來都是**的高手,在這樣的時刻,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破塵。

    當破塵反應過來的時候,吻已經不知何時開始變成深吻,她心一跳,熟悉的吻早已經將她的心律給打亂,她伸手欲推開張恆,但張恆哪裡會讓她得逞,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直手握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徹底的侵佔。

    熟悉的吻,熟悉的觸感,將破塵帶回了從前,那個時候,她最喜歡坐在他的大腿上撒嬌,最喜歡躺在他的懷裡,在他的胸前畫圈圈。

    尤其是畫圈圈的時候,總能感受到他輕微的顫抖,然後就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從胸膛裡傳出來,刺著她的耳朵轟隆隆,他會問「你是在玩火嗎?」

    那個時候她就會咧著嘴巴,笑的亂七八糟。

    此刻的破塵看著眼前的男人,剛毅的劍眉,深邃的眼,高蜓的鼻子,單薄的嘴唇,還是一樣的漂亮,如果硬要說出有什麼變化的話,那就是彷彿比以前更消瘦了一點。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每天都出現在自己的夢裡,無論她多竭盡全力的想要忘記,想要放棄,想要冷漠,都沒有辦法……

    他早已烙上了她的心頭,那個印記無論如何都是揮之不去的。

    閉上眼睛,忽然就覺得有些累了,自己撐了這麼久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折磨張恆的同時,更累的還是她自己,還不如放過他,也放過自己,既然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那麼……就他了吧……

    破塵的妥協讓張恆更加放肆了起來,他瘋狂的撕扯著破塵的衣服,將她抱起來抵著桌子邊緣……纏綿的吻,更想要摧毀她一般。

    「破塵,破塵……」他一邊親吻著一邊叫喊著她的名字。

    破塵一直都沒說,她愛極了他在做ai的時候呼喊自己的名字,像是一隻困獸的嘶吼,那樣的性感迷人。

    破塵也不是聖女,在這樣的情況下,體內有股熱氣在躁動,迫切的想要得到的更多。

    在他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動的時候,她的手也突然的伸到下面,握住不該握住的東西,彷彿是懲罰,又彷彿是捉弄。

    清楚的看見張恆的臉色微變和倒吸氣的聲音,破塵笑了,笑的傾倒眾生。

    「妖精!」張恆狠狠的咬著她胸前的min/gan點。

    此時的張恆的本性完全被破塵引誘了出來,這些年裡,也只有她知道他的本性,在床上,他就像一個帝王,你越是挑撥,他給你的越多……

    不得不說,張恆是天生的床上高手,與他有過染的人都絕不會忘記他給過的霸道和溫柔。

    可這樣的霸道和溫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的……

    破塵勾了勾唇,笑了……

    當張恆抬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魅惑人心的笑。

    四目相交,眼睛裡是朦朧的情.欲。

    張恆湊到她的耳邊,恨恨的說:「破塵,這一次,你休想輕易逃掉。」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掌握著她的柔綿,那麼用力。

    破塵覺得自己的體溫不斷的上升,尤其是他的唇將她胸衣的最後一個扣子咬下,溫熱的肌膚觸到冰涼的空氣,毛孔害怕的微縮著。

    破塵盯著張恆抬起的眼睛,唇角微翹,「張恆,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性感嗎?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好像等著我把你吃掉。」

    「是嗎?」張恆邪惡的咬上她的胸,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顫,滿意的抬起臉,反問:「誰吃誰?」

    「呵……」她笑了一聲,抓著某樣東西的手忽然一緊。張恆身體明顯的顫了顫,她笑的撩人,「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原來不知道塵塵居然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啊!」一個邪惡的微笑,破塵就感覺手中的東西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手像觸電一樣的放開,身下立即被一個硬硬的東西給頂住。

    「你……」破塵無力的申銀了一聲,全身的細胞都酥軟開,要不是張恆抵著她,她一定腿軟的倒在地上。

    張恆輕輕的笑了,身下猛的一挺,他乘機進入了她的身體,破塵疼的皺起了眉。

    自從張恆回國之後,破塵的確是有好久沒有別的男人了,所以剛進去的時候,還是會疼。

    這時,張恆惡狠狠的咬上她的耳朵,懲罰一樣的問:「在我之後還跟過幾個男人上/床,嗯?」

    破塵看著張恆問出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不知道為何,她心中就一陣歡快,她說:「無數個,怎麼?」

    這話剛一說話,張恆就惡狠狠的ding了一下,惹得破塵尖叫。

    唇角微勾,張恆聲音低啞深沉,「破塵,你點燃的火,要負責滅了!」

    「……唔……」

    雖然是在餐桌邊,但真心一點都不妨礙做/愛做的事!

    這一次,張恆是發了狠,想要狠狠的侵佔破塵。

    也可能是因為彼此思念太久的關係,在鑲進身體裡的時候,誰也不放過誰。

    這一晚,他們都餐桌做,在地毯上坐,最後破塵癱軟的時候,張恆將她抱在床上繼續做,彷彿就想這樣無休止的做下去。

    在床上的時候,張恆將她壓在身下,他說:「破塵,還記得這張床嗎?是你挑的,還有公寓裡的傢俱,窗簾,都是你挑的,每個地方怎麼擺設都是你設計的。你看,你走了之後,我都沒有動過,因為從始至終,我認為這裡的女主人只有你一個。每次我想你,我就會來這裡,我會躺在這張床上,彷彿還有你的氣息,然後,我就會在這裡,一邊想我和你做/愛的樣子,一邊手淫……破塵……你還要試探我到什麼時候?要我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嗎?」

    張恆說這話的時候,身下一直都在動,讓破塵根本就無法去回答他,亦或是,他根本就沒想要她的回答,只想要狠狠的懲罰她,懲罰她的考驗那麼久,懲罰她的無情,懲罰她的冷漠。

    破塵一向知道張恆說話口無禁忌,可是這樣露骨的話說出來,讓她又羞又難受,她恨恨的說:「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也說這種不要臉的話嗎?」

    張恆一邊動一邊回答:「當然不是,因為我不會一邊想著她們一邊手淫,因為她們一個個都比你聽話多了。」

    這話說的破塵十分的不開心,她說:「既然她們那麼好,那你就去找她們,幹嘛天天纏著我!」說完還伸手推他,想要將他給推下去。

    張恆一把就將她的手給握住,說:「她們只是在床上表現的好,短暫的歡愉,而我的塵塵是在任何方面都好的女人,只要稍微調教一下,會比她們都棒!」

    「……」破塵翻了個白眼:「張恆你太能再不要臉一點吧?你這張嘴出生的時候究竟吃了什麼,能說出這樣不害臊的話!」

    張恆笑嘻嘻的:「這算什麼,我還有很多話說給你聽啊……要不然我們邊做邊說?」

    「我不要!」破塵簡直要尖叫了,被他束縛的兩隻手不斷的掙扎,想要從他身下逃離出來。張恆哪裡會讓她得逞,見她拚命的掙扎,上下連連作用,在破塵受不了的時候,從身邊拽過自己的襯衫將破塵的手給綁到了床沿上。

    破塵破口就大罵:「張恆你放開我,你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了!」張恆接受她的唾罵,他說:「我就在你身邊不要臉,所以破塵,你不要在躲著我了,不管天涯海角,下半輩子,我都要追著你跑……你要知道,被不要臉的人喜歡上,就是這麼慘!」

    吼完,他的動作越加的快了起來,讓破塵根本就沒有還擊的機會……亦或許,他根本就是怕破塵說狠話……

    別看張恆平時整天都笑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這樣的人反而更容易受傷,他們只是用破塵口中的「不要臉」來掩飾自己而已,好像……現在除了在破塵面前表現成這樣才能引得她的注意之外,就沒有其他方法了。

    一個人去為你忽略了自我、犧牲了自由,習慣著你的習慣,才是真正的愛上了你吧。世上也沒有哪個人,可以一邊享有深愛、一邊不放棄自由。愛就像柔軟而華美的繩索,讓人心甘情願被束縛,即使昔日的天馬行空是那麼的無拘無束,為了那個人,也是終會放下的。

    那天破塵不知道被張恆折磨了多久,像一個終於掉進深淵的無助小鹿,餓極了的張恆豈能輕易的放過她?

    但也真的是想極了、念極了,被她折磨極了,才會發了狠心,想要將之前所承受的全部都從她的身上討回來。

    當他終於在她身上爆發的那一刻,破塵已經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他俯身壓低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說:「破塵,我是愛你的……」

    有時候我們也不懂,為什麼明明相愛,卻會分手。為什麼明明思念,卻要傷害。

    我們經常做錯決定做錯事,並非沒判斷力,而是因為情緒一時激動。

    都說性格決定命運,而情緒卻決定你會犯的錯誤。

    一時的激憤,會傷害人。

    所以啊,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去理解對方。

    不衝動,有時候,也是一種愛。

    ……

    在被張恆折磨的破塵,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問洛言的事。

    此刻的洛言正被陸南城牽著進酒店,因為身邊就跟著父母,她必須偽裝成跟陸南城很親密的樣子。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見——董安臣。

    他跟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似乎是早就約好的,當看見洛言的時候,一雙眼睛沉靜的無任何波紋,但洛言的心就是在那樣沉靜的目光中簡直都要跳出來了。

    她反射性的想要將手從陸南城的手裡抽出來,可是陸南城怎麼會給她那樣的機會,反而抓的更緊了,然後垂著頭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動作極其的曖昧,他說:「言言,別忘了,你爸媽站在一旁看著呢,別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跟我撇清關係。」

    洛言咬牙瞪了他一眼,可是除了瞪他,她完全就沒有辦法,耳邊還能聽見父母跟董安臣打招呼的聲音,陸南城牽著洛言的手緊了緊,然後笑著說:「小舅,好久不見。」

    董安臣的黑眸掠過他們臉上,然後視線停留在他們牽著的手指尖……

    從始至終,洛言就看著他的表情,生怕從裡面看出怒氣……如果是舅舅動怒的話,就算她想要掩蓋跟陸南城離婚的事實,也沒法子吧?舅舅向來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呢?真的好怕他一生氣,將她拆穿,最後弄到無法收場。

    事實上,洛言完全看低了董安臣的忍耐能力,他只是瞥了一眼,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對著董母問:「你們一起來吃飯?」

    「是啊。」董母尚未回答,陸南城就搶先道,「很久沒跟爸媽,言言一家人聚聚了,小舅要不要也一起?」

    「是啊!安辰,要不然你也一起來吧?」董母客氣的說。

    「不用了。」董安臣說:「你們吃,我有事。」

    然後朝董父點點頭,便轉身跟著一群人離開。

    直到董安臣離開之後,陸南城低著頭看著恍然若失的洛言,笑著輕聲道:「你看,小舅一點都不愛你,至少在看見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洛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就率先走了進去。

    董母看著突然就發了脾氣的洛言,不懂的問陸南城:「這丫頭又是怎麼了?」

    「沒什麼。」陸南城笑笑說:「在跟我鬧著玩呢,言言一直都是這樣,跟沒長大的小女孩似的。」這話說的董母很受用,她說:「是啊,也虧得她找了你這麼一個寵她的老公。不然換成別人,誰受得了她!」

    陸南城卻笑笑說:「沒事,我喜歡這樣的洛言,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寵她一輩子。」

    陸南城這話將二老說的開心極了,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那微笑的含義就是——我們的女兒果然沒嫁錯人。

    可是洛言卻不開心,從吃飯開始,她的思緒就一直在神遊,期間要不是陸南城一直在應付著,她早就露餡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陸南城會對她這麼好,這樣幫她。她也不想去想,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早點回家等舅舅,他的態度太令人捉摸不定了,她有些害怕。

    在洛言擔心的同時,陸南城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臉上溫和微笑,心卻在漸漸的沉下去。

    那看似和諧的狀態,其實是暴風雨來的前奏。

    一頓飯吃完了之後,洛言跟陸南城將二老送回了家裡,好不容易從二老身邊解脫,洛言就像一隻被放出牢籠的鳥,迫切的想要給到董安臣的身邊。

    可是陸南城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等到從屋子裡走出來後,他的臉便沉了下來,尤其是聽見洛言那句:「謝謝你今天配合我,戒指還你,我有事先走。」的時候,他的暴躁脾氣終於爆發了出來。

    他冷笑一聲:「言言,看來你是在董安臣身邊呆的久了,連一點禮貌都不懂了,利用完人就這樣直接走掉,你覺得合適嗎?嗯?」

    洛言咬牙:「是你說的,只是純粹的幫我,現在這樣質問我,算什麼?」

    「算什麼?」陸南城冷笑:「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究竟算你的什麼!」

    說完就拉著洛言將她綁上了車,反鎖,自己走到駕駛位發動車子飛快的開走。

    陸南城的車速非常的快,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直接無視交通規則。

    一直將車開到別墅樓下,陸南城將洛言從車裡拖了出來。期間,洛言已經在飛快的車速下,嚇的一張臉慘白,加上她的力氣根本鬥不過陸南城,很輕易的就被陸南城給拉進了屋子裡。

    看著熟悉的別墅,洛言只覺雞皮疙瘩和冷意在身上泛起,洛言情急之下,一口咬上了陸南城抓著自己的手臂,陸南城吃痛,放開,洛言像條小魚一樣從他身邊滑走,跑到玄關處去開門,但門依舊被鎖的死死的,根本無法打開。

    她轉過頭,此時的陸南城俊美的臉上簡直是怒氣橫生,深色的眼眸帶著危險的氣息瞅著離他幾米遠的洛言,「過來!」霸道的口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

    「不……」洛言拚命的搖頭,「你放我出去!」

    陸南城的眸中射過一絲狠厲的神色,接著,他的臉色竟漸漸的緩和,黑眸沉浸了下來,伸出手,用柔和的語氣誘哄,「言言……到我身邊來。」

    洛言還是不斷的搖頭,死死的站在那裡,非要他答應不可。

    陸南城試圖控制自己的火氣,他深黑色的眸子盯著洛言,在洛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倏地大步跨向前,猛然一摟,洛言纖細的身體完全落入陸南城有力的雙臂中。

    「你跑不了了!」

    牢牢的抱著洛言的身體,陸南城的心裡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他再也不會讓她逃走!他晶亮的眼神看著她,道:「現在……讓我來想想,究竟該怎麼懲罰你的淘氣呢,言言……」

    ……

    洛言當然不會這麼乖乖的讓他抱著,她在他懷裡拳打腳踢,但陸南城絲毫不放在眼底,他忽然將她小小的身子輕易的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意識到自己將被帶到哪裡的洛言,拚命的掙扎想要下來:「陸南城,你想做什麼!你放我下來!」

    陸南城不理她,任由她亂打自己的胸膛,腳步依然飛快的向臥室走去。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放我下來,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可我偏要!」他深黑的眼睛瞪著她,似乎想用眼神讓她屈服。「別說今天我跟你離婚了,就算你現在再婚是別人的老婆,我陸南城想要你,也會想方設法把你弄到身邊!」

    洛言根本就不想跟這個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前夫爭論,她拳打腳踢的掙扎,「放我下來,陸南城,如果不想我恨你的話,就放了我——」

    洛言還沒說完,就被用力的拋到了柔軟巨大的床上。

    眼前一片眩暈,來不及坐起,陸南城結實的胸膛已經抵了過來。

    「我們就來看看,你到底能有多恨我!」他的眼睛裡射出危險的信號,在洛言頭暈目眩的時候薄唇瞬間封住了她的小嘴。

    「不……唔……」洛言揮動雙想要將他推開,只是一下子就被兩道力量緊緊扣住手腕,她踢動雙腿,他則利用身體的優勢牢牢地壓制她。

    洛言只覺一股厭惡之感,她討厭他的吻!

    洛言貝齒本能的狠狠一咬,陸南城悶哼一聲,迅速離開她的唇。

    他嘗到血腥昧,神情變得更乖戾,看的洛言心驚膽戰,「你儘管反抗!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耗,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贏!我親愛的言言!」

    「滾開!」

    洛言惡狠狠的朝他吼。

    陸南城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滾開」二字,他牢牢的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俯身又給了她一記長吻,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會再咬傷他。

    洛言的雙手被他一手緊緊抓著,雙腿被他的長腿壓制著,就連扭動的腰部都被他另一隻手牢牢的抓著。

    在強大的男人面前,洛言纖弱的根本就無法反抗,他的舌席捲著她小口中的每一處,逗弄著她到處亂逃跑的小舌,吸吮著她紛嫩的唇瓣,那樣的親吻帶著懲罰的意味,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接著——「嗚……」洛言悶哼一聲,唇上一陣刺痛,陸南城居然報復的反咬了她!

    痛楚不斷的從唇上傳來,他的吻從霸道變得粗魯,洛言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她猛然張口,再一次的咬上他的唇。不同於剛才的一瞬,潔白的貝齒不斷的用力,彷彿要要下一塊肉才甘心。

    陸南城的黑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驟然退開已經太晚,洛言咬住他的唇瓣死死的根本就沒有放開的餘地。

    陸南城迅速的舉起手,毫不猶豫的在洛言後頸處狠狠一按。

    「唔……」洛言吃痛反射性的鬆了口,陸南城乘機捏住了她的下巴,一雙深邃的黑眸已經燃起怒火,狠狠的瞪著她,「你就那麼厭惡我的吻,嗯?」單薄而性感的唇瓣這時候已經沾滿了鮮血。

    洛言用警告的眼光對視著他,毫不甘示弱,「我說過,放我走!今天如果你逼我跟你上床,我真的會恨你一輩子的!」

    「恨我一輩子?」陸南城眼底浮現嘲弄的神色,「那你想愛誰一輩子?那個跟你一樣亂/倫的舅舅嗎?」

    「我不許你這樣說!」洛言瞪著他。

    「呵……」陸南城笑了笑,「怎麼?既然你們都能做的出來,還不許人說?洛言,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怕的話,何必要我跟你在你爸媽面前演這樣一齣戲?連你都知道,你跟董安臣之間就是亂/倫,為世間人所不恥,不是嗎?」

    「那又怎樣?至少舅舅不會背著我在外面有女人,不會把前女友看的比自己妻子還重要,就憑這一點,他就比世間背叛妻子的男人好一千一萬倍!」

    「是麼?」陸南城反問:「所以我就是你口中背叛妻子的男人?」

    洛言皺著眉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陸南城那張充滿怒氣的臉又靠了上來,洛言本能的以為他又要輕薄自己,空出的雙手下意識的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顯得很突兀。

    陸南城先是一愣,接著反手輕易的將洛言試圖阻擋的雙手按在頭頂,俯身湊近,「你敢打我!」話中寒氣滲入人心。

    「有什麼不敢!」洛言瞪著他,「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會跟你同歸於盡!」

    她傲氣的抬高下巴,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也清楚的看見了陸南城眼中的怒火高竄,她以為他會生氣,甚至生氣的掐斷她的脖子,只是,她卻沒有想到他的怒氣在俊美的臉上竟演變成詭異的微笑,「看看,言言,你在董安臣身邊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將他的殘暴學習的這麼徹底,怎麼?你忘記以前你有多喜歡我,忘記以前你在我身下申銀了嗎?言言,你總說我對你無情,可是你變心又是何其快?」

    「對!我是變心的快!」洛言說,「我變心是我願意的嗎?你怎麼沒想過當你跟你的謝茜茹在一起的時候,我的感受?我給了你那麼多次機會,你每一次都無視我,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怎麼?現在你倒是責怪起我的不好了,那你有想過我難過的時候你在哪裡嗎?」

    洛言的話將陸南城說的根本就沒有借口可以反駁,可是即便是沒有理由,像陸總這樣的**oss也不可能找不到話來回應,他說:「洛言,如果今天你找的是別的男人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跟你親舅舅在一起,你讓我怎麼可能放手,眼睜睜看著你走錯陸?」

    這樣的話聽到洛言耳裡就有些冠冕堂皇了,她笑了,道:「陸總,你別開玩笑了好麼?就算今天不是舅舅,是其他男人,你真的會放過我嗎?你認為你是那樣善良的人麼?抱歉,我還真沒這樣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謝茜茹身邊受了什麼氣,才會將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不管我跟舅舅怎麼樣,那都不是你有資格管的事。」

    「我沒資格是嗎?」陸南城冷笑一聲,忽然鬆開洛言,得到自由的洛言幾乎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跑到房門口,試圖逃出去。

    陸南城的聲音在身後陰測測的響起,他說:「洛言,你現在走的話,我立刻就將這份協議撕了。」

    洛言一怔,一抹不好的感覺泛起在心頭,她轉身,就看見陸南城手上拿著離婚協議書,做出要撕的動作,洛言渾身就像被凍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她說:「陸南城,你不要這麼卑鄙。」

    陸南城冷笑:「我是生意人,向來都是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言言,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要用這種驚奇的眼神看著我。」

    「到底想怎樣?」

    「沒想怎樣……」陸南城淡淡的說:「只是想把你重新待會身邊,做陸夫人。」

    「……」

    洛言盯著他那張臉,彷彿見到了一隻怪物,她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忽然面色一變,捂著唇飛快的跑到了臥室的洗手間裡。

    「嘔——」不多久,跟過去的陸南城便看見她彎腰在洗漱噴裡嘔吐的聲音,他皺眉看著吐著酸水的洛言,眉眼中滿是疑惑。

    待到洛言抬起頭,看著鏡子中自己慘白的臉,還有身後的陸南城,沉默不語。

    陸南城說:「洛言,你不會是有了董安臣的……」

    「沒有!」洛言想也不想的打斷,她說:「我只是胃不舒服而已,你不要亂說。」

    「是麼?」陸南城勾勾唇,「你最好還是去醫院裡做個檢查,別到時候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洛言皺眉,語氣已經有了些煩躁:「我都說沒事了!」她看著他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此刻也沒有想要去搶的衝動,只是問他:「為什麼還把這東西一直收著?」

    陸南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東西,勾唇:「因為想到有一天你還會回來,把它放到民政局也是多此一舉。」

    洛言簡直無語了,她說:「不會的!我不會——」

    「會!」陸南城篤定的將洛言的話給打斷,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一定會重新回到我身邊,並且,心甘情願。」

    ……

    洛言不知道那天陸南城為什麼忽然放過她。

    當她從陸南城的別墅打車回家的時候,心思完全沉浸在方纔的嘔吐上,算起來,她的大姨媽好像遲到了好久。

    平時洛言對這方面算的並不精準,因為她的大姨媽向來都不準時,以前也沒多在意。

    今天想起來,好像真的有許多天沒來了。

    想到陸南城那句被她打斷的話,她的一顆心也緊張了起來,難道真的像陸南城說的那樣,她懷孕了?

    想起之前跟舅舅的次數……之前,舅舅一直都會做安全措施,後來越漸頻繁,有時候根本就來不及做,但即便是這樣,事後,他會提醒她吃藥。

    可提醒了歸提醒,有的時候她真的是累了,想著睡醒了再起來吃,但真的睡醒了之後,就忘記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坐在出租車裡的洛言忽然對司機說:「師傅,麻煩掉個頭,我要去醫院。」

    ……

    人生有時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過程狗血程度堪比偶像劇。

    拿著檢驗單的洛言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整個神情恍然失神。

    在她沒有發現的背後,陸南城走進了從她出來的那間辦公室。

    ……

    醫生:「剛才離開的那位女士原來是陸夫人……恭喜陸先生,陸夫人已經有了兩周的身孕。」

    ……

    她真的懷孕了。

    洛言走出醫院,看著外面偌大的太陽,渾身卻如掉進了冰窖裡一般寒冷。

    她怎麼會懷孕……而且還懷了舅舅的孩子。

    洛言伸手撫在肚子的位置,完全沒有一個准媽媽應該有的開心笑顏,滿滿都是不知所措的愁容。

    該怎麼去跟舅舅說這件事?按照舅舅的性格,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讓她把孩子打掉吧?

    如果她真的理智的話,就應該在舅舅不知道前,將孩子給打掉。可是肚子裡是個小生命,她怎麼捨得?

    洛言閉上眼睛,手裡的報告單已經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她再次打開,將它鋪平,看著上面的結果,仔仔細細,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化驗單的結果依舊是她不曾預想到的那樣,已經成了鐵釘釘的事實。

    她煩躁的將化驗單放進包裡,此刻,她什麼都不想想,只想離開醫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

    不遠處,看著她背影的陸南城,臉上陰沉的嚇人,他單薄的唇輕輕的開啟,他說:「言言,你居然真的跟自己的親舅舅亂/倫,如今,這個孩子你還想保住嗎?」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連串的號碼過去,不久,那邊響起一抹低沉的聲音:「喂?」

    「董安辰,洛言剛剛到醫院。」陸南城的聲音泛起一抹嘲諷,他說:「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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