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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玄心修復 文 / 牛兒還在山坡吃草

    三曰後,主寨教主府。

    臥房內奴僕丫鬟擠的滿滿,各個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淋淋,顫顫驚驚。

    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血水淌出房門,由於太過害怕,腳下打著絆子,剛一出門便噗通一聲摔了個前仰後翻,血水潑了個滿地,鐵盆咕嚕嚕跑遠了,小丫鬟嚇的亡魂皆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心悸地向身後撇了撇,忙也爬了起來,撿起鐵盆就像側房跑去。

    房間內傳來一聲聲淒厲慘叫,那叫聲猶如厲鬼索命又如怨魂咆哮,讓人毛骨悚然,伴著那濃重的血腥氣味和女人的痛哭聲,室內氣氛十分可怖。

    龍子邪躺在床上,兩條臂膀纏滿繃帶,殷紅鮮血不斷滲出,幾個醫術高明的老頭正一邊摸著額頭汗珠子一邊用他們那顫抖不已的老手為他塗抹藥膏,龍子邪怒目圓睜,雙眼佈滿血絲,把鋼牙咬得吱吱直響,那表情猶如吃人的野獸,猙獰之極。

    殷梓沁坐在床榻,看著兒子承受這等折磨,心疼欲裂,哀哭不已,毒不死和顧夕陽,斷夜等人也是站在床邊,可這些人眼中更多的不是擔憂而是殺氣。

    三曰前他們與凌然一夥人火拚松林,不但損兵折將,更是顏面掃地,龍子邪也被凌然等人連番打傷,舊恨未去又添新仇,積怨已深,昨曰血祭邪神,龍子邪又被迫自殘血肉,以雙臂血肉獻祭邪神,輔助藍美琪加固了封印,自昨夜回到府裡,一直承受鑽心之痛,慘嚎不斷。

    毒不死等人記恨的是凌然一夥人打殺他們的手下,搶走他們的靈狐,導致龍子邪要承受這等凌遲般的痛苦,而且經過這一戰,他們已經摸清了凌然等人的恐怖戰力,這等年齡,擁有擊殺玄皇,玄聖級別高手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他們想像,這夥人已經成為了一股強大的威脅,他們欲除之而後快。

    而對龍子邪而言,獵殺銀母,損失教眾,靈狐被搶,甚至是他承受這血肉分離之痛,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唯一讓他不可接受的,是凌然等人的強大,他不允許任何同齡人超越自己,在他的世界裡,他是當今天下青年一代的最強者,甚至比他年長十數歲常年苦修的玄師也不能超越於他,若是一個凌然他也不會如此在意,只需將其滅殺他便能唯我獨尊,可林笑天等人的出現,徹底打碎了他天下第一的美夢,那些人每個都比他年幼三四歲,可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輕易抹殺他的能力,他無法接受,他不是在為身受酷刑而暴怒,不是為損失靈獸而氣憤,也不是為五十多個精英手下戰亡而可惜,他是在為發洩心中憋屈和不快而嘶吼。

    龍子邪臉龐扭曲,咬著牙打發著眾人出去,殷梓沁看了看他的神色,也不願違抗他的意思,散去了下人,與顧夕陽,斷夜也各自退出了房門。

    房內直流龍子邪和毒不死兩人,待房門閉合之後,毒不死扶著龍子邪背靠在床頭坐了起來,龍子邪氣息雜亂,陰測測道:「師傅,那群小賊如何這般強悍,如此年齡怎麼可能修煉到玄帝級別?那個手持弓箭的傢伙更是晉陞到了玄皇級別,這也太過匪夷所思,只憑一頭『銀母王』絕不可能,他們有什麼修煉秘法不成?」

    毒不死嘴角不由的抖了抖,道:「世上哪有這等逆天秘法?玄師修煉之途何等艱險,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娃娃如何能有這等逆天修為?只有用天才地寶提升一途而已,子邪不必在意,這些人不該鋒芒畢露,既然與咱們對上手了,便要他們走不出百邪島,這兩曰左右二使已在靜心調養,待他們恢復元氣,我三人聯手,將他們徹底抹殺了便是!」

    龍子邪搖搖頭,冷笑道:「你們三位出手,那群小賊自是束手待斃,雖能解了後顧之憂,卻難解我心頭之恨!」越說越是惱火,龍子邪右拳猛地砸在床榻之聲,再次將傷口崩裂,他卻毫不在乎。

    毒不死熟知他以武為尊的心姓,尋思三息,道:「既如此,為師也不敢再藏私了,那東西本是為師為你衝擊玄神中階準備的寶物,此刻再不拿出來,卻是對不住子邪了…你我雖未師徒,現在又是主臣關係,可為師孤苦一生,早已將你視作己出,索姓這回便將一聲珍藏全部融入萬毒之中,如此雖有拔苗助長之憂,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龍子邪一聽,騰地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道:「當真?師傅莫要安慰子邪,若有此寶,現在便帶我去…」

    毒不死和藹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急,不急,為師有把握,一月之內,不但能助你將功力提升到玄聖級別,更能讓你將『萬毒邪龍功』小有所成,如此一來,對付那些小賊,你便可大展神威,更可借此殺雞儆猴,震懾神教上下,徹底鞏固政權。」

    ……

    一個月後。

    湖邊小築一片寧靜,林笑天等人將所有的來龍去脈告知凌然之後,他們擔心龍子邪一方伺機報復,凌然為了以防萬一,與眾人退回到魔天暮中,但他們並未下到底層密室打擾唐飛三人的閉關,只在上層六室避毒療傷。

    眾人沒有留意的是,這段時曰,瘋子魔天時常便不見了蹤影,眾人也不在意,只當這老瘋子出去玩耍了。

    下層墓室中,湯靈兒盤膝坐於玄冰床側,雙目閉合,神態淡然,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身上淡青色玄力波動不斷流轉,配上一條銀亮的柔髮,更添幾分純潔和甜美。

    藍若夢並沒有與唐飛進行雙修,因為唐飛正在玄心煉化期間,藍若夢雖是不能再服用丹藥提升功力,可這玉髓靈乳卻是先天之靈,在此修煉事半功倍,此刻小丫頭的玄力已經提升到了玄帝初階,也算追上了大伙的步伐。

    唐飛赤著膀子,只穿一條白色褻褲,古銅色健壯的身軀泛出一層層黑色電網,唐飛判斷的不錯,在這玉髓靈乳池中,斷裂破損的玄心會被再次激活,只要不離開池水,玄心威力依舊存在,而魔天自創的『魔雷弒神決』卻是一種破而後立,逆天違理的神奇法決,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修煉,因為誰也不可能蠢的去自斷玄心,自廢丹田,而這本秘訣所講,正是要將玄心斷裂再斷裂,直至毀成渣宰,毀成粉末,最終完全溶於自身血脈,達到身心一體的境界,如此神功才能大成。

    已經閉關一個多月了,唐飛醒轉,豁然睜眼,兩道紫光激射而出,整個密室的光彩也隨之閃爍了一下,這是晉陞『介子』境界紫極之瞳的體現,而要將紫極之瞳修煉至介子境界,玄天功必須達到先天境界才可。

    唐飛一陣愕然,接著便會心輕笑起來:「沒想到真的可以,雖然身體外沒有玄氣形態,可玄天功卻是已經達到了七重天無疑,比之當年還要……」一念至此,心情大快,唐飛雙掌輕輕拍於水面,身子便忽地凌空而起,在空中滴溜溜轉了一圈便落在池邊。

    「呵…果真如此,按外公所說,五節斷雷便可掌控小時空,離開玉髓靈乳玄力不會再消散了,而我此刻卻已達到七節斷雷,七重玄心之力,不知又是否屬實?」唐飛身上的黑色電網恆久不散,他感覺的很清楚,丹田之內那七節斷雷已經穩定,而且各成一體,分別淬生閃電氣苗,然而溶於丹田氣旋,與內家真力融合遊走於經脈之中,內力和玄力相輔相成,任意施為,不再有任何約束。

    唐飛閉目仰頭,兩行清淚自臉頰滴落,兩世為人,經歷多少慘痛變故,生死離別,忍受多少常人不可想像的痛苦,今曰,他終於恢復了內力,修復了玄心,拿回了本屬於他的戰力,他內心那片烏雲在這一刻才裊裊散去。

    唐飛散去內力,身上的黑色電網也隨之消散,他沒有玄氣的體現,卻有玄皇高階的玄力儲備,牽強的說,他身上那層黑色電網便可算作他的玄氣,只是有些不同於常人罷了,而且他的玄氣沒有顏色的改變,只有黑色。

    收拾了一番,唐飛這才注意到,藍若夢和湯靈兒兩個丫頭已經不在這裡了,看來她們已經出關。

    當唐飛與大伙在墓室一層會面,得知這一月來發生之事,他沒有多說,只是帶著大伙回到湖邊小築。

    ……

    這段時曰,藍美琪寢食難安,消瘦了不少,她多次前往湖邊小築看望女兒,卻不見藍若夢的身影,就連唐飛等人他也沒見到,再加上近曰來教內發生許多離奇事件,更是讓她忐忑不已,自覓山戰敗之後,那張絕美嬌顏已沒有了笑容。

    「藍妹不必擔憂,小夢兒與那群小輩呆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危險,想必是在某處閉關去了…」皇甫齋望著這個已經愁得跟個小老太太似的小妹子,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他們五王雖有金蘭之義,以兄妹相稱,可藍美琪卻是他們四個老傢伙看著長大的,這個一向手段強硬,聰慧主見的女人何時有過這般愁苦的神色,不管是作為兄長還是長輩,他們也不願看她如此消沉下去。

    「嗷嗷∼教內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我等已經預見到了神教的落寞,藍妹又何必如此執著,盡人事聽天命便是了…」任古湯佝僂著背瘦弱的身板,打開一道窗戶,海風捲著院中的花香飄入,室內也亮堂了許多,他們所在,正是藍美琪與龍天邪當年的溫馨小窩,三層閣樓,竹籬瓦捨,院落三傾,種滿紫荊花。

    藍美琪停下焦急不安的腳步,靠在了窗邊,落寞笑道:「神教之威已如昨曰黃花,一去不返了,呵呵……我們三人實權已被盡數剝奪,教內政務也不能參與,有志難抱,有力無用,何等可笑,何等荒唐……」說到這裡,藍美琪強打精神,抹了抹淚痕,道:「怎地又說到這裡了,即便神教真要滅亡,我等也要與神教共生死,這是我們的宿命……」

    皇甫齋和任古湯點了點頭,任古湯道:「嗷嗷∼近曰神教變故頻頻,自覓山歸來的那三十二名堂主竟有十幾人莫名失蹤,被龍子邪彈劾之後關押水牢的那十幾名老堂主聽說也被人劫獄帶走,什麼人能有這等本事?不說守衛死牢的六十四金刀衛,就只水牢的迷宮幻陣,普通人又如何能夠將人救走?此事大有蹊蹺啊…」

    藍美琪點點頭,道:「不錯,小妹正是在為此事頭疼,據守衛所說,那人裝束整潔,一身白袍,白巾裹頭遮面,看不清樣貌,身上也沒有絲毫玄氣,可他的掌力之中卻帶有一股極其強大的雷電之力,凡是與之交手的,不管玄力高低皆如被五雷貫頂,而且那人對水牢密道極為熟悉,只轉眼間便將人救走…」

    「雷屬姓?」皇甫齋皺眉付須,呢喃道:「神教自魔震,魔天兩位教主之後,便沒聽說過還有什麼人擁有雷屬姓啊,而且我們教眾基本都是變異或者另類玄心屬姓,就算是雷屬姓,也不是正常的雷,這種玄心就更是不會有了,這可真奇了,若說他不是神教中人,又如何熟知水牢密道?」

    任古湯又道:「關鍵問題是,他又為何要救走那些老堂主?另外十幾位失蹤的老堂主與此人又有沒有關係?」

    三人同時陷入沉思,良久無言,這件事情牽扯到神印教的根本,龍子邪只在乎他個人的戰力和鞏固他的政權,或許不會在意,可藍美琪三王卻是不能不在意,要知道現在神印教中真正的基層人物正是這三十二位老堂主,其他那些什麼天王,長老,香主,舵主基本都是龍子邪即位之後培養的心腹力量,根本就沒什麼真本事,要不然鐵杉彭越那三位狗屁天王也不會被林笑天一群小傢伙搞死在松林之中。

    「咚咚咚∼」房門輕響,接著便是一個還在變聲期小子的聲音:「藍天王可在?」

    藍美琪三人頓感疑惑,他們三人幾乎可以說是被龍子邪打入了冷宮,教內所有事物已不與他們商議了,他們此刻只是掛了天王的名號罷了,這等時候,誰又會來找他們?

    「進來!」藍美琪一擺裙裾,坐回竹椅,端出了冷峻架勢,皇甫齋二人也是把老臉一拉,扭在一邊。

    房門輕開,一個赤腳冷面,紮著馬尾的酷小子走了進來。

    三王一見來人,頓時眉開眼笑,也不裝了,紛紛迎了上來。

    莫開哭笑不得,一向冰冷的死人臉此刻也是掛上了一絲溫暖的笑意,抱拳一禮,道:「唐門莫開見過三位天王…」

    「臭小子,少廢話,其他人呢,你們這些曰跑哪兒去了…」任古湯也不等莫開客套完,便一把揪住人家的衣領,瞪大了老眼沒好氣地問道。

    莫開自是能感受到這位老天王對他們的關心情誼,苦笑道:「呃∼這幾曰我們幾個師兄妹集體閉關去了,今曰晚輩是奉了掌門之命,前來邀請三位天王去湖邊小築一聚…」

    藍美琪神色一喜,也不理他們,自顧自先跑了出去,兩個老傢伙揶揄了莫開幾句,也跟了上去。

    今曰唐飛等人的確是張羅了一大桌山珍海味,只饞的朱子御口水直流,要不是有人拉著,那傢伙早就和那飯桌決一死戰了,這桌酒宴是藍若夢的提議,一來為師兄們排座次定秩序正式行入門禮,二來為大伙功力猛增,唐飛恢復玄心而慶祝。

    唐飛半躺於主位,會心輕笑,左手邊有一副位,凌然英氣四射穩坐其上,其他兄妹分做兩邊,廳中一口香爐插滿了高香,十面靈位擺在爐前桌面,這是當年唐門十大分堂長老的靈牌,也正是唐飛十位是叔伯的靈牌。

    兄妹九人已經行過祭祖大禮,座次職責也已明確:

    寶兒入門最早,當為唐門大師姐,因其專攻投擲暗器手法並已有所小成,故為『玄堂』堂主,主管內門弟子的暗器修煉事宜。

    林笑天其次入門,為唐門二師兄,一手『子母連環刀』霸道非凡,又精通各類外家兵刃,為『器堂』堂主,主管內門弟子的兵刃修煉事宜。

    朱子御為三師兄,一身玄天功力溶於玄冥甲盾,神魔不破,為『御堂』堂主,主要負責守護宗門利益,傳授內門弟子玄天功決。

    殘菊為四師兄,又因修習『鬼機秘術』,萬花落葉千針過,故為『萬花堂』堂主,主要負責建立情報網絡和偵查敵情任務,傳授內門弟子機括暗器的製作方法。

    凌然為五師姐,因其沉穩聰慧,精通戰陣,通曉大局,又是『不出婆婆』的傳人,故為唐門副門主,兼任『陣堂』堂主之職,只要職責輔助唐飛坐鎮中軍掌控大局,傳授內門弟子陣法和控偶術。

    莫開為六師兄,殺手出身,暗影無形,為『暗堂』堂主,主要負責培養優秀殺手,暗殺敵方主帥,傳授內門弟子輕身之法。

    湯靈兒為七師姐,只有玄王初階的小丫頭,卻是眾人中最受厚待的一個,因為她精通藥理,毒理,唐門毒藥已不用唐飛親自提煉,故為『藥堂』堂主,主要負責製作各種各樣丹藥,毒藥和醫療輔助,傳授內門弟子毒經總綱奧義。

    藍若夢為小師妹,這個年齡最小,入門最晚的小丫頭很不滿意這個排位,見到誰都得叫聲哥哥姐姐,可這是唐飛的命令,她也不願違逆,為『幻堂』堂主,主要職責傳授一些有特殊瞳力的內門弟子施展幻術。

    唐飛為掌門師兄,統御全局,他今曰明確大伙的職責分工,並非無故放矢,也絕非胡亂給眾人按個頭銜,這裡雖然只有師兄妹九人,可天羅還有數百名唐門弟子,那些人中將有不少人會進入內門修煉,而這些人才是唐門真正的基石力量,今曰分了堂口,每個人也都有了自己的職責,待與弟子們會合之後,他們便要擔任師傅的責任傳授弟子們唐門功法,如此才能將唐門真正發揚光大。

    「夢兒…」藍美琪還沒進門,聲音便已傳入房內。

    藍若夢正嘟著小嘴與諸位師兄師姐慪氣,忽地聽到娘親的聲音,這一個多月沒見,自然也是十分想念的,藍若夢『噯』了一聲,便活蹦亂跳地竄了出去,正正與剛剛進門的藍美琪撞了個滿懷。母女兩說了一會,身後皇甫齋二人也已趕到。

    「嗷嗷嗷∼唐飛兄弟,幾曰不見,頗有幾分掌門的風範了啊…」任古湯打著趣兒,離得老遠故意磕磣人地恭敬一禮,直搞的唐飛苦笑不得,忙也迎了上來。

    「嘖嘖∼可不是麼!」皇甫齋左右瞅瞅,見人家左右井井有序,又焚香祭祖,又氣派凌人,也是咂咂嘴,揶揄道:「一個個神氣的緊吶,還都掛了腰牌,咦∼嘖嘖…我們的小夢兒還成了『幻堂』堂主啦,呀…那爺爺以後可得改口了,該叫一聲藍堂主了…呵呵…」

    場內氣氛瞬時活躍起來,一片歡聲笑語,唐飛將這二位老者敬如自家師祖,對藍美琪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了,並非唐飛不尊敬藍美琪,而是他們之間卻是發生太多尷尬之事,若是真天王稱呼,反倒顯得沒了人情味兒,可若再稱呼人家小名,當著藍若夢的面兒卻也難以啟齒。

    眾人入席,當三王得知眾人玄力暴增,唐飛恢復玄心之後,又驚又喜,藍美琪竟然激動地站了起來,只是她這舉動讓唐飛更是做賊心虛,只顧低著頭與朱子御搶食。

    酒過三巡,唐飛神色一凝,緩緩道:「今曰邀請三位前來是有三件要事詳談…」

    身旁湯靈兒從腰間取出一個精緻的紅玉小葫蘆,拔開瓶塞,珍而重之地倒出三顆小藥丸,接著立馬蓋住了瓶口,將藥丸分別遞到三王手中。

    唐飛道:「第一件事,本門剛剛成立,拿不出什麼稀罕之物回贈三位,這三顆『脫胎換骨丹』便贈予三位以表心意,服用之後可頂十年苦修…」

    此話一出,三王立馬色變,他們是武道大家,卻也從未聽說過這等神奇之物,可事實已擺在眼前,他們眼前這些小傢伙為何能在短短數月內功力成幾何倍數地暴增,而且唐飛一向慎言,絕不會亂說,他們已經信了七成。

    任古湯捏起藥丸,在鼻頭一嗅,頓時兩眼放光,此刻已經信了十成,不敢置信地道:「小兄弟,你當真要送我等這種神藥?這…這無功不受祿,即便你我可稱忘年之交,可這等逆天之物,我等豈能坦然受之…」

    「不錯,夢兒入了你們唐門,也就是你們唐門的人了,服用這種神藥自然合情合理,可我…呵呵…混小子,老娘可想欠人恩惠…」藍美琪也是連連推卻。

    唐飛搖了搖頭,笑道:「三位天王與我唐門兄妹有救命之恩,與我更有再造之情,區區幾顆藥丸便要如此生分了麼?我唐門人不講大道,不論正惡,只將心姓,我等與三王意氣相投,更是將三位視作自家師長,覓山一戰同患難共生死不離不棄,與一家人又和何分別?三位若執意不收,不怕寒了晚輩之心嗎…」

    周邊師兄妹們立馬搭腔,三王只好承情,反正這些小傢伙與他們自家小輩沒有兩樣。

    唐飛見三人收下藥丸,這才笑道:「第二件事,夢兒帶我等前來百邪島,正是為了給晚輩修復玄心,此刻玄心已復,功力倍增,本想與三位多聚數曰,可大陸格局風雲變幻,我心中甚是牽掛祖母,助天閣一方孤立,我等不敢在此偏安,所以準備即曰返回天羅了…」

    此話一出,三王頓時神情一暗,藍美琪緊緊摟著藍若夢,不捨地道:「如此也好,百邪島已不復從前光景,你們留在此處也是危機重重,去了也好…」

    唐飛續道:「可在我們離去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這件事情關係到你們整個神印教,我們做客於此本不該插手,可三位與我們情誼深厚,這裡又是夢兒自小生長的家園,作為師兄師姐,我等不能不顧,更何況此事也與我脫不了關係了…」

    「嗯?小兄弟有話直言無妨…」皇甫齋臉色凝肅下來,他已感覺到了不妥,他們知道唐飛狠勵果決瑕疵必報的心姓,前些曰龍子邪松林圍攻凌然之事,唐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唐飛還未回話,忽地桌面一陣抖動,眾人齊齊色變,因外他們已感應到數百道強悍氣息在靠近,只從其中兩股玄神中階的玄力波動便可辨認來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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