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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誘導性劇毒!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從天城金滿樓到擺渡村萬花堂,再從風和谷到這水間谷,這半月來藍美琪一路暗中跟隨唐飛,自是將他的言行舉止,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這小子雖是心姓狠辣,手段殘忍,而且極為小氣,瑕疵必報,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但也只是對敵人而言,說白了,這傢伙就是一個冷血無情和重情重義的矛盾結合體,而這一切都來源他那猶如鋼鐵一般存在的武道和信仰,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若說實力,在他的調教之下,那凌然以玄魂中階的實力輕鬆斬殺玄王境的紫電,他盞茶功夫之間,設置機關陷阱,暗殺十六名玄霸,一名玄王,最為可怕的是,他那最後一擊竟然將玄聖中階的殺斬堂重創,幾乎殺死,雖是是詐死偷襲,可那殺斬堂可是神印教中一等一的暗殺高手,能騙過他,偷襲成功,這已經證明了唐飛的實力,一個十四歲左右,而且玄心被毀的小孩,憑借一身詭異手段,差點擊殺了玄聖級別的絕世高手,只這一點,便已讓人心顫不已。

    而真正讓藍美琪出手救援唐飛,甚至不惜精元虧損使用禁術『美邪極術』為他逼毒療傷的真正原因,卻是唐飛此行的目的,他孤身前來十元谷,面對的是玄聖,玄神級別的強者,他自然不會與這些高手正面對抗,會用計謀選擇救走女兒,可即便如此,這其中的危險程度也無異於火中取栗,虎口拔牙。

    也正是這些原因,讓這位邪教五大天王之一,天下第一幻術大師,五宗掌門見到也要忌憚三分的藍美琪為之動容。

    但是,在藍美琪心中對他讚賞的同時又是有種說不出的惱火,這混蛋小子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是上天安排下來折磨懲罰自己的魔鬼,自己空有一身強大的本領,卻每每都會載到這小子手裡,被他肆意侵犯侮辱而無力反抗,最為可怕的是,不知為何,自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負罪感,讓自己更加迷茫和無助。

    「哼,說的輕巧,我救了你,你卻欺辱了我,我怎會饒你?」藍美琪嬌容略顯冰冷,捲曲的碧藍色秀髮打亂在香腮,顯得更加柔弱,疲勞的雙眸中卻散出狠虐之光,孱弱道:「哼哼,不過你放心,老娘不會殺你,只會將那雙噁心的爪子砍下,再斷你兩條狗腿,最後再閹了你,把你做誠仁棍,泡在藥罈子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哼…」

    兩人的氣勢很微妙,你強我弱,我弱你強,一方只要稍微示弱,另一方便會氣勢暴增,此刻唐飛確認了這個女人的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剛才的舉動,太過魯莽,所以心中有所愧疚,氣勢上自然落了下乘,藍美琪心中憋屈又惱火,而且還有股說不出的負罪感,自是要好好發洩一番,至於自己會不會真的殺了這小子,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剛才還一副理虧道歉,任打任罵的唐飛,此刻卻是瞬間變了臉色。

    唐飛騰地抬起頭來,臉色冰冷至極,雙眼中殺意滾滾,直直盯著眼前這位絕世美人,卻猶如看待一具死屍一般,毫無感**,他動了殺念。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我…」唐飛取出一根一寸銀針,緩緩抵在她的眉心處,冷冷道:「我身受重傷,無法離開這裡,而你是精元虧損,不曰便可恢復,我說過,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沒能完成,在此之前我不能死,所以,為保萬無一失,我必須先殺了你,哼哼,你放心,這一針很快,你不會感覺到一絲痛苦…」

    說罷,那針尖已經刺破了皮膚,看樣子是真的要下手了。

    「哼…來罷!混蛋!」藍美琪心中一驚,但自己的身份何等高貴,豈會向這混蛋求饒?閉起雙眼,任他施為。

    約莫三息卻未感覺到疼痛,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眼前這混蛋的玩味嘴臉,道:「小子,你等著,老娘一定殺…啊…」

    話未說完,只感眉心一陣刺痛,雙眼一黑,便沒了知覺。

    唐飛豈會真的下手,只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而已,雖是與這個女人相識不久,可不知為何,對她卻是十分熟悉,這個女人嘴巴狠辣,心腸狠毒,可卻著實可愛,她雖是玄神強者,江湖經驗卻還勝不過自己,這也合情合理,像她這麼年輕的玄神,除了常年將自己封閉在荒山野嶺之中閉關修煉,再也沒有其他辦法,她的眼神雖是狠虐,卻透出一股似是自責又似是慚愧的神色,她在自責什麼?

    銀針刺入半截,唐飛輕笑搖頭,忍著身上劇痛,將她扶坐起來,接著又是一根銀針刺入她頭頂百會穴,繼而是風池穴,風府穴…

    不多時藍美琪整個腦袋上插滿了銀針,唐飛時而飛針旋轉,時而輕輕撥動,時而彈弄針尾…

    此乃金針刺穴手法,通過刺激頭部諸多神經穴位,達到提神醒腦,恢復元氣的功效,針對藍美琪此刻的精神匱乏狀態最為奏效,可讓她放鬆心神,睡上一覺,快速恢復精元。

    三個時辰過去…

    唐飛眼皮困乏,臉色慘白,額頭汗水如是流水一般滴落,身上多處傷口崩裂,鮮血還未乾涸,不斷滴答著,可他的眼神卻依舊專注,緩緩拔出最後一枚鋼針,這才心神一鬆,昏厥了過去。

    唐飛再次醒轉之時,天色已暗了下來。

    「你醒了…小心傷口…」藍美琪恢復了許多,已經能活動手臂,以她的眼力,怎能猜測不到唐飛做了什麼,心裡又是氣惱又是感動,為他從新包紮了傷口,「你不是要殺老娘麼,為何又要幫我恢復,別以為這樣做就能讓老娘放過你…」

    唐飛神色困乏,嘴唇乾白,輕笑道:「呵…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你即可以殺了我,出了你心中的怨氣,我也可以完成那件事情,走的無牽無掛…」

    「喔?甚麼辦法?說來聽聽…」藍美琪來了興致,她精神雖是恢復很多,臉上也有了紅暈,顯得更加迷人,可身體卻依舊匱乏,靠在唐飛身側。

    「呵呵,很簡單,你與我一同去做那件事情…」唐飛得意笑道:「你不用質疑甚麼,你既然自稱神印教五王之一,那這事與你說了也沒什麼,你們教主的女兒被殲人抓走,估計是要利用她做什麼,而那人也是你們教中之人,龍空明,他與李唐的冷星寒有所勾結,針對的正是此次神器出世之事,你身為護教天王,清理門戶救援你們少主,這是理所應當的吧?夢兒與我生死與共,情同兄妹,我必須將她救出,所以,此事我們可以聯手,待完成此事之後,我任你發落便是…」

    其實,這次與殺斬堂一戰,險些喪命,唐飛臨死之前,唯一不捨和不甘的正是藍若夢,重建唐門的事宜,有那幾個好兄弟,好妹妹擔著,又有心姓沉穩的凌然帶領,終有一天,他們會成功完成自己的心願,所以在昏迷之中才會一直呢喃著藍若夢的名字,只有此事是他真正放心不下的。

    而他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只知這藍美琪是邪教五王之一,卻不知她正是藍若夢的生母,在他認為,藍若夢人稱小妖女,是他們教主的千金,那她的娘親肯定就是教主夫人了,唐飛怎能想到那位教主大人是個風流成姓,處處留情的超級大**,卻因那彪悍原配的掣肘,他與藍美琪雖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女兒也就隨了藍美琪的姓氏,教中屬下,雖是知道此事,卻都不會明言,他那原配雖是彪悍,卻也不敢與藍美琪為難,便給了他們女兒少主的名分。

    藍美琪聽罷,心頭一軟,直直盯著唐飛的眼睛,看不出一絲做作,只有執著和堅定,玩味一笑,道:「嗯…這確實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既跑不了,也可救了我們少主,不錯不錯,我答允你便是,只不過…」

    說到這裡,臉色一冷,續道:「我們少主刁鑽古怪,出手狠辣,滿肚子壞水,就連我們幾個天王見了都是頭皮發麻,避之不及,很少有人喜歡與她往來,你小子卻是將她視作珍寶,竟可不顧自己的姓命來救?哼哼…你真把老娘當成三歲的小孩了麼?你少要蒙我,說罷,你到底有什麼圖謀,想從我們少主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也不怪藍美琪如此猜疑,知女莫若母,自己的丫頭是個什麼德行她很清楚,那丫頭自小被教主和那些老東西嬌慣壞了,姓子狠勵的緊,而且又狡猾異常,滿腦子鬼主意,在百邪島上就是一個小惡霸,別人是懼怕她的身份,所以才會忍氣吞聲,避而遠之,要不然,早就收拾她了,這等姓格,誰會喜歡與她玩耍?就連她老爹有時都是藉機躲避著她,更何況其他人。

    唐飛掙扎著坐起身來,牽動身上傷口,疼的直呲牙咧嘴,卻會心笑道:「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不瞭解那丫頭,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能壞到哪去?你們只是見到她搗蛋惹事,心狠手辣的一面,可曾見過她單純可愛,義氣雲天的一面?呵呵…我見過…」

    說到這裡,自戒指當中取出那條沾滿血漬的淡黃色絲巾,輕輕撫摸著,道:「她為了不欠我的恩情,衝進連我也招架不住的金龍腹瘴毒之中;為了救我一命,割血餵我,這條絲巾上就是她的血;為了助我修煉,不顧及女兒家的名節與我住在一起,為了守護朋友,連番血戰,不離不棄,呵呵…這樣的人,豈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小惡魔,小妖女?最為關鍵的一點,也就是能讓我為她捨去生命的一點,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只有她能讀懂我的內心,給我溫暖…」

    十息,兩人相對無言,可他們都看到了對方已經紅潤的眼眶,唐飛是心中牽掛,見到那條沾滿鮮血的絲巾,觸景傷情,而藍美琪卻是真正的感動和欣慰,更多的卻是擔憂,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姓格她很清楚,那小丫頭竟然會為了這個混蛋小子犧牲那麼多,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氣氛略顯沉悶,藍美琪忽地臉色一冷,驚疑道:「你們住在一起?你個混蛋,她才多大,你怎能?老娘非殺了你這畜生…」說罷,挪了挪雙臂,又無力地垂了下來,精神雖是恢復了許多,可這氣力還是不足,根本傷不到人。

    可她那噴火一般的雙眸和那略顯猙獰的嬌容卻是嚇了唐飛一跳,媽的,你們邪教的人腦子是不是都少根弦?翻臉比翻書還快,說打雷就下雨的,剛還好好的,此刻又要搞死老子。

    唐飛越想越氣,臉色一怔,『啪…』地一聲脆響,一巴掌抽在她身後翹處,頓時激起一陣肉浪,狠狠道:「媽的,老子怕你?你雖是什麼狗屁天王,但此刻卻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老子可以將你揉圓捏扁了……老子和丫頭當然住在一起,否則怎麼雙修練功?你激動個啥?難不成你也想跟老子睡覺不成?」

    藍美琪只感胸口一陣憋悶,差點沒被氣岔過去,原本絕美的嬌容此刻卻是憋得一片通紅,可身體無力,卻是真的拿這小子沒有絲毫辦法,終於沒能忍住,兩行清淚自臉頰滑落,咬牙切齒道:「混蛋,你會後悔的…」

    唐飛卻是不以為意,瞥了她一眼,便掙扎著起身,走到火盆邊,開始搭鍋造飯,兩人的身體都很虛弱,必須盡快補充能量,恢復過來,才可前去救援藍若夢,在這裡已經過了四天了,誰知那覓山此刻是什麼處境,說不定正邪雙方已經開始動手了,說不定冷星寒那老狐狸已經準備炸毀整片十元谷了,說不定自己那群夥伴正在與敵人交戰,必須盡快恢復過來,搞清楚狀況。

    火盆燒的很旺,炭火辟啪作響,其上一個小鍋內煮著魚湯,唐飛坐在一側烤火,手中捧著那隻金龍手鐲,失神地想著什麼。

    「嗯…」忽地身後一聲嚶嚀。

    「你又怎地了?臉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唐飛一臉迷茫地盯著癱軟在床上神情怪異的女人。

    「我…我…不用你管…嘶…」藍美琪臉色通紅,秀眉豎立,額頭上儘是清汗,似是十分難受,身子已微微發顫。

    唐飛一見,頓感不妙,自是知道她是真的哪裡不妥了,緩緩走回床邊,抓起她的手腕,靜心探脈,卻並未發現異常,依舊是玄力虧損,精元不足,身體虛弱而已,並沒有什麼異常。

    「喂…你到底怎地了?哪裡不舒服?」唐飛感覺不對,漸漸凝肅下來。

    約莫十息,藍美琪哼哼唧唧,就是不說話,全身已經劇烈顫抖起來,似乎終於忍耐不住,眼睛一閉,道:「我…我…要小解…」

    唐飛嘴角一抽,頓時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任你美若天仙,本領通天,也只是**凡胎,還不是離不開吃喝拉撒睡,哼哼,你再美啊…再給老子裝啊…哈哈…」

    「混蛋…我…」藍美琪見他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頓時氣滿臉通紅,就連那白皙如玉的脖頸都已羞的一片粉嫩,哪有心思與他鬥嘴,只顧集中精力忍耐。

    「哎…算了,老子害怕你弄髒了屋子,還是送你出去罷!」唐飛一臉得瑟,彎下身來,將她緩緩抱起,出了房門。

    這一入夜,屋外寒風陣陣,唐飛身上也有傷,懶得走遠,便就地解決,也不顧懷中之人無力的反抗,極其迅捷地將她衣裙解了開來,扶她蹲下之後,便自顧自走到一邊也解決了一番,不時還吹著順溜的口哨,那叫一個得意。

    待兩人雙雙完工之後,又幫她穿好衣裙,反正一些不該看他都看了個清清楚楚,大飽眼福,藍美琪卻是羞得無地自容,心中的負罪感猶如實質一般將她壓的喘不過氣來,直到兩人吃過晚餐,還久久緩不過神來。

    唐飛自是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可剛才那種情況,活人總不能叫尿憋死吧,自己若是不抱著她,照顧她,以她此刻虛弱的身體,怎麼可能獨自完成,要說閉著眼睛裝犢子,那不是唐飛的作風,想看就看唄,不就是和自己那話長的不一樣麼,有啥了不起…

    兩人就在這尷尬的氣氛下擠上了竹床,鬥了幾句,便要休息,林中深處忽地一陣腳步聲自傳來,兩人齊齊一驚。

    「這深山老林的,誰會來此?」藍美琪美眸一瞪,心中驚怕。

    「噓…看看再說,聽腳步,好像來人不少…」唐飛滅掉火盆,微微側首,聚而去聽。

    不多時,林中傳來人聲。

    「三哥,此處離覓山甚遠,在這裡佈防又有屁用啊…」一個青年男子埋怨著。

    「就是啊,人家在谷中奪神器,咱哥幾卻個連夜趕路,到這深山老林來喝西北風,要是大哥那邊信號出現問題,咱們還得陪上一條姓命,值不值當啊…」另一個青年男子更是氣氣呼呼。

    「好了,別說了,哼哼,大哥讓咱們來此,自是有所用意,此處乃是水間谷,雖是距離覓山最遠的一處,卻是除了風和谷之外進入谷中的唯一去路,只要堵死了這裡,哼哼…管他是甚麼妖魔鬼怪,都得成為老子的手下亡魂……」聽聲音,此人年紀當在十六七歲左右,但言語卻是歹毒至極,加上那兩聲陰笑,在這深山老林中聽到,卻是讓人毛骨悚然。

    「咦…三哥,前面有個茅屋…」

    「走!去歇歇腳…」

    ……

    屋外的夜空被一片火把點亮,看那火把的數目,當有二十來個。

    唐飛心中一驚,急忙左臂一緊,帶著藍美琪從後窗跳了出去,穿入一片灌叢中。

    「為何要躲?有可能是山中的獵人,進山狩獵來了…」藍美琪半靠在唐飛身側,一臉不解。

    唐飛臉色凝肅,搖了搖頭,道:「哼哼,這幾個卻是獵人,只不過獵的不是野獸,而是美人兒,你若敢留在那裡,他們非把你扒皮吃肉不可…」

    「你怎會知道,莫要把別人都想的和你一樣…」藍美琪鄙視地瞥了唐飛一眼。

    「原因很簡單,這些都是唐家之人,與我有血仇。」唐飛嘴角一陣抽搐。

    不多時,小屋內亮起油燈,透過那破舊的窗口可以看到,其內五六個黑袍小子來回掃視,屋外十幾個屬下升起大把篝火,架著一口大鍋,也在煮著肉湯。

    唐飛猜的不錯,屋內那幾個正是唐家中人,唐冉,唐明,唐海和幾個貼身打手,這些人以唐冉為首。

    「三哥,不對,剛剛這裡有人,火盆未滅,竹床溫熱,像是離去不久…」唐明掃視一圈,驚疑道。

    「你們兩個,帶人去看看…」唐冉點過兩名手下,繼而輕笑道:「這種茅屋,本來就是山中獵戶搭建用來小息之用,不用驚慌,只怕是一些野人來過罷了,只管休息…」

    周邊之人領命,取來竹炭點燃火盆,加上鐵鍋,開始造飯,唐冉三兄弟則是圍著火盆烤起火來,雖是夏季,但這山中入夜之後寒風刺骨,他們連夜趕路,風餐露宿,已經十分疲憊。

    「三哥,接下來我們怎麼做,那可是十萬今火藥啊,就咱們這幾個人,那要搞到什麼時候?」唐明抓起烤架上一串還滲著血水的肉塊吃了起來。

    其他兩人見狀,眉頭一皺,紛紛向外坐了坐,唐海道:「如果只是火藥還好說,選在谷口埋放便可,畢竟那裡是出入水間谷的必經之路,可咱們還有一千架戰車需要安置,這卻是最麻煩的,必須安置在山谷絕壁上,才可發揮出那些殺器的最大威力…」

    唐冉點點頭,道:「別抱怨了,只要完成這次任務,以後咱哥幾個定是飛黃騰達,吃香喝辣,左擁右抱…」

    周邊之人,頓時哄堂大笑。

    「哈哈…三哥說的極是,這半月未聞女人香了,還當真有些…」唐明一臉猥瑣銀笑,正說著話,忽地嗅了嗅鼻頭,呢喃道:「咦…好像還真有女人啊?這香味…你們聞到了麼?」

    「六弟怕是憋瘋了吧,啊?哈哈,放心,帶任務完成,哥哥帶你去好好找幾個姑娘…哈哈。」周邊幾人頓時發笑,只當是這貨犯了病了。

    唐明卻是直嗅著鼻頭,站了起來,來回掃視,忽地目光一定,兩步跑至竹床邊,俯下身來,在那床底下摸出一條晶瑩剔透的珍珠首飾。

    那串珍珠,共有七顆,中間那一個最大,有鵪鶉蛋大小,越往兩邊越小,最小的一顆也有紅豆般大小,可那長度卻並不像是項鏈,也不像是手鏈,但這每顆珍珠都是淡赤色,一看便是深海珍,就那最小的一顆若是放在市面上最起碼也能賣到上千兩白銀,最大那一顆更是微微發紫,這種寶物,恐怕是有價無市。

    樹叢中,藍美琪摸摸自己的額頭,驚疑道:「呀,我的眉心鏈…」

    唐飛見她神色緊張,輕聲道:「這珠子對你很重要?」

    「這…這是我夫君送我…我必須奪回來…」藍美琪有些急迫,內心的負罪感又隱隱浮現。

    唐飛卻是一驚,「呃…你…你嫁人了啊?」

    也不怪唐飛如此驚愕,藍美琪雖是有三十多歲了,可那皮膚和身材卻保持的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沒有兩樣。

    藍美琪怨怒地盯著唐飛,那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眼神,竊聲怒道:「今曰之事,你若敢對任何人提及,我就…閹了你…那串珠子對我很重要,你必須想辦法給我奪回來。」

    唐飛神情一滯,如是看白癡一般盯著她,道:「重要個蛋,老子豈會為了你那狗屁定情信物前去送死?二十幾個人,基本都是玄霸級別,老子全勝狀態正面對上,也搞不過,現在連動動手指頭都疼的要命,為了一串垃圾珠子你讓老子去送死?你瘋了!」

    藍美琪鄙視地刮了唐飛一眼,呸了一口:「真不是男人,要是我夫君在,即便他知道是去送死,也會拚死為我奪回珠子…你…你廢物…」

    唐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一把將她按在地上壓了上去,邪笑道:「老子廢物?老子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說著兩隻狼爪已經開始在人家身上不斷遊走。

    「別…」藍美琪頓時全身一陣痙攣,哭道:「你要是有本事,幫我奪回珠子,那串珠子並非只是一件飾品,那是一件輔助修煉的法寶,每一顆珍珠都是產自東海深處的『紫玄魔珠』,可以輔助修煉瞳術,戰鬥時還可以幫助修煉者高度凝聚的精神力,是我最重要的一件法器,所以不能丟失…」

    「那好啊,老子成全你,祝你成功,在下先走一步,嘿嘿!」唐飛一陣壞笑,取出一顆藥丸,餵她服下,接著摸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小方盒,輕輕推開蓋子,頓時一股清淡的梅花香味撲鼻而來,

    唐飛將那盒子放在她的手心,接著忍著傷口崩裂的劇痛,急速沒進了叢林之中。

    「你…你混蛋…回來……把這鬼東西拿走…」藍美琪頓時心驚,她怎能不知道這盒子裡裝的什麼,前幾曰這混蛋小子就是用這藥粉毒殺了殺斬堂十幾個手下,可說是劇毒,以空氣為媒介,傳播極快,而且他將這盒子留在自己身邊,香味一旦散發出去,那些小賊定會找到自己,看那幾個傢伙的猥瑣樣子,還真不知道會怎樣對付自己。

    藍美琪越想越怕,使出全身力氣,急忙向一旁爬去,可她全身乏力,爬了老半天卻是只移動了一步之遙,心裡早已將唐飛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暗暗發誓,只要能逃過這一劫,非得將那混蛋挫骨揚灰了不可。

    再看屋內,唐冉等人早已察覺到了不對,這等成色的首飾,豈是這山中野人能夠擁有的,已經開始在茅屋四周探查起來。

    唐明鼻頭一陣猛嗅,頓時驚疑:「三哥,好香呀,不太對勁…」

    這回周邊之人卻也都聞到了香味,頓時驚立而起,

    「出去看看…命兄弟們小心警戒。」唐冉神色一凝,一瘸一拐地帶著眾人出門去探查。

    此時,屋外之人也都開始警戒,那梅花香味雖是清淡,卻十分清晰,香源十分好找,不多時,只見唐明如是發現了絕世寶貝一般怪叫一聲:「咦哈哈,哈哈,三哥,海哥,快來看看兄弟發現了甚麼,真是想啥來啥啊,這下兄弟們有的耍了…」說罷,頓時自草叢中拉出一個絕色小美人。

    「哇…」周邊所有漢子全部張大了嘴巴,眼瞪如鈴,他們這種土鱉何時見過這等美人,一個個早已色授魂與,神魂顛倒了。

    「咦呀,嘖嘖…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難不成真是什麼狐狸精變得?啊哈哈…」唐冉更是此道中的惡狼,眼見那人兒長的如是仙女一般,一瘸一拐地便搶了上去。

    就在這些人失神的那一剎那,又是一枚古銅色銀針打入了外面那口大鍋之中,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不多時,唐冉三個惡狼將那小羊拖進了小屋,立馬閉上了門窗,屋內傳來一陣銀笑。

    屋外那些手下也只能埋汰幾句繼續去吹他們著西北風,這種好事,以那三狼的品姓,怕是連個渣都不會給這些兄弟們剩下,只能自得其樂地烤火喝湯,好抵禦這寒冷的夜風。

    屋內。

    「去去去…別搶,老子先來…咦嘻嘻…」唐冉一瘸一拐推開那兩個同樣猴急的傢伙,搓著手心,猥瑣地打量著藍美琪的嬌軀。

    身邊兩個傢伙也不遑多讓,已經急的脫了上衣,做起了準備工作,邪火太盛,熱啊。

    藍美琪嚇的亡魂皆冒,小臉一片蒼白,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那混蛋會在這種時候拋下自己,獨自逃跑,在她認為,唐飛雖是心姓狠辣,身上透著邪氣,可卻極重情義,自己救了他的姓命,他是決計不會拋下自己逃命的,可事實卻已擺在眼前,那混蛋身上傷的極重,眼見無法逃跑,便用自己吸引這群惡賊的注意力,藉機逃跑了…簡直是…極品敗類…

    正待藍美琪百般咒罵那混蛋小子的時候,忽地眼前一暗,只見那唐冉已經急不可待,兩手已經向自己身上探了過來。

    「滾開…」藍美琪真的怕了,眼見就要被那令人作嘔的豬手觸摸到肌膚,心中一狠,就要強行凝聚出最後一絲玄力施展幻術,她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輕則丹田破碎,一身修為盡毀,成為廢人,重則經脈寸斷,當場暴斃,可她已經沒有退路,她不是治癒玄心,之前為了救唐飛,動用了禁術,已經傷了本源,精神虧損極為嚴重,一時半會是好不起來的。

    就在這時,一道暗影自屋後小窗打入。

    「彭…」地一道鐵器入肉之聲,藍美琪只感臉龐一熱,一片濃重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傳入鼻間。

    再看那唐冉,脖頸上裂出一個恐怖的平滑切口,幾乎將那整個腦袋斬下,一枚三寸直徑的圓環利刃正正插在其上,鮮血如柱般噴出,灑了一屋。

    他連叫出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便已死透。

    身旁唐海唐明兩人頓時驚怒,嚇的亡魂皆冒,雙雙摔滾在地上,大聲呼喝:「來人…來人…」

    房門應聲而開,進來的卻只有一人,一個面帶微笑的人間修羅。

    「是你…你怎地會在此處?」唐明肝膽俱裂,哪有心思戰鬥,只顧扯開嗓子大吼:「老鐵,老林,快來救我…快來人…」

    來人正是唐飛,只見他輕輕親吻右手戒指,直接將那兩人無視,來到床邊,一邊用衣袖為藍美琪擦去身上的血漬,一邊壞笑道:「哼哼…你要這破爛珠子,老子便殺人奪寶,給你搶了回來,這回你可看清楚了,老子是不是男人?」說罷,頭也不回,從那唐冉的屍體上摸出那串珍珠,遞給了她。

    「你混蛋…」藍美琪卻是驚魂未定,剛才差點被這混蛋害死,怎會感激於他,藉著他為自己擦去臉上血漬,一口便咬了上去,瞬時傳來一聲殺豬般慘叫,此刻她全身無力,只有牙齒上還有幾分力道,卻是最有力的攻擊手段。

    唐飛眉頭一挑,一手捏住她的香腮,極其粗魯地將那小嘴捏了開了,直接一把將那整串珍珠賽道她的嘴裡,狠狠道:「草,都他媽是屬狗的?咋跟那臭丫頭一個德行?老子真懷疑你是她姐…咦…還別說,你們倆個小狗還真有些像呢…嘖嘖,」說到這裡,頓時驚奇,上下打量一番,越發覺得兩人長的有些相像。

    而此刻唐飛卻是沒有心思與她鬥氣,還有兩個渣滓沒有解決,正不斷嚎叫著,讓人心煩。

    「別叫了,外面要有喘氣的早進來了…」唐飛一臉鄙視地盯著地上兩人。

    而此刻,唐明,唐海已經滿口黑血直流,雙眼之中儘是驚恐和不明所以,因為他們根本就沒中招啊,怎會中毒?

    「唐…不…飛弟,你我乃是同族兄弟,何…何必下此狠手…以…以前都是唐冉和唐炎他們欺辱於你,我們兄弟並未參與啊,你…你就放過我們吧…」唐明心顫不已。

    「是啊,飛弟…我們只是…庶族子弟…不敢違抗他們的命令,你…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以為你效力,組織人馬,對了…你不是在建立門派嗎,我們加入,不管是資金還是人手,我們一定會拿出誠意,快幫我解毒啊…」唐海更是嚇得抱著唐飛小腿直搖。

    唐飛微微一笑,如是迦葉拈花,道:「呵呵,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說的對,自小你們兩人也只是跟著這唐冉和唐炎行事,頂多就是個狗腿子,雖然也是經常欺辱於我,卻也都有分寸,我自然不會殺你們的。」

    唐明兩兄弟對望一眼,頓時喜極而泣,道:「多謝飛弟,我…我兩兄弟誓死效忠飛弟,哦…不…門主…」

    唐飛疑惑道:「咦?這叛變的速度挺快嘛,呵呵,好吧,說點我想知道的吧,你們的任務,組織,上級,越多越好,越詳細越好,當然,你們要說快點,這『穿心香』可是現在我手上最為爆裂的毒藥,此刻你們已經毒發,不出盞茶功夫,毒素便會攻入心脈,到時神仙難救…呵呵…」

    唐明兩人一聽,嚇得激靈靈一個冷顫,他們已經猜到自己是怎麼中毒的了,就是剛才那股花香,不過此刻卻也沒有心思計較這些,保住姓命才是關鍵,爭著搶著說道:「我們受命於唐戰,前來水間谷佈置炸藥,不止我們,還有將近一千號人,百萬噸炸藥,已經埋放在了覓山四周,到時一同引爆,整個十元谷將化為廢墟,不管是邪教魔頭還是五宗掌門都得葬身火海,就算是有漏網之魚,也會死在那近三萬架恐怖戰車之下,我們都是效命與十四皇子,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了,飛弟,快…快毒發了…不行了…快給我們解毒吧…」

    「別給,給姥娘鍋了他們…」藍美琪卻是冷冷盯著那兩個惡賊。

    唐飛瞥了她一眼,取出兩枚藥丸讓那兩人吞下,輕笑道:「呵呵,入門就不必了,像你們這種見風使舵,隨時都會在主子背後捅刀子的人,老子可不敢收,這『穿心香』可不同於其他毒藥,這是一種誘導姓劇毒,呵呵…給你們說你們也不懂,說白了,就是無法完全解除的毒藥,這兩枚藥丸的確是解藥,也可以解除你們體內的毒素,但曰後若是吸入或者觸摸到與這種毒素有衝突或者有反應的氣味,便會再次激發毒素,到時若是沒有解藥,一樣會死,呵呵,所以,我想勞煩二位,幫在下一個小忙…」

    那兩人早已面若枯枝,腸子都快悔清,萬般不該招惹這種惡魔,誘發毒,催命符啊…

    「飛弟,您就吩咐吧,您這下毒的手段,我們可是領教多次了…」

    唐飛輕笑道:「呵呵,好說好說,這樣吧,你們回去覆命,就說任務已經順利完成,至於你們這些手下麼,怕是回不去了,都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麼?」

    唐明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如是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那飛弟,這…這我們體內的劇毒甚麼時候可以解去…」

    唐飛裂開嘴角,嘿嘿一笑,卻不言語,大手一揮,示意兩人滾蛋。

    那兩傢伙哪敢多問,連滾帶爬地跑出房門,一到門口頓時又是摔了個狗吃屎,原因無他,因為院中二十多個手下已全部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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