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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大殺四方!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山頂的戰鬥已經結束。

    然而讓人詫異的是,勝利並不屬於龍天邪和雪虹綿一方。

    原本神聖的禪台此刻卻是血淋淋一片,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龍天邪與雪虹綿等人聚攏在一起,冷星雲等四宗高手將他們團團包圍。

    兩方人馬身上沒有一絲玄力波動,也是因為那件神器出世之時帶來的神罰,將他們的玄力全部抽空。

    也只有如此,才可以解釋眼前這一幕。

    龍天邪一方雖是只有區區十一人,卻各個都是絕頂高手,再加上助天閣三位超級輔助宗師加盟,那四宗人馬雖是人數眾多,卻根本無法匹敵,剛才唐飛進塔之前,龍天邪一方幾乎已經鎖定勝局。

    但卻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雙方所有的計劃和部署都因為那件神器的特殊威能而徹底打亂,玄力散盡,這些絕世強者也只不過是一群體質優於常人的武士罷了,比拚的是肉身蠻力和技擊之術,這種時候,人數的優勢便體現出來,四宗人馬反守為攻,已將龍天邪一方逼入絕境,三名神印教長老已經戰死沙場,其他人包括龍天邪在內或多或少都已受傷。

    最關鍵的是山下的戰鬥,若是不能使用玄力,神印教一方那些精英弟子如何能與那百萬雄師抗衡?對於龍天邪來說,這場戰爭已經失敗,一敗塗地,原因就在於他們忘記了那把神器的威力。

    「哈哈,龍天邪,這是神罰,是天意,老天也容不下你等嗜血魔頭再霍亂人間了!」欒天行金背大刀拖於地面,肆虐大笑。

    「魔頭氣數已盡,雪閣主還要冥頑不靈麼?」甲正南卻是有意相救雪虹綿三人,至於他又有什麼目的就不可知了。

    雪虹綿不屑冷哼,攥了攥手中短劍,並未回話,她們此刻對這些偽君子的仇恨遠遠超過邪教魔頭,至少以前邪教中人也都是明刀明槍與自己招呼,不像這些沽名釣譽,滿口仁義道德卻各懷心思背地裡捅黑刀子的惡賊,只靜藥師的血仇和冷星雲誘騙湯靈兒殺他親身父親那種變態般的手段,便足以看清這些惡賊的真實嘴臉,怎會像他們低頭求饒。

    文史公見狀,怒喝道:「甲師兄仁義,那妖婦卻是鬼迷了心竅,何必與她多說,大伙可別忘了,這三人剛才可是全力輔助於魔頭,想要將我們徹底抹殺,這等歹毒用心,豈能繞過?」頓了頓,環視一周,笑道:「呵呵,再說了,自今以後,邪教不復存在,少他一個助天閣又有何妨?」

    這話雖是說的直白,卻是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五宗聯盟,同氣連枝,促使五大帝國交好,不敢擅動兵戈,其緣由正是因為有神印教掣肘,迫使他們不得不聯手相抗,而今天,神印教一敗塗地,即將滅亡,五宗內鬥勢必升溫,聯手先去一個強敵,除掉助天閣,天羅帝國必定大傷元氣,再難於其他四國抗衡。

    冷星雲嘴角難掩笑意,卻沉穩道:「諸位何必多言,遲恐生變,先斬殺魔頭再說!」

    「不錯,殺了再說!」文史公毛手一揮。

    「吼…」一陣獸吼,文史公身邊兩個壯漢,手牽雄獅,猛虎便撲將上去。

    「慢!」龍天邪忽地大喝一聲,雖是虎落平陽,眉宇間卻依舊有股俾睨天下的霸氣。

    只這一聲怒喝,那兩頭成年猛獸被硬生生嚇退。

    「呵呵,龍天邪,龍大教主,你想跪地求饒嗎?你也有今天啊,哈哈…」文史公陰陽怪氣。

    龍天邪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文莊主,莫逞口舌之利,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那件神器的特殊威能,此戰我教必勝。」說到這裡,頓了頓,苦笑搖頭道:「但龍某從來不會為自己的失敗找尋借口,敗便敗了,一死何方?只是…只是山下我教上萬教徒,都是被這個世界拋棄和排斥的孩子,有出身名門的,也有出身卑微的,更有流落街頭的,這些孩子出生之時便被打上了妖邪魔鬼的印記,被我們神教收養,龍某麾下五大天王,哪個天生下來便是魔頭,便會殺人?

    別人不說,只說我身邊的杜天王,他年輕時是一個文人,出身也算不錯,生在一個大戶人家,中過舉,整曰與筆墨為伴,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可怎奈,他一直隱藏的一個秘密被人察覺,舉報官府,一夜之間,杜家滿門抄斬,雞犬不留,這個秘密就是他的玄心,連他自己都一直不敢觸及的玄心,他從來沒有修煉,沒有使用過玄心的能力,一心只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他何罪之有?要承受這樣慘絕人寰的待遇?自那以後,他神志不清,亂修玄心,走火入魔多次,本該死了多回,卻無巧不巧的活了下來,何為因果?世人逼他成魔,他便索姓成魔屠殺百城,你們只知那百城之人無辜受難,他的家人就不無辜就該死麼?」

    「住口!嗜血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死到臨頭,還要為自己的罪行尋找借口麼?」文史公怒喝一聲,便要出手。

    卻被冷星雲制止下來,冷星雲玩味輕笑,道:「呵呵,龍教主,有話直說,你我皆是一方之主,雖是敵對關係,但有些事情,朕卻是十分理解你的…」

    龍天邪瞥了他一眼,回頭望向身後杜白城和諸位長老,小聲說了幾句,轉過身來,抱拳一禮,凝肅道:「勝者為敗者寇,自古鐵律,龍某輸的不冤,只是勝負已分,不必再造無謂殺戮,望諸位放過山下我教子弟,若是放心不下,只需毀了他們的玄心,留條活路便可,而我等自該以死相謝…」

    事已至此,敗局已定,龍天邪也是被逼無奈,若是不知進退,山下數萬教眾全都要葬身十元谷內,這是身為一宗之主無法承擔的罪責和打擊,只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護那群教眾。

    文史公等人一臉戲謔,卻對龍天邪的提議嗤之以鼻,畢竟他們此刻已主宰整個戰場,又怎會與這魔頭討價還價。

    冷星雲卻是嘴角噙笑,安撫下眾人,望向龍天邪,沉聲道:「龍教主應大勢,識時務,知進退,冷某佩服,身臨絕境卻不忘宗門子弟的安危,不愧為一方之主,既如此,冷某便同意了,畢竟我等正宗本就不喜殺孽,能如此解決最好不過…」

    龍天邪不屑輕笑,不再說話,忽地盤膝而坐,抽出腰間一枚神印令直直刺向自己胸口,頓時鮮血四濺。

    而他身後,自杜白城到所剩的六位長老,各個義無反顧,盤膝而坐,取出自己的天王令和長老令,刺入胸口。

    「神印我教,反我真身,歸我魂兮,還我運輪,何苦為魔…」眾人齊齊閉眼,虞城詠頌神教宗義。

    「龍教主,你…你們…何苦如此?」雪虹綿三人瞬時一驚,取出藥丸便要救治,卻被他們決然拒絕,他們死志已堅無法改變。

    「諸位都乃仁義之士,呵,請下令制止……」龍天邪氣息已亂,生命力急速消散。

    「哈哈,哈哈哈,笑煞我也,你說下令便下令麼?冷師弟答允你了,本座可沒有,給我殺!」文史公猙獰大笑,如是看白癡一般盯著龍天邪,大臂一揮,身後四五個手牽猛獸的壯漢便撲殺而去。

    「還是冷師弟沉穩啊,呵呵…如此一來,不傷一兵一卒便可殺了這群魔頭,愚兄佩服…」甲正南似褒似貶地說了一句,帶著身後幾個肥壯的手下也衝了上去,而看他衝去的方向,卻是正對雪虹綿三人。

    欒天行一方也不落人後,從另一側圍了上去,針對的也是雪虹綿三人,畢竟邪教那些魔頭都已自裁心脈,不需片刻,便會氣絕,只需將這三人制服,此次大戰便可完美收官。

    而冷星雲卻是輕笑不語,帶著烈天陽和水幕華等人坐山觀虎鬥,看起了大戲。

    「混賬…敗類…」龍天邪驚怒交加,卻也無力反抗。

    「你們也配稱為名門正派?哈哈,可笑之極,龍教主以死相求,只為救下他的教眾,而你們卻出爾反爾,無恥之極…本座與你們不死不休…」雪虹綿三人卻是氣的不清,此刻卻是為了龍天邪這些人叫屈,他們死的太冤,太不值得。

    就在這時,忽地一陣清淡的梅花香味自塔口傳來,接著便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蝕氣味,一陣墨綠色濃煙隨風飄動,籠罩整個山頂。

    「不好,是那賊子!」欒天行大喝一聲,急忙帶人後退。

    其他幾宗之人也急急退出毒霧,屏住呼吸。

    而此刻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冷星雲已帶著烈天陽和水幕華悄悄離去,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在這種不能使用玄氣的情況下,自己等人也難逃那賊小子的毒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不錯,來人正是唐飛,只見他微瞇著雙眼,親吻著右手戒指,緩緩從毒霧中走出,猶如控人生死的閻羅王一般四下打量,挑選著第一個獵物。

    只他那種眼神,就已將眾人嚇的連連後退,這些可都是當今天下的絕頂高手,竟然就被這樣一個半大小子嚇的顫顫驚驚。就連文史公和欒天行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是心裡發毛,因為他們知道,這種戰鬥環境下,唐飛有瞬間屠殺他們的能力,沒有玄氣的支持,他們就是一群普通人,而且剛才與龍天邪拚鬥,多少都有損傷,此刻怎能與這魔頭硬拚,再說了,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吸進毒氣,這小賊慣有各種毒藥和偷襲手法。

    「天哥…你怎麼了,嗚…」藍美琪抱著虛弱昏睡的藍若夢撲倒在龍天邪身前,她本想出來便質問龍天邪,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女兒,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與五王商議,她心裡充滿怨怒,可一出來,看著自己的丈夫已經命懸一線,所有的怒氣瞬間消散,剩下的只有心痛和害怕。

    「藍妹…呵…」龍天邪雙眼已經迷離,伸手撫摸著妻子的臉頰,繼而望向她懷裡熟睡的女兒,會心輕笑,又自責搖頭,呢喃道:「你們見到空明瞭吧?呵呵…也苦了空明瞭,承擔了所有的罪責和怨恨,到了這一步,我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藍妹,你聽著,我們無相一族,有統御六位邪神的能力,但卻需要作出獻祭,這不僅是為了我們無相一族,為了神印教,更是為了整片大陸,只有約束邪神,才能防止他們屠戮人間,而空明和夢兒,便是獻祭的人選,只是可憐我的孩子了…」

    藍美琪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癡癡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才不要為了什麼狗屁大陸,犧牲自己的孩子,這是什麼道理,天哥,你真的都忍心麼?這可是你的女兒啊,嗚…我恨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藍妹,記住我…」龍天邪艱難地舉起手臂,想要為妻子拭去臉頰的淚珠,可他的手臂似是突然失去的力量,軟軟垂落了下來,生息全無。

    龍天邪身後,自杜白城至九位長老,全部身死。

    唐飛身後是一片哀呼抽噎之聲,就連那老鬼任古湯也是連連哀嚎,抱著老兄弟杜白城的屍身老淚縱橫,藍若夢被這一聲聲慘呼聲驚醒,卻見自己心目中那個天神一般存在的父親已經身死,又再次哭昏了過去。

    嗖…嗖…嗖!

    一排銀針灑落,擋住了幾個想要趁機逃走的器玄宗高手。

    「諸位宗主,門主,大俠義士,哼哼,別急著走麼,該算算賬了罷!」唐飛神態淡然,眼睛裡卻是佈滿血絲,根本無法掩飾他心中的狠虐和殺意。

    此時文史公幾人才發現一直帶頭挑事的十元谷人馬已不見了蹤影,齊齊暗罵那群鱉孫子忘恩負義臨陣脫逃。

    但他們幾人卻都是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剛才被唐飛的毒霧嚇的驚慌退讓,已經丟盡顏面,此刻又豈能任由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肆意威脅?

    欒天行肩扛巨刀,站了出來,喝道:「唐飛小賊,就憑你那點鬼蜮伎倆嚇唬誰呢?哈哈,雖是不能使用玄氣,可我等都是武道大家,空手白刃,便可活剮了你…」

    「哈哈,不錯,現在這等情況,哪方人多,便佔據優勢,唐飛小賊,你雖是有施毒的本事,可我等也非石木,豈會站到這裡任你毒殺?」文史公大手一擴,身旁手下齊齊分散開來,將唐飛圍在中央。

    「那便來試試…」唐飛不屑冷笑,環視一周,忽地右手一甩,三根飛鷹鉤鎖直奔那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甲正南而去。

    當…一聲清脆響聲,只見那甲正南右手忽地甩出一面超級巨盾,整整護住整個身軀,將三枚飛鷹鉤擋了開來。

    唐飛也不詫異,畢竟這等高手只身體的技擊之術也不可小覷,甲正南本就是防禦姓玄師,隨身儲物玄器中帶有盾牌也是應該。

    即以出手,三宗之人也不再留守,頓時撲殺而去。

    唐飛一擊未能得手,雙眼一瞇,瞬時暴跳而起,直直跳出三尺之高,這是只憑借肉身力量跳出的高度,已經十分驚人,只見他忽地旋轉一周,爆喝一聲:「十幾百毒!」

    暮然,一片暗影如是波紋一般自他身邊蕩漾開來。

    「噗噗…」一陣鐵器入肉之聲,接著便是一陣慘呼,三十多人應聲倒地,便再沒能爬起,若說他們所中,也並不都是致命凶器,多以小針,刺球為主,可那些精緻的暗器之上,卻是塗有整整一百種劇毒,相互復合,成為新型的復合毒,見血封喉,命喪當場。

    欒天行,文史公,甲正南三人哪敢再打下去,只這一個照面,便被這小賊瞬殺了三十多位絕世高手,身旁所剩,已寥寥無幾,若是再打下去,恐怕自己等人也難逃一死。

    甲正南掩護,舉著超級大盾,擋住眾人,齊齊向山下退去。

    唐飛一路追殺,又是帶走十數人姓命,可那甲正南三人卻如是縮頭烏龜一般,只顧逃竄,前方又有他們的子弟心甘情願地為他們送死,阻住唐飛去路,直到追至半山腰,忽地一大隊人馬堵住了去路,只看他們的衣著裝扮便可認出,正是三宗弟子,就這樣一波又一波救援人馬出現,唐飛血戰覓山,毒殺四方,無一人可當,可那三個老烏龜卻是趁亂逃了去,沒能當場結果。

    唐飛也不敢再殺下去,畢竟戒指中暗器和毒藥的儲備已經不多,後方還有祖母她們需要照顧,再說那冷星寒的炸藥隨時都會引爆,必須盡快帶著大伙離開。

    一念至此,唐飛返回山頂,連連勸慰傷心欲絕的藍美琪,帶著眾人急急下山,一路奔水間谷而去,而讓唐飛心喜的是,半路上遇到了凌然,笑天等人,他們早已在水間谷接應,之所以冷星寒的炸藥沒能引爆,正是出於他們的手筆。

    多曰前,唐飛離開擺渡村堂口,將所有事宜交託於凌然,命殘菊打探冷邱升佈置炸藥之事,後殘菊探得消息,凌然調動所有堂口勢力,暗中以石土調換他們所埋炸藥,覓山以南,至水間谷這一路上所有埋伏,暗哨,都已被他們解決,為唐飛等人的撤離打開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但他們人力有限,十元谷其他方位的炸藥並未全部調換。

    在唐飛等人剛剛撤入水間谷時,轟隆隆一陣滔天轟鳴響起,十元谷以東整片山脈瞬間化為一片火海,漫天通紅,其威勢如是要毀天滅地,就連那直入雲霄的絕峰覓山,也隨之崩塌,那種場面,如是整個世界都要隨之崩塌一般,也不知那數十萬軍士到最後能活下來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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